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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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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已经得到比那个我多得多的亲吻了,嘿嘿~
  “如果天才有上下,你是我见过最天才的人。”塞亚无奈地合上眼,“影响理性判断的是感情。祝你好运吧,拉非雷。”
  安静下来的妖精通道里,教皇之子轻盈地浮起,澄绿的眸栖息着沉静而强力的知性和意志,俊美绝伦的脸庞展露出自信的笑容,周身如光芒万丈的利剑一般劈开宇宙的浓重墨色,连如影随形的阴云也慢慢散去,这是属于星云帝国统帅的姿态。
  船已经起锚,直到旅程结束前,他都不能离开。不知为何,他有一种预感,这将是一次非常漫长的旅程,一直到终点。
  银青色的短艇在负宇宙之海中流曳出波浪般的曲纹,首尾拉长成百多公里的水蓝色巨舰。
  「光荣岁月」,亲王拉非雷?维因那提亚的座舰,他所领导的战列舰部队中唯一一艘曲光巡洋舰。
  星云帝国的舰列配置都是以DOLL系统为中心,一种动态而精密的网状结构,通常分为突击战队、护卫战队、穿刺战队、机动小队、补给小队,由分舰队直辖的巡洋舰分管统合。
  但是这种传统的列队模式不是星云帝国军的精华所在,帝国军真正的战力分成两大块:骑师和巫师。装配独立晶格作为单独的作战单位,分机联合就是无数系统的组合。
  所谓晶格的发明,要从超导材料说起。
  超导是物理世界最奇妙的现象之一。正常情况下,电子在金属中运动时,会因为金属晶格的不完整性(如缺陷或杂质等)而发生弹跳损耗能量,即有电阻。在超导状态下,电子能毫无阻碍地前行。
  应用到其他粒子上,星云帝国发明的晶格也能对它们实现“超导”状态。通过高温和低温各自对应的凝缩态和离散态,能量的聚变疏导还能够被灵活地调度应用。
  骑师驾驶的骑机,巫师着装的晶服,就使他们如同晶格各结点上的正离子一样,时而成队结合,时而流畅运动。他们还能把流动的能量化为整体能量,在必要的时候,应援或主控自己所在的分机系统。
  如果只到这个程度,它还只是个强大便利的武器系统,真正让星云帝国立于不败之地的,是DOLL系统的精神信仰中枢。众所周知,教皇以原身支撑起了整个星云帝国的终极规则。
  教皇是智慧,美德,力量,一股根源秩序的体现。他借助一种固有的、确定的规则将这种根源秩序传下来,就是DOLL系统的精神源。外围的武器不过是它的物理架构。
  教皇是终极全知全能的核心——创造者——是所有分级系统的总合,代表支配力的最高层次。他有一个至高的思想,从这个思想建立了秩序的力量。
  克拉姆之所以被尊称为教皇,是因为他确实代表一种宗教概念——“在这世界向它的创造物揭示其神圣”。充满了单一的、崇高的,美的宗教本质。
  教皇的力量在于界定宇宙和人类的本质、存在的目的和意义,以及各式各样的本源。他以独一的理念为核心,提供问题和方法来辅助那些外圈,也就是他臣民的概念和精神,从而达到共有目标的实现。
  那就是教皇应许星云帝国人民第一也是永久的愿望——和平。
  不过,正如当时克拉姆所说:「我给不了真正的和平,只有武装带来的平静。就如自由意识的萌芽离不开强权压迫的土壤,你们不想要和平的一天,我会走,你们会死。」
  可以预见,如果怠惰和厌倦成为风气,渴望战争和改变的欲望会像癌细胞一样扩散到整个人类社会,这种美好的初衷会像空中楼阁那样坍塌吧,曾经归一会及其他恐怖组织就这么期许而活动着。可惜,在教皇奇妙的人格感染和始终充满活力的社会状态下,这种情形一直没有发生。用星云领人民自己的话说“我们不想犯贱”。
  环顾周围活得苦难的人们,他们还不珍惜自己的小日子,闹革命搞推翻地折腾,那就是傻缺了。这也是教皇不统一宇宙的一个侧面原因。
  当然,教皇长得太美,赢得大半国民的拥护,是个不得不说的重要因素。就算被评价为庸俗的国民精神,可是就如一位老资格的帝国公民所说:「对着一个长得天姿绝色的男陛下和女陛下,我饭都能多吃三大碗。」
  比较高等的,就是艺术家们盛赞的,教皇陛下那崎岖深奥的灵魂让人着迷。曾有深情的人士呼吁:「陛下的美我一生也探索不完!」教皇的恋人塞亚大人对此的评语是:「你把他当迷宫走当然走不完,谁能走完一条没头没脑的盘山公路,当他是跳格子那样踩就行了。」让美学家们泪奔。
  但是,帝国人民认为最重要的原因,是教皇那时常抽风的性格,导致DOLL系统需要时不时修理,这才是普遍公认的最强凝聚力量——维持一台老化的机器真是辛苦活,要大家群策群力。
  每当逮到一只陷入艺术枯竭期、精神憔悴期、相思综合症的克拉姆(男/女),大伙都免不了训斥加哭诉一番:「教皇陛下/姑奶奶你争气点!」有时还要阻止亲王殿下赶来打击已经很颓废的父皇,谁有空管变态女王和邪恶大主教打什么主意啊!
  教皇那庞大的一家子就够他们忙活,还要翘首以盼他迟迟不来的婚礼,为他迎娶远方的新娘做准备(塞亚:老子才不是新娘!)。
  所以和全民动荡,风雨交加,求爷爷告奶奶的抽风抵制战比起来,出师时计领实在是小CASE一件,帝国军民用身经百战也不足以形容,真的是百炼成钢。
  亲王的座舰内,整个指挥舰桥呈弧形的球体,无数扭结而振动的弦构成它不断波动的球面,像一滴水珠般位于绝对中心的座椅缓缓降落,银色的球体变成了近乎透明的蓝色,纯净又深不见底。
  而浮现在座椅上,一手支颊面带无趣的神色,有着神眷般绝世容姿,绚烂金发和魔魅绿瞳的少年,就是这支舰队的指挥官,亲王拉非雷?维因那提亚殿下。
  “冥想好玩吗,舰长,以后还是不要随便离开本队吧。”以沉稳而富有刚直感的声音规劝长官的,并不是亲王的副官索妮亚,而是有着一头暗蓝色短发,蓄着同色短须的参谋长鲍尔温。
  帝国军的军队编制分为:舰长,机长,骑长,航士,列兵。对应的就是分舰队司令,机动战机的分队长,四骑编队的骑师长,驾驶单机的操纵士和地面人员。其中还有军衔的区分,如分舰队司令也被称作“亚留士”,战机的指挥官被称作“鸣空士”。不过,没有职称的高下。对于大多数帝国的男孩子来说,成为一名普通的骑师也就是航士要来得光荣多了。
  尽管塞亚曾经有想普及“元帅”、“提督”之类称呼的野心,但是找不到对应的词。唯一可翻译的“都督”发音是“格南德”,非常接近帝国语的一种空心面包。因此误会的克拉姆开了家“格南德面包店”,当起了卖甜甜圈的小妹,让塞亚只能泪流满面地放弃了这次文化侵略。
  拉非雷虽然是亲王,但他带出的是一支分舰队,此时职衔就是“舰长”。
  从参谋长的称呼,可以窥见他的性格。
  身为拉非雷的副官,索妮亚负责的是技术层面,而参谋部是战略辅助单元,其长官鲍尔温被认为是一位缺乏热情,极其善于扫兴的人。
  显然教皇的人士配置能力在军队也发挥得很好。
  即使性格上如此不合,好大喜功的亲王殿下还是留下了这个阻碍兴头的家伙,用拉非雷的话说:我喜欢他的胡子。
  这被认为是教皇抽风血统的一个体现。
  “殿下,各舰出力稳定,骑机连接正常,全系统检查完毕,随时可以出发。”索妮亚的声音透过主程序传遍舰桥,随之打开的,是全方位球形天幕的全息影像。
  拉非雷没有看那些外面的景象,随意晃动食指,一阵光华飞舞,一幅巨型立体地图赫然出现在眼前。
  闪闪发亮的数点宛如散落的贝壳,而宇宙是变幻莫测的复杂几何图形构成的海洋,数据线不停地以动态的轨道和图案旋转翻动。
  中央如马赛克一样的模块化结构,就是被外界称为时钟城,白银女王乌拉拉的宫殿。
  乌拉拉统治一亿以上的空岛,在宇宙强者眼里是个可怕的数字,但是在战略宏观图表上,只是个统计起来微不足道的数字罢了。
  当然,创造负物质星体不是那么容易,他家老爹也不过只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颗星星罢了,所以他还是对那位大妈的魄力表示一下钦佩。
  从辈分上,乌拉拉是他的姑妈没错。
  负物质也即反物质,对正宇宙的生命是一种难以想象的物质,它是负能量的集合体。相比它简单得不可思议的结构,它的表现方式千变万化。在大宇宙环境中是分散的、有斥力的粒子。当外力试图结合它们,动辄有上千个黑洞奇点诞生,使得负宇宙暴涨,搅浑成原来没有规律的状态。
  归一会将它称为「荒素」,认为是荒神分泌出来的神秘物质,和神一样有着单一又万有的特性。有学者定义这是纯引力级物质,只有用超光速才能维持其结构稳定。而生命的原子、粒子都有一种泡沫结构,模仿这种力学原理制作出来的地基就是泡沫结构,就有了时计领的空岛那奇妙的珊瑚礁形状。
  星云领的群星则是更完整的星体,教皇能创造出光物质和正物质。正物质来回振动,进入反物质的中心点位置,就会形成太阳的“光核”。制造了恒星以后,再以正物质统一电磁场和引力场,布置行星,产生一系列光分解的气体、化学合成物、动植物等等,然后是高等生命的诞生。
  但无论如何,创造星星都是一件麻烦事。
  因此,当负宇宙的生命第一次眺望到正宇宙,他们为星星的数目震惊了(单单银河系就有千亿的恒星)。
  真是太拥挤了!这种世界能蹲人吗?
  那里的生物数量也多到不可思议,像那里的地皮都不要钱一样增殖。
  所以当乌拉拉朝正宇宙伸出魔掌,开始那天怒人怨的神魔养殖场计划,负宇宙却没有多少反响。那里人不是太多了吗?他们这么说,好像白银女王在搞计划生育似的。
  当然遗民们是绝对不同意这种说法,但是不管他们怎么打滚哭闹求抗议,乌拉拉还是俨然居委会大妈的姿态,坚决推行计划生育,让她的时计者们到处丢破灭钟。
  拉非雷动了动手指,加大量子态扫描的精确率,时钟城的位置从马赛克般的模块变成了微微透明的积木形,接着是完全的黑色方块。
  这是因为时钟城的能量扭曲使它坠入了银海,甚至可能靠近了荒神所在的白海,从灰海的层面观察不出来。
  时钟城的扭曲沉降情况这么严重了,塞亚怎么能住在那种地方啊?亲王盯着那块黑点,心疼恋人糟糕的居住环境。
  不管怎样,这场战争的目的只有一个。
  金发少年站起身,抱胸站在指挥舰桥上,幼小的身躯却散发出扫荡诸海的强大气魄。
  “小子们,跟我一起去推倒那个老巫婆!”
  “推倒推倒——”各舰发出嘹亮的齐声应和。
  亲王的目光威严扫过,示意舰桥上的军官们跟着表态。
  “以男神女神的名义。”技术部和参谋部小声唱和,这是拉非雷规定的口号,为了给他老爹添堵,谁让克拉姆是两。性体呢,教皇陛下原谅他们。
  他们是绝对效忠亲王殿下的部队。
  宇宙战的最高指导原则是技术垄断。
  就如星云帝国的DOLL系统,以及拉非雷即将做的。
  由于只带领了一个分舰队出征,他不能使用DOLL系统的精神信仰系统,他本身的性格也不适应那套系统。异形的教皇之子天生就不能感知他人和自身的痛苦,他更是完全摈弃了继承自另一个自己的天性,一种温存的,善感的,柔软的艺术天性。
  克拉姆另一面的性格被他发扬光大:张狂,自信,刚强,惟我独尊的傲慢。就像克拉姆烙印在他体内的未知初衷,他被锻造成了不会磨损的刀。
  拉非雷没有把自己定义成父亲的武器,那是愚蠢的自伤,但是他没有别的活法。唯一比较有意思的生存方式,是把自己的人格延伸出去,伪装成常人能接受和喜欢的样子。而冷漠的自我虚无地注视着整个世界,渐渐感到无聊,他的灵魂只能是冰雪、钢铁、一切锐利坚硬之物,惟独不是一团捏来捏去的棉花糖。
  于是欢迎他的只有军队。他小心地不玩过本,以免吓跑那些还是太过脆弱的小生物——为了这稀少的乐趣他得忍受。渴求着,渴求着,渴求着打破麻木的刺激。星云帝国太和平了,哪里有数不清的鲜血和苦难,尖叫和悲痛?
  只有外界。
  他的灵魂选择了归处,要么被折断,要么在前进路上摧毁挡路者。他乐于操纵着这把切割自己也伤害他人的利刃,赏玩着他不能理解的一切苦难,只除了一个人。
  “控制端初始化完成,精神数据……基本稳定。”参谋长鲍尔温看着技术部传回来的检测结果,有些意外地瞥了上司一眼,要说亲王会战前紧张,那是谁都不会相信的。
  他结合数据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您很兴奋么?”
  “多少有点吧。”
  金发少年微笑着把手放在高领的军徽上,这是个肃杀的动作。鲍尔温点头:“好吧,您可以下令。“”
  “系统活性化——来声信号的礼炮。”拉非雷一指抚唇,柔声道。对帝国军来说,这个声音令他们肾上腺素激增,几乎因为热血沸腾而起鸡皮疙瘩了。
  金色的闪电划过灰黑色的宇宙。
  负宇宙的本质,没有巨大的星辰,没有瑰丽的星际尘埃,没有宏伟的星系与星团,萤火虫一般的后天生命和星体悄悄隐没在这个死寂空无的宇宙中,瞬间熄灭,又随时燃起新的火花。名为「空岛」的浮空岛屿散落在宇宙之海中,有的连接着短短几百英里的空路,有的要光奔走十亿年才能辗转抵达。它们像被孩童随意洒在画板上的同极磁砂,互相决不归属,也决不亲昵地贴近。
  现在,亲王将他们变成了另一种样子。
  白色与金色的细线在虚无中飞快闪现,它们不是连续的,而是一段段如同断裂的胶片,瞬间在某个位置凝为实体。到处都是纷乱抖动的闪光和线条,可是如果有人能够从一个更高维度的世界观察,会发觉它们是个结合得天衣无缝的整体。就如二维生物无法描述纸面上的图画,三维的人类却能清晰地看到整幅图案。
  星云帝国以某种匪夷所思的技术,将不同能级的负能场、时间和空间扭曲成同一概率平面,像人类用工具和金属塑造机械一样。
  虚空中的一切景物都在周期性地错位、扭曲和偏斜。当一切定格,时计领的宙域位置和相互距离整体发生了改变,这不是通过操纵重力实现,没有一个时计领的居民感到地心引力和惯性有变化。但是在战场上,双方的指挥者却清晰地看到了整个领地的变动。
  变得规律,严密,有迹可循。
  一个五维立体方块,交错的方格将它梳理得密集而完整。而那些空岛,就像粘贴纸一样,挂在格子上。
  接下来,就是指哪儿打哪儿了。
  希欧琴——
  艾娜和伊恩无语地看到塞亚把亚离子收视器打开,调到最新战况实报。
  “塞…塞亚,拉非雷正在浴血厮杀,我们却在这里看热闹,是不是不太好?”伊恩心下不自在。
  “小子们,这就是人生。”哥哥大人翘腿坐下来。艾娜突然想起一个电影场面,女主角打开的电视正在播报怪物袭击人的真实新闻,男主角却在床上打哈欠。
  这就是人生吗……
  随时会完蛋,也随时有恐怖和精彩。
  无聊而平静的生活下是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当坠落,就好像一场无边无际的噩梦,让人怀疑是不是有终结的一天。
  “想过怎样的人生,是自己决定的。”地球的遗民喃喃,无法忘却的坚定与一往无前。黑发青年不解地看了她一眼。
  战场上,遭到如此严重的挑衅,时计领理所当然反击了。
  一团团包裹在厚实的透明黏液中,生物组织肉块一样的生物,蠕动着丝状神经和血管网络飞行了过来。它们形象可怖,前进的速度却非比寻常,而且是无规律的移动,如同海里的水母,烟雾状的触手不时生出刺胞。
  更多的诡异生物像是鱼群似的围拢而来,它们笼罩在不可辨别的混沌中,时而出现,时而消失,在它们朦胧而消瘦的非人面目上,呈现的也是如梦的空白。
  时钟城的中级战仆——血肉傀儡和失名者。
  “竟然不把使徒派来,大妈太看不起人了。”拉非雷无趣地一手搭着下巴,不过他知道,敌人的反应迅速周密,必然有时计者在后面指挥,时计者就是最高战力了。而在他的精神感知中,还有一道玩味的视线在他全身刺探。
  遥远的时钟城,乌拉拉睁开一双深红的眼睛。
  和记忆里最鲜明的兄长一样,宛如阳光般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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