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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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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觉得微微有些不适应;而身边的王容更是一不留神一个踉跄;所幸被他一把扶住。

    “哎呀……”

    王容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杜士仪臂弯上;等到站起身时;她连忙本能地整理了一下耳畔乱发;这才苦笑道:“陆路牛车我是坐多了;坐船这么多天却还是第一次;险些出丑。对了;到了江陵;你打算先去何处?”

    “先经由水路;到鄂州吧;你此前打探下来的结果;不是说;鄂州是产茶之地?”

    杜士仪随口说了一句;却并未放开刚刚扶着王容的手。见男装打扮的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推开自己;他又笑道:“从前只从书上看到过江南好风光;这次有机会;正好和贤弟一块把臂游江南了”

    这话王容听在耳中;顶多没好气地斜睨杜士仪一眼;而在后头下船的卢聪不合窥见这番情景;心中不禁连犯嘀咕。

    杜士仪自从三头及第后北地观风名扬天下;仕途亦是青云直上;即便出为成都令一度被人视作为左迁;可如今理茶政诸事;并不见有失却圣心的迹象。然而;这样一个炙手可热的世家子弟;却一直传言说是命中克贵妻;因而迟迟没有定下婚事。可这一路上就只见杜士仪和雅州司马杨玄琰的这个族侄打得火热;看起来克贵妻仿佛只是托词

    卢聪在心中如何腹诽;杜士仪自然不知道;可当众人离开码头寻找旅舍去投宿的时候;他便发现卢聪每每在悄悄打量王容。尽管他并不在乎被卢聪戳穿王容的男扮女装;可终究总有些小小的恼火;投宿时自然少不得不轻不重告诫了一句。可未曾想;卢聪反而因此更坚定了关于他好男风的猜测。

    众人都不是最挑饮食的人;可船上的伙食不过是蒋福底下一个杂役竭尽全力供给的;也就是管个饱;滋味就没法说了。如今既然住下;少不得找了个酒肆好好祭祀了一下五脏庙。今年的荆州解试大约在小半个月前刚刚出榜;而行过乡饮酒礼;解送的士子已经随着贡物启程远赴长安了。即便如此;这江陵城中依旧还有不少士子逗留。这间小酒肆便是到处可见白衣士子;高谈阔论神情激昂;大见书生意气。

    “今年的州试三场;杂文居然考的是表;如此偏门;这不是硬要为难人么

    “噤声噤声;这可是韦使君亲自出题”

    “听说韦使君放话说;杂文一向只考诗赋;这不是国朝之初开科举的本意;所以;歌、论、表、檄、箴、铭;该考什么考什么;一概凭真本事“

    听到邻桌在讨论今年的荆州州试;又听到韦使君三个字;杜士仪不禁若有所思地问道:“现任荆州长史是?”

    卢聪身在雅州那种偏远之地;对于荆州长史是谁自然答不上来;而王容则是看了一眼裴宁。果然;裴宁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就淡淡地说道:“这位韦使君应是彭城郡公韦凑的从子韦虚舟;他的兄长韦虚心如今官居兵部侍郎。虽和如今出任成都令的韦十四郎并非同支同房;但和韦尚书颇有些交情。”

    听到这话;杜士仪不禁在心里苦笑了一声。京兆韦杜;同为大姓;然则韦氏各房出任高官的人物层出不穷;虽历经韦氏之乱而依旧不伤根本;而这些年京兆杜氏的杰出人物就实在是凤毛麟角了。所以;杜思温虽有嫡亲儿孙;却依旧对他寄予厚望

    裴宁解说了如今这位荆州长史;王容方才用低沉的嗓音问道:“可要去拜会韦使君么?”

    本只是过境江陵;杜士仪并不打算惊动本地官府;也免得消息传出去引来别有用心的人。可既然荆州长史韦虚舟和韦礼乃是同姓;又与韦礼的伯父韦抗相交不错;他若是过境连个招呼都不打;那就太过托大了。思来想去;他就点头说道:“拜会就不必了;韦使君也是日理万机的人;投一张拜帖就行了。”

    裴宁也赞同如此处置;卢聪自然无话。然而;他们在这一桌低声说话;本以为别人不会听到;可却偏偏有人冷不丁凑了过来。那人是个颇为年轻的士人;生得倒是俊俏;但眉眼却有几分精明:“听各位刚刚提到要投帖拜见韦使君;看情形不像是应试的;可是来江陵游赏的?倘若如此;上清观就不可不去了这去年上清宗司马宗主前往南岳衡山的时候;曾经在江陵逗留;满城官员并士人纷纷前往拜谒;留下四面诗墙并无数墨宝;不可不去瞻仰”

    倘若是别的名胜;杜士仪兴许会置之一笑;然而;一听到是司马承祯曾经逗留之地;他不禁起了几分兴趣。不但是他;裴宁和卢聪也都流露出了动心之意;王容便笑道:“这道观是本名上清观;还是司马宗主逗留之后改的名?”

    那年轻士人本是耳尖听得众人议论;认定非富即贵;想要来攀攀关系;谁知道座中竟有人须臾便戳破了这一条;一时便有几分尴尬:“是司马宗主逗留之后;观主感念司马宗主仙风道骨……”

    这后头的话不说;众人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扯起虎皮做大旗的事;杜士仪自己也没少于过;可直接把道观的名字都改了;他不得不佩服那位观主的直截了当。等到谢过那年轻士人的“指点”;又婉言谢绝了他的带路;酒足饭饱后前去那上清观时;一到门口;杜士仪见游人如织;大有后世名胜古迹那种热闹的感觉;不禁微微一愣。而王容悄悄支使了白姜去探问一二;这同样改扮男装的婢女不消一会儿回了来;却是面色有些微妙。

    “寻常人都是冲着院中一块司马碑去的。都说司马宗主是活神仙;只要触碰了那块他留下的碑之后;便能百病不侵;寒暑不浸;甚至还能保管生儿子虽不用奉上香火钱;但多有人觉得事后灵验前来供奉的。”

    杜士仪险些没笑岔了气;而裴宁对司马承祯这位和恩师卢鸿相交莫逆的师长颇为敬服;听到上清观竟然借此敛财;他登时怒形于色。而杜士仪立刻很没义气地把卢聪留下来给裴宁出气;自己一把拽了王容就进了上清观。他对于所谓的司马碑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反而更在意那四面诗墙。果然;和那司马碑附近人头攒动相比;这里虽有士人瞻仰;但大多数人都是一面品评一面指摘;多数人的题诗都被批评得体无完肤。

    “大鹏遇希有鸟赋?这李太白是什么人;竟然以大鹏自比;这般狂妄”

    〖

第四百八十章 伤逝() 
一连两个极其熟悉的名字钻入耳中;杜士仪先是一愣;随即立时循声望去。就只见居中他还没看过的那一面墙前;这会儿正围着三四个白衫士子;正对着墙上那墨迹淋漓的诗文评头论足。他几乎想都不想就叫上王容走了过去;待看清了那一篇长赋的题目和落款;他就明白;这果是李白之作无疑。

    “……五岳为之震荡;百川为之崩奔……好气势”

    杜士仪已经认出了这几个人中;便有之前听到品评诗文不留情面的两个毒舌;可这会儿毒舌之一诵读至此;却脱口赞了这三个字;他不禁面露笑容。而另一个人显然更加倨傲;由下一段继续念了过去;可等读到“斗转而天动;山摇而海倾。怒无所搏;雄无所争。固可想像其势;髡髻其形”时;那人终于有些面色发白;即便没有开腔;显然其心里却不得不承认;这果是气势雄浑;自己所不能及。

    而王容此前虽见杜士仪和李白吴指南相交;却只知道杜士仪是赏识那位李十二郎文采;却没读过他的诗文;此刻赏那诗文中所露豪情壮志;读那字里行间的狂放大气;她不禁对杜士仪的眼光敬服备至。再看那起头还觉得李白狂妄的众人;已是渐渐都从最初的出声诵读变成了默默诵读;仿佛都生怕自己一个不好直接击节赞赏;长了他人威风;灭了自己志气。

    等到通篇读完;也不知道是谁长叹一声道:“好一篇大鹏遇希有鸟赋我不能及”

    这一句自陈让同行的其他几人全都面色微妙;更有人轻叹一声道:“初到荆州便见如此绝世好文;果是江陵宝地;文华辈出”

    话音刚落;他们背后就传来了一声笑:“这李十二郎可不是荆州人物;是从蜀地来的听说去年来此拜谒司马宗主时;别人都是苦苦相求尚缘悭一面;他却持拜帖昂然直入;司马宗主留之论道;更赞其有仙风道骨;可与神游八极之表;一时宾主相谈甚欢。他回去之后便做了这一篇大鹏遇希有鸟赋送了给司马宗主;司马宗主赞为举世无双;这才留在了上清观这诗墙正中。”

    不但刚刚诵读评点的众人;就连杜士仪也往这说话的人看去。那说话者神清气朗;约摸二十出头;面对众人的瞩目;他微微颔首;显得很有教养。而其他人有的咂舌有的吸气;仿佛都在庆幸刚刚没有一味大放厥词;否则;被司马承祯称赞不已的人;却被他们这等无名之辈评之为狂妄;到时候这狂妄之辈究竟是谁不问自知。

    杜士仪沉吟片刻;却上前拱手问道:“这位郎君;不知道做这首长赋的李十二郎;如今去了何处?”

    那说话的年轻人打量了一眼杜士仪;发现有几分面熟;不禁心中暗自纳罕;却也不敢怠慢;连忙还礼。但对于杜士仪的这个问题;他却不禁摇了摇头:“这我就着实不太清楚了。听说去年他拜别司马宗主之后;就携友南下了;也不知道现今在何地。敢问这位郎君名讳;我们可是见过?”

    见过?

    杜士仪有些讶异地看了对方一眼;这才突然意识到;对方的口音中也露出了一丝关中秦腔。联想到那位荆州长史韦虚舟;他就打了个哈哈道:“这位郎君觉得我面熟;应是他乡遇同乡之故。若是有缘;来日定还会再见;我就不叨扰了。”

    王容还在思量这面生的少年究竟是谁;不留神杜士仪拉着她就走。须臾在观中其他地方兜了一大圈出来;她发现早先止步的裴宁和卢聪早就不见踪影;只有从者几人还在那等候;她不禁微嗔道:“那位郎君不过是问你名姓;你随便杜撰一个就是了;缘何竟演出了一场溜之大吉来?”

    “看形容看气度听口音;说不定是荆州韦使君的子侄;既是只打算过境投个拜帖;那还是不要给人留口实的好。”不过;在上清观看到了李白那一篇的雄浑大气的佳作;又得知了人的近况;杜士仪自然心情不错;当下便戏谑地笑道;“想当初韦氏门中颇有想把我当成子婿的;说不定就有如今这位韦使君;你说我如果不溜之大吉;万一被人许个女儿霸王硬上弓怎么办?”

    “你……呸”王容轻轻啐了一口;终究奈何不了杜士仪的嬉皮笑脸;只得随他和从者会合之后回了旅舍。

    而既然得知李白出蜀之后曾经在江陵城中逗留;还见到了司马承祯;得其嘉许仙风道骨;甚至还以一篇长赋名动江陵;他索性就命人去打探其在江陵逗留期间的经过;并打探可有人知道其离开江陵后的去向。等到用过晚饭他打算就寝时;领命而去的赤毕却在外头叩响了门。进屋之后;赤毕竟罕有地犹豫了片刻;这才开了口。

    “郎君;李十二郎和吴郎君据说是离开江陵就启程去了岳阳;有从洞庭来的人;说是两人去夏泛舟洞庭之后;吴郎君突发暴病;已经亡故了。”

    杜士仪原本心情甚佳;听得此言不禁大吃一惊:“吴指南和李十二郎相交莫逆;也颇通剑术;身体强健;怎么可能年纪轻轻就突发暴病亡故?”

    赤毕打听到这个消息时;就知道杜士仪必定不相信;此刻只能低声说道:“我也追问过;因见我自陈从蜀地来;和两人相识;这才有人透露;说是暴病;其实是李十二郎外出时;那位吴郎君一时盛气和人相争;结果被人痛殴吐血而亡。李十二郎得知消息赶到时已经迟了;一时抚尸痛哭;泪尽泣血;见者无不动容。他将友人葬于洞庭之侧;随后就离开洞庭;一时不知所踪了。”

    尽管之前相识相交的时候;杜士仪不可避免地更重视才高八斗剑术超群的李白;但比自己还年少一岁;为人爽直而又仗义的吴指南;他却也颇有好感。如今听闻这一双相携出蜀游天下的友人;须臾就只剩下了形单影只的李白一个;吴指南更是被人殴死;他只觉得世事无常莫过如是;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

    而赤毕随杜士仪多年;知道这个主人轻财重义;即便和那两人相处未久;心中却必定不好受;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打探得来的另一桩事和盘托出:“打死吴指南的;据说是当地几个豪族子弟。事后虽有人报官;但事情却不了了之。可就在去冬;那几个人却在一次肆无忌惮纵马大街的时候突然马失前蹄;一时跌死了两个;重伤了一个。据说是奔马被飞石所伤;虽说没查出所以然来;但也有人说是横行霸道的报应”

    “嗯?”

    杜士仪猛地想起当初李白流露出的那种任侠之气。自己不在而以至于友人被人殴凌丧命;倘若事后真的只是痛哭流涕;那未免实在是不符合李白的性格。时隔数月;同样一伙人当街纵马时落马二死一伤;他很难把这种事归结到巧合上。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摇头长叹了一声。

    “回首去岁初见;仿若昨日;谁知道一转眼便已经是天人永隔了。赤毕;你去拿酒来;既然知道了;我少不得焚香祭奠一爵”

    区区一个晚上;杜士仪的心情就从昨日的兴致盎然而变得沉默得甚至有些消沉;王容自是心中纳罕。而不得吩咐;赤毕自然不会把这些事再对别人说;只是婉转请托白姜;让她请王容去安慰安慰杜士仪。果然;次日启程之际;王容既是问了;杜士仪自然不会隐瞒;把事情原委一说;他就只见面前的佳人亦是为之色变。

    “这些地方豪族竟是如此猖狂”一句话脱口而出后;王容却又迟疑片刻;这才正色说道;“杜郎;你虽和李十二郎吴郎君游历天下;随身不过一二侍童不同;但此行淮南江南;却也得加倍小心。蜀中汉末三国之际;曾有不少世家豪门;而后多数北迁;到隋末唐初已经不见高门大姓;然则江左却不然。你此行虽不理两税;只理茶政;却不能像在蜀时分化相逼;他们不像崔李吴罗几家没有根基。”

    “你说的是”

    王容从吴指南的事引申到自己的江南之行上;杜士仪登时心中凛然。强龙不压地头蛇;他此前是成都的一县父母官;王容又在暗处经营多年;这才能够力压范承明;又对四家分化拉拢打压;收拢民心;最终终于安定了成都的局面。可现如今到江南;就没有这么容易的事了

    “你们在说什么?”

    见裴宁过来;杜士仪少不得连忙岔开了话题;只说接下来入淮南道之后的打算。而不远处;卢聪见陈宝儿正在认认真真地检查着马上行李;怎么看杜士仪和王容怎么别扭的他终于忍不住挪了过去;小心翼翼地谈问道:“陈小郎君;你跟着令师也有两年了?”

    “嗯。”陈宝儿看了卢聪一眼;点了点头道;“再差两个月;就整整两年了。”

    “那令师如此名满天下;就算因人避讳不曾谈婚论嫁;怎么也没有一二美婢随侍左右?”

    “之前在成都有人送过;杜师留在院中洒扫。”陈宝儿不以为意地答了一句;却没看见卢聪那张大得越来越大的嘴巴。

    这还真的是……龙阳之好?

    〖

第四百八十一章 鄂州品鲜论茶道() 
北人不惯坐船;裴宁和王容都是地地道道的北人;因而;杜士仪原本的打算是到了江陵改走陆路;但天气渐冷;这一路又都是丘陵颠簸;休息了一日打探了些情形;最终还是裴宁提出;继续由水路前往鄂州;自然有从者又去码头雇了船。然而;就在这一日傍晚;杜士仪这一行人到了码头预备上船之际;却只听身后远处传来了一个呼唤声。

    “杜郎君;裴郎君”

    杜士仪转头一看;就只见一骑人飞也似地当先驰马进了码头;身后十几步远处跟着几个精壮的骑马从者。随着其人渐近;杜士仪一下子就认出;这分明就是那一天上清观中曾经见过的那位年轻郎君。就只见此人到了近前一跃而下;拱了拱手之后方才歉意地说道:“昨日在上清观中偶遇;我一时眼拙;竟是没有认出杜郎君来;若非今日接到杜郎君和裴郎君投帖;险些就错过了二位。

    裴宁之前因为江陵上清观借着司马承祯曾经驻留而宣扬敛财;根本就连大门都没进去过;这会儿听得此言不禁有些诧异。而那年轻郎君显然也知道自己说话太急了些;讪讪然一笑就连忙解释道:“在下韦济;家父荆州长史韦虚舟

    杜士仪早就猜到多半如此;少不得笑着还礼;称了一声韦郎君;而裴宁亦是回礼如仪。倒是原本过来催促要开船的船主;听到这匆匆赶来的竟然是长史公子;一时连忙退了回去不敢做声。这时候;杜士仪方才诚恳地说道:“既然路过荆州;原本该去拜见韦使君;可毕竟我此行到江陵并非公于;不想让上下人人都知道我路过;故而只能失礼投帖拜见;还请韦郎君回去之后禀告韦使君;代我赔礼致歉。”

    听到杜士仪这话;韦济就知道;杜士仪这一行人恐怕是不会拖延到明日方才启程的。他原本就是代父亲来相送一程;此刻就爽快地说道:“杜郎君和裴郎君身负要务;家父自也不敢耽误;不过韦杜世交;家父让我相送一程;并送上江陵米酒;以及一些江陵名士的文章诗集;算是给二位郎君践行。”

    韦虚舟身为前辈长辈这般诚意;却之不恭;杜士仪自然和裴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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