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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之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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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初差点没拍案而起,脱口骂出脏话来。竺道潜与他年龄相仿也不过是王初的叔叔,凭什么他南顿王这么年轻,却有如此之高的辈分!
“礼不可废,我还是称您南顿王吧。”王初安然坐在座塌上,脸上带着点淡淡地笑意,这么吃亏的事就让给司马绍好了。
司马绍轻笑着瞅瞅王初,王初立马有种被他看透的感觉:“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本来就是你叔祖,我充其量是一个普通官员家的女儿,哪里高攀得起皇家贵胄呢,你说是吧?”
司马绍对她点点头:“就你会说。”
“我说行就行。”南顿王笑容有点沉,狭长的丹凤眼里射出不善的光。王初叫苦不迭,哪有这样非要做人家长辈的。
竺道潜安然一笑:“阿初叫我阿叔,你却是她叔祖,我以后可不敢于南顿王您同坐一处了。”
竺道潜这意思很明白,而南顿王却不置一词。
司马绍也笑道:“就做我司马绍的叔祖也没什么不好,这小丫头不认你,咱们还不乐意认她呢。”
虽是替王初解围,但他这话说得却让王初不能领情。
南顿王被他哄地开心,揶揄道:“听见没小王初,咱还不乐意认你呢。”
竺道潜见状吩咐道:“把南顿王的醒酒汤端上来。”
“多谢世子,”王初压低声音地对司马绍咬牙笑道。
司马绍看了看王初,没有言语。
本来是来建初寺散心的,让南顿王这一闹,别说散心,没憋一肚子气就算好的了。
一向家中众人都算随和,就连紫玉这个包藏祸心地也多是暗中使绊子。在外父亲与叔父地位声誉日益高涨,别的贵家子弟也不会轻易与她结怨,司马绍这个地位高过她的好友又一直平等待她,所以她倒没有感到憋屈的时候。直到今日遇见南顿王,王初方才知道什么叫权势逼人。
联想到那位被庾家处死的侍从,王初深有触动。在古代如果权势地位高的人要杀你,真是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她第一次真切感受到那句我为鱼肉人为刀俎的含义。
……
明天就进入下一卷了!撒花……!
京华游猎篇
第五十六章 暗藏杀机
又有推荐啦,咱这文开新卷啦,啦啦啦
……
在长江中游荆州一带,发生流民动乱,司马睿派王敦为征讨都督,征讨流民首领杜彛
王敦派遣武昌太守陶侃、寻阳太守周访、历阳内史甘卓共击杜彛救嗽蚪ぴフ伦魑嘎肪拥暮笤
本来打仗这种事实在不该带上王初的,只因为上次紫玉之事过后王初一直对王敦很冷淡,王敦担心时间长了父女之间变成陌路人。又见王初常常在乌衣巷住着,对王导似乎比对他这个亲生父亲还要亲近些,便执意要带王初一起到豫章。
“阿初,你看谁来了?”王敦笑咪咪地对王初说道。
王敦身边站着一位神情冷峻地中年男子,他相貌不算是王初见过最好的,但却比这个时代大多数的美男子多了些男人味,既不过分秀美也不显得粗犷。一对剑眉斜飞入鬓,细长落穆的双眼淡淡地望着王初。
“这位是——?”王初面带疑惑的问道。
“这是你平子从叔啊。”王敦道。
王初蹙起眉努力回想,但却完全想不起来,她对这人毫无印象。
那冷峻的中年男子轻轻一笑:“记不起来也无妨。”
“他是你夷甫阿伯的阿弟。”王敦补充道。
“哦,我好像有些记得了,”王初道,她根本没见过这位平子从叔,哪里能想得起来,她甜甜地笑道:“阿初问从叔好。”
“呵呵,好。”那男子笑道,他这人生得冷峻,笑起来还是一副落落穆穆地摸样。
王敦道:“他今日经过豫章,特地来看咱们的,过两日他还要到建邺去。”
“阿叔这是打哪儿来?”王初随口问道。
“荆州。”冷峻的中年男子淡淡地答道,听到这话他似乎变得更冷淡了。
“阿初叫人送些吃食来,阿父与从叔先聊着。”王初道,不知怎么她与这男子呆在一处很不自在,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傲气质。
“好,我与你从叔到书房去。”王敦道。
王初叫人送些点心给他们,便带着侍卫躲了出去。
等该吃中饭的时候王敦请了手下有名望的属官来陪客,大人们要喝酒聊天,王初一个女孩子是不便出席的,这也正遂了她的意。
吃完饭王初在院子里散步,突然听到有吵闹声从宴客的大厅传来,她直觉气氛不大对劲,便悄悄凑到厅门口。只看见王敦与那位从叔两人都激动地站着,怒目相向,两人口中说的什么也听不清,宾客们仿佛在劝架,两人都被身边的宾客拉着。
这是什么情况?王初心中疑惑,不是说这位从叔是特地来看王敦与自己的吗?那他应该与王敦关系很好才对,怎么两人就吵起来了?或许两人都喝醉了,酒后发生些争执是很常见的事,王初又悄悄溜走了。
傍晚的时候王敦没有与那位从叔一起用饭,而是到王初这里,王初正在吃饭,见他来了,奇怪地看着他:“阿父怎么未与从叔一道用饭?”
“阿父有话跟你说。”王敦神色不太好看。
王初放下筷子:“阿父请讲。”
“阿初,平子素日与阿父不睦,你可知道他此次为何而来?”
王初摇摇头,怪不得他俩吵架,原来两人本来就不对付啊。
“你可知道这荆州一带发生叛乱的缘由?”
当然是因为民不聊生啊,要不但凡能活下去,谁会想过这种刀口舔血,一旦失败就会面临举族尽灭的勾当。但具体是什么事造成的王初也答不上来,只能摇摇头。
“便是你这从叔了,他本是荆州刺史,上任后却整日不理政务,更不听部属劝告,只知饮酒作乐。”王敦冷笑一声:“若只是这样也还罢了,这些年因为战乱,到处都是流民。王平子辖区内的流民发生动乱,他派兵讨伐。那些流民请求投降,他表面上答应了,却发动突然袭击。不仅将八千余人尽数投入水中,又将他们的妻女赏给官兵,真是阴狠之极。”
王敦愤慨地接着又说道:“因此一事,去年有四五万户流民同时造反,他们推了那杜彛琢欤拇コ锹缘兀灾鲁⒕咏诮诎芡恕U獯卫喷鹜跖闪税⒏咐雌铰遥峭跗阶尤圆凰蓟诟模皇侨找棺菥啤H舨皇抢喷鹜跽髡偎ソㄚ耸被蛐硪阉涝诼冶辛恕!
王敦的话语表情中无一不透露着他对王平子的深恶痛绝。王初惊讶的张着嘴巴,这位从叔原来是这样的角色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他自去建邺便是,怎么到咱们这儿来了?”
王敦怒道:“还不是侥幸逃脱便又不知道天高地厚,非要跟阿父炫耀一番。”
“那阿父打算怎么办呢?”王初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来,王敦一向不跟她谈论政事,怎么今日要与自己说这些话?
“阿父正要与你商议此事。”王敦道。
“跟我商议?”王初莫名其妙地问道。
“正是,王平子此人傲慢无礼,多番羞辱阿父,我怎可留他在世上!阿父怕他死在这里会惊扰了你,所以先来跟你说一声。”
“万万不可!”王初噌地站起来,失声叫道。她此时终于想起这位王平子是谁了——他正是大名鼎鼎的王澄,就是被王敦所杀的第一位自家兄弟。
王敦冷冷地瞥向她:“为何不可?”
“怎么说他也是咱们的族人,若是就这么杀了他,阿父难免落下残杀手足的骂名,女儿不能让世人如此看待阿父!”王初重重地说道,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王敦就在她面前做出这样的事,这会不会正是他迈向残暴的第一步?
王敦听到她这么为自己考虑,便笑道:“还是阿初想的周全。”
“那阿父决定不杀平子从叔了?”王初紧张的问道。
“唉,”王敦居然叹起气来,沉默片刻,他对王初说道:“此事阿父也做不得主。”
“阿父不想见他,便叫他及早去建邺就是了。”王初听了这话,认为王敦是在推脱。
王敦欲言又止,最后终于慢慢地说道:“阿父实话跟你说,这件事是你茂弘阿叔的主意。”
王初愣了一下,激动地叫道:“你说什么?绝不可能!阿父执意要杀他,女儿也阻止不了,又何必这般哄骗女儿?!”
“阿父就知道说了你也不会信,”王敦苦笑着摇摇头,“也罢,等阿父给你看样东西,你就知道阿父并未骗你了。”
不知道王敦会拿出什么来证明自己的话是真的,焉知不是因为他不忿王初与王导亲近故意陷害王导的。但仔细想想,王敦似乎也不是行事如此阴毒的人。王初心中打起鼓来,难道他真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是王导主使的?
第五十七章 杀机四伏
“阿父别骗阿初了,茂弘阿叔绝不会如此狠毒的!”王初强作镇定地说道。
王敦从怀中掏出一张麻纸,有浓重的墨迹穿透纸背,王初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王敦的神情难以捉摸,他看着王初的眼睛说道:“阿父知道你一向与阿龙亲厚,你还是看过此物再说罢。”
“这上面写了什么?”王初想接过来又感到恐惧,万一王敦真能证明那么超脱淡泊的王导阿叔竟然主使了这件事,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再相信什么人,什么事。
王敦将那张纸塞到王初手里。
王初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她缓缓地打开那张纸,只瞟了一眼便认出这的确是王导的笔迹。
那张麻纸上面只有短短的八个字:不可复使羌人东行
建邺正是在豫章东边,而因为王澄样貌与羌人相类,以往王初听大人们提起他总是戏称他为羌人。
王导那一手绝妙行草,见贵于当世,旁人很难模仿的如此相像。熟悉的墨迹刺痛了王初的眼睛,她顿时明白了,原来要杀王澄的,真的不是王敦,而是王导!她颓然闭上眼睛,无力的坐到座塌上。
她脸色苍白,失神地望着王敦颤声道:“阿父可知,这究竟是为什么?”
“阿父只是不想你误会阿父,才将此事说与你,旁的你就不要管了。”王敦道,他见王初神色萎靡不振,又加了一句:“事关家族存亡,阿龙也是迫不得已。”
“哦,是吗?”王初一直忘了王导是琅琊王氏的族长,不能完全随心所欲,他所走的每一步肯定都要为整个家族考虑。可是即便如此,就没有别的办法,一定要杀了自家兄弟才行吗?!
“阿初,这王平子是非死不可的,即使阿龙不想杀他,阿父也不会让他活着到建邺去的!”王敦道,他不忍见女儿如此难过,因此将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王初淡淡的点点头,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反正现在这件事确实是王导的主意。
“阿父回去吧,女儿累了,想睡一会儿。”王初疲惫地说道。
王敦神色忧虑地看着她,加重语气道:“那你好好休息,夜间阿父会多派些侍卫在你门口守着,定然不会让你有分毫的损伤。”
王初点点头,她躺到座塌上,翻身背对着王敦不再言语。
等王敦一走出门,她便猛地坐起来,她要阻止这件事,绝不能让如此残忍暴虐地事情在自己眼皮底下发生。
王初躲过守卫,悄悄摸到王澄所在的客房,刚到门口,便有两名侍卫从天而降,拦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我来找平子从叔。”王初大声叱道,这两名侍卫看着眼生,应该是王澄带来的,她拔高声音的目的是让王澄听到来人是她。
“请她进来。”王澄清冷的声音顷刻响起。
两名侍卫互相对视了一眼,便帮王初推开门,跟在她身后也进了门。
王澄歪躺在床榻上,头枕着个青白色的玉枕,似乎刚才是在睡午觉。见王初走进来,他也不起,只是淡淡地问她:“你找我什么事?”
王初回头看看身后的两名侍卫:“阿初有要事同从叔讲。”
王澄随意地挥挥手,两名侍卫迅即退到门外,又将门严严地带上。
“你有什么话便说吧。”王澄漠然看着王初,他的的态度比今早初见时冷淡了不知多少倍。
王初急急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阿初请从叔速速离去,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听闻此言,王澄神色一动,慢慢坐了起来。他将玉枕拿在手中,汲了木屐走到座塌坐定,随手一指,做了个请坐的姿势。
王初坐到他身边,着急地问道:“从叔不信阿初的话吗?”
“我信。”王澄淡淡地笑了。
“从叔真的相信阿初?”王初疑道,听见自己会有危险还能如此镇定?王初觉得他只是在敷衍自己。
“真的。”王澄笑着点点头,表示他的确相信王初所言。
“那从叔还不快走,怎得反倒如此悠闲?”王初急忙催促道。
王澄不动声色地说道:“现在要走,怕是已经晚了。”
“怎么会,只要从叔即可离去,不会有人发现的!”王初使劲摇着他的手臂。
王澄不答,他神色淡然地望着门口:“阿黑,你既已来了,为何又不入门呢?”
木门应声而开,王敦带着一群凶神恶煞地侍卫站在门外。
“阿父!”王初有些惊慌地站起来,没想到王敦这么快就来了。
王敦道:“阿初你先回去,阿父与你平子从叔有事要谈。”
“阿父谈什么事需要带这么多侍卫!”王初不由愤愤责问道。
“阿初,你先回去。”王澄居然微笑着对王初说。
王初焦急的望着王澄,他还能笑得出来,难道他有把握逃走不成?就是在府里无法将他杀死,这城里全是王敦的人,他又怎么逃得出去?
“我不走!”王初倔道,她仰头直视王敦,不肯退缩。
“阿初!”王敦的脾气上来了,他斥道,“李桓,将你家小娘带回房去,明日之前都不准她踏出房门一步!”
“李桓你给我退下!”王初怒道,她又看向王敦,面上现出悲哀之色:“阿父真的要骨肉相残吗?”
王澄淡淡地笑道:“阿初你放心,从叔一定会活着到建邺去的。”
“王澄小儿,休要做梦!”王敦冷冰冰地叱道。
王澄脸上挂着自信的笑意,他看着王敦,双掌轻击,缓声唤道:“来人!”
王初看向门口,一秒两秒……毫无动静。
王澄的笑容淡了一些,他提高声音唤道:“来人!”
……依然没有人来,王敦轻蔑地笑着看他。
王澄瞬时没了笑意,他连连击掌,高声喊道:“来人,来人!”
“你就死心吧,”王敦冷冷地出声,“你那些侍卫,现在不知在哪儿睡大觉呢。”
王澄脸色有些发白,他涩声道:“你说什么?”
“我早已将你埋伏在外面的那些侍卫请去喝酒了,门口那两个,”王敦不以为然地看看门外,“方才也被我顺手解决了。”
“你说什么?!”王澄手握玉枕,猛然跳下座塌,一把揪住王敦的衣裳。
“王澄小儿,你为何与杜彛ㄐ牛俊蓖醵赝蝗慌獾馈
听了这赤裸裸的诬陷,王初以为他一定会大怒,没想到王澄反而冷静下来。或许他以为这一切只是误会,此时他反而坦然答道:“你不要无中生有,事情真相如何,自然会清楚的。”
王敦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奋力往后退去。王澄见他要走,心知王敦决心要置自己于死地,便死死抓着他的衣带不放。直到带子被扯断了,王敦才得以退到侍卫后面。
侍卫蜂拥而上,想抓住王澄,王澄将手中玉枕猛地掷向王敦,趁着混乱一跃而起,跳上房梁。
王敦偏头躲过迎面飞来的玉枕,高声对众侍卫宣布:“谁将反贼王澄抓获,赏金百两!”
闻听此言,踞在房梁上的王澄怒斥道:“王敦你行事如此卑鄙,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少胡说,乱臣贼子,人人皆可得而诛之。”王敦仰头睨着他,极为不屑地说道。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很快王澄就被一位壮硕地侍卫抓住摁在地上,他问王敦:“都督,如何处置这逆贼?”
王敦看着王澄,脸上现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绞死。”
“阿父!”王初惊呼道,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如走马观花行云流水般在自己眼前发生,此时她终于回过神来。
“李桓,送小娘回房。”王敦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一刻,他仿佛化身成冰冷无情的地狱使者。
“小娘,跟我回去吧。”李桓劝道。〖Zei8。Com电子书下载:。 〗
“我不,阿父你不能这么做!”王初喊道。
“你想让我连李桓一起绞死吗?”王敦睨了李桓一眼,冷漠地问王初。
秋风瑟瑟,吹得王初周身冰凉。一阵眩晕铺天盖地地向她袭来,让她几乎站不稳。
她只觉得头脑一直嗡嗡作响,王敦竟然拿李桓来威胁她!只要她活着,怎么可能不管李桓的生死,她怎么可能眼看着李棱的兄长死在自己面前?!
王初狠狠地咬着嘴唇,她压抑着自己的音调寒声说道:“手足相残,兄弟阋墙,阿父将来一定会为自己今日的决定后悔的!”
第五十八章 秋雨绵绵
王澄死后,王敦立即写信将此事告知司马睿。毕竟这个人本来是到建邺应召的,突然间死在了豫章,怎么说也要给司马睿一个交代。之后他便命人即刻送王澄的尸首回家乡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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