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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佛[系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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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条街,静得风吹过客栈上头的幡布声都听得见。
  在苏棠说完话之后,整条街上没有一人开口。街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了一种诡异而又兴奋的沉默中。
  像是水到了沸点反而安静了下来,众人的心中汹涌澎湃,却没有人敢出声。
  大家的目光牢牢锁在一个人身上,她的一举一动牵引着众人的全部注意力。
  “这位施主——”
  苏棠从背包里扯了一条布带,缠着手不再滴血。
  她伸手指向刚刚出声的男人,只见他的脸上已经溃烂得不成人样了,身上散发着将死的腐臭味。
  “我?”
  声音喑哑难听得像乌鸦。
  “把她抱起来。”
  那人上前一步,她才发现原来他长得人高马大的,身材不是一般的魁梧。一走进,轻轻松松地就将躺在地上昏迷过去的女人抱了起来。
  “接下来,”苏棠摸了摸小男孩的头,“我们回家,你可以帮我们带路吗?”
  小男孩看着她愣愣地点头。
  “家在这边,往这走——”
  苏棠一动,周围的人也想要跟上,却她被喊住:“现在,大家回去收拾一下,申时在此处等我。“
  众人一听,不再敢上前。
  眼前大师虽然只身一人,可她展现出来的神通已经深深折服了在场人,众人无不唯命是从。
  苏棠见人没往前跟着,便朝着男人点点头,跟上了小男孩的脚步。
  一行四人,往更偏远的城边走去。
  边走,苏棠边从小孩嘴里套出了不少话。
  从他嘴里得知,昏倒的女人叫张月娘,一个月前染病被丢关了进来,随后在这里捡到了刚死娘的他,两人便相依为命住在他家里一直至今。
  “你也生病了?”
  小瓜子点点头,将袖子撩起,一个亮泡在他细嫩的手臂上格外显眼,肿得像颗油痘,仿佛一戳,里面混黄的液体就会暴发出来。
  一只小手似忍不住,想要去碰碰那个小亮泡,另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别碰!”
  苏棠顺着手看向那个面目全非的男人,有些意外,问道:“如果抓了会怎样?”
  “如果里面的水破了,一不小心,就会传染得浑身上下都是泡。”男人嗤笑,“再然后,就是我这样了。”
  苏棠一愣,她怎么听着这不像传染病,更像是变异了的水疱疹?
  情势不明,她只能再看看情况行事。
  四人一路走着,大都是苏棠和小瓜子聊天,男人不说话,倒也一路相安无事到了家。
  小瓜子回了家,脸上的表情立刻轻松了许多。
  “大师,”小孩子机灵,听人这样喊也有样学样,“您先做,我给您到茶喝!”
  又扭头对男人说,“您也辛苦了,把姐姐放在这把椅子上就行了。”
  男人闻言将人放下,动作间可能不太轻柔,原本昏迷的人悠悠转醒。
  “你们……我……”
  苏棠没理,她一进小院就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
  寻香走去,发现院里种了几株似辣椒苗的小植物,那股奇异的香味就是从这几株植物上传来的。
  张月娘记忆渐渐回笼,想起自己在大街上突然发病,手臂上此时传来了阵阵的痛,却似乎比以往的要轻上许多。
  这是怎么回事?
  张月娘撑起身子,小瓜子见了赶紧上前,有板有眼地将刚刚发生的事,倒竹筒似的屁啦啪啦放了出来。
  月娘听完瞪大眼睛,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奇遇。
  自家弟弟张瑜不信活佛的传闻,可她却一直深信不疑,为此两人不知发生过多少争执,谁能想到最后就她一命的居然就是了凡大师。
  “大师在上,请受信女一拜!”
  苏棠闻声这才回神,转身上前扶起月娘坐在椅子上,道:“你身上有伤,不必多利。”
  月娘讷讷点头。
  她没想到,传说中的活佛了凡会是这样平易近人的性格。
  在月娘出神间,苏棠不动神色地打量着这住在这的一大一小。
  突然开口问道:“你们自染病至今,多久了?”
  “我大概一个半月余,小瓜子比我久些大概已有三月多了吧。”
  苏棠闻言一挑眉,染病三个月的小孩子却比大人还看上去更健康,除了那颗油亮的水泡之外,丝毫看不出他生病的迹象。
  她一扭头,问身旁安静得让人感觉不到存在的男人,“你染病多久了?”
  “一月余。”
  闻言,别说苏棠了,就连月娘都察觉出了不对劲。
  这下可就有意思了。
  苏棠沉吟片刻,扭头对着男人,问道:“究竟是你不正常,还是他们?”
  “他们。”
  “何出此言?”
  “此怪病之所以怪,以为其传染快、发病快、死亡快,通常不到一月余人就受不住就要死了。”
  “那他们——”
  “原因不知。”
  月娘此时再迟钝也察觉出了她和小瓜子两人身上的不同了。
  往常,她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相继死去,也不是不害怕,也想过哪天自己死了之后的情景。
  只是这一天却迟迟没来,直至今天才是第一次发病。
  经过男人这么一说,她好像也察觉到了,她似乎比旁人发病的速度慢上了许多,和她同一批进来的人早就死得面目全非了,有的甚至连半个月都没有熬过去。
  她熬了一个半月,小瓜子却硬生生熬了三个月。
  一时间,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小瓜子的身上。
  人正趴在土里抓着虫玩,察觉到左边异样的眼光,小瓜子抬头一看,对上三人好奇的眼神还被吓了一跳。赶紧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屁颠颠地跑了过。
  “大师,您看着我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苏棠见他跑过来,身上带着一股刚刚一进院就闻到的植物香味,蚊蝇似乎特别讨厌这股味道,原本缠在腐臭男人周围的蚊虫立刻飞远了。
  苏棠自几年前体质变化后就不惹蚊虫,所以对于这些小虫子的观察得格外细致。
  可无论是对于在场的其他人来说,蚊蝇就好比天上的太阳地上的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加上天气炎热,没有谁说特地去防备这小小的蚊虫。
  更何况,他们防不胜防,被咬上一两口是无比正常的事。
  可他们不知道,就是这小小的蚊蝇,它们甚至可能会带来一场灭顶之灾。
  奇怪的怪病传播速度如此之快,病源始终无法追究,也很可能正是因为它们的不起眼,所以才被人忽视了。
  苏棠看着男人退到一旁后,那身腐臭味吸引着野蝇毒蚊围着他打转,时不时在他身上翻飞停留。
  男人站在一旁,姿势与普通人就有些不一样,敛息站着一动不动,常人几乎很少能发现他。
  若不是苏棠一直关注着他,哪怕在场的三个人,她会不由自主地忽略他的存在。
  这种能力若不是天生的,那便是有人可以培养,这个男人来历可能有些古怪。
  可如今,如果没有办法救人,这个溃烂得面目全非的男人,也只能痛苦死在这个城中城里。
  男人感受到苏棠的打量,脸上的表情微抽,渐渐地抽动幅度越来越大,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不由自主地捏紧、放开,又捏紧。
  低吼一声,单膝跪地,膝盖砸在地上一声闷响。
  “啊——”
  男人再也忍不住了,手狠狠朝着自己脸上抓去,原本就溃烂的脸,顿时变得血肉模糊。
  男人的忍耐力已经算是惊人了,却还是抵不住这刻骨的痒。
  张月娘看着一张笑脸都吓白了,抱着小瓜子,将他的脸埋进自己的胸口,哆哆嗦嗦道:“大、大师,这可怎么办?”
  苏棠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月娘立刻安静了下来。
  她走过去,俯下身子凑近男人,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说,“我救你,你帮我做一件事,守住一个秘密。”
  男人手动作一顿,没忍住,又抓挠着脸上的烂疤。
  眼神直勾勾地看向苏棠,四目相对,男人眼一闭,喑哑着声音道:“救我,你的秘密我不说,你要我做的事——”
  万死不辞。



第8章 平地一声雷
  生死面前,再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会低下骄傲的头。
  他不想死,至少不想这样去死。
  现在有个机会放在他面前,可以不用死了,那他一定会抓住这个最后一根稻草,然后活下去!
  苏棠见人已经答应了,也没有再多说废话,揭开手心的布条,拉扯间手上原本凝固的伤口崩了,血一滴滴顺着手指间流到了男人的嘴里。
  在街上看到了这血的神奇,男人毫不犹豫张大嘴,一点都没漏。
  那血没有寻常的血腥味,反倒是入嘴后有股淡淡的莲香,身上那钻心刻骨的痒如潮水般褪去,哪怕是大罗神仙的灵丹妙药都没有这么灵验。
  只有切身感受体会,才能知道这血的神奇之处。
  张月娘当时痛得几欲昏迷,半昏半醒间,只觉得嘴里突然一阵甘甜,之后便不省人事,没有他经历得清晰。
  男人看向苏棠的眼神有些探究,却思及自己刚刚答应的事,等那痒意退却之后,没有立即站起来,依旧是单膝跪地的姿势,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
  苏棠合十,看着他道:“不必多谢,只希望你答应我的事能够做到。”
  此人身份必然不简单,眼神中偶尔流露出的狠厉,以及他下意识地行为,他的背后一定还有故事。
  只是现在苏棠没有其他选择,留给她的时间不多,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救下这一城百姓,寻常人能派上用场的地方不多。
  倒是他,可能会给她带来意外之喜。
  只是这刀若用好了,便可事半功倍;可若用不好,自己也将会被刀所伤。
  苏棠选择了拿起刀,就必须承担这一切的后果。
  “一切任凭您吩咐。”男人道,“若我泄露半句,甲寅这张嘴任您处置。”
  原来他叫甲寅?跟奇怪的名字。
  苏棠没有在纠结,毕竟很多事情就算她纠结也没有用,水到渠成的时候真相自然会浮出水面。
  现在她也没时间去想那么多,重点是要找到办法,防止疫情再往外扩散。
  苏棠走过去,拽下一片叶子放在鼻尖,闻到了那股独特的清香味。
  “大师,这株柏和兰有什么问题吗?”
  “柏和兰?”
  “对,这是一种驱蚊的植物,效果非常好。”
  “你怎么认识?”
  “我外租家是草药人,认识山里的各种草木,我阿娘带着我们多多少少认识些。”
  苏棠脑子里似乎有些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又抓不住,眉头微蹙。
  张月娘见状以为出了什么事,想起在外头的阿娘和阿弟,以为这两个至亲之人出了什么事,悲从中来,“大师,是不是我阿娘在外头出了什么意外?”
  “我当初就和他们说,让他们赶紧离开,别守在门口……可偏偏就是不听!”
  “想那些住在这附近的人,要不都远远跑得外城去了,要不都因为染病进来了这儿,就他们还守在门口!”
  “他们怎么就说不听呢——”
  边说着,心中悲痛,与亲人天人两隔的伤心,以及这么多些天来的压力,顿时绷不住地往外泄。
  苏棠听着张月娘的哭诉,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线似乎被一双无形的手抓住。
  “等等,你刚刚说,他们一直守在门外?”
  张月娘哭着点头,“是啊,自从染病后城主将这一块化为隔离区,恰巧我家就在外头附近,我阿弟便一直守在门口。”
  “多久了?”
  “差不多已有三月余了。”
  “现在外头还有几人在守着。”
  “就、就我阿弟一人了。”
  “其余人呢?”
  “他们……都进来了。”
  苏棠好像抓住了什么,“也就是说,除了张瑜剩下的人都染上了病?”
  “是——”
  这话问得,如石破天惊般一语惊醒梦中人。
  月娘之前一直没有想过,为什么同样都是守在门口的那些人,那么久以来,就只有她弟弟一直坚守在岗位上没有染上病?
  “张瑜有哪些异于常人的表现吗?”
  张月娘以为弟弟摊上了大事,赶紧解释道,“我弟是土生土长的渭城人,不可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除了空有一身蛮力之外,其实是个心思善良又细腻人,绝不可能害人的!”
  月娘也急了,这其中肯定有问题,只是能赶紧替人辩解。
  苏棠失笑,“我没有说张玉害人了,只是想打听下一些事,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出救大家的办法。”
  苏棠不笑时眼睛就像是一汪平静的湖水,但是一笑起来,就好像微风拂过湖面,泛起了波光粼粼迷人的光彩。
  张月娘在这样的眼神中渐渐放松,听了苏棠的话,不由沉思者,然后道:“我弟若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除了他的力气比常人大之外,还有一点就是性格爱洁。”
  苏棠知道,她好像抓住了问题的所在了。
  “怎么个特别之法?”
  “他从小力气就比同龄人的大,常人举不起的石块他单手就能举起,身材也比寻常人要高上许多。”
  苏棠想起在门口遇上的张瑜,确实是身材魁梧高大,若能给一定的机遇,他必定不会囿于这小小的城池当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田间汉。
  只是这些都是后话,苏棠要问的并不是这个,“除此之外呢?”
  张月娘回想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脸上露出了点点笑意,“你别看他人高马大的,可是最爱整洁,最烦的就是那夏日的蚊蝇,要拿他的话来说就是宁肯挨上两刀,也不要被蚊虫咬上一口。”
  苏棠眼神发亮,“然后呢?”
  “然后?”张月娘指了指她面前的柏和兰,“我阿娘就在院子里种满了这种柏和兰,据说是当年外租在上山时找到的一种草药,对预防蚊蝇有奇效。外租说过在这种草旁边,没有一只蚊子经过,可见虫蝇有多讨厌这味道。”
  苏棠看向那几株随风摇曳的柏和兰时,眼神已经变了。
  “那这样说来,张瑜如此怕虫蝇,那他在外行动时怕不大方便吧?”
  “这说来也麻烦,他每日必须用柏和兰泡澡,连带着家里全是一股柏和兰的刺鼻味。”说起弟弟的糗事,张月娘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他这一折腾,害得我和我娘两人身上也常年带着这股味道。”
  “那你是如何染上病的?”
  张月娘眼底的光彩黯淡下来,缓了半刻才道,“我去照料主家生病的小姐,却不料半月后回家,自己却染上了这病。”
  这其中肯定有些不能直说的腌臜事儿,为何生病的小姐没有进隔离区,张月娘不可能要钱不要命,为了一个外人却愿意留下了照顾她。
  “那家的小姐呢?”
  “死了,一府的人全死了。”
  苏棠这才意识到这种病的厉害之处了,到此,她也终于有了个清晰的思路了。
  这次的传染病不同于以往,以往的病,可能是注意不要与病人直接接触,那么病情多多少少能得到一定的控制,可是这一次的完全不同。
  这病的传播方式截然不同。
  很可能是靠着蚊蝇传播,也就是说,这只蚊子咬了个生病的病人后,再叮了口另外一个人,那这个人就会染病。
  这种传染病的传播方式极其罕见,若不是之前看的书里提到过,她也很难想到这一点。
  这种怪病怪就怪在莫名奇妙,让人防不胜防,在不知何时就不小心染上了病。也正是因为未知,所以让人心生惶恐。
  有时候,心病反而比□□上的病更让人害怕。
  这么多天来,坊间什么传闻都有,苏棠不过听了一耳朵,觉得人的想象力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若真像他们所说的,这世上最该死的人,恐怕是那些在奢靡度日,快活似神仙。
  所以啊,这世上并没有那么多理所应当,但更多是时候未到。
  眼下情况,这个病可要说起来也好控制,只要阻断传播途径,再将原本生病的人都治好,那么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可是说起来轻巧,做起来就难了。
  就算找到了源头,也要有相对应可实施的办法,才能将传染途径阻断,这样才不会有下一个病人。
  之后才是将生病的人治好,让他们得以痊愈。
  这个事情说起来难,可要说简单也简单。
  苏棠看了眼身旁的两人,压低声道:“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张月娘与甲寅两人面面相觑,却还是悄悄上前走进,侧耳认真听苏棠接下来的话。
  “大师,您说?”两人异口同声道。
  苏棠微垂眼眸,缓缓道:“如果,这个秘密被第三个人知晓了?”
  两人对视一眼,明白了苏棠的意思,正要张嘴发下毒誓时,却被苏棠阻止了。
  “不用立誓,我信你们。”
  这手隔山震虎玩得妙哉,张月娘可能没有体会,但是甲寅却深深地看了眼面前瘦弱的和尚。
  心比比干多一窍,是个七窍玲珑的聪明人啊。
  苏棠看着两人,点点头,亮出手掌上的伤口,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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