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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泪-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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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
瑞达不由分说便横插一杠,三人打得不可开交。不过数回,两个大男人便又招架不住。这梁小茹究竟是不是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身手,仅一只手就能把他们打得节节败退。
待欧宁与瑞达后退之时,羯忽然出手,架住了梁小茹的手,回旋而出,本欲将她掀倒在地,不料她的身手还是要更快一些,如泥鳅般滑出他的掌心,轻而易举地摆脱了他的钳制。羯一个翻身,一只手撑在地上,抬起头来看向她,冷峻的菱角倒让人望而生畏。
“终于遇到个像样的对手!”
梁小茹撇了撇一旁两个手下败将不禁嗤笑了声,随后又一本正经地看着羯,一只手紧紧地抱着铁盒子,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摇动着手腕。真看不出,眼前的男人倒是真人不露相。若是再晚个半秒,只怕自己已经倒在了他的脚下。
知道羯今日还差了点火候,她倒是有些庆幸,若是再假以时日,只怕他便会成为自己的大敌。此番更是坚定了梁小茹的决心,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闯入古塔者,必须死!
被摔在角落的欧宁和瑞达忽的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扑向梁小茹,本想伺机抢回盒子,却不料扑了个空。羯急忙扶住欧宁。
嘴角挂彩的瑞达,摔了个踉跄,无意中碰倒柜台上的照片,只觉一阵冷风而过,照片竟完好无损地回到了柜台之上。
三人皆愕然,却又在一刹那,一目明了。
“看什么看?扔啊!”
欧宁见他们愣着,急忙喊出声。
打不过还扔不过?打了这么久才发现屋里的东西未损半毫,这梁小茹的身手可敌蝎子了,他们算是遇上了强敌,只是想不到这屋的一切竟成了她的软肋。他们不懂为何她要如此小心翼翼地护住这屋子里的每一物。
照片,盒子,花瓶,能够扔的,伸手够得着的东西皆扔向梁小茹。这些东西足够她手忙脚乱了罢。
果不其然,所有的东西飞向她而去,尽管她全部接下,却也因为在意而心悸了一番,略微喘着粗气,蓝色的眼眸变得更加幽深,似是点燃了心中的怒火般看着他们。
“你们真够无耻!”
“你也懂什么叫无耻?”
欧宁冷哼了一声,鄙夷地看着她。若不是她偷袭,盒子又岂会被她抢走,说无耻,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别打了,直升机来了!”
早已靠在窗边喘着气的瑞达听见越来越近的轰隆声,转头看向窗外,急忙喊道。打不过小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是被蝎子发现他们乱闯古塔的事就糟了。
“走!”
羯点头。不过转眼,直升机已经来到了窗边,一个云梯落下,瑞达屏住气息,跳出窗外,成功地抓住了云梯,大声喊道:“赶紧出来啊!”
“想走,没这么容易!”
梁小茹两眼的冷冽早已降至冰点,本是借他们之手寻得她想要的东西,既然到手了,他们也没有利用的价值罢,没有理由再离开这个地方!
欧宁大喊:“你们先走,我断后!”
比身手,他是不如其他人,若是逃跑速度,他倒是当仁不让。他断后,在合适不过。说着欧宁掏出了手枪指向梁小茹,终究是要使上生化枪,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
“欧宁!”
羯心下一紧。
“走啊!”
欧宁大吼了声,对准梁小茹扣下扳机。
羯便不再多言,转身跳出了窗外,抓住了云梯,梯子之上,瑞达已经成功地爬进了机舱。
“欧宁,不可恋战!”
羯在窗外,无法看清屋里的形势,只听见枪声骤响,窗帘被风掀起的波浪遮住了他的视线。直升机久久徘徊在窗边。终于屋里恢复了一片寂静,羯屏住了气息,两眼直直地盯着窗户,早已不动的窗帘间忽的踏出一只脚。
帘子被拨开,是欧宁!羯终于松了口气。欧宁的面具早已不知所踪,嘴角挂着彩,却还撑着一脸的笑,他的右手竟然还拿到了被梁小茹抢走的盒子,羯有些喜出望外,急忙伸出手。
欧宁正欲爬出窗子的时候,忽的睁大瞳孔,像被强大的力量吸住了一般,动弹不得,一把被扯了进去。
“欧宁!”
羯拼命地伸手往窗户的方向抓,抓住的却依旧是空气。这时,盒子被抛出了窗外,羯稳稳地接住了盒子,却听见屋里传来的嘶喊声:“走啊!”
雪白的窗帘上划过一片猩红,宁静的月夜不再宁静。
“不要啊!”
渐行渐远的直升机,将他远远地带离了古塔,窗户变得越来越小,他的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只有左手仍旧紧紧地抱着那个沾满血迹的盒子。
古塔里,一双被猩红刺激的双眼,就像野兽一样发出的蓝光,死死地盯着窗外的飞机,微微颤抖的双手,蓝色的血液沿着手臂缓缓流下,滴落在那一抹鲜红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失去欧宁
“擅自行动!”
本就面色苍白的蝎子,听见如此晴天霹雳的消息,在办公室里不停地踱步,越显焦躁。她不时地抬起头看着他们,背着的双手不住地颤抖,嘴角抽搐着。没有人敢吭声,皆低下头,定定地站在原地。
羯与瑞达,浑身狼狈,鼻青脸肿,身上的枪支,弹药,面具和那沾满血迹的铁盒子都被卸下,放在蝎子的桌上,如此刺眼。
“你们……”
未及反应,便听见砰的一声响,抬头一看,却是蝎子仰头倒下;胡乱中桌上的文件洒落一地,噼里啪啦的声音,惊醒每个人的耳膜。
蝎子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痛苦的神情骤现,从未在人前有过如此的脆弱,一阵天旋地转。她努力地睁开双眼,想要集中视线的焦点,双手紧紧地抓住桌子的边缘,努力地想要站起来。
“蝎子!”
“蝎子你没事吧?”
羯和瑞达急忙手忙脚乱地要将她扶起,不料却她遭到劈头盖脸的痛骂。
“不需要!全给我靠边去!”
即便看不清眼前的人,她亦如此逞强,此刻她已听不见去身边的话语,不顾一切地拨开那些拉她的手。
“得令!”
他们只得退开身子,其他人亦不敢上前,却是一脸紧张地看着她。从未见过蝎子如此的状态,纵是捅破了天大的篓子,何时像现在这般?
所有人只得站到一边去,一声不吭。
“还是我扶你吧!”
靛青轻轻地抓住她的手,不料却被她一手拨开,他楞了楞,只得苦笑了声,站在一旁。果然,顽固起来还是和当年一样,和她一样。
“我自己来!”
蝎子喘了口气,扶着桌子,慢慢地站起来,摇晃了下脑袋,清醒了许多,她轻轻拍打了下身子,继而走向他们。如果她的眼神可以化成火焰,定能将瑞达的身子,烧出一个窟窿。此刻,她正站在瑞达的面前,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是我的主意!”
羯定定地脱口而出,该受责罚的是他,主意是他出的,人是他带去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错,无论是什么样的惩罚,都该由他一个人受,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能够挽回。
“蝎子,要罚罚我吧!”
瑞达见状急忙脱口而出。两人都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罚你?罚你能换回欧宁吗?”
蝎子脱口而出的咆哮让瑞达即将说出的话哽咽了回去,同时也击中了羯的心,就像一把尖锐的刀锋,一扫而过,划破了那适才缝补的心,旧伤加上新伤,同时发作,疼入骨髓。
“用他的命换这些破东西,你们……”
蝎子的声音变得更嘶哑,她转过身去,走到门边,轻轻地靠在墙上,这是上天的捉弄么?已经失去了这么多,再叫她一个个失去身边的人,局势如此,要如何扭转?她已经快要承受不住,即便再坚固的城墙,也禁受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摧毁。
“蝎子!”
靛青露出了担心的神色,蝎子体内的余毒尚未排清,如今又遭受了这些打击,只怕身子受得住,心也受不住。
“扶我回去!”
蝎子摇摇头。就算是千般责备,万般惩罚,也再换不回欧宁的性命。她需要时间去理清自己的思绪,也需要静一静。
“嗯!”
靛青总算是松了口气,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转身走出了大伙的视线。
瑞达紧握的拳头,忽地砸向了墙壁,一抹血红的印迹乍现,抽噎的声音渐渐大声了起来。
一声叹息不大不小,在角落里响起。失眠多日的金算盘看上去像瘦了十几斤的样子憔悴不堪。并非金库里的金钱有所闪失,而是他只能守着金库,看着回来的兄弟一个又一个地变少。空荡荡的房子,已经很久没有笑声的萦绕。他并非冷血动物,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这些金钱,用他身上值钱的东西,换回他们的命。直到现在,他才惊觉,金钱不再是万能的;或许有些东西,比金钱更值钱。
凤仙终是瘫坐在椅上,本已多日没有休息的她,处理着星宿大大小小的事物,早已分身乏术,如今再难承受这样的打击,抽抽搭搭地哭出了声。
羯走到桌边,看着自己的面具,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捧起桌上的铁盒子,转身走了出去。
“羯,你去哪?”
瑞达转过身喊道。可他并没有回头,只是径直地往外走,不吭一声。
“让他去吧!”
老金叹了声,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凤仙的肩膀。如今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这也是他第一次,试图去关心别人。
瑞达空洞地看向门外,走廊里,消失在尽头的脚步声,他怔了怔,无力地靠在了墙边,他太累了,闭上双眼,便沉睡了过去。
靛青扶着蝎子,一路走回她的房间,却是平静的出奇,没有人先开口,就这样静静地到了她的房门前。回到自己的屋子,蝎子忽然一把甩开靛青的手,转过身,一把银蛇一般的枪杆,直直地指向他的脑袋,冷冽的眼神迸发出的一抹寒光与方才判若两人。
“你为什么指引他们上古塔?”
靛青一个踉跄,后退几步,待回神过来,感到万分意外,他诧异地看着她,眼里流出的复杂情绪,让她捉摸不透。
“你先把枪放下!”
“为什么?”
蝎子依旧将抢指向他的脑袋,渐渐向他逼近,这是他从未感受到的冰冷的气息,如此陌生的眼光。
“为了你!”
靛青一步步后退,直到背后靠到了墙上,这才惊觉冷汗肆意。
“继续编……”
她不再相信他的话,她要的,只有事实。
“……”
“曼陀罗是我从你医务室拿的,你不会不知道……”
蝎子回想起当日的情形质问道。
是她去靛青的办公室找他要的曼陀罗,是她将羯迷晕,也是她将照片拿走,这一切,靛青全部知情,但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将他们引向那危险的深渊?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她的脑海里只有满满的愤怒。
“是的!”
靛青却是大方地承认,脸上没有一丝的犹豫。
“再给你一次机会……”
蝎子将枪抵向靛青的脑袋,扣下扳机……
靛青举起双手,哽咽了声,愣愣地看着她,只微微地发出了声:
“彩……”
作者有话要说:
☆、冰释枷锁
两三天过去了,羯一直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没有出现,门口边上放着隔夜的饭菜换了又换,依旧是如此。
“唉!”
凤仙端来了早餐,盘子上那一杯热腾腾的牛奶还冒着白烟,煎好的鸡蛋摆放在瓷盘中,旁边还放着个夹满培根火腿和生菜的三明治。她将盘子放到了他门前,再将那纹丝不动的隔夜菜又收拾了下准备端走,这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他还是没开门吗?”
办完事回来的瑞达正好碰上她给羯送饭菜来,想想凤仙也算不容易,自从蝎子受伤后,大大小小的事也都落在她身上,却还要花心思来照看羯。瑞达看着依旧紧闭的门,大叹无奈。羯要是再不出来,不仅是凤仙,他也要被那些繁重的工作给压死了。现在正处多事之秋,偏偏狮子头和欧宁他们……
想到这,瑞达真是要崩溃了,日日忙得昏天黑地,可惜蝎子却不会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蝎子说,再不吃饭就准备准备,给他收尸!”
凤仙端起隔夜的饭菜,特地放大了嗓门,冷冷地喊出声。她知道,羯可以听得到,如果他还没饿死的话。若是激将法再不奏效,接下来她会考虑把这扇门拆了……
凤仙怔了怔,一脸认真地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
“这蝎子,要是欧宁在就好了!”
瑞达随性,脱口而出,却遭来凤仙的一记白眼。
“我……”
他一愣,惊觉失言,随后悻悻地站在一边,不再多说。
“叫欧文来吧!同样的锁只能用同样的钥匙,心结或许也是如此!”
凤仙抛下这句话,便端着盘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知道,羯的心正被自责的锁链捆绑着,或许欧文能够帮他解开,只是不知他可愿意?
“知道了!”
瑞达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遂回过神来。他走到了羯的房门前,刚抬起的手却又放了下去,他想了想,忽然转身离开。
…………………………………………………………………………………………
两小时后,瑞达又折了回来,轻快的步伐加快了速度,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瑞达忽然停了下来,脚边便是方才凤仙端来的早餐,纹丝不动,只是少了白烟。瑞达叹了口气,抬起手,指着面前的门看着他。
“到了!”
“就这间是吗?”
他走到跟前,抬起头,摘下警帽,多日不见,脸色也显得一丝苍白,肩上的警衔格外刺眼。
“是的!”
瑞达靠在墙边上,摆了摆手。就是这样的情形,门已经从里面反锁了,可他们又不想动用暴力,若是有欧宁在就好了,世上就没有他解不开的锁。只是凤仙说欧文能够解开羯的心结,便请来一试,本以为需多花心思,没想到他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瑞达如今也没有好的计策,却不料欧文将警帽递给他,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钥匙卡,熟练地插到卡槽里,听着锁轮的声音,一气呵成,熟悉的手法,一样的长相,一瞬间让瑞达产生了错觉。
“你……”
“抓小偷,也得懂小偷,这是欧宁惯用的手法,从小到大,我锁他拆,他拆我锁,就这样!”
欧文的手停住,想起了儿时和弟弟玩闹的场景,他抬起头,手一摇,‘啪’的一声,门开了,欧文一手将门推开,一股酒气从屋里冲了出来。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用手试图拨开这些充满酒精气息的空气。
“哇……连凤仙的备份钥匙都搞不定,你……”
那一瞬间,瑞达的下巴就快掉下来,前前后后不超过1分钟,他是怎么办到的?瑞达晃了晃眼,欧文早已走进了屋里。
一进屋更是酒气冲天,抬脚便可踢到酒瓶子。欧文一愣,随后不耐烦地踢开地上的酒瓶子。房门也是锁着的,他用力地敲了下门,只听见里屋床板咯吱的声音,随后传来低沉的呼吸。
欧文一愣,大力地敲门。好家伙,外面早已乱成一锅粥,他倒好,躲在这还能睡得这么香。想到这,欧文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一气之下,他一脚踹开房门。
“起来!”
灯光打开,欧文一把掀开被子,羯被那灯光刺激到了双眼,迷糊中缓缓地睁开眼睛。多日不见,脸上的胡须刺刺长了出来,头发凌乱,朦胧中他竟将欧文错认成欧宁。
“欧宁?你没死?”
羯的眼中竟泛出泪水,他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却在下一刻看到了他胸前的警徽,瞬间缓过神。
“看清楚,我是欧文!”
欧文抓住他的衣襟想要把他摇醒,他该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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