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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机甲不正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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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用的都是从帝国到处搜罗的最好品质……关键对于你来说是免费，免费的懂不懂，其他人想要买也要付出天文数字，这回你可不要推辞了，就算你坚持用极夜，你先弄回家放着没事借给我研究研究也好啊。”
颜寂似乎在考虑什么，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大约过了十秒，他抬起头，“什么时候可以看到机子？”
唐丸心口又沉了几分。
“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欧洋拍拍可教孺子的肩头，指指外面。
颜寂刚迈开步子走了两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脑袋向右微微偏了偏角度，银灰色的眼中眸光一闪，又很快湮灭了。
那个方向，正是唐丸站立的位置。
目视着两男人离开的背影，唐丸原地顿了顿，咬咬牙，将工作证从衣服上扯下，随即自己摇身一变恢复最不起眼的默认衣装。
她尾随着两人走出学生活动中心。
星域的步行街店面紧凑，一个挨着一个，即便是内部再宽阔的店铺，在外表上来看都是整整齐齐相同占地的一个小门面。唐丸一路上借助行人作掩护，小心翼翼地拉开与两位的距离，再一次次找机会贴近过去。一番下来，她有些沮丧地发现自己并没有偷听到什么关键的内容。
终于，颜寂和欧洋走进一家名称为“尚品咖啡馆”的店面。
唐丸见状倒吸了一口气。
她已经从豆包那里听说了。像这种食品店咖啡馆其实在星域并不多见，原因很简单，因为在星域里你无论是吃了什么人间美味，其实本质就是触动一下感官，纯粹地精神上得到满足，待回到现实，肚子里依然空空如也。换句话说，就是吃了也白吃，顶个毛用啊！
关键这种食品级的数据还不像一般的衣服书籍容易编程，搞不好在现实世界可以买两杯的咖啡到星域里来只能买半杯了！
唐丸思考来思考去，觉得这种地方只适合两种人去，第一种是钱多得没地方烧的有钱瘦子，第二种是超级美食控的有钱胖子。她刚总结完这条真理，就发现去星域美食店出现了第三种人，那就是她这种需要偷听有钱人说话的机甲。
“尚品咖啡馆”门口没有侍者，玻璃窗从外也完全看不出里面的情况。唐丸犹豫了一下，捂着小心口，鬼鬼祟祟地推门溜进去。
室内的空间没有想象中大，基本上就是一间和她认知上风格重合的普通咖啡馆。唯一与地球上的不同的是，这家咖啡馆没有真人服务员，所有服务员的活全部由两台圆滚滚脑袋的家政机器人所代替。
唐丸大呼幸运的同时，眼角瞥瞥靠窗的位置，颜寂和欧洋已经在那落座点过餐了。
她一本正经地走到欧洋后方，背对着两人拉开椅子坐下。
圆脑袋的机器人扫描到客人的到来，机械臂抱着光脑菜单，四只小巧的轮子慢悠悠滚动着滑过来。
欧洋正和颜寂介绍着新订制出来的s级机甲的各种炫酷技能，说得唾沫星子漫天飞。
颜寂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话。
他既没说把极夜换掉也没明确说不换，听得唐丸好捉急。
圆脑袋立在唐丸身边，蠢萌蠢萌的目光注视着这位似乎是一个人来的客人身上，它按照设定将光脑菜单摊在客人面前的桌上，机械地推荐着一人套餐。
“小姐您好，这里是尚品咖啡馆，请问您需要点些什么？”
唐丸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菜单上，她随意翻了翻光脑屏幕，觉得价格贵得离谱，像她这种只在星域干干杂工的人根本消费不起，况且她还只干了一天，距离领工资还有漫长的六天。
不过她暂时并不担心。
听圆脑袋认真地推荐完一人套餐后，唐丸随手翻了翻咖啡店的菜单，无非就是些咖啡、沙拉、糕点、牛排。她翻到菜单最后，突然将光脑菜单推到一边。“你给我念一遍这上面的菜名，我文盲，不识字。”
这话钻进隔壁欧洋的耳朵里，和颜寂的交谈突然顿了顿。
圆脑袋倒还算处事不惊，反正它的系统里的确设置了能将菜单倒背如流的能力，什么“文盲”它不懂啥意思，不过客人让她挨个读菜名这个意思它明白。
于是它用傻乎乎的机械音从菜单最上面售卖的饮品开始朗诵起。
“麦顿星浓黑咖啡、杏仁苦咖啡、风味抹茶咖啡……”
唐丸的心思始终放在邻座的谈话上，她的情绪伴随着颜寂的只言片语上下剧烈波动。
……
“这一批s级机甲都是一种设计？”
“有三种，不过区别不大，具体我给你看一下。”欧洋将腕部光脑呈像到桌面上。
……
他好像有意要收下新机甲了！唐丸内心怒掀桌。没想到你是这样朝三暮四的人。
“客人您好，全店四十多种菜名我都已经读给您听，请问您需要点些什么？”终于，圆脑袋抱起小本本，蠢萌而又真诚地看着客人。
唐丸真是一点和它说话的心情都没有，她咬着牙，几乎话不从脑过，“我还是没想好，你再给我介绍一遍，慢一点，每个都仔细介绍一下，你那些菜名起的不好，太抽象。”
抽，抽象么？欧洋抽抽嘴角。离那位离得太近，所以就算再无意也能清楚地听到她的第二番要求。他实在有点好奇这特么是谁这么奇葩，转过头偷偷瞟了瞟，再转回来的时候似明白了什么忽然恍然大悟。
颜寂端起咖啡请抿了一口，那似有似无的灰眸时不时地将注意力落在邻座那位穿着默认登录服装、皮肤黑的短发小姑娘上。
圆脑袋毕竟是单纯的低端机器人，所以就算客人的理由再无礼它也感受不到。它只是单纯地运行程序罢了。
“好的客人，在我们咖啡馆卖的最好的就是菜单的首位麦顿星浓黑咖啡，这种咖啡的咖啡豆原产地麦顿星，麦顿是北辰星系火山资源最丰富的星球，所有咖啡豆均在在火山地形之上栽培……”
欧洋和颜寂又被迫听了一遍足够啰嗦的四十来道菜谱详细介绍，在这样的bgm下，两人的聊天已经越来越飘离主题。
“……哎我记得你当学生会主席那会有个特漂亮的女秘书叫，叫什么苏嘉薇好像？家是麦顿星的暴发户的那位，你们现在还有联系么？”
“什么薇？我没有印象。”
……
二十分钟后。
圆脑袋：“客人，请问您需要点什么餐？”
唐丸的魂悠悠地缩了回来，诧异道：“已经介绍完了？”
圆脑袋单纯地看着她：“已经介绍完了呢客人。”
唐丸颓废了，都这么久了，邻座还是没有聊到到底会不会换掉极夜。
她准备再争取一下。
唐丸想了想，问道：“你们这里有雪碧么？”
圆脑袋愣了一下，它意识到这个客人口中的“雪碧”似乎是某种古老品种的饮料，“不好意思呢客人，我们这里没有雪碧。”
唐丸继续问：“那王老吉呢？”
圆脑袋：“不好意思呢客人，我们这里没有王老吉。”
唐丸：“农夫山泉？”
圆脑袋：“不好意思呢客人，我们这里没有农夫山泉。”
唐丸：“脑白金？”
圆脑袋：“不好意思……”
“给她上一杯草莓奶昔。”冷不丁的，颜寂突然开口。
唐丸和圆脑袋在同一刻愣住了。
唐丸“噌”地一下蹬开椅子，从座位上站起，惊讶地回身看过去。
颜寂面无表情地向圆脑袋招招手。
圆脑袋识时务地扔开唐丸奔向金主，“客人，您是认识邻桌的客人，是要请对方一杯草莓奶昔吗？”
颜寂一言不发地抬手将奶昔的40星币用光脑划付了。
唐丸见到自己愁了半个世纪的账单就这么由自家主人举手之间解决了，心情瞬间由零血转为满格。她想了想，走到邻座桌子前。
笑了笑：“我可以坐在这边吗？”
欧洋觉得今天颜寂主动撩妹的姿态实在有趣，又见小黑妹也那么主动，迅速果断往座位里挪了挪，率先拍拍自己刚才坐热的沙发垫，“来来来，小妹妹这里这里。”
“谢啦。”唐丸弯弯眉毛，无视掉欧洋的殷勤，小腿一迈小屁股一扭突然挤到颜寂的身侧。
☆、第9章 不，我是阿日
欧洋的笑容僵在脸上。
颜寂的眉头微微蹙起一秒，他瞥了眼紧紧贴上来的小黑妹，随后面无表情地往里侧动了动。
“咳咳。”为了掩饰尴尬欧洋干咳了两声。
颜寂一动不动地继续翻看呈现在桌面上的光脑影像，仿佛身边根本没有多出来什么。
唐丸将头探过去一点，发现颜寂在认真地读3d机甲图片旁的性能说明。
那上面呈现的机甲正是欧洋口中所说的sne公司准备明日就对外公布的最新研制成型的s级机甲“刃雨”、“拳雨”和“光雨”。因为即将全面公开，所以也谈不上是什么商业机密了。
三种机甲从外表看差别不大，只是部分构造上有小不同，唐丸趁着颜寂挨个读文字，顺便也用视瞳将这三架机甲的详细说明一把扫描过来，随后在核心系统内消化，再拿来和自己这款型号作个比对，不对比还好，一对比竟让她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自己这把老骨头竟然在九处地方已经赶不上这种新出炉的嫩机甲了！其中有四处涉及到机甲灵活度，两处涉及到光脑反应速度，还有一处减震、一处耗电和一处轻型武器。按照她刚刚查阅的《帝国s级机甲认定标准》最新版，她几乎有一半的性能都是踩着最低线，就差认定标准再刷新一下把自己踢出s级行列了！
如果自己不再是最高等级机甲，她实在无法保证眼前这位颜少将不会将自己电源板抠出来，板着脸扔仓库雪藏。
明白了这个残酷事实的唐丸目光呆滞地吸着刚刚端上来的草莓奶昔。
颜寂仍然在读文字。
欧洋觉得眼前这个画面实在古怪得紧，本以为这颇为有趣的乡下妞是从活动中心礼堂那会就冲着自己帅气的面孔一路跟来求自己视讯号的，结果自己还没开口，颜寂倒先主动了下，再好不容易他觉得有好戏看了，那两位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仿佛三人根本就不在同一位面中。
难道是星域系统死机了？乡下妞其实已经掉线了？可是不对啊，面前草莓奶昔的水位线还在急速下降。
欧洋抱着怀疑的态度伸手在草莓奶昔前挥了挥。
“嗯，嗯？”唐丸慢吞吞地回过神，一对黑漆漆水灵灵的眼眸望过去，“怎么了？”
欧洋被噎了一下，没好气地反问过去，“你没有掉线啊？”
“掉线？哦……还没。”在虚拟星域，登陆者由于星网不稳定的确可能随时会掉线，不过更多的还是身体机能需求强制掉线消失。被他这么一提醒，唐丸反应过来自己以后万一出了情况的确可以随时用这个理由跑路。
还没？听到这么敷衍的回答欧洋觉得自己有点生气了，“哎我说你这个乡下妞到底怎么回事啊！没事拿着你那奶昔走开，别挡着我和颜……额，朋友说事。”
唐丸此时的心情也并不怎么好，望了一眼身侧专注于新机甲发布的主人，想着自己被换的事实估计十有*，索性准备不再浪费时间在两人身上，从座椅上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她刚刚背过身，小短腿才迈出去，后面却幽幽地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颜寂关上光脑投射，修长的手指蜷曲着揉揉发酸的太阳穴，不急不慢地开口。
“阿夜，见到主人也不打个招呼就走吗？”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天霹雳强势打在刚走了两步的唐丸脑门上。她目瞪口呆地回过头，发现欧洋也是一副下巴掉到了地上的表情。
“啥玩意？颜寂，你脑子进水了吧，她她她她会是你家那架？”
唐丸觉得自己声音有点颤抖：“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这不可能啊，这明明是她昨天才申请注册的新帐号，而且就她的知识库储存，整个星河世纪应该不会有第二架机甲的人工智能可以强化到以精神力进入星域网中。
“我的猜测，”颜寂眯了眯双眸，带着似有似无的淡淡笑意看着唐丸，“本来也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不过既然你承认了，那就是百分之百了。”
唐丸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
欧洋觉得今天他的认知度又被刷新了，他瞪大眼珠，视线在面前两位之间来回滚动，“糖丸小妹你真的是颜寂家的机甲？不要骗哥哥，来来来说真话。”
“我不是。”唐丸作诚恳状。
颜寂不吃她这一套，“你已经承认了。”
唐丸踉踉跄跄地爬回座位，两只小拳头因为不敢置信还攥得紧紧的。
颜寂瞥了眼，道：“怎么，被发现了要杀人灭口？”
在星域当然不可能杀人，唐丸知道颜寂是在开玩笑，只是她一点也笑不起来，“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是我的？”
欧洋跟着逼问，“颜寂！”
颜寂银灰色的眼眸在唐丸身上扫了几眼，“我七岁那年，季宁华已经将初步成型的人工智能编程放进模拟人型机器体内送给我作玩伴，取名‘阿夜’，那个机器人的形象就是一个男版的你，虽然现在年龄变化了性别也不对，但是你的五官在那时已经留在我的脑海里，我不会记错东西。”
大星河纪年初期曾经出现过多起高端人工智能反抗人类的暴力事件，那之后帝国法律就多了一条，不允许任何公司生产超标准人工智能。季宁华却是个例外，她不需要任何人帮忙，不需要背后有分工团队，她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摸索出被禁了多年的东西。
季麻麻送主人的礼物果然不一般，唐丸倒吸一口气，“那那那个机器人后来呢？”
颜寂平静地陈述了一个对唐丸来说非常可怕的事实，“哦，那个年纪的我排斥所有同龄人，人形机器人也如此，所以我在接受了礼物后就把他能源板抠了丢地下室了。”
唐丸瘫在桌面上。
“不过话说回来，”颜寂还记得自己时隔两年在地下室翻找却没有找到被他遗弃的机器人阿夜，想来那少年阿夜的智能系统已经被季宁华放进了机甲极夜体中，“你的性别是怎么回事？糖——丸？”
欧洋忍不住插嘴进来，“你不觉得你应该先问问她怎么能通过星域的精神力扫描的？”
颜寂斜着狭长的眼角讳莫如深地看着唐丸。
唐丸如同坐在面试考场倍感一阵压力，她深吸一口气，难得打一次腹稿，自然说话的语气要严肃点，“其实颜寂，嗯，是这样的，你母亲可能那会没来得及告诉你，其实她在做阿夜的人工智能的同时，也复制了一套女版的，叫，叫做阿日，你以为极夜身体里的是阿夜，其实并不然，真实情况是我，阿日，多年顶着巨大压力冒充少年阿夜，后来每日中枢使用过度最后意外突破升级了。”
说完这段话，唐丸拍拍胸脯含泪抬起头。
颜寂和欧洋在同一时刻陷入沉默。
正当唐丸以为自己的故事成功说服了两人的时候。
“把手伸过来。”颜寂突然冷冷道。
唐丸下意识地遵命。
结果颜寂将自己的光脑芯片与她的手腕一接触，唐丸惊吓地缩回了爪。
这人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可以通过光脑读取自己的意识？
然而唐丸下一秒就发现自己想多了，系统及时地提醒：您的账户余额新增400星币，转出账户：yj。
唐丸愣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星域一共可以新建三个id，第一个免费，再建则需要费用，”颜寂缓缓地打了个哈欠，银灰色的眼眸笼罩上一层水汽，“你拿着钱去给我换回来，下次见面，我不希望看到你再用人妖号，不然……”
却没料到颜寂话未说完，整个身体便开始慢慢趋于透明。身体机能的困乏直接让他强制退出了。
欧洋赶忙抓紧最后的机会，和颜寂约好，“记得明天下午，老地方不见不散！”
话音刚落，颜寂已经从座位上完全消失了。
唐丸还沉浸在刚才突如其来的财富中，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他，他这个意思，是压根从头到尾都不相信我辛辛苦苦编的话？还人妖号？！人妖你妹。
“喂，阿日小朋友，你的主人下线了。”欧洋恢复嬉皮笑脸，托着下巴在面前看着她。
下线了最好，这样翻身农奴才能把歌唱。唐丸问道：“那你呢，你相不相信我是女的嗯？”
欧洋整整半分钟没有回答，他的小眼神滑溜溜地从唐丸短短的头发、偏黑却细腻的皮肤慢慢挪到她窄小的肩头上，最终目光停在了她平坦的胸口上。
唐丸被他看得发毛，浑身哪里都不舒服，赶忙胳膊环抱胸口，怒道，“你在看啥？”
欧洋突然一拍脑门，露出恍然大悟的欠揍神情。
“其实吧，我觉得，你换不换id差不了多少，就你那那那……”他又贱贱地扫了眼她的胸脯，“……根本看不出来好吧！哈哈。”
“匡！”
金发美男正得意地笑着，冷不防左脸瓣上突遭一股力量巨大的重击。于是他和他背靠的沙发椅瞬间向后飞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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