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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之初-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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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也差不多了,不如我去命人去叫杜若来服侍小娘。”李桓道。
“慢着,”王初突然叫住李桓,她问道:“怎得你这么早就起身了?”
她打量着李桓,突然讶声道:“你不会是一直守在在门外吧?”
“李桓担心小娘夜间醒来无人可使,便在门外守着,好等候小娘差遣。”
第一百五十四章 清晨
李桓平平淡淡的答话却令王初心中大为感动,也更加惭愧。想到这些年来李桓对自己忠诚,她觉得自己更要为李桓好好打算了,不能仅仅因为自己需要他的守护便将他留在身边。试问有哪个男子甘愿一世屈于人下,只做一个小小的侍卫首领?王初下定决心,便是李桓真的愿意,自己也不能再耽误他了。
见王初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李桓轻声唤道:“小娘?”
待王初回神看向自己,李桓笑道:“小娘昨晚未曾用饭,可是饿了?”
王初揉了揉肚子,哑声笑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些饿了。”
“那李桓去叫人给小娘准备些……”李桓刚说到这儿,只听房门吱呀一声响起。
“小娘,”杜若的声音随着开门声传进来,下一瞬便看见她急急忙忙地自屏风后转了进来,她一看见王初便满面愧疚地说道:“昨晚小娘一直未叫人进来,杜若熬不住,便先去歇着了。今日小娘醒了杜若还未过来侍候,实在失职,求小娘责罚。”
王初自醒来一直在同李桓讲话,此时喉咙干得越发厉害,比刚醒时也更觉得烧灼,她摸着喉咙清了清嗓子,道:“先给我倒碗水来。”
“小娘的声音怎得变成这样?”杜若急得直掉泪,“都怪杜若侍候不周。”
“杜若,这样的大日子,你哭什么?若是被旁人看见告诉了阿叔。有你受的。”王初无奈地说道,她努了努嘴,道:“我渴了,你先去倒碗水来。”
杜若忙擦干眼泪,她攒了攒鼻子,道:“是,婢子这就去。”
如同来时一样,杜若又急匆匆地出去了,李桓笑道:“既然杜若过来了,那李桓先下去叫人给小娘预备些吃食。”
“好。你下去罢。”王初点点头,望着李桓真诚的笑容,以及他眼中深重的关切,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这次王敦走时,便让李桓随王敦一起去武昌,一则李桓能实现他自己建功立业的愿望;二则凭着他的才智,文能为王敦出谋划策,武能领兵打仗,上阵杀敌。若王敦真有谋反之心。说不定李桓能想办法加以劝阻。
由杜若侍候着梳洗完毕,王初起身走到门口。恰巧一阵风吹过。王初打了个寒噤,才收拾好妆奁走过来的杜若忙劝道:“还没更衣呢,小娘快些进来吧。”
王初向外望了一望,见天空中还带着浓浓地昏暗之色,远处开城门的鼓声伴着鸡鸣声传来,蒙蒙的天色中能模糊看见院中有下人正在打扫院落。这一日的清晨似乎与无数个清晨都一样,没有任何不同。
可王初知道,这注定是一个不寻常的日子,不仅会在日后被载入史册。对于很多人来说,还代表着一个巨大的转折。对王初来说,它提示着王初时光如水,滚滚东流,不可逆转,不可阻挡。
“小娘,快些进来罢。”杜若拉着陷入沉思的王初往室内走去。
“待用了饭再换上礼服也不迟,”王初道:“不然那套行头定然压得我连筷子都提不起来。”
“哪有小娘说的那么重。”杜若禁不住笑了起来,她嗔道:“就听小娘的,待用了饭再更衣便是。”
过了一会儿李桓带着人送了早饭来,王初早上吃得通常很简单,不过是一碗白粥,配几样腌制小菜。
王初喝了两口热腾腾地白粥,又才用了几筷子腌竹笋。顿时觉得肠胃熨帖了许多。她见李桓和杜若还站在一旁,便道:“你们俩也下去用饭罢。一会儿忙起来可就没有空了。”
“哪有不等主上用完饭便自己先用的道理,”杜若笑道:“小娘好好用饭。不用担心婢子,婢子还不饿呢。”
王初咽下口中的白粥,道:“李桓在门外守了一宿,趁着这儿没什么事,先下去歇一会儿罢。”
李桓在这些事情上倒没有杜若那般讲究,他跟了王初这么多年,早习惯了王初不循常规的做派,况且他确实有些累了,王初去参加登基大典他也要跟着去的,不能不保存些体力。他往后退了两步,拱手道:“那李桓先下去了。”派。派。小。说。后。花。园。整。理。首。发
“嗯,去吧,”王初笑着挥挥手,道:“你安心歇着,到了时辰我命人去叫你。”
“阿初起来了吗?”李桓才走到门外,王初就听见王导的声音响起,他虽刻意压低了许多,但王初还是听见了,她忙放下手中的碗筷迎到门口。
“小娘已经起身了,正用早饭呢。”李桓的声音说道。
打开房门,只见王导披着见织锦暗花披风立在门廊下,两名侍女各自提着一盏行灯在侧旁替他照亮。
“阿叔。”
王导一听见王初的声音便皱起眉头,他问道:“阿初你病了?”
“没什么事,可能起得太走,有些不大舒服,一会儿就好了。”王初笑道,她尽量将声音放缓,没想到王导还是听出来了。怕王导再问下去,王初忙转移话题道:“阿叔怎得这么早便起身了?”
王导果然没有追问,他笑道:“阿叔年纪大了,觉也比往年短了许多,这不,天还没明便醒了。既然睡不着,索性起身出来走走。”
王导这话很有避重就轻之嫌,王初才不相信他是随便走走就走到自己这里来了,今日事多,处处都需要王导指挥,他若没有什么事,绝不会往自己这里走一遭。便是王导真有话要跟自己说,派个身边人过来,或者一道出门的时候再说也可,从他亲自跑这一趟来看,他要说的绝不是一件小事。
·文】“阿叔年轻着呢,哪里算得上年纪大啊。”王初嗔道。
·人】王导对左右侍女笑道:“是不是我说的?阿初最是顽皮。”
·书】侍女知道王导是与王初说笑,忙道:“郎主怎能这么说?咱家就数大郎与小娘懂事了。”
·屋】“阿叔不过拿我取笑,你们就别跟着闹我了。”王初笑骂道。
“没想到都这个时节了,清晨竟还是这样冷,阿叔快进来说话。”王初挽住王导的胳膊,往房内走去。她回头给站在门旁的李桓使了个眼色,令他下去,不必守在门口。
“阿叔还没有用过饭吧?”待王导在座塌上坐下,王初站在他身侧问道。
“嗯,阿初你这白粥闻着很是香甜,若是还有,叫她们给阿叔也上一碗。”
王初笑道:“这白粥太过简省了,不如我叫她们去煮菰米粥给阿叔?”
南方以米为主食,白粥亦是常见的食物,但这种香米煮的白粥是只有富贵人家才能享用地起的。因为寻常的大米价格已经贵过麦子很多,更何况这种上好的香米,大多数普通人家根本买不起。
王导在满朝权贵中算是节俭之人了,但他的生活亦不是庶民百姓可以相提并论的,所以王初才会认为他不会喜欢这种白粥。
“这就很好了,”王导笑道:“莫不是你舍不得分些白粥给阿叔食用?”
“阿叔这是说哪里话。”王初嗔道。既然王导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王初也不便再说什么,她吩咐杜若去将余下的白粥端来,再为王导添副筷子。
王导夹了一筷子腌萝卜,就了一口白粥。才一喝白粥,王导便顿住了,他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又饮了一口白粥细细品味着,而后赞道:“阿初你这粥是如何煮的?怎得这般香甜?”
其实这粥并无什么特别,只是王初没有遵照此时的煮法,而是用后世广式白粥的方法煮成的。只是王初没想到王导也喜欢,她笑道:“阿初是担心阿叔吃不惯才未将此粥呈与阿叔,既然阿叔喜欢,改日叫我这里的厨工去为阿叔煮就是了。”
“这可是阿初亲口说的,”王导对一旁的杜若说道:“若是她忘了,你可要提醒她。”
“婢子记下了,小娘这样孝顺,必定不会忘记的。”杜若恭敬地说道。
王导身边的侍女也连声赞同。
“既然都这么说,那我便放心了。”王导呵呵笑道。
一番说笑后室内便静了下来,两人各怀心事地默默进食。用完了饭,王导用锦帕抹抹嘴,然后坐正身子,神色变得不方才严肃了许多。见他如此,王初知道他要说正事了,便吩咐杜若下去。王导也左右侍女去门外候着。
待下人捡来撤下漆案,食盘,听见走在最后的杜若将房门关上,王初才低声道:“阿叔这么早来找阿初,想必是有要事要说与阿初?”
“唔,阿初,”王导顿了一下,才慢慢说道:“昨日你阿父派人送了信来,阿叔本想跟你说,但见你已经睡下了,便没有叫你起来。”
“那,阿父在信里说了什么?”王初问道,她已经猜到了,既然王敦在这个时候叫人送信过来,他大概是不会来参加司马睿的登基大典了。
“荆州局势尚未平稳,你阿父脱不开身,所以……”王导颇感抱歉地看了王初一眼,又尽量用喜庆的声音说道:“但你阿父给你带了礼物,一会儿阿叔叫人给你送过来。”
“好,阿初知道了,”王初表情淡然地说道:“阿叔先去忙吧。”
王导站起身来却没有急着离开,看情形他似乎有话并未说尽。但他踌躇片刻,最后只是叹了口气,道:“那阿叔先去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盛装前往
看着王导走过屏风,听见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王初面上才一点一点现出失望的神色。方才听见王导说王敦不能回来的时候,王初的鼻子陡然一酸,几乎落下泪来。会有这样的反应,是她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她此时才知道,原来在自己内心深处对王敦的回来还是抱着一丝期待的。或许这就是所谓亲缘,不管她是不是养在王敦膝下,不管她有多久没见过王敦,也不管她还记不记得王敦的样子,她都不能否认,自己与王敦之间的血缘关系是无法抹去的。
王导走了好大一会儿,王初还沉浸在低落的情绪里,这时杜若领着几名侍女缓缓走到王初跟前:“小娘,该更衣了。”
王初抬眼一看,只见每个侍女手中都捧着崭新的华贵服饰,第一,二名侍女手中分别捧着盛放假髻、金翠头饰的妆匣;第三名侍女手里捧的是盛放戒指,耳珰等配饰的匣子;第四名侍女手中是丝锦鞋履;后面的两名侍女捧着的那些层层叠叠的衣裳便是今日要穿着的礼服了。
这些都是早些时候王导命人为王初置办的,但自置办下来王初只是看了一眼便叫人收起来了。放在平常,她无论如何都不愿碰这些沉重的服饰,但她也知道,今日参加司马睿的登基大典是必须盛装前往的。王初原先也劝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但一望见杜若身后那几名侍女手中之物。她顿时心生退意,她皱着眉连连摇头道:“快拿出去,我不穿。”
“小娘当真不愿穿?”
“不穿!”
杜若笑盈盈地说道:“若是小娘当真不愿穿,那杜若便令她们退下。”
听见杜若竟破天荒地好不反对的遵从自己的意愿,王初不禁瞄了杜若一眼,她警惕地说道:“你今日怎得突然变得这么善解人意了?”
“反正小娘不准备去了,杜若又何必多言呢。”杜若依旧笑意盈盈地说道。
“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好说话,”王初嘀咕道。
“若是小娘想去,还是快些更衣吧,不然就赶不上了。”
王初满面痛苦地看着那些侍女手中的服饰。突然灵机一动,她笑道:“要不我穿男装去?”
“小娘,”杜若受不了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旁人在大典中看不见小娘,不知会说些什么,要知道此次咱家郎主没能回来,小娘不仅是自己一个人,可还代表着咱家郎主呢。小娘忍心因为自己而使郎主蒙受旁人的毁谤吗?”
“好像你一心一意都是为我阿父打算似的,你甚至都没见过他。说得这么好听。还不是为了逼我换上礼服?”王初撇撇嘴,又问道:“你不是阿叔的人吗?何时开始唤我阿父做郎主了?”
“婢子既然跟了小娘。便是小娘的人。婢子对小娘一片忠心,请小娘不要再说这种话伤婢子的心。”杜若委屈地说道。
“好好,算我错了还不行马?”王初无奈至极,这杜若别的都好,就是这个一根筋地倔劲儿最让人头疼,“快,叫她们出去罢,小娘我要更衣了。”
见王初妥协,杜若这才又有了笑容。她指挥这侍女放下衣饰,打开金质奁具,取出其中盛放妆品的小盒子开始为王初打扮起来。杜若先在王初面上拍了细致的白粉;又取出青黛将她姣好地眉毛轻轻描摹了一遍,画成淡淡的长眉;王初唇色鲜嫩若染,不需多做修饰,若用朱红丹脂涂抹反而会遮掩住她原本娇美地粉唇,所以前几日杜若趁着海棠花还在花期,便自己动手为王初制了一份唇脂备用。
这唇脂做法很讲究。先将牛脂和于清酒之中加温,而后将丁香藿香二种香料以新绵相裹浸于清酒之中,煎煮至水沸后加入由新鲜海棠花浸出的花汁,而后缓火徐煎,熟后以新绵过滤,凝于瓷盏之中才算完成。
待涂上散发着淡淡海棠花香的唇脂,又取红粉轻轻扑在两颊上。面妆便成了。王初长吁了一口气,刚想站起来。杜若忙取过盛放假髻、金翠头饰的妆匣道:“小娘别动,还未没好呢。”
王初只得依言重新坐好。她无精打采的坐在铜镜前,只觉得时间过得分外漫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初都快睡着了,突然听见杜若唤自己:“小娘,好了。”
“总算都好了,”王初打了个哈欠道,她睁开眼往铜镜里一望,险些认不出这是自己,镜中之人之美貌却是更胜过平时的自己。可美则美矣,头上的高髻,金钗却令她显得过分富贵端庄了,灵动的气质少了许多。她皱了皱眉头,铜镜里的女子亦跟着皱起了眉头。
“小娘真好看,早该这样装扮才是。”旁边的杜若没注意到王初的表情,只顾着惊叹。
王初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见杜若疑惑地看着自己,王初道:“若要我这样装扮,除非再办一次登基大典。”
“小娘,”杜若唬地脸都白了,她低声祈求道:“这话可不能乱说。”
“怕什么,”看见杜若缄口结舌地样子,王初越发笑得开心了,她往铜镜里看了一眼,镜中的人笑起来便灵动了许多,有些像是原先的自己了。王初扶着杜若的手站起来,侧头笑道:“瞧你吓的,难倒你还怕隔墙有耳不成?”
笃笃,笃笃……
难道真让自己说中了不成?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了王初一跳,她与杜若对视了一眼,发现杜若的脸色更苍白了。
“小娘好了吗?”李桓在门外扬声问道。
听见外面的人是李恒,王初才松了口气,杜若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没好气地答道:“催甚么!晚不了。”
李恒显然完全不清楚杜若为何生气,顿了一会儿,他的声音才又传进来:“那我先到院门口等着去了。”
杜若边替王初更衣边叮嘱道:“小娘等下到了那儿可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
“你家小娘是那种不分场合胡乱说话的人吗?”王初笑道。
杜若看了看王初,没再言语,她手脚麻利地替王初换好了整套衣裳,才停住手,退后两步望着王初。又上前为她整理了一下衣襟下摆,方才满意地点点头,笑道:“满朝内眷中绝无一人可胜过小娘。”
“今日大家都是看晋王去的,谁顾得上看我。”王初不禁失笑,看来不论在何时何地,女子总会存着几分争艳的心,像今日杜若不能跟随前往,便希冀自己在她的打扮下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小娘,”李桓又一次来到门外。
“作甚么?”杜若还记着方才被李桓吓住的事,对他说话半点不客气。
“小娘可好了?”
杜若还欲再答,王初扬声道:“我这就出来。”
王初转头安抚杜若道:“别生气了,等我回来再叫李桓给你赔罪。”
“谁稀罕他赔罪。”杜若说着便走到门口替王初开了门。
王初与李桓才走到院门口,便看见门外停着一乘肩舆与两名侍从,其中一名侍从道:“小娘,郎主派小人来接小娘。”
王初往常很少乘坐肩舆,但走到大门口还有不少路,既然王导派人来了,她便坐了上去。
侍从抬着王初行至大门,恰巧看到身穿礼服的王导也坐着一乘肩舆过来。望见王初,王导不禁满面喜色,待两人的肩舆近了,他赞道:“这身衣裳只有阿初才衬得起。”
“阿叔快别取笑阿初了,”两人俱下了肩舆,王初笑道,她转头看了看李桓,李桓忙将王初的面衣递上来。递面衣时李桓偷眼看了王初一眼,又忙移开目光,其实方才他一看见盛装的王初便大为惊艳,可他必须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连一丝非分之念都不敢有,更不敢有丝毫逾矩,便是像王导这样对王初称赞一声,他都不敢。他常常自我安慰说就这样守卫在小娘身边已经是天大的福分,又何必心存妄念。
站在王导身旁的王悦满眼赞赏的看着王初,冲她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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