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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小悟空开心地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是大品牌呢，粑粑特地去要的版权，只为给我穿。可惜苏灵姐姐不是人工智能，不然想要什么样的衣服都能换。”
　　我伸出手，摸了摸小悟空影像的头：“小悟空什么时候变成一个真人呢？姐姐都有点迫不及待了。”小悟空说过，他粑粑在努力制作他的身体。
　　小悟空站在原地，睁着可爱的大眼睛看我一会儿，笑了：“快了！苏灵姐姐，等我变成一个真人了，苏灵姐姐能带我去吃冰激凌吗？是真——正的冰激凌！”小悟空着重强调，双手画出一个好大的圆，像是要吃掉一个比自己还打的冰激凌。
　　我笑了：“好啊。”
　　“拉钩！”小悟空伸出了小拇指。
　　我蹲下身体，和他虚幻的小拇指勾在一起：“拉钩。”
　　“哦——有冰激凌吃罗——”小悟空开心地又蹦又跳，这么可爱的小悟空，他粑粑可一定要努力让他尽快变成“真”人啊。


第十七章　化合物是可以分开的
　　从四月以来，出入西城医院的人员，包括就医，外卖，快递，网约司机，出租司机，还有医院的在职人员就有数万人之多！
　　谁会想到一个医院进进出出的人会那么多？！
　　在当今如此高的科技下，人类依然无法阻止疾病，难怪“病”会成为人生四大苦之一。每天到医院看病的人川流不息。
　　大家将这数万人又与当年3号失去亲人的人作出交叉对比，人数将至数千。但这个数据依然庞大。
　　再加上凶手每次作案都在3号，所以在这数千人中又和每个月3号都出现在医院的人作对比，再一次将人数将至两千三百人左右。
　　这两千人中有在医院工作的人员五百六十人，从保安到院长。剩下的有长期住院的，医院安排在3号回来复查的，以及快递员和外卖，因为医院每天都会有快递和外卖。
　　再一次将嫌疑范围减小让大家也看到了一丝希望。
　　“惊箜，去倒咖啡。”擎天看着面前的资料说。
　　惊箜正忙着数据删选，没听见。
　　我立刻起身：“我来倒吧，这种小事就让我这个菜鸟来做，我刚刚看到咖啡室了。”我去卫生间的路上，看到了休息室，里面有咖啡机，还有各种快餐，水果和饮料点心。
　　“让惊箜去，你不知道队长的口味。”海姬面无表情看我。
　　擎天这么矫情？还要专属的口味。
　　“黑咖啡双奶双糖，谢谢。”惊箜突然仰起脸，对我咧嘴一笑，“小悟空会设置好咖啡机的，顺便我要一杯摩卡。”
　　“清咖不放糖不放奶，谢谢。”神隐举手。
　　我赶紧心里墨记。
　　“我要蜂蜜奶茶～～～加冰。”姝莉可爱地笑看我，“哦，对了，还有海姬，喜欢卡布基诺加奶。”
　　“好，我马上去。”我立刻去给大家做咖啡。
　　“喂，菜鸟，你记住了吗？”擎天瞥眸看我，我指指上面：“小悟空会帮我记住的。”
　　擎天一愣，挑眉笑了，似是一时忘了我们真的还有小悟空呢。
　　“是的，我全记住了！”小悟空再次出现，骄傲地站在我的身边，我笑看他：“我们去做咖啡。”我伸出手，在大家万分不解的目光中，和小悟空手拉手离开，尽管，小悟空的手只是一个小小的影像。
　　咖啡室里一应俱全，咖啡机什么口味都能调制，现在的咖啡机可比以前更加先进，不比手磨的差。
　　“大家好辛苦啊。”我也给自己倒上一杯，心疼他们。
　　“这还不算辛苦呢。”小悟空坐在咖啡机的桌子上，“以前破个案子要好通宵好几天，破案比救火，救飞机难，擎天哥哥他们其实更喜欢做救援，虽然累，但比破案简单很多。”
　　“难道没有那种……就是像电视机里那样，通过摸尸体看到凶手的那种吗？”能力者那么多，难道就没这种心灵感应的？
　　“你说的是大脑记忆读取吧。”小悟空双手环胸，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这种能力是基于死者对凶手有记忆的，而且，越新鲜的尸体，大脑记忆才越清晰，大脑存储记忆的区域会随着大脑死亡越久而损毁越厉害，有点像把电脑的硬盘放到酸液里，腐蚀越久，能恢复的东西越少，彻底腐蚀了，硬盘也就彻底毁了，那时也就读不到任何信息了。”
　　“哦～～～”我恍然，“难怪电视里那种读取尸体记忆的一般都是在现场，原来如此。”
　　“星族的能力还是基于一定科学基础上的，不是魔法。”小悟空耸耸肩，“不可能把没有的东西凭空变出来，能变出来的，一定是物质间的转换，比如铁元素的各种形态，比如空气中不可见的中子和光子运动……”
　　“基于科学基础……”我的脑中忽然划过了什么，“物质间的转换……元素间的形态变化……小悟空！那三个死者都注射了针剂，是什么针剂？！”
　　小悟空顿住话音，呆呆看前方两秒看向我：“阿奇霉素，氯化钠，葡萄糖，头孢，氯化钾。怎么了？苏灵姐姐？”
　　“*……*……为什么一定是*……”我感觉我找到了答案，我好像，真的找到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立刻冲出了咖啡室，直奔会议室，“砰”地推开门，大家都朝我看来，我气喘吁吁地说：“我好像知道为什么是一定是*了！”
　　大家立时目露吃惊，惊箜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真的？！你确定？！”
　　擎天依然端坐原位，神情镇定：“菜鸟，你可不要乱猜。”
　　“不不不，我有依据，虽然也是我的猜测……”我立刻进门，但在大家听见我这句话时纷纷露出无语的神情，一脸泄气。
　　“苏灵，这种事不能乱猜。”海姬异常严肃地说，“这是破案，每一个推论都要严谨！”
　　“我倒要听听菜鸟是怎么乱猜的～～～”擎天单手支脸，勾起唇角。
　　“队长！”海姬立刻看擎天。
　　擎天保持他的勾笑：“来，说出来让我好好嘲笑一下，正好大家都累了。”
　　这个时候，我不会跟擎天计较的，我也不会把他的话当真。
　　我走到自己的位置，双手放在桌面上看惊箜：“惊箜，你能力是什么？”
　　惊箜耸耸肩：“分散分子间的相互作用，简单地说就是把组成物体的分子分散开来。”
　　我点点头：“所以，这世上会不会有人能达到原子级别？”我看向众人，众人微露惊讶。
　　擎天的双眸开始慢慢眯起：“有点意思。”
　　“应该存在。”神隐扶了扶眼镜，认真地说，“我听说有个前辈的能力就是可以把组成分子的原子分开。”
　　“所以，我的推测就是，凶手可能是个星族！”我点向桌面，桌面上是三个死者注射过的针剂，“为什么尸检时除了注射，查不出其他给毒的途径？因为他就是让*通过注射进入死者身体的！大家看，阿奇霉素，氯化钠这些化合物在正常认知里，是永远不可能变成*的……”
　　桌面上的药物开始显现出阿奇霉素等药物的化学结构式。


第十八章　偷懒
　　“但是，如果有人能将它们打散，彻底分解化合物，恢复原子状态呢？”我双手向两边挥开，立时，所有化合物之间的链接被打断，所有化合物成为了原子状态在我们面前桌面屏幕上缓缓游离，“这个时候，如果凶手有可以将原子重组的能力，并且，他又有了可以组成氰基的炭与氮，他将它们连接起来……”我点中炭原子和氮原子，慢慢向将它们拉近，它们之间形成了新的链接，成为了氰基，“一旦氰基形成……”
　　“就有了*……”海姬和神隐他们吃惊地看着桌面上的氰基，以及游离在氰基周围的钠原子，钾原子，硫原子等等原子！
　　“卧槽！”惊箜惊呼地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被他突然站起而推后。
　　这个时候无论是拖一个钠过来，还是拖一个钾过来，或是别的原子，都可以形成致命的，*！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一定是*。
　　如果我们可以拥有原子重组的能力，那么*算是我们所知的知识中，最简单组合的有毒化合物，就像搭积木，只要将一块炭的积木和一块氮的积木搭在一起。
　　而化学元素中C和N也是最简单易记的。如果让你组成更复杂的毒物，你可能都不知道怎么组成。
　　“之前，队长说任何看似普通的事，在星族案件里，都会变得不普通。所以，我想，这件事……”我一边思考，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可以反过来想，在普通世界里，变得简单，三个死者，都是因为被注射*而死，但药剂里没有一样是*，可是，如果这个人有拆分原子和重组原子的能力，那么这些药物，给他提供了*合成的，所有所需原子。”我看向大家，惊箜吃惊地没了话音，慢慢坐回原位后看向擎天。
　　擎天瞥眸久久看桌面上到处游离的原子，在正常普通的环境下，这些化合物根本不可能产生任何反应。但到了星族的世界，未必。星族的能力是基于已知科学，但高于已知科学。
　　海姬，神隐和姝莉也不约而同地看向擎天。
　　“队长，我觉得有可能耶……”姝莉轻轻说。
　　海姬始终不言，似在安静等待擎天的下一步指令。
　　擎天慢慢坐正，支在脸边的手也慢慢放落桌面，指尖轻轻点落：“如果真的是星族，那他在化合物转换时，必然要能看见针剂，能力的使用又一定范围，先从给死者注射的护士周围五米内开始一一排查，找不到嫌疑人时，再将范围扩大。”
　　“是！”立刻，大家行动起来，桌面再次分屏，大家比方才更有了干劲！因为，大家有了一个更小的范围，现在，只要在护士周围五米内寻找嫌疑人。
　　而嫌疑人只要符合每个月3号出现，过往中有一个对其而言相关的3号的日子，这个人，就极有可能是——凶手！
　　“菜鸟！”擎天忽然瞥眸看我，“如果凶手不是星族，害我们白费那么多时间，你打算怎么谢罪？！”擎天勾着唇角，带着一丝轻慢地看我。
　　我眨眨眼，立刻说：“啊！我给大家煮了咖啡忘拿了，我现在就去拿！”我赶紧开溜，身后是擎天一声轻笑：“嗤。”
　　回到休息室时，已经满屋咖啡香，我的内心也在咖啡带一丝焦味的这种特殊的气味中浮出了一丝小小的喜悦。我的推测能被大家采纳，能获得擎天队长的肯定，让我感觉自己终于为大家也尽了一份力。
　　我躺在了休息室的躺椅上，静静听咖啡壶里“呜……呜……”轻微的搅拌声，擎天工作起来一点也不混蛋，如果他平时也能这样就好了……
　　不知不觉地，我在咖啡壶轻微的，有规律的搅拌声中合上了眼睛。
　　一个瞌睡醒来的时候，发现休息室里很安静，咖啡机早不知在何时停了。糟了，咖啡！
　　我想起来却发现身上多了件毛毯，我看向周围，应该是有人来过了。我看着盖在身上的柔软的毛毯，心里也暖暖的，谁对我那么好？
　　对了，几点了？我睡多久了？！
　　“小悟空，几点了？！”我急急问。
　　小悟空出现在了我的躺椅边：“凌晨三点了，苏灵姐姐，你睡了四个小时。”
　　四个小时？我居然真睡着了！大家都在忙，我居然一个人在休息室里偷偷睡觉，太丢脸了！
　　我抱着毯子腾一下站起，想走时，慌忙先看看躺椅上有没有我留下的可疑痕迹。红着脸再用周围透明玻璃的反射看看裙子有没有痕迹，见没有后，松了一个口气，幸好是最后几天了。
　　我将毯子叠好放回柜子里：“小悟空，谁给我盖的毯子？”我问小悟空，总不可能是他给我盖的。
　　小悟空竟是骄傲地笑了：“你睡着了，我怕你冻到就偷偷通知了擎天哥哥，让擎天哥哥给你盖的毯子，我是不是很棒！”他给自己举了一个大拇指。
　　我忍不住笑了：“恩！很棒！”我弯下腰，亲在他影像的额头上，“小悟空最棒！对我最好！”
　　小悟空也开心地笑了。
　　再摸摸小悟空的头，我赶紧往回跑，这下可要被擎天嘲笑了，也感觉很对不起大家，说好给他们泡咖啡，结果自己睡着了。
　　我跑到会议室门口时放慢了脚步，心虚地低下头偷偷进了会议室。但会议室是透明的，他们早看到了我。
　　擎天侧对办公桌，又是半挂在转椅上，左手放在办公桌上慢慢敲击，似是深思什么，没有看我。
　　惊箜咧开嘴笑嘻嘻看我，奇怪的是，他看我的同时还总是偷偷瞟擎天，目光……有点猥琐。
　　海姬立刻投来嫌弃的目光，看到她嫌弃我，我其实还有点开心，这说明海姬把我当作一员了，瞧她嫌弃每个人就知道。
　　“诶——有人说给我们倒咖啡，结果偷睡去了～～～”姝莉露出可爱的笑容，“睡得香不香啊～～～”她举起咖啡杯笑眯眯地晃。


第十九章　锁定目标
　　我脸红地更加低下脸：“对，对不起。”
　　“你是该说对不起。”神隐扶了扶眼镜，“因为你的错误推测，我们又浪费了一个晚上，一个嫌疑犯都没找到。”
　　“没找到？！”我吃惊地抬起脸。
　　姝莉叹口气放下咖啡杯，一筹莫展：“破案子好烦呐～～～每次都要重来好几次。”
　　惊箜慢慢转开脸，当作看不到我。
　　海姬沉着脸，拧紧眉：“白费力气。”
　　我登时深感抱歉与自责，每一个错误的方向不仅会让整个团队浪费了时间，也会让正确的方向被掩盖。
　　大家，又要重头开始。
　　如果我不打断他们，他们按照原来的方向走，或许已经将嫌犯的范围更加缩小了。
　　“你们好好找了吗？”擎天忽的微微侧扬下巴，手指在办公桌上敲了敲，“找了这么久，一个都没找到？”
　　“你怎么能怀疑我们？！”海姬狠狠白了擎天一眼，“我们一直在这里，不像某个人还出去乱晃。”
　　“嗤。”擎天发出轻笑。
　　我抱歉地说：“对不起……”
　　“她是说我～～～”擎天嫌弃地瞥我一眼，“你自己认领什么？”
　　我微微吐吐舌头，和惊箜平时被训一样低下脸。
　　擎天地慢悠悠地看海姬：“你说你认真找了，我问你，你对嫌犯认定的条件是什么？”
　　“当然就是我们之前说的那些条件。”海姬没好气地说，一旁的神隐和姝莉在海姬与擎天之间紧绷的气氛中都低下脸不敢搭腔，海姬点点桌面，“三个月3号都在场的，护士五米范围内的，五米找不到就往外扩，现在都已经扩到整个输液大厅了！”海姬说到扩大范围时，狠狠瞪向了我，我赶紧低头，感觉自己真的闯祸了。
　　“然后，是3号这个日子有没有造成心灵创伤的，是不是那次大战的幸存者，在那次事件里有没有失去亲人，最后，是不是星族……”
　　“错了！”忽然，擎天转身正对海姬，伸手直直指向她。
　　海姬莫名看擎天：“我哪里错了？”
　　“最后错了。”擎天缓缓说，然后他指向海姬的手指却是慢慢移向了我，“像她，我们一开始就不知道她是星族！”
　　登时，神隐，姝莉和惊箜他们再次抬脸，海姬也怔怔坐在位置上，瞪大眼睛呆呆看着擎天。
　　擎天的嘴角慢慢勾起：“是不是错了？在我们身边，还有很多隐藏的星族，你怎么确定这次这个星族是已发现的，记录在案的？”
　　海姬的嘴慢慢大张，恍然地轻呵一声抚上额头：“我，我！喝！”她拧了拧眉，看向神隐和姝莉，还有惊箜，“把刚才找出来的人再作一下对比，找出可疑人员！”
　　“是！”神隐，姝莉和惊箜再次忙碌起来。
　　擎天勾唇笑了笑，又转身侧对桌面，身体后仰双手交叠在了脑后闭上了眼睛：“有结果告诉我，我先睡一会儿。”
　　“又偷懒，哼！”海姬嫌弃地白擎天一眼，转而看向我，我后脖子立时一紧，感觉就像有人一把抓住我后脖子一样，“你应该睡够了，干活！”
　　“是，是……”我也赶紧开启自己面前的一部分分屏，正准备找时，忽然姝莉拍案而起：“找到了！”
　　这么快！
　　我呆呆看她，大家也都看向她。
　　她的手迅速划过屏幕，立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二十岁四五岁的男子，他穿着一身医院的蓝色工作服，分别推着放有输液袋的车从镜头下推过，或是摆放输液袋，或是在一边整理大输液。
　　每个镜头里，他都存在，而且，就在护士周围，分别在这些护士给死者打针的时候，目光紧紧盯视护士手中的针剂。
　　虽然时间很短，但依然被人工智能保安系统所捕捉。
　　“我就说刚才我看着他很不顺眼。”姝莉双手环胸撅着嘴说，“我对人的感觉最准了，你们看他的目光，总是盯在针剂上，而且，每次都是在三位死者毒发后离开。”
　　“变态杀人狂的典型特征之一～～～”擎天将脚架在桌面上又开始左右转动自己的转椅，“喜欢停留现场观赏自己的成就～～～”
　　“这个人叫宋鹏，二十五岁，现就读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