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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眼泪,以沉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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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另一个亚裔分析师操着蹩脚的中文说:“’三剑客’不是已经解散多年了嘛?t。n。t和creeper的avatar再也没有在maandala里出现过,注册了新的avatar为官方服役也说不准啊?现在唯一还活跃着的也就剩下guest了。”

    说起guest,这群分析师都明显兴奋起来,窃窃私语。“guest这个人确实不一般。’红客联盟’的天行健,寒武工作室的包子吃我一记,这些没有被招安的顶级黑客都有着自己的联盟,是团队作战,只有guest是独来独往。”

    “guest是传奇人物啊!凯文·米特尼克,早年被认为最黑的黑客,曾经黑进过北美防空指挥司令部的系统,但在大陆你见过有谁敢挑战国家安全信息系统的?guest单飞之后就入侵过大陆最高法的系统!”

    “哎呀!如果guest也在光之纪……我敢保证这个报告发出去,maandala的股价能涨一个百分点,对冲掉之前猎狐行动造成的影响!……”

    “先生,请问guest也是贵公司光之纪实验室的成员吗?”一个分析师按捺不住,举手问道。

    打着哈哈,“是啊是啊,我们和guest有合作!”

    分析师们欢天喜地,在小本子上又记下一笔。

    好容易将这群分析师安排在了会议室和财务总监会面去盥洗室洗了把脸,又擦了身体,换了件干爽的文化衫穿着。找同事讨了颗烟和火机,去楼道里抽烟放松。

    哪料到一拉开安全门,阴暗的楼道里站着一个女孩,双手拿着个蓝脸小恶魔玩偶,看起来异常的纤细乖巧。

    然而她张口,说出的声音却是阴冷的,冷得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guest什么时候和你们合作了?我怎么不知道?”

 第5章 Deerinthemis

    燕市北部的一片街区,密密麻麻挤满了老旧的民房。这一片房租价格便宜,交通也方便,所以聚集了许多在燕市市区打工的人。

    灰暗的墙壁、水泥路和墙缝之间冒出来的杂草,石棉瓦的房顶上沁下来的水渍,让这一片区域有着截然区别于燕市市区的气质。

    “阿时,歇歇吧!准备吃饭了!”

    馆长老丁冲着院子里的一个年轻人喊道。这是个隐藏在街区之中的老式mma训练馆。露在外面的门脸很小,一个狭长的灯箱上面落满了尘土和破碎的蛛网。里头的场地倒是挺大的,厅里面光线不太好,太阳还没落就点起节能灯来。八面铁丝网围成一个大“笼斗”,就是综合格斗的场所了。院子里是训练场,挂着许多沙袋、铁链和杠铃。地上散放着几个庞大而笨重的废弃轮胎,每个都差不多有一人那么高,最大的估摸足足有六百磅重。

    那个年轻人就在和那个最大的轮胎“搏斗”。

    他打着赤膊,身形偏瘦,然而肌肉匀称、扎实。肩背上的皮肤被晒成了古铜色,右边肩膀和右臂上有两个水滴溅开一般的疤痕,和他俊气的相貌形成鲜明的反差。

    他深蹲下去,下巴搁在轮胎上,双臂下伸,抬在轮胎的底部边缘,修长的身体构成一个稳固的结构。他深吸气,忽的双腿和全身肌肉紧绷,狠狠发力,将那粗重的轮胎一点点搬了起来!

    “好!”老丁喝了一声,把手里的烟屁股在花岗岩的花坛上用力地摁灭,道:“肱二头肌!用膝盖顶、顶起来!手的动作赶紧变!对!”

    年轻人紧咬牙关,仰起头,额上和脖子上的青筋根根绷起,脚尖在砂石地面上蹬出一个坑来。那黑色轮胎上的纹路条条都有他的大腿粗,像一座顽固的山丘,在夕阳的余照下散发出浓烈的橡胶气味。他用膝盖将轮胎助推到锁骨高度,忽的憋足了气力大吼一声,将那轮胎生生直立了起来。轮胎中心漏下的太阳光斑缩成了一小团,他的脚像抓钉一样抓死了地面,用尽余力狠命一推,轮胎“轰”地一声砸向地面,震起了一层沙土。

    “好好好!休息,休息!”老丁把一条干净的白毛巾向他扔去。年轻人低垂着头,重重地喘着粗气,坚实的胸膛不停地上下起伏。那一条白毛巾仿佛有千钧之重,他接住了毛巾,整个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够了啊,今天已经过极限了。再练就废了!”老丁的语气有几分严厉。

    年轻人沉默地走到院子边上,拎起那一铁皮桶的水从头顶猛浇下来。用毛巾擦着漆黑的短发,跟老丁说:“我去换下衣服。”

    老丁又点了支烟,烟气浓白而冲,是最普通的十块一包的燕烟。“最近遇到啥事儿了?都不像以前嘻嘻哈哈的。练功跟杀人似的,轮胎跟你有仇啊?”

    年轻人在帘子里头悉悉索索地换着衣服,过了一会,才语气轻松地答道:“有啥事儿?我能有啥事儿!”

    “小兔崽子!你嘴上有几根毛我都知道。骗我?”

    年轻人换好了衣裳出来,穿了件黑色的长袖t,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显然穿过了好些年头,裤脚都磨损了。这一身都是批发市场上几百块就买得到的行当,约莫是出口尾货,连个牌子都没有。但这年轻人身材高大匀称,穿起来便棱角分明。他生得十分英俊,却不是盛气凌人的那种,双眼皮和卧蚕平添几分柔和,整个人就像笼在清晨霏霏雾气中的,丛林中的一头鹿。

    “也没什么。”他浅浅地笑着,眼神却十分黯淡,“一个朋友去了。”

    “很熟么?这些年,也没看你和什么人来往。”

    “算是吧……过去的朋友。”

    “世事无常。”老丁叹息一声,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人到了二三十岁,难免要开始见生死。”

    年轻人浅浅地笑了笑,低着头撸袖子,过了一会儿,他才道:“是啊。”

    老丁吐了口烟圈儿,看着他把袖子撸到肘弯处,刚好遮住右臂上的那道爆炸状疤痕。“你这小子有故事,我知道。看看你那两道疤,别以为我不晓得,是枪伤!我们这些普通人呐,一辈子连枪都摸不着一回,哪还能中枪伤!”

    年轻人抬眉笑道:“小时候不懂事爬树,被打鸟儿的用土/铳打了。“他比划着,“土/铳,’轰’的一下那样,您老见过吧?”

    满嘴胡扯!燕市几十年前就禁土/铳了,这种东西只有南方山区才有。这孩子燕市长大的,还能碰到打鸟儿的?老丁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在花坛边掸了掸烟灰。

    这阵子燕市正是杨絮乱飞的时候,老丁的院子外头又恰好是一溜儿的老杨树。年轻人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拿出个淡蓝色的消毒口罩戴上。

    “女朋友又想你了吧!”老丁揶揄。

    “啥时候招我做女婿?”年轻人浅浅地笑。

    “唉,菲菲那孩子配不上你。“老丁叹起气来。

    “嗳,您老可别这样跟菲菲说话,是她看不上我。”

    老丁垂头叹气,摇了摇头。年轻人看了看尚亮的天色,道:“突然想吃烤牛舌,您先吃着,我去买点回来。”

    年轻人前脚刚出去,紧跟着进来一个人。老丁看到,怔了一下。

    “师兄!还真是你!”

    这人姓任,叫任家明,是他曾经在省队的师弟,小他十来岁。

    任家明进了昏暗的训练馆,就好像身上粘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装模作样地摘了摘。他四面打量着这个训练馆,只见所有的设备都已经陈旧了,钢架磨掉了漆,露出钢铁本来的颜色。“笼斗”的铁丝网泛着黯淡的颜色,地面中心的一块儿被磨得光溜溜的,反着节能灯苍白的冷光。

    他故作热情地跟老丁叙旧:“师兄啊,咱们有十几年没见了吧?“

    老丁点了点头。这时候恰好妻子给他端了碗米粉上来,一旁的小孩拿着个风车,满屋子跑。

    “坐下来吃点?”老丁示意妻子再端碗米粉上来。他往自己面前的米粉里倒满了红油辣子,辛辣的香气顿时溢了出来。“我老婆自己做的,够劲,地道。”

    任家明看了看老旧得掉漆的椅子,没有坐下来。“要不是别人跟我讲,我都不知道师兄现在在这里。”他依然环顾着四周,像是在看有没有什么弟子的照片、赢得的奖牌什么似的,又道:“师兄后来出了省队,不是去打mma还拿了全国冠军么?怎么现在在这里开训练馆?”

    他的语气看似随和,里头却透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

    “我还记得,师兄当时是师父最欣赏、最看重的弟子啊!”

    老丁不吭气。妻子端了碗米粉、又放了双筷子放在任家明面前,向那小孩斥道:“丁爱!别跑了!撞伤了你就开心了你!”那孩子生得可爱,眉目清澈,继承了夫妇二人的优点。

    任家明看着这母子两个,眯了眯眼。他注意到这个训练馆里的每一个有尖角的地方,都用厚厚的布包裹上了,连家具的棱边都用布裹了起来。

    任家明看了看那双黑黑的老木筷,没有动手,道:“嫂子挺年轻的,没见过呀?”

    老丁闷声道:“阿芳走得早。”

    老丁似乎听见任家明冷笑了一声。

    阿芳曾经也是任家明的师妹,任家明追过她。但是阿芳心气高,当然是跟了更厉害的大师兄。这也是后来老丁和任家明有龃龉的原因。

    老丁吸溜了几口滑溜溜的米粉,又放下筷子,对任家明道:

    “你今天来做什么?”

    任家明眯起眼睛笑了笑:“曼达拉(maandala)要办虚拟终极格斗冠军赛,我本来想拉师兄出山,但看师兄现在这个样子,怕是打不了了。”

    老丁现在仍然保持着之前壮硕的体型,但肌肉明显已经松了,肚子鼓了起来,他胖了,发际线也不饶人。和整个训练馆的阴暗一样,他身上也有了一种人到中年的油腻、颓废。

    老丁知道他在说风凉话。

    他十年前开始开馆授徒,做得很有名气。后来maandala兴起,去上面玩虚拟综合格斗的年轻人越来越多,像任家明这种人,很是顺应潮流地在maandala上开起了虚拟综合格斗训练馆,他这种实体训练馆的生意也就越来越清淡了。

    三年前他曾经再次出山,打地下比赛。就在那时候打折了腿,至今仍有几枚钢钉在里头。

    他再也打不了比赛了。一个mma英雄的迟暮,这在当时是被媒体报道了的。任家明不会不知道。

    “让你失望了。”老丁淡淡地说。

    “啧啧啧……”任家明摇头,解开了挺括的衬衣上头的一颗扣子。“瞧你武馆的集训照片,已经好几年没有什么徒弟了吧?看来我想找个好苗子也找不到了!”他叹息了一声,“可惜啊,师兄,现在不做虚拟格斗,你就落伍喽……”

    “师父,我回来了!……”

    正说着,那个年轻人行路带风,快步走了进来,左手拎着一袋子烤串,右手拎着一袋子听装冰镇啤酒,塑料袋子上布满了水蒸气凝结的水滴。

    任家明盯着这个年轻人,忽的的出腿一扫。那个年轻人万没有想到屋子里会有人突然对他出手袭击,而任家明这种专业格斗运动员,这一腿就是力量不凡。他猝不及防,一个趔趄扑倒在地,冰镇啤酒罐子咣咣当当滚得到处都是。

    “师兄,你徒弟现在就这种水平啊?哎呀……啧啧啧!”

    年轻人伏在地上,听见这话,眼色沉了下来,忽的一个打滚过去提拳重击任家明膝弯!任家明没防备单膝屈下,年轻人就地拉手、拽腿,动作干脆地将任家明掀翻在地,就这样按着,盯着他的眼睛,一言不发。

    任家明恼羞成怒!

    年轻人识别出他目光中陡转的暴怒,先下手为强,飞快坐地抽拉任家明的胳膊,眼看就是要做成个十字固。十字固是综合格斗中一个百试百灵的绝招儿,很少见到有谁被十字固锁住后还能解锁的。然而任家明到底是行家里手,老练至极,年轻人一拉住他的胳膊便知道他要使什么招儿。趁年轻人坐地后仰时,他猛的起腰转体,整个人以肩颈着地,反扑过来压住年轻人,抽出胳膊将他狠狠压制!

    老丁急忙喝道:“阿时!松手认输!”

    谁知那年轻人竟是不肯服输,蛮力扳开任家明铁钳一般的胳膊,和他在地上厮打起来!

    老丁一看不妙,连忙上去拆解二人,“家明,这孩子练综合格斗也就是个业余爱好,才跟我学了三四年,哪里是你的对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然而任家明是个有心劲儿狠的人,他哪里管这个年轻人是个后辈还是个业余什么的,逮着了就打!拳拳到肉!

    这年轻人身上挨了几记重拳,一张脸也在地上被擦破了,渗出血珠。他的倔劲儿和任家明的狠劲儿对上了,竟是不到绝境绝不服输。但他之前做翻轮胎训练已经耗尽了大部分的气力,没多时就被任家明反制着右臂骑压在地。

    “服不服?”

    “不服!”

    任家明手下着力,年轻人脸压在地上,痛得五官都扭曲起来。

    “不……不服!”

    “任家明!——”

    “咔”的一声,年轻人大臂脱臼,脸色发白,却也不求饶。任家明黑着脸,把年轻人松垮垮的手臂往地上一丢,站了起来。

    “不分长幼,不知好歹!“

    老丁把年轻人扶了起来,脸色冷冷的,一个字也不说。他不看任家明一眼,对妻子道:“收碗!”

    收碗就是逐客。任家明转着颈椎,收拾着自己被扯得凌乱的高档衬衣,恶毒地对老丁道:

    “我看你这辈子没有翻身出头之日!”

    “那都是我的命。”老丁不紧不慢地说。托着年轻人的胳膊,“咔”地一下又给安了回去。

    任家明愤愤的,摔门走了出去。

    老丁退后三步,向年轻人鞠了一躬。“阿时,这是我跟我师弟的过节,不该把你卷进来的。我跟你道歉。”

    阿时踉跄着站起来,赶紧也给他鞠躬。“是徒弟给师父丢脸了。”

    老丁望着他,他脸上满是血痕和灰土,但还是浅笑着,不减半分骨气。他叹气道:“阿时,人要懂得服软。扛不过的,不要硬扛。”

    阿时正拿了张纸蘸着凉水擦脸上的伤,听见他的话,动作顿了顿,笑道:“师父,我是看这人自称是你师弟,你又在旁边,估计着他不会把我怎样,才跟他打这么一架的。换做别人,我早跑了。”他说,“我胆子小,怕事,从来都是独善其身,您又不是不知道。”

    老丁把地上的烤串和冰镇啤酒捡起来搁在桌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阿时,任家明说的也对。现在是虚拟格斗的天下,你跟我学,没什么前途。”

    阿时打开一听啤酒,冷气混着啤酒的清香泛了上来。他咕咚咕咚喝下大半罐,道:“师父,我早跟你说过了,我不喜欢玩虚拟现实。”

    老丁望着在屋子里跑来跑去的儿子丁爱,幽幽道:“我知道的,阿时,你专门寻到我这里来,拜我为师学综合格斗,其实就是想给我钱。丁爱……”他喉咙又硬又涩,道,“我是真需要钱啊……为了儿子,我先是不要命,后来命不值钱了,只能又不要脸……”

    阿时听他絮叨着,转移话题说,“师父,我今天看你买了些新药回来,那牌子我都没见过,你哪里买的?”

    老丁有些迷惘,“你说人凝血因子?那个是一个医药代表在医院给我介绍的,说比医院开的价格低三成,效果都一样的。”说着老丁又叹起气来,“这个月,凝血药又涨价了。200iu一瓶得小一千块,还用不到十次,实在是越来越买不起了……”

    “给丁爱用过了没?”

    “还没,打算明天给他用。”

    “先别用!”阿时在身上的衣兜里摸了两下,摸出张卡来,上面还贴了张密码纸。“卡里还有几千块钱,您先拿着,找医院开正规药。您那药就当是卖给我了!我拿回去看看。”

    他不由分说去冷藏柜里拿了那一袋子药出来,匆匆出门,“师父,今天就不陪你吃饭了,我先走了啊!”

    老丁拿着卡追出去,却见他已经不见踪影了。

 第6章 她不信

    吓得魂飞魄散。

    眼前这人的容貌是陌生的。然而这声音、这腔调、这姿态,却又无不是他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什么叫灵魂附体?什么叫鬼上身?就是他眼前所看到的样子!

    楼道里这么的阴暗,她就陷在这阴暗里。皮肤苍白,长发垂坠,表情阴郁。他知道她已经二十六岁了,可眼前的这幅模样,纤细脆弱,面容稚嫩,看起来像个长不大的女孩儿。

    “你你你——”

    女孩从呆若木鸡的他的手中拿过烟和火机,自己叼上了,点燃,吐出一口烟气。

    “帮我查个avatar。”

    “……”

    女孩一扬手,火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稀里糊涂地伸手接住了。闻到火机上隐约的香气恍然从梦里醒了过来——

    “我靠!”他大叫。

    “怎么?不配合?”

    “不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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