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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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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但是在说王铭;而且难道不是在说自己?
于陵则只觉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待见杜士仪低头去看书;再也不瞅自己一眼;他想到于家虽说是数代名门;到了唐初的于志宁时;更一度达到了顶峰;可却因为恶了武后;上一代几乎无人出仕;到了自己这一代;于休烈中了进士;至于他这旁支子弟;门荫已经几乎是完全不管用了;他又不像宇文融那样有财计之能;一步步熬到县丞已经分外不易;倘若真的落得王铭那般下场;家中老小怎么办?
“明公;此前都是我一时糊涂;望明公大人有大量;宽宥于我;日后我必定尽心竭力;再不敢……”
见于陵则深深弯腰;喃喃说出了这么一些赔罪的话;知道让这个年纪比自己大一大截的说出这么些;火候已经差不多了;杜士仪便撂下书卷问道:“此前可是范使君授意于你?”
面对这样单刀直入的问题;倘若可以;于陵则根本不想正面回答。可如今非此即彼的站队已经到了白热化;他决计不能再恶了杜士仪。于是;想到当初只是因为在立后态度暧昧就被贬官的族祖于志宁;他便咬了咬牙道:“是范使君使人带话;让我没法理事就行了;我知道对不起明公……”
“我知道了。”杜士仪露出了一个寡淡的微笑;这才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武少府和桂少府如今都已经忙得连轴转;你既然回心转意;就好好把该你挑的担子挑起来;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等到这位首鼠两端的县丞终于离去;杜士仪忍不住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那刚刚换上的窗纱出神。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于陵则这种小人给踢得远远的;相形之下;直接撂挑子的王铭反而还傲气得可爱些。然而;走了一个县尉;要是再赶走一个县丞;他这个县令的刚愎之名只怕就要传开了;不得不容忍下于陵则。只希望今天这番敲打;能够让人至少不敢再这样阳奉阴违
随着李家崔家吴家相应交了田亩图册;而城北各乡村的田亩厘定本就在吴九等人的暗地进行之中;到了六月这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杜士仪就已经绘制成了那十九村的鱼鳞册;并在核实之后;按照鱼鳞册;重新由官府制发地契;以一式两份阴阳相合为凭。如此一来;就彻底断绝了旁人作假的可能。相比地税;反而是核查户等的进展更慢;户等评定不但牵涉到一年所交户税多寡;而且还牵涉到了丁役。
困难虽有;但杜士仪在胥吏之中挑选了精于的人委以重任;辅以自己的从者;总算是艰难地一点点推进着这个工作。然而;只从这一地更变税法的艰难上;他就知道扩展到一州一道会有多困难。现在他可以靠这些自己信任的人来监察;甚至自己神出鬼没地亲自私访;可只要地域一步一步扩大;他就只能寄希望于用人得当了。更何况;触动利益的大地主哪有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之前四月成都县试的结果一如杜士仪之前预料到的那样;除却县学直送州试的那些人之外;其余并没有选出极其出类拔萃的人才;韦礼送给他的策论卷子中;大多是泛泛而谈;没有什么让人眼睛一亮的见解。而六月的益州州试;成都县学举送的士子;总共录取了三人;在总共六个人的解送名额之中占了一半;却也和往年差不多。崔颌不出杜士仪意料;名落孙山。
为了这个;崔澹来见时;面上便带着几分难以名状的怅然。杜士仪待崔颌犹如半个弟子;哪里不知道这老翁心心念念想的;就是想要家中出一个进士光耀门楣;因此索性也就开门见山地问道:“崔翁是为令长孙不得解送的事情而心中耿耿?”
“啊?不敢不敢”崔澹知道杜士仪手段;这会儿吓了一跳;赶紧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我只是惋惜孙儿不争气而已;说不上心中耿耿。”
“令长孙勤恳好学;一心上进;但毕竟还年轻;文章诗赋还有些稚嫩;而同场之人多数比其年长;经验阅历岂是等闲;所以他今科不得解送;原本也在情理之中。他最薄弱的地方;不在经义;也不在杂文;而在策论;日后我会于此处多多指点。”
“多谢明公;多谢明公”崔澹顿时喜出望外;心中登时不以长孙今科失败为念了。好容易想起今天来并不是为了孙儿的科场事;他连忙轻咳了一声;这才小心翼翼地探问道;“明公如今判成都两税使;不知道是从今往后;成都只行两税;永远废租庸调;还是……”
“此事还得凭陛下处断;崔翁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这个……”崔澹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于笑道;“是益州的其他豪族听到风声;有些忧心忡忡。毕竟;这每年平白无故多上那么多地税;他们有些心中不平……”
“朝廷当初在租庸调之外;定地税户税;就是为了大户占地成千上万亩;却只交轻税;而平民之田日趋减少;甚至于于脆无地;却要背负沉重赋役不得不逃亡。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论语之中的这句话;不知道崔翁可曾听说过?我朝开国定均田制;实则便是从此而来。”
崔澹本就是代人来探问探问动向;此刻被说得顿时有些讪讪的;终究不敢再问下去;又小坐片刻就告退而去。而等到他一走;杜士仪想到宋憬来信对自己说;正是以客户居人的强烈对立;以及天下土地兼并的严重情况;说服李隆基暂时试点两税法;但朝中非议者极多;如不出意外;恐怕试行之地无法再铺开;他不禁摇头长叹了一声。
不破不立……但要先破后立;谈何容易
就在他沉吟之际;外间突然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紧跟着;便是赤毕推门进来。他快步走到杜士仪身前;踌躇片刻便拱手说道:“郎君;我这些天时常去云山茶行探看;以防有人心怀鬼胎;却偶尔发现;连日都有人到云山茶行周边转悠。不过;他们口音虽和中原人几乎相同;拿的过所也是安西都护府开具的;说是西域商人;但我看他们的形色;总觉得有些像是吐蕃人。”
吐蕃?益州并不和吐蕃接壤;而且自古川藏虽交界;那条路却形同天险。吐蕃人大费周章跑到这里来于什么;还在茶市附近转悠?想到这里;他立刻霍然起身;沉声说道:“赤毕;你亲自带几个人;盯住那几个疑似出自吐蕃的家伙。”
成都城内突然混入了吐蕃人;赤毕自然知道杜士仪如此郑重其事是为了什么。因此;他当即答应了下来;等出门之前却又扭过头来;似笑非笑地拍了拍脑袋:“只说正事;差点忘了另一桩。我回来时路过杨家门前;杨家那位玉奴小娘子正和姐姐预备出门;看样子是到郎君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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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 拒之门外,三尚四论()
杜士仪对痴心音律的玉奴很喜爱;小丫头天真烂漫;让人一见就心生怜意;可对于她那年长几岁的阿姊实在是敬谢不敏。
只从杨玉瑶那滴溜溜直转的眼神中;他就瞧出了一种不属于同年纪女孩的世故慧黠;而且;他收了玉奴为徒教授琵琶;这就已经和杨家很亲近了;但小丫头毕竟年岁太小;旁人也不能说什么;可杨玉瑶已经十岁了;再年长两三岁便可以说亲;这瓜田李下的麻烦;他怎么能不避嫌?
思来想去;即便他也很喜欢玉奴过来;让自己能够从政务和勾心斗角之中解放出来;好好松乏一下;但此时此刻等到赤毕一走;他还是立刻唤了人来吩咐道:“待会杨家姊妹来;只说我不在县廨。等杨家姊妹回去;你派人去见杨蛞;直截了当告诉他;日后让玉奴一个人来”
于是;当玉奴欢欢喜喜等在县廨门前时;去门上通报的仆人转回来;脸上破天荒地带着几分无奈:“三娘子;五娘子;说是杜明府今日出门去了;不在县廨。”
“怎么会”玉奴尚来不及开口;玉瑶便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玉奴每旬三日八日前来学琵琶;杜明府都会留在县廨;怎么今天就偏偏不在?”
既然你都知道人家杜明府留在县廨只是为了教五娘子学琵琶;于嘛还非得跟过来?
那仆人并非杨家世仆;再加上玉瑶素来颐指气使;因而此刻只是暗自腹诽;嘴上却唯唯诺诺半个字不说。见此情景;玉瑶仍不死心;亲自到门上探问了一通;最终才失望地回了车上。至于更加失望的玉奴;则是可怜巴巴地拨弄着手中小琵琶;回到家里也是一副泫然欲涕的样子;看得大姊玉卿又纳闷;又心疼。等到没过两个时辰;杨蛞就十万火急地赶了来;屏退婢仆和她说了杜士仪的话;她才忍不住张大了嘴。
“这……这是三娘之前跟着去;惹了杜明府不高兴?”玉卿过了年就已经十四。父亲早早给她定了亲事;虽不是顶尖的世家名门;却也是官宦之家;再加上她一直执掌家务;本就有几分主母的做派;此刻再一惊怒;立时流露出了凛然气势来。
杨蛞对这小小年纪的从妹却也素来敬重;此刻便苦笑道;“我刚刚进来时特意探问过;三娘说是也要和玉奴一样;跟着杜明府学琵琶;可她去的时候特意打扮了一番;看上去明艳可人……问题是;三娘才多大?这才是她第二次去就被拒之门外;足可见上次言行举止必然有什么出格。杜明府那个人;咳;眼睛里不揉沙子的;对玉奴固然有几分真心喜爱;但要他对杨氏真的爱屋及乌;就不能触碰他的忌讳。”
“那好;我日后就好好拘管五娘;不能让她异想天开再惹出什么祸事来父亲才给她定下了裴氏六郎;我本想暂时瞒着她;现如今看来;还是让她知道此事的好”
春茶上市;茶市正是一年中最红火的时候。饮茶之风既然是从蜀中开始风靡;现如今自然还是蜀茶独霸天下的时候;各地的商人蜂拥而至到茶市和各家茶行接洽;如云山茶行这样突然显露出庞大之姿的;自然而然门庭若市。所以;白掌柜对于门前有吐蕃人窥伺的事;原本一无所知。直到他送了一家茶商走;一个小伙计上前来对他低低耳语了几句;他才顿时眉头大皱。
“你没听错?”
“是;那位大叔亲口说的;让掌柜你多加留意;有什么事立时示警。”
“唔;你也自己记在心上就是;不要对他人提起。”
等到那小伙计答应一声后离去;白掌柜方才回房;可眉头依旧紧蹙难解。自己这茶行就算放在蜀中算是庞然大物;可对于一直和大唐分庭抗礼的吐蕃来说;又算是什么?更何况吐蕃这些年虽则屡次挑起边衅;但一次一次全都被打得落花流水。不过却也保不齐吐蕃真的对富庶的益州有什么念想;即便如今的吐蕃赞普娶了大唐的金城公主;论理算是大唐女婿;可那些蛮夷知道什么礼节
看来这些天;他是不能再悄悄去见王容了;免得给人惹上大麻烦
两三日下来别无动静;白掌柜心中虽还惦记着;但言行举止渐渐和往日无异;小伙计自然就更加放松了警惕。这一日;当两人一前一后踏进了屋子时;小伙计最初只以为这两个布衫人是寻常来买茶的百姓;就有些怠慢地说道:“这儿只谈一千斤以上的大买卖;若是只买几两几斤茶;且去别家”
“若是我要一万斤茶呢?”
此话一出;那小伙计顿时打了个激灵。他细细审视这两人;越看越觉得像是之前别人提醒自己要注意的人;一时不禁打了个哆嗦;撂下一句请稍等就拔腿往里头跑。他这一跑;两个人彼此对视一眼;其中那个面庞带着几分黑红的矮壮年轻人随处一瞧;便笑了一声。
“看不出这样一家不起眼的小店;竟然是整个成都乃至蜀中;唯一有可能拿出我们需要分量茶叶的地方”
他的汉语虽然听上去字正腔圆;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特殊腔调;仿佛与其西域商人的名头很相称。匆匆赶来的白掌柜在门后听到这么一声;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打发了那小伙计往后门走去寻人报信;他方才整了整衣衫来到前头;打量了一下这两位客人;看出年纪主从之后;这才笑容可掬地说道:“郎君是要来买茶?”
“我要买的茶;别家都不会有那么多存货;听说你这茶行是整个蜀中最大的;也许更是整个大唐天下最大的;所以我就直接找到了你这里。”说话的年轻人大约二十一二;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凌人气势。他见白掌柜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便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了一物掷了过去;见白掌柜敏捷地接住了;他就傲然说道;“此物就算是定金”
是金子
以白掌柜的阅历和经验;不用牙咬也能断定这是如假包换的赤金。尽管大唐并不通行金银;甚至店主在收到这样的东西抵账时;可以通知官府;但在远离两京的地方;大多数店主都乐意收下这种很容易流通的货色。可这样大的金块;白掌柜都是第一次看见;失神片刻后就陪笑道:“这位郎君真的要买万斤这么多?”
“没错;只要你愿意;都可以用这样的赤金支付”话音刚落;年轻人就听到背后传来了一声不轻不重的咳嗽;意识到自己露底太多;他这才用有些勉强的口气说道;“从西域远来;带钱币不便;所以我方才带了这样的赤金;你若是不要;我在钱铺重新兑了给你现钱就是。”
“不用不用;赤金也是一样的;而且好存放。”白掌柜连忙打了个哈哈;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答应了下来;但随即便犹犹豫豫地说道;“可一万斤这样大的数量;即便今年蜀地到处茶园都是大丰收;但如郎君要求的这般大量;恐怕着实不够……当然;我会调拨;努力调拨;只希望郎君能够宽限一段时日
年轻人看到白掌柜为难地说没货;原本变了脸色;等到说只是宽限几天;他的表情立刻缓和了下来。又嘱咐了几句尽快之类的话;他甚至连之前给出去那块金子的回执都没要;径直带着随从出了茶行。走出去不多远他身后那随从就用同样纯熟的汉语低声提醒道:“公子;你之前金子给得太轻易;也表现得太心急了。中原的商人都是贪图利益……”
“贪图利益才好打交道;这次本来就不是钱的问题”年轻人直接打断了随从的话;这才自言自语地说道;“若不是这些年仗不好打;哪里有现在那么麻烦;会盟的时候直接向大唐朝廷要就是了横竖大唐向来大方得很;区区茶叶又不比丝锦;要多少有多少。都是那些又要打仗;又越打越差的家伙;若不是他们;姑母也不至于被金城公主压了一筹。不过说起来;成都实在是太富庶了”
由逻些经察瓦绒再从雅州进蜀;若真的要悄悄潜入益州;这条才是最稳妥的路;但也是最可能出危险的路。那囊氏尚青的姑姑便是如今的吐蕃赞普尺带珠丹的王妃;论地位尚且在金城公主之上;更何况那囊氏乃是吐蕃一等一的名门望族;三尚四论之一;他从小学习中原文化;能够说一口流利的汉语;自然不会走这条路;所以;带着众多随从的他伪装成西域行商;走的是通天河、河源、暖泉、大非川、天水;完全是文成公主入藏的那条路。即便如此;一路大多数时候都在轻松游玩的他;对于自告奋勇前来中原最初也有些后悔。
就算准备再充分;一路行程着实也太苦了些。如果不是中原商人带来的茶叶经证实;对于长年肉食的贵族具有难以想象的祛病消食奇效;而且有一位去过东北的商人甚至还带来了奇特的奶茶;他也不会到这里来;也不会看到被人称为偏远的蜀地竟然也这么富庶。
“蜀地既然如此富庶;为何咱们吐蕃这些年来只打陇西?”
听到这话;那随从久久无语。蜀中虽看似偏居西南;却一直都是中原历代王朝控制的地方;早在秦汉便一度以富庶闻名;再加上要越过那些雪山抵达蜀中;商旅倒是可能;但骑兵就难了;而和中原人比步卒;这简直是痴人说梦。所以;国中上下的宗旨是;西争安西四镇;北争河西陇右;至于东面的剑南道;则是最后的目标。只有安西四镇和河西陇右到手;剑南道就能手到擒来;否则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那囊氏尚青说是精通汉学;可不过学了个皮毛而已;怪不得此次尚青自告奋勇要出来买茶;谁都没提出反对;因为那囊氏族中没人对这位族长的幼子给予多少期望;而尚青自告奋勇;何尝不是借此出来游山玩水的?
于是;他自然略过这些大势不谈;只是恭敬地笑道:“公子说的是。”
然而;即便是那随从也没有注意;当他们进入了一家旅舍之后;身后不远处的小巷中;一双犀利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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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悲剧的那囊氏()
“真的是吐蕃人?”
对于赤毕的眼力和耳力;杜士仪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也正因为这一点;对于赤毕口中那个颐指气使的吐蕃年轻人;他不禁有些想不通。
中宗年间吐蕃向大唐求亲之后;两国是曾经有过一段短暂的和平期;但在开元二年大唐和吐蕃会盟不成打了一场;而后吐蕃大败亏输开始;两国之间就已经是再次针锋相对了起来;直到开元七年方才再次会盟。
此后尺带珠丹亲政;开元十年又打了小勃律;就在去年也就是开元十二年;陇右节度使王君主动挑起边衅;又和吐蕃打了一场后献捷京城。虽则今年暂时太平了下来;但若真的是一个吐蕃贵胄悄悄潜入了益州;难道代表吐蕃在西域陇右河西一带和大唐争夺的同时;还在觊觎剑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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