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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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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

    尽管皇帝已经喝止;但王皇后今日铁了心要把该说的话都说完;索性再次屈膝下拜道:“妾知道那些世家公卿子弟的父辈甚至祖辈;都是陛下宠信爱重的亲朋;然则陛下如今是君临天下的天子;倘若他们这些人恃宠而骄;不能为表率;反而让陛下失却人心;如此岂不是辜负了陛下厚爱”

    说完这些话后;王皇后方才深深行礼后站起身来;礼数周全地再次肃容颔首;继而转身离去。他这么一走;天子左右的宦官宫婢觑着步辇上那位至尊的脸色;谁都不敢吭气。就连高力士咀嚼着刚刚王皇后那一通谏言;也不禁暗自咂舌。

    从前长孙皇后固然是在太宗皇帝面前每每正容谏劝;但那是因为长孙皇后有三个嫡子傍身;底气十足;更有长孙无忌深得圣眷;可如今王皇后没有嫡子;兄长也并非御前得宠的人;还要学这一套无异于玩火。更何况;这种能够清楚辨别出指向性;实则私心十足的所谓谏言;天子怎么会听不出来?

    “回贞观殿。”

    本来心情不错的李隆基被王皇后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拦步辇陈情谏劝;面子上极其拉不下来;阴沉着脸回到了贞观殿之后;他既无心看奏疏;也无心于其他的;心烦意乱捱了两刻钟;他终于指着高力士道:“去;把那三个惹是生非的小子给朕召入宫来”

    所谓三个惹是生非的小家伙说的是谁;高力士不用问也知道;当即答应一声立刻往外走。可出了贞观殿;他却并未立时三刻去找人;而是先支使自己的一个养子先去打探;待得知崔俭玄姜度窦锷带着人正在毕国公窦宅和另一拨公卿子弟打马球;他方才亲自带人赶了过去。

    尽管从前宦官最为微贱;但从武后中宗睿宗之后;常常随侍天子身侧的近身宦官渐渐地位不同;就如同高力士进出公卿贵第;固然有宋憬这样的宰臣不假辞色;有王毛仲这样的武臣叱喝如婢仆;但像毕国公窦希攉这样的外戚却素来客气三分。这会儿窦希攉不在;不敢惊扰了少主人的窦宅管事;引高力士入内时便连番赔不是。

    而即便见惯了宫中那些精彩纷呈的马球赛事;这会儿到了窦宅后院马球场边;见场中红蓝两队纵马挥杆;打得精彩纷呈如火如荼;高力士也不禁看住了。他叫住了那原本要上前通报的管事;抱手在旁边看了片刻;直到这一轮五筹被红蓝两方以四比一的悬殊得分一举拿下;场边的本场计分分别为八比而胜负已明;他方才授意那管事上前去。果然;随着人高声嚷嚷了天子传召;本来乱哄哄的场内场外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窦十郎窦锷那胡腾舞的绝佳身手;便是以坚实的马术作为支撑;此刻他头一个纵马到了场边一跃而下;见高力士笑眯眯站在那儿;他便也顾不得手中还有马鞭;一抱拳笑问道:“怎么是高将军亲自来?未知传召的是谁?”

    “陛下听说外头诸位郎君把这马球打到了城中口耳相传沸沸扬扬的地步;故而好奇得很;令我宣召窦十郎姜四郎;还有崔十一郎进宫。”

    落后一步的姜度和崔俭玄恰好此刻赶了过来;听到这话之后;不禁彼此互相看了一眼。他们三个之所以会厮混在一起;却并非因为他们都是从小在东都长大的人;而是杜士仪从中牵线搭桥。打从一开始;杜士仪就对崔俭玄和姜度暗示过有如此情形的可能性。这其中崔俭玄是深信不疑;姜度是无可不可;而窦锷却是丝毫没想到。此刻听闻此言的他;尽管算是李隆基嫡亲的表弟;可却是最最意外的那一个。

    就算天子从前是最好马球的人;怎会真的如此就惊动了天子;还宣召他们三个一块进宫?

    正因为如此;进宫的路上;窦锷自然是想方设法从高力士嘴里套话。奈何他固然巧妙;却不比高力士老奸巨猾;一来二去什么都没问出来。而稍稍落后两步的姜度却不禁大大咧咧地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崔俭玄;低声说道:“接下来要是圣人问话;千万别让窦十郎顶在前面。”

    崔俭玄知道杜士仪这一招更多是为了自己;有福同享有难自己当才是正理;因而想当然地说道:“要是陛下发火就我上;要是陛下高兴;大家都有份。”

    “要是好事;高力士会不给我们通气卖好?多半是有人告状。”姜度却想得透彻;嗤笑一声;音调压得更低了;“惠妃之前就几次对阿娘问过马球赛的事;阿娘肯定添油加醋吹得天花乱坠。惠妃要对圣人吹个枕边风说我们的好话;可那样的声势;别人本就嫉恨;还能不趁机告状?窦十郎这人油滑得很;要是他没说清楚就先把杜十九郎卖了;你到时候就等着哭吧”

    这进宫的时候旁人都是凛凛然小心翼翼;可高力士往后看了一眼;见姜度和崔俭玄勾肩搭背;嘀咕个没完;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姜家四郎是游手好闲的德行;他早就听说过;至于崔家十一郎……因为连着守丧;崔泰之又病过一场;崔家已经淡出朝堂有一阵子了;他对崔俭玄没多大印象;只知道人仿佛曾经在嵩山卢鸿门下求过学。此时此刻一行人到了贞观殿外;早有得了信的人通报了进去;这会儿便在白玉阶梯下含笑躬身道:“圣人宣见。”

    “好嘛;朕的马球三杰来了。”

    乍一入贞观殿;三人拜伏行礼之后;上头就传来了这么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姜度的父亲姜皎虽然得宠;但他自己却并不是经常入宫的;这会儿只低头不吭声。窦锷因父亲是天子舅父;再加上跳得好胡腾;倒是入宫最多的一个;此刻听出李隆基口气仿佛不好;他不禁打了个激灵不敢吭声。而从来不曾见过天子的崔俭玄;却是胆子最大的一个;他不但抬头扫了一眼御座上的天子方才低下了头;而且还第一个开口说了话。

    “陛下谬赞;臣等不敢。”崔俭玄想都不想地把这种话里藏刀的责备说成谬赞;随即方才坦然说道;“当年陛下与诸位大王大胜吐蕃人的马球队;一时扬大唐之威;然则这些年来;世家子弟多热衷于吟诗作赋;马球之风是看得多;下场得少。可文风要紧;武风也要紧;但使人人能够纵马如风;挥杆如电;他日沙场上阵之时岂非人人勇士;个个英豪?”

第三百零七章 勇争第一是态度() 
窦锷和姜度;李隆基都见过;知道一个善舞;一个懒散;可此刻这两个自己最熟悉的都没开口;第一次见自己这个大唐天子的崔家小子却先开了口;他不禁有些错愕。然而;崔俭玄提到他昔日那一场至今引以为豪的胜绩;他心中倒有几分得意;可依旧板着脸一张脸冷冷斥道:“照你这么说;你们呼朋唤友纠集了京城上下那么多王侯公卿子弟;成日里你来我往花销无数;甚至引得坊间闲汉赌博为戏;倒是为了扬我大唐武风了?”

    “本就是如此。”崔俭玄历来胆子大;此刻竟低低嘀咕了一句;等发觉气氛好似凝滞了一般;他方才咳嗽了一声;“陛下;以马球赛结果为赌戏;从前就偶尔有过。只那时候往往两家子弟争强斗狠;各出家奴部曲彼此对战。然则这些家奴部曲马术再精;马球打得再好;终究顶多只是练出了卒;练不出将;而如今这些年来;王侯公卿子弟只知饮酒取乐;丝毫不通弓马骑射的;难道还少?”

    既然话已经撂下去了;他心里反反复复默念杜士仪当初对他出了这主意时就提过的那句话;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稍稍顿了一顿;见李隆基若有所思地蹙了蹙眉;并没有阻止自己继续往下说;他一时勇气大振:“而我们这些人如今四下以马球四下挑战;可不许以什么家奴部曲充数;要么就认输避战;要么答应下来;就必须自己拉上一支良家子弟的队伍出来应战;输赢各看本事。大家都是王侯公卿世家子弟;又不缺钱;那些马匹鞍辔的花销本不在乎;至于身上带伤;亦是家常便饭;可这种场合谁有脸呼痛叫苦?所以;这不但不是什么奢靡之风;反而是武风雄风”

    李隆基似笑非笑地看着这第一次见的崔家胆大小子;好一会儿便转向了窦锷和姜度;淡淡地问道:“你们两个怎么说?”

    窦锷正在斟酌词语;姜度便笑吟吟地说道:“陛下;崔十一郎说的就是我想说的。陛下想来也知道我平素懒散;最初被崔十一郎拉去充数时还有些不乐意;可一场场打下来虽是身上多了不少皮肉伤;可却也觉得酣畅淋漓。我如今也就是个闲职;想来也不至于因为打一二场马球就失了官体颜面。再说了;坊间那些无聊闲汉;连朝廷拜谁为相国都会凑三五个人博戏取乐;无聊到用我们那马球赛的结果来赌个彩头;那也不足为奇;告到陛下面前来;未免小题大做了”

    姜度既然也开了口;窦锷觑了一眼李隆基;见天子那怒气仿佛远不如最初;他就轻轻咳嗽了一声;有些赧颜地说道:“陛下;臣只是想着练好了马术;总有利于身手进益。再者洛阳闲着没事于的世家子弟很不少;时间久了未免生事。打马球最是耗神耗力;咱们就算是胡闹;可归根结底也少了事端

    “照你们这么说;朕还得奖赏你们这大张旗鼓?”

    李隆基给气乐了;可心底的憋闷终究一扫而空。看了一眼面前这三个英气勃勃的年轻人;他突然开口说道:“既然你们三个在东都惹出了这么一场大风波;那好;今天都下场来陪朕打一场要是能够赢得了朕;那就既往不咎。要是赢不了;回头休想再狡辩”

    见天子撂下这话便拂袖而去;三个人一时面面相觑。眼见得内侍们都慌忙追着李隆基去了;姜度这才轻轻一舔嘴唇;眼神闪烁地问道:“就咱们三个;要赢下来似乎不太可能;要不请旨把咱们那两个搭档也一块宣进宫来?”

    “好主意”崔俭玄眼睛大亮;立时赞同道;“要说打球;还是自己人最顺手窦十郎;得叫上你那两个弟弟”

    窦锷简直要被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给气疯了;竟忘了这是在贞观殿;恼火地低喝道:“你们两个;还真的敢赢陛下?”

    “勇争第一是态度;赢不赢得了那是实力问题有道是;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崔俭玄理直气壮地照本宣科搬了杜士仪的原话;拍拍膝盖站起身之后;见高力士一直笑眯眯站在那儿听他们三个说话;他便上了前去;有些不好意思地拱了拱手道;“高将军;陛下说要咱们三个陪他下场;可咱们三个再加上另两人实则只练了一个月;倘若再加上生手;恐怕更要乱套了;不知道能不能回去毕国公窦宅;叫上窦十郎那两个弟弟?”

    刚刚李隆基的一系列表情变化;高力士始终看在眼里;而这边三个年轻人的商量;他也听在耳中;此刻见窦锷无可奈何;姜度也对自己连连拱手;他遂笑道:“那我就令人去宣;但至于是否赶得上;却是不能担保三位郎君;君无戏言;可得好好表现啊”

    高力士话归这么说;但转身就去请示了天子。而李隆基乐得看看这几个年轻后辈究竟是嘴上说说;还是真的颇有两手;当即就准了。等到窦家另两位子弟奉旨而来;众人齐聚在陶光园的马球场;端详着这五个雄赳赳气昂昂的青年;李隆基的面上不知不觉就露出了笑容。

    昔日和他同战吐蕃人的武延秀等人;如今不是化成灰就是不知道上哪去了。而兄弟之中;如今宁王身体不如从前;岐王更是醉汉一个;薛王申王亦是早不复当年豪气;如今跟在他鞍前马后的;都是北门禁军之中挑选出来的精壮;专为了陪他打球而召集起来的人;随他征战连场;全都无往而不利。

    待到开球伊始;李隆基这一队那四个骁勇兵士按照素日习惯一拥而上;截断了球之后就舒舒服服送到了天子的杆下。正当李隆基挥杆下击之时;旁边却突然生出了一支鞠杖;很是狡黠地将球从那一匹御马四蹄之下推了出去。面对这一胆大妄为的举动;场边那些专门负责欢呼的宦官们一时目瞪口呆;就连高力士也愣了一愣;待看清是崔俭玄;他不禁哑然失笑道:“好个胆大小子”

    李隆基从最初的震惊之中回过神;就只见己方那四个兵士气急败坏地朝着拿球的姜度围逼了上去;却不料姜度挑了个高球;轻轻松松把球送出了包围圈;得球的窦锷按照历来的习惯;下意识地一杖传给了正在球门前头的堂弟窦十二郎;窦十二郎看看左右;见自己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放水都无从谈起;只能无可奈何径直一杆;竟是毫无悬念地先拔头筹。

    眼见这几次传送之下得了如此结果;始作俑者崔俭玄不禁笑容满面;见身侧不过两三步远处的李隆基看着自己;而天子麾下那四个军士却对他怒目以视;他连忙缩了缩脑袋;这才深深弯下了腰。

    “马球之道;本就是形同军阵厮杀;彼此配合冲阵;佯攻截击无所不用其极。陛下恕罪;臣刚刚只是斗胆牛刀小试;而他们各司其职;这才侥幸被臣等拔得头筹。”

    竟然真有人敢抢在自己前头赢下头筹;李隆基虽然恼火;可这些话倒是有些意思;置之一笑也就没再理会;只是却把最初那三分精神换成了全神贯注。果然;接下来他连下两筹;轻轻松松就再次获得了领先。然而;当休息片刻再次开打之际;让他没想到的是;随着己方得球之后纵马狂奔后回球传了给他时;他快赶到落点前;却是又伸出了一支鞠杖拦了个正着。这一次;出手的却是姜度。接下来仍是那几个年轻人之间眼花缭乱的互传配合;最后一杆进球的;恰是窦锷的另一个堂弟窦十四郎。

    而姜度在马上躬身行礼时;说的话又一次把李隆基给气乐了:“陛下所用皆是骁勇锐士;绝非臣等所能比拟;然则他们唯奉陛下一人;故而臣才预先埋伏在陛下身前;侥幸得以成功。”

    当这样的侥幸成功了足足四次;李隆基不得不恼怒地吩咐那几个健卒自行采取最好的击点;不用总把最后一击留给他。果然接下来九筹之中;他这一方一口气拿到了五筹;即便如此;看着最终那九比九的最终得分;他的面色依旧微妙得很。足足好一会儿;他才哈哈大笑了起来。

    “敢截朕的球;别人是一次都不敢可你们这些小子;竟然一连四次”

    李隆基这些年也召过臣下陪着打马球;但所有人无一例外就是截球;也是从那些锐士健卒杖下;没人敢和天子较劲;可崔俭玄和姜度却不但敢;每人还这么于了两次;就连窦锷也咂舌于他们这天大的胆子。待见李隆基并不算太生气;他方才悄然舒了一口气;纵马上前后便赔笑说道:“陛下;我等拼尽全力;狡计迭出;可最终还是没能胜过陛下;未知陛下之前说的这既往不咎……”

    “朕说的是你们赢了;可现在你们没赢;不过也没输;你们让朕如何是好?”李隆基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三人;突然对崔俭玄问道;“崔十一郎;窦十郎和姜四郎如今都有职在身;你呢?”

    “回禀陛下;臣去岁守制期满;今年打算应选东都乡贡明经。”

    “你一个即将赴明经选的;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日日打马球?”李隆基猛然间想到葛福顺那个武艺高强却经史一窍不通的儿子;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朕现在就考你经史十条;你要是答不上来;三年之内就不用考了”

    这翻脸来得极度突然;见窦锷和姜度齐齐色变;崔俭玄心中一跳;暗叫一声杜十九好样的;脸上却诚惶诚恐地应道:“陛下请考问。”

第三百零八章 陛下此言差矣() 
前时考问葛福顺之子葛庆;李隆基还没来得及具体出题;葛庆就不得不承认了经史一窍不通;可今天崔俭玄虽有些惶恐之色;却坦然由自己考问;他顿时挑了挑眉。即便比不上那些精通经史的宰臣儒生;但李隆基少年时的功底却打得很不错;略一思忖便想到了一条。

    “君义;臣行;父慈;子孝;兄爱;弟敬;所谓六顺也。出自何书何节?”

    崔俭玄思量片刻;却有些意外地微微一愣;这才抬头说道:“回禀陛下;语出《春秋左氏传》;隐公二年。此乃石腊谏卫庄公之语;文曰:‘臣闻爱子;教之以义方;弗纳于邪。骄、奢、淫、法;所自邪也。四者之来;宠禄过也。将立州吁;乃定之矣;若犹未也;阶之为祸。夫宠而不骄;骄而能降;降而不憾;憾而能者;鲜矣。且夫贱妨贵;少陵长;远间亲;新间旧;小加大;淫破义;所谓六逆也;君义;臣行;父慈;子孝;兄爱;弟敬;所谓六顺也。去顺效逆;所以速祸也。君人者;将祸是务去;而速之;无乃不可乎。;石腊所言;皆老成谋国之语;然则卫庄公不听;致有州吁之乱。

    不想崔俭玄竟是对答如流;倘若不是自己即兴出题;李隆基几乎以为其事先知晓自己这一问。他再一次仔仔细细地端详着面前这年纪轻轻的崔家年轻人;这一次却沉吟良久;方才又问了第二条。

    “天灾流行;国家代有。救灾恤邻;道也。行道有福。语出何书何节?”

    别说这第二条经史;就是第一条这听上去仿佛顺理成章的六顺;姜度和窦锷也都陌生得很;此刻听到这又是掐头去尾没头没脑的一句;他们忍不住更替崔俭玄捏了一把汗。然而;让他们谁都没想到的是;往日很容易出状况的崔十一郎却在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突然一副喜笑颜开的表情。

    “回禀陛下;此言仍是语出《春秋左氏传》;僖公十年;讲的是大名鼎鼎的泛舟之役。文曰:晋荐饥;使乞籴于秦。秦伯谓子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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