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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中"五一大扫荡":鬼子进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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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中、冀中(3)
利于敌人一切技术兵种行动,所以我们在那里是与敌人的机械化部队的进攻中,残酷地战斗着。再加上城市的陷落,以及由此而产生的一切物质资财补给的缺乏,所以,坚持平原游击战争,不能不是残酷的和在与克服一切困难中来实现的。
还拿下围棋来打比方,你从对方围好的“大空”中挖出去一大块“实地”,对方岂能坐视?人家会竭尽全力挤压你,缩小你占据的地盘,人家会想尽办法隔断你,封锁你与外界的联系,人家甚至会投入更大的力量,一口气吃掉你,重新夺回这块实地。
因而,在平原地区,能够创立根据地是一回事,能否坚持下去,又是一回事。当年,毛泽东作为中###的主要负责人,在平原地区能否建立巩固、长期的根据地这个问题上,不能不考虑得更深、更远一些。他对此持谨慎和冷静的态度,也是完全正确和十分明智的。当然,今天,我们都已知道,冀中根据地,是经受得住狂风暴雨的,冀中军民用鲜血和生命书写的一页页历史已完全证实,在平原地区,是完全可以建立起巩固的抗日根据地的。
应该说,冀中抗日根据地的建立,补充和丰富了毛泽东和中国共产党的军事思想。还应该说,冀中百姓在对敌斗争中创立的地道战、两面政权等斗争形式,是中华民族抵抗外来侵略的一笔宝贵财富。不过,当年人们大多还看不到冀中根据地的创立和坚持所具有的这些理论上的意义,人们看到的,只是冀中对其他根据地直接的、实实在在的支援。
“到贺老总那里吃山药蛋,跟我们到冀中吃白馒头”
冀中平原,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盛产棉花、粮食、水果等。高阳的土布,过去是行销全国的,深县的蜜桃,个大色鲜,皮薄肉细,汁多味美,平均约半市斤一个,大的一个就有一市斤。据《深州志》记载,早在汉代就已被列为贡品。沧州的西河红枣,肉质细腻,剥开有金黄丝牵连,故又称“金丝小枣”,营养价值很高,可做成枣切糕、枣粽子等食品。当地有“天天吃三枣,一辈子不见老”的说法。
在抗日战争时期,各敌后抗日根据地的生活条件都是很艰苦的。但比较起来,平原毕竟比山区要好一些。在冀中,不管粗粮、细粮,总算能吃上正经粮食,在当年,这也是冀中“引进人才”时颇具吸引力的一个条件。
1940年2月来到冀中工作的###同志,回忆起他到冀中的过程时,说:那时,我军在冀南地区进行###石友三的战役,程子华政委率领的冀中部队正在冀南。
冀南部队就将我们送到程子华政委那里。他听说我们是从八路军总部来的,一天中午请我们十人吃了一顿饭。饭间,程子华政委问我:“你们要到哪里去呢?”
我说:“左权参谋长介绍我们去一二〇师贺老总那里。”
子华同志开玩笑地说:“好啊!左参谋长好大方啊,一下子给贺老总送去十个高参,怎么一个也不给我们呀!”他接着又说:“###同志,跟我去冀中吧!”
我说:“政委,那可不行啊,左权参谋长给贺老总的信还在我腰里揣着呢。”赵部长(随程政委南下讨逆的敌工部长,山西人)开玩笑地插话说:“到贺老总那里吃山药蛋,跟我们到冀中吃白馒头,你说吃哪个好!”一句话把我和同志们都逗笑了。
当然,###后来来到冀中,还是服从组织分配,也不是冲白馒头来的。何况,就是在冀中,也不可能老吃白馒头。不过,从这段回忆可以看出,冀中生活水平比山区要强一些,这在当时也是大家公认的。
至于路西山区,有山药蛋吃还真算不错。正像刘伯承当年说的:“晋西北的山药蛋、荞麦面和晋东南的小米都很好啊!不要小看这些粗糙东西,它能抗日,使我们兵强马壮。”实际上,有的地方,有的年景,恐怕连山药蛋都没得吃。
就说1940年吧,如果当年###等人去了晋西北一二〇师,可能真是连山药蛋都吃不上。一位当年在一二〇师战斗剧社工作的老人回忆起那一年的生活,说:1940年初,发生了“晋西事变”。我们战斗剧社随部队返回晋西北。这个地区经过敌人“三光政策”的洗劫和阎锡山顽固军的无情掠夺,似乎变成一片废墟,人民生活十分穷困。再加以敌人连续“扫荡”,战斗频繁,整个根据地进入了抗战以来最艰苦的时期。有好几个月,我们很少见到粮食,而主要是以黑豆充饥。偶然吃一顿煮豌豆,便很高兴,就算是改善生活了。黑豆,即使在晋西北——中国最贫瘠的地方之一,也是用来喂牲口的。对我们不少人来说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东西,更不要说吃了。我在江苏老家农村,吃过煮鲜毛豆,样子和黑豆差不多,鲜毛豆的皮是青的,老了变成黄的,无论鲜毛豆或老毛豆都很好吃,清香还带甜味。而黑豆煮出来却是一锅黑里透红的稀汤。因为已经变质,气味也很难闻。本来饥肠辘辘,一闻那味道,胃里往上翻,怎么也不想吃了。可是不吃又饿呀,我们硬着头皮往下吃,吃到嘴里又苦又涩,难以下咽,肚子当然很难吃得饱,经常是半饥饿状态。
到了1941年、1942年,路西缺粮的情况更趋严重。连黑豆这样的“食粮”都不能保证,要吃树皮、树叶了。聂荣臻回忆说:一九四二年春天,青黄不接,群众和部队都发生了粮荒。入春后,杨树、榆树长出了嫩叶,老百姓就把树叶当成了主要的食粮。我们部队有的伙食单位请示能不能采集树叶,我曾要求军区政治部为此发了训令,部队所有伙食单位都不能在村庄附近采摘杨树叶、榆树叶,要把它留给群众吃。
冀中、冀中(4)
据说,当时路西部队内部规定,司务长贪污5斤小米就枪毙。
粮食,粮食,没有粮食,百姓无法生存,部队无法打仗。人们常说,老百姓和八路军是鱼水关系,没有粮食,水就枯了,鱼也死了。
日本人不用“扫荡”,不用“三光”,岂不一样可以达到他们摧毁抗日根据地的目的?粮食,粮食,党的北方局领导及八路军的将帅们心中不能不常常挂念着这两个字,嘴上不能不常常念叨着这两个字。党的北方局书记###说:“抗战时期,如果能很好将粮食问题解决了,就等于解决了全部问题的三分之二。”八路军副总司令彭德怀则说:“今天,谁有了粮食,谁就会胜利。”
冀中根据地和路西山区根据地是唇齿相依、血肉相连的关系。正如聂荣臻所指出的:“山地是后方,平原是粮仓。平原上的斗争不好坚持的时候,部队可以撤到山岳地区休整;山地需要粮食和布匹的供应,平原地区给予大力支援。”如今,山区遇到了困难,冀中,就好比家庭里经济宽裕些的成员,予以支援是义不容辞的。
从1940年7月到1941年4月,冀中往路西运去粮食1900万斤。
说冀中宽裕,也是相对而言。冀中虽是产粮区,但1939年刚闹了一场百年不遇的特大水灾。为了解洪水造成的损失,冀中领导机关组成4个工作团赴各地进行了摸底调查。据各团报告,冀中全区约“百分之六十以上的群众缺半年以上口粮”,“粮价开始上涨”,“有的地区已出现十四五岁女孩子出嫁的现象”,“小孩、老人要饭的事”,“杀牛宰驴的现象”均已发生。总之,在大水盈门的情况下,群众的悲观情绪是相当严重的。冀中区党委和军区的负责同志吕正操、程子华、黄敬等人详细听取了各工作团的汇报,心情都非常沉重。黄敬和吕正操本来都是非常豁达,平日有说有笑的人,听了汇报,他们有如千钧重担压在肩上。再也笑不出来了。
1939年9月,洪水才逐渐退去。洪水过后,地里上了一层好污泥,土地肥沃,对丰收有利。
百姓们忙着秋耕秋播,部队也抽出人力、战马支援。到了冬天,各级政府又组织群众利用冬闲,搞副业,跑运输,“有纺织基础的地方,几乎男女老幼都投入了纺织行列,到处可以听到纺车与织布机的声响,”到了1940年春,冀中“旷野里遍是挖取野菜的男女老幼,荠菜,老瓜筋、马翼菜,以及无毒的各种野菜、树叶、地梨都拿来当饭吃。机关干部也随同群众去挖野菜充饥。”就这么吃糠咽菜地熬过了青黄不接的春荒,4月,又落了一场透雨,小麦长势喜人,6月,终于迎来了夏粮的大丰收。
冀中军民刚从百年不遇的大灾中缓过一口气来,一听说路西缺粮,立即就拿出了1900万斤粮食。约占当年冀中征收公粮总数的五分之一。这1900万斤粮食,在当时意味着什么呢?1943年春,彭德怀把精于理财的八路军后
勤部长杨立三找来,研究粮食问题。杨立三汇报说,机关和部队垦荒生产成绩很乐观,预计可以生产540余万斤粮,约摸能给农民每人减轻3公斤粮的负担。彭德怀听了很高兴,说:“看起来数字不大,但太行区的贫农常年吃盒子饭,粮菜掺半,还有柿子、土豆等杂食。
据我计算,每人每天粮食消耗量不过六两。3公斤粮就够一人维持10天,也不是一件小事。”
3公斤粮,也即6市斤,就可以维持一个农民10天的生命。那么,18斤粮,即可维持一个农民1个月的生命。1900万斤粮,足可以维持100万人10个月的生命。而当时整个北岳区(晋东北与冀西)的人口,不过二百六七十万。
这批粮食,在当年能够挽救多少人的生命啊!粮食,就意味着生命;就意味着胜利。因而,聂荣臻在晋察冀军区的供给工作会议上一再强调,冀中的粮食要想尽一切办法,尽最大力量,克服一切困难,把它运过来。
的确,就是在和平年代,要把这么多的粮食一斤、一斤地集中起来,再平安无损地从平原运往山区,也不是件简单事,何况在那个年代。首先,要把粮食从冀中几千个村庄汇集起来,就要通过许许多多敌人封锁的公路、河流。然后,又要把集中起来的粮食运往山区,更是要经过日伪重兵把守,严密封锁的平汉铁路。
平汉铁路,正好把冀中和冀西隔开。当年,平汉铁路以东,叫“路东”;平汉铁路以西,叫“路西”。过平汉线,叫“过路”。过路这出戏可不是那么好唱的。日本人把平汉铁路看成自己的大动脉,在铁路两侧,挖有两丈深、两丈宽的“护路沟”,每隔两里地左右就设有岗楼,装甲车不断地在铁路上来回巡逻。此外,还强迫百姓沿路轮班打更(或许大家还记得电影《平原游击队》里老乡敲着梆子,喊着“平安无事啰”的情景)。如今,这么多粮食要过路,这出戏可怎么唱?
百姓为八路军送军粮(1)
运粮这出戏:“武唱”与“文唱”
当年,这出戏主要有两种唱法:一是“武唱”,一是“文唱”。
所谓“武唱”,就是部队用武力掩护运粮队伍过路。当年冀中军区曾动用了4个主力团以及大量地方武装来承担这项任务。“武唱”的场面是很壮观的。原晋深极县后马里村几位参加过运粮的老人对此留下了生动、具体的回忆:1941年的开春,区里下来指示,叫各村挑选身强力壮的青年小伙再次向铁路西背送公粮。那时,我们都是二十二三岁的小伙子,觉着有使不完的劲,所以二次运粮任务下来,我们又被选上了。这次自动报名的是四十多人,经过选拔和动员,把个儿矮的、年岁小的、瘦弱的都减了下来,最后共选了二十六七名粗腿大膀的小伙子,由村武委会主任李文法带队。走之前,人们在“青年救亡室”集合(原是财主孙老振家的客厅屋),检查了人们应带的东西——口袋一条、绳索一条、针线包一个、饭碗一个。在检查时,发现有的人不带口袋而带一条新粗布单裤。原来参加过运粮的人,发现口袋不如裤子装粮背起来得劲——扎紧两个裤管,装上小米,绑好裤腰口成个“人”字形,往脖子上一套,走起路来又稳当又省劲。参加背粮的人,以区为单位集合后便向定南县的存粮处出发。定南县的东里村(据说也有在邢邑装粮的)一带村庄囤积着大批准备运往铁道西的公粮——小米。沿途都是抗日根据地,天不黑就赶到了目的地。后马里村的宿营地就在东里村,早有人给号妥了房子。听说东里村周围一带的村庄都住满了。背粮的人吃了晚饭就是睡觉;第二天白天,除了吃饭还是睡觉。这是叫人们养足精神准备夜行军。据说这次运粮,不单是晋深极县一个县,定南、新乐等县的一些村庄也组织人参加了,估计是专署组织的统一行动。
背粮的人,以村为单位去粮库装小米,每三个人分装一口袋——每人四十斤。并说明,背到路西,三个人的粮灌满一口袋就算如数完成任务——不过秤(嫌耽误时间)。
太阳平西,运粮大军出发了,成五路纵队朝正西偏北方向前进。回头一望,约有两万人,也真好看,每个人的肩头上都鼓起一个又粗又圆的家伙——有偏在一个肩头上的,有两耷头套在脖子上的,也有两耷头偏在一个肩上前后搭拉着的。“人”字形的裤子粮袋套在脖子上,活像背着一个孩子,格外引人逗乐和羡慕。队伍浩浩荡荡,俨然一股铁流。才开始走,小伙子们根本没把这“四十斤”放在心上,如同背了半袋糠,一路上撒欢打逗。有的人逗着别人一阵一阵地跑——他先是故意磨蹭着走,挡着后边的人不能走快,当他和前面的人拉开一段距离时,便突然跑步赶上去。这一来,后边被挡住的人流也非跑不能跟上距离,越后头拉开的距离就越大,跑的时间就越长,真使人哭笑不得。
常说“远道无轻担”,几个钟头过后,觉得身上汗津津的,很少有人再撒欢,人们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急促地走着。两万来人行进的脚步声,像刮大风,像不断音的闷雷——“呜呜呜”、“嗡嗡嗡”地连续不断。在夜间,这股声响能传出十几里外。人们肩上负着重,没法使脚步声减低,慢不得,脚抬得高,步迈得大,落音格外沉重,真是万马平川,纵情驰骋,大地轰鸣。
掐着时间计算,必须在天黑时赶到铁路附近,待机猛冲过铁路。路西的目的地——大户村,距铁路还有几十里。完成任务后,还得趁夜跨过铁路返回宿营地——东里村。时间就是胜利。
天慢慢黑下来,接力式的口令不断由前往后传着:“离铁路还有二十里!”“还有×里了!”
“不要吸烟,咳嗽时把嘴用袖口堵住……”
“前边就是铁路!挨近距离,准备过路!”
这是前头运粮指挥人员传过来的命令。人们个个都憋足了劲准备冲过铁道去。
队伍是贴着距铁路不足半里的一个小村的东边向铁路运动。此处有个道口,可通大车,据说此处是卡子,白天有敌人的岗哨,晚上就撤走。卡子南北几里处有敌人的护路岗楼,这些岗楼已被定南、新乐的县大队包围,以掩护运粮队伍通过。
正当人们要向铁路猛冲过去的时候,忽然从北面开来一辆装甲车,这是敌人的铁路巡逻车。车开到卡子口停了下来,显然是敌人发现了异常的动静。“原地蹲下,不许动!”前边又传下命令。突然,铁甲车上对空射上去一个贼亮贼亮的东西,亮得耀眼,人们的面孔、眉毛、口袋上的字等都看得清清楚楚。“照明弹,这是照明亮弹!谁也别动!”有晓得这是什么东西的人悄悄告诫人们。这个亮家伙在空中停了好一阵子刚要落下,接着又射上去一颗。“轰—轰—轰!”敌人从车上向东面射出几发炮弹,在远处爆炸了。接着又是一阵“哒哒哒”的机关枪向东面乱射一通。看情况,我们的运粮队是被敌人察觉了。敌人的装甲车不走,今夜的路就过不成了。于是,指挥人员决定队伍撤回宿营地待机。命令一下,大队前锋一“卷簿”就返了回来。后边的大队人马来了个向后转,朝路两侧散开往东撤。最后边的人,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见前头向回撤,就跑开了。这一跑,两万多人的跑步声,比来时大得多,敌人的枪炮朝黑暗处嗡嗡地乱打一通,枪弹在头顶高处吱吱地飞过。后马里村的人没有跑乱,离开大队向东南方向穿过人流踏上漫地,谁知却误入一大片酸枣地,酸枣棵尽是二三尺高长满刺的朴拉荸子,密密麻麻无路可通,左转右拐怎么也走不出去,可把人们扎毁了。走了好一阵子,好不容易才走出这片酸枣戈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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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为八路军送军粮(2)
这一夜好跑,可把人们累坏了。这一带的井没井台,和地一般平,有人只顾瞎跑,“扑通”掉下井去,幸亏井水不深,伙伴们垂下绳索先把米布袋拽上来,再把人拉上来,背起水淋淋的米袋继续走;有的人跑着跑着,布袋口绳脱落,米撒一地,便急忙连米带土收入口袋背起就走,跑出十多里外,人们才慢下来,枪声隐隐约约还可听见,但人们已意识到不会有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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