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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皮任他皮,我只是条鱼-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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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予看着他,刚要说点什么,Audi脸上挂起惯常漫不经心的笑容,看她的眼瞬也不瞬,“姐姐既然醒了,我就先回去了……队友还都在等我呢。”
容予怔了一瞬,望向他的目光变得复杂了一瞬,随即便都释怀,点点头,对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干哑着嗓子道,“好。”
Audi最后点点头,转身离开了休息室,门“啪嗒”一声关上。
她躺在沙发上,在病中拼命维持着清醒的意识,整个人都紧张起来,想要去拿包里的手机。
妮妮给她递了过来,在她的眼神里明白过来她要做什么,“照片的确是在网上流传开了……”
容予因为发烧,冷得手指有些微颤抖,“我知道,Fire现在没有信号,暂时不能上网……这次,可能要轮到我来发一篇公关声明了。”
她手指在屏幕上点个不停,一旁的妮妮沉默地看着她,面颊通红的女人眼睛里是强撑着的光,她忽然深吸了一口气。
她问她,声音低且缓,“很辛苦,对吧。”
容予打字的手指顿住,忽然呆呆地看着屏幕,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
寂静中,容予的眼底似乎有闪动的水光,几秒后,她重新开始打字,不多时,把手机拿给妮妮看,笑了一下,笑里无不楚楚可怜,“我这样说,行么?”
——“十分抱歉,作为一个专业的赛事主持人,竟然因为身体原因倒在了采访席上。在这里要感谢Audi帮了一把我这个男朋友不在身边的病号,今晚接下来的主持工作我可能没有办法完成了,要去医院一夜游,借某选手家妮妮一用,明日归还。谢谢各位的关心,我会争取在@LS丶Fire 回来前好起来的。”
妮妮逐字看完,点点头把手机还给她,“字字句句撇清了关系……又宣告了你一心记挂Fire,很规范的公关文,挑不出错处。”
容予按下发送键,然后把手机关掉,在暗下去的屏幕中,长出一口气,整个人终于完全放松下来。
终于不用再怕了……也不用再等了。
她纤长的睫毛颤动,半晌,忽然轻轻对妮妮说了句,“发公关文,真的好累啊……以前都是他在发,我今天才知道,要对那么多不相干的人解释这么一长串,又委屈、又烦。”
妮妮叫了车,知道她整个人意识放松下来,已经维持不住清醒了,心疼地握了握容予的手,“累的话,就哭出来吧,容予……”
沙发上的人倔强摇头,意识已在模糊的边缘,颤声呢喃,“你说得对……太难了,没有那么容易的,这些事情如果只是想想就好了,可惜经历起来为什么跟想象完全不同,让人招架不住呢……?”
妮妮垂下头,对她的痛苦感同身受,几近哽咽地安慰她,“是的,容予……爱一个人,是非常辛苦的事情。”
她浑身像在冰窟里,呼吸却滚烫如火,疼痛一波波侵袭而来,侵吞她残存的坚强和勇气。
“可是我现在……真的好想他啊。”
他在哪儿啊。
他怎么还不来。
我的委屈就快要淹没我了。
左炎。
……
一只手在面前轻轻一挥,容予眨眨眼,听话地把手臂抬起来,取□□温计,恭敬地交给面前面若寒霜的苟老佛爷。
老佛爷冷冷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地伸出五根手指,比成兰花型,用中指和拇指轻轻捏住了体温计,眼神闲闲一扫——
37摄氏度。
容予打量了一下老佛爷微霁的脸色,继续讨巧地眨眼微笑,此刻身后要是有尾巴,估计早摇成了一条线。
老佛爷赏脸,恩赐了她一个眼神,轻哼了一声,“三天了啊,37度。”
容予配合地点头,嘿嘿对她笑,“多亏您照顾得好。”
苟霁嫌弃瞥她一眼,把体温计归零,转身放回盒子里,手上动作没停,想了一秒钟,还是状似无意说了一句,“今天可周一了,你家那位还不回来。怎么着,不过了?”
容予眼神凝滞一瞬,片刻干笑了两声,企图轻描淡写地在苟霁这儿带过去这个话题,“他走之前说了大概周二回来的……明天,明天。”
苟霁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当做没听见,起身出了房门去给她倒水。
容予看着她背影走远,肩膀沉了下来,轻轻长出一口气,想要下意识去拿手机,然而在伸出手的一瞬间却想到……她手机已经关机三天了。
从发完那条澄清微博起,她就再也不想面对任何消息了。
当晚苟霁匆匆忙忙跑到医院,从妮妮手里接手了正在输液的容予,然后连夜送她回家,一直照顾到今天。
期间苟霁简单刷过一次微博,看到给猫叔叔发出去的一条私信一直没有已读以后,又看了眼容予微博底下的评论——
好在还算和谐,大部分都是粉丝在留言关心她的身体的。
这届粉丝大概从Fire对她的态度里看出了这是他唯一承认的真爱,所以也有善良温柔的小仙女,一口一个小姐姐地叫着容予。
比起刚公布恋情的时候,现在的情况可以说已经好太多了。
然而就算转述给容予这些,她也还是不太愿意打开手机。
容予这些天都非常安静,该吃吃该喝喝,大多时间就是好好休息,要么看着窗外发呆。
苟霁也不打扰她,不管她想的到底是“苟霁做饭真难吃”还是“我想甩了左炎”,爱想啥想啥,反正她安静的时候,她也陪着她,默不作声就好了。
有时候容予会从窗边回过头,看着她笑一下,轮廓微微逆着光,笑意依旧干净清澈,她会忽然觉得,这个儿时的好友,变得跟从前那个强势强大的她判若两人。
这大概就是女神菲唱的“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
苟霁大概能明白她。自从和左炎在一起以来,容予一直都在风口浪尖艰难行走,难得病这么一回,任性也就任性了。
反正不是她女朋友,该谁回来哄谁自己心里该有B数。
晚上九点多,苟霁的手机铃声毫无征兆地开始响,拿起来一看,是个她没有存过的陌生号码。
她看了眼看书的容予,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放在一边,任屏幕亮完第一遍,没理。
手机刚刚暗下去,苟霁瞄了眼,铃声却不死心地又一次打过来。
容予拿书的手落在腿上,朝她看过来,一双眼忽然活了过来。
苟霁心里暗叹一声——三天杳无音讯,铺天盖地的舆论和压力都没压垮她,病痛的折磨也没让她死心。
某心里有B数的人一个电话,就让她和她的心活了过来,眼里满怀喜悦期待。
去他妈该死的爱情吧可。
苟霁恶狠狠瞪了容予一眼,然后大力解锁屏幕,拿起手机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喂?”
那头没有迟疑,低沉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是让无数粉丝为之痴狂的标准男神音,“苟霁吗?我是左炎,容予在你身边吗?”
床上的人听见他久违的声音,不自觉向前倾了倾身子,苟霁看见又飞过去一个眼刀,她没有应答,听见左炎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刚回到S市,她手机一直关机,我打不通,才辗转问到了你的电话。”
容予穿着吊带睡裙呆呆坐在床上,双肩是纤细无助的模样,眼泪几乎一瞬间就要掉落下来。
她不知道她在干嘛,在跟谁闹脾气。
他要出门,是早就说好的事情,她这场病来得忽然,虽然气势汹汹折磨人,他这些天却一直在山里录制节目,根本毫不知情。
他没有信号,她是清楚的,所以没法回消息,没法第一时间看见她出了事……
她开始疯狂自责,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关机,他披星戴月赶回来,却还要听她手机里传来的冷冷机械声。
苟霁看她眼眶红了,终究不忍心,对着手机“嗯”了一声,刚要往下说,左炎却打断她,“那就好,容予在家吗?我现在正开车过去。如果她在你家,你放不方便给我个她的地址,我去接她?”
床上的人低下头,努力眨眨眼睛,苟霁叹口气,“在家,你先过来吧,到楼下给我电话,我有话想跟你谈谈。”
挂断电话,苟霁起身,抽了张纸递给容予,然后狠下心站在她面前抱起双臂,居高临下的模样,板着脸训她,“早说了别当你自己是圣人,什么都能忍呢?这回怎么不忍了?关什么机?心里不还是有委屈?有委屈为什么不跟他说?你是跟他谈恋爱呢不是给他当丫鬟!”
容予拿着纸巾一边吸鼻子一边阳奉阴违地点点头,垂着眼睛在心里想——“我不应该关机,我真不好。”
苟霁却全然不知,还在怒其不争,“一会儿他来我先下去会会他,你给我老实在家里待着知道吧?”
容予刷地抬起头,一双眼睛水汪汪盯着她,神色惊疑不定,“你要跟他说什么……?他刚录完节目回来,这两天也不知道有没有休息好……”
苟霁不耐烦地撇了撇嘴,“行了,就说两句,又不吃了你心尖上的肉!你病了这么多天我替谁照顾你的?他是甩甩手去忙了,下次再有这种事怎么办,不还是我来?作为临时工说他两句不行吗,我还是不是你朋友?”
容予扁扁嘴,被她说得噤声,苟霁又扔了张纸给她,手机恰好再次响起来,她干脆利落挂断,转身去穿鞋开门,“瞧瞧这护着的劲儿,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到时候你嫁给他,我就进你们家给阿姨当女儿去!”
虽然在心里一边想“我妈不会要你做女儿的,你比我说话还气人”,一边身体却非常诚实地钻进了窗帘后面,掀开了一个小缝儿,紧紧盯着楼下的那盏路灯。
那条他们曾一起坐过的长凳旁,那个人身形挺拔依旧,不过短短几天不见,她却觉得他好像瘦了一圈。
他在路灯下微微仰起头,朝她的窗口看来,容予心里狠狠一颤,隔着几十米的落差与他对视。
她没有一刻这样痛恨过自己视力不算是绝佳。
她想看清他的面庞,更想看清他的眼神。
是责备的,是痛惜的,还是想念的。
所有的委屈在此刻不治自愈,他甚至不必安慰她只言片语,她的心一瞬间变得异常柔软,眼眶因为彻底放松下来而酸胀。
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她想她这一生,再没有什么人,只要站在这里施舍她一个眼神,她就愿意万水千山,上天入地,都随他去。
作者有话要说:
《倘若你…》…厘小白。
下一章,嘿嘿嘿。
小别胜新婚。
嘿嘿嘿。
第33章 我爱你
苟霁下楼的第一瞬间,警告地抬头看了一眼,吓得容予直接缩回头蹲在了窗帘后面。
左炎收回目光,对着苟霁点头,刚要说话,苟霁却闲闲打断他,“我没那么矫情,我知道你是职业选手,你有抱负有梦想,容予既然肯跟你,自然应该心里清楚,况且她也不喜欢只知道情情爱爱的男人。”
她顿了一下,不卑不亢地看着左炎,态度坚定且认真,“我只是想以她十多年朋友的身份来跟你聊聊——我从没见她这么爱过一个人,或者说,我几乎从没见过这样的爱情在我身边发生。”
左炎显然也怔在原地,眼神里忽然有一瞬迷茫,苟霁的手机在此刻响了一下,她看都没看直接锁了屏幕,继续沉声回想,“我自从认识她以来,她优秀,骄傲,有一个好出身,自己又有资本,那些女人该有的任性专横的臭毛病她都占全了,而且好强得一批,常常显得强势又咄咄逼人。从小到大,我和她爸妈最不怕的事,就是有人欺负她,因为谁也别想从她身上讨到半点儿便宜。别看长得挺女人的,骨子里比男人都强大。”
她对着他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是不是觉得挺疑惑的?怎么好像我说的这个人,你从来没认识过,对吧?”
男人双眸沉静,没有说话,一双薄唇抿紧,听对面短发的女孩子又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你认识的她什么样呢?爱哭,脆弱,温柔,隐忍?尤其是对你的粉丝,她真的是拼了命不忍心让你为难,像个努力讨好婆婆的小媳妇儿,遇事首先想的永远是你。我认识她十几年,可也是头一回才算是真正了解容予,这要多亏你出现。”
左炎沉默一瞬,苟霁耐心给他思索的时间,听他哑声开口,“她为我,的确牺牲了很多……”
苟霁点点头,大方承认,“是的,但我也知道,你也为了她做了很多。可能这才是爱情吧,两个人从来都不吝惜给予,生怕还给得不够多。左炎,没有人生来就会爱一个人,从前的容予也不会,可你们都能为了彼此无师自通。说实话,我很羡慕你们这段感情。”
左炎的表情有了一丝惊讶,他做好了苟霁身为容予闺蜜会对他进行批判的准备,甚至冷嘲热讽,他想他作为男朋友没有照顾好容予,这些都是他该接受的。
然而没有想到,他竟然收获到了这样一番话。
苟霁的眼神坦诚无比,终于说出了心里的话,轻松地耸耸肩,“说实话,我非常非常非常希望看到你们修成正果,有情人终成眷属,甚至想请你们立刻结婚。”
“因为爱太难得了。而这世上,有无数人仍在一生苦求爱,或是陷入浅薄无知的喜欢中自我折磨。”
她的神色郑重又向往,不知道想起什么,忽然有些唏嘘,“毕竟,我想我们谁都不知道,左炎这辈子能遇见几个容予,而容予,这辈子又能遇见几个左炎?”
她说完,回过神兀自一笑,往楼上又看了一眼,闲闲出了口气,“我走了,接下来照顾病人的活儿就交给正主了。等着吧,我前脚走,她后脚就得跑下楼。”
苟霁把包往肩上一挎,背影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里,他站在原地,再次抬头往容予的窗口看去。
灯还亮着,可果然,几秒后,只穿了件纯棉吊带白裙子的人出现在门口。
她最后几步走得犹疑,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双手背在身后,抿着唇没有再上前,看得出来生病这几天把她折腾得够呛,整个人愈发瘦了,左炎心里叹一声,一边脱下衣服一边上前。
一把将外套围在了她身上。
她眨着眼睛,一张脸有些红,有些不自在地低声问他,“你在干嘛……”
他垂眸看着她,声音很低,“我在等你。”
容予眼神有点闪躲,几乎丧失思考能力,顺着话继续问,“等我干嘛……?”
左炎沉默一瞬,拢了拢她身上的外套,清了清嗓子,追着她的目光低声唱,“等你爱……我……”
她又惊讶又好笑地看着他,兔子目光不再闪躲,左炎松了口气,拉着她坐到了长椅上。
容予转过头,看他的眼睛有些泛红,带着一点讨好的怯,软着嗓子问他,“你吃饭了吗?饿不饿呀?”
说完从背后变戏法儿一样拿出一个面包,献宝似的送到他面前,对他笑,笑得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家里还剩一个热狗,早上苟霁买的,可好吃了!”
他定定看着她,依旧没有说话,路灯下的面容有些苍白,但比起他在照片里看到的晕倒的那天,的确已经好太多了。
容予看他没有动作,以为他是不喜欢,忽然有些着急,不知所措地问他,“你不爱吃热狗吗?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应该还开着,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说着匆忙就要起身,他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几乎是将面包夺了过来,撕开包装,三下五除二全部吃掉。
容予看他风卷残云的模样,以为他是饿狠了,心里疼得没边儿,一心想着他千里奔波回来多辛苦,伸出手擦了擦他好看的唇角,看他的眼神比这月色还要温柔,“能吃饱吗……不然我再去……”
他咽下最后一口,依旧看着她,不肯眨眼,他低声叫她,“容予。”
她噤声,再不能说出一个字。
他有些克制地皱起眉,模样隐忍,他对她说,“我一直忘记告诉你,你给我的,就算是砒/霜,我也愿意都吃下去。”
她像没有听懂一样,愣愣看他。
看着看着,视线愈发模糊,她眼泪忽地砸下来,砸进他外套里,晕染开一圈水渍。
左炎叹气,握住她的手,把她拥进怀里。
他轻声问她,“你也会委屈的,对吗,容予。”
她和眼泪一并埋在他宽胸胸膛,沉默了不知道多久,哽咽声音才闷闷地顺着夜风传到他心底,“……左炎,我想每一天都和你好好在一起,我想跟你有以后,我想跟你过完这辈子。我可太想太想了啊,比想做任何事都想,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患得患失过。可我越小心,我做得越糟糕。甚至有的时候我恨不得不要爱你了,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做,近一点怕打扰到你和你的梦想,远一点的话,我又会很心慌。”
她听着他沉稳心跳,有些无力地闭上眼,“对不起,我没有安全感。”
远处有遛狗回来的夫妻,和和美美地拉开单元门上楼,草坪在路灯之外,漆黑一片里有蝉鸣声不歇,夜风忽起忽停,已经有些扑不灭这初夏的炎热。
高楼之上,是点点星光,像一幅画幕,将他们悉数包罗。
他这一生再没有什么时刻,比之此时,更希望时光静止于此。
怀里的人白色裙子触感温软,他双臂环着她,以亲昵的姿势,以救赎的姿态,这是他的珍宝,是他的掌上明珠。
她哭着说她没有安全感,说得他恨不得把心都剖出来给她看。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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