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盛唐风月-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简介: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开元四年,大唐帝国如日中天,京兆长安恰是当时世界最繁华的都市,没有之一。姚崇、宋璟、李白、王维、张旭、吴道子、颜真卿、公孙大娘、裴旻、郭子仪……当此一时,盛唐的天空群星璀璨。生逢盛世,作为一介江郎才尽泯然众人矣的神童,杜士仪担心的不是天下大势,而是如何在这第二次人生中活得更精彩。盛唐风月,有的是雄风傲骨,有的是自信从容,有的是出将入相,有的是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八年笔耕,九部作品,继《朱门风流》、《奸臣》、《冠盖满京华》、《富贵荣华》之后,2013府天新作《盛唐风月》,带你领略一个真正的盛世大唐!
 10630

自序 有一个时代……() 
去年年底,我和雁九加兰一起去西安,那座一直颇为憧憬的古都。尽管盛唐气象已经不再,然而站在夕阳中的大雁塔下,恍惚中我仍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昔日雁塔题名的盛况仿佛就在眼前。

    在《朱门风流》结束的时候,我就曾经憧憬过笔走龙蛇写一番盛唐气象。然而阴差阳错,最终计划搁浅。时隔近两年,在西安之行后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落笔盛唐。

    历史类中,有的作者擅长英雄碰撞产生的无限激情和火光,有的作者擅长帝国垂暮群雄揭竿而起的乱离战争,有的作者擅长官场博弈,有的作者擅长婉约情愫小巧雅致。而我,如今更偏爱的是那湮没在历史中的各色人物,是距离我们已经千百年的另一种气象,更是一个遥远的时空中,人们与今截然不同的生活。

    这次我要写的,并不仅仅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那是一个文采风流的时代,拥有从古到今最杰出的文人墨客;那是一个名宦云集的时代,拥有一个接一个青史垂名的宰相名臣;那是一个各色艺人争奇斗艳的时代,从乐舞到丝竹管弦到绕梁之音,无不精绝天下;那是一个出将入相的时代,人们下马吟诗作赋醉卧酒肆,上马驰骋沙场仗剑杀敌,尽显雄风傲骨自信从容;那是一个儒释道三教各领风骚的时代,各种思想碰撞出无数智慧的火花。

    那是一个帝国即将登顶前的璀璨辉煌,那是除旧布新的奋斗拼搏,那是万国来朝的不世伟业。

    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

    《盛唐风月》,便从开元开始。敬请期待。

第一章 兄妹() 
嵩山地处中原,东西横卧,北瞰黄河洛水,南临颍水、箕山,东为太室山,西为少室山,七十二峰尽皆秀丽,自周朝平王东迁后便称中岳。到了唐时,武后代唐称帝,更是封嵩山为神岳,一时山中佛寺宫观林立,不负畿内名山之称。

    有道是嵩高峻极,各峰之中,要数峻极峰最高,也最引人入胜。如今正值三月,外间一片春色绿意,走在山中却还有几分阴冷。一代代达官显贵都把这里当成了游玩胜地,山间原本砍樵人踩出来的小路渐渐变成了石板路,一块块青石在无数人的踩踏之下,变得光溜圆润,在一夜小雨之后更显湿滑。

    石板路上,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背着背篓小心翼翼走在其间。只见她布衣荆钗身材窈窕,但不施粉黛的面上乍一去却是黝黑发亮,在时下尚白的风气中,却得算得上是异类了。当终于到右手边那条熟悉小路的时候,她这才抬起手来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这条嵩阳观北,峻极峰山脚下旁支小径的深处,竹林掩映间有三间草屋。说是草屋,其实主体都用竹子搭成,顶上的茅草显然才刚换过,此刻屋顶边缘还有雨水间或一滴滴垂落下来。草屋外头是一圈矮矮的篱笆,竹排做成的门微微虚掩着,那少女信手一推门进了小小的院子,随即蹬蹬蹬快步到了草屋门口,竖起耳朵听了听动静,这才推开屋门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子。

    三间屋子东面用纸制格扇做了隔断,其余两间之中,除了矮几和两张竹制矮座榻和衣架之外,便只有角落中的几个书箱,上去显出了几分寒酸。少女快步走到书箱前头放下了背篓,继而便绕过格扇到了东间,一眼就见了那个坐在地席上,一手倚着竹制卧床,一手轻轻搭在身前,脑袋一点一点正在打瞌睡的垂髫女童。

    “娘子!”

    卧床边上的女童一听到这一声低唤,立时便惊醒了过来。她嗔怪地了一眼回来的婢女,随即便低声说道:“小声些,别吵醒了阿兄!”

    她扶着那婢女的手站起身,又回过头盯着床上的人了好一会儿,见其丝毫不见动静,她顿时露出了难以抑制的忧切之色。待到和婢女两人俱是轻手轻脚地绕过格扇到了外间,她才对婢女问道:“竹影,让你去买的东西都买来了?”

    “娘子,都买来了。去岁蝗灾,如今无论是米还是面,都比从前贵了三成不止。听说,地里又现出了飞蝗的踪迹。这一回鸡蛋也比上一次贵多了,一文钱才得一个。出去的时候带的那三十文钱,买了半斤盐之后再挑了几样菜蔬,钱就不够了,所以我只花两文钱买了两个。”

    “贵就贵吧,只要阿兄能赶紧好起来。”女童稚气的脸上露出了与年纪很不相符的毅色,待瞥见竹影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顿时开口问道,“我大老远和你带着阿兄到嵩山来,就信得过你,你有什么话直说。”

    “娘子,虽说出来之前,咱们凑了二十贯钱,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竹影忧心忡忡地了一眼那掩去了东屋形状的格扇,轻声说道,“你带着郎君到这儿住了已经快大半个月,可路上的开销,草屋整修再加上其他七七八八的药钱,已经花了五六贯,就算日后嵩阳观的道长肯治病,还得买药,还得预备谢仪,还得雇车回程,恐怕要更俭省一些……”

    “我知道了。”女童想都不想就打断了竹影的话,随即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以后会每天少吃少用一些,但怎么也不能亏待了阿兄。竹影,你放心,等到阿兄好了,他日我会求他给你放良文书,那些打你主意的人就没法得逞了!”

    “多谢娘子!”

    竹影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深深的感激之色,深深屈膝行礼后,便束手退了下去。

    这草庐之中就住着他们主仆三个人,平时从收拾到采买做饭,全都是她一个。即便日子过得辛苦操劳,可跟着这一双年少的主人奔波千里,总比留在家中面对那些觊觎的目光强。否则倘若支应门户的杜十九郎有个三长两短,杜十三娘不是孤苦伶仃就是寄人篱下,怎么护得住自己一个卑微的婢女?就是到了这儿,为免走到外头被什么人纠缠,她不得不抹黑了脸上脖子和手。

    谁能想到,从小就在樊川小有名气,一度常常出入长安城中各家名门贵第的神童杜十九郎,去岁因家中一场大火,受惊过度大病一场,非但再也做不出一首诗来,而且人也变得浑浑噩噩,四处求医不见起色,甚至最后连话也说不得,手脚都动不得,竟是个活死人。偏偏其父母早故,嫡亲的叔父杜孚在外任仙州西平县尉,已经好些年没有回来。

    而樊川杜曲虽是杜氏族人聚居之地,但彼此之间亲疏远近不一,各家分支族谱之间的关系往往能追溯到五服之外。除却洹水杜氏,京兆杜氏、襄阳杜氏、濮阳杜氏,每一支都有人在那儿安家,不少都以京兆杜陵为郡望。最初不少人家都善意帮过自家的忙,可再帮也抵不上如此求医坐吃山空,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杜十三娘不得不破釜沉舟。

    拿出仅剩的家底二十贯钱,杜十三娘不顾自己也才刚十一岁,硬是求一位长辈借了车马驭者从京兆府千里迢迢赶到了嵩山,幸好路上不曾遇险。可嵩阳观好进,那位号称颇通医术的孙太冲孙道长却不是好见的,杜十三娘几乎隔日就要去一次,可回回内中道人都摇头说孙道长云游在外不在观中。

    “阿兄!”

    当回到床前,到躺在床上的杜士仪睁开了眼睛,杜十三娘顿时又惊又喜,可是,发现他那眼睛依旧只是若有所思地着自己,仍然没有只言片语,分明和昨日没什么两样,她不禁生出了深深的失望。

    然而,她还是打起精神到旁边的铜盆里去拧了毛巾,仔仔细细地亲自为兄长擦了脸,这才低声说道:“阿兄,你放心,不管如何,我都会去嵩阳观中求见那位孙道长,把你的病治好!如果孙道长也不行,哪怕带着你踏遍千山万水,我也会寻到从前药王那样的名医!阿爷和阿娘故世的时候我就答应过他们的,咱们兄妹一定会好好的!”

    听到这斩钉截铁的话,床上的少年却仍是脸色怔忡,一句话都没有。面对这种情形,杜十三娘顿时黯然叹了一口气,小小的脸上露出了难以名状的悲伤。

    晚饭过后,竹影因为一日忙碌劳累,早已沉沉睡去。就是常常会在卧床边上着杜士仪入睡,方才会自行去就寝的杜十三娘,此刻也仿佛扛不住这些天来的辛苦,早早睡下了。躺在靠东墙的另一张卧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她在均匀的呼吸声外,偶尔还有几声梦呓一般的低语,和外间隐隐约约的虫鸣声合在一块,让静谧的屋子里更多了几分幽深。

    北墙边卧床上躺着的杜士仪这时候却醒得炯炯的。

    梦醒便是千多年前,此前那些日子,每日里昏昏沉沉有各式各样的片段走马灯似的在眼前重现,他大多数时候都是脑袋眩晕,无法动弹。这段手不能动口不能说的日子,足以让他刻骨铭心,而在这种折磨之外,每天他入目的情形听到的言语都陌生得让人匪夷所思。倘若不是他意志力强,只怕就要疯了!

    他曾经以为这是恶作剧,抑或是南柯一梦,可一切都太过真实,还有身边总会轮流陪着的杜十三娘和竹影,让他终于分清楚了梦境和现实,明白了自己如今就是杜士仪,再不是别人。此时此刻,他轻轻握了握双手拳头,随即又舒展开来,就是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他却不由得长长舒了一口气。

    从动第一根手指到现在终于能够两手握拳,如果他没有记错日夜变化,应该整整有六十四天!

    他不再是那个母亲早逝,被身为金石大家的父亲逼着从小拓碑临文抄典籍,一度向父亲的老友学过行针用灸,后来少年叛逆离家出走去学被父亲斥之为小道的音乐,足迹一度踏遍大半个地球,可最后只来得及在父亲临终前赶去见了最后一面的那个不孝子了。现如今是开元四年,天子之位上坐着的,正是一手缔造了盛世,又一手将其送向终结的唐明皇李隆基。而他则是大唐京兆杜陵杜十九郎,父母双亡家道中落,在那些不计其数的本家亲戚之外,便只有嫡亲的妹妹杜十三娘相依为命。

    “妹妹……”

    喉咙里发出了一个低低的声音,他不禁露出了微微苦笑。最初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时候,每次见杜十三娘忙前忙后,又是为自己念诵诗文,又是在他身边和他说话,他总能觉得狂躁的心情渐渐宁静下来。可现如今明明已经可以动弹可以说话,他却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了。他上辈子,可是连个堂表兄弟姊妹都没有!

第二章 山雨() 
阳光又从窗口照了进来。

    杜士仪躺在卧床上,眼睛着窗外那碧翠的竹林出神。这些天身体好转,自己努力尝试后渐渐能够翻身甚至起身,他也渐渐打算把实情告知一直在身边陪伴的杜十三娘。于是,当听到外间仿佛有一阵动静,抬眼望去便发现是一身青衣的竹影时,他习惯性地瞥了一眼竹影手中食床上那几样饭食,见又是粟米饭,两样菜蔬,还有一个鸡蛋,忍不住又朝其背后了,突然开口问道:“十三娘呢?”

    听到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竹影先是一愣,随即便露出了惊喜交加的表情。杜士仪病到后来,尽管还能吃得下饭,喝得下水,可其余样样都要人服侍,如今却终于能够开口,岂不是表示有所转机?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放下手中食床后,就到卧床边屈膝半跪了下来。

    “恭喜郎君,终于能开口说话了!”

    “有什么可恭喜的,我又不是天生哑巴!”

    到杜士仪没好气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想起这些天杜十三娘的苦苦支撑,竹影误以为他还在自暴自弃,因而轻轻咬了咬嘴唇,便大胆说道:“郎君,娘子为了替你求医,不远千里从京兆赶到嵩山,每日省吃俭用,唯一一个鸡蛋也都省了给郎君。如今郎君既然能够说话了,还请念着娘子一片苦心,打起精神多吃些东西,好好养病,也不枉娘子一日日去嵩阳观求医问药。”

    尽管已经无奈决定坦然接受这个人生,接受杜十三娘这个妹妹,但听到这样的说教,杜士仪立时眉头一挑。之前那些度日如年的日子,他一天天数得清清楚楚。落入了这陌生的时代,陌生的地方,莫名其妙就成了另外一个人,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别人口中江郎才尽,泯然众人矣的家伙自暴自弃寻死!就因为一场大病之后才华尽失,不能做出让人夸奖的诗文,至于狠心地撇下唯一相依为命的妹妹吗!

    见杜士仪出神不说话,竹影想起杜十三娘今日出门时说的话,忍不住又苦口婆心地说道:“郎君,婢子没读过书,说不出那些大道理。可郎君不过就是病了一场,又不是恢复不过来,何苦这么灰心!娘子在你这阿兄面前一直强颜欢笑,可背地里哭过多少回了。郎君刚刚不是问娘子上哪儿去了吗,她今天是铁了心去嵩阳观跪求,不求得那位孙道长出来,她就打算跪死在那儿了!自从郎君病了,娘子她小小年纪奔前走后受苦受累,却从没有过任何抱怨,郎君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请为娘子着想,好好把身体养好!”

    此话一出,杜士仪顿时大吃一惊。这些天来,杜十三娘常常守在他的床前,从擦脸喂饭送水服药,林林总总尽是对兄长的孺慕和关切。即便他和这身体里本该存在的那个人截然不同,尽管他还是不那么愿意承认凭空多出来的那些记忆,可他终究承那个小丫头的情。毕竟,要不是一直有她带着竹影精心护服侍,他也捱不过这些天!

    就在这时候,他只觉眼前骤然闪过一道刺眼的白光,紧跟着,窗外传来了一声轰然炸响。几十天的卧床不起让他的反应慢了许多,片刻方才醒悟到竟是打雷了。而竹影倏然间转头着窗外,随即面色发白地说道:“糟了,娘子还在嵩阳观前头跪着呢!这山雨来得最快,我得去瞧瞧!”竹影说着便蹭地站起身来,三步并两步往外赶去。

    杜士仪待要叫她时,却已经听到了外间开门撑伞,以及冲入雨幕的脚步声。想了又想,他最终支撑着坐直了身体,这个晚间已经尝试过很多次的动作果然毫无滞涩地完成了,待到挣扎下地,他却只觉得两条腿直打颤,仿佛下一刻就会支撑不住身体。直到如同蹒跚学步似的,在狭小的空间中试着走了几圈,他才勉强找回了那种脚踏实地走路的感觉。然而,如是来来回回走了不知道多久,他却只听到那瓢泼大雨声,可去了许久的竹影一直不见踪影,一时越来越心焦。

    想想杜十三娘一个稚龄女童此刻正在雨中受冻,他思量再三,终于还是拖着沉重的步子绕过格扇到了外间。外间同样只有寥寥几样简陋的家具,他吃力地东翻西找了好一会儿,最终寻到了一顶落满灰尘的斗笠以及一件蓑衣,当下胡乱穿到了身上,也顾不上再去找木屐便打开了房门。开门的刹那间,呼啸山风席卷了无数雨丝往身上袭来,阴寒刺骨,他竟是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且不说雨中走一趟他是否支撑得住,最要紧的是,他不知道嵩阳观在哪!

    就在他犹疑之际,雨幕尽头仿佛有一个撑伞人踉踉跄跄回来。等到那撑伞的人渐渐近了,杜士仪立时认出那已经裂开了一个大口子的伞下浑身湿透的人赫然是竹影。

    而竹影撑伞到了屋子前,到门前那个身穿斗笠蓑衣的人,先是一愣,待到那人抬了抬头顶的斗笠,她立时疾步冲了过来,就在雨中噗通跪下了。

    “郎君,求求你去劝劝娘子吧!我都说了你已经能说话了,可怎么劝她都不听都不信,死活还跪在嵩阳观前,可观中已经把门关上了!”

    “别啰嗦了,搀着我!”

    虽不知道杜士仪怎就突然能说话能下地了,但竹影已经顾不得去想那许多。她也没空理会自己那半边**的身子,咬了咬牙就大步走上前来,一把搀扶住了杜士仪的右边胳膊。才走了十几步,她只觉旁边人仿佛大多数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一时满头大汗,可想起杜十三娘此前跪在雨中那摇摇欲坠的样子,她又是一阵心急如焚,连忙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力加快了脚步。

    从大雨中那泥泞的小径来到了外头的那条石板路,杜士仪已经感到脚下一阵阵发飘。好在那斗笠和蓑衣虽说显见蒙尘已久,在这大雨之中却远比竹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