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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大唐(兰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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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乐翼“啊!”的一声惨叫,就地翻滚到船沿。胸前一个大口子,鲜血汩汩流出,瞬间染红了一大片衣服。
“乐翼!”宇文婵大喝一声,跃起身一个空翻,落在乐翼身旁。举刀横劈,将追着乐翼的黑衣人砍翻在地。鲜血立刻溅了宇文婵一头一脸。“恩!”宇文婵紧咬牙关,把已经顶到喉头的呕物压了下去。俯身将乐翼扶起,扔下手中刀在他胸前连点,止住血流。
正在这时,耳边传来破空声,几名黑衣人举刀向正在低头救治乐翼的宇文婵劈下。还没待她抬头,便听到‘噗噗’声响,这几名黑衣人便身首异处。他们的尸体软倒在甲板上,显露出后面立着的宇文拓。
“姐!快去张大人那边,这里危险!”宇文拓话音未落,几只长刀便向他砍了过来。他脚下几个盘旋,绕到几人身后,举起长刀一阵狠劈,送几人归西。
宇文婵不是不想走,可乐翼受伤颇重,她抱不动他,只能揽着他在原地守着。船上,水里,到处是尸体,血腥气呛得人直想流泪。鲜血把河水都染红了,甲板上到处是残肢,来来往往的脚下,砍掉的头颅,残肢,被踢来踢去。
莲儿将头脸深深的埋在贺姚氏的怀里,一边发抖,一边嘤嘤哭泣。贺姚氏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眼神在前方的混战中寻找着宇文婵的身影,忧心不已。
正在双方人马厮杀正酣时,不远处的岸边,渐渐行来一队人马。
“快!快去保护张大人!”一名领头的将军大声吆喝。接着,他身后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府兵窜了出来,奔向这边的官船。后面跟着一队步兵,手里都拿着长刀。
由于船已经快靠岸了,河水不深,马儿门踱到离船不远的地方停住,马上的兵士一跃便落在船上与那些黑衣人打了起来。
随着上船的兵士越来越多,场面渐渐被控制下来,宇文婵等人终于可以松口气。低头看看怀中已经昏迷过去的乐翼,紧紧的将他楼住,紧咬着下唇,面无血色。
终于,黑衣人死的死,被俘的被俘。
“萧剑峰见过张大人,莫将来迟,让大人受惊,请责罚!”一名30岁左右,长着一张强悍刚毅的脸,全身煞气十足的将军,半跪在张建封面前大声说道。
“无妨无妨!事出突然,都没想到嘛!多亏了这位宇文子都公子,老夫才逃过一劫啊!哈哈哈哈”张建封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指着宇文婵哈哈大笑起来。
这边,宇文婵看已经没事了,急忙叫道:“张大人,乐翼身受重伤,还请快些找大夫来……”还未说完,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十六章 梦魇←
‘小婵,快来,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红烧排骨’妈妈端着一盘热腾腾的排骨站在宇文婵面前,满脸温柔的笑。
‘小婵那,你不能老是玩刀弄枪,一个女孩子,像什么样子’爸爸满脸笑意的斥责,宠溺之情毫不遮掩。
“爸!妈!”宇文婵惊喜的大叫一声扑过去,结果,二老却消失了。
“爸!妈!你们在哪!”宇文婵慌忙四处寻找,周围只是黑糊糊一片,什么都没有。
‘小婵!你又来看我们拉!’身后,圆通,圆齐,圆生,圆林四人忽然出现。
‘小婵,给我们带好吃的没啊?’又是二师兄,他最喜欢吃零食。
“大师兄!二师兄!”宇文婵惊喜的转身扑过去,又是一空。
‘蝉儿,今天是你十八岁生辰,师傅这里有一样东西送给你’法远和尚笑着拿出青花瓷碟递过来。
“师傅!我不要!我不要这碟子!”宇文婵害怕的向后退去。
接着,法远和尚也消失了。四周忽然出现很多黑衣人,手里拿着长刀逼了过来。
“不要!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啊——!”宇文婵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哭喊:“爸!妈!师傅!救救我呀!呜呜呜……大师兄!二师兄!救救我呀!呜呜呜……好可怕!好可怕……呜呜呜……”
不知什么时候,身周又是一片黑暗。宇文婵颤巍巍的四处寻找着。忽然,远处出现一片白光。她立刻超那白光跑去,只见白光里伫立这一名白衣男子,正对着她微笑。耳边传来轻唤:‘小婵儿,过来……’“花名剑!”宇文婵惊喜的扑过去。又是一场空……
“花名剑!你在哪!”宇文婵惊慌了,她到处找着,找着那潇洒的身影。忽然,身后传来低叹:‘小婵儿……我现在身不由己,不能陪在你身边,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啊……等我……等我……’宇文婵慌忙回头,花名剑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里。
“花名剑!不要走!不要走啊!呜呜呜……不要把我一个人丢下!呜呜呜呜……”宇文婵哭叫着,跑过去,跑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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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榻上,宇文婵脸色苍白的躺在那。双目紧闭,眼角淌着泪痕。嘴里喃喃的说着:“爸……妈……不要走……大师兄……不要走……师傅……我不要那碟子……”
贺姚氏一边用锦帕拭着眼角的泪,一边为宇文婵擦拭额上的冷汗。莲儿站在贺姚氏身边,手里端着盆清水,眼泪汪汪的看着床上的人,满脸担忧。宇文拓面色阴沉,双拳紧握的坐在凳子上。
“大夫,舍妹已经昏睡三天了,一直都不醒,这是……”武元衡一脸忧色的看着刚为宇文婵把过脉的大夫。老大夫摇摇头说道:“小姐受了太大的惊吓,又急火攻心。老朽开上几副安神清热的药试试。”坐在桌旁,大夫奋笔疾书的写下一个方子,“最好有她比较亲近的人守着,多跟她说说话。”听了这话,屋子里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本就是孤身一个,哪里来的亲近的人?也许花名剑算一个,但是谁知道这人现在在何处?
打发走大夫,武元衡前去抓药。宇文拓屏退了贺姚氏和莲儿,让她们先去照顾乐翼。看到两人出去,屋里再没有别人。宇文拓跪趴在宇文婵床边,握着宇文婵的手,在她耳边轻轻的说:“蝉儿,快回来吧。如果你不回来,我便去找你。”然后,他不停的重复这句话。渐渐的,宇文婵动了动手指,额上不再冒冷汗,神色也平静了下来,不过仍然没有醒来。
是夜,虫鸣声此起彼落。月光洒在大地上,显得异常明亮。
忽的,一个黑影跃进刺史府,左右跳跃着,没发出一丝声音。最后,黑影跃进了宇文婵睡着的房间里。
“不要!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宇文婵闭着双眼,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仿佛想抓到什么似的。‘啪’的一声,挥舞着的双手被牢牢抓住。耳边传来熟悉的,令宇文婵魂牵梦系的声音:“小婵儿,我来了,小婵儿,不要怕。”
灼热的鼻息喷在宇文婵脸上,那熟悉的味道让宇文婵贪婪的呼吸着。朦朦胧胧间,宇文婵微微睁开双眼。“花名剑……唔……”刚唤出声,嘴唇就被一双灼热的唇堵上。温柔的,轻柔的,怜惜的吻。良久,唇分,宇文婵不知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只听那黑衣人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小婵儿,等着我”随后,飘然而去……
这一夜,宇文婵睡得很香甜,很安稳,嘴角还噙着笑。
黑衣人疾驰在寿州城的房顶上,转眼已到了城外。忽的,他停在了一棵树稍上,张口说道:“跟了我这么久,出来说话吧。”转过身,定定的看着身后的人。身后的一棵树上,宇文拓立在那,神色淡定。
“你就是花名剑?”
“正是花某”花名剑摘下了蒙面,露出一张和乐翼有几分相似的脸。只不过他那一脸的潇洒英气,不像乐翼那边妖冶。
“果然和乐翼很像,怪不得蝉儿会买下他”宇文拓抱起双臂,迎风而立,英姿不亚于花名剑的潇洒。
看着他俊美的脸,花名剑邪邪的笑了:“小婵儿还真是有眼光,连大名鼎鼎的北司第一杀手‘玉面阎罗’姬鹜远也能收服”顿了顿,看宇文拓没什么反应,继续说道:“有你在她身边护着,我也放心些。只是……小婵儿是我的,你可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听到这话,宇文拓歪头嘿嘿一笑:“非分之想?凭你也敢对我这么说话……”话音没落,宇文拓抄起腰刀便攻向花名剑。“如果你死了,婵儿就断了念想”宇文拓一脸森冷,眼中满是狠厉的杀气。
“哈哈哈!果然!你对我的小婵儿还真有非分之想啊!”花名剑大笑三声,举剑迎上。
两人的武功差不多,一时打的难解难分。散发出来的剑气刀气将周围的树木砍得零落不堪,到处是断枝碎叶。
‘当啷’一声,两人错身而过,冲出去一丈多远,站定。花名剑的左手有一些微微颤抖,血顺着上臂流下。那边,宇文拓也脸色阴沉,左肩血流如注。
→第十七章 初醒←
‘啪啪啪’不远处,忽地响起击掌声。
“二位打的真是精彩啊,让武某大开眼界。”武元衡从一棵树后闪出,一身白衣在这深沉的夜色里很是耀眼。“你们说,如果我趁此机会下手,是不是可以除去两个隐患?”他温文尔雅的执着长剑,嘴里说着阴险的话,面上却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摸样。
受了伤的两人转过身来,看着武元衡。“原来,这里还有个雀儿在等着捡便宜啊”花名剑很痞子的笑开。
“也是,不如先把这小麻雀送上路,我们再比过如何?”宇文拓表情狰狞的舔舔刀上的血迹,嗜血的眼睛看的武元衡打了个冷战。
“别,二位,武某可不是二位的对手。”武元衡赶忙退后一步,说道:“在下只是来看看,如果二位任何一个出事,子都都会伤心欲绝的”
两人一听这话,都沉默了下来。
“刚才在下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武元衡收起长剑,笑着说,“我也是担心,不想二位继续拼斗下去。子都是个善良又很有主意的女子,她的归属,我们无权决定。我想二位也不想子都伤心吧?”武元衡看两人已经被他说动,继续道:“况且,在下不才,身为子都的义兄,将来她的婚事少不得要我来张罗,所以,二位却不应该将矛头指向在下才好”
“既然大哥这么说,那萧荣就先别过了。好好照顾小婵儿,‘宇文拓’,嘿嘿”花名剑邪邪一笑,纵身而去。
“武元衡,别以为我不知你对婵儿的心思。我可没花名剑这么好说话”宇文拓阴森森的看着武元衡。
“那你现在是宇文拓,还是玉面阎罗,姬鹜远?”武元衡抱着双臂,悠哉的问。
“姬鹜远已经死了!我当然是宇文拓!”宇文拓眼神一厉,杀意肆虐的举起长刀。
“既然如此,你想杀害子都的大哥么?不怕她恨你一辈子?”宇文拓一个定身。“虽然我确实对子都有意……”
“你终于说实话了”宇文拓冰寒彻骨的声音冷冷响起,再次举起手里的刀。
“但是,子都却对我只当大哥看待。那晚在颍州的客栈,子都已表明心意,你也是在场的”武元衡毫不在意宇文拓的冰寒杀气,淡淡的说着。“况且‘情意’二字,并不是靠刀剑杀戮得到的”斜眼看着宇文拓慢慢放下手中的刀,武元衡顿时松了口气。再怎么说,宇文拓也是个不到17岁的孩子,虽然他的武功很高,是第一杀手。但是,他仍是个孩子。没接触过感情的事,不懂得正确的方法,只知道用武力解决问题。
“既然你已经不再是姬鹜远,而是宇文拓。那么你也应尊我一声大哥。儿女情长之事,你还需多多修习才是,而不是凭借打打杀杀。你也知道,子都是惧怕杀戮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宇文拓已经还刀入鞘。冷冷的看了武元衡一眼,转头回奔刺史府而去。
看着他走远,武元衡长舒一口气,掬起袍袖,拭干额上的冷汗。“给他们二人劝架真是件苦差啊!”武元衡摇头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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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大概是寅时末的样子,宇文婵醒了,而且睡不着了。
躺在床上,回想着梦中的情景,脸上顿时一片红霞。好像梦到花名剑了……梦到他吻我,梦到他让我等他。抬起手,摸摸自己的红唇,她傻傻的笑了。这个美妙的梦,代替了她的噩梦,让她从噩梦中醒了过来。随即又想起那场杀戮,也不觉得有那么可怕了。以后要在这里生活,少不得要碰上这种事……
摇摇头,宇文婵坐起身来。窗外还是黑的,月色清泠,天气似乎不是那么热了。
起身,觉得身体还有些酸软。
开门走出屋子,眼前是个满大的院子。左边一座拱门,门前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蜿蜿蜒蜒直至右边的一座凉亭。凉亭那边,一池荷莲,池中,还有一座水榭,漂亮的石桥连接着凉亭。榭上四周荡着粉色的薄纱,伴着蛙鸣,好像仙居一样。池边参差着柳树,柳条探着池水。小路两边,绿草茵茵,种着不少花。其中最多的就是牡丹。可惜花期已经过了,不是很好看。
顺着脚下的石路,来到水榭里。只见尽头是一个很大的纱帐,地板是榻榻米铺就,很是讲究。两旁两个红漆矮几。其中一个上面还放了一筝。抬手,轻拨了几下筝弦,发出悠扬的乐声。本想再拨几下,又一想,三更半夜的,不要扰人清梦了。转身,悠闲的步出水榭。
刚走到石桥上,只听‘扑通’一声,有物体落地的声音。紧走两步一看,是一名起夜的丫头躺在地上。疑惑的抓抓头发,怎么了?
俯身下去,扶起小丫头,嘴里轻声唤道:“喂,醒醒啊!”
小丫头慢慢睁开眼,随即一声尖叫:“鬼呀——!”随即,又昏了过去。随着尖叫声,很多屋子开始亮起灯,接着是细碎的脚步声。
“啊?”宇文婵樘目结舌,鬼?我么?
放下那丫头,走到池边照照。只见一个面色苍白,一头散发,白纱罩身的美女出现在水里。宇文婵被自己吓了一跳,心道:啧……是有点像鬼……
站起身,回头一看,几个小婢立在身后。一阵清风抚过,白沙飘飘,长发飘飘。又是几声尖叫:“鬼呀!”随之,有到地不起的,有四散奔逃的。留下的一个站着没动的,一袭灰衣随意的披着,正是宇文拓。
“扑哧……呵呵……”他笑了,俊美异常的面容在月光的照耀下栩栩生辉。宇文婵看着他绝美的笑脸,顿觉一阵眩晕,身子软倒下去。随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蝉儿,身体还没全好,不要乱跑”宇文拓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我好饿”宇文婵可怜巴巴的仰头看着他。宇文拓一愣,看着怀里的娇颜出起神来。
“小拓?”宇文婵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忽的,手被握住,宇文拓俊美非常的脸慢慢伏了下来……
“哎呀,饿死我了。”宇文婵别过头,心慌的挣开他,快步走向拱门去。却听宇文拓“啊”的一声低吼,手抚着左肩,脸色很是痛苦。听到宇文拓的叫声,宇文婵定住身形,转身又跑了过来。
“小拓,怎么了?”赶忙扶住他,披着的衣服掉落在地上。只见宇文拓右手抚着肩头,鲜血从手指间涌出。赶忙几个连点,止住血。“小拓!你受伤了!”宇文婵手忙脚乱的扶着宇文拓进屋,“药,药在哪”宇文婵在屋里稀里哗啦的乱翻。宇文拓坐在桌边,双目深沉的看着乱翻的宇文婵,默默不语。
→第十八章 梦见昆仑镜←
这时的天色已经有些曙光了,屋子里亮堂起来。正在宇文婵乱翻东西的时候,武元衡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伤药和纱布。刚才的情景已经被他躲在拱门后看的清清楚楚。
“子都,别找了,你这没有伤药的。”说着,坐在桌旁,开始为宇文拓上药。宇文拓面色阴沉的看着他,心里清楚刚才他在偷看。以他的功夫,不知道有人偷看才怪了。
“大哥,你怎么来了?还带着伤药?”宇文婵收拾起被她翻乱的屋子,转身走过来坐下。
“呵呵,我本来就是来送药的,只是才看到你把小拓扶进屋子罢了”武元衡毫不在意宇文拓冷冽的目光,一边说一边为他包扎伤口。
夏天的白日是比较长的,这一翻的折腾,已经天光大亮了。
武元衡收拾好宇文拓的伤口,已经离去。但是宇文拓却不走,依然坐在那,深邃的眸子一直盯着宇文婵。
“小拓,你说实话,我这样子真的像鬼么?”宇文婵撅着小嘴,坐在床边,一脸不满。
“……很美”宇文拓嗓音低沉,含着不明的情绪,眼神幽暗,“婵儿,我手不方便,帮我穿衣……”“哦”宇文婵不疑有他,站起身来,拿着那灰衣走到宇文拓身前。宇文拓慢慢站起身,伸着双臂。待衣袖套上,宇文婵正打算为他系上搭扣时。手却被猛得握住,按到身前人的胸膛上。感受到宇文拓擂鼓似的心跳,急促的呼吸,凝视着她的黑玉般的眸子。宇文婵又是一阵眩晕,脸一下子红到耳际。
“小拓……不要这样……”宇文婵挣扎着想抽回手,却怎么也挣不开。她语带哭音的说:“我好累……饶了我吧……”
是啊,好累啊。来到大唐快两个月了,发生了很多事。没想过的,没经历过的,全都摆在眼前。她的彷徨,无助,要怎样才能摆脱这些纷乱的情绪?
终于,宇文婵无力的瘫在宇文拓怀里,默默垂泪,脸色越发苍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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