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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怔怔地看着他们。
　　另一个说道：“这样吧，我们带上你们！跟我们走吧？”
　　“不用了，我们有自己的打算！”苏庭终于开口了。
　　“你们打算去哪儿？”那个踹门的问。
　　看四人并不回答他，接着又说：“现在哪儿也不安全了，不过我们有最安全的地方！”
　　“哪儿？”陈烈好奇地问道。
　　“跟我们去了不就知道了，我们已经收容了好多人了！怎么样？去不去？”
　　“不去！”苏园没好气地说：“我们是要出城的。”
　　“出城？你们还想出城？怕是城还没出，尸骨就不存了。”那人觉得好笑，不屑地说道。
　　“那我们也不跟你们去，我们自己走好了，你们走吧，不用管我们！”苏庭看着他们就觉着不像好人来。
　　“……是不相信我们吗？看你们是两个女人，还带着两小P孩，才想帮帮你们的！我们可不是什么坏人哟！”
　　谁知道啊！那说话调调听着就很不舒服！苏庭腹诽。
　　看几个不吱声，另外一个接着说：“你看我们穿的制服，这是警服，我们是人民警察会骗你们吗？”
　　穿件警察衣服就是警察了？还人民警察！那我戴个博士帽就是博士了吗？
　　这话苏庭咽下去了没说。
　　＇以我的分析，你们这次是走不了的。＇
　　＇为什么？＇
　　＇你们已经被看到猎物的眼神盯住了。＇
　　＇他们三个人，我们四个，可以拼一下！＇
　　＇绝对不止！＇
　　这时候，听到楼下有人在喊：“你们还在磨叽什么？赶快的，要回去了！”
　　“我们发现两个女人和两个小孩，好心帮他们，可他们不相信我们咧！林哥，要不，你上来说说？”那踹门的回头对着下面说道。
　　四人心里直觉不妙，苏庭和安如萍握紧西瓜刀，苏园和陈烈紧握棒球棍。
　　＇我们可以先制住他们当人质，然后逃跑！＇
　　＇你们没这个实力。＇
　　这时，只见一个人已经三步两步冲了上来，手里居然是提着一把长枪！
　　这是真枪还是吓唬人的模型啊？
　　这个被叫“林哥”的，上来一看到苏庭和安如萍就说：
　　“我说，怎么能让两个女人提刀啊？你们两个，还不帮人拿一下！还有后面那俩小家伙，都放松点！我们又不会吃了你们！把你们的行李什么的都拿好，得赶快走了！”
　　往里瞅了一瞅，“我看你们东西还挺多的呀！拿得动吗？拿不动的话，我喊人上来帮你们拿。”
　　苏庭和安如萍此时手里的西瓜刀已经被那俩穿制服的给拿走了，而苏园和陈烈不知是不是被这种气势给压了，居然乖乖地拿起了行李。
　　林哥一挥手，“我先下去，你们两个跟着，下去到外面的时候，注意两边！”
　　再对那个踹门的一指，“你，走在最后面，保护他们。”
　　就这样，苏庭四人被他们夹在中间，带下楼去了。
　　苏庭愣愣，这……这是什么情况？就这样被带走了？！
　　

033　入狱

　几个人下楼后，苏庭看到，玻璃门已经被敲碎了，外面路上停了两辆车，不是普通的车，像警车，但又不是警车。
　　出门到了马路上，苏庭又看到，边上一排的店面，玻璃门的都被砸了，应该是这帮人的杰作。
　　他们出来的时候，那俩穿制服的，还顺便从衣架子上撸了一把衣服下来，带了出去。
　　这里都是女人衣服，这两男人拿了干嘛？
　　苏庭奇怪地撇了他们一眼，那两人嘴角往上一勾，笑得意味深长。
　　林哥在前面指挥一辆车开过来，准备让苏庭他们上车。
　　“嗨，你们看那辆中巴车！”
　　这时，在苏庭他们后面的那个人，指着不远处路中央的一辆中巴，边跑过去边说：“我看挺不错的，怎么样？我们可以开回去！”
　　“是谁扔在那里的吧……”林哥说了句，也跟了上去。
　　“管他呢！别人扔了，我们开回去正好，我来开。”那人已经在打开前面驾驶位置的车门。
　　“啊——”
　　把车门打开后，却突然向后倒在了地上，同时从车上也倒下来一个人压在他身上。
　　林哥快步向前，把车门一下关上，然后拎起枪，用枪托猛砸那个倒下来人的脑袋。
　　车身也晃动了起来。
　　陈烈禁不住一声：“舅舅……”
　　其他人也没来得及反应是什么事，事情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快，就见林哥拉起了那个人已经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车上有人下来问道。
　　“鲍辉被咬了。”林哥说着便拉起鲍辉上了车，然后对苏庭他们一招手，示意他们上车。
　　苏庭四人自然不愿意上车，被穿制服的两人推上了车。那两人跟着上了车，关上车门，车子启动。
　　押解车后面的空间也不大，此时坐进去8个人，有点挤。
　　在车上，那个叫“鲍辉”的捂着手臂，骂了起来，“他妈的里面一车行尸！是谁他妈扔在里面的！”
　　“……”
　　“你们认识，我刚刚听这小子喊了声‘舅舅’。”其中一个穿制服的指着苏庭四人说道。
　　四人低头不作响。
　　“他妈的是你舅舅？！”鲍辉突然操起一只脚向陈烈踹来。
　　苏庭一把推开了他的脚，“你怎么随便就踢人啊？是你自己跑上去开门，怪谁啊！”
　　“我操，你们放一车子行尸在里面，害老子被咬！”鲍辉气急败坏。
　　“我们也是从里面逃出来的，再说车上有写着提醒的字呢，你没看到啊？”
　　“我管你什么字！你们不会杀杀光再走的啊！”
　　“是你自己没脑子！”
　　苏庭觉得挺可惜的，他开车门的时候还在想能不能借着机会趁乱逃走呢。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鲍辉愤怒转向苏庭，平时老被人说没脑子，积压已久，作势要揍这女人一拳。
　　苏庭把头一抬，你来呀！反正左边脸已经肿了，就让你右边再来一拳，正好对称！
　　林哥把鲍辉摁回座位上，吼道：“有完没完？你都这样了还不给我消停些！”
　　“林哥，鲍辉他被咬了，那我们……”车上坐驾驶边上的人这时开了口。
　　鲍辉一听，自己像要被抛下的样子，急了，“我没事，只是破了点皮！我感觉很好，没有什么不适……”
　　“可你还是被感染了，真是没脑子，去开那车门干嘛？等你变成行尸，我们就危险了！”那人不客气地打断他说话。
　　“我还不是为了想给大家搞辆大点的车……”鲍辉急忙看向林哥，“林哥，我，我，我……”
　　林哥说话了：“他这不是还没变吗？我给看着，回去再说！”
　　众人不吱声了。
　　＇你有什么好办法脱身没？＇
　　＇目前你们脱不了身，不过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林哥感觉蛮厉害的样子，不好对付啊！＇
　　＇呵呵，在他面前，你们完全是被牵着鼻子走了。＇
　　＇看大家都很听他的，不会是他们的头吧！不知道要带我们去哪里？＇
　　＇去看看也无妨……有机会，帮我采一下他的细胞样本。＇
　　＇怎么？他会是你要找的……＇
　　＇不是，不过，看他那么强的气场，想研究一下。＇
　　＇……＇
　　车，一路行驶，与申城方向越来越扯开了距离。
　　车上，那两个穿制服的猥琐男人，眼光一直在安如萍身上打量着，安如萍狠狠地瞪回去，两人更肆无忌惮。
　　另一辆车也平行了上来，两个开车的手势比划了一下，然后那辆车“咻”的一下向前冲去。
　　这辆车也一个加速，冲了上去。
　　然后，车越开越快，你追我赶，一路横冲直撞，完全超了不知多少速在行驶，反正撞到的都是行尸，也不怕撞到人，撞到了也白撞。
　　这是在飙车吗？苏庭一肚子火。
　　那辆车后面可能装的都是洗劫商店的物资，可这辆车后面装的都是人啊！就算不考虑我们几个，也得考虑下你们自己人吧！
　　苏庭几个被晃得都想吐了，再看林哥那几个，倒是很淡定，习惯了的样子。
　　一段时间之后，车放慢了速度，停了下来。
　　苏庭透过玻璃窗看到，一扇大铁门，缓缓打开，车开了进去。
　　高墙，铁丝网，还有四个大字——上吴监狱。
　　车门被打开，众人下了车，林哥对着苏庭他们说道：
　　“欢迎来到小闹钟！”
　　——
　　如果从飞机上鸟瞰上吴监狱，它的设计挺有意思的，就是一个小闹钟的形状。一个圆盘，内有指针，还有两个铃帽和钟脚。
　　所以上吴监狱，就被上吴人戏称为小闹钟了。以前但凡有人去坐牢了，人们就会说，这个人到闹钟里面去了。
　　小闹钟可一点也不小，总面积约360亩，设计关押犯人可4000多人，整体布局分五大功能区，即民警办公行政区、罪犯改造区、罪犯生活区、刑务劳作区及武警营区。
　　苏庭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过，自己会有一天也进到闹钟里面去。
　　林哥看着新来的四人，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神态，嗤笑了一声，“怎么样？监狱和你们想象中的不一样是不是？”
　　四人木讷地点点头。
　　林哥从草坪上招来了一个女人，对她说：“带这四个新来的去逛逛，熟悉熟悉环境。”
　　一起下车的两个穿制服的过来拿走他们的行李，苏园、陈烈不让也没办法，还是被他们拿走了。
　　女人带着他们参观了几处地方，并给他们讲解着，像个导游似的。苏庭他们产生错觉，我们不是在监狱里吧？
　　粉墙黛瓦，花草映衬，门口东边5米见方的地方有一个被堆成的“馒头型”土丘，左侧砌上原镀锌废旧酸槽，仿制成巨大石块，上题为“化腐朽为神奇”，右侧栽的是石榴树，间以绿草为毯。西边铺的是地面方砖，上栽一片桃树，现在正是花开时节。还有原破旧厂房拆除后，在废墟上建起的“灯光篮球场”，“祛邪扶正”，“洗心泉”等标志性景观工程。
　　苏庭和她的伙伴们，算是开了眼界了。
　　

034　监狱里的女人

　跟着这个叫张燕的女人来到了食堂。
　　监狱的食堂很大，长条桌子，长条椅子，很整洁，墙上还挂着山水画，亮堂堂的。
　　张燕让他们坐着，去给他们端了点切好的西瓜过来。
　　“先解解渴吧，待会带你们去监舍。”
　　苏庭觉得现在很有必要了解一些情况，这里表面看上去还挺和谐的，中间的大草坪上，男男女女，有些在散步，有些围坐着晒天阳。感觉监狱里还蛮有秩序的，虽然一路上也可见一些没擦干净的斑斑点点的血迹，总体来说，收拾得还真不错了。
　　“这里的头头是谁？是那个林哥吗？”苏庭问。
　　“这里强哥是头，林哥也算是吧，这里基本上是他们俩说了算。”
　　“哦……”还有个叫“强哥”的啊——“那强哥又是谁？”
　　张燕似乎对强哥没什么好感，也不太想说起他，鼻子里嗤了一声，随便拖了个音，“哼，他呀……”
　　正这时，从外面又进来了几个女人，穿得都挺好看的，看到苏庭他们，便也凑坐了过来。
　　“哟，新来的？”
　　几个人把苏庭和安如萍上下打量了番，苏庭没什么可看的，脸还肿着。估计安如萍的好身材让她们羡慕嫉妒恨了，不禁多看了几眼，眼里居然还有些醋味。
　　张燕帮她们拿来了西瓜，说道：“都穿上新衣服啦？”
　　“这次小沈他们从外面带回来的，怎么样怎么样？不错吧？”几个女人扭着比划，脸上的开心劲好像从来没穿过新衣服似的。
　　“不错。”张燕笑着简单说了一句。
　　“还有好几件呢，韩版的哦，要不要我让小沈也给你一件？”
　　张燕脸色一沉说道：“不用了。”
　　接下来几个女人在那说话，苏庭几个不说话，在那看着她们说。几个女人也觉着无趣，各自再拿了瓣西瓜，便要出去了。走时又向苏庭和安如萍套了下近乎：“以后就都是一起的姐妹了，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来问我们！”
　　几个边啃着，边笑着出去了。
　　苏庭手一指：“她们是……？”
　　“本来是这里的女囚犯，跟小沈，林哥他们关系搞得好，今天终于脱下囚服穿上新衣服了。”
　　“哦……”又指向张燕：“那你是……？”
　　“我本来是这监狱医护部的工作人员。”
　　苏庭了然，“那，我们在这里要做些什么呢？”
　　张燕笑了，“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能做什么就做什么。”
　　苏庭听着觉着好笑，“就这些？”
　　“也就这些女人能做的事了。”张燕勾了勾嘴角又说了一句。
　　安如萍冷哼了一声，“女人能做的事情可不止这些……”
　　“你能做什么就做什么呗！”张燕笑得也深沉。
　　张燕把该说的都说完了，然后来了个男人，说要带苏园和陈烈去男子监舍。苏园陈烈不愿意，苏庭也不同意，要求安排同一间监舍，四人要住在一起。
　　被拒绝，说是这里的规矩，男女要分开。
　　苏庭他们坚持，说这都末世了，不用再按照监狱的规矩来了吧！
　　最后还是被分开了，没办法，谁叫在别人的地盘，苏庭觉得他们四个现在就是跟囚犯似的，不能自己做主，要服从安排。
　　苏园和陈烈被带走了，苏庭和安如萍被张燕带到了女子监舍。
　　监舍分为A区、B区和C区，男的A区，女的B区。还有C区，目前苏庭还打探不出什么情况，不知道是不是空着的。
　　张燕把她们带到了一间监舍门口，让她们自己进去就行，然后就离开了。
　　苏庭把铁门拉开，两人进去后，里面是上下铺四人床，下铺已有两个女孩占了，两人便爬上了左右的上铺，直接躺下休息了，监舍里四个人也不打招呼，也不说话，各自躺着。
　　晚饭也没人来叫，苏庭和安如萍看下铺两个女孩出去，说是吃饭，便也一起跟去了食堂。
　　一踏进大食堂里，感觉就是一个字——乱，再一个字——闹。
　　每张桌子都有人坐着，但不坐满，一撮一撮的。男人们“高谈阔论”，挥臂挡手，碰杯摔碗。女人，有人小鸟依人，一起嬉闹；有人闷声不响，只低头吃饭，吃完就走了。
　　这里好像女人并不多，也没看到苏园和陈烈。
　　对于苏庭这两个新来的，男人们的眼光都朝她们瞟了过来，完了还交头接耳起来。
　　苏庭和安如萍被瞟的浑身不舒服，尤其是安如萍。食堂里吃的东西有一男一女在负责分发，苏庭和安如萍去领自己的一份，准备回监舍去吃。
　　那一男一女看是新面孔，问了句“新来的？”便给了一人三块饼干，两粒果冻。
　　这吃得饱个什么呀！两人相当不满，想多要一点。
　　然后被告知在这里可是有偿生活机制，食物什么的都不是白给的，什么按劳分配，初到来的，对监狱还没有做出贡献的，这些已经是人道主义给的了。
　　苏庭和安如萍直接“靠！”了，又不好上去抢，拿了气呼呼地就走了。
　　回到监舍，把东西吃了，睡觉！
　　饿着肚子很难入睡的，苏庭摸摸贴身带的空间蛋壳，食物存储部分自从吃掉了一点后，又补充了点可以直接吃的东西进去，可惜，现在身边有人，不好拿出来！
　　下铺两个女孩也回来了，把铁门关好后，都躺到了床上。
　　大概以为上铺两人已经睡着了，这两个女孩开始低声讲话。
　　“今晚还会有人来吗？”
　　“来就来吧，也没办法。”
　　“可我受不了了……”
　　“想开点吧，不然你又能怎么样呢？”
　　然后又用更低的一个声音说道：“上面有新来的两个，就算来也不会找我们了！”
　　另一个也压低声音说道：“那要是他们来四个人呢？”
　　“……”
　　“……”
　　苏庭和安如萍都睁开眼看着对方，之前就隐隐约约猜测到了，现在确定了，今晚不会有好事！
　　再说男子监舍，苏园这个急啊……
　　自从他和陈烈被带到了一间男子监舍，里面有四个人，都是穿着囚衣的，一看就是那种充满挑衅，喜欢踩人的主，苏园和陈烈又是白白净净个学生样，一看就是好欺负的主。
　　衣服被剥了不说，打扫卫生，洗厕所，被人当仆人使唤，还反抗不了。
　　晚上，都没去吃饭，其他四个人从食堂回来，就带了两个馒头，一人一个扔给他们。
　　然后，听他们在说，待会要去“采蜜”，还说今天有新来的花，要抢在其他人前面去。
　　还特别邀请苏园和陈烈一起去。
　　现在孩子都早熟，大致也知道是个什么事情。
　　两人一阵恶心，拒绝不去！
　　四个人骂着“不知好歹”便不管他们自己出去了。
　　苏园一想不对啊！新来的……他们这是要采自己姐去了？！
　　大骂了一声，苏园一跃而起，想冲出去，可是，铁门被那四个人出去的时候给锁上了……
　　

035　翔的威压

　女子监舍渐渐热闹起来，不断有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