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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预谋了已久

　　
　　　　“难道你就想自己一辈子一事无成，浑浑噩噩的过了此生。”丁语白开导道。
　　　　温诗尔闻言索性也不玩游戏了，退出游戏界面，“你这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丁语白心中默默地吐舌，那是我对你说的。话说他教诲温诗尔的话在太多了，但这家伙好像从未上心地听进去，后来他也就说不下去了，感觉都是废话连篇。唉。
　　　　他还是作为游戏里的npc才有机会跟温诗尔探讨这个话题，“先别管是谁说的。你只要告诉我，你有梦想吗？”
　　　　温诗尔那双好看的眸子闪了闪，“以前没有，不过现在好像有了。”
　　　　“是什么？”丁语白不免好奇起来。颇有几分教学有成的自豪感，自家的问题学生在自己的感化下，终于痛哭流涕的痛改前非，洗心革面，决定重新做人。
　　　　“就是成为《虚拟男友app》的软件开放员。然后从后台将你人道毁灭个十万遍。”温诗尔帅气地挑眉一笑。
　　　　丁语白好看的眸子一眯，嘴角僵出带着和善的笑意，“这也算是不错的理想。”总比当个米虫，坐吃山空得好。
　　　　温诗尔一时组织不出语言可以反击。这回怼人的方式，她还是第一次受教，太厉害了。
　　　　“尔尔，咱们来聊点其他的。你看我，从一出生都活在这个虚拟世界里，得到的知识全是程序员灌输给我的。我真的很好奇，现实生活世界里学生的学校生活，到底像不像书上说的那样，多姿多彩。”丁语白在得知温诗尔是自己的学生以后，便一直想找机会套路下温诗尔，看自己是否还活着。
　　　　预谋了已久，今日总算能说出口了。
　　　　“想知道呀。”温诗尔使起了坏心眼。
　　　　丁语白不知是坑地点头，“对。”
　　　　“那你喊我一声老婆大人，我就告诉你。”温诗尔像只高傲的小孔雀，双手环在胸前。
　　　　丁语白看得嘴角一抽，如果给温诗尔一只毛茸茸的尾巴的话，此时的她一定甩得正欢，还是柴犬的尾巴。
　　　　看着丁语白难为的表情，“怎么，你作为我的虚拟男友就不能自觉点。人家晚晚的虚拟男友初始的亲密值就是20，而你却是负数开头。我都不想说下去了。”为了这点亲密值，她刷的有多累。
　　　　丁语白看着温诗尔那张稚气，五官未张开的小肉脸。让他叫温诗尔“老婆”，对他而言实在太难了。在他眼底，只是将温诗尔当做自己的学生，从未有想过更进一步发展的打算。
　　　　两方僵持着，一通电话打进来，解救丁语白于水火之间。
　　　　温诗尔的火气有些大，拿起手机一看屏幕的来电是蒋大为，她直接点开电话，“喂。我在家，有事请说。”
　　　　蒋大为：尔尔，这次过年可能我跟晚晚要爽约了。
　　　　“爽约！”温诗尔眉头一皱，“难道你是指，你们两个都没空。”
　　　　蒋大为：嗯。晚晚被她妈妈拖回乡下姥姥家过年了。而我跟我爸妈一说这事，他们本来就有意见，现在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一起跨年，他们恐怕不同意。
　　　　温诗尔想起，前几天他们三人在酒吧疯的时候，醉酒的温诗尔提及她爸妈的事情，他们两个争先恐后的自告奋勇要陪温诗尔一起跨年的。
　　　　蒋大为：尔尔，真的很抱歉，是我们未能履行对你的承诺。
　　　　温诗尔摇头，“没事。我大伯一定会抓我去他们家过年的。堂姐昨天还特意打电话过来，邀请我一起参加。”她真的很感动，至少在她难过时，身边不是没有人会伸出援手陪伴她。虽然他们不能带自己走出自己为自己设下的牢，但他们的温暖，她是能感受到的。
　　　　“不过晚晚他们家的亲戚不是都没有联系吗？怎么突然有联系上了。”温诗尔大感不解。
　　　　夏晚晚是单亲家庭，当年她妈妈毅然决然的跟她爸爸离婚，带着夏晚晚净身出户。夏晚晚的妈妈非但没有得到娘家人的谅解，还遭来各种白眼，认为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就是一种累赘，他们家不想被他们娘俩连累。
　　　　夏晚晚的妈妈也是个自立自强，值得别人尊敬的女人，在那种情况下，她不但没有抛下夏晚晚，反而咬牙硬撑下去。如今多年过去，夏晚晚也长大了，夏晚晚的妈妈事业有成，当年瞧不起她的人各个都想压碎自己的银牙。
　　　　就连去年夏晚晚的外婆哭着在夏晚晚的母亲面前，悔过自己当年的不是，夏晚晚的妈妈一滴眼泪也没有挤出来，还拿钱让她外婆自己回去。
　　　　蒋大为：听晚晚的意思，好像是她喝酒的事情惹怒她妈妈不高兴。还有一点，晚晚猜测，她妈妈是带着她要回老家嚣张去。
　　　　温诗尔不厚道地笑出声，“夏妈妈可真有意思。”在温诗尔还未变成问题少女时，夏妈妈老喜欢她，每次看到温诗尔都想跟温知非换女儿。温诗尔的父亲叫温知非。
　　　　前几天温诗尔的父亲打电话过来关问温诗尔，反而被温诗尔拿她父亲的名字回怼回去，气得电话那头的温父想甩手机。女儿还是那个女儿，只是变了。
　　　　蒋大为：尔尔，明天我们一起去探望老师吧。
　　　　温诗尔不解地吐舌，“我不太想去。如果丁语白刚好醒来看到我，定会气得直接又瘫痪过去。他定会记恨我一辈子的。反正他也不喜欢我，去一次就算了。”
　　　　丁语白从温诗尔与蒋大为的对话中了解到很多，他平时无法深入了解学生的点。例如夏晚晚是单亲家庭，她有一个很伟大很温柔的妈妈。温诗尔的父母刚离婚，她表面笑嘻嘻，实则内心还无法走出那个坎。还有这三个在他眼中的问题学生，在他出车祸昏迷期间有去探望过自己。
　　　　温诗尔挂了电话低头一看，原来她平板电脑的游戏还未退出，方才她与蒋大为的对话全被丁语白听到了。她颇有几分担忧地问，“你们游戏里面的程序，有没有弄录像跟监听的设备？”
　　　　丁语白跟不上温诗尔奇才的脑回路，“为什么会这样想？”

第19章平等条约

　　
　　　　“因为客户有可能在玩游戏的过程中，在你们各种温情的感动下，什么话都乱说。到时候你们系统集合收编，便会发现什么可怕的客户个人秘密，然后加以威胁，进行勒索。”温诗尔的脑洞很大，同时这种安全隐患却也值得去深究。
　　　　丁语白摇头，“我不知道。方才你跟你同学聊天时，提到去医院探望班主任。你们班主任怎么了？”
　　　　温诗尔觉得晦气地拜拜手，“能怎么，就是出车祸趟在医院昏迷不醒，半死不活。我们可能又要换新老师了。”
　　　　“你就那么讨厌你的老师？”丁语白深思，他在温诗尔被警察以未成年在外面逗留为由，被警察抓起来时，都是他牺牲自己宝贵的睡眠去接她出来。
　　　　温诗尔摸着自己的下巴摇头，“我干嘛讨厌他。我何必花时间去讨厌他，直接无视就行了。”
　　　　温诗尔的回答非但没有让丁语白感觉被安慰到，反而很是受伤了。比讨厌更让人伤心的做法，就是无视。
　　　　见丁语白顿时变得安静，温诗尔绝对不会将丁语白与npc白语想到一块，说道，“你不是要问我的学校生活吗？还不赶快叫几声，将我哄得高兴高兴了。”
　　　　丁语白不屑地嘴角一撇，“不问了。”他想要知道的问题，方才已经从温诗尔的口中套出了，还用得着牺牲小我，去满足那个丫头可怕的恶趣味。别闹了。
　　　　温诗尔当下嘴角一垮，“我已经给你机会了，这次不想问，下次也休想我会告诉你。”
　　　　丁语白不由得觉得搞笑地看着温诗尔，莫名的发现这个丫头挺萌的，还是有那个几个可爱的地方。
　　　　恭喜游戏玩家，您与虚拟男友的亲密值增加10点。目前是65。
　　　　那该死的系统又在无形中，悄悄地计算了一下丁语白对温诗尔的好感度，然后丝毫不顾及当事人容易羞涩的心情，通告了出来。
　　　　游戏玩家是否与npc白语签订，平等条约。所谓的平等条约，就是npc白语可以在想念玩家的时候自主启动游戏软件后台，透过手机或者平板电脑观影游戏玩家在做什么。还有金钱共享，不过只局限在npc白语的日常用品花费，例如食物跟洗发水之类。是，否。
　　　　温诗尔歪着脑袋思考一会儿，直接点了是。她的平板电脑不会立着，就算丁语白悄悄打开摄像头也只能看到天花板，而她又不会带着平板电脑出门，更加不用担心会被随时监听。
　　　　点掉对话框，温诗尔嘴角挂起了促狭的笑意，在白昼光下肌肤白得将近透明，深邃的眼眸闪烁如晨光，“自从三天之前开始，你的好感度好像变得特别容易刷了。”
　　　　丁语白脸庞很是僵硬，端坐在沙发上，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漫画书装模作样的看着，恍然中陈献出一副人淡如影，初雪般淡雅的奇妙气质。
　　　　温诗尔知道自家这个闷骚得要命的npc又害羞了，她也自顾自地拿起手机，打算玩几分钟手游再睡觉。
　　　　“你还是早点睡吧。明天再接着玩。”丁语白提醒道。
　　　　“可是我睡不着。”温诗尔是只夜猫子，人家晚上犯困，她晚上就特别来精神。可能是跟白天睡多了，有关。
　　　　“不行。就是因为你晚睡，白天才醒不来。再这样下去，你迟早会病倒的。这样，明天我叫你起床晨练。”丁语白实在看不下去温诗尔这副白得跟鬼一样的皮囊，连一点血气都没有。
　　　　温诗尔觉得烦躁地摇头，“当初给你买那个钟的我，脑子一定是进水了。”
　　　　“乖嘛，早点睡。”丁语白用像哄小孩的语气哄她。在他眼中，温诗尔确实是一个孩子，足足小他七岁。当年他在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温诗尔估计还在她妈妈的肚子里。
　　　　“不要。”温诗尔毅然决然地拒绝。
　　　　丁语白无法，只好拿出最后的杀手锏，“那我唱歌给你听，哄你睡觉。等你睡觉了，我再自己把软件退出。”反正温诗尔点完同意平等条约，关于最新系统如何操作等问题，直接像组数据一样输入丁语白的脑中。
　　　　其实他本人当下是很恐慌的，他本来是一个人，难道现在是一组数据，只能依靠这组数据活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吗？他实在不敢想象，更加不敢去深思，从脑海中涌出无限的后怕。
　　　　不过他看着屏幕外笑语靥靥的温诗尔，他又有种他一点都不孤单的感觉。真的很奇妙。
　　　　“好。”温诗尔将手机放在床头柜，躺了下来，盖上被子。将平板电脑立起来，搁在墙壁与床榻之间，她问道，“我可以自己点歌吗？”
　　　　“嗯，你想点谁的歌。只要我会唱的。”丁语白有些犯囧，他会的歌不多，也不知温诗尔会点到他会唱的不。
　　　　“我最喜欢米国一个男歌手小贾的歌，你唱他的歌行不行？”温诗尔讨好地说道。
　　　　丁语白的嘴角徒然一冷，僵在那里，“他是谁？”话说他会的歌都是很老派的，最新的歌坛流行些什么，他都没有去注意过。“那我给你唱几首张飞的歌。”
　　　　“为什么是张飞？”温诗尔虽然很少听以前的老歌，却也知道那位歌坛大神的歌主打低沉与嘶哑。丁语白的声音应该与那种超低音不搭噶。
　　　　随着丁语白的开口，温诗尔才明白为何丁语白喜欢唱这位歌坛前辈的歌了，因为他五音不全，像这种低沉的歌曲足以掩盖掉，人家对他温润声线的高逼格要求。
　　　　温诗尔实在受不了这种魔音的穿脑，“够了。你不要唱了，你再唱下去我要做噩梦了。”
　　　　“那你乖乖睡觉，我陪你。”温诗尔欣赏不了他的歌声，这点丁语白早就预料到，没有半点的挫败感。
　　　　以前他读大学的时候，他同学也喜欢约他去ktv唱两首，但自从知道他是麦霸还唱歌难听以后，就没人愿意约他。他感慨，这年头长得帅，还唱歌好听的男生不多了，他那帮同学全是妒忌他。

第20章你傍尖了？

　　
　　　　因为每次他唱歌的时候，包厢里的女同学就会高声替他鼓舞，为的就是掩盖他歌声的不足。男同学们因此挫败吐血，就不愿约他。唱的那么难听，还有人捧场，真没天理。就因为长得帅吗？
　　　　“尔尔，起床了。”天一亮，平板电脑的屏幕再次亮起来，丁语白才唤了两声，便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吓到。
　　　　温诗尔面向着屏幕，那张白皙的沉睡着的清秀面容在眼前放大，她身躯蜷缩成一团，从丁语白的视觉看，有种像正靠着自己睡觉，心脏离得很近一样，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只是她眉宇微皱，好似在睡梦中还有未散去的烦心事一样，令丁语白的心也跟着露出几分怜惜之意。
　　　　那个不识趣的系统又弹出对话框，恭喜游戏玩家，您与虚拟男友的亲密值增加10点。目前是75。
　　　　丁语白轰地一白，他压制住脑袋里面乱哄哄的想法，连忙将对话框点掉，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他忘了，在屏幕的上方还有一个圆圆的头像可以点，点进去可以查看更多更全的资料。及日志，可以详细的查看各方面数值的增增减情况。
　　　　平息好内心的内乱，丁语白坚定，他跟温诗尔只是普通的师生关系，再多就没有了。作为老师的他，不能越界，如果想越界的话，等温诗尔高中毕业。这个想法冒出以后，丁语白就想揍自己一拳了，温诗尔不是你最讨厌的学生吗？
　　　　你这是怎么了？
　　　　“咳咳，尔尔起床了。”丁语白再次出声唤道。
　　　　温诗尔缓缓地睁开眼睛，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还带着湿润润的水汽，“早上好。”她打着哈欠道。
　　　　丁语白有些不自然地开口，“早。”
　　　　恭喜游戏玩家，您与虚拟男友的亲密值增加10点。目前是85。
　　　　坑爹的系统，让程序员出来，我要胖揍他！
　　　　程序员抱团，瑟瑟发抖。
　　　　温诗尔的瞌睡虫一扫而光，弹地坐起来，双手捧起平板电脑看着对话框发愣，“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凭空多出了10点。”
　　　　丁语白泪目，觉得很是不堪回首。他才不会承认，他被温诗尔的颜值勾走了那个什么玩意儿。至于那个混蛋玩意儿什么的，它就是个混球。连他都瞧不起自己了。
　　　　怎么忍心对自己的学生下手，真不是人。
　　　　不明所以的温诗尔还在傻笑，她点掉对话框，对着屏幕傻乐，“小白白，你知道吗？看到你对我一点一点心动，我也莫名的开心。”她有种，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只有平板电脑里面的丁语白。
　　　　“可……我只是虚拟的。这点你要分清。”就连丁语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否离开这里。更加不敢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怕温诗尔讨厌自己，及被当做异类将他这组数据毁掉。
　　　　他看不清自己是魂，还是数据了。
　　　　“分清如何，分不清又如何。人生在世本就虚虚假假。我是有点喜欢你，有点依赖你。不如我们过段时间再看看吧。如果我以后真的遇不到喜欢的人，我就抱着你去十一区登记结婚。”温诗尔笑着道。
　　　　“十一区能登记你我的婚姻，别逗我了。”丁语白无语，怎么会有跟虚拟人物结婚的婚姻证书。
　　　　“有呀，不过那只是骗人的。但至少可以用vr拍摄出婚纱跟接吻，也不错呀。”温诗尔作为一个资深宅女，怎么不知晓为宅人系列衍生出的周边。
　　　　“好。起床，出去晨练了。我用电话语音陪你。”丁语白当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移动座机，拨打了温诗尔的电话，“快点。”
　　　　“哦。”温诗尔接通电话，插上耳机挂在耳朵上，起床刷牙，穿衣服，下楼晨练。在穿衣服那个环节，丁语白还闹了个大脸红，好险温诗尔没有带着平板电脑，要不然他要囧大了。
　　　　温诗尔在小区旁边的公园跑了一圈回来，先在楼下的早餐摊子买了碗米线跟油条，才提着上楼。
　　　　她打开平板电脑，丁语白陪着她吃完早餐。丁语白已经变成温诗尔陪吃，陪咳咳河蟹睡，陪打发时间的固定对象了。
　　　　“尔尔，我有点乏，想睡一会儿。”丁语白道。他不解程序员当初在设定这款游戏怎么想的，除了正常的吃喝，清洁，还有睡，却唯独省略掉上厕所这一项。
　　　　“这大白天的，你居然会犯困。”温诗尔觉得这很不像丁语白的风格，他是那种严于律己之人。不像温诗尔，懒散惯了。
　　　　“这里没有黑夜白天之分，我想什么时候睡觉，就什么时候睡觉。”丁语白彻底破罐子破摔。跟这个小屁孩说话，他总是会忍不住暴躁。
　　　　“成成成，你要睡就睡吧。我不打搅你。”温诗尔被吼得一脸懵，与丁语白道了早安，才退出游戏。她果然有点抖的潜质。
　　　　温诗尔将桌子上吃过的早餐残留下的垃圾，收拾干净，才会房间，先将平板电脑放在充电座上充电，才打开电脑登入游戏。
　　　　她刚进入游戏便看到右下方有对话框在闪烁，她点开，是蒋大为发来的，是个哭的表情。温诗尔敲着键盘回复他。
　　　　低头看见容嬷嬷：谁惹你不高兴了。
　　　　跟我贼稳妥：尔尔，我要哭了。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有一个id昵称为“爱我你会火”的家伙一直缠着我。快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