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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务面板：【4/10】。
　　　　橘子则拿起了两个瓷瓶在手里看：“姐姐，这个好用吗？”
　　　　“某美人的水乳！我跟你港特别好用！”司妍看见她拿这个，心里有点呕血。
　　　　这里面换成的可是WHOO华泫天气丹水乳【捂胸口】。
　　　　“咱俩认识这么久了，给你个友情价！付乳的钱就行了，水算送你的！”司妍豪气万千地挥手。
　　　　任务面板：【6/10】。
　　　　卧房里，司妍的赔本生意进行得如火如荼。
　　　　她心里，默默给自己颁了个“史上最良心微商”的奖状。
　　　　【7/10】……
　　　　【8/10】……
　　　　【9/10】……
　　　　【10/10】，恭喜您已完成。
　　　　这句话响起的时候司妍愉快地轻吹了声口哨，然后继续应付眼前并没有买痛快的宫女姑娘们。QAQ当天晚上，司妍再戳开面板时，发现不少装备都进入了冷却状态，因为调换售卖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年轻姑娘们的购买力啊……服！
　　　　她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琢磨下一步该怎么整，万一明早再来一次这个任务，她就要废了。一个个装备都不能用，她拿什么给杂牌换芯儿啊？
　　　　如果真那样她只好列个计划，每天只卖那么几种，第二天换一批，这样昨天卖的可以任它冷却，算是科学的可持续发展。
　　　　“叮咚。”清脆的提示音带出了一个弹框，“是否查看任务后续故事直播？”
　　　　“这是什么……”司妍皱着眉边呢喃边点了“是”。
　　　　直播视频框打开，右上角标注的坐标是：信芳宫。
　　　　视频中能看到一些宫女正休息，全拥在一屋里聊天。她们聊得嘁嘁喳喳的，司妍最初听不清，将画面拉近后就听清楚了。
　　　　正是在聊白天在她这里买东西的事。
　　　　“明天咱们再去一趟呗？司女官那儿有好多好东西，便宜还好用！”白日里在她这儿买面膜的小宫女两眼兴奋地跟同伴安利，“而且司女官肯定靠谱，她就是靠着对这些东西的了解混去贵妃、又混到皇后娘娘那儿的，从前卖的那个水你们也都用过。她说现下是这个生意刚做起来，所以便宜，日后就不会这么便宜了。”
　　　　“真哒？”她的同伴明显有点动心，“正好我明天当晚值，咱白天结伴去吧。刚好这个月的月钱刚发下来，最是适合买东西的时候！”
　　　　屏幕前的司妍：“……”姑娘，你要是在现实世界，绝对是个月光……不！日光族！
　　　　另一个则叹了气：“可我明天白天当值啊……要不你们去帮我看看？我的唇脂用完了，要偏橘色一点的，别太干。”
　　　　一屋子人七嘴八舌，司妍听久了，居然生了点莫名其妙的……成就感？
　　　　然后传过来一声敲门声。
　　　　那“笃笃”声一响，她下意识地往自己房门处看，而后发现这也是视频里传出来的声音。
　　　　一众小宫女循声望去，她将画面一转，出现在门口的人顿时让她充满戒备地坐起了身。
　　　　胡莹的神色好似有些迟疑，在门口踌躇了会儿，看向橘子：“那个，你们买的东西……能拿给我看看吗？”
　　　　“可以啊。”买唇膏的那个姑娘是带着东西过来的，听言就递了过去，胡莹托在手里看了看，半天没说话。然后递回去说：“多谢你啊……明天你们什么时候去找司姑娘？我也去。”
　　　　视频里有宫女应说：“行，明天准备好了，我们去喊姐姐一声。”
　　　　屏幕前，司妍深吸着气，在激动和紧张中沁了一后背的汗。
　　　　
　　　　胡莹要来胡莹要来胡莹要来！
　　　　第二天早上，紧张加倍的司妍在屋里踱了半天的圈，重重地呼了口气：“应战！”
　　　　怎么应付她呢？
　　　　她并不知道胡莹来找她到底是干什么，也不清楚那支唇膏到底戳着胡莹的什么POINT了，没什么办法提前准备别的，她也不打算一见着胡莹就上场撕逼。
　　　　她只能先让自己看起来状态更好，一来在敌人面前显得光彩照人比较提升自信，二来如果胡莹是想来她这儿买点儿啥呢？她个人状态好了，有助于提高（……）！
　　　　司妍点开面板瞅了瞅，没找到什么足够高端的东西，不过好在之前司婉司娆送了她皇后的赏赐。
　　　　拜那个被加了水银的密贴精华和司婉的POLA美白丸所赐，司妍后来请太医来把剩下的全验了一遍，才敢放心留下没问题的。
　　　　她左看右看，拿了一盒La　Prairie的眼霜和一盒LAMER海蓝之谜提升紧致精华面膜出来。
　　　　这面膜修复效果真·极强。白天使用可以，用作睡眠面膜也行，皮肤状态不好的时候用一次就能迅速改善状况，让整张脸变得嫩滑有弹力，换季时用于敏皮调养效果尤其显著……
　　　　当然，这些之前对司妍来说，都只是理论知识。
　　　　因为它坚决贯彻了LAMER的死贵价格，让司妍每次下单前都会使劲哄自己说“再等等，下回再买它”——不知不觉就等到了出车祸。
　　　　做完了全套护肤又上了妆后，司妍静等着胡莹驾到。
　　　　外面一群姑娘的聊天声传过来时，她怀着兴奋与喜悦，满脸堆笑地主动打开了门……
　　　　胡莹看见她一怔，但她再兴奋，口头上的话也只能是对大家说：“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哎你们买东西悠着点！控制购物欲！”
　　　　一个宫女道：“没事姐姐，早买早用早安心啊！再说这些东西都能用好久，这个月买多了，之后就省钱了嘛！”
　　　　司妍：“……”
　　　　这理论真耳熟，她从前就总用这套词当借口让自己心安理得地买买买，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每个月都没少买，并没有什么“之后就省钱了”的实践经验。
　　　　她把众人请到屋里，开始了新一轮的安利。
　　　　她编好了一套词，说今天只有一种水可以卖，其他的暂时还没到货。装水的瓶子用了魅某纱爽肤水的瓶子——现实中是粉白色的按压瓶，游戏中是粉白色的瓷瓶。
　　　　她之所以选这个，是因为昨晚胡莹看的那个唇膏就是这个牌子的。但实际上，那个唇膏盒里装的是DIOR变色唇膏，这个瓶子里装的是SK2神仙水。
　　　　SK2她现在用起来还真不心疼，之前的任务里JACK给了她好多瓶神仙水作为奖励，要把这些量都用掉才会进入冷却期。~（≧▽≦）/~
　　　　司妍卖得很开心，姑娘们买得也很开心。整个过程里，胡莹一语不发，只是听她说。
　　　　司妍偶尔扫她一眼，见她不说话虽然疑惑，但也不多问。
　　　　过了将近一刻的工夫，纠结自己要买几瓶的姑娘们可算都拿定了主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之后，准备回去。
　　　　胡莹终于说了第一句话：“那个……你们先回吧。”她的笑意不太自然，“我还没买呢，而且我想跟司姑娘叙叙旧，我们是同时进宫的，好久没见了。”
　　　　司妍没接话也没反驳。
　　　　胡莹明显有别的打算。用一句话就能说清的事非要解释一堆，这对少数人来说是说话的习惯，对大多数人而言是说谎的征兆。
　　　　但一群小宫女都没多心，见胡莹这么说，就先行道了别，各自拿着东西离开了。
　　　　房门关上，司妍看着胡莹，胡莹也看向她：“那个……司妍，你卖这些东西……是什么等级的啊？”
　　　　司妍：啥……？
　　　　此时面前咔嚓弹出来一张半透明的授权图，她怔了怔明白过来，照着图上的大字念到：“特、特约代理……”
　　　　胡莹似乎明显松了口气：“那你进货比我贵。这样吧，你别找你上面的一级代理进货了，我是全国总代，最划算。”
　　　　司妍：毛线？！
　　　　怎么把微商代理级别都玩儿出来了？！还有，JACK都说她的猜测没错了，那胡莹肯定是下毒的人啊，怎么这么有血海深仇的人说拉她入伙就拉她入伙？这他妈什么鬼剧情？！
　　　　她愕了半天没说话，胡莹好似看出她的犹豫，叹了口气：“你考虑考虑？价格咱好商量。宫女们都信得过你，你这边卖得肯定好……让我赚点就行了，我不多要你的。”
　　　　然后她顿了顿，轻轻蹙着眉头，神色也变得黯淡了些：“我家里……出了些事，急等着钱用。要不然……”她面上好似划过一缕不干，“我也不会跟你们司家姑娘开口的！”
　　　　急等着钱用？
　　　　司妍一下子想起橘子之前提供的“情报”——很好！现在这个剧情续上了！

　　　　第107章　Ellis　Faas婐弹唇釉L201
　　　　
　　　　司妍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又不打算真“入伙”当微商，就推托说考虑考虑。胡莹也并没有逼得太紧，只好言好语地劝她说这样对谁都好。
　　　　胡莹离开后，司妍想了想，托人将这事也告诉了亓官仪，不过当然没提“微商”这种词。
　　　　七皇子府，亓官仪听人禀完话就皱了眉：“倒卖劣质妆品？”
　　　　“是。”眼前的宦官躬身说，“司姑娘是这么说的，具体怎么回事臣也不知道。”
　　　　亓官仪点点头，兀自斟酌了片刻就让他退下，而后叫来自己府上的手下：“去晔城走一趟，查查那胡家怎么回事。如当真在倒卖劣质妆品，直接知会当地官府，先将人拿了。”
　　　　“是。”手下一应，施了一礼便退下。亓官仪静了会儿神，又叫来人问：“五哥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没听说。”进来的宦官答说，“五殿下那边一直府门紧闭，谁也不见。也不见云公子出来，一时不知是什么意思。”
　　　　亓官仪一喟：“继续盯着。也跟那边的门房说一声，如是五哥有什么需要兄弟相助的地方，我随时候着。”
　　　　五皇子府，亓官修独自一人闷在屋里，几乎连话都没说。
　　　　前天那条黑框……
　　　　其实不止是七弟去探了，在与七弟道别后，他因为好奇，也折回去瞧了瞧。那地方太高，他同样只能和七弟一样拔剑去探，剑离开黑框后的挑出的蓝色字符令他愕然，同时似乎有一股说不清的劲力通过手上的剑灌到他身上，可更奇怪的实情还在后头。
　　　　在那之后，他第一次对女人产生了那样的好感！
　　　　那种感觉让他惊诧且无措。先是在宫中，往宫门处走时他遇到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宫女，宫中美女很多，此前他看到她们都只是觉得漂亮，可那天，他有一种从不曾有过的“怦然心动”的感觉。
　　　　然后是回府后，他几个贴身的婢子是跟了他很久的，对他“知根知底”。所以她们从不会觉得他会做什么，他也只想着等她们到了年纪就把她们嫁出去，可那天回府来一碰面，他突然生了不一样的念头。
　　　　他突然很诡异地觉得，这几个姑娘都很好，懂事贴心，生得也美，如果他将她们收了……
　　　　愣是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亓官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定住心神之后便喊来云离，然则更可怕的是他当时对云离竟然没有那样的感觉了，云离凑近他时他甚至想躲，这是从前从不曾有过的情况。
　　　　是以之后的这两天，他都不敢见府中的婢子，也不敢见云离。
　　　　他知道全天下都希望他能好好娶妻，可当日的那种感觉并没有让他生出任何喜悦。他只是忍不住地担心，假若他从此以后都喜欢女人了……云离怎么办？
　　　　“亓官修？”云离的声音又一次传进来，伴随着拍门声一起，斩断了亓官修的思绪。
　　　　云离的声音中有担忧也带着焦急：“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要不要我请大夫来？”
　　　　“……我没事。”亓官修只能这么回他。沉默了一会儿，他终于起身去打开了门。
　　　　门外微凉的风往里一刮，让他又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盯着地静了会儿才鼓起勇气看向云离……
　　　　还好，他好像已经……缓过来了？
　　　　亓官修紧绷的心弦倏然一松，吁出口郁气一把拥住云离。
　　　　“……？”云离怔了怔，“亓官修……？”
　　　　亓官修没吭声，他又说：“五……五殿下？你没事吧？”
　　　　“我说了我没事。”亓官修轻颤着一哂，“让我待会儿，我想你了。”
　　　　云离：“……？”
　　　　这两天不都在府里吗？明明是他不让他进屋啊？怎么现在说想他了？
　　　　云离不知道说点什么好，迟疑了半晌，应了声：“哦……”
　　　　亓官修有一种大难不死想对全世界献殷勤的错觉：“晚上想吃什么？我亲自下厨。”
　　　　“……不用了！”云离赶紧拒绝，“你还是离厨房远点吧，咱、咱府里的厨子挺好的……”
　　　　亓官修：“……”
　　　　他做的炒鸡蛋明明很好吃！明明有一半时候不会糊也不会过咸！
　　　　——算了，还是交给厨子吧。
　　　　
　　　　宫里，转眼间小半个月过去，司妍执著地每天都在刷销量任务，天天拿各种童叟无欺的国际品牌给微商牌子换芯……
　　　　这真让她哭笑不得，偏偏还每天都要做一轮，她几乎怀疑这要变成永久性的日常任务。
　　　　亏得游戏里的装备冷却一阵子就会恢复，要在现实里让她这么干，她可能就要拎刀出门报复社会了！
　　　　赔本赚吆喝啊！
　　　　这天又以十文钱一片还买十送一的价格卖了一摞SK2青春敷，司妍送走各位新老顾客后翻了个大白眼，然后打开面板靠任务奖励做自我安慰。
　　　　大概是因为这个任务难度太小的关系，每天出的奖励都只能二选一，而且大多不值钱。不过好在大多还都有萌点，有很多冷门但好用的装备。
　　　　比如今天出来的两个就又都是“物美价廉”的那种，一个是Sweets…Sweets蝴蝶结五色眼影盘的#03，糖渍栗子；另一个是Ellis　Faas的子弹唇釉L201，血浆色。
　　　　司妍的手指忽左忽右地犹豫了半天，可算选定了Ellis　Faas。
　　　　毕竟虽然都不贵……它也还是能在Sweets…Sweets的价格基础上乘以三的！
　　　　当然重点并不是因为这个。主要是Sweets…Sweets的眼影虽然颜值高配色萌又日常，但是粉质确实一般。作为把主要选择面放在开架上的学生党来说用一用很合适，但如果将专柜产品也加入对比，比它强的选项则会多很多。
　　　　Ellis　Faas的唇釉则还挺独特的。在现实中它的包装是支细长的银管，顶部逐渐变尖，像一颗大尺寸的子弹。而L201这个血浆色的唇蜜……真的很！像！血！浆！
　　　　它殷红偏暗的效果加上唇釉的质地，微微反出光泽，如同一抹新鲜浓郁的血浆。厚涂的效果犹如鬼魅妖娆，司妍第一次涂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红唇硬生生想起了一些文学作品里对巴托里伯爵夫人的描述。
　　　　这种有一点中世纪暗黑调调、像是吸血鬼刚吃饱喝足的颜色，绝对是重口味党的挚爱。
　　　　而她一年中总会有那么几天重口味，这种东西必须备上！
　　　　司妍将它点出来后，包装变成了个在游戏里见得比较少的铜盒，还贴心地配了柄刷子。她正饶有兴致地想试色，外面传来了急切的喊声：“姐姐！阿妍姐姐！快开门，出事了！”
　　　　是橘子的声音。司妍一凛，忙起身去开门。橘子迈进来便将门重新阖上，还闩了门闩：“胡、胡莹……”
　　　　她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跑得气息不稳，急着说话又说不出。
　　　　但司妍塞给她茶盏让她喝水她也顾不上，聚精会神地倒了几口气，方继续说下去：“胡莹家里……出事了！全家都被官兵拿了去！听说和七殿下有关，胡莹气得不行，还说是一定是姐姐你害她，现在正往这边来！”
　　　　“啊？！”司妍微懵，定了定神，“那我……我去禀皇后娘娘一声？我四姐五姐呢？她们有没有被找麻烦？！”
　　　　“阿娆姐姐最近一直在九殿下府上，还没回来……不用担心。”橘子思忖着道，“阿婉姐姐的话……胡莹好像气急直接奔这儿来了，没顾上她？”
　　　　那还好，还好！
　　　　司妍放松了点，当即便出门去向皇后求助。待得路过长秋宫宫门口时，发现胡莹已经到了。再细一看，发觉自己担心得太多了……
　　　　大概是胡莹的“凶神恶煞”太明显，宫门口值守的宦官将她一拦，根本不许她进。
　　　　胡莹与他们争执着，看见司妍便大骂出来：“司妍你个贱人！你出来！有本事你出来！！！”
　　　　“……我没本事！！！”司妍吼回去，不理胡莹对此的反应，转身便进了正殿。
　　　　正殿中，外殿掌事的宦官依稀也听着了外面的动静，皱皱眉，就要让手下把人带走教训一顿。司妍挡了他，跟他说请等一等，她要去回皇后娘娘一声。
　　　　殿里，皇后如常地一看见她就皱眉头，眉梢眼底五个字：我不欢迎你。
　　　　“……娘娘。”司妍堆笑，简明扼要地说了前情，包括自己对胡莹的怀疑，以及托亓官仪去查她的事，最后指指外头，“七殿下好像……真找人拿了她全家，现下她找上门跟奴婢算账来了，娘娘您看……”
　　　　“呵。”皇后慵懒地一笑，“你这是求本宫帮忙来了？”
　　　　司妍诚恳地点点头：“是！”
　　　　皇后微笑：“不帮。”
　　　　司妍：“……”
　　　　她正打算软磨硬泡，外面突然想起宦官的惊叫：“你站住！啊——”
　　　　带着痛苦的喊声让司妍和皇后的都一怔，接着，听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