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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医-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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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激动之处,司马光拄着拐杖弯着腰不停咳嗽起来。
杜文浩见状,立即明白了,这司马光是力挺六皇子这一边的人。不敢乱插嘴,静等他借着往下说。
司马光咳喘稍停,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借着说道:“云帆老弟,老哥我这次来,是想求你一件事,你务必答应,想来想去,就只有你能办成这件事了!若是办不成,让那狼子野心的雍王得逞的话,我辈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啊……”
杜文浩心里想,这有什么,死去的列祖列宗里不就有宋太宗嘛,他不就是违反嫡长子继承制,自己继承了兄长的皇位的嘛,不也干得挺好的吗,干嘛一定要死守那什么传统。
不过这话是不能说的,他静静听着司马光穿着粗气在哪里拄着拐杖叹息。好一会,司马光才借着说道:“眼下能决定皇位承继的人,就只有皇太后了。可是皇太后生性柔弱,就怕他经不住儿子雍王的软磨硬泡啊。老哥本想面见皇太后力谏的,皇太后昨晚出关之后第一道医治,就是非经传召,任何大臣不见。也不得擅闯皇宫进谏。唉!”
杜文浩心里明白,皇太后想躲,这是女人的通病,女人遇到麻烦,第一个下意思的想法就是躲开,绕过去。就算这件事根本绕不过去也躲不开,也会想法设法往后拖。
杜文浩道:“皇上驾崩之后,皇太后闭关之前,你们怎么不向她进谏呢?”
“怎么没有啊!”司马光跺脚道,“皇上刚刚驾崩,左丞相王珪和老哥我等大臣便进谏皇太后,请她按照祖训长子继承,指定六皇子承继皇位。偏偏这时,那雍王站了出来,说是他要秉承太宗皇帝的遗风,兄终弟及,由他承继皇位。蔡确等一帮大臣随声附和。我等下跪哀求皇太后,哭诉此事万万不可,皇位只能由皇子继承,这才是正统。朝上乱成一团,皇太后退走,随即宣旨指定暂代国事政务的四位王爷大臣之后,说她要闭关诵经,为皇上和太皇太后祈福超度。任谁都不见。便躲了起来,一直到昨天晚上才出关。”
“那你们昨晚去进谏了吗?”
“去了,两边的人都候在皇宫门外呢,可皇太后宣旨说了,非招不见,让我们都散了。”
杜文浩苦笑道:“既然皇太后下旨了非招不见,那我也一样啊,见不着皇太后的。”
“你能见着!昨日皇太后一出关,第一句话就是问你回来没有。肯定很快就会召见你的!”
杜文浩心里一凛,很显然,六皇子这边在皇太后身边也安插有人,几乎同步得知了这个消息。这让杜文浩更加警惕,如果是这样,那自己跟司马光的谈话就需更加小心,难保司马光他们阵营里没有雍王的人,一旦把谈话内容透露出去,那可要惹麻烦的。
所以杜文浩笑了笑,说道:“或许皇太后找我,只是为了看病吧,皇上和太皇太后驾崩,她应该很伤心,叫我去帮她调理一下身子也是有的。”
“这就行了!只要能见到皇太后,说上话,就达到目的了!皇太后这时候最需要一个旁人来帮她作出判断,而你救过她的命,又一直主要干的是御医,勾管常平仓和提点刑狱也都在地方,与两派都没有明显的利害关系,正是最合适的人选,所以,老哥估计没错的话,她一定会召见你问你主意的!”
杜文浩干笑道:“嘿嘿,我能有什么主意,我就会看病,这国家大事,我真的一窍不通的。”
司马光盯着杜文浩道:“我只先问你一句话:你是拥戴六皇子,还是辅佐那企图篡国的雍王?”
杜文浩犹豫片刻,用自己觉得非常坦诚的微笑道:“司马老哥,说句实在话,谁当皇上,皇太后肯定已经成竹在胸了,不日便会有定论!咱们只需耐心等待就是。”
司马光乌木拐杖杵地咚咚有声:“老弟,你怎么聪明一时糊涂一时啊!若是皇太后有主意,就不会躲在皇宫里念经七天不出门了,就不会下旨非招不见了!她这是没主意啊!这时候若是没有个明白人给他点醒,一旦抉择有误,那我大宋江山,就乱了正统了!这是天大的事情啊,老弟!咳咳咳……”
司马光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差点喘不过起来。
杜文浩急忙安慰道:“老哥,你别着急,千万别着急,有话慢慢说!”
“慢慢说?再慢慢说就晚了!”司马光拄着拐杖,开始给杜文浩上历史课,历数历代嫡长子继承正统的事例和那些篡位者的下场,他说不能等,可自己却滔滔不绝说了大半个时辰,直说的杜文浩脑袋里跟一桶浆糊差不多,这才停了下来,喘着气问:“老弟,你看看,长子继承大统,才是纲常伦理的正统,且不可乱了宗法啊!你说是不是?老弟。”
杜文浩连连点头称是。不过,想起先前已经答应了雍王帮他登基,若是再答应司马光去说服皇太后让六皇子承继皇位,一旦走漏风声让雍王知道,那结果可想而知,再者说了,比较他们两人,杜文浩还真就觉得雍王更适合成为君主,统领孱弱的大宋迎战即将到来的恶战。所以还是没有表态。
司马光看出来杜文浩很显然想置身事外,急得团团转,道:“老弟,这时候只有你能拯救大宋国正统不旁落他人,你可千万不能明哲保身啊。我堂堂男儿立身于世,不做几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来,岂不愧对天地……!”
刚说到这里,就听门口咚咚有人敲门。
杜文浩眉头一皱,叫道:“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推开了,是丫鬟英子,福礼道:“少爷!皇太后懿旨到,让你到正堂接旨!”
杜文浩和司马光都是一震,司马光拐杖一扔,抱拳作揖道:“老弟!今儿个老哥我求你了,务必以江山正统为计啊……!”
圣旨来了,杜文浩哪敢耽误,也正是个脱身的好机会,拱拱手,急匆匆出门来到前堂。
来传旨的竟然是太皇太后身边的焦公公,身穿孝服,一脸悲容,见杜文浩进来,朗声道:“皇太后口谕,着提刑官杜文浩觐见!”
“臣领旨,谢恩!”
杜文浩起身,躬身道:“公公传旨辛苦,请到里面用茶吧?”
“不了,皇太后还等着的,咱们一同进宫吧。”
“是!”
杜文浩四下一扫,还是没见到沈师爷的影子,这时候最需要人拿主意的时候,偏偏这智多星却一直不回来,真是急死人了。
杜文浩也换了一身孝服,跟着曹公公来到门外,停着一辆豪华大车,两人上车之后,放下车帘。杜文浩这才低声问道:“焦公公,圣上和太皇太后,究竟是怎么驾崩的?”
“一无征兆!”焦公公叹了一声,“那天一大早,皇上正在用膳,突然站起身,全身抽搐,随即倒地,人事不知。急招太医诊治,太医赶到之时。皇上已经咽气了,连遗诏都没能留下……”
“有什么症状吗?”
“咱家当时不在场,跟太皇太后在一起,赶到的时候,皇上已经驾崩了。当时太皇太后就不行了,捂着心口全身无力瘫软在了地上。众人都慌了,把太皇太后抬回了寝宫,太皇太后已经不省人事,连汤药都灌不去去了,挨到下午,也跟着仙去了,唉……”
杜文浩急声问道:“太皇太后有什么症状吗?”
“没什么别的,就是捂着心口软倒之后,就不言语了,呼吸时断时续,到了下午就没了。”
“有没有呕吐,头痛,烦躁这些症状?”
焦公公想了想:“这些倒没有,反正就象睡着了似的,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她是突然晕倒失去知觉的,还是觉得头晕,意识不清,然后才失去知觉的?”
“是突然的,一下就倒了。”
“之前皇太后在做什么?没有什么不适吗?”
“这之前皇太后在花圃里种花呢。”
“她没吃东西吗?”
“没有,太皇太后每天早上都快先照料了花圃的花草之后,才在花圃里用早餐的。那天都还没来得及用膳。”
“也没喝什么吗?比如汤药?”
“没有!雍王等人都反复查问过太皇太后之前的情况,当时跟着太皇太后的有一帮子宫女太监,大家都看的清楚,太皇太后早期梳妆之后,习惯是先看看花草,然后再喝茶吃早点,就在花圃里,所以那天连茶都没喝,就去花圃了的。”
杜文浩沉吟思索,皇上驾崩的证象不明,但太皇太后的证象,显然不是中毒,因为古代的毒物差不多都是砒霜,所谓的鹤顶红其实也是砒霜的一种,砒霜中毒的主要症状是肠胃型的,即反胃呕吐,烦躁,很容易辨别出来。太皇太后如睡着一般的死法,与砒霜中毒完全不同,而且早上她还没有吃东西,所以基本可以排除下毒的可能。
会不会是有人用自己的麻醉药下毒治死呢?杜文浩很快排除了这种可能,目前他的麻醉药都是汤剂,必须口服才能麻醉,而焦公公已经明确肯定太皇太后没有服药,也没吃任何东西,更何况,他的这种麻醉药见效速度比西药麻醉剂要慢一些,意志的丧失有一个过程,不可能这样突然失去知觉的。
从焦公公说的情况来看,皇太后的症状更象心肌梗死之类的急性猝死,很可能是见到皇上驾崩,巨大苦痛打击下,引发了心肌梗死。这种心血管疾病导致的猝死在现代医疗条件下都很难事先预测,一般也来不及抢救,就算自己当时在旁边,只怕也无能为力。
杜文浩道:“太皇太后临终也没有说什么话吗?”
“没有,不过,那之前,太皇太后倒是老念叨你,那时候她总觉得心口不太舒服,心慌得很,咱家曾经劝她下懿旨招你回来侍医,可太皇太后说你跟白衣社的事情,还有擅自领军作战的事情,让皇上很不高兴,这时候不能把你找回来,要不然御史台那帮谏官不会放过你的。”
杜文浩心中伤感,垂泪道:“太皇太后对我……,真是恩重如山!”
“是啊!”
杜文浩默默流泪,两人一时无话。
马车到了戒备森严的皇城门口停下,焦公公才道:“杜大人,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第381章 于无声处听惊雷
杜文浩道:“焦公公请说。”
焦公公瞧了杜文浩一眼:“听说大人回来的时候,跟雍王爷和曹王爷发生了一些误会,先后挟持了两位王爷做人质,还割伤了曹王爷,不知有无此事?”
“有,当时还有宰相蔡确等人,他们诬陷我擅离职守,以致皇上病故,要拿我下大狱治罪,我急了,一气之下就抓了曹王做人质,后来雍王出面要换曹王,和我一起去见皇太后,皇太后闭关诵经了,他又陪我到皇宫门口,并吩咐所有人不准找我麻烦,这件事不准再追究。就这样。这雍王还真是言而有信,很讲义气,这些日子还真的没人来找我麻烦。嘿嘿”
焦公公很是疑惑,瞧了一眼杜文浩,问道:“雍王爷讲义气,这话是你说给你师爷沈升平听了吗?”
杜文浩摇摇头:“他一早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那就对了,杜大人,你我也算的好兄弟了,咱家才跟你提个醒,你可别拿咱家的话跟外人说去。”
杜文浩忙道:“哪会呢,公公请说。我嘴巴紧得很。”
“嗯,那好。”焦公公把头凑了过去,低低的声音道:“兄弟,须留神雍王爷,这人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杜文浩心头一惊:“怎么?雍王不讲信誉?”
“这话咱家可不敢说,不过,眼下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了,杜大人与咱家一向不错,咱家也不忍心看你面临危险而不自知。雍王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去问问你的师爷沈升平,他几十年在朝廷里混,知道的很清楚。”
杜文浩着实好生看了看焦公公,见他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心里不由打了一个突,自己当众挟持他们做人质,这样的事情都能忍,自己一直以为是雍王心胸开阔,却没想过这或许是他权宜之计,争夺皇位的时候,自然是要广泛建立统一战线的了,树敌越少越好,所以暂且饶过自己,以后再秋后算账,后来发现自己还有用处,又派蔡京来收买,不过,自己可谓当众欺辱过他,这种事情对一位王爷那可绝不是小事,如果心胸并不宽广,一旦他登基成功,找个事由把自己干掉雪恨,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想到这里,杜文浩禁不住冷汗直流,忙拱手道:“多谢焦公公提醒,我一定小心就是。”
焦公公摇头苦笑:“小心?嘿嘿,这种事情,小心能躲得过去吗?”
“那……,请公公指点迷津!”杜文浩从怀里又摸出一把银票,全都递了过去。
这一次焦公公却把钱推了回来:“杜大人,你这钱咱家不能要。”
“为什么?”
“咱家也有事求你,而解决你这问题的关键,也正是咱家要托你的事情。”
杜文浩听不明白,疑惑地望着他:“公公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
焦公公道:“咱家希望等一会你见到皇太后,能劝她及早作是决定,不管是立六皇子,还是让雍王兄终弟及,都要尽快决断,不然……”
“不然怎样?”
“据咱家了解,这几日,雍王活动很频繁,咱家担心……,唉,皇太后性格太柔弱了,若是……,唉!宣武门之变,不可重演啊!”
杜文浩心头一凛,玄武门之变?那不是唐太宗争夺皇位的一场血战吗?李世民将自己的亲哥哥亲弟弟都杀了,这才夺得皇位。莫非这雍王……?杜文浩不敢再往下想。问道:“雍王有什么具体行动吗?”
“这个……,咱家也不清楚,只知道这几日侍卫步军和侍卫马军调动频繁,司里的将官也进行了大撤换。”说到这里,焦公公压低了声音,对杜文浩道:“侍卫步军和侍卫马军的都指挥使,现下都是雍王爷的人了!”
杜文浩不禁感到后脊梁一阵的寒意,若焦公公的消息是真的,那雍王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和平承继皇位不行,就要武力解决,杀掉自己的亲侄子了。低头想了想,道:“雍王爷……,不是这样的人吧?”
“是不是的,杜大人睁大了眼仔细瞧着就行了。这种事咱家不好多说的。”
杜文浩问道:“那殿前司的都指挥使是谁?”
“是韦岸韦大人,他家千金小姐曾经患病得到你的医治,救了一条命的那位。”
杜文浩如何不知,这位韦小姐擅长歌舞,深得太皇太后欢心,准备将来将她给六皇子做皇妃的。正是这位宁死也不剖腹疗伤的韦小姐的引荐,自己才得以给太皇太后治病,才得以进入官场的。说起来,自己还欠她一份人情呢。
杜文浩问道:“这韦岸韦大人不是殿前司都虞候吗?什么时候提的都指挥使?”
殿前司的最高领袖是指挥使,下面还有副指挥使,然后才是都虞候。差了两级。
焦公公道:“太皇太后让皇上给提的,就半年前。”
杜文浩问:“这韦岸韦大人对皇位继承是什么态度?”
“那还用问?他女儿是内定的皇妃,一旦六皇子登基,那就是皇后!他自然拼死都要保着六皇子登皇位了。皇上和太皇太后一驾崩,韦大人的殿前护卫便将皇宫重重护卫了起来。这恐怕也是雍王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吧。”
杜文浩心想,太皇太后提拔韦岸这一招还真有远见,等于给六皇子一道护身符了。关键时候派上了用场。
突然,杜文浩想起一事,问道:“这三衙只有领兵权啊,发兵权在枢密院,没有兵符令箭,他调动不了军队的啊。难道……”
焦公公道:“是这样的,但他们调动军队确有其事,只怕枢密使韩缜已经是他们的人了!”
杜文浩摇头道:“不对!如果枢密使已经是雍王的人,他能调动军队,为何不下令将韦岸的殿前军调到城外或者别的地方去,那六皇子不久完蛋了吗?”
焦公公点头道:“是啊,究竟怎么回事,咱家也不知道了。”
“那现在皇太后究竟是怎么个意思,公公知道吗?”
焦公公缓缓摇头:“自从皇上和太皇太后驾崩之后,皇太后就一直在哭,几乎没说什么话,更没有提到任何皇位继承的事情。”
“那公公就不曾进谏几句?”
“咱家是内臣,内臣不得干预政事,这是祖训,咱家从不插手这种事情的。咱家只希望能平平安安的就好。不过,归结到杜大人你自己的事情,你就须好好斟酌了。——下吧,别让皇太后等久了!”
杜文浩点点头,两人下了车,走到戒备森严的皇宫门口,亮腰牌验明身份后进入皇宫,快步径直来到了太皇太后的寝宫前,皇太后在这里守灵。
通报进去之后,皇太后传杜文浩觐见。
杜文浩进入寝宫,过了重重门廊,终于来到正堂院子钱,大门紧闭,引领官带着杜文浩从旁边角门进去,是个小院落,过天井走上台阶,门口伺候的宫女福了一礼,随即挑起门帘。杜文浩躬身进入,门帘随即放下。
这屋里所有的窗户都是紧闭着的,也不亮灯,光线有些晦暗,空空荡荡的。正中软榻上,歪着一个贵妇,穿着一身黑色长裙,腰带上系了一条雪白的素带,脸部隐在了暗处,看不真切,不过从身形上看,正是皇太后。
按理皇太后见外臣,是要隔帘的,可这一次帘子被拉到了一边,在皇太后的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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