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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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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楼名篇;当即不会拂了王维的情面。
“若是他经史皆通;诗赋策论全都精到无比;那我自然不会因他那风流薄幸名取人。只不过;就算他才名高而科场告捷;这性子恐怕难能为官。”
“他为人狂傲;很少把人放在眼中;有些事情别人也不是没劝过;可他从来不听”王维对这友人也颇有几分无奈;摇了摇头便轻声叹道;“其实;我今日为他来见你;却也没告诉过他。外间那样诋毁他的名声;他却满不在乎;只说什么盛名累人;毁了就毁了十五郎从前最瞧不起他;这次却恼火得很;说是苗家人咄咄逼人;和从前的柳氏子无甚不同;原本他今天也要跟来;被我按在了家里”
“苗含泽前时我见他时;只觉得为人甚为方正;苗含液固然傲气了些;却也不失为俊杰;不过名次而已;直中取未必不能夺得魁首;苗家如此不在直中取功名;反而曲中求;泄露出去反而遭人耻笑”杜士仪想想苗延嗣隐隐为张嘉贞的谋主;说不定是当父亲的比儿子更心急;不禁笑着一摊手;这才邀了王维到窗前对坐;随即关切地问起了其在太乐署中的情形。
因太乐署素来少有士人愿意在其中为官;往昔自太乐令以下;不是擅长音律的伶人;就是流外升迁上来的官员。然而;如今的太乐令刘贶出身官宦世家;父亲刘子玄更是官居左散骑常侍;几次出任史官;王维这堂堂状头甲科进士出身的士人出任太乐丞;也就没有那般引人瞩目了。
更何况他为人本就平易近人;再加上音律上头的造诣足以⊥人心悦诚服;上任数月便已经上下融洽。太乐令刘贶便对他礼遇备至;不但太乐署珍藏的所有乐谱任其观看;而且就连伶人的乐舞;也全都交由其一力改编。
听到这些情形;杜士仪不禁为之大笑:“看来王兄在太乐署中真是如鱼得水先前听说你竟然授官太乐丞;十五郎可是捏了好大一把汗;我也觉得着实特异;看来还是要看人的。对了;如今你岐王宅中可还常去?”
说到岐王;王维的脸色顿时有几分黯然:“闲暇时分自然也常常去;只是大王如今酒量渐长;再加上膝下无有子嗣承欢规劝;王妃姬人都不敢相劝;也只能让他每日这般醉生梦死。我虽勉力劝解;可他醉眼朦胧不知道是否听进去了……我毕竟已经授官;不好再常去;十五郎和大王性子又不甚相合;我竟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虽也请过玉真贵主去说他两句;奈何全无效用。”
王维竟然连玉真公主都请动了去劝岐王看开些;杜士仪不禁为之动容。他思来想去;最终便若有所思地说道:“言传身教;不如还是送一首新曲去吧。有道是太上忘情;回头我们谱一首道曲;请玉真贵主亲自相奏;说不定会有些效用。”
“好;你这果然好主意”王维顿时喜形于色;等杜士仪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面色顿时好不尴尬。好在杜士仪并没有追问那个他必然无法招架的问题;只是笑吟吟地让他回去之后提醒崔颢多印诗集;广传其名。等到盘桓一下午用了早晚饭离开时;他由杜士仪送到门口时;犹豫再三;终究还是转身说道:“贵主的事情…
“这些话就别说了”杜士仪可没兴趣管人家孤男寡女的私事;打了个哈哈就轻声说道;“此等私事;何足为外人道?”
私事这两个字让王维神色微微一滞;轻轻叹息一声便颔首出门上马。而等到他带着一个小奚奴消失在了视野之中;杜士仪方才敛去了脸上的笑容;扶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回转了里头。男欢女爱;确实是只要两情相悦的私事;毕竟玉真公主并无嫁人之意;王维是否有妻室他也不得而知;可正如崔颢风流薄幸名传遍京华;有的事情终究是名声不好听。所以;他往来玉真观和金仙观都是大白天;而且盘桓不多时便走;实则也是防闲话。
“只希望都有个好结果……”
杜士仪轻轻嘟囔了一声;终究轻轻摇了摇头。他自己的事情尚且还路漫漫其修远兮;王维的这种家事他着实管不了
转眼便是七月;暑热稍退;京兆府试却是日渐临近。也不知道是因为杜士仪让王维带回去的告诫;还是其他友人提醒;往日醉酒欢歌挟妓招摇过市的崔颢收敛了许多;不但中规中矩前往各处公卿门庭行卷;而且文章诗赋辞采华茂让人一见忘俗;就连宁王也因为王维帮忙引见;而对其人赞口不绝。至于与其早有相交的韦陟韦斌兄弟就更不用说了;少不得替崔颢宣扬才名;一时间;尽管苗延嗣如今在朝呼风唤雨;崔颢的风头却丝毫不逊色苗含泽。
外间如何龙争虎斗;杜士仪依旧岿然不动。利用这月余的空闲;他和王维不但参详出了一首道曲;而且在工作时间还好好带着经学博士和助教整顿了一下县学;但凡久不至学校的学生尽皆革退;此后每三日到万年县学巡视一次;或亲自临讲;或抽查考核;结果县学中的学生无不是凛凛然如对大宾;风气竟是为之一正。
就连年过五旬的经学博士朱波;见杜士仪这位如此年轻的县尉竟然能够顾得上这些年越来越见颓势的学校;一时也颇为高兴;因而当杜士仪备下礼物;请他引见精通经史的儒生;以为堂弟杜黯之及学中子弟师长时;他想都不想便慨然应允;举荐了自己的侄儿朱雯。
亲自登门相请的杜士仪试过朱雯的经史;一时相当满意;当即把人请回了樊川老宅;又问过秋娘;把她当初那座买回来的宅子稍加整饬;用作了学堂;将杜黯之和杜十三娘暗中访得的几个杜氏旁支家境贫寒的子弟放入其中读书;由杜十三娘按月补贴文房四宝以及饭食等等。至于朱雯的束惰;除却每月三贯之外;尚可借阅他宅中书册;这也让入仕二十年;竟有十六年在守选;不得不绝了仕进之心的朱雯喜不自胜;安心在此教导杜家子弟。
然而;就在杜士仪打算设法安排王维王翰这样少有的大唐俊逸来给杜黯之等人上上课;也好给他们树立一个最好榜样的时候;这一日傍晚他才从樊川赶回长安城;一进宣阳坊私宅;就只见留守家中的刘墨快步迎了上来。
“郎君;出事了”
杜士仪久不曾见刘墨这等满脸凝重;吩咐其跟着自己进了书斋之后;这才开口问道:“怎么了?”
“据称今日太乐署中伶人犯法;从太乐令刘贶以下如今都被禁在了太乐署中听候勘问;至于出了什么事;至今还不知道。”
太乐署出事?太乐令刘贶以下全都禁在太乐署中;那岂不是王维也在其中?
杜士仪登时倒吸一口凉气;因见尾随进来的赤毕亦是满脸惊色;他定了定神便再次问道:“什么时候的消息?”
“就是大约一个时辰之前。倘若不是郎君说了今日会回城;而且如今情形不明;我就亲自赶去樊川见郎君了。”刘墨说到这里;又从怀中拿出了一份帖子来;“而且;消息并不是传得那样快。之所以我几乎在第一时间就知情;是因为崔颢崔郎君火烧火燎前来请见;道是王郎君有难;请郎君千万援手”
“是崔颢?”杜士仪接过崔颢的帖子随手一翻;见只是寻常拜帖;他便往小几上一丢;面容凝重地问道;“你派人先去玉真观和金仙观送我的拜帖;相询两位观主可在观中。另外;你亲自去打探一下太乐署的消息;至少得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见赤毕转身就要往外走;杜士仪突然神情一动将他叫住;继而便轻声说道:“打探的时候小心些;再留意留意;岐王宅中可有什么动静。”
“唔?”
赤毕先是一阵奇怪;但他毕竟是从当年那连场宫变之中过来的人;神色一正后深深一躬身;再不多言转身就走。而刘墨也从赤毕那谨慎的神情中瞧出了几许端倪;倒吸一口凉气后便快步来到杜士仪身后;低声问道:“郎君莫非觉得王郎君是因为岐王之故……”
“希望是我多想;如果不是当然最好”
想到自己之前还担心过玉真公主和王维缠夹不清;杜士仪此刻却不禁觉着;如果真的事情严重;兴许相比起自己那一点绵薄之力;还是玉真公主出手更能够保住王维。然而;闭门家中坐的他一直等到暮鼓声声敲响;坊门即将关闭;去辅兴坊玉真观和金仙观的人回来;说是二位贵主并不在观中;而赤毕却也没回来;这下子他登时心里七上八下不得安宁。有心前去万年县廨见韦拯探问探问;他又觉得只凭韦杜旧交;以及韦礼的因素;如此太过鲁莽;可若是就这么等上一晚;他今夜就别想睡觉了…如此权衡许久;他最终还是站起身道:“备马;我回县廨看看”
然而;杜士仪的马才刚刚出门;就看见一骑人从街角转了过来;前头打灯笼的从者提高灯笼一看;不是赤毕还有谁?马到近前;赤毕来不及多话便沉声说道:“郎君;事情都办妥了。”
“好;回屋说话。”杜士仪想都不想就拨马回去;等到下马之后带了人重新回到书斋;他也顾不上坐就止步看着赤毕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据说是太乐署伶人擅舞黄狮子;为人举发惊动了圣驾;如今圣人震怒非常”
“那岐王宅中呢?”
“岐王宅中……据说大王突发心绞痛;一时很不好。”
第二百六十六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次日清晨;心事重重捱过一夜的杜士仪让赤毕去辅兴坊打听消息;这才强打精神去万年县廨理事。然而不多久;赤毕就回来禀告;道是玉真公主和金仙公主彻夜在宫中不曾回来;他这下子自然再也坐不住了。他本想前往樊川朱坡山第去求见杜思温;可此刻尚未到午后;他在心中稍一思量;突然生出了一个念头来;连忙对赤毕问道:“你去辅兴坊玉真观和金仙观时;可见到过两位贵主的身边人?”
赤毕不解杜士仪此话是什么意思;微微一愣方才说道:“玉真观中;玉真贵主跟前的侍婢霍清并不在;想来是一并跟着进宫去了。至于金仙观中;则是有一位跟从金仙贵主修道的女冠刚好出门;我看那牛车上饰有琉璃窗;就问了一声;正是郎君曾经见过的长安王元宝家的女儿。”
居然这么巧;王容这时候正好出门?
杜士仪心中一跳;立时点点头示意赤毕暂且退下;旋即就磨墨铺纸;斟酌片刻就用左手写就了一封信。须臾墨迹已于;他将其封入一个小竹筒中;可想到派谁去送信;他不禁犯了难。赤毕这些崔家送来的人固然忠心无虞;可崔家如今是否还惦记着和他联姻;这却吃不准;到头来事情为人所知;那时候麻烦却就大了。可田陌如今已经远去了西域;其余那几个杜十三娘挑选的从者;跟着他时限毕竟还短;这种隐秘事他着实是不放心。思来想去他正觉得头疼;却不料外间传来了书吏文山的声音。
“少府;门外有人求见;道是嵩山故人。”
故人?还是嵩山故人?莫非是草堂的师兄弟不成?
杜士仪微微一愣便连忙吩咐请进屋子来;可当看见那个泰然自若进来的人时;他不禁瞪大了眼睛;随即失声叫道:“怎是你?”
“怎么;杜少府不欢迎我这故人不成?”
见来人玄巾丝袍;分明一个俊俏郎君;可那薄嗔浅怒的样子却又流露出了女子的娇态来;杜士仪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你老是这般神出鬼没;让人没个预备。好吧;你爱女扮男装;那自然随你高兴。”
“我要是旧日装扮却厮混在你这儿;岂不是让你再成了众矢之的?”岳五娘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当初离开京师之后;我在外面游荡了小两年;一时厌烦了;所以回京城看看;顺便也瞧瞧可有探望师傅的机会;想来上次我还帮过你那么大忙;你总不会把我拒之于门外吧?就说我是你旧仆;这县廨应该可以随时出入吧?”
“樊川杜曲老宅也好;宣阳坊私宅也罢;你爱住哪儿悉听尊便。只不过眼下我正有一件事急着要办;你来得正好;烦请帮我去做。”
岳五娘挑了挑眉;等到杜士仪站起身把那竹筒递了给她;又交待了放在何处;她微微一怔便眼神闪烁地问道:“杜郎君你可真会支使人……这么说;树洞之中可有回信要我捎回来?”
“如果有自然请带回来”
见岳五娘二话不说;揣了东西转身就走;杜士仪竟不知道将此事托付给她究竟是对是错;然则他眼下一时猜度不出事情起因和发展;不敢贸然冲动;只能静观其变;吩咐了下去岳五娘是自己旧友;。如是等到韦拯下了早朝回来;他于脆直言求见;总算是见到了这位天下第一令。
韦拯显然很清楚杜士仪相询之事;一打照面便开门见山地说道:“太乐署中因伶人擅舞黄狮子;一时闹到了御驾之前。圣人颇为震怒;令论太乐署中诸官之罪;如今闹得沸沸扬扬。黄狮子非君前不舞;否则便是大不敬。我知你和太乐丞王十三郎相交莫逆;然则此事非同小可;你先不要妄动。此事首要牵连的是太乐令刘贶;刘家世代官宦;其父刘子玄又是有名的史官;如今爵封居巢县子;官居左散骑常侍;事关长子性命前程;他必然会力争辩解。刘贶这太乐令倘若无事;王十三郎这太乐丞自然也可置身事外;反之则不免牵连;你先看看风色再说。”
若非因为儿子韦礼上一科能够进士及第;兼且排名高位;再加上杜思温折节托付;韦拯也不会对外人剖析这么多。见杜士仪长揖道谢;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王十三郎毕竟和岐王往来太多;你也曾经出入过岐王第;得有个预备。”
对照此前岐王的那些王府官被贬多人;与其相交的更是不少死的死;流的流;杜士仪不禁心中沉甸甸的。等拖着沉重的脚步回了自己的直房;他索性直接躺倒在了小憩的软榻上;心中想起了一桩桩过往之事。
当今之世;雷霆雨露;全都在天子喜怒之间;所以;无论看上去荣宠再高的官员;也不过一介臣子;生杀予夺都掌控在别人之手;无论姚崇宋憬;还是如今的王维抑或是刘贶以及其他太乐署官员;全都一样在李隆基这样的天子之下为官;还真的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几乎到了中午时分;杜士仪终于等来了岳五娘。她一进屋子反手掩上房门之后;就掏出怀中竹筒似笑非笑向杜士仪晃了晃;随即走上前去举重若轻地把东西往杜士仪身前小案上一搁;这才直起身道:“我把你那信放了进去;却又刨出了此物来。说实话;那地方真是实在够偏僻;不过一片菜田一览无遗;要窥视跟踪却难;还真的是互诉衷情鸿雁传书的好地方。”
知道岳五娘这脾气;杜士仪也不理会她这调侃;自顾自地打开竹筒。从中取出那一卷薄薄的信笺;他展开一看;却见是字迹和前次有别;笔划之间微微有些呆板;行文之间竟和他之前那封信有些类似;他就知道恐怕王容和他一样有所提防;竟也不约而同用了左手书。等到全神贯注看起了信;他就只见信上开门见山第一句话;便是昨日太乐署之事的缘由。
“黄狮子非君前不舞;否则便为僭越大不敬。太乐丞王郎因受牵连;故而玉真贵主得讯之后;至金仙观相邀金仙贵主进宫陈情;至今晨尚未出宫;足可见此事非同等闲。吾听闻太乐令刘贶之父;左散骑常侍刘公业已赴中书诣执政面诉冤屈;情由如何视其结果可知;望君不可妄动。然则王郎名动京华;倘若并非此事主罪之人;圣人当不至于处分过重;然贬官几成定途。”
这一张小笺纸之后;却是两张怎么看仿佛都是白纸的空白纸笺。见杜士仪看着正发愣;一旁饶有兴致悄悄瞥看的岳五娘突然轻咳了一声;旋即笑吟吟地说道:“看来杜郎君那位心上人给你出难题了呢”
杜士仪对这小丫头的戏谑充耳不闻;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等闻到了一股微微的酸味时;他顿时露出了一丝苦笑;等到亲自点火石把一支蜡烛给点着了;将这两张空白纸笺来来回回烘烤了一遍;他终于看到了上头呈现出的字迹。
“玉真贵主往见金仙贵主时;曾忿然言说执政私心昭然若揭;吾随侍在侧;须臾便为遣退。遥想昔张使君贬退之时;亦由岐王之事为因;宰相难容为引;今王郎亦如此;或有异曲同工之妙。”
没错;就算王维和岐王过从甚密;可去年相交岐王薛王的好几位官员连番受累;直到年初王府官一一被贬;王维却依旧进士科豪取甲第状头;又不待守选期满便授官太乐丞;那时候怎没有人将他和岐王交情深厚之事翻出来?杜士仪想到这里;立刻往下看去;果见接下来便是画龙点睛的一句话。
“而就在前日;河西有捷报来;道张使君破胡大捷矣”
张说破敌有功;拜相有望;眼见得朝堂中十有**将再多一相;恐怕此番针对王维;不过醉翁之意不在酒;意想挑起旧事而已
杜士仪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拿起了第三张信笺;却见上头亦是寥寥数语:“然王十三郎与君莫逆;若君多方相救;恐有人存心构连;望君珍重。”
“看完了?”
岳五娘大煞风景地再次出声问了一句;见杜士仪怅然若失将信凑到了烛火之上;眼看其渐渐烧成了灰烬;她便若有所思地问道:“太乐署的事我也听说了;如何;要不要我设法去见一见师傅?”
“嗯?”
杜士仪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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