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羯泪-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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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件事就交给我,你放心吧!”欧文笑道。
  
  “好的,麻烦你了!”彩总算放心地挂上了电话。
  
  她放下了手机,抬起左手看着,手背上还残留着羯的温度。她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还好羯告诉她这件事,否则他单枪匹马去警局,闹开了身份可不好收场,只怕是进去容易出来难。
  
  彩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道:“找蝎子要紧!”
  
  她拉开毛毯,拿起那颗小石子和检验单朝房间里去。
  
  10点25分,天空中的乌云渐渐散去。
  
  羯走下车子,关上车门,将钥匙塞进了口袋里。星宿的车子引擎都很不错,经过前些日子的努力驾考,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车子。
  
  他也终于有一辆属于自己的爱车最新版Ultimate Aero……速度可与彩的坐骑相媲美,那是他费尽千辛万苦才向蝎子要来的超跑,为的就是能够赶上彩的速度,而不再被她抛到后头。
  
  羯走进了警局,刚想找人询问,却被一个声音叫住。
  
  “哟!这不羯嘛?”
  
  他搜罗着声音的源头转过身去,只瞧欧文正捧着一叠文件,耳朵上还插着跟笔,一脸调笑地看着他。
  
  “欧Sir,别来无恙啊!”羯一看是欧文便哈哈大笑道。这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
  
  “哈哈!既然来了,就到我办公室坐会儿!”欧文一手环住他的肩膀说道。
  
  羯看了看手表笑道:“不了,我还要找阿飞做笔录呢!”时候也差不多了,阿飞在里面吧?我去找他!”
  
  “阿飞啊,他现在没空,笔录我来给你做!”欧文撇了里面一眼拍了拍羯的肩膀说道,他一接到彩的电话便把阿飞支开了去,特地守着门口迎接羯。
  
  “什……什么?”
  
  羯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推着走。
  
  “唉唉!废话少说,我是老大还他是老大?走走走……”
  
  欧文推着他便往前走,一双锃亮的尖头皮鞋走进了他的视线,欧文僵在原地。
  
  “咳咳咳……”
  
  “额……老大……今儿个怎么来这么早啊?”欧文见赤尤便立刻嬉皮笑脸道,羯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俩,空气间稀释着尴尬的气息。
  
  “来看我们这的老大在做什么?”
  
  赤尤走到欧文身边一脸怪异地打量着他。
  
  “我们这的老大不就是您嘛?”
  
  欧文立刻堆起一脸的笑。平日里都没见赤尤这么早来,今日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偏偏这话还让他听见了。
  
  “少在这给我嬉皮笑脸的,昨晚八环区又有人失踪了!这是案子的资料,你自己看看!”
  
  赤尤将手上的案宗丢给欧文。
  
  “什么?又有人失踪?”
  
  欧文急忙翻开文件看着。KEY市最近半年来每个月都会有人无故失踪,直到现在依旧掀不出失踪案子的结果来,报纸的头条已经要将警局压倒。
  
  KEY市里面人心惶惶,警局的门前也开始有人在示威。
  
  “你看看这几个月,丢了多少人?这要是再查不出东西来,咱俩都得准备卷铺盖走人!”赤尤瞪了他一眼道。
  
  “是!我马上加派人手去查!”欧文收起文档蹙眉道,究竟是谁在跟他们过不去?难不成还能把KEY的人都拐了不成?他就不信了!
  
  “你就是羯?嗯,蝎子的眼光一向不错!”
  
  赤尤看了欧文一眼便走过羯的身边,打量了下他点点头,便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去,留下羯与欧文两人面面相觑。
  
  “走吧走吧!”欧文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两人走进办公室。
                      
作者有话要说:  




☆、怪物之谜

  
  “这边坐!”
  
  欧文关上门松了口气。他走到办公室右边的沙发椅旁坐了下来。总算成功把羯带进他办公室里,彩交给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半。方才他也没想到赤尤会比平常要早到警局,不过对欧文来说倒也无妨,只要不是被老大捉住在偷懒就行。
  
  “好!”
  
  羯坐到他对面,随意扫视了周围。欧文的办公室整洁利落,左边的墙上挂着时钟,时钟旁一高大壁橱里放着大大小小的案宗。
  
  他看着欧文便会想起昨夜那不羁一笑的欧宁,从小偷,到星宿成员,再到警察的兄弟。呵,真是奇事到处有,在他身上特别多。看来世上并没有绝对的好人或者坏人。小偷,也可以是掩饰的角色,也能是救人的英雄。
  
  “这张表你先填下!”
  
  欧文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表格递给羯。
  
  “像,真的很像,不过为什么?”
  
  羯缓缓地递过纸张,目不转睛地看着欧文。若不是这一身警服的区别,有时候恍惚之间,他确实无法分清兄弟俩之间究竟谁是谁……
  
  他的心里有些感慨,昨夜才又见过欧宁。细细想来,同样的样貌,同样的性格,不羁的眼神……
  
  “什么?”欧文不解地看着他。
  
  “你和欧宁,扮演着猫捉老鼠的游戏……”羯笑笑说道。
  
  他看得出欧宁是个不喜束缚的人,整日神龙见首不见尾;可欧文,却能将自己的不羁收敛于身后,扮演着一个正正经经的人,条条纲纲,做事规矩,可谓是深藏不露,更胜一筹。兄弟俩一个警察,一个神偷;明暗相接,滴水不漏。
  
  “呵呵,扮演什么角色不重要,条条大路通罗马!只要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欧文听毕后笑道。道路是自己选的,角色也是自己选的,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扮好各自的角色;唯一的目标,就是维护KEY市的太平。
  
  “说的也是!这是……”羯笑笑,仔细看着他递过来的纸张问道。
  
  “把你知道的填上,剩下的交给我就可以!”
  
  欧文将文件袋里的笔取出递给他。
  
  “好!”
  
  羯开始认真审读纸上的字来。当他落笔之时,脑海里闪过‘白易潇’三个字。他的笔锋停在了纸上。
  
  “怎么了?”欧文看出了异样,便问道。
  
  “没什么!”
  
  羯笑笑,便在姓名的格子里写下了‘羯’字,开始填写起来。或许,他不该想这么多。
  
  “哦!话说你昨晚怎么会出现在那?听说还是你报的案?”欧文倒了杯温水放在他面前说道。
  
  “嗯!昨晚去找瑞达喝酒,然后就碰上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羯笑道。
  
  他想起了昨夜的情形,想起了白文熙脖子上的一抹猩红,想起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羯顿了下,低下头继续写着。他对白文熙总会有种熟悉的感觉,神秘的气息,不断地指引他往心中的方向寻找着。
  
  “瑞达?他也在?”欧文惊讶地问道。方才听报告也没提到瑞达吧?莫非漏了他?
  
  羯摇头说道:“不,事发前他在,后来我就没再见着他,应该是先回去了!”
  
  欧文点点头道:“哦,原来如此,那我晚点顺便找他问问!”
  
  “嗯!对了,上次跟你说的检验结果出来了!”羯似想起什么来说道。
  
  “哦?结果如何?”
  
  欧文怔了怔,想起了QUEEN FFICE里羯说过的话,顿时双眼放光,一脸兴致勃勃地看着他。
  
  羯将纸笔放在桌上说道:“不是墨水,也不是油漆……”
  
  “那是什么?”
  
  欧文的脑海里出现了形形色色的假设条件,这是他身为警察的条件反射思考。
  
  “是血……”羯叹了口气,靠在了沙发上说道。这样的结果确实是出乎他的意料,直到现在他还恍若梦中。
  
  “我没有听错吧?你是说‘血’?”
  
  欧文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无论他之前在脑海里虚构了无数种可能性的假设,却丝毫未想过结果竟有这般出人意料之处。
  
  “是血,检验报告我让彩交给蝎子了,上面的数据不会有错。我没有理由不信靛青!”
  
  “那是什么怪物?”
  
  欧文想起赤尤给他的U计划资料,不禁汗毛倒竖。羯这证据不恰恰证明了那些所谓的存在?那失踪的人会和这事有关系吗?如果是被它们捉走的,那他们会在哪?种种疑问扑面而来,欧文的满脑子闪过了无数可能性的画面。
  
  “不知道!不过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至少还能证明‘怪物’不是虚幻的,只要它在KEY市的一日,我们就一定能找到它。”
  
  “如此说来,一环区的那个孩子不就见过那‘怪物’?”欧文继续推测道。
  
  “嗯!亦或者,他也属于‘怪物’,呵呵!别忘了,摄像里是没有他的!”
  
  羯的嘴角在抽搐,眼睛却在笑,这些看不见的东西,真的让人心神恍惚,有时候无知的事物往往是最可怕的,因为看不见它。
  
  “既然如此,我便多加派人手去一环区搜查,我想,KEY市的失踪案,十有八九和这些陌生的东西脱不了关系!”欧文蹙眉一道,拿起手机便欲拨通号码。
  
  羯下意识地夺过他的手机,轻轻地放在桌上。
  
  “不!我们并不清楚它们的来历,盲目搜查只会打草惊蛇!”
  
  “那该如何?”
  
  欧文抖抖肩,手中的纸张狠狠一甩,散落在地。什么都不能做,他可忍不了。
  
  “守株待兔!我相信如果是蝎子,也会这么做……”
  
  欧文只觉得一切都处在被动局面,他的心中不免烦躁着。
  
  “捉‘怪物’这种奇葩的事情是你们星宿的任务,我们也不便干涉,万一捅破了纸漏了风,KEY市岂不陷入瘫痪!可若再找不到那些失踪的人,KEY市也离危城不远矣!”
  
  羯叹了叹说道:“我知道!为今之计,只能如此。找到‘怪物’之日,或许便是救人之时。”
  
  “希望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蓝色的泪

  
  10点55分,星宿办公室里,依旧飘着咖啡的香味。
  
  “狼牙裘,最近有发现什么新的线索吗?”凤仙伏案整理道。她每日都要处理大大小小的事情,无论是精细或者粗略,过了她的眼,就都入了她的脑子里,过目不忘是她的本事。
  
  “倒是没什么新发现,瑞达,你呢?”
  
  狼牙裘一甩手,躺在椅子上。今儿个没瞧见,这一大早就看见瑞达趴在办公桌上,平时可没见他这么准时到过。
  
  “我……怎么了?”
  
  瑞达怔了下,转过头来看着他,桌上的笔被他的手扫到地上,还浑然不知。
  
  狼牙裘坐直了身子,一脸认真地看着他道:“你今天是怎么了?一大早就魂不守舍的?”
  
  “想是起太早了,还没还魂吧?”凤仙头也不抬地说道。她还是头一回看见瑞达这么早出现在这。
  
  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的老金满嘴吐着酸气说道:“啧啧,今儿个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最早到办公室的人竟然不是我……”
  
  “干嘛,干嘛?早到你们也不爽是不是?就羡慕嫉妒本大爷的悠哉生活吧!”
  
  瑞达将挂着黑眼圈的双眼瞪得老大,鄙夷地看了看老金的背影。
  
  “哧……”
  
  老金懒得再搭理他,整日追在他屁股后头追债,真想拿金砖把他围起来。
  
  狼牙裘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哦?话说昨天一整晚都没瞧见你,又去哪逍遥快活了?”
  
  “吃喝嫖赌,逛窑子一向是他的乐趣……”老金抿了口水说道。
  
  蝎子给的钱可够他们用的了,瑞达这败家子儿,专把这金子往窑子里堆。这窑子对他老金来说可跟溶金的火坑没什么区别。
  
  “说什么呢你!”
  
  瑞达捡起笔,伸手一出,便飞向老金的后脑勺,却不料被一只手半路截夺了去。
  
  彩看了看手中的笔,笑着看着瑞达。
  
  “败银子也是他的乐趣,即便没高利贷他也照样欠!”
  
  “我……有这么糟糕吗?”
  
  瑞达一脸哑然地看着她。却不是因为她的话语,而是身手,要知道,神枪手一向例无虚发,即便是小小的偷袭。
  
  “哟!彩儿,什么时候进来的?也没个声响呢!”狼牙裘一脸意外地笑道。
  
  “刚刚……蝎子在吗?”彩问道。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却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容。最近她总觉得自己有些疲乏,也就忽略了这些事。
  
  “在,在里面呢!”狼牙裘说道。
  
  “嗯!”彩点点头便往里转身,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悦耳的铃声。
  
  “喂!”
  
  “什么?”
  
  “唉!好好好!我马上过来!”
  
  彩听见瑞达匆匆忙忙的脚步声疑惑地转头看着,他的外套还搭在椅背上,桌子上的咖啡还飘着淡淡的白烟。
  
  狼牙裘喊道:“唉!瑞达,你上哪去?”
  
  “我出去下!晚点说!”瑞达抛下一句话,便消失了踪影,留下其余的人,个个面面相觑的神情。
  
  “合着又在外面搞什么事来……”
  
  狼牙裘小声嘀咕着,却被耳尖的凤仙听了进去。
  
  “就你话多……”
  
  凤仙瞪了他一眼。习惯平静的她一向是不喜多嘴舌,闲话听多了糟心。无奈却还得天天对着瑞达和狼牙裘两个斗嘴的。
  
  “他那几根肠子,我还不了解?”狼牙裘嗤笑了声笑道。方才一瞧瑞达那三秒即便铁青的脸准是又惹了身骚,否则还有何事能够让他这般手忙脚乱。
  
  彩看着狼牙裘的侧脸,笑了笑,便转身走去蝎子的办公室。
  
  ‘咚咚咚’
  
  彩轻轻地扣着蝎子的门。
  
  “进来!”屋里传来蝎子的声音。
  
  彩关上门,走到她面前,将小石子和检验单递给蝎子。
  
  “这是羯在五环铁路区发现的异物,检验报告已经出来了!”
  
  “哦?什么时候的事情?”
  
  蝎子一脸趣味地接过小石子和检验单,她将纸张打开,饶有兴致地看着,却渐渐地收起了笑容。
  
  “最近……”彩看了她一眼道。
  
  “这个可靠吗?”
  
  蝎子将小石子举在灯光下,蓝色的微光透进了她的眼。她的眼角微微抽搐。
  
  “靛青做的报告!”
  
  彩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轻轻地用手揉着太阳穴。别人的可以不信,靛青的检验一向是靠谱的。
  
  “嗯!看来事情是越来越有趣了!”
  
  蝎子已经一动不动地看着小石子,良久才放下手来看向她。
  
  “咱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彩问道,决策权一向在蝎子手里。他们也只听蝎子差遣。
  
  “让我想一想,晚点给你们答案!”蝎子深思了下看了她一眼道。
  
  “嗯!服从命令!”
  
  彩轻轻地举了手示意。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敏锐的蝎子轻易地察觉出一丝的异样,自昨日去找彩之后便让她心下一惊,她亲眼看见彩落下的眼泪竟然从透明渐渐地变成了微蓝,可彩自己还浑然不知。这让蝎子感到错愕,不过彩一直是她最亲近的人,很多事情,也只有蝎子才看得透,她们就像另一个世界的人,只有彼此才看得清。
  
  “这两天有点疲乏,可能是着凉了,走路有些飘忽,方才过来,竟没人发觉呢,呵呵!”彩笑着自嘲道。
  
  “你……既然如此,先回去休息吧,晚点我让人给你送点清粥过去!”
  
  蝎子的眼神露出了丝惊讶,却又转瞬即逝。
  
  “嗯!那我先回去了!”
  
  彩点点头转过身却又停下了脚步。
  
  “谢谢你!”
  
  “谢什么?”蝎子怔了怔,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彩笑着看着她道:“陈晏……”
  
  “你该谢欧宁他们!”蝎子怔了一下笑道。
  
  “我知道!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一直都没有放弃调查他!”
  
  彩笑了笑便离开了她的办公室,清脆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蝎子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是中午了。或许,她应该喊靛青出来吃顿饭。
  
  她皱了皱眉头,很快地便拨通了靛青的号码,一会儿,电话通了。
  
  “喂!”
  
  电话另一头传来靛青的玩笑话。
  
  “呵呵,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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