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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眼泪,以沉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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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了一声,不理他。

    谢微时正要吃,丁菲菲突然喊:“等一下!”她从旁边的一个袋子里摸出几根细长的生日蜡烛来,两根蓝色六根红色,用塑料的烛托插在剩下的面坨上,小心翼翼地用火柴点燃。

    谢微时用筷子撑着头,无可奈何:“有必要这么麻烦吗?我午饭都没吃,饿得不行了!”

    “有!”丁菲菲拉上窗帘,关了灯,整个房间里便只剩了这八根细小的蜡烛亮着。

    “好了,许愿吧。”她命令道,“许够三个,不许睁眼!”

    谢微时无奈地摇了摇头,如她所愿闭上了眼睛。

    ……

    “方迟不会又逃出医院吧?”谷鹰端上菜来,问道。

    何心毅看了看手机上的监控,“心率正常,血压正常,各项指标都显示正常,位置也没有发生改变。——放心吧,她还在病房里老实待着。”急救了一整天,他被谷鹰命令回去吃饭,无论如何不能再用便当凑合了。

    “真不知道她到底在折腾些什么,去燕大上班也不消停。”谷鹰冷言冷语的,喊长女方媛一起过来吃饭。

    “还不是你教出来的好孩子?”何心毅吃着饭,“什么事儿都藏在心底,谁也不告诉。”他忽然想起什么来,又道:“小猫这孩子快满26了吧?”

    方媛道:“还有一个月。”

    何心毅道:“媛媛是26岁结婚的吧?小猫既然安定下来了,也能考虑这事儿了。你瞧瞧她以前有什么事儿,还会向盛琰说。现在呢?她找谁说去?”

    谷鹰冷着声音道:“只怕照着她的性子,是不想拖累别人。过去盛琰是懂得她的,现在哪里再去找那样一人儿去?总不能再去网安局找吧!”

    何心毅说:“说起这个,今儿送小猫来急救的那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俩有戏。只是小猫病情紧急,我也没空多问。那孩子像是学过医的,手上有几处疤,倒像是练外科手术练出来的。搞不好,这孩子就是咱们燕大医学部的!”他双手一拍,“你想,小猫嫁个医生,可不是正好嘛!”

    谷鹰仍然是冷着脸摇了摇头。“您什么时候高兴起做媒人来了。我自己生出来的孩子,我心里清楚。她求生意志很强,自己会往前走的。您不用太操心。”她眼睛瞄到了方媛夹菜都避着苦瓜和芹菜夹,严厉训斥道:“徐铭都惯坏你了!这也不吃那也不吃!今天在我这里,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吃!”

    方媛吓了一跳,赶紧拈了一筷子苦瓜和芹菜,苦着脸说:“妈!好不容易徐铭出差了我回来一趟,你就不能对我好点嘛!我还怀着孩子呢!”

    谷鹰冷声道:“平时徐铭在,我给你面子,今儿就何老师在,我还教训不得你了?越是怀孕,越是得均衡饮食!”谷鹰平时叫何心毅都还是尊称何老师,叫一声“您”。方媛抱着求救的目光望向何心毅,何心毅也不敢违抗谷鹰啊,点了点盘子,“吃吧!吃吧!你想想小猫,还没得吃呢!”

    然而他所想象不到的是,方迟这时候正扶着输液瓶的架子,撑着墙在病房外楼道里行走。她身上带着的监控定位只能精确到这栋大楼,却无法看到她是在病房内还是病房外。

    快走到何心毅的值班办公室时,眼尖的值班护士已经发现了她,迎了过来。方迟拿起手机搁在耳边:

    “好的道明叔,我进办公室去拿一下。”

    护士过来,她向护士举起手机:“道明叔让我去他办公室拿一下平板电脑,让我传一下我的病案去给我妈看。”

    她和何心毅的关系,几个特护病房护士都是晓得的。但有过之前方迟逃跑的经验,这个值班护士还是有些迟疑。

    “那我给何主任打个电话?”

    方迟说:“他正和我妈吃饭,马上就回来。我就拿一下平板电脑,你给我开个门吧。”她扬了扬手上卡死的监控仪,“放心,我跑不了。”

    护士将信将疑,还是给她开了何心毅值班办公室的门,护送着方迟拿了平板电脑,看着她走回病房,她才放下心来。

    何心毅平板电脑里面有医院的内部信息系统和数据库,能够查询到建院以来,所有在院中工作过的医务工作人员。电脑使用指纹解锁,方迟早在几个月前就偷偷加进去了自己的指纹认证。现在看来,当时的确是有先见之明,无论是什么信息系统,总有用得到的时候。

    她要查那个已经交手过两次的人。

    年龄——和她差不多大,25~28岁之间。

    性别——男。

    院系——医学部。

    毕业年份——燕大医学部八年学制,本硕博连读,以他的年龄推算,他的毕业时间应该在18年左右,前后误差不超过两年。

    实习医院——燕大附属第一医院。燕大医学部的医学生一般都要到燕大直属五个附属医院中临床实习。那个人对这里这么熟悉,那么应该就是在这座燕大附属第一医院做临床实习的。

    符合条件的搜索结果:

    641人

    方迟觉得头又疼了起来。燕大太大了,每年招收的医学部学生接近一千人。这样筛选,范围还是太大。

    想了想,方迟又加上了两个搜索条件:

    排除毕业留院工作的医学生

    身高183~

    要感谢医学部详尽的档案记录,身高、体重,包括血型都巨细靡遗地记录在案。

    返回搜索结果:

    142人

    方迟略松了一口气,开始飞快地浏览这些人的档案照片。排除掉那些眼睛和脸型长得不像的,还有37个。

    方迟开始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扯掉那人的口罩看一眼。更何况这些都是十年前的照片,一般人上完燕大,气质上基本上都有脱胎换骨的改变。

    她一个个地仔细看完这三十七个人的档案,平平无奇,没有一个能让她觉得对的上号的。她不死心,索性把那又把那142个人的档案全部看一遍,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放过。后面一狠心,又把那641个人的档案照片一个个过了一遍。

    仍然一无所获。

    她乏力地往床上一躺,平板电脑重重地砸在胸口。

    或许她根本就是误入歧途了。

    那张校友卡本来就是假的。他对燕大和这个医院熟悉,可能只是事前做过功课。他看起来像是学过医的,有可能只是因为要做这样危险的事,自己业余学习过。

    所有那些推测,可能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方迟闭上双眼。摩挲着平板电脑光滑的金属边缘,她仿佛能够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墨菲滴管里药水的滴落,仿佛变成时钟指针的嘀嗒。

    她心里头,总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对。

    究竟问题出在哪里?

 第14章 微时,微时(下)

    丁菲菲托着腮,看着烛光中闭着眼的谢微时。这种时候她可以肆无忌惮地看,看他漆黑而长的睫毛,看他俊俏外表之下隐藏的不为人知的思绪。

    她知道谢微时不属于任何人,他的故事也不会向任何人诉说。但这种时刻,他只属于她一个人。这是她的私心。

    “行了没?”谢微时问。

    “许完愿了就吹蜡烛啊。”

    谢微时睁眼,轻轻一吹,那些细细的生日蜡烛便全灭了。丁菲菲伸手去开灯,问道:“你许了什么愿?”

    谢微时的生日,是她之前偶尔问起才知道的。谢微时独来独往,认识他的这三四年,从来没听他提起过自己的父母,就算是过年,他也是独自住在他的公寓里。他自己过日子没什么讲究,想来也没过过生日。她这么随口一问,也没指望着谢微时真回答,谁知却听他说道:

    “希望你过得开心点儿,丁爱的病能好起来。”

    丁菲菲听他把自己放在头一个,心头不由得一甜,追问道:“还有一个呢?是你自己的么?”

    谢微时已经吃起来,随口道:“不是。”

    “切!”丁菲菲不屑道,“没有自我的人。”

    谢微时吃着面,不和她计较。丁菲菲挑着面吃了几口,突然说:“谢微时。”

    “嗯?”

    丁菲菲迟疑着,问:“以前有别人给你过过生日吗?”

    “没有。”

    “你爸妈没有?”

    “很早就离了。”

    “哦……”丁菲菲试探着问道,“那你之前的女朋友呢?”

    “也没有。”

    “为什么?”

    “谈了两年,第一年她在国外,第二年我在国外,也没过过。”

    丁菲菲窃喜。“谢微时,你答应我一个事儿行不行?”

    “什么?”

    “以后只准我给你过生日,行不行?”

    谢微时一心一意吃饭,随口应道:“行啊。”

    丁菲菲用碗挡住脸,没有声音地笑了起来,笑得嘴角弯弯眉眼弯弯的。目光越过碗沿看向谢微时,见他专心地挑鱼刺,很认真的样子。

    这大约是她最快乐的时候吧。

    ……

    手腕的监控仪上,显示监护者和她的距离正在不断缩小。何心毅已经开车来医院了。

    方迟把监控仪拨向一边,不去关注那些不断闪烁的数据。双眼直勾勾的看向雪白的天花板,脑子里不断过着和那个人相遇三次中的细节。

    那个人到底有哪里不对呢?

    他的手指,干燥、洁净,指甲修剪得很短,好几根手指上都还有细小的浅色疤痕,像是被很锋利的小刀划过一样……是手术刀么?那样的手,感觉是有精心修整的习惯,但这种修整并不是为了好看,而是为了干净……要说是医生的手,完全说得过去。

    他的话倒是说了不少,然而几乎没有任何信息含量……细细一想,的确是个狡猾的人。但……

    ——就算你操作记录删得干净,留下的那么多指纹能擦干净?

    他每次见到她都恨不得拔足便跑,被她抓住,也想尽方法逃走;为了不让她看到那张信用卡背后的信息,他甚至会在手足被禁锢的情况下用亲吻的方式来阻挡她。而从之前的情况看,他显然是很抵触和陌生人的亲密行为的。

    但是他并不在意指纹。

    所以,问题究竟在什么地方?

    方迟长长地吐了口气。又重新拾起平板电脑来。她看了眼右上角的时间,照何心毅驱车的速度计算,很可能已经到医院楼下了。

    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件事与猎狐行动有关,她不希望何心毅卷进来。

    沉思中,她的手指在数据库上点来点去,删除各种之前尝试过的搜索条件,漫无目标,又回到数据库首页,一条条地翻菜单,在数据分析功能中一个项目一个项目地点进去看。

    她忍不住又看了眼监控仪,何心毅和她的距离已经显示为0,静止不动——他已经进入大楼了。

    “小猫还在病房吧?”她听到外面何心毅在问。

    “在。她刚才……”

    方迟的目光落到平板电脑上刚刚loading出来的一张新的数据统计表,是11级所有医学部全体834名学生的去向统计:

    燕大附属第一医院留院工作104人

    燕大附属人民医院留院工作85人

    ……

    创业21人

    ……

    失踪1人

    失踪?!

    方迟的脑子猛然一震!何心毅的脚步声已经到了病房外面,随着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方迟飞快跳下床,拖着输液架抱着平板电脑进了洗手间,反锁了门。

    稍稍剧烈一动,头部便又开始晕眩,双手微颤。她跌坐在马桶上,点开了那个失踪学生的档案。

    “小猫,你怎么了?我看你心率有些快,血压也偏高,要不要紧?”

    “没事,我马上出来。”方迟勉力应道。平板电脑上,显示出一张简洁的档案表——

    谢微时

    男

    籍贯燕市

    燕京大学医学部临床医学专业11级学生,神经外科方向

    ……

    16年因为成绩优异,推荐前往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学习,期间失踪

    失踪。

    失踪了,所以没有毕业,所以她之前用那些搜索条件搜索不到他。

    失踪了,所以不怕她报警,也不怕被查指纹。因为燕市的指纹档案库,在16年的人口普查中才被完善地建立起来。

    盯着那张1寸大的档案照,方迟的一双有些阴郁的眼睛,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

    谢微时,好一个谢微时。

    ……

    “好吃吗?”

    “好吃。”

    “呸!”丁菲菲没好气地说,“你要是早些来,面也不至于这么丑!”

    她把两个人的碗都放到锅里,一股脑端去洗手间洗。这几天她都在出租屋里养伤,穿着一套鹅黄色的小鸭子的睡衣,一洗她过去花里胡哨的打扮,显得格外可爱一些。

    谢微时吃着那种老式的、马赛克一样的薄荷糖,看见她走路的样子,又恢复了过去大咧咧风风火火的步态。他说:“丁菲菲你过来,我看看是不是能拆线了。”

    丁菲菲有点不大情愿,说道:“还没好全呐!过几天行不行啊?”

    谢微时说:“那后面你自己上药,我不管了。”

    丁菲菲马上扔掉碗筷,洗了手擦干了,急火火地走过来:“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谢微时抬头看了眼,道:“坐下。”

    丁菲菲气鼓鼓地依言坐下,解扣子。

    谢微时说:“撩起来不就行了?解衣服做什么?”

    丁菲菲说:“我不管,我就要解!”

    谢微时一下把她按倒在床上,丁菲菲挣了两下没挣起来,骂道:“靠!早知道不让我爸教你!”

    谢微时把她的衣服掀到一半,刚好露出肋下伤口。他用手机电筒光照了照,说:“能拆了。”

    丁菲菲一脸伤感地望着房顶。

    谢微时去洗了手,准备好了碘酒、镊子和剪刀,丁菲菲已经坐了起来,乖乖地拉着衣服拿着手机电筒让他拆线。

    谢微时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用碘酒给她伤口周围消了毒,用镊子夹着线头往上提。丁菲菲觉得有些麻酥酥的感觉,却也不疼。她低头看着谢微时,心里头忽然有些没来由的难过。她不想陷在这种情绪里,转移话题说:

    “你今天怎么穿了件衬衣?”

    “穿衬衣怎么了?”

    “好像从来没见你穿过。”

    “今天不就见到了?”

    丁菲菲心想,跟他说话一向就是这样,什么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絮叨,她也觉得挺开心。

    她扯了扯谢微时的衣领:“扣这么紧干嘛?”然而她一下子看到了他颈上的印记,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脖子边上,还有几道像是被尖刺还是什么划过的血痕。

    丁菲菲尖着嗓子喊道:“喂!谢微时!你搞什么呀!”

    谢微时分出手来扯回自己的衣领,正了正,道:“别动手动脚的。”

    丁菲菲说:“荤抽的人来找你报仇了?!”

    “没有。”

    “那是怎么搞的嘛!”丁菲菲生气,嚷嚷道:“印子这么深,这他妈是要勒死你吗?是哪个垃圾畜生啊!”

    谢微时按着她因为生气而牵动的腹肌,道:“别乱动!”

    “那你说呀!”

    “跟你没关系,我有点别的事儿,跟别人打了一架。”

    “谁这么狠?还让你吃了亏了?”

    谢微时全神贯注地拆着线,平静地说:“别人也不是恶意。是我做了点见不得人的事,被发现了。”

    “那后来呢?”

    “没事儿了。”

    丁菲菲愤愤不平地说,“我也不知道你平时都做些什么事儿,总之你小心点。谁要是敢动你,我跟他拼命!”

    “拼什么命?动不动就拼命,你有几条命能跟别人拼?”

    “我不管!反正这条命你捡回来的,赔给你我也不心疼!”

    “无聊!你的命是你自己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谢微时!我——”

    “行了。”谢微时打断她,站起身来。她的伤口已经料理干净,又用肉色的胶布贴了起来。“不是说拆了线伤就好了,你还得再养几天,别让它又开了。”

    丁菲菲垂着头坐在床上。

    “我走了。”

    “滚吧!”丁菲菲忽然愤怒叫道。

    谢微时走到门边,看到门后一双又湿又脏的鞋子,地面还有几个满是水渍的脏印子,散发着淡淡的水腥气。

    燕市不临海,只有最南边有一个大型水产市场,每天半夜,便有大量新鲜的海鲜从几百公里之外的港口运输过来。那种传统的水产市场不比超市,肮脏而又喧嚣,满地都是水,几乎没有干燥的地方。里面的商贩都是踩着胶靴走来走去。燕市几乎所有的生鲜超市、餐厅饭馆都从那里进货。

    谢微时抿着唇没有说话,走出去掩上了门。

    月上中天,他赶上了最后一班公交。车上,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老式的手机,插了一张sim卡进去,摁开了机。

    手机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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