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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佛[系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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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若是放在以前,时越可能联想不到这些怪力乱神。
但是有些事,由不得他不信。
时越开口,问道:“那他们,还有得救吗?”
这地有蹊跷,这是两人心知肚明的事,但是两人此行目的只是为了救人,第一要务就是让那些原本应该在战场上发挥自己最大的能力的士兵们不再如同现在这般浑浑噩噩。
据苏棠所说,他们的灵魂被拘在这里。
那么他们如今的任务就是要将人救出来,先不管其他,救人才是第一要务。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彼此的想法。
苏棠点头,“还有,我能感受到有鲜活的气息。”
时越不懂什么叫做鲜活的气息,也根本感受不到这股气息,但是他知道苏棠所说的是什么,心中也有了个底。
时越继续问道,“那需要我做什么吗?”
苏堂摇头,“暂时不要,我们再往里走走先看看。”
两人才刚刚进了这里的,但是那些鲜活的灵魂显然不在这入口处,所以苏棠说再往里走走。
时越点点头,他没有异议,在这里不该他说话的时候,时越显得格外安静。
术业有专攻,这是时越一早就知道的道理。
人人都有自己专精或者擅长的方面,时越从来不会因为自身条件优越或者其他而看不起别人。
反而,他很清楚,轻敌才是兵家之大忌。
其实作为时越这样的领导者,他可以不需要有绝世的武功,也不需要精通各门兵法,但是他必须要会知人善用。
他不会打战没关系,他可以让擅长打战的人领兵打战,让擅长出谋划策的人担任军事,这样各司其职才能让整个系统完整地运行下去。
苏堂现在就是时越手下擅长他所不擅长的方面的人才,术业有专攻,时越不会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指手画脚。
甚至,在必要时刻,他可以听任她随意差遣。
这便是作为一个领导者该有的态度。
都知道时家军里不养闲人,在时越手下做事的人,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发挥自己的作用。
这一点,苏棠在与赛诸葛交谈时便发现了。
比起时越如今让人津津乐道的领军能力,苏棠觉得他其实是个天生的上位掌权者。
所以哪怕她身上能力成迷,一而再再而三显现出自己能力的与众不同,甚至触及到了那些虚无缥缈的鬼魂之力,但是她还是一点都不担心。
时越对于能者,他的态度如同大海一样宽广,海纳百川。
苏棠一点点地试探,发现时越是一个很好的领导者,在他手下做事会让人有着难以描述的安心感。
这也大概是为什么时越麾下人才济济的原因。
苏棠看了眼时越,第一次不是因为系统的人物,而是单凭这个人,她扪心自问一下。
在这乱世之中,如果是她想要活下去,一定要选择一个人投靠。
在没有任何前提的情况下,苏棠觉得自己应该还是会选择时越。
时越能以一种非常包容的态度去包容他手下的所有人,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领导人。
苏棠想了想,手心里捏着袖子,深吸口气,道:“这是古战场的遗址,尤其是在坑杀战俘之后,这里已经成为了一片不毛之地。”
时越心中其实大概有了些猜想,倒也出入不大。
只是他没有出声,继续静静听着苏谭说的话,他还有个有点就是耐心极好,极少有事情能让他为之动容。
时越想到这,不由瞥了眼苏棠。
倒是她身上的秘密,让他第一次升起了些许的好奇。
只是这份好奇心不算太浓,大概是好比有一样新鲜的事物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会下意识地想要弄明白。
仅此而已。
苏棠不知道时越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继续道:“之前时家军经过此地,不知触到了什么,以此为契机‘激活’了这片原本应该死寂的土地。”
她犹豫片刻,生怕时越没太懂,所以又解释了下,“大概意思就是,假如是普通人来了这,可能这里就只是一个普通的迷宫,让人迷失了方向走不出去,但是某些特定的人进来,那么这里就会被‘激活’,变成了另一种形态。”
“不知道这样说您懂了吗?”
时越点点头,“若是这么说,那我们此行,那岂不是落空一场了?”
苏棠有些惊讶地看了时越一眼,果然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她只是开了个头,接下来的事,时越就已经大致猜到了。
现在他们进来之后,哨子岭现在还只是普通状态,除非是‘激活’之后,才能找到那些灵魂所在。
时越稍微一想就想到其中关键,“那怎样才能‘激活’?”
上次是一支军队经过,但是这次只有他们两个单枪匹马的,怎样才能‘激活’?
苏棠也没有思绪,只是径自往前走。
“我们先走吧,虽然感觉不大清晰,但是我能感觉到当初‘坑杀’的地点还在里面。”
时越没有异议,两人继续摸黑往前走着。
一前一后,两人走得都不算慢,现在到了这里就是在和时间赛跑。
好在这个哨子岭里面不小但也不算大,当初坑杀的俘虏人数未知,但是死后却是都只是被留在了这里。
身首分离,没有后事,便一直在这被活活风干,最后囿于哨子岭特殊的地形,最终无数个日日月月年年都被困在这里,永世不得超生。
他们也曾是为国而战的战士,也曾是在战场上独当一面的勇士。
但是最后仅仅只是因为战败之后,被敌方全部坑杀在此,归不得故土,永世困在这个狭小的地方。
他们的痛谁知;
他们的苦谁懂;
他们的恨,谁能化解——
呼呼的狂风大作,在这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汹涌狂啸。
苏棠从风中能够听到它们的痛苦与怨恨。
这世上何其无辜的人不少,死后红尘往事尽化为尘土,但是在哨子岭这个地方,那些战俘被地方杀死之后,却不得不困于此地。
也是正巧,时越派出的军队激起了滞留此地人的恨。
时越听了苏棠大抵所说的整个事情的起因,然后沉吟片刻,道:“只有士兵才能‘激活’它们?”
不一定吧。
至少站在时越的角度,这个设定一定不是绝对的。
苏棠还没想明白时越的言下之意,就看到时越上前一步,
翻身上马,时越直接跨上马背,忽然大声道,“众将听令,杀——”
声音雄浑,传出了很远很远,在整个山谷之中久久地回荡。
苏棠被这一身吼震在了原地。
时越这一声吼,实在是出人意料,但是更出乎人意料的是,这一声吼带来的后果。
苏棠之前陷入了瓶颈之中,也陷入了一个思维定式中。
她一直以为,经过的军队士兵激起了这些沉睡已久的冤魂心中的恨。
但是她却忽略了,哪怕是在当时的古战场上,也不可能只单纯只有士卒,更必须的是还要有像时越这样的将领。
如果说士兵能够激起他们心中的恨。
那么真正下了屠杀令,让人挖了深坑摆成‘京观’的将军,才是罪魁祸首。
时越作为出头鸟,也只是想到这点便以身试法。
没想到,这一试还真被他试出了不一样的地方。
苏棠能够感觉到周围的环境的变化,或许有些东西用肉眼看不到,但是她能确切地感受似乎有什么开始苏醒了。
一直沉睡的巨龙,哪怕它睡着都会让人觉得害怕。
一只被吵醒的巨龙,更是会让人发自心底的恐惧。
现在的情况,如苏棠所愿,‘它们’被成功‘激活’了。
时越这一声吼,成功让它们想起了记忆最深处,临死前听到了最后一声。
那一声令下,表示头首分离,从此阴阳两隔。
时越看着苏棠脸上表情的变化,大概猜到了他刚刚那一吼似乎有些作用,于是道,“接下来呢,该怎么做?”
苏棠立刻回神,经由时越这么一提醒,倒也想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现在要去找到那些被扣留在这里的士兵的灵魂。
只是现在的情况又有变。
之前就像是沉睡的巨兽,虽然危险但是对他们没有太大的危害。
但是现在巨兽醒了,那么它掩盖下的灵魂自然而然会暴露出来,可是同样的,他们也将暴露在危险之中。
苏棠脸色微微一凝,“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速战速决了。”
时越点头,他虽然不及苏棠敏锐,但是也能从风向中感受出来,此时哨子岭的气氛已经变了。
“赶紧找!”
苏棠也知道现在没有时间犹豫了,她如今已经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些被扣留于此地的灵魂在哪里了。
可是,知道了方向还不够用。
她还要想办法把被束缚在这里的灵魂给放出去,‘它们’才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否则的话,七日过后便会痴傻度过一生。
苏棠不知从里摸出一根银针,对着自己的食指上深深一扎。
都说十指连心,她如今引出的是她的心头血。
一滴鲜红的血珠凝在葱白的指尖,时越看着她的动作眉头微皱,但是却没有出声多说什么。
两人认识时间不长,但是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却又一种莫名的默契。
她说的话,他从来没有丝毫的质疑。
她要做的事,他也不会干涉分毫。
苏棠挤出一滴血珠,大步向前走去,哪怕此时月光黯淡,虽说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境,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在这样极度黑暗的情况下,苏棠还能一往直前,似乎有什么在指引着她没有半点犹豫,径自朝着灵魂所在的方向走去。
这一点,就要多多感谢她当初没有托大,以防万一,从失魂的士兵身上取了一滴血。
这滴血凝在她的袖口,在苏棠心头血的引导下,那滴血带领着她一直往前。
朝着灵魂所在的方向走去,哪怕她看不清脚下的路,也不知道最终前方是什么,但是有了指引也无惧迷路。
苏棠往前走,时越下马,牵着白马跟在苏棠身后。
越往里走,两人就发现了,里面的风的阻力越来越大,似乎在阻挠着他们,不允许他们的靠近。
风,越来越大。
甚至能够迷了人眼,感觉下一秒飓风就能将人卷上天。
可让人觉得神奇的是,在这样的强风之下,苏棠手指间的那滴血珠却没有被吹散,一直牢牢地凝在苏棠的指尖上。
时越跟在苏棠身后,看着她拼命地努力地往前走着,一点点的往前挪。
风将她身上的僧衣挂得沙沙响,可是却阻挡不住她前进的步伐。
哪怕是微弱的前进一小步,苏棠都没有想过放弃。
时越伸手抵住苏棠的后腰,顶着飓风的阻力推着她往前走。
苏棠一顿,脚下步子不停。
两人同心协力往前,比一个人孤立无援时要好多了。
苏棠没有想到时越会帮她,但是不得不说,有了身后人的支持,她还能继续坚持着往前。
这像是一场拉力赛,两方力量胶着,就看哪一方先败下阵来。
她不能输,如果她输了,那些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人没有救回来,一切都是无用功。
可是对方似乎并不愿意让苏棠靠近,几乎也是拼尽了全力阻挡着她,不让她靠近灵魂所在的地方。
越靠近,风的阻力就越大。
一阵飓风刮来,苏棠下盘差点没站稳往后退了一步。
对方似乎抓住了她这个小后退,便步步紧逼,企图将人逼离开这里。
苏棠不敌,还没稳住身子下一秒更剧烈的风猛地刮来,差点她就要被吹走。
好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苏棠腰间多出了一双手。
她低头一看,发现时越不知何时,一双手抵在她的腰间,用力推着她往前。
若不是因为时越,刚刚她差点就要被吹走了。
那么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时越双手紧紧扣在她的腰间,脑袋上爆出青筋,紧咬着牙关,低声吼道:“继续往前,我在后面推着你!”
透过薄薄的僧衣,苏棠能够感受到时越手心穿了炽热的温度,以及一股非常强而有力的力量在推着她前行。
苏棠重重点头,脖颈处的地方,透过白嫩的肌肤爆出了青紫的血管。
“继续——”
两人一前一后,顶着强风往前走去。
时越两掌摊开抱住苏棠的腰,用尽全身的力量推着她往前。
在这强而有力的飓风之中艰难行走。
苏棠举步维艰,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中已经从墨黑变味了灰黑,似乎下一刻就会有火红的金乌从东面升起。
那将寓意着新的一天开始,过去的一天陈旧将要永久的沉睡。
苏棠一看,暗道不好。
“我们要快点!”
如果不能在太阳升起前将这些灵魂救出来,那么接下来就没有了机会了。
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推我一把!”
苏棠没头没尾地吼了一声,时越甚至没来得及思考原因,只能按照苏棠所说的去做。
他两只手用力,往前重重一推。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人推向前方。
苏棠被身后这股巨力往前一推,身体的平衡是不可能保持了,直接重重地往前一摔。
手指间凝着的血珠被撇在泥土之中,瞬间渗入其中消失不见了。
他们都没看到,在黑暗之中有一点点如萤火之光的微亮光芒,从泥土之中钻出,然后又瞬间消失不见了。
苏棠趴在泥土上大口喘气。
脸上身上嘴里都沾上了泥土,可是她能感受到那些被扣押在这里的灵魂,一瞬间都不见了。
或许不能说是不见了,准确的说是,‘它们’都回到了他们原本应该在的身体里去了。
苏棠扒在地上,脱力般地大口喘气,半响之后,呼吸才稍稍平缓,然后道:“他、他们,回去了——”
“我们,成、成功了。”
“哈、哈啊哈哈——”
之前在飓风中的那场拉锯战已经耗费了苏棠所有的体力,她现在就连笑,都不能一口气笑完整。
缓了好一会,苏棠这才恢复了点体力。
她微微侧头,看向身后的时越。
好巧不巧,正好看到时越也躺倒在地上,两人的目光一瞬间对上了。
时越眼神有极其短暂的一瞬间迷惘。
他看着眼前这双尽力过后,如碧海蓝天般干净澄澈的眼睛,看着她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欣喜喜悦,他第一想到的便是那双在他梦中频繁出现的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是每当午夜梦回之际,一直在他脑海中徘徊的抹不去的记忆。
哪怕他不停告诉自己,这一双眼睛只是有些神似,但是他们是不可能会是同一个人。
眼睛看上去似曾相识,但是他们从根本上就不一样。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时越暗叹一口气,低头看到自己的手。
刚刚情况危急,他根本没有心情想那么多,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当他的手环住苏棠的腰将她往前推的时候。
他双手亲自触碰之后才知道,原来在宽松的僧服之下,苏棠的腰,他两只手堪堪都能环住。
时越不禁想起曾经他年少时,鲜衣怒马,在长安时也曾是侯门贵子,是顶顶富贵之人。
京都有什么好玩,有趣的,他们这批高门子弟是最先有权利享受的。
他犹记得,曾经有一段时间,在长安流行细腰。
楚王好细腰,世人也付诸风雅,也好细腰,无数文人墨客为之挥洒笔墨——
细腰不自乳,举族长孤鳏。
黄莺不语东风起,深闭朱门伴细腰。
细腰,在长安刮起了一阵时风。
当初,时越在军队中长大,但是因为其身份特殊,也在长安之中是顶顶尊贵的高门子弟,所以在当时也有所谓的侯门贵子一起,极尽一切奢靡之事。
时越还记得,当初被称为长安第一细腰者,他们特地去看了。
只是在记忆之中,那细腰却是仿佛不堪一握,可是却没有刚刚他手中的那纤腰来得有韧性。
长安之细腰,是精雕细琢的美,可是将人丢在野外,那抹细腰可想而知便会香消玉殒。
但是苏棠之细腰,那是带着一股顽强的生命力在其中,宁折不弯的倔强,让人痴迷。
时越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微微一拢,心中暗叹只有自己知道。
两人连夜赶到此处,又经历了这么一场拉锯战,已经耗尽了所有的体力。
时越顿了半响,才开口道:“‘它们’已经回去了吧?”
苏棠点点头,“这里我已经感受不到‘它们’的存在了,想来已经回到了‘它们’应该去的地方了。”
时越像是松了口气,翻身仰面朝着天。
这一晚,所有的事情来得太快,也结束得太快了。
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思考,这一切似乎就已经尘埃落定了。
这是在他所有的经历之中,前所未有的经历。
苏棠看着时越翻身,她也缓过了劲,学着时越的样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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