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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泪-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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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哥,你们来啦!快请进!”
心依见是他们来了,自是开心得很,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到他们了,她急忙招呼着请他们进屋。待羯与瑞达两人进屋后,她便瞧了瞧屋外,遂而紧紧地关上了门。
屋里有些热,羯脱下外衣,放到沙发旁,他瞧了瞧屋子,虽然小,却也干净整洁,能在短时间内找到这样的安置房也算不易,他走到窗边看向窗外,漫不经心地问着。
“住这可还习惯?”
“嗯!很干净的地方,我很喜欢,谢谢!”心依一边倒着热水,一边笑道。
如今能有片瓦能遮头,她就已经很感激了。之前在五环区的房子已经被炸毁,十里小巷中,她怀念的屋子,那是哥哥留给她的家,却也消散成尘土。如今这屋子是羯他们特地为她置办的,虽然比其他的屋子小,她一个人住也足够宽敞了。现在有多少进入保护区的家庭,又有多少人需要这样的屋子来憩息,比起那些还在外面逃难的人,她已经算幸运多了。
瑞达摘下帽子,不停地摇扇着。一路赶来,两个大男人挤到人家姑娘的房子里,也难怪进屋后确实感觉到热。不过心依确实是个过日子的好女孩,把这小屋打理得井井有条,让挂着一身疲惫的他有了种归家的感觉。
“跟我们还客气什么,你以后就把这当成自己的家,把我们都当成你哥哥,狮子头不在,还有我们……”
瑞达一顺溜,又口无遮拦地胡说起来,忽然惊觉失言,他急忙改口。
“我的意思是说,没有狮子头,还有我们……”
岂料越说越乱,羯转身白了他一记,瑞达也觉失态,此刻他真想把自个的嘴缝起来。
“我,呸呸呸,瞧我这张嘴,整天胡说八道,依依你别往心里去啊!”
他自嘲地笑了起来。
心依笑了笑,把水杯端给他们俩,冒着一丝热气,温度正好,羯小啜了一口,坐到沙发上。
“呵呵!没事的!那是哥哥的选择,我尊重他的任何决定……”
心依坐到他们面前,笑了笑,却带着一丝伤感,转瞬即逝。羯与瑞达,俩人皆静静地坐着,没有人开口,只是看着她。
“从小我们就失散,爸爸妈妈找了他好些年,直到剩下我一个人,还是坚持一直找他,好不容易和哥哥相认,想不到他又……哥哥这些年吃的苦太多了,或许这就是命,如今我也看开了,希望他在天上能够和爸爸妈妈相聚,这就足够了!”
说到这,再阳光的笑脸,也会落寞。这番话,语气平淡,却生生击中他们俩的心。确实,心依已经吃过很多苦头,如今狼牙裘离去,只剩她一人孤苦无依。而他们,愿意成为她能依靠的大树。
“你哥哥会保佑你的,他没完成的事以后就交给我们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白易潇的妹妹,白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羯将杯子放在桌上,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声音不大,却让心依感到惊讶。
“算我一份,你也是我瑞达的妹妹,还有欧……”
“额,我是说,欧文……”
瑞达撇了撇嘴,忍住了自己的冲动。为什么他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回去真的要找根针把嘴巴缝起来才是。
“谢谢!谢谢你们!”
她的眼眶有些泛红,她感恩;也感激他们为她做的一切。
“对了,挺久没看见欧宁哥,他还好吗?”
方才见瑞达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想起了欧宁,总是和他们在一起,这次却不见他来。
“他……”
瑞达顿时语塞。
“蝎子派他出公差,去了很远的地方!”
羯淡淡地说道。就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这些苦痛,让他们承受便足够,她只需要安定的生活。
“这样?那要去很久吗?”心依问道。
“嗯!去很久!”
不想再延续这样悲伤的话题,瑞达将杯中的温水,一口饮尽,随后站起身,将帽子戴上。他还有要事在身,凤仙那也顶部了多久,该回去了。
“这样,依依,我们还有事要办,晚点再来看你,你有事打我们电话,有什么需要,尽管找凤仙,她会给你安排好一切!”
羯看了看手表,遂也站起身来。他也该回去帮忙了。
“好的!我送你们出去!”
心依走到门边,为他们开门。
“嗯!”
“慢走呢,有空再来!”
心依跟着他们走出了屋外,羯摆了摆手。
“会的,回去吧!”
她点了点头,遂而转过身去,羯与瑞达离开后,转角的一抹黑色的身影走进了她的视线。
“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口袋里的温暖
回去的小路上,依旧是静悄悄的,只听得见他们俩的脚步声。羯与瑞达不禁加快了脚步,正当他们走到巷子口的时候,羯忽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差点撞上他,瑞达急忙停住脚步,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瞧我这记性,外套落在依依那了,我去取下,你先回去吧!”羯拍了拍脑门子。真是在被窝里待久了,脑子都有些发懵了。出来走了这一段路竟无察觉。
“好,快去快回啊!”
瑞达说着便自己一个人先行离开。羯立刻原路返回,不一会儿,便到了心依家门口。他正打算敲门,却听见屋里传来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棉如柳絮,勾起他潜藏的回忆。那一瞬间,他全身一颤,伸出的手直直地僵在半空中。
“最近忙了些,便没来看你,在这住着可还习惯?”
女子的声音不大,却可以听得清楚,羯怔怔地站在门外。
“嗯!都很好,你呢?看你脸色有些憔悴,要多休息呢!”
屋里传来心依关切的问候,羯的心忽的揪紧,他抑制了自己破门而入的冲动,继续听着屋里传来的声音。
“嗯!没事,等这阵子忙完我会多休息的。”
女子身穿黑袍,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无意中靠的身后的大衣,她转过头看向那件黑色的大衣,微微一愣。
“那就好!”
心依点了点头。
“这是?”
女子下意识地用手抚着大衣,直到口袋,一抹阳光留下的温暖传来,她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这是白大哥的衣服,想是刚才来落下的!”
心依笑了笑,走到她身边,将大衣收拾起,挂到一旁的落地衣架上,待到下次羯来了再还给他罢。
“他……常来吗?”
大衣从手中划走的刹那,一丝寒凉也跟着划过她的掌心,她微微一愣,抬起头,看着心依的背影。
“也不,一阵子没来了,这不今日都凑巧赶到一起了呢,若是再早些,你们就可以见上了,瑞大哥也来了呢!”
心依将大衣挂好后,走到她身边坐下,露出开心的笑容,她一向喜欢热闹的氛围,独自一个人久了,便更向往这样的生活。
“千万别……”
女子条件反射般地喊出了声,站在门外的羯微微一震。
她是谁?
“怎么了?”
心依怔了下,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女子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却还是伸出手握住她的双手。
“没什么,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来过,在他们面前请不要提起我,好吗?”
指尖传来的微凉的温度,让她不禁为之怜惜,心依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想要把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现在的她比以前更消瘦了些,尽管依旧是那张绝美的脸蛋,却是让她有种保护的冲动。
“嗯!好吧!我不说!”
心依笑笑答应了她。既然她不说,定是有自己的苦衷,她也不愿去戳破。
“那没事,我先走了,有空再来找你!”
女子放开手,站起身便要往外走。经过衣架的时候,她抬起头,凝视着那件黑色的大衣,手指轻轻地滑过大衣的口袋,短短一瞬,随后便转头走向大门。
“好!”
心依便跟在她的身后。
羯急忙躲到了墙边去,微微地探出头,双眼小心翼翼地看着大门的方向。一个身穿黑袍的女子走了出来,纤瘦的背影渐渐远去,他看不到她的脸,只看到右手上的蓝戒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辉,可心却在莫名地悸动,就像沉睡了很久的记忆又重拾了回来。
脚如灌铅一般停滞不前,直到身影远去,他才又重回到了现实中,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白大哥?”依依看到他有些意外。
“哦,我刚想起外套忘了拿,便折了回来!”
羯适才发现自己不自觉地在向前走去,他停下脚步,尴尬地笑了笑。
“哦,对对,在屋里呢,我去给你拿来!”
心依笑笑,急忙回屋去将大衣拿了出来。
羯接过大衣,笑道:“谢谢!”
“不客气呢!”
“依依,刚那女孩,是你的朋友吗?”
羯看着那个身影消失的方向,不假思索道。依依有些惊讶,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那一双黑眸久久追寻着前方,那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仍在犹豫着。
“是的,也是我的恩人,前不久巧遇上便有了联系,她偶尔会来帮忙,正好就多了个伴儿,平日里就拉了些家常,不过她这人害羞,不喜见生人,我也就随了她!”
心依笑了笑。心里却是一震,若再早一刻,是不是他们便会相遇?偏偏生出了这样岔开的巧合,这可算捉弄?
“原来如此!”
羯笑了笑,心里却有一丝失落。或许是他多想了,这世上,相似的声音应该很多吧。彩无时无刻都在他的脑海里,想念她想得要发疯了。
“嗯,怎么了?”
依依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尽管她不知道羯心里想的人的是不是她的那位恩人,但她知道,在他的心里,一定有一个无法占据的位置。
“没什么,和我的一个朋友,挺像的,背影,呵呵!”
“嗯!”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些什么。
“那没事我先走了!”
羯摇摇手,便转身离开。
“好的!”
心依目送他远去的身影不禁叹了口气,随后转身回屋。
羯走到巷子的边缘,确信依依看不到他身影之后,他停下了脚步,拿起黑色尼龙大衣仔细地端倪着每个地方,直到确信大衣上并没有任何沾染的蛛丝马迹,他才作罢。他将衣服靠近脸颊,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薄如空气,微之如蝉翼,却还是被他闻到了特殊的气息。他的双手有些颤抖,仍旧无法相信,一滴泪落在了她曾拂过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新任务
一个礼拜过后,下午两点三十五分,五环区。
天空一片灰蒙,厚厚的云层遮住了太阳的视线,光线也暗了许多。
“不知道凤仙在搞什么,让我们来这扫秋风啊?”
晚秋的寒意席卷而来,一丝干涩的苦味从心头出。薄薄的雾气裹着潮湿的土地。一双尖头皮靴在青石板上哒哒地敲打着。裹了层织线围巾,不至于太冷了些,他还记得,这是之前从玫瑰那蹭来的围巾,如今他却当成了宝一样小心护着。
瑞达将烧到尽头的烟头扔到地上,习惯性地踩在脚下,碾碎那尚有余温的星火。他抬头瞧了下四周,依旧是一片死灰,就像是没有人烟的孤城。
凤仙只通知他们到五环区待命,至于有什么任务,却要等欧文通知,莫非星宿要被编入警署了,否则他们如何需要听从警署的调配?想到这他不禁冷哼了一声。若是他被调入警署,那赤尤估计该退位让贤了,想来也不太可能。
“没有说任务吗?”
走在前面的羯轻轻地用手打散肩上的水雾,黑色的手套上依稀沾着点点湿气。
“说等通知!”
瑞达撇了撇嘴。让他们听命警署的调配,确实是少见,一切还是等见到欧文再说罢。
“有信号了吗?”
羯掏出手机,依旧只有电量是饱满的,他渐渐地习惯没有她信息的生活,偶尔会打开信箱,发送失败的短信一天一条。他不知道自己能够挽回什么,只有将思念寄托在字里行间。KEY市也很久没有信号,他明白,即便发送成功,也不会再有她的消息。
羯叹了声,将手机收回口袋中,今天没有阳光,他将口袋缩紧,依旧习惯保存那一丝微薄的温暖。
“没有!”
瑞达想也不想脱口而出,与外界的信号早已断开,KEY市内的信号修复还需要时间,至于到什么时候,他就无从知晓了。铁路,机场,所有对外的交通工具现在就像报废的破铜烂铁一样的价值。这也是要逐渐恢复原始社会的节奏吗,在资源即将被消耗完的时候。
“好像欧文在这附近执行任务!”
瑞达想起凤仙的话便说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到这待命,等候通知,至于是谁,离这最近的,估计就是欧文了。
“你怎么知道?”
羯诧异地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似乎凤仙并没有提过这件事。
“昨天听他说的,会来这边!”
“不过现在五环区跟一环区也没什么区别,该炸的,不该炸的都被炸光了,就连那监狱,监狱长都没能逃出来,偏偏就生那一座古塔附近安然无恙,蓝血人也够厚道的!”
瑞达嗤笑了声。监狱早炸成了一片废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政治犯上辈子得罪了蓝血人,总之是作孽的都被他们收拾了,彩的大仇也得报了,想来她也该得到安息了。只是可怜了监狱长和其他无辜的人,他抬起头看向了苍茫的天空,轻叹了声。
“监狱是吗?来去看看!”
羯摘下手套拍打着臂膀,往前走去。听说那个人正是关在那,如今的下场却是这般凄惨。羯的眼里透出的寒光却也足够让人战栗。
“什么?喂,等等!”
瑞达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跟随他的步伐。俩人绕过小径,奔走在砂砾上,直到一堆水泥石堆砌的高大废墟前停下脚步。各种钢筋水泥外露,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果真是废墟,他也在里面吧?”羯踢开脚边的小石子若无其事地说着。要走过去,估计要走旁边较低的地方。
“是吧!可能被压在哪块石头下。”
瑞达娴熟地攀到一块大石板上。而那些作恶的人就在这些大石板下,被掩藏起的罪恶等待着救赎。
“彩……是你吗?”
羯不由自主地望向天空。
“你在嘀咕什么?”
瑞达站稳身子后,转身看向他一眼。自从彩离去之后,羯便常常神神叨叨地,他也见怪不怪了。
“没什么!”
羯收回思念的眼神,便往他走去。这时,废墟堆后传来一个高亢而又熟悉的男声。
“就你们两个人来吗?”
转眼便见一个身影从废墟后走了出来。一身轻尘,挂着一丝憔悴,通红的双眼布满血丝,满脸胡茬包围着清秀的俊脸。
“欧文?”
瑞达诧异地打量着他。士别三日,果然是要刮目相看。知道是他不眠不休的成果,也知道他心里的苦,他们便不再多说什么。
羯亦微微一愣,便不作声。
“凤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还是星宿现在经费吃紧啊?”
欧文见只有他们两个到来,顿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记得赤尤说过会向星宿调派部分人手过来,为什么只来了俩个,还是这俩个家伙。
“喂喂,瞧不起我们啊,两个人怎么了,用不着劳驾我们其他弟兄。不过,我们很忙的,找我们做什么?”
瑞达摆起了架子,翘起二郎腿,把头抬得老高,一脸不屑地看着他。
“监狱炸了,里面关押的犯人全在下面,就算是炸死,也要把尸体挖出来,我们已经派了很多人手过来,就在每天这时候,只有2小时的时间,能挖多少挖多少,局长已经向蝎子要求增援,也只有星宿的部队能够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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