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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word朝着他嘲笑一声，开麦说道：“我女神。”
　　“AB什么时候开直播了？”
　　他却下巴一扬：“谁说是AB？”说着就点进一个直播间。
　　“呐，我的新晋女神~”
　　正逢这直播间的主人打开游戏，左上角头像一只咧嘴笑的柴犬，脑袋顶儿一朵向日葵。
　　“呐——照寒衣。”
　　此时麦克风里传来一个微凉女声，不甜腻，却清亮。
　　“大家好。”
　　“我是照寒衣。”
　　sword一脸痴汉笑：“不愧是我女神，声音都这么好听。”
　　池柯拿着阿冬给sword的耳机，正走到他身后，听见这声音又是一愣。
　　“怎么了？”
　　“哦，你的耳机。”
　　说罢便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sword刚插好耳机线，便看到弹幕被一片“啊啊啊啊啊啊啊”刷屏，吓了他一跳。
　　“怎么了一个个的？”他无措地摸摸自己的脸蛋儿，“没变帅啊。”
　　“刀，把镜头往右转转。”
　　“颜值对比落差过大，脱粉了，另求隔壁小哥哥房间号。”
　　“那脖子，那脸，那手，是恋爱的感jio！”
　　他这才意识到池柯在他的镜头里头露了脸，吓得赶紧转移话题。
　　“说什么呢，现在你们面前的只有我，看错了看错了啊。”接着再不顾直播间的一声声哀嚎，强行掐断了话题。
　　“来来来，看直播看直播。”
　　蔚寒开播之后按照祝曼教的，先自我介绍了一句，接着兀自打开游戏，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思来想去，正巧瞥见一旁的送礼榜单——这两天虽也有人断断续续送些小礼物，但还是昨个儿下播前后甩来几只火箭的大佬一支独秀。
　　不对，两支。
　　这个“楼下ID是假的”又是哪方神圣？
　　她先是一愣，不过也没太在意，左右都是要谢的，那便一同谢了好。
　　“感谢楼下ID’是假的，与‘寒哥’嫁我两位老板的礼物，昨天下播太早，不知道两位老板还在不在直播间，可以私信我，拿个房管。”
　　抬头看弹幕，果然又是风云瞬变，只是变得她都有些看不太懂了。
　　“在在在他看着呢。”
　　“一位深藏功与名的THE上单恰巧路过。”
　　“小刀观光团报道~”
　　啥，啥？
　　THE，上单？
　　她有些懵。
　　“啊呀呀呀，女神念我名字了！”小上单刚开心了不到三秒，就看着“踩在”自己头顶的那位仁兄不满地皱起眉头，“这个第一是谁？”
　　当即大手一挥又刷了三支火箭：“我要做女神直播间的第一！”
　　坐在他隔壁的他家打野眉毛一条，抿住了唇。
　　接着照寒衣的直播间里又出现了五支的特效。
　　于是“寒哥嫁我”这ID在第一的位子上没呆一会儿，又给压了下去。
　　sword再次愣住。
　　然后他毛绒绒的脑袋上出现一只白皙修长，指节分明的手，慢慢揉了揉。
　　“小刀，我听阿冬说了。”池柯指了指他的屏幕。
　　“这样混时长，扣钱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我我来了！
　　猜猜他俩啥时候掉马


第16章　博学者之怒
　　和主播小k的挑战很顺利就结束了。男生很有风度，不亢不卑地，还把礼物也给蔚寒刷了回来。
　　蔚寒积下两分，得意兮兮地开了游戏。
　　“楼下ID是假的”这位仁兄——蔚寒姑且叫他做ID兄，时不时送些小礼物，直到下播为止，都稳稳地压在了sword的头顶。
　　于是她大手一挥给了他一个房管。
　　差不多到了十点左右，她向观众道了晚安后便下了播。
　　“哎哟，还是不用当人面儿打游戏的时候轻松。”
　　她换了个号儿准备排位，顺便带塑料闺蜜上上分，只是刚刚打开游戏便弹出一个邀请，正是鬼谷子先生。
　　“哎哟，我寒的梦中情郎出现了，”祝曼凑过来一个脑袋抵住她的肩，“可惜了，我还是要棒打鸳鸯，做你们倔强的电灯泡。”
　　“天天吹他有多厉害，我倒要看看带不带地动我。”
　　一面跟他打了个招呼。
　　曼曼亲寒：你好呀~
　　她翻着白眼儿一把将这厮挪开，一边打字向他解释。
　　你寒哥：是我朋友，老实本分，不拖后腿。
　　chik02：没事。
　　三人发车，祝曼掏出她的金貂在中路猥琐发育，等打野过来gank就收俩人头，全程奉行“无为而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差披个袈裟信佛。
　　饶是这样也全程拿到了蓝buff。
　　蔚寒只能拿着伽罗去拿对面中单的。
　　“我的天呐，这也太舒服了！”塑料闺蜜一边在人群后头当混子，一边发出了惊叹，疯狂真香，“蔚寒你跟人家学着点儿！”
　　“学什么？混子没有资格拿buff。”
　　“你的鬼谷子先生都给我蓝，你有他厉害吗？不给法师buff的打野都活该被龙拍死！”
　　她的眉毛一跳，手上的残血英雄恰好路过了龙坑，身后明世隐赶着给她牵线，却一个一技能甩到了暴君身上——
　　峡谷上空出现了伽罗被峡谷生物击杀的图示。
　　看着蔚寒幽幽的眼神，祝曼默默捂住了嘴。
　　她成功拿到了之后的所有蓝buff。
　　结束游戏之后，她把祝曼推去洗澡，自己则戳进聊天框。
　　“我今天遇见了一个与你很像的主播。”
　　池柯微微皱起眉——那个“小k”？
　　“为什么这么说？”
　　蔚寒没想太多，大喇喇地回答道：“温柔，脾性好，沉稳。”
　　末了又加了一句。
　　“嗓子好。”
　　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先是一愣，耳尖微微泛起了红。
　　“我以为那就是你，心里还窃喜了一阵儿呢。”
　　“嗯？”
　　“但他不是。”
　　池柯弯起眼睛，又问道：“这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跟他solo了，虽说水平也不差吧，但肯定不是你的水平。”
　　“那你说我是什么水平？”
　　“emmmmmm大概把我摁在地上摩擦的水平吧。”
　　“噗。”
　　17听见笑声，朝室友看了一眼，池柯赶紧伸出手摸了摸耳朵，掩饰住弯起的唇角，打字问道。
　　“明天还要双排吗？”
　　“嗯，好啊。”
　　她答应后想了想，又说：“不然等我下播之后吧——当然你如果愿意上电视我也没意见。”
　　“那就等你下播吧。”
　　两人互道晚安后，祝曼刚好从浴室里出来，看她笑容满面地，不免嫌弃的揶揄道。
　　“啧啧啧，蔚寒，真想给你个镜子看看你现在的脸色。”
　　“都能开出朵花儿了。”
　　蔚寒白她一眼，搁下手机准备去洗澡，却被祝曼一把拉住。
　　“欸等等，我问你，你不会真喜欢上这个男生了吧？”
　　她一愣：“怎么…突然这么问？”
　　“你又藏不住事，喜欢谁讨厌谁都写在脸上，当然一看就看出来了。”
　　祝曼凑近一点儿，追问道：“你告诉我，是不是喜欢他？”
　　蔚寒慢慢伸手捂住了脸，把声音遮在了手掌后头。
　　“你都这么说…那，大概有一点吧。”
　　祝曼却反而意外地沉默下来，过了半晌才听她又开了腔，语气却又怪严肃。
　　“一个游戏好友？带你上了两颗星星，脾气好一点，让了两个buff，你就喜欢上人家了？”
　　“蔚寒，你是不是被柏杨刺｜激傻了？”
　　她放下双手，看着塑料闺蜜，颇为不满：“这又关柏杨什么事？”
　　“那你说你凭什么喜欢人家，你知道他是男是女，家住何方，年纪多大，品行如何？”
　　“万一他在游戏以外是个家里蹲的抠脚大汉呢？”
　　蔚寒眉头一皱，下意识便开口反驳。
　　“喜欢这种事情有什么道理可讲，那你当时还说绝对不会喜欢许程呢，现在不是整天跟一对儿连体婴似的？”
　　“这能一样吗——”
　　“好了！”她皱起眉头，“总归也只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你就当是我少女心泛滥吧。”
　　然后转身进了浴室。
　　只是祝曼的话终归还是引起了她的顾虑。
　　是啊，连声音都没听过的游戏好友，不知姓名，不知籍贯，不知年纪，她就这样草率地喜欢上人家了。
　　可笑的是人还一直把她当男孩子看。
　　“啊，烦！”她暴躁地拿毛巾狠狠揉了一把头发，接着将整个人摔到了床上。
　　祝曼凑近一点，戳了戳她的脸蛋儿。
　　“喂，寒哥。”
　　“…干嘛？”她有气无力地说。
　　“虽然吧…我不太支持你网恋，但是你如果真想谈恋爱，我也可以给你介绍好看的小哥哥们啊——”
　　说到这儿，她又一拍脑门儿。
　　“对，就上次那个，咖啡店的，不就很好吗？”
　　“得了吧，人是我学弟，当个朋友赏心悦目地瞧瞧就行了，还真能老牛吃嫩草？”
　　“那柏杨你不是照样谈了一年吗？”
　　“对啊，他在许程生日那天的德性你没见着？”
　　她疲惫地把被子一拉，盖住了她俩：“所以呢，我再也不想谈姐弟恋了。”
　　“好了，闭麦，睡觉。”
　　见她不愿继续话题，祝曼只得放弃。
　　“那晚安。”
　　“晚安。”
　　她翻了个身，刚闭上眼睛，手机屏幕便一亮。
　　伸手拿起来一看，却是让她恼困了半天的本人的消息，竟然还是一句语音。
　　她心中一惊，下意识看了眼祝曼，但这厮忙着跟她的宝贝道晚安，完全没注意她的动静。
　　蔚寒小心地从床头柜上拿下耳机。
　　然后播放。
　　寂静的夜里，男生声音清冽，语气温柔，已经足以叫她少女心上下荡漾不得停歇了。
　　他说：“晚安。”
　　蔚寒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脸蛋儿，热乎乎的。
　　“怎么突然发了语音？”
　　那边回复的很快，却似乎连标点符号都带着笑。
　　“我不是嗓子好吗？”
　　“所以说你听听。”
　　蔚寒一愣，把聊天记录往上翻翻——
　　接着臊得差点把脸塞进枕头里。
　　17给池柯递了杯牛奶：“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他却还是把手机一翻，接过牛奶，不咸不淡地说：“没什么。”
　　17却莫名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在他肉乎乎的脸上平白显得可爱。
　　“好，不说这个——你明天准备回家？”
　　他点点头。
　　“打职业这件事，得跟爸妈说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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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蔚寒睡得格外香甜些，第二天祝曼还没起，她便已经弄好了早餐。
　　“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塑料闺蜜揉揉眼睛，懵了一刹。
　　“今天几号？”
　　“25啊。”
　　“啊！今天我要约会！”她猛的从床上窜起来，穿戴完好后提着包儿就冲了出去。
　　“小寒回见！”
　　她端着牛奶鸡蛋，看着闺蜜消失在了玄关处。
　　接着默默将东西端了回去。
　　哼，我自己吃。
　　吃完饭后，和果汁妹子又聊了一会儿签约的事情，然后预备出门买点零食回来囤着。
　　只是早晨的时候尚且是晴空万里，这会儿已经乌云密布，她看了眼天色，拿了把伞。
　　从便利店出来的时候果然已经下起了雨，此时道路上已经没有什么玩耍的小孩子了，显得格外宽敞些。
　　想起早上急匆匆滚去约会的闺蜜，她不免坏笑了一声。
　　叫你约会，不吃早餐，哼。
　　她哼着歌儿，往公寓走去。
　　只是路过一栋公寓时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雨中左右彷徨。
　　“池柯？”
　　她迟疑地唤道。
　　少年转过身，果然没错。
　　“学姐。”
　　她赶紧撑着伞过去：“怎么站在这儿不进去？”
　　男生的黑发已经全湿了，反而称得他俊秀的眉眼更加好看起来。
　　他冲着蔚寒尴尬地笑笑：“忘记…带钥匙了。”
　　“学姐能借我一把伞吗？”
　　“嗯，行，你跟我来吧。”
　　赶忙着跑到楼下后，池柯却在一楼便停下了脚步。
　　蔚寒奇怪地问了句：“跟我上去啊？”
　　“我…就在这里等等就好。”
　　她不免失笑，伸手就来拽他：“别害羞啊，大白天的，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然后又看了眼他湿透的全身，揶揄道：“回回遇见你都是我出糗，可算让我逮着你这一回了。”
　　他耳朵红了红，最终还是跟着她上了楼。
　　一进屋蔚寒便翻出了前些日子吃喜酒伴手礼里头的毛巾给他。
　　“你先擦擦，我看看有没有衣服可供你换的。”
　　接着便掉头去烧热水。
　　鼓捣半天后，她拿着药往客厅里一瞧，却没看到人，再一看，男生还站在玄关处，头上搭着一条毛巾，一动不动地站着。
　　她不免觉得好笑：“你进来啊，站在门口给我当门神？”
　　他一愣，然后慢慢走了进来，手还不自觉地又揉了揉头发。
　　蔚寒弯着眼睛将热水和丸药递给他：“热水要喝完哦。”
　　语气活像哄小孩子吃药，但总算终于逗得池柯笑了起来。
　　“好，”他连连点头，“我一定喝完。”
　　她这才转身走进房里去翻干衣服。
　　“欸…上回志愿者的衣服呢…”
　　这时手机又是一震，她拿出来一看，是大概正在约会中祝曼。
　　“重磅消息啊寒寒！”
　　“THE新打野公布了，知道是谁吗？”
　　作者有话要说：
　　蔚寒：我不姐弟恋。
　　“真香。”


第17章　冰霜法杖
　　“来来来，把衣服换了。”
　　池柯捂着水杯，看着蔚寒从卧室里拿着一件白T出来，抖开一看，竟然是一件崭新的，尺码也恰好，上头印了大大的“不良”二字。
　　“我原本准备把献血送的那件拿出来给你的，结果不知道搁哪儿了，”她弯弯眼睛，“呐，去书房换吧。”
　　他虽然惊讶，但也没有扭捏造作，听话地进去把湿衣服换了下来。
　　准备出去时，却无意在书房门口看到了一张放在相框里的合照，照片背景是他们学校的体育馆，二人肩并肩站在一起，模样十分亲昵，男生穿着校队球员服，女生向男生歪着头，弯着眼睛，笑得十分好看。
　　蔚寒整理好情绪，在客厅里等池柯出来。
　　刚刚祝曼给她发的消息，她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消化完毕。
　　“学姐，谢了。”
　　转头一看，男生拿着湿衣服推开门，身上衣裳大小刚好，倒也没有不合适的感觉。
　　只是那么大的“不良”二字，总算把他衬了点儿邪气出来。
　　“这是学姐男朋友的衣服吧，等我洗干净了就还回来。”
　　看蔚寒露出惊讶不解的眼神，便指了指书房，笑着说：“刚刚看到合照了。”
　　“哦，”她讪讪地点点头，“前任了，原本准备送他当礼物，没来得及。”
　　一面又说：“反正还是全新的，我要也没用，送你了吧，就当是上回收留我的谢礼。”
　　他想起在KTV遇见她的情景，那首和sword的二重唱着实是叫人过耳不忘。
　　“上回啊…总不能把学姐一个女生丢在外头，也怪我，没问清楚就把你带了回来，所以这也用不着谢我。”
　　池柯笑答，接着话头一转：“倒是学姐，女生就不要喝那么多了，一是对身体不好，二来在外也威胁。”
　　蔚寒看他这一副小老头儿的模样，便忍不住打趣：“你这话，听着跟我妈说的似的。”
　　“不过说起这个，我上回没对你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啊…？”
　　他眨眨眼睛。
　　“出格的事，没有吗？”她试探性地问道。
　　池柯看着那双清亮的双眸斩钉截铁地摇摇头。
　　就算做了，也说不得啊。
　　蔚寒却因此纳闷儿起来：“我酒品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好了，上一回祝曼还说我扒着她唱千年等一回…”
　　“咳、咳，”他移开目光轻咳两声，“但学姐晚上，还是…挺乖巧的。”
　　这倒是第一次有人用“乖巧”形容她，新奇的很。
　　两人站在客厅聊了半晌，虽然有说有笑，十分和睦，但蔚寒心里始终记挂着一直悬着的问题，于是趁说到学校，借机装作无意一般问道：“上回你说学校的实训结束了，所以搬回家里住，怎么又过来了，是学校里又有什么事吗？”
　　他的话一滞，突然沉默下来。
　　“我这回是…离家出走了。”
　　“啊？！”
　　蔚寒猝不及防被这个回答吓住，一边又后悔提起这个话题，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而且看池柯惯常少年老成的模样，只怕这回他跟父母闹的矛盾还有些大。
　　“我原本准备回公寓去，但是钥匙全都忘在了家里，又没有带伞，所以淋成了这个样子。”
　　他垂着头，黑发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现在想想，我这么大个人了，还做这么幼稚的事，说起来还怪好笑。”
　　“是…和父母闹矛盾了？”
　　“嗯。”
　　她看着面前这个明显十分沮丧的小孩儿，绞尽脑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