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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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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得必有失;多谢杨大将军今次千里之行”
当杜士仪别过杨思勖回到了成都县廨的时候;他不由得长长吐出了一口气。从见到那囊氏尚青问明其到成都来由;让人带着请设成都茶引司的奏疏千里迢迢奔赴洛阳去见源乾曜和杜思温;到定计透出消息给范承明下套……一环一环下来;他终于等到了一个好结果
“师傅”
听到这一声软乎乎的叫嚷;低头看见玉奴一阵风似的冲了过来;小脸上薄嗔浅怒;尽是问自己为何不在县廨;她已经等了多久;杜士仪不禁大笑一声;随即弯下腰把人一把抱了起来;直接在空中打了个旋儿方才将人放下。见玉奴一阵发懵;满脸茫然;他就笑着在小丫头的脑袋上轻轻一拍。
“跟我来;今天师傅把《楚汉》弹给你听让你听听;什么是十面埋伏逼死楚霸王的真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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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三章 败者黜,胜者升()
用一招胜负手坑死了范承明;杜士仪却并没有就此放松警惕。杨思勖尽管已经把话透明白了;但朝中的事情素来是没个准;只要人没走;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因而;在接下来那些天里;他就仿佛没有发生过范承明带着护军前来搜捕所谓吐蕃密谍之事;甚至连提都没提;可禁不住那些护军原本打了鸡血似的跟着范承明忙活了一趟;最终扑了个空不说;还险些冲撞了圣眷正隆的辅国大将军;那怨气可是已经大得冲天了。
就在当天;有人在酒醉之后就把这件事说了出去;一时间;益州长史范使君竟然误把奉命到成都公于;正和杜士仪商谈的辅国大将军杨思勖当成了吐蕃密谍;这话几乎被人当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谈。还是成都县廨派人出来维持;言辞强硬地禁止胡言乱语;明面上的这股议论风潮才算是稍稍止歇;至于暗地里说三道四的;那是谁也不能禁绝。于是;不过十数日后;当范承明调任岳州刺史的时候;上上下下全都不以为意。
这都闹出如此大笑话了;这位范使君怎么还能在蜀中呆的下去?
张嘉贞当初走的时候静悄悄没有惊动一个人;而范承明此番启程赴新的任所;同样孤零零无人相送。带着随从策马出了成都城东门散花楼;他抬头看了一眼那座已经屹立了百多年的建筑;心中竟忍不住生出了一个念头。
当初张嘉贞从益州长史被贬台州刺史的时候;是个什么心情?
不过;他须臾就没心思再去思量张嘉贞了。这位前任中书令终究是东山再起了;就在此前两个月;张嘉贞拜工部尚书;转任定州刺史;掌管北平军;封河东侯。即便张说还牢牢坐在中书令这个位子上;终究不可能再对其出手;反而还得思量天子此举是意在对其当初罢相的补偿;还是对现任宰相的敲打。恰恰相反;他如今转任岳州刺史;还不知道何时方才能洗掉此任益州的耻辱和尴尬;重新回到天子的视线。
“杜……十……九”
咬牙切齿地迸出了这三个字;范承明一把死死抓住了缰绳;直到身下坐骑因为缰绳勒得太紧而发出了一声嘶鸣时;他才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道:“且让你先风光一时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随着范承明离任;原先的益州大都督府陈司马署理长史;并主持整个大都督府事务。这位陈司马就比范承明要会处事多了;正式署理长史之职后;他就请了杜士仪过府;摆了一桌私宴请二人小酌一番;委婉表示自己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的性子;希望杜士仪多担些职责。杜士仪早就打听过陈司马的为人秉性;知道人是真的恬淡不喜争斗;他自然表现出了十分的恭敬和客气来;竟比之前在范承明面前还更像个下属。
等到从陈司马那里辞了出来;杜士仪却又约了韦礼;在韦礼在成都城内的私宅请了陈司马赴宴;敬酒时分隐约透露出自己此前种种无奈;又将杨思勖此前来意隐晦地透给了这位真正的主管上司。果然;陈司马听得茶引一说;又闻听两税法接下来很可能会在自己所辖试行;他的脸色就立刻变了。把实施了多少年的旧法换成新法;其中反弹可想而知;但若是再加上茶利;兴许能够弥补平息一下。
“杜明府;吐蕃谋求市茶一事;你觉得真可行?”
“真可行”
杜士仪信誓旦旦地对陈司马做出了保证;随即又推心置腹地说道:“陈司马;茶之一物;于我等中原人来说;不过是让人心旷神怡的饮品;即便没有;也不至于真的就过不下去;但只要吐蕃人喝惯了茶水;从前的树皮熬水就再也喝不下去了。这便是所谓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因为;他们是真的需要这样的饮品来解除油腻和青稞之热。所以;我可以断言;只要三五年间;将蜀中原本抛荒的山地全部种上茶树;都未必足够供应吐蕃人所需”
韦礼和陈司马此前并不认识;但他一个姨母嫁入了陈司马的母家;今天就是借此机会方才请到了王刺史。杜士仪既是开了口;他自然也跟着描绘美好前景;最终成功打动了对方——又不要担责任;只要对接下来杜士仪的主政不要指手画脚就行了;有范承明的先例在;陈司马如何还会没事找事于?更何况;杜士仪那种恭敬请示的态度和传闻中截然不同;这也让之前一年都没怎么和杜士仪打过交道的陈司马心情颇好。
“一切杜明府只管放手去做”
当终于把陈司马送走的时候;杜士仪不禁长长舒了一口气。撵走了范承明;安抚好了陈司马这现如今的真正顶头上司;他终于不用在做事的时候一个劲提防着背后用人捅刀子当他忍不住大大伸了个懒腰的时候;肩膀上却搭上了一只手;他扭头一看;却发现是韦礼正站没站相地直接的靠在了他肩膀上;脸上赫然是如释重负的表情。
“送走了瘟神;安抚好了大神;我这糟心日子终于到头了话说杜十九你实在是不够意思;把我放在范承明眼皮子底下;竟然是为了给他添堵的他也不知道在我身上浪费了多少人力精力”
“不然还指望你真的通风报信?”两人既是同科;又是同乡;如今又在同一座成都城中;身为知心好友;杜士仪没好气地擂了韦礼一拳的同时;却又咧开嘴笑了笑;“不过现在开始;就有的是你忙碌的时候了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张简不日也要到蜀中来。”
“你好大的手笔”
韦礼登时大吃一惊;随即便扶额笑道:“这下可好;光是蜀中;咱们开元八年这一科就已经有三个人了不过张简总不成再到成都来吧;那样却也太显眼了一些。”
“他是来就任蜀州司户参军的。”
杜士仪并没有明说;张简此来正是接任蜀州司户参军任满的杨玄琰。和他以及韦礼不同;张简虽并非真正的寒素;但家族根基在江南;而且他又不是家中嫡系;所以官路并不算通畅;第一任就只能求外官;任满之后;倘若不是崔俭玄给他写信时提到张简回京候选;这第二任官职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调任蜀州司户参军已经算是理想的结果。大唐的进士科固然金贵;可一年数十人;十年便是数百人;再加上明经和门荫那庞大的人数;寻常人要出人头地简直难如登天。而张简离京三年;当年京兆等第时的风光;早已经为人淡忘了。
想着想着;他陡然之间记起杨玄琰不日就要返回成都;到时候杨家人不知道是会继续留在蜀中;抑或是回京候选;他不禁有些微微失神。收了玉奴为徒;原本只是一时兴起;可如今一想到如果真的要见不到那个小丫头;竟是有些说不出的想念了
“杜十九?”
他一个激灵惊觉过来;随即就笑着打了个哈哈:“等张简过境成都;咱们做个东主;好好聚一聚”
“那是自然。”韦礼敏锐地看出杜士仪刚刚在走神;此刻答应了一声;冷不丁开口说道;“对了;有人说云山茶行那位慧娘子;便是你金屋藏娇的美人;未知是空穴来风;还是真有此事?”
“你怎么也信这等无稽之谈”杜士仪想也不想便哂然一笑;不等韦礼深究;他就打了个呵欠说道;“这天色都要晚了;再不走就是夜禁。下次再来你家蹭饭;我先走啦对了;知会你一声;你这司户参军不日就要升录事参军事;你自己心里有个预备”
眼见杜士仪就这么一摆手扬长而去;韦礼看着他的背影先是一愣;随即不禁哑然失笑。他这个司户参军上任之后;就是主持了成都县试和益州州试;其他的什么事都没于;这轻轻巧巧的升迁不消说;除了杜士仪的背后使劲;就是家中京兆韦氏那些大佬的背后运作。
尽管录事参军和六曹参军一样;都是曹官;但录事参军管的是纠察各曹;主管军府众务;换言之;除却长史司马这样的高官之外;录事参军是所有属官中品级最高的。一个正七品的益州大都督府录事参军事;在寻常官员的仕途中;兴许是要千辛万苦方才能够攀上的一个高点;但对他来说;这正七品下到正七品上的一步;却只是犹如一条小沟壑一般。
那么;杜士仪这个到了蜀中之后就一直不曾消停过;通过宋憬和源乾曜掀起的那一次次大风大浪;又是究竟为何?就算他很可能在杜士仪之后留任成都令;但他之后;杜士仪就真的有把握继任者还能够继续秉持善政?
如今已经是深秋;天色一暗;冷风袭人;从韦家出来;杜士仪上马之后就裹紧了身上的氅衣。等一路回到成都县廨时;门前差役殷勤地打起了灯笼;却是陪笑说道:“明公;隔壁杨宅主人杨公从蜀州回来后便亲自到县廨拜访;得知明公不在;留下拜帖之后;说是改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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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 杨玄琰()
“阿爷;阿爷你看这身新衣裳我穿得好不好看?”
“阿爷;明日要去拜客时的礼物;我都预备好了。”
“阿爷;我这琵琶弹得好不好?”
幼女尚在牙牙学语;其他三个女儿却是有的即将嫁人;有的尚在垂髫;有的却还是懵懵懂懂的年纪……然而;自己身边的姬妾宠婢有宜男之相的不在少数;可愣是生不出一个儿子来;如今一任蜀州司户参军届满;杨玄琰已经没有了继续努力的心思;就连对仕途的热切之心也已经淡了很多。此时此刻;他点头认可了长女玉卿的精心准备;又心不在焉地敷衍了玉瑶;但下一刻;他就招手把玉奴叫到了面前。
“玉奴;你跟着杜明府学琵琶;有多久了?”
“快一年了呢”玉奴伸出粉嫩嫩的手指掐了掐;随即便露出了一个明艳的笑容;“师傅说;玉奴又用心又有天赋;日后琵琶一定比他弹得更好阿爷;刚刚玉奴那一首春江花月夜弹得好不好?师傅说;这首是我弹得最好的一首曲子……”
听着小丫头絮絮叨叨地说着杜士仪是如何夸奖她如何指点她;字里行间尽是孺慕;倘若不是身在和益州咫尺之隔的蜀州;知道这位年纪轻轻的成都令是如何恩威并济的好手段;知道杜士仪是如何一步一步掌握主动权;最后甚至把益州长史范承明这样的顶头大上司给挤了走;杨玄琰简直会以为玉奴口中的师傅和杜士仪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知道小孩子不会懂得那么多官场仕途中的纠葛;他只是心不在焉地在小丫头的肩头轻轻拍了两下。
“等过了年你就七岁了。多和你阿姊学学女红;不要尽往外跑……”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衣角突然被人死死拽住。低头看到玉奴仰着小小的脑袋;脸上尽是迷茫和不解;他心头一软;但最终还是硬起心肠说道:“杜明府日理万机;岂能时时耗费时间教你琵琶?能够教你琵琶的整个成都城内应有尽有;不要没事再去叨扰杜明府了”
“不要”
玉奴使劲摇了摇头;又死死咬住了嘴唇;眼睛里竟是露出了晶莹的水光:“阿爷不在;师傅就和阿爷待我一样;除了师傅;我不跟别人学琵琶;绝不学
眼看在杨玄琰这个父亲面前从来都是最听话最孺慕的玉奴撂下这话;竟是转身就疾步跑了;玉卿不禁瞠目结舌。待看到玉瑶快速反应过来慌忙起步去追;她连忙来到父亲面前;满脸不解地问道:“阿爷为何要拦着玉奴?玉奴确实是比我和玉瑶天赋好多了;不过每旬去县廨两日;如今不少曲子她已经弹得似模似样;再说杜明府仿佛也颇为喜爱她;每逢她回来时;甚至还会捎带些饮食和小玩意给我和玉瑶。除却杜明府收的弟子陈季珍;还有崔家长孙崔颌;成都城内几乎少有得杜明府青眼相加的人……”
“就因为这个我才担心。”杨玄琰长叹一声;暗叹留在城里照拂家人的毕竟只是侄儿;在杜士仪面前自然没有底气;他也不敢让他们远着杜士仪。可如今他既然回来了;就不得不权衡后果。杜士仪撵走了范承明;这也就意味着彻底站在了中书令张说的对立面;那位宰相可不是一个能容人的;而他的弟弟和其他族人;颇有些在朝为官的;万一因为杜士仪和玉奴的这一层关系被人惦记
玉卿虽然年少;但因为一直打理家中事务;此刻从父亲那紧蹙的眉头上;竟是猜到了几分端倪。尽管她也一直对玉奴进出成都县廨捏了一把汗;生怕小丫头一个不好反而得罪了杜士仪;可此时此刻;想到妹妹刚刚的泪眼汪汪;她忍不住开口说道:“阿爷其实不用想太多。这次端午节;京城楚国夫人还特意命人送了东西给我们姊妹几个。说起来我们和弘农杨氏的关系已经有些远了;却还能蒙人惦记;总不成是因为叔父在河南为官吧?”
“这”
玉卿年少而明媚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凡事顺其自然就好;否则阿爷一回来玉奴就不去成都县廨;说不定杜明府还以为阿爷是故意的呢从前听说这位杜明府是君子;可我看着他仿佛有些睚眦必报呢”
说完这些;她再不多言;屈膝行了一个礼;随即转身退出了屋子。等到了外头;她见玉瑶正拉着眼睛红通通的玉奴过来;她就迎了上前;掏出手绢轻轻给妹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虽然都是姊妹;但她和玉奴玉瑶是一母同胞;而最小的玉眉却是庶出;所以在她心中;玉奴方才是小妹。仔仔细细地给玉奴擦干了那些眼泪;她方才柔声说道:“别哭了;大姊已经劝过阿爷;不会拦着你去和杜明府学琵琶的。玉奴乖;不要再哭了。”
“真……真的?”
玉奴有些意外地扬起了头;见玉卿使劲点了点头;一向对大姊信赖备至的她立刻破涕为笑;面上满是惊喜。而在她身旁;玉瑶却讶异地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大姊真的能劝动父亲。想到杜士仪竟然直接把自己拒之于门外;她心中就有些酸溜溜的;可想想玉奴刚刚梨花带雨的样子;她又心软了;上前把人箍在怀里安慰了好一阵子;见小丫头渐渐困了;她方才赶紧叫了婢女满娘过来把人带回房去;等人一走方才直勾勾地看着玉卿。
“大姊;你真的说服了阿爷?”
“还要等阿爷自己决断。”玉卿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说给玉瑶听;还是说给自己听;轻轻喃喃自语道;“阿爷也好;叔父也好;几位族叔也好;河中杨氏在朝中没有一个显赫的;就连弘农杨氏这些年在朝中也大不如前;若不是因为玉奴和杜明府的关系;楚国夫人又怎会想起给我们捎东西来?虽说楚国公尚未平冤昭雪;可先头王皇后都废了;若是惠妃能够册后;还愁姜氏不能复起么?阿爷即便不求闻达;也不能因为胆小怕事反而开罪了人。”
“大姊真是厉害呢”玉瑶惊叹了一声;随即便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只可惜;杜明府只肯教玉奴……”
最后那句话声音很小;玉卿根本没在意;自然没有听见。等到次日一大清早;杨玄琰接到杜士仪的回帖;原本踌躇了一晚上不曾睡好的他;不得不下了决心立时再去县廨拜访。当被带进那三间书斋时;他看到左边一张书案后坐着一个尚在总角的童子;应就是传闻中杜士仪所收的出身乡野的弟子;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随即才往正位上的人看去。待发现人已经起身相迎;他自知刚刚分神;连忙快走两步上前。
“见过杜明府。”
“杨公安康。”
因为杨玄琰的年纪比自己大了一倍;又是玉奴的父亲;杜士仪自然礼待。等见礼之后坐下;侍者送上了茶汤来;他让陈宝儿到窗下去读书;这才取了一盏茶目视杨玄琰笑道:“杨公在蜀中远比我资深;想来对于饮茶也应该比我更精通才是。”
“不敢不敢。”杨玄琰不敢托大;谦逊地欠了欠身;这才于咳一声道;“我初来时还不惯这苦;但这数年已经渐渐迷上了这苦中回甘的滋味;可也远不敢说精通。也就是这些年饮茶之风渐渐风靡;蜀中种植茶树的人也越来越多;不过如杜明府这般;将所有抛荒山地都辟出来种茶的;却着实让人钦服。”
“益州并不是最适合种茶的地方。此前和李家争过茶园的客户彭海曾经告诉我;雅州才最适合种茶。兼且从雅州入吐蕃;有一条险峻却更近的路;所以;真的要让蜀茶风靡天下;远达吐蕃;雅州方才是必争之地。”杜士仪一边说一边放下茶盏;笑容可掬地看着杨玄琰说道;“杨公在蜀中已经当了两任官;不知道可愿意到雅州担大梁否?”
蜀州户超三万;是上州;司户参军为从七品下;而雅州却只是下都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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