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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陵传奇之风云乍起-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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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长久的衣服,大摇大摆地出障去,我来亲自给你开障门。出去后挑个无人的地方,烧掉他的衣服,再换好自己的衣服回来。都尉严查之下,也只道是咱们与王长久达成了秘约,悄悄地将他放走了。咱们本来没有都尉的把柄,但都尉相信有,这就够了。死人是咱们最好的护身符,只要他一日找不到这‘把柄’,他就不敢把咱们怎么样。”
  

八 行剌(10)
见霍光一直低头不语,李陵自失的一笑,说道:“太狠了,太辣了,是么?”他叹息了一声,凝望着远天莲花一样绽放的云朵,说道:“对付光明正大之人,咱们当然要应之以光明正大;但若对付的是神奸巨憝,那就必须奸恶狠辣!”
  霍光咬了咬牙,说道:“军候误会我了,我是在想,杀王长久得用绳子,这样才不会溅得四处是血!”
  他一抬头,发现出头急匆匆地跑来,与李陵对视了一眼,便不再说话。出头看了看二人的脸色,凑到李陵身边说道:“军候,莽何罗和管敢被放回来了。”
  “放回来了……”李陵一愣:“都尉没有难为他们吧?”
  出头嗫嚅道:“据说,都尉要将他们送到长安待审,今天先让他们回来收拾一下东西,明日一早就走。”
  李陵面无表情地听完,只眯着眼睛没有说话,他向前踱了两步,转头对出头说道:“你将东侧离障门最近的那间营房给你二哥倒出来。还有……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靠近那间营房,连你也算在内,懂么?”
  “……是!”出头嘴里答应着,暗里瞧了瞧霍光。
  “出头!”李陵本来要走,突然间想起了什么,踅回身,说道:“收拾完营房,你将莽何罗、管敢叫来,我有事问他们。”
  见李陵走远,出头冲霍光挤了挤眼睛,刚想说话,霍光将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阴着脸,眼光望向别处,说道:“出头,你现今什么都不要问,军候吩咐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那王长久瑟缩在马厩的一角,口里堵着块破布,手脚被捆了个结结实实。见到霍光进来,他挣扎了一下,口中“唔唔”有声,脸上神情又是惊惧又是惶恐。
  霍光走到他近前,团团做了个揖,恭恭敬敬地说道:“王先生,霍光让你受委屈了。”说着动手将王长久身上的绳索解开,掖在了腰里。那王长久活泛了一下腿脚,神情复又变得倨傲起来,他站起身,“哧”的一笑,口气里半是得意半是讥讽:“怎么,如今关佐大人想通了,不想为难我了?”
  霍光赔笑道:“是霍光错了……这事咱们到帐中详谈如何?”
  王长久漫不在乎的和霍光进了营帐,帐中陈设甚是简单,两边铺着茅草,中间放着些兵士们的饮食器具和一柄铁锸,此外更无一物。王长久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四周,说道:“我说关佐大人,这是哪里?我劝你还是给我放回去的好……唉,这大祸全是因为你多管闲事惹下的,你是一错再错呀……你送我回去,咱们一起坐下来想个补救的法子,有我王某人其间斡旋,你还不至吃什么大亏,只是日后你务须……”
  霍光微笑着听他絮叨,口里答应着,暗暗地转到他的身后,照准他的后颈,狠命一击。王长久哼都没哼一声,软软地倒下了。霍光将绳子套在他的脖颈之上,双手加劲,勒了好一会儿,又探了探那王长久的鼻息,直到确认他死了,这才罢手。
  透了口气,霍光又取过铁锸挖起坑来。挖到一人多深时,方才停下。他将王长久的外衣剥了,无意间瞥到王长久下巴上的胡须,心中一动,用刀将胡须剃下,尸身扔入坑中,用土填好,又在上面覆了茅草。
  他躺着歇息了一阵,困意上涌,可他不敢睡。偷偷开了帐门看了看,天色已渐渐的黑了。霍光不敢怠慢,将王长久的衣服罩在外面,吐了几口唾沫,在脸上胡乱的沾了胡须,近望无人,便悄悄地走出门去。
  李陵正在障门口等他。看见霍光过来,忙丢了个眼色,故意大声说道:“王先生,一切拜托了。你暂且先在那里安身,过阵子我一定给你找个好地方,可千万别忘了你我的誓约。”随即附在霍光耳边,低声问道:“事情完结了?”霍光“唔”了一声。李陵点了点头:“一个时辰后,我谴走这里巡夜的军士,你要是见到障门上挂着灯笼,便赶紧回来。”
  在离障门不远处,霍光将衣服烧了。因怕被人看见火光,他将一应物事放进一个沙窝之中,用身子遮住了。看着火头一起,霍光心中如释重负。轻风吹来,飞灰四散,一点痕迹不留。
  

八 行剌(11)
回到障中,已近酉时。障门微开,门上挑着灯笼。霍光将灯笼摘下,吹熄了,仔细听听,并无人声,他吁了口长气,摸黑回到营房。合衣躲在茅草上,全身松驰下来,这回才真的觉得累了,只是精神极度亢奋,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正巧出头前来探望,两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迷迷糊糊中;只听出头说道:“军候一直叫我忙这忙那,到今时方得出空来。唉,方才军候将莽何罗、管敢叫去,问都尉为什么抓他们,那两人只是嘿嘿冷笑,一句话也不说。军候要他们第二日不用到都尉府去,自己亲自去找都尉说情,谁知两人连个“谢”字也没有,言语之间十分无礼,问军侯还有没有事,没事他们要回去了。那莽何罗临走时还说,到都尉府去,至少能活着到长安;呆在障里,只怕第二日便死了。说起来军侯真是多此一举,对这些不识好歹的东西,管他们做什么,任他们自生自灭算了……
  过了半晌,出头问道:“二哥,和你同来的那人哪?”
  霍光瞟了他一眼,无可奈何地笑道:“出头,你这人真是太好奇了,你要是女人,非得听壁角、传闲话不可。”
  出头听了,憨憨地笑了笑。
  霍光正色道:“出头,不是二哥有意瞒你,这件事和你说了,于你实是有害无益……有时候,不知道要比知道的好。”
  二人又说了说离别后相互的景况,霍光睡意渐浓,说着说着便睡着了,连出头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这一觉睡得极是香甜。后来,霍光做了个梦,梦中,似乎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接着感到脖颈中微微发凉,他不由得睁开了眼睛。四周依旧黑漆漆的,看样子天还没亮。霍光翻了个身,正要再睡,恍惚中觉得身前站着一个人。他只道自己魇着了,使劲揉了揉眼睛……随即霍然坐起,便去拔刀……咽喉却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住了。
  “你叫霍光?”一个声音问道。
  霍光渐渐适应了眼前的黑暗,依稀看清了那人的形容。那人身材不高,一身边塞军士的打扮,脸上蒙着块布,正用手中铁刀指着自己。霍光头上浸出一层冷汗,心想:“都尉这么快就下手了?这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要杀我么?方才我明明是睡着的,他为何不动手?难道……是要盘问王长久的下落……”想到这里,他心中宁定下来,反问道:“我是霍光,阁下是哪一位?”
  那人犹豫了片刻,将手中铁刀慢慢放下,说道:“我答应别人要来杀你,可又实在找不出杀你的理由,因此特来告知,让你防备着点!”
  霍光细品他这话,心中已信了大半,因抱了抱拳,说道:“既是如此,阁下便是霍光的恩人,霍光在此先行谢过了。”他向后挪动了一下身子,暗暗地将腰刀掣在手里,用舒缓平和的口气问道:“阁下是都尉府的人吧?”
  “都尉府?”那人似是对霍光的问话略感意外,随后哼了一声,说道:“都尉府里也有你的仇人?!你这小子,真能惹麻烦。实话跟你说了吧,是莽何罗叫我来杀你的,你以前大约得罪过他吧?”
  霍光听了莽何罗的名字,先是一愣,随即哑然失笑,说道:“他人我倒是见过一面,可并不相识,他为什么要杀我?”
  那人偏着头,想了想,自言自语道:“这可真奇怪了,他还叫我杀了你之后,去马厩救一个叫王长久的人……这老小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他沉思了一阵,突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唉,管他哪,反正他要杀你,总有他的道理……”霍光听到此处,心中已是雪亮,却继续做出一付莫名其妙的样子,傻傻地看着那人。
  只听那人又说道:“你们之间的过节我也搞不清楚,但他要杀你却是真的。不光是你,还有李军候、车千秋、朱安世几个人。老莽和管敢两人获了罪,明天要被押往长安待审了,临走前想把仇人都清理掉。但他们要杀的人太多,怕自己杀不过来,回障后又另约了两个帮手,其中就有我。老莽许诺事后给我们每人一斤黄金,说如今边塞之上疫病作遂,呆在这儿谁也活不成,还不如拿了钱早些逃出去,回家睡热炕喝烧酒搂老婆抱孩子。我们已经分派好活计了,老莽杀李军候,我杀你,管敢杀朱安世,另一个人杀车千秋。临动手前,我自告奋勇前来探查一番,看你们是不是都睡着。果不其然,你们这几个人睡得和死猪一样,被人取了首级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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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行剌(12)
霍光见他旁若无人谈笑风生,也是个有胆色有胸襟的人物,不由得点了点头,笑问道:“一斤黄金,也不算少了,阁下何不试一试!”
  那人哈哈大笑:“莽何罗要只是傻或胆大,那我还真要一试,可惜他是既傻又胆大,跟着傻大胆能成什么事?”他将铁刀归鞘,看了看外边,说道:“我出来有一会了,他们还等着我回去报信哪。我们恐怕这就要动手,你赶紧去禀报军侯知道……对付老莽得有个准备,不要被他真的杀了才好。”
  霍光见他要走,赶忙站起身,问道:“阁下怎么不自己去禀报军候,那可是大功一件哪!”
  那人不屑地“哧”了一声,说道:“功劳?他一个小小的军候能给我多大的功劳?”
  霍光说道:“再不济也比霍光给的多些。”
  那人听了,走到霍光身前,手中火折一亮,将自己的面容照得清清楚楚,他一眼不眨地盯着霍光,说道:“记住,我叫上官桀,是显明障的一名军士。你欠了我一个大大的人情,以后要加倍奉还。”
  霍光看着他出门,痴痴地站在原地,心想:“他想让我拿什么来还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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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斩马(1)
李陵闲适地坐在桌案之后,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拔弄着大黄弓的弓弦。霍光、出头、车千秋、上官桀站在他的两侧。下面跪着被五花大绑的莽何罗、管敢和一个叫做苏成的军士。
  长久的静默之后,莽何罗向上挺了一下身子,恶狠狠地盯着上官桀,骂道:“你他娘的竟敢出卖我,卖友求荣,王八羔子,我呸!别忘了我们是发过誓的,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
  上官桀笑道:“我卖友求荣?你还暗箭伤人哪,咱们半斤八两,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陵摆了摆手,止住上官桀的话头,说道:“莽何罗,你为什么要杀我!”
  莽何罗横了他一眼,说道:“你少在这儿揣着明白装糊涂。不错,当日擅开障门,是我和管敢不对,但已被你责罚过了,你还说要替我们担着干系……全都是他娘的放狗屁,翻过脸来你就跑到都尉那里告黑状,非要将我和管敢置于死地不可……娘的,你不让我活,我也不能让好过,大家同归于尽算了。”
  李陵指了指霍光,又问莽何罗:“那霍光哪?他和你有仇么?”
  莽何罗怒道:“霍光更他娘的是个小人。有人说他是霍侯的亲戚,我才不信哪!霍侯何等英雄了得,会纵容自家人里通匈奴贩卖兵器?别说他不是霍侯的家人,就算是,我老莽也一样要替霍侯清理门户!”他看着李陵,忽然恍然大悟的“啊”了一声,说道:“怪不得霍光要将王长久劫持到这里来……原来你们两个早有勾结!李陵,你他娘的还是人么!你爷爷和你三叔跟匈奴人打了一辈子仗,想不到居然生出你这个孽种来……”他挣扎着起身,似乎要上前和李陵拼命。出头按捺不住,冲过去搧了莽何罗一通大嘴巴,将他摁在了地上。
  李陵强自压了压心头的火气,一字一板地说道:“莽何罗,霍光的事你是怎么知道?八成是都尉‘无意’间透露给你的吧?被人利用了尚不自知,愚蠢!今日我只和你说两句话:一,我从没向都尉告你的黑状;二,里通匈奴贩卖兵器的另有其人,我和霍光早晚要将那人揪出来。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这些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说罢看了看霍光。霍光却对周遭的一切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心中只想着:“霍侯……霍去病!我竟会是霍去病的弟弟?!”
  不知过了多久,霍光才渐渐醒过神来,只见李陵指着车千秋问莽何罗:“车千秋老老实实的一个人,他碍着你什么事了,你连他也想杀!”
  莽何罗理直气壮的答道:“车千秋是你的奸细,没有他,我老莽也不会落到今日这地步,这样的人,我岂能留着他!”
  “奸细?”李陵额角青筋一动,向前探了探身子,语气淡淡地问道:“谁说他是奸细?”
  莽何罗得意地翻了翻眼睛,笑道:“你在我身边安插奸细,我就不能在你身边也安插一个?谁说的,哼,就是你的亲兵朱安世说的,这人于我有功,要不是管敢非要杀他,我还真想放他一马。”
  出头气得浑身直抖,一张脸涨得通红,他狠狠踢了莽何罗一脚,大声道:“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说车千秋是奸细了!我从没说过这样的话!”
  莽何罗重又挺直了身子,回头看着出头,冷笑着说道:“你是没说过车千秋是奸细的话。但那天我问你,军候说这疫病是老鼠带来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是不是说,军候在隧外发现了许多死老鼠……后来,车千秋告诉军侯,一个匈奴人在临自杀前割破了布袋……他既然能和李陵说这些,那么当日我和管敢冒领军功的事情他自然也会说。嘿,我就是再笨,也猜得到他是奸细。”
  出头呆呆地望着李陵,又看了看车千秋,惶然不知所措,满腹的话涌到嘴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结结巴巴地辩解:“军候,我……我……不是想说……我不是……”
  李陵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冲莽何罗说道:“老莽,既然你认定我要害你,我也不能叫你失望,你将你的虾兵蟹将领回去,想想这世上最惨的死法,油煎水煮、敲骨吸髓、剜眼剥皮、凌迟车裂,所有这些酷刑说不定全用在你们身上,你们等着看吧。车千秋,上官桀,这三个人就交给你们看管,小心着别让他们自尽,那样太便宜他们了。”
  

九 斩马(2)
莽何罗歇斯底里地大喊着:“你尽管来,老子不怕,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莽何罗三人被拖下去后,帐中一片寂静,李陵、霍光各怀心事、蹙眉沉思,出头忐忑不安地站在角落里,心中又悔又恨,眼泪像滚珠般滴落下来,却啜泣着不肯放声。
  良久,霍光清了清嗓子,干咳了一声,刚想开口替出头求情,就见李陵缓缓站起身来,徐步走到出头身边,脸上一丝笑容也无:“因你一句话,险些害了一个人的性命,你知错么?”
  出头抽噎着,委委屈屈地说道:“是出头错了,出头没用,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从前我保护不了爹,现今又差点害了车大哥,军候,你罚我吧!”
  李陵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想了想,撕了块衣襟下来,掷给出头,说道:“不管你练什么,用汗将这块布浸透了就是罚了。”
  出头霍光听到处罚如此之轻,都不禁愣住了。出头说道:“这叫什么处罚,至少也得打我几十板子,要不我心里不舒服。”
  李陵笑道:“你又没犯军法,我打你板子做什么。这是李氏的家法……”他仰起脸来,唇边漾起一丝笑意:“小时候我做错了事,爷爷要打我,三叔总是拦着,说错都错了,再打也是于事无补,不如罚他练功,有朝一日也好壮我李家声威。久而久之,这便成了我李家的一条家法,那时我也就你这般大……经历的事情多了,人自然变得深沉练达了。”
  出头眨了眨眼睛,叹了口气:“唉,也不知出头要经历多少事才能变得和军候一样?”
  “和我一样有什么好?”李陵苦笑了一声,眉宇间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忧郁:“经历多少事?我也不知要经历多少事……我还未出生,爹爹就不在人世了,接着二叔也病死了,他们死时都还不到三十岁。爷爷勇冠三军,名标天下,却始终未得尺土之封,最后刭身于绝域之表;三叔跟着霍侯出击匈奴,人不弛弓马不解勒连战十余日,而功劳却被人轻轻易易地抢了去,朝廷只封三叔做了个不入流的关内侯,食邑仅二百户……哼……”他不屑地一笑:“人说‘天道无亲,常与善人。’世上真有什么‘天道’么? 我李家为朝廷为社稷,披腹心输肝胆,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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