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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车，难得办蠢事的柏队还一直挂着笑，夏朝蕊盯着他看了半天，忍不住道：“师父，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呀？”
　　柏队笑着道，“都行，生出什么来算什么，这又不能挑。”
　　标准的直男回答……夏朝蕊也没生气：“我想要个男孩，跟你一样的男孩，我准备先要男孩，再要女孩，没有哥哥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行，”柏队道：“你说了算。”
　　夏朝蕊眨巴着眼睛想了半天：“可我不会带怎么办？我还是个宝宝呢！我想像不出要是有个软乎乎的小娃娃给我，我要怎么办。”
　　“大孩哄小孩呗，”柏队道：“以前家里孩子多的不都这样？大的带小的。”
　　“喂！”夏朝蕊抬手就在他手背上挠了一爪子，然后脸冲着窗外生气。
　　完全不知道这句话有什么问题的柏暮成，伸手摸了摸她的小卷毛，只觉得心里一片柔软：“没事儿，不爱带我带，反正养你一个也是养，多了就一起养。”
　　她又莫名其妙的有点高兴，嘴巴翘了翘：“我又没说不爱带。”她想了半天：“可是师父，我们都结婚这么久了，为什么我还是没……呢？”
　　“多久？”柏暮成一早上脸上都挂着笑：“这才几天？急什么？你还小呢，顺其自然。”
　　“不是啊，”她道：“人家不是说第一次很大几率都会有吗？”
　　柏队笑喷了：“媳妇儿，第一次的时候我不是穿着衣服进去的么？”
　　也是哦，夏朝蕊红着脸道：“不准笑！”结果她自己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一边还道：“我能笑，你不能笑！噗……”
　　然后夏警官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她上了千度，搜了一下结婚一直没怀孕怎么办……然后下头一堆医生，说词都差不多：建议去正规医院检查，女方查什么什么，男方查什么什么，同时建议掌握技巧，算准周期……
　　一通看的她头都晕了。柏暮成和沈连从去审容鸿文了，应该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她就拿着包悄悄出来了，当然了，要是知道柯南体质这么邪乎，她肯定要慎重考虑一下的。


第148章　私自行动

　　市人民医院离市局也就20分钟的路，夏朝蕊戴着大口罩，暗搓搓的溜去挂了一个不孕不育中心的号，一看前头还有二十来个人，最快也得一个多小时，就出去买了一杯奶茶喝，一边到处转了转。
　　这一屋楼全都是小夫妻，夏朝蕊随手拿了几张宣传单页，然后找了一个位置坐着看，其实正在脑补剧里想像他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的，长的会不会超像柏暮成……一个奶萌的柏暮成会不会超好玩儿。
　　隔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有个人坐在了她身边，搭讪着道：“妹子，你也是来看病的？”
　　夏朝蕊看了她一眼，是一个面相和善看着有三十来岁的大姐，就道：“嗯。”
　　大姐笑了笑：“你老公怎么不陪你来啊？”
　　夏朝蕊敷衍的道：“他工作忙。”
　　“哦，”大姐问：“你俩是谁有问题啊？”
　　夏朝蕊有些无语，心说这位大姐也太八卦了，关你什么事啊：“谁都没有问题，我就是来看看。”
　　“哦！”大姐也不生气：“我也是自己过来的，我老公也忙！天天的忙！唉！”她压低声音：“我查了一圈儿，我没什么问题，看来是我老公的问题了。”
　　跟她说这个干嘛？
　　夏朝蕊就想站起来，可是看了一圈儿也没有其它的空位子。
　　大姐絮叨着道：“我打听了一下，做试管婴儿烧钱啊！光检查费就好几千，要用药物促排卵又是一万多，加上每次取卵啊、培养、移植什么的，也是万把块，加起来总得有三四万多，而且这个，是做一次就收一次的钱，成不成功都要收钱的！倒是有保成功的套餐，全套有八万多呢，唉，做不起啊！”
　　夏朝蕊并没注意自己一直拿着一张试管婴儿的宣传单页，就敷衍的嗯了一声，没回答，大姐压低声音：“妹子，我知道有个地方，做试管婴儿才几千块，你要是感兴趣，我就带你过去……”
　　夏朝蕊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她瞬间警惕起来，表面上不动声色的道：“为什么这么便宜？”
　　大姐暧昧的笑了一下：“医院这种地方，要养活这么多人，当然水份大了，一分钱的事儿也能要你几百块，往里头送钱的才是傻子。妹子啊，”她亲昵的拍着她肩：“大姐看你是个好姑娘，不会坑你的，要不这样，你先过去看看再决定？”
　　“哦，”夏朝蕊道：“我今天没时间，你给我留个电话，或者留个地址，我回头去看看。”
　　大姐道：“这又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再说了，什么事儿，能比要孩子还重要？”
　　夏朝蕊道：“那你们的设备合格吗？不会出什么事吧？”
　　“放心，”大姐道：“我们做了好几年了，不知道做成了多少，保证成功。不信你就去看看。”
　　夏朝蕊道：“怎么就能保证成功呢？”
　　大姐笑了：“一次不成就两次，两次不成就三次，肯定能让你要上的。”她暧昧的低语：“是不是男人不行？我一看你这样子就知道，男人不行做什么试管啊，直接找捐精的么！”
　　等等，我什么样子了？我老公很行特别行一行就能行一晚上好吧！
　　不过再摸摸自己的大口罩，夏朝蕊总算明白她为什么找上她了，她这么鬼鬼祟祟的戴着大口罩还是自己来的一看就有问题啊！
　　于是夏朝蕊拿出了最好的演技，含糊的道：“我也不知道……他也没来查过，他不肯来查。”
　　“男人么，都要面子！”大姐看看她：“你男人年纪不小了吧？”
　　夏朝蕊有点稀奇：“为什么这么说？”
　　大姐笑道：“一看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穿的这么时髦，又……”她掩着嘴笑了一下：“女人啊，有时候的确是母凭子贵。再说了，就算你不差钱，也要看怎么花对不对？有的钱花了还不落好……”
　　等等！她总算明白了！他这是把她当二奶了？喵的这什么眼神啊？她哪里像二奶了？她一看就全身都是正室气度好吧！
　　两人来回扯了半天大锯，她总算问了一个差不多，所以这位就是一个非正常渠道捐精的猎头？据说什么高颜值高学历应有尽有？
　　大概是她心动的眼神儿演的挺到位的，大姐最后让她加了个微信群，群名是“自助手肙米青…心想事成”。
　　结果才刚加上，就弹过来好几条好友消息，微信名字都是175高管、176博士这种。
　　夏朝蕊建了一个新的分组，试着加了一个175高管，一通过，对方就给她发过来一条消息，“本人身高175，体重136斤，年龄36周岁，硕士学历，通信公司高管，身体健康，父母健在，无家族病史，育有一子一女，皆健康活泼。要求：1、女方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无性病传染病。2、间接授精收费1600，直接授精免费，但女方需要出示体检证明。3、成功之后不再联系。有意者请直接回复本微信号。”
　　？？
　　夏警官还不至于不懂啥叫“直接授精”，她抓起手机就想给柏队打电话。
　　然后中途想起来她今天是来干什么的……被这么一闹也不想查了，就悄悄给杨光打了个电话，杨光和周一卓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夏朝蕊把事情一说，杨光一摊手：“所以咧，你看我一个单身狗看不孕不育合适还是求子合适？”
　　也是啊……
　　然后杨光又偷偷把沈连从叫了出来，沈连从一听就有些无语：“找事儿是吧？隔着屏幕谁知道你是不是单身狗？”他拿过夏朝蕊的手机看了看：“硕士学历，通信公司高管，啧，这条件不错啊！”
　　夏朝蕊笑眯眯的道：“沈哥，我觉得要不你假装我老公加群，然后你跟他们聊聊，套套话。”
　　“为什么是我？”沈连从道：“你让柏队加啊！”
　　“因为你比较会套话呀！”夏朝蕊的表情无比的真诚，“我师父哪有你有耐心呢。”
　　杨光噗哈哈笑出声来：“她主要觉得你长了一张‘不行’的脸。”
　　“滚！”沈连从笑骂，一边又随口问道：“你去医院干什么了。”
　　夏朝蕊面不改色的道：“因为我想问问，怎么才能保证第一个会生儿子。”
　　“你哪个村出来的？通网了没？”沈连从道：“这年头还有人问这种问题？”
　　夏朝蕊道：“这是有规律的，网上有计算方法啊，还说想生男孩的多吃碱性食物什么的，可见还是有一定科学依据的。”
　　沈连从皱眉：“女人的智商都是分区的是吧？我媳妇儿也信这些，天天对着表算。”
　　“你信她呢！”杨光笑道：“要是问这个还用偷偷摸摸的？出了案子都不敢叫头儿？小柯南啊，”他暧昧的搭住她肩：“你说实话，是不是头儿不行啊？”
　　“你走开！”夏朝蕊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哼道：“我主要觉得我们都结婚这么久了……哎呀我们能不能说案子！说我干什么！”
　　沈连从笑道：“我跟我媳妇结婚快两年才有的，再说你还这么小，急什么！”
　　夏朝蕊鄙视脸道：“那怎么能一样。”
　　“不是……”
　　“你等会儿……”
　　沈连从扶额：“你什么意思？”
　　杨光笑的直锤靠背，“沈队，我说你还不信，她让你加，不让头儿加，那摆明就是看你不行啊！”
　　几个人只顾着说笑，没注意中午了，柏暮成给她电话：“干什么去了？”
　　“哦！”夏朝蕊眼睛都不眨的道：“沈哥叫我和杨光几个人出来有秘密任务。哎不跟你说了，我们忙着呢！”一边就挂了。
　　“喂！”沈连从无奈：“这个锅，真是又大又圆！”
　　话没说完，他手机就响了，沈连从只好道：“我这儿叫小夏几个有点事儿，回头跟你汇报。”
　　挂断电话，他就这么看着她：“……”
　　“我懂！谢沈哥圆谎之恩！”夏朝蕊小手一挥：“走吧，我请你们吃饭！”
　　于是四个人就近找了一个东北菜馆吃饭。
　　一边吃，沈连从细问了问，就有些皱眉：“第一个，你既然表现的像个借子上位的二奶，就不能有‘老公’加群，第二个，我觉得她一直邀请你去哪儿，这有点问题。”
　　他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这种非正常渠道捐精的，各地市都有，屡禁不止，就算查了，也很快就会春风吹又生，如果说这个女的，只是一个抽成的蛇头，她直接让你加群就行了，为什么一直邀请你去某个地方？”
　　“不会是那啥吧？”杨光也道：“那种感觉，就好像你去了就一定会花钱一样……”
　　夏朝蕊问：“那现在怎么办？”
　　沈连从道：“这事儿交给分局还是交给扫黄组就行吧。”
　　杨光道：“要不我们先查查？确定是什么，再交出去？直接交出去好像给人添乱，还欠个人情，查个头绪再给他们就是送业绩了。”
　　也是。不是什么大事儿，沈连从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下午夏朝蕊化了一个浓妆，联系了一下那个自称高梅的大姐，然后杨光假装她哥哥，两个人就一起去了。
　　杨光擅长化装侦查，演技能秒电视上的小鲜肉们一条街，那个流里流气的劲儿拿捏的恰到好处，一见她就问：“哎我说大姐，你那个群，还要男的不？”
　　大姐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干什么工作的啊？”
　　杨光道：“以前在快递公司送货，前两天刚辞了，哎，这个有什么，工作经历编编就行呗！”
　　大姐笑而不语，又问了一些家庭情况，夏朝蕊假装拉他：“哥！”
　　“你别废话，”杨光不耐烦的回头呵斥了她一句，又转向大姐：“你看看咱这颜值，身体好着呢！有发展前途没？”
　　大姐笑道：“怎么说呢，咱其实也是在做好事，这是积德的事儿……”
　　看大姐一直往前走，夏朝蕊问：“到底去哪儿啊？”
　　“别急，”大姐道：“就在前头，咱这个毕竟是打擦边球，肯定要弄的隐蔽一点儿。”
　　什么擦边球，任何不通过正规精子库的私下捐精和授精，都是违法的好吧！
　　下一刻，大姐推开了门，里头一个男的一抬头，长的还挺帅的。



第149章　支队是他的一言堂

　　而且，这里头不止一个男的，还是不同类型的，都很年轻并且帅气。
　　夏朝蕊有点儿紧张，脱口问出了一句：“你们的设备呢？为什么没看到？”
　　那男的就笑了，一边走过来一边道：“就这点事儿，要什么设备啊！”
　　“哎，”杨光挡在了她面前：“你们啥意思啊，这可不行，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这是想沾我妹妹便宜是吧？”
　　“别急啊，”男的道：“放心，不会强迫你的。也可以间接，我们有冰盒有注射器都全的，手指头都不会碰你一下的。”
　　杨光打量了他几眼，哼了一声，夏朝蕊假装害怕，缩在后头问他：“什么意思啊，你们直接提供吗？不是，不是说按资料挑的吗？”
　　男人笑道：“什么资料能比的过活人站你面前儿？你看着谁合适就谁，什么高学历都是虚的，生个漂亮孩子不比什么都强吗？”
　　夏朝蕊试探着道：“这，这不对吧？这不是违法的吗？”
　　男人笑道：“你就说说孩子重要还是法重要？现在可是你们来求我们！又想省钱又想要孩子还挑东挑西的，美女，你这不厚道啊！”
　　夏朝蕊道：“那，你们有体检证明吗？”
　　“有，”男的笑道：“都有，你看看你看中那个了，就给你看。”他拍拍杨光的肩：“兄弟，你让开些，放心，我们好好商量，和气生财，不会硬来的。”
　　一边说着，就去拉夏朝蕊：“来，美女，我跟你说说。”
　　“算了算了，”杨光一手挡开他，道：“等我们回去再商量商量……”
　　他今天穿了一身薄夹克，为了装小市民，拉链拉开，松松垮垮的，这一伸手臂，衣服就晃了一晃。
　　男人忽然一皱眉，直接伸手进他口袋，把手机拿了出来，一看是拨出的状态，瞬间就黑了脸：“你们想干什么？打给谁的？”
　　“哎！”杨光反应很快，迅速抢了回来，道：“怎么了，我们也不放心啊，万一你这儿是传销窝点呢！我们不得防着点儿！”
　　男人冷冷的道：“少跟老子装蒜！你是什么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都不等杨光回答，他一咬牙就指着夏朝蕊：“不对劲儿！把这女的按住！拍几张照片！”
　　不是吧？
　　夏朝蕊转身就想走，跑出几步，就见站在院子里的两个人扑了过来，夏朝蕊一脚把垃圾筒踹了出去，眼看前路被堵，她索性往旁边一冲，直接冲进了旁边的厕所里，拉上了门，迅速拨着电话。
　　杨光松了口气，一边咋咋呼呼的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不是说和气生财吗？怎么还动上手了！你们黑社会啊！哎有话好说，不就是要钱吗……”
　　没想到男人根本不跟他讲理，一拳过来，杨光当然也不能顷等着挨打，只能迅速还击，这一还手，全都看出不对劲来了……等五分钟后沈连从带着派出所的人赶过来，已经打成了一锅粥。
　　这下也不用怕什么打草惊蛇了，直接把人都抓了，弄去了分局。夏朝蕊几个人从分局一出来，就见柏暮成笔直的站在门口警车旁边。
　　夏朝蕊一缩脖子，怂哒哒的往后一退。
　　柏队黑沉沉的眼神儿扫过来，只在她身上转了一转，就转身直接上了车，而且根本没等他们，发动车子就走了。
　　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灰溜溜的爬上了车。
　　夏朝蕊心虚的不行，小声道：“还说我尥蹶子，明明他自己才是！”
　　杨光道：“幸好没出什么事儿，不然头儿非得削死我。”
　　夏朝蕊郁闷的道：“我觉得我们好倒霉啊，明明表现没什么问题，可是总会碰到种种意外！”
　　“墨菲定律知道不？”杨光道：“一般总是怕什么来什么，你要是把这事儿提前告诉头儿，没准儿就不出事了。”
　　“别胡乱扣锅！关墨菲啥事儿？”沈连从道：“你手机放上衣口袋本来就不安全。”
　　“我裤子放不了啊！”杨光也很委屈：“看，浅口袋根本塞不进去，放小柯南包里又怕效果不好。”
　　“也是，”沈连从无奈：“确实倒霉，幸亏没事。”
　　“我有事啊！”杨光道：“看看我挨了多少下，连我英俊的脸都……”
　　夏朝蕊道：“我懂我懂，回头暴请你一个月。”
　　一进办公室门，就见柏暮成站在办公室中间，看着简直周身肃杀，自带“六亲不认”buff，要配个bgm估计下一刻他们四个就能一起跪下。
　　几个人一个比一个怂，包括领导夫人夏朝蕊，全都往沈连从身后躲，柏队抱臂倚在桌边，冷着脸道：“都进来！说说你们今天怎么回事！”
　　沈连从只能把事情解释了一遍，柏队道：“所以你们就擅自行动了？还跟人家打起来了？”他吼了一嗓子：“夏朝蕊！我问你呢！为什么擅自行动！”
　　夏朝蕊恨不得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