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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位面垃圾商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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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晰记得这扇门外是另一个房间； 一个装满了金银珠宝的房间。
可这时，这扇门外却是正常的走廊。
她在屋里转了一圈； 找到了另一扇门。
打开门； 外头喧闹的声音传了进来。
显然，这扇门是阳台门。
走出阳台，她低头往下看，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车辆一次次用他们的声音彰显存在感，人的声音、汽车的喇叭声、广告的声音……以及许多乱七八糟的声音。
所有的一切都预示着； 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余简关上门回到屋子里，拿起手机躺在沙发上，侧着身刷着手机上本就安装好的社交软件。
一番研究下来，她发现不管是聊天软件，信息交互网站，亦或是新闻平台，都真实地令她惊讶。
所有的新闻都是实时新闻，所有的对话都是即时聊天，甚至是手机软件的升级，都真实得令她逐渐相信这是一个真正的世界。
她尝试着跟曾经有交集的朋友联系，很快就得到了令她熟悉的答复。
无论是从语气还是从表情包看，对面都是她熟悉的那个人。
甚至还有人直接发起了语音通话，约她一起出去玩。
真实……吗？
余简深吸一口气，继续躺着刷手机，甚至把没有看完的电视剧刷到了完结。
结局比她想象中还要精彩。
这一刷，就从白天刷到了晚上。
眼看着外面的天色暗下，余简缓缓呼出闷在心里的气息。
她把手里的手机放在沙发旁，起身走到通向阳台的那扇门。
握住门把手，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眼时，她的眼里只剩下坚定。
门把手旋转，缓缓打开。
这一次出现在门外的不再是阳台，而是一个崭新的世界。
也是自从她来到这个诡异的地方后，第一次看到人。
余简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远处的人。
这是一个很特别的人，或者说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特别到余简完全想不出任何形容词来形容他。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或许用“虚无”比较合适。
她看了一会儿，对方完全没有要睁眼的意思，下意识回头看了下身后的门。
她走出来的那扇门还在。
而这扇门背后，是一个真实到连她都差点相信的世界。
然而过去的终究过去了。
她轻声叹息，转头看着不远处那个虚无的存在，学着他的姿势就地打坐，闭上眼睛慢慢平复呼吸。
……
“简简，你早上想要吃什么？”
余简蓦地睁眼。
“嗯？”
余简回头，看着站在她身后的余美。
余美脸上露出笑容：“我看你站在门外，今天大年初一，你守了一夜是不是饿了？奶奶说要做早饭，问你想吃什么。”
余简看着屋内，与老太太关心的目光对上。
她微微一笑：“没事，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吧，早上随便吃点就可以。”
老太太笑着打开橱柜：“昨晚还有一些汤冻，我给你们煮面吃吧，家里的面条都是自己扯的，肯定比不上外头，不过味道也还成，你们也尝尝？”
余简点头：“可以。”
老太太从橱柜里拿了面条和盛了肉冻的碗。
余美走过去：“我也来帮忙吧，别的不说，拿拿筷子洗洗碗还是可以的。”
余简看着忙碌的两人，回头看着室外。
“下雪了？”
“真的吗？”余美快步走到阳台口，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惊喜道，“真的下雪了？”
老太太没忍住，也走过来凑热闹，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禁发出赞叹：“大年初一下雪，可真是好兆头，意味着这一整年都会有好运。”
余美仰着头：“之前从来都不觉得雪很漂亮，还总觉得下雪很麻烦，今天突然发现它们真的很好看，而且看上去好像每一片雪花都长的不一样。”
余简看着外头的雪花，心情也慢慢好了起来，快步走到阳台旁，伸手去接。
雪花落入她的手心，在她手心处缓缓融化。
冰凉的感觉从手心处渗入，明明是大冬天，她却并不觉得寒冷。
“佳佳——”
“呜……妈妈……我想睡觉……”
“快起来，外面下雪了，很漂亮的雪哦，你再不起来，可能就看不到雪了。”
田佳佳迷迷糊糊地表示震惊：“下雪了？”
余美轻笑：“是啊，下雪了，快，妈妈给你穿上衣服，我们一起去看雪。”
“嗯！”
不一会儿，田佳佳蹬蹬蹬跑到阳台上，踮着脚尖想要往外看。
余简伸手将她放在阳台旁的凳子上。
“谢谢阿姨。”田佳佳甜甜地道谢，又转头看着外头的景色，跟余简一样伸出手去接雪。
S市地处南方，倒不至于完全见不到雪，只是每年顶多也就见到一两场甚至两三场雪。
余简低头看了一眼，不少小孩子已经穿着厚实的衣服跑到了外头，迅速扯掉家长们给他们戴上的手套，摊着手接雪花玩。
这时候刚刚下雪，地上完全没有积雪，小孩子们就算想要玩雪，也只能这样玩。
余简单手扶着田佳佳，以免她发生什么意外，目光也跟所有人一样看着雪花。
恍惚间，她好像闻到了雪花中传来的清冽气息，夹杂着面条的香气。
“佳佳快过来，吃完妈妈带你下去玩。”
田佳佳连忙答应：“来了！”
余简将人抱下凳子，跟着她一起往屋里走去。
面条都已经盛出来，放在桌面上。
“这碗是你的。”余美把其中一碗面推到余简面前，又把筷子递给她。
余简低头：“怎么还有荷包蛋？”
老太太笑呵呵道；“都有都有，今天大年初一，总要吃点要的，我还在每一碗面里都放了肉，保管每一个人都能吃到。”
余简笑了一下，没有多想，直接坐下吃面。
自制的面条与外面买来的面条不管是从口感还是味道上都有所不同，自制的面条更实在，而且更有家常的感觉。
余简一点点吃着碗里的面条，突然觉得面条、肉和荷包蛋的感觉融合地恰到好处。
面条的软、红烧肉的弹、荷包蛋的滑，不同的味道融入在一起，仿佛浑然天成。
直到把最后一口汤喝下，余简才揉着肚子感慨：“一大早吃这么饱，迟早有一天要变胖。”
老太太失笑：“那是你现在太瘦了，不管怎么吃都会胖，而且你还是胖点好看。”
余简捧着脸，捏着自己脸上的肉：“稍微胖一点就算了，不能继续胖下去。”
余美揽着田佳佳，也笑了：“你就放心吧，你平时那么忙，到处奔波，怎么可能胖的起来？”
余简眨了眨眼：“有的地方可以胖，有的地方不能胖，有的地方可胖可不胖。”
余美和老太太都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
田佳佳转过身看余美：“妈妈，这是什么意思？”
余美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田佳佳歪了歪头：“不能现在就长大吗？”
余美笑着摇头，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佳佳要慢慢长大，妈妈还想多陪陪佳佳呢。”
田佳佳表示困惑：“长大了就不能陪着妈妈了吗？”
余美沉思片刻，低声询问：“那你想陪着妈妈吗？”
田佳佳迅速点头：“当然想，我要陪着妈妈，一辈子都陪着妈妈。”
说完后，她紧紧抱住余美的腰，窝在余美怀里蹭了蹭。
这段时间母女俩的感情肉眼可见的变好，而且不管是余美还是田佳佳，因为这段时间吃好睡好，脸上都长了不少肉，不管是相貌还是气质，在两人身上发生的变化不比余简少。
田佳佳主要是变活泼了，而余美，则是变得坚强了。
余简在曾经的余美身上看到了属于这个时代的烙印，又在现在的余美身上看到了未来的烙印。
独立自主这四个字，说来容易，做起来也不是很难。
至少对现在的余美来说，独立自主从来都不是她的难题。
余简回头，又看着窗外的雪花。
她很确信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
可是那样的存在究竟是什么，她也完全不清楚，更无从查起。
她缓缓勾起唇角。
位面垃圾交易站。
真是有趣的存在。
第31章 一位客人
过完年； 时间正式来到1980年； 迈入二十世纪八十年代。
又忙活了一阵之后，余简的初级美容院正式开业。
说是美容院； 不如说是美容所；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她设在汽车站的美容院都十分不正规。
本身汽车站底下的商铺主要是用来做生意的，两间商铺； 每一间的大小都只有十来平，在里面摆放一些快消品进行销售再恰当不过，作为“美容院”的存在； 其实并不是很恰当。
甚至王林还特意找到她，询问美容院的事。
余简的回应是直接拿出相关营业执照和证书文件； 向他证明美容院的合法性。
王林也没想到余简会拿出这么多证件，坐在她对面有些发愣：“你怎么会想到去申请这些东西？”
对于这个问题，余简还真不能做一个很好的解释。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是穿越过来的； 所以对这些东西比较敏感吧？
事实上她虽然给美容院办了一系列证件； 但是烧饼铺那里，该有的证件几乎都没有； 不止是她没有； 汽车站附近这一圈的食铺都没有相关证件。
这年头个体工商户的概念才刚刚出来，许多人做生意都是走街串巷进行买卖，能有个铺子就很不错了，谁也不会想到要去办什么证件。
不过见王林问起，余简索性说了自己的想法； 还建议他想办法帮着汽车站周围的一圈铺子办理相关证件，有空的话还可以做一些培训工作，至少要让商铺的经营者知道“病从口入”。
后世经营食品行业不比美容行业宽松，所有员工入职时都必须拿出健康证和相关证件，而这些东西在这个时候都还没有实施。
“当然，这是汽车站的任务，如何实施，要看王站长怎么处理。”余简笑了一下。
王林仔细思考片刻，不得不承认余简的提议确实可行。
“合法化”三个字，这年头几乎没有人重视，可是一旦做出成绩来，不管是对于市里，或者是省里，都是一次典型。
王林心里琢磨开。
甚至一直回到家里，也依然在思考。
王林的妻子方芸看他这模样，忍不住询问：“怎么了？这么严肃？”
王林转头，将跟余简的对话一一告知，末了迟疑道：“你说如果我去主张这件事，成功的可能性会有多大？”
这不是方芸第一次听到余简的名字：“是之前那个主动承包你们汽车站的清洁工作，只为了租赁商铺的女孩？”
王林点头：“对，就是她，她现在在汽车站底下搞了个什么美容院，就那么丁点的地方，也招待不了几个人，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我去找她，才发现她把该办的证件都办好了，要知道就算是我，之前也没有过这个想法。”
方芸有些惊讶：“你不是说她只有十八岁吗？就算过了年，也才十九吧？怎么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王林摇头：“她要不是有这么多想法，一开始也不会主动找到我头上来。”
方芸表示认可：“这倒是，毕竟一般人很少会有勇气像她这么做的，不过既然是她提的，我觉得你可以试试。”
王林看着她：“我怎么觉得你还挺喜欢她的？”
方芸瞥了他一眼：“你不懂，女孩子一个人在外头生活不容易，她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多想法，一般人可做不到，而且她还主动去办理证件，这就说明她是个守法的好公民，你要是能帮的，就帮一下，也让她轻松一点。”
王林有些匪夷所思：“你们见都没见过，你怎么这么快认定她是好人了？”
方芸瞪了他一眼：“她为你出谋划策这么多次，怎么不是好人了？她又不欠咱们的？”
王林无奈：“你怎么就不能确定她是有事求我们呢？再说了，以她的聪明劲，就算我有的时候都会甘拜下风，就算真有什么谋划，估计我们也发现不了。”
方芸笑了一下：“你也说她很聪明，既然她那么聪明，会不知道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吗？我看呀，她跟你结交才不是为了现成的好处，要真是为了什么好处，之前租下商铺的时候，她就可以要低价，反正换成是我，我肯定不会错过那么好的机会。”
王林摇了摇头：“我真是说不过你，算了，我先去休息了，明天再说。”
方芸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还说自己不感兴趣呢，看你这样，哪里像不感兴趣的样子？”
说完后，她又自言自语。
“余简，美容院，挺有趣的小孩。”
第二天中午。
“阿嚏！”
“是不是感冒了？怎么开始打喷嚏了？”余美关心地问道。
余简摇头：“没事，可能是这段时间太忙了，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余美眼里依然满满都是关系：“要是觉得不舒服，不要强撑着，有我们在呢。”
余简笑着点头：“知道了，你别把我当成佳佳，我已经成年了，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要是感到不舒服也不会憋着。”
余美松了口气，又看着不远处的“美容院”。
“其实……你这个价格是不是太高了？这都开了好几天了，还是没有人上门，或者可以把价格调低一点。”
余简回头。
美容院在几天前彻底完成所有前期准备工作，正式开业。
但是在那之后，完全没有生意上门。
原因不是别的，而是在门口悬挂着一个明晃晃的牌子。
“美容护理：50元/次”。
这年头的普遍月工资二三十，多一点的四五十，结果只是一次美容护理的价格，就设置到50元，抵得上许多人一两个月的工资。
而且这还仅仅只是护理一次，寻常人哪里敢来试，甚至只是远远看到价格，都会退却。
“没事，就这个价格吧，我忙得很，没时间一直呆在这里，偶尔接待几个顾客就算了。”
余美张了张嘴，有心想要劝解，只是一想到余简的性格，明明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还是被她咽了下去。
余美伸手，落在余简肩上。坚定道：“一定会有人来的。”
余简淡定点头：“我知道。”
不是谢谢，也不是我相信，而是我知道。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自己的美容院生意会差。
至于为什么定这么高的价格，没有时间确实是其中一个原因。
美容院的事不可能只是她一个人做，把美容院设在汽车站底下，不过是权宜之计，单纯只是作为过渡，而其中很大一个原因就是资金不足。
营养液果汁的生意现在几乎趋于稳定，几乎每天都能给她带来近三百块的收入，一个月就是九千。
九千块钱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很大一笔巨款，但是在余简眼里，还远远不够。
她既然要开美容院，就不能一直租铺子，就算要租，也不能租太小，像现在汽车站这个规模，实在太过迷你，远远达不到她的要求。
果汁饮料……
正当余简思考的时候，余美突然看到了什么，连忙推了她一把：“简简，好像有人来了。”
余简回头，果然看到有人站在美容院门口打量。
余简起身，走到对方面前，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您好，请问您需要进行护理吗？”
对方正是方芸，她今天本来只是想来看看所谓的美容院究竟是什么情况，结果看到余简脸上的笑容时，忍不住问道：“你这个价格是不是定太高了？这样的价格，估计没几个人愿意来做吧？”
余简轻笑，自信道：“您可以尝试一下，如果没有效果，您可以分文不出。”
方芸有些诧异：“这么有自信？”
余简点头：“当然。”
方芸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心动，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好，那就试试。”
直到走进美容院，方芸才回过神，下意识补充：“不过说好了，要是效果不好，我可不会付钱。”
余简多少能猜到她的担忧，拉着她在躺椅上躺下。
“您放心吧，我这人一向都诚信经营。”
方芸想起之前王林说起的余简，又看了眼在不远处忙碌的女孩，有些迷茫。
她记得王林说余简是个瘦骨嶙峋的女孩，明明已经十八岁，看上去却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可她现在看着，第一反应是余简的皮肤很嫩，第二反应则是余简并没有王林说的那么小。
女孩子十七八岁的时候才是最耀眼夺目的时候，余简明明已经十八岁，所有人看到她都说她好像只有十三四岁，这样的话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余简准备好东西回头，拉了把椅子坐在美容椅旁，又把镜子拖到方芸面前。
方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伸手落在眼角。
“年纪大了，鱼尾纹果然越来越多。”
“还有黄褐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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