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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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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在江南为官;寄籍买地;将隐户带一些过去;也就顺理成章了。”

    王容说着便想到了杜士仪的话。杜黯之自从被他从幽州带回来;也已经四年有余;经史的功底已经打得很好了;这两年若能得乡贡明经;明年便能与试明经。若能题名;只要稍加提携;出为江南外官;绝非难事

    关中河洛太过打眼;蜀中是杜士仪的任所;茶行乃是数年前开始经营的;尚不要紧;但若是再进一步就过了;而在远离权力中心的江南;却未必不可打下根基而她许诺这两人的;亦是在杜士仪此前所交待的额度之内;吏部选官;那些好缺自然是难如登天;可如县尉县丞主簿;乃至于各州参军事之类;要的却只是门路。

    〖

第四百三十七章 香茶美乐,弟子随侍() 
京兆韦十四郎……

    对于这个新调入益州大都督府的司户参军;范承明尽管只见过一面;但早在韦礼尚未抵达成都之前;他就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韦礼是京兆韦氏勋公房子弟;不但是杜士仪的同年;而且和他同科京兆府等第;杜士仪初任万年尉;就是在韦礼之父万年令韦拯的部下;两人可以说是交情莫逆。

    而韦氏乃是宇文融母家;尽管韦礼并非宇文融母家韦嗣立那一支;但彼此之间关联不小;否则宇文融怎么会从中出力;把韦礼送到了益州成都来?

    “使君。”一个大都督府的令史快步进来;躬身行礼后就开口问道;“陈司马又来相询了;今年的益州解试;不知道由谁主持?”

    “就是韦十四郎吧。”范承明仿佛是随随便便就想到了一个人选;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等到那令史难掩愕然;再次问了一遍;他再次认可了;眼见得对方匆匆退去;他方才哂然一笑;自言自语道;“想要在大都督府内扎下一根钉子掣肘于我?杜十九郎;你也太小看我了;你选的人还嫩了些区区解试;我却还不在乎分这点权出去……来人”

    等到另一个自己的心腹从者进了屋子;范承明方才开口吩咐道:“你把消息散出去;今次是京兆韦十四郎主持益州解试;行卷也好;公荐也好;少来烦我;我凡事不管再有就是……”

    他勾了勾手指示意那从者更近前些;这才压低了声音说:“泰山封禅;宇文融领了副使;负责一应财计开销。因为实在是开销太大;所以他上书陛下;此前所征的籍外田亩原本征税减半;但现在那减免政策没了;从明年开始就是照常”

    这是张说提前给他透露的消息;而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这才淡淡地说道:“至于客户;原本所言的五年蠲免赋役;此番也要变成三年”

    相比前头那个真实消息;这个消息却完完全全都是他的杜撰。宇文融的根基就是由括田括户而建立的圣眷;倘若失去这个;那就会被立时打回原形。而客户逃亡固然会对州县长官造成冲击;但只要他应对得当;不但可以控制此事;利用此事给宇文融一击;也就是他此行益州最大的成功了

    居人客户;一则为缴纳赋税的本分人;一则为逃避赋役的滑胥人;怎可平等相待?那些连原籍都不要的客户隐户;就该重新遣回原籍;如此那些抛荒的田地就可重新有主;赋役征收也就能日渐恢复怎可又蠲免赋役;又任由他们在新的居所住着?如此针对逃户的律法岂不是形同虚设

    “是;使君尽管放心。”

    见那从者要退下;范承明突然开口叫住了他:“不要操之过急。前一个消息先放出去;后一个徐徐为之。记住;欲速而不达。”

    “明白了。”

    韦礼虽然开玩笑似的问过杜士仪和郭荃;是否要去争一争主持益州解试;但他实则没报多大希望;更何况杜士仪和郭荃都表示没有必要录取的人才;他就更对此事不上心了。于是;面对这么一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他自然有些意外;去见范承明时却只得了几句不咸不淡的指示。等到外间消息传来;范承明袖手不管今科解送如何;那些墨卷和自荐书犹如雪片似的飞入自己家;他就立刻明白这绝非美差了

    这天他气呼呼地径直来找杜士仪;在书斋一屁股坐下之后便气不打一处来:“好一个范承明;他分明是故意的在外头说得大义凛然;结果找我关说的;举荐的;暗示的;再加上拦马自荐的;投递墨卷的;拿着各种各样荐书求拔解的;简直是多如牛毛我这才算是明白;这主持解试是多麻烦的一件事;那会儿看你在万年县尉任上第一件事就是主持京兆府解试;我还觉得风光;这下子手脚都给绊住;其他什么都别想于了”

    “这便是那位范使君的计策了。”杜士仪无奈地耸了耸肩;随即说道;“不过;如此繁难的事你做一做也好;你之前当正字可是闲得发慌横竖我的本意;原就不仅仅是让你在大都督府钳制他的。”

    “知道知道;我不就是抱怨两句吗?这样的上司真是不好打交道。”

    杜士仪当然赞同韦礼的说法。他第一任万年尉时的上司是韦拯;不消说对他是极其看顾的;第二任左拾遗的顶头上司是源乾曜和裴璀;自然也都是好相处的人;后来调到丽正书院;固然张说最大;可并不常来;而徐坚贺知章都对他很照顾。而此次到成都对上范承明;这确实是一场硬仗

    他也不是没有打过硬仗的经历。但对上河南尹王怡;他是借助的宋憬以及京兆府众多官员之力;至于对上张嘉贞王守一;也不知道借了多少势。而这一次;他自己就顶在最前面这无关政争党争;更牵涉到的是一个群体的利益;成都一县乃至于益州一地的稳定

    “杜师;杜师”

    韦礼突然听到外头这个声音;登时有些疑惑。而当杜士仪吩咐进来;外间一个垂髫童子捧着一个木盒兴冲冲进来时;他的眼睛就瞪得更大了。不过小半年不见;杜士仪连弟子都有了?

    “杜师;这是按照茶经炒制出来的新茶虽然此前失败了几回;但彭大伯他们试了一次又一次;最终成功了;沏出的茶香气四溢;苦涩回甘;彭大伯他们虽然不甚喜欢;我却爱得很”一口气说到这里;陈宝儿方才突然发现旁边有客;顿时有些赧颜;捧着木盒趋前几步放在了杜士仪面前的案上;他才后退几步;又转身对一旁的韦礼行礼道;“见过这位郎君。”

    “这是益州大都督府新任司户参军京兆韦十四郎;我的同年;奉范使君之命主持今岁的益州解试。他和我相交莫逆;你不妨叫他一声韦世伯。”

    “啊……韦世伯”

    陈宝儿低低惊呼了一声;连忙行礼不迭。他这些天都在彭海那边的茶园;有时候就住在家里。张家村那些村民也好;彭海等客户也好;对于成都城内的官场中事都不太在意;他又是今天刚刚回来;这大消息竟还是首次听闻。想到崔颌过年后就在发奋读书;仿佛想求今科解送;他忍不住心直口快地问了出来

    “那崔郎君岂不是今科有望?”

    这一次;韦礼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什么崔郎君?”

    “就是进了县学;又跟着杜师读书的……”

    陈宝儿这话还没说完;韦礼就立刻叫道:“杜十九;你刚到益州就左一个弟子右一个弟子;这也太快了”

    “别听你韦世伯一惊一乍。”杜士仪对有些难为情的陈宝儿解释了一句;这才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要喜欢也尽可挑十个八个弟子教导。宝儿心性率直过目不忘;所以我也算是见猎心喜。至于崔颌;根基打得不错;他父亲却又懂事;我既然延其入县学;留他也给宝儿有个伴。”

    “儿女都没有;弟子倒先有了。”韦礼嘀咕归嘀咕;可实则也有些动心;但看到杜士仪面前的木盒;想到刚刚陈宝儿说的话;他连忙岔开话题道;“这是送来的什么茶?听他说得如此不同信寻常;快拿些来让我尝尝?这两年长安洛阳蜀茶渐渐盛行;我阿爷也好这一口;若真的不凡;我到时候捎些回去送给他”

    “宝儿。”杜士仪以目示意;陈宝儿连忙就出去吩咐人准备各色用具了。等到东西一一送进来;杜士仪坐着不动;竟然又是他亲自看火烧水准备杯盏;看得韦礼更加心动。

    他才刚刚嘟囔了一句有事弟子服其劳;外头突然又传来了一个声音:“明公;玉奴小娘子来了。”

    “她也来凑热闹”杜士仪哑然失笑;当即吩咐道;“请她进来吧”

    话音刚落;就只见大门推开;一个身量小小的女童费劲地抱着一个硕大的皮囊进了屋子;放下东西后就欢快地叫道:“师傅;你上次教的那首曲子我已经会弹了”

    这一刻;韦礼已经全然瞠目结舌。这弟子两个也就罢了;杜士仪还收了个这么丁点大的小丫头当徒弟;看样子学的还是琵琶?眼见得小丫头自说自话就解开了皮囊;毫不客气地去另一边占据了一方坐榻;稍稍一调弦;竟是径直弹奏了起来;看起来还有模有样;他不觉瞅瞅专心致志烹茶的陈宝儿;又瞧瞧全神贯注弹琵琶的玉奴;简直叹为观止。

    “杜十九;你这日子……你这出京的日子实在是太逍遥自在了”

    若是让你看到王容;你恐怕就更加只有羡慕嫉妒恨了

    杜士仪但笑不语;等到玉奴一曲终了;兴奋地仰着脸;一副等着夸奖的样子;他正要顺势赞赏小丫头两句;那边厢陈宝儿已经欢呼一声道:“水沸了;杜师和韦世叔且稍等片刻;茶汤一会儿就好”

    面对这情形;杜士仪便笑眯眯地对韦礼说:“人生少不了知己知音;可儿女之外尚有弟子随侍;有香茶;有美乐;亦是人生一桩快事”

    〖

第四百三十八章 再一次的交锋() 
三月时节的天气在长安洛阳兴许早晚还有些春寒;但对于蜀中来说;却是气温事宜。张家村左近被选定为建万岁池的地方;如今数百民夫正卖力地于活开挖。每月工钱一千五百文;若是不能按月来上工;按天计算;那就是每天五十文;这对于寻常人家来说;算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也正因为如此;哪怕春耕再忙;也有不少人希望加入。一反往日官府派差时的不情愿;这一次;用工的地方几乎是排起了长龙;直到最终高挂已满额的标志;那些还希望赚些钱贴补家用的青壮方才不情不愿地回了家去。而一来二去;除了本就是结伴前来的民夫;其他在一块于活的人也渐渐熟识;话也就多了起来。

    尽管工钱优厚;但王容深知人总有滑胥勤快的区别;而建池最重要的便是挖土;于是自然建立了量化考核指标;抬土的每日按筐发筹计算;挖土的每日亦然。极个别想来混日子的;不过一日就灰溜溜地被请了回去。至于那些额外勤快的;每日交筹核算之后;还能领到一块肉回家;一传十十传百;自然于活更加卖力。

    这日一大早;上工的人大多都来了;三三两两打过招呼后;便拿着各自的工具埋头于了起来。而当一个一贯勤恳的中年农人破天荒迟来了小半个时辰的时候;便有认得他的人开玩笑道:“康四;今天是不是你家娘子太缠人;这早晚才来?到时候交筹不齐;你可得于到月亮出来了”

    康四平素心直口快;听到这打趣便冷笑道:“我家那口子是缠人;不过等你们家那口子知道了这消息;也肯定一样缠人你们可听说了;之前上了籍册的田;本来地税减半;从明年开始;这就要原样征收了”

    “什么”

    此话一出;四周围不少人都站直身子看了过来;但很快就有人于笑道:“康四;你可是藏得够深啊;你家之前居然还被括出了田来?啧啧;我家自己那些田才刚刚好够种而已哦;对了;忘了你是客户……”

    前来这里上工的;居人客户都有;彼此之间虽并未泾渭分明;偶尔彼此刺两句却也在所难免。心里本就如同一团炭火在烧的康四被这人一讥刺;顿时更加恼火了;当即冷冷说道:“我家的田不过十几亩;家人都在城里佣工;若真的只是要征地税;熬一熬也就过去了可我听说;朝廷最近开销吃紧;之前所说的免赋役五年;恐怕到今年就为止了;明年开始;在籍客户就要按照从前租庸调的旧例;交租上役”

    此话一出;客户中间顿时一片哗然。前时官府括户;那是真的上上下下好一番鸡飞狗跳。倘若不是处罚实在太过严厉;而且举国上下都在括户;谁也不乐意重新去补登记户籍。而那五年免赋役的承诺;也至少给了他们一个相应的缓冲期;人人都期望着兴许三年五载之后;朝廷还会出相应的优惠政策。

    可没想到这晴天霹雳来得这么快

    “康四;你这话当真?”

    “我家有个远亲在官府有些门路;前一件事我才去问过他;说是确有此事;不日就有公文。至于后一件事;地税减半尚且会取消;更何况是五年免赋役?我就知道不会有这么好的事;我就知道”

    康四一面说;一面把手中的锄头猛然一扔;面上露出了深深的绝望:“就是因为当年我阿爷重病;官府抽府兵;一户一丁;却还是要他去;我阿兄不得不丢下怀孕的大嫂去了;结果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阿爷一病不起;就这么死了;我大嫂生下了一个儿子;等了三年;等来的却是死讯;绝望之下投了河。结果就是如此;官府竟还要硬来收家里那些口分田;说原就是应该死后归公的;那些大户怎么不看他们去收”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脸声音哀声说:“家乡逃亡的人越来越多;分摊到身上的赋役越来越重;我带着家里人一路逃到了蜀中;这才过了多少年安生日子;好容易盼到了这样的太平盛世;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安安稳稳过日子”

    这番话顿时激起了不少客户的共鸣。乡土之心人皆有之;倘若不是真的过不下去了;谁愿意抛下祖祖辈辈安居的土地;背井离乡去往那些遥不可知的异乡过日子?哪怕蜀中气候适宜;哪怕蜀中土地肥沃;哪怕蜀中富庶繁华……可他们的心里;自然都还惦记着故乡。只不过;在蜀中既然已经那么多年;他们也愿意在这个地方继续长长久久安安稳稳过下去;但前提是不要那么快地背上那等沉重的赋役

    也不知道那片难言的沉默持续了多久;终于有个人讷讷说道:“就算明年开始不再给复了;可这几个月咱们也可以挣一笔不菲的工钱……”

    “这等好差事也就是几个月;你还以为年年月月都有?攒下这几个钱;连一年都支撑不得”说话的是个年轻力壮的后生;当他看清楚那说话的瘦弱青年;终于冷笑了起来;“你家还有一百多亩地;当然能说出这话来;我家只有十几亩薄田;却有三个丁口;到哪里去交三百亩的租;三个人的庸和调?”

    康四所透露的消息;家中少田或于脆无田;只靠给人做工方才能够过活的客户影响最大。于是;这一隅之地的纷争;很快朝整个工地蔓延;须臾就引起了一片哗然。当巡视的人发现了这苗头连忙往上禀报;最终到了各方人士耳中时;立刻有警醒的人飞也似地前往杜士仪处禀报。

    本地人和外地人的冲突纷争;本地人对外地人挤占生存空间的不满;外地人对于生存状况的不满;直到上千年后都尚未解决;更不要说如今矛盾更深刻的大唐。因此;杜士仪丝毫不敢怠慢;细细询问了几拨来报信的人各种具体细节之后;他顿时眉头大皱。

    封禅之前的种种准备;他是知道的;而那庞大的开销;他更是心知肚明;地税减免明年就要取消;他已经听到过风声;可免赋役五年也要在明年打止;他怎么没听说过这等风声?

    “来人;去请司户尉武少府”

    也许是因为吏部没工夫顾得上小小的一个成都尉;抑或者是全天下缺了属官的州县不知凡几;总而言之;尽管王铭挂冠而去已经颇有几个月了;可成都尉的另一个空缺却一直都没有补上;只能武志明一个人于两个人的活。此时此刻;当武志明应命而来的时候;眼睛里就能看出清清楚楚的血丝;显然这些天确实忙坏了。

    “武少府;外间有传闻说;明年朝廷要取消客户五年免赋役之事;你可听说过?”

    武志明顿时有些茫然:“有这等事?我虽经管户曹田曹;可益州刺史府和大都督府都不曾有这样的文书来。”

    “所以说;正是传言。”杜士仪知道武志明并不是迟钝的人;只是一时半会因忙碌而没有转过脑筋来。果然;他如此一说;对方立刻恍然大悟;面色也变得无比郑重。他轻轻点了点头;这才说道;“此事是从建万岁池的地方率先传出来的;但恐怕外间已经有这样的苗头。你不要耽搁;手头的事先交给那些胥吏;先去召见各处里正村正。若真是如此;立时三刻回来报我”

    “是;我这就去”

    尽管武志明立刻就去了;但杜士仪想起此前自己对韦礼说过的话;心中不禁沉甸甸的。事到如今;已经像自己当初预料到的那样发展;而流言一物;并不是轻轻巧巧就能够消弭下去的。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古语曾经一次又一次地证明了这一点。尽管他是成都令;而且算是颇得人心的成都令;但在接下来可能发展成的险恶局势中;却才是真考验。

    果然;武志明去打探的事情尚未有结果;成都城东西二门就几乎同时传来了消息——有人用冒名过所带着家人老小离城;结果被拦下;两拨人已经全数送到了益州大都督府;看情形应该是客户

    得知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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