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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眼泪,以沉默-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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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事情,他想不通。

    他需要立即,立即去找十九局和史峥嵘确认这件事。盛琰的遗体当时究竟送回来了多少?冷泉烈士陵园中下葬的究竟是不是他完整的躯体?史峥嵘,他身为十九局的最高领导者,难道就没有对这件诡异的事情产生过怀疑吗?

    ……

    方迟被安排跟随在滕桦身边,保护他的安全,并同时追查圣玫瑰福音的动向。她此前已经向十九局汇报了关于wither,也就是lenin的所有猜测和推理,经过一些对wither有所了解的老鸟们的补充,所有人都已经比较认可wither就是玫瑰系列的幕后操纵人。

    “我只是比较好奇一点,根据情报,玫瑰之路覆灭几个月后,克格勃下达了一条逮捕wither的指令,原因是wither在海外盗窃了俄罗斯某总统候选人体检报告。体检报告显示该候选人存在不符合候选条件的健康问题,这份体检报告最终导致该候选人竞选失败。这条指令导致wither遭受克格勃的追捕,从此销声匿迹。我就想啊,现在看来,wither做玫瑰之路,神经玫瑰,现在又可能再做玫瑰福音,感觉是一个非常有野心和想法的人,他显然也不缺钱,怎么会想着去偷总统候选人的体检报告呢?克格勃,那可是如狼似虎啊,被克格勃下手,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wither当时是怎么考虑的呢?”

    “wither这个人异常低调,做出这种事情来的确难以理解。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除了尽快降低病毒带来的影响之外,就是要防止部分居心叵测分子趁虚而入,引发更深层次、更广范围的混乱。考虑到ovr的前车之鉴,明日一旦开市,maandala的股票也一定会一泻千里,资本市场方面也要督促maandala做好应急预案。圣玫瑰福音此前觊觎ovr,不排除它也对maandala怀有不良居心,所以必须提高警惕!”

    工作安排结束之后散会,方迟脑海中却徘徊着那个资深黑客的质疑。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方迟之前虽然也大略听说过wither这件事,却一直没有放在心上。这次听来,却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她飞快地通过内部情报系统查了一下克格勃那条追捕wither的指令下达的时间,忽的心中一动。

    谢微时拒绝加入十九局。谢微时去往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学习。谢微时失踪。……

    wither和谢微时的两条时间线一点一点地串联起来,她按下谢微时的电话,语音提示却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也许他的手机没电了,方迟有淡淡的失望,忽然心中有一些令人哽咽的情绪激涌出来,她觉得思念他。然而那边载送她去往maandala的车辆已经准备好,装备、同行的探员,一应准备就绪,容不得她有更多的私心杂念。她飞快地给谢微时留了两句言,便把关闭的私人手机上交给了前来检查的同事。

    微时,又一场战役开始了。

    微时,这分明是一个乱世。

 第75章 废墟

    maandala在准备召开新闻发布会。

    这或许是人类进入和平时代以来,最为令人感觉慌乱的一个发布会。

    因为每一分每一秒,事情都在不断地恶化。病毒已经突破maandala本身,逐渐侵入所有的虚拟现实软件,将avatar一个个吞噬。这种情况委实难以避免,因为各种虚拟现实软件,大多基于的是大同小异的技术。

    因为病毒而导致的人身伤亡数字还在世界各地不断地扩大。滕桦在不断收到恐吓信,大厦窗子的玻璃上仍然不断地有石头砸上来。围攻大厦的人群已经达到上万,从楼上看下去,就仿佛黑压压的蚂蚁。这样发展下去,再坚固的大楼,只恐怕也会被撼动。而一万多名员工在大楼中,水粮不足,又能坚持多久?方迟着便装,然而衣底全副武装,荷枪实弹。她背着双手,面无表情地站在滕桦不远处的地方,走道上的屏幕中,显示媒体记者正在被直升飞机空运到maandala楼顶平台上,经过严格的安检措施之后,陆续被引导入新闻发布厅。

    这时忽的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从大楼底下响起,所有人冲向窗子,只见大楼底下的人群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尖叫、拥挤、踩踏,严密防范的武警一时之间也难以控制局面。屏幕上,已经抵达新闻发布厅的记者们都已经骚动起来,□□短炮一样的镜头对准楼下,不停地做着直播报道。

    “冷静!务必冷静!经红外排查,确认并非爆炸物爆炸所致!只是拟音!只是拟音!只是拟音!”方迟耳机中,十九局的现场指挥官一遍遍强调,“可以判断已经有破坏分子试图造成更大的恐慌,请在场探员不要受到干扰,务必保障滕桦及其他maandala重要人员的人身安全!”

    滕桦及sg教主等人走进了新闻发布厅,里面的闪光灯疯狂闪烁,保安一个个拱起身体顶住隔离栏,喝令记者们不要试图更加靠近。这一次到来的记者极其的多,已经超过了新闻发布厅正常的容载量,将整座大厅挤了个水泄不通。新闻发布厅设在maandala大厦中的高层,有着极好的视野。这时候的大厅弥漫着燥热而浑浊的气息,挤在窗边的人推开了窗子,冬季清新干冷的风吹进来,所有人都清醒了一些。

    方迟墨镜下的目光尖锐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落到发言台台前的空地上。

    白色和黑色的马赛克细瓷砖将红色的大理石地面隔离成不同的功能区域,而在正中央,分界线构成一个小小的十字。

    在那里,精确地躺着一支玫瑰花,外层的花瓣已经半枯萎,即将凋零。

    方迟心中忽然像被锋利光刀深刻地划过,烧灼、焦黑。

    我是沙仑的玫瑰花。

    “知道是谁放在那里的吗?”她指着那玫瑰询问发布厅现场负责人。

    “这……”负责人一脸茫然,指示身边的一个助理尽快处理掉。

    “现场发现十字玫瑰。”方迟对着随身话筒说道,“不排除是wither的示威。”

    “提高警戒级别。”耳机中传来简洁的指令,竟然是史峥嵘,不假思索的果断。

    再一次不动声色的检查,确认新闻发布厅中的没有人携带杀伤性武器。又有支援的人手过来,对所有进入大厦的人员进行排查,但尽管如此,方迟及其他探员没有一个人敢放松警惕。

    没有哪一个黑客像wither这么明目张胆。他隐匿自己的存在,却又把十字架上凋零的玫瑰推到最醒目的前方,让它成为一个符号,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标志。

    他能如此不着痕迹地把玫瑰送入maandala大厦的新闻发布厅,是否证明他对此事早有预谋?

    方迟心中忽然不寒而栗。从病毒爆发到现在,也不过区区几个小时。wither如今被克格勃通缉,俄罗斯人体征明显,想要踏上中国的土地,早已不像杀害龙震时那般容易。就算他想只想策划置放玫瑰这样一件事情,恐怕也不是几个小时就能够完成的任务。

    那么只剩下一个可能——

    wither知道眉间尺的行动。

    她忽然混乱了起来。

    wither和眉间尺究竟是什么关系?神经玫瑰得以那么快被斩除,少不了眉间尺在其中推波助澜:揭发神经玫瑰和虚拟毒品的视频,导致祖枫父子先后死去的游戏。wither和眉间尺,理应是敌对的才对。

    然而再往前追溯,事情似乎又不那么简单。

    眉间尺打击瑞血长生、借信徒之手杀死善泽,神经玫瑰却也从中横插一脚,坐享其成地从善泽手中得到了某种专利技术。

    这种感觉,太微妙了。

 第76章 机械丛林

    从燕市飞来的一架客机在福冈空港降落。从飞机上走下来的旅客怨声载道,都是因为虚拟现实病毒肆虐,机上配置的娱乐系统被迫关闭。不光如此,本来能够在临下机之前在虚拟现实系统中完成的海关身份验证,也因为病毒的关系被停止,临时改为人工检查。本来几分钟就能完成的入关手续,现在不得不排出了长长的队伍。

    一个戴口罩的年轻人走了特殊通道。等在那里检查护照的官员看了他的护照和随身信函,又对他再三打量,神情凝重地点了一点头。

    “日本的远程医疗……特别发达。明早八点,将有一千多人躺在手术台上,等待千里之外医师的救护。……包括我的孩子。”官员以生涩的英文说着,“拜托您了!”

    谢微时匆匆穿过空港的长廊,玻璃橱窗里陈设着大大小小的博多人偶,他一眼瞄见极像眉间尺的一个。谢微时晃晃头颅,让自己清醒些再看,却只是一张嘴唇细薄的能面。

    根据与史峥嵘的协议,机场外为他准备了一辆车。

    他定位出来的位置在距离博多港不远的地方。开着车,他很快接近了码头那片区域。宽阔的道路两旁都是方方正正的、大箱子一样的仓库,大多是和蔚蓝大海相似的颜色。

    定位的位置终于和他的位置渐渐重合,谢微时在一个和四周的仓库相差无几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他走下车,咸湿而冰冷的海风重重地打在他脸上,仿佛挟裹了细小的盐粒,刮在皮肤上有一种粗糙的生疼。

    四周都很静,偶尔响起港口航船的汽笛声。海鸥嘎嘎地叫着,海水一浪又一浪地扑上岸边。低矮的仓库挡不住视野,放眼望去都是辽阔无垠的灰蓝色天空。然而这样大的天空压在上面,头一回给谢微时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仓库密闭。他绕着仓库走了一圈,发现了一扇小门。那扇门他第一次推没有开,第二次转回来时,却已经是开着的了。谢微时没有犹豫就走了进去,足尖却稍稍一勾,带起了一个小石子儿,卡在了门缝里。

    仓库中很是空旷,一股热沆之气扑面而来。四面墙上全都是巨大的排气扇,光线透过旋转的扇叶投射在地面上,影子不断地晃动,仿佛整座房子都在行走。

    气味是他熟悉的机器运转发热而散发出来的味道。地面显然是清扫过的,然而所有金属或者塑料的表面都吸附着薄薄的一层灰尘。是静电。

    谢微时置身其中,耳边“嗡嗡”的声音持续不绝,宛如耳鸣一般令人烦躁而头疼。但放眼望去,除了墙壁上的排气扇,和屋顶与地面上密密麻麻有如毛细血管网的管道,看不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但谢微时知道,这只是巨大冰山,露出水面的一角。

    墙边有一个电梯,他走进去,电梯门合上,炫目而炽热的白光直射而来,令他飞快伸手去挡,紧闭上了双眼。再睁眼时,已经置身于一片空白之中,雪亮的光线自头顶泻下,四周一片漆黑。

    这种被暴露在聚光灯下的感觉令人恐惧又无助,就仿佛一个初生的、毫无抵抗力的羔羊,被洗得干干净净地放在了砧板上。

    谢微时低头看向地面,身体投下的阴影让他的双眼觉得好受一些。他低声唤道:

    “眉间尺。”

    一阵呼噜噜的,像是在水中吐出大量气泡的声音,像是笑声,又像是喘气。

    他又低声道:“盛琰,是你吗?”

    那呼噜噜的声音消失了,带着一些残余的声音碎片,仿佛气泡在水中破碎,化作更多的细末气泡向上浮去,随之而来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盛琰!”

    谢微时又更大声地喊了一声,像是要叫醒一个沉睡的人一样。

    然而,等待他的却是不知从何处挥出的一支长鞭,电火光噼里啪啦地闪在漆黑之中。谢微时猝不及防,被强力地击中背部,扑倒在地,背上飞起剧烈的烧灼感,他知道身上穿的厚实的冲锋衣都被穿透了。

    “我不明白——”他忍着剧痛喊了出来,“杀人,杀很多的人,你还是之前那个盛琰吗?”

    又是一鞭。刚准备要爬起来的谢微时又被抽倒在地上,这时过身的电击感让他撑在地上的双臂都在无力地颤抖,之前被眉间尺狠狠打过一拳的心口开始强烈疼痛。

    他隐约感觉到这只是一个开始。

    “不要再杀人了。”他趴在地上,喘着气说,“盛琰,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刚刚差一点害死了自己的家人?”

    果不其然,长鞭又猛挥而来,这一次更快更猛,仿佛挟着猝然爆发的愤怒。谢微时已经摸清了长鞭的来处,就地一滚,躲过了这一鞭。鞭子抽打在地上,激飞起一串尘土和电火花。

    “你说句话!”谢微时嘶声喊道,“我知道,你现在没有器官,没有肺,你说不了话,但你能说的!你不是要让我去死吗?你再说一遍啊!”

    长鞭再次飞来,带着惩罚一般的愤怒,谢微时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向雪亮的光柱之外冲去,却听见“咚”的一声,他重重地撞在了一道之前不曾看见的屏障上。鞭梢毒蛇一般咬上他已经□□出来的背,将那水滴般溅射的疤痕灼烧出长长一道焦黑。

    谢微时身体痉挛,他咬牙闭眼,双手紧握成拳。在连续几次电击之下,身体已经要失去控制。他知道这还只是伤害更小的高压电击,后面盛琰还要怎样摧残他的尊严?

    “你这么恨我……究竟是因为龙震,还是方迟——啊——”

    一声惨叫被谢微时硬生生截断在口中。他眼睁睁地看着一根锋利的铁钩从自己左肩胛下穿出,将他整个人都吊了起来。那剧烈的疼痛撕心裂肺,他不得不反右手去抓住铁钩,减轻承受在肩骨上的重量。

    呼噜噜噜噜——

    那怪异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谢微时倏然明白,他是在笑。

    电子合成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谢微时,你不是很强的吗?这么个病毒,你都解决不了?”

    语调冰冷,毫无感情。如果是人口中发出的声音,恐怕还是能带一丝嘲讽吧?

    谢微时强忍剧痛,摇了摇头,“不能——”

    黑暗之中又发出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你不是要一心一意追求黑客技术的吗?不是不想放弃医人治病这条路吗?看看你,这七年中有什么长进?现在活成了什么样子?像不像一条狗?哈哈哈哈哈哈……”

    “我……”

    谢微时右手死死地抓着铁钩,撑起了全身的重量,他暗中用力,试图将左肩从铁钩上取下来。然而他稍稍一动,便是整个身体撕裂一般的剧痛,而铁钩半点移动不了——那钩子上有防退行的倒刺。血液从他身体里蜿蜒流下,一滴一滴地滴落地面。

    “当年不愿意和你一同加入十九局,原来你一直忌恨我忌恨到这种地步。道不同,于是老死不相往来,是吗?”

    “我盛琰不屑与胆小如鼠的人为伍!”

    “所以你索性改了avatar的名字,是吗?”

    “不错,我羞于与guet齐名。只要能完成心中理想,t。n。t这个名头算得了什么?你后来出面拉了那个姓丁的姑娘一把,我还以为你有所长进。谁知道后来你又做了缩头乌龟!谢微时,你就是个没有血性的男人!让人羞耻!”

    谢微时的头颅突然奋力地扬起来,“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不加入十九局?”

    虚空之中发出一声电声的冷笑,十分的尖锐。“你所坚持的所谓的黑客精神,不为名,不为利,在我看来,都是虚伪。”

    “我那次对你,只说了一半。”方才点击带来的心悸感,仍然在一浪又一浪地袭击着他的心脏,令他的声音变得虚弱。

    “凶手杀害龙震的过程,我看到了,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了。我在警方那里做过笔录,可是警方也无能为力。我和你提到过穿过龙震胸腔的玫瑰,你忘了吗?你认定玫瑰之路就是复仇对象,向我详细描述了加入十九局之后打击玫瑰之路的计划。但我认定的目标是那个人,那个手里拿着玫瑰的人!我很确信如果加入十九局,我将受到种种限制,不能自由地去寻找那个人。”

    他有些失落地笑了笑,“当时也真是年轻气盛,好勇斗狠,你说我这人捂不热,养不熟,你和龙震把我当过命的亲师弟看,我却始终只在乎自己的事。我那时候手上沾的龙震的血腥味都还没洗干净,哪里受得了你说那样的话!所以我不解释,一心想着那天把那个人抓住了,给龙震报完仇雪完恨,再在你面前扬眉吐气!”

    虚空之中继续冷笑,“所以呢?你抓住了吗?我为龙震灭掉了玫瑰之路,你又做了什么?”

    “玫瑰之路一度在北美很活跃,我便借着去美国学习的机会,调查了他们很长时间,终于摸清楚那个杀害龙震的人是一个叫witer的黑客,是玫瑰之路最早的创始人。但这个人创立玫瑰之路之后,就任其自由发展,自己神龙不见首尾。我用了很多办法,都没能摸到他的行踪,你们试图剿灭玫瑰之路,但在你们获得的犯罪人员名单中,并没有witer。”

    虚空之中,沉默了下来。

    谢微时接着说:“那时候,我被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安排到一个医院访问。黑进那个医院的系统之后,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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