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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宁王-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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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五品横刀,杨昊还没有资格知道大总管的真实身份,但俗话说的好“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个大总管一个喜好一个干法,在这改朝换代的节骨眼上,自己未经请示做下这么大事,无论如何是有风险的。原来的大总管不重视丰州不代表新任大总管不重视,原来的大总管欣赏部下有主见,新任的大总管却可能喜欢听话的部属。

    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永远无法看清自己的命运,永远活在未知的阴影中。

    关索说的没错,《侗塞镇协议》签订后自己俨然已是北方一霸,丰州已再无威胁,那些夹在回鹘与大唐中间的中小部族纷纷内附。兀秃部的金弥力亲自带着十八张貂皮到丰安为小鱼庆贺十八岁生辰,还将自己的小儿子送进丰州经济学堂。一半是当留学生,一半也是质押在丰州的人质。

    树大招风啊……

    丰州这棵大树经过自己的精心浇灌,如今已经是硕果累累,是到了伸手摘果子的季节了。杨昊常觉得自己应该感谢李训、仇士良、吴臣这些人,是他们让自己知道这个世上有个词叫“人心险恶”,还有个词叫“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过,世间未必全是君子,但也未必尽是小人,自己看人的目光也不能太灰暗,说不定孟博昌真的就是片好意呢,自己若是不去,岂不是要失去这样一位对自己提携甚多的良朋益友?

    思来想去,杨昊决定去夏州走一趟,不但自己要去,而且还带上晴儿、小鱼和吕芮。

    行前,杨昊决心去丰州大牢里看望月孤,因为通敌和谋杀亲夫两项罪名,月孤在杨昊昏迷期间就被拘押。现在在丰州,杨昊就是律法,只要他的一句话月孤就会被无罪释放。但杨昊心里很清楚,自己在丰州做的是一项开拓性事业,事业的成功依赖于健全、稳定且有威严的法律作为保障,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拟订法律条文并不难,难在执行,执行中遇到的最大障碍就是权力对公正的侵蚀,特别是像自己这样手握终极权力的裁决者,一言一行都会动摇法律生存的根基。

    因为月孤在西宁军中担任有军职,她的案件便交由军法司审理。庄云清亲自做主审官,计鸿图辞官自荐为月孤的讼师,为其进行辩护。迫于各方压力,军法司对月孤的这次审判采用了半公开的形式,庭审时邀请了丰州各界代表三十多人旁观。经过辩控双方长达三个时辰的交锋,月孤最终被判终身幽禁。

    杨昊沿着阴暗悠长的甬道走到大牢的尽头,这是一间带有向阳窗户的独立牢房,窗外原本是一块空地。月孤住进来以后,空地上铺上了草坪,种上了几株月季,还挖了一口小池塘。已是金秋时节,北方气温已经很冷,在温暖的南方四季皆有花香的月季此刻只剩下满株半黄的花叶,而地上的草坪也已半黄半青了。

第155章 夏州之行() 
月孤坐在窗下低头绣花,杨昊看着一阵心酸,草原上骑马射箭的巾帼女英竟已被这牢笼折磨成了绣花女。看到杨昊走来,月孤放下绣框站起身来,低着头没有说话。牢头识趣地关上铁门退了出去,屋中恢复了冷冷清清。

    杨昊注意到在屋子南侧靠窗的墙上新修了一道门,门上挂着一把硕大坚固的铜锁,但钥匙就插在锁孔里,这意味着月孤随时可以走出牢房到小院中去散散步。

    能有如此“创意”的,不用说应该是关索。旁人即使有这个念头,也没有这个胆量。军法司判月孤终身幽禁,幽禁在什么地方则并没有明确。杨昊原本想在后花园中辟出一座小院,让月孤住在里面,即使她自己不愿意出来,自己也有时间经常去看她。但这份好意被月孤断然拒绝了,杨昊忘不了她拒绝自己时的眼神,冷漠而幽怨,每每想起心里就又酸又痛。

    在丰州大牢里服刑虽是月孤主动要求的,却仍急坏了法曹判司蒙浪,他拿捏不准对月孤的幽禁究竟该怎么幽又该怎么禁,后来经人指点这位五十多岁的老吏深夜敲开了关索的门,向比自己小两倍的年轻后辈讨教主意。

    关索指点他,幽禁的第一要义是居住的环境要清幽安静,不得有闲人去打搅,第二,既然是禁,就不能随意让她走出丰安大牢,特别是不能走出防御使大院,否则律法威严何在?

    蒙浪豁然开朗,千恩万谢地去了。回到大牢后,他便把自己的公事房腾了出来,改建为一间雅致的牢房作为月孤的服刑之所。张伯中曾经来看过,望着窗外的一块黄土地说了句:“是不是太单调了?若是起风还会有沙子灌进屋子来。”蒙浪会意,张伯中一走,他立即带人将那片空地上铺上了草,种上了花,葱葱绿绿的甚是好风景。

    不久关索也过来看了一趟,临走的时候他走到南墙窗户前,端详了一阵小花园,然后在墙上拍了一巴掌就走了。

    蒙浪断定他这一拍定有缘故,于是又想了三天三夜,老妻见他嘴里整天嘀嘀咕咕的叨唠个不听,于是就追问缘由。蒙判司据实相告。老妻一拍掌:“这还不明白,他是嫌那堵墙碍事嘛,你在他拍过的地方开道门就是了。”蒙浪恍然大悟,抱住老妻就亲了两口,骇的老妻长着嘴半天合不上。第二天蒙浪就召集人手,亲自坐镇指挥,在墙上开了一道门。理由是方便花木匠到小院中修剪花木。

    杨昊取下锁扔到了一边,推开小门走进小院,不过一亩见方的地方,东北角有几株槐树,南面沿墙是一丛月季花,月季花丛旁边挖着一眼水池,池水用来浇灌花木,有人还在里面养了几条鱼,天阴气闷的时候常能看到鱼探头吸气。这算是庭院中唯一的活物了吧。靠近小门旁安放着一张石桌和三个刻花石墩。

    杨昊问月孤:“外面空气好,为何非要躲在屋里?”

    月孤没有回答杨昊的问题,却问:“为何又要囚禁我的父亲?”

    杨昊不明白月孤身处牢房何以能知道蛮老唔被软禁的事,于是答道:“你父亲兴兵攻破宁边县,杀害宁边县令朱永,屠杀无辜百姓,按律应当斩首。”

    月孤愤然落泪道:“按律我也应该杀头,你为何不杀我,却要把我像羊一样圈禁在这?我宁可被你杀死也不愿再过这样的日子。求你杀了我,把我的尸首埋葬在大草原,我会下辈子也感激你的。”

    听了这话,杨昊莫名地烦躁起来,赌气说道:“不是我不想杀你,是我不能杀你。你甘心为人利用,谋刺亲夫,不但不知悔过,竟还抱怨我把你囚在这里?你不想呆在这,我偏要你呆着,待到你慢慢老去为止。”杨昊摔门而去,浑然不顾身后月孤捂面痛哭的声音。

    原本是想重温旧情,却没想闹了个没脸没皮,杨昊后悔又自责,脸色阴沉难看。大牢门口,迎面撞见了晴儿和丫鬟金铃,金铃的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见了杨昊,就悄悄地把食盒往身后藏,眼神不自然地瞟向了晴儿。

    晴儿没想到杨昊会来,狭路相逢,想躲也来不及了,见到杨昊阴沉的脸色,猜想他在月孤那碰了钉子。晴儿太了解他的个性了,这股无名火若不找个地方发泄一下,他会一天都不痛快的。她心里暗暗叫苦,这好人真是做不得,自己好心好意做了些点心来看月孤,竟要无端地要做他的出气筒。

    晴儿咬了咬牙,勉强地挤出一点笑容,双手却紧张地搓捏着手绢,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杨昊鼻子里轻轻地哼了声:“既然来了还不进去。”说过这句话他就走了过去,破天荒地竟然没有冲谁发火。

    “吓死我了。”金铃拍拍心口,暗自庆幸。

    晴儿瞪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有什么好怕的,他还能吃了你不成?”

    金铃没敢吭声,心中却暗自捣鼓:“我哪又说错了,一腔斜火竟冲我来撒?”

    ……

    杨昊是第一次到夏州,从城市的规模来看,夏州比丰安要大的多,但远不及丰州繁华。

    孟博昌亲自出城迎接杨昊,一年多不见,孟博昌似乎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副高高瘦瘦、清清冷冷的样子,看人的眼神也还是一股居高临下的气势。他跟晴儿和吕芮打了招呼,然后问小鱼:“你就是他的老相好小鱼么?”

    小鱼也学着他的腔调说:“我就是小鱼,你就是他老友孟博昌吗?”

    孟博昌愕然无语,眨眨眼不说话了。吕芮捂着嘴吃吃地笑个不止,杨昊怕孟博昌下不来台,就瞪了她一眼,吕芮再无撑不住了,放肆地大笑起来。

    晴儿赶忙说道:“我们还是先进城看看小侄子吧。”小鱼拍了一把吕芮:“别傻笑了,让人家多难为情。”吕芮好容易才止住笑,但憋的很难受。孟博昌算是怕了她了,于是对杨昊说:“你不是想看看我的马场么,走,我陪你去转转。”一个“陪”字说的杨昊心里颇生感慨,在自己的印象中,孟博昌跟自己说话从来都是居高临下的,看来真的是今时不同往日了,连生性孤傲的孟大帅也开始高看自己一眼了。

    孟博昌的马场在夏州城西,占地数千亩,马场里饲养着一千匹只适合拉车驮物的劣马。《侗塞协议》里回鹘人承诺不干预丰州与曲泽部的纠纷,杨昊决心利用这个机会出兵曲泽部,获得曲泽部饲养乌龙驹的技术。自己来繁育这种优良马种。乌龙驹实在太优秀了,有了它,就再也不必为草原上那些来去如风的游牧部落头疼了。

    丰州有许多地方适合建马场,但杨昊不想让这种技术扩散到周边的游牧民族哪儿去。夏州深处内地,比丰州更容易保密。

    因此《侗塞协议》刚刚签订,杨昊就写信给孟博昌,劝其将马场腾空用来饲养名贵的乌龙驹。但一直未得孟博昌的正面回应。这次来夏州,杨昊是憋着一股劲要说服他改弦更张。孟博昌主动带自己来看马场,这是一个好兆头,但杨昊心里也明白,这离他点头同意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你说的天马究竟是何模样,可否让我见识见识。”

    孟博昌听过乌龙驹之名,但并没有亲眼见过。对这种传的神乎其神的马他颇有些不以为然。以他的个性若非亲眼所见,就算你说破大天,他也不会真正相信。杨昊决定让事实来说话,让他亲眼看到乌龙驹的神俊之处。他向身后招了招手,卫士张朗骑着一匹骨架高大的瘦马走了过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马?”孟博昌脸上笼着一股浓云。乌龙驹的外貌太不起眼了,一副骨头架子又大又瘦,皮毛灰不溜秋的,这哪有半点天马的样子?

    “兄弟,咱们赛一圈如何?”张朗向孟博昌身边一名骑河西马的小校发出挑战。

    小校拨转马头问:“怎么比?”

    张朗指着两里外的一株大树:“绕过那棵树再回来。”

    “走!”小校打马便走。这完全是孟博昌的风格,说做就做,毫不拖泥带水。

    “驾。”

    张朗没想到对方反应会这么快,在他催马起步的时候,小校至少已经窜出去二十几丈了。孟博昌嗤地一声冷笑:“这就是你带的兵么,这还用的着比么?”杨昊没有吭声,张朗之所以反应这么慢,是他事先交代的,为的是要彻彻底底折服孟博昌。

    盏茶工夫不到,两匹马便先后绕过大树往回跑了。去时小校领先张朗二十几丈,回来时两马已经基本是并肩而行。众人不免啧啧有声,孟博昌却缄口不言,两人的骑术相差无几,张朗能后来居上,原因只能归功于他座下的马好。距离终点还有半里地时,张朗冲小校喊了一嗓子:“兄弟,我先走了。”他双腿一夹,乌龙驹突然腾开四蹄,嗖地窜出去一大截,如天马下凡一般,顿时将小校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眼看着张朗连人带马迎面而来,孟博昌的侍从不免都心慌胆颤,因为按照常理在这么近的距离内,是如论如何也勒不住马的!

    但孟博昌没有动,谁又敢动?

    “吁——”

    在距离人群还有三四丈远的时候,张朗一收马缰,急速奔驰的乌龙驹突然收住四蹄,稳稳地站在了原地。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叫声。张朗在落后二十丈起跑的情况下,反将骑河西马的小校抛出近三十丈远,且能在急速奔跑中突然收住脚,两种马孰优孰劣已是一目了然。

    孟博昌没话说了,他叫过打理马场的牙将肖云泽:“十天之内把这里腾空,马厩要仔细洗刷一遍,准备迎接天马入厩。”孟博昌的话从来只说一遍,下面的人对他的命令不敢有丝毫质疑。管马校尉肖云泽皱起了眉头,十天之内要处理掉数千匹马,也确实太为难他了。

    “把这些马都给我吧,我的农场里用的着。”杨昊帮他出了个主意。

    “给你可以,现钱交易,概不赊欠。”孟博昌板着脸毫不让步。杨昊如今是财大气粗北国新贵,不敲敲他的竹杠那还有天理吗。

第156章 宝历社大总管() 
王芸给孟博昌生了个大胖小子,乐的孟家老太太喜滋滋地从长安赶了过来,为了给孟家添个肥壮的小子,王芸自个也吃得白白胖胖的。羡慕的小鱼眼里直冒火光,她一直想长的胖一点,说那样才有将军夫人的气势。

    都说唐代女子以胖为美,但据杨昊的观察身段苗条柔软的女子其实更受青睐,特别是官宦富贵人家更是如此。大约平民人家生计艰难,女子除了生儿育女,取悦丈夫,更要亲手劳作分担家务,因而肥壮有力的女子更受欢迎些。反之,官宦富贵人家有的是仆奴操劳家务,妻妾们可以五谷不分,身段苗条柔软,能歌善舞者自然更受男子欢迎。

    小鱼虽在侯府长大,心思却还是平民心理,反观吕芮虽然只是吕本中的养女,却浑身都是大家小姐的范儿,一腔心思都下在修容美体和磨炼歌舞音律上了。至于晴儿,她天生就是个贤妻良母的瘦人命,想胖也胖不起来。

    孟博昌将杨昊安置在宅邸西北的阊阖客栈,孟博昌为官清廉,虽然做到了夏绥镇手握兵权的节度副使,所居之地不过两进院落,十余间房屋,且都残破不堪。王芸进门时,带着六个陪嫁丫鬟,因为无处居住只留下了两个,其余的又都打发了回去。

    吃完晚宴,孟博昌派护军校尉送杨昊一家去阊阖客栈安歇。客栈是夏州一帮衙内集资兴办的,闻听孟博昌要用,个个倾心巴结,专门收拾出一处清幽小院供杨昊夫妻居住。这帮衙内们费尽了心机,只弄错了一件事,他们只准备了一间卧室。夏州的美人与麟州齐名,衙内们的用心很单纯:好容易来夏州一趟,还能不让贵客品个鲜尝个嫩?

    谁也没料到杨昊会带着妻妾来,而且三个一起来。掌柜的算是傻了眼,空置的客房倒是有几间,却都粗陋不堪住不得人。罢了,罢了,宁可得罪老婆娘也不能得罪堂堂孟大帅的朋友,掌柜的决心把自己家腾出来让杨昊住。虽然蜗居简陋,但这份真诚总还过得去吧。

    “罢了,你别忙了,就这样吧。”杨昊看着掌柜焦头烂额的样子,心里颇为不忍。无心之失嘛,何苦闹的鸡飞狗跳?

    掌柜的听了这番话一时愕然无语,他看了看面前这位面相和善的年轻人,又看了看卧房里如花似玉的三房妻妾,心里嘀咕:果然是青年才俊,这口可是够重的。

    掌柜的千恩万谢地走了,房间里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响。吕芮摇着轻罗小扇挪着细碎小莲步,仔仔细细开始打量这间过于奢华的卧房,她用手在雕花大床上摸了又摸,带着倾羡的口气说道:“穷乡僻野的竟有这等好物什。”小鱼哼了一声,接话道:“可惜一张床上睡不下四个人。”赶了一天路,小鱼此刻困的上下眼皮直打架,一时心情烦躁起来,捶着床沿大叫道:“这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办的事!”

    晴儿建议杨昊:“要不,再去要两间房,出门在外就将就一下吧。”

    杨昊微微一笑道:“这点小事就把你们难住了,亏得平日里一个个自夸聪明。”

    小鱼耷拉着头道:“除非你能变出一张床,否则就闭嘴别说话,让我坐着睡一会也好。”说着话,她真的就耷拉着头合上了眼。

    “唉,起来,起来。”杨昊推了推吕芮,“去把麻将拿出来,今晚我们搓麻将。”

    小鱼来夏州时随身带着一桌麻将,此行她除了来喝满月酒,还肩负着把麻将推广到夏州的光荣使命。听到说要打麻将,吕芮顿时容光焕发。三人中数她麻将瘾最大,打的也最精。晴儿和杨昊一起架着小鱼来到桌前。小鱼坐不住,身子左歪右倒,两边只打晃。吕芮手脚麻利地码好牌,捉着骰子问杨昊:“打多大的?”

    杨昊瞥了眼正打晃的小鱼,漫不经心地说道:“一两银子一注吧。”晴儿听了吓一跳,忙道:“自己人玩,打这么大做什么?”杨昊轻哼了声没有答话,吕芮嘻嘻一笑,用肘碰碰晴儿,丢个眼色过去。晴儿醒悟过来,她趴在小鱼耳边说道:“一两银子一注,还不打起精神来。”小鱼吓了一大跳,慌忙去找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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