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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进去说，好吧！”闵歆咬着牙说道。
　　闵歆竭力控制怒气，让格纳进会议室，不想在走廊里跟他争执，但格纳情绪激动，一直自演自说，完全没把闵歆越来越冷的脸色看在眼里。
　　闵歆觉得自己快要杀人了，这蠢货到底在想什么！简直不可理喻！
　　“闵歆，去跟思琪道歉吧，只要你真诚道歉，思琪会接受的。思琪不是小气的人，要不是我看她情绪不对问起来，她都不会跟我说这些。
　　我不能再让思琪因为我受委屈了，名额的事情我不会追究，现在思琪也进了研发中心，我会想办法给思琪换部门，这样你们俩的工作都能得到解决，只要你道歉……”
　　“放手！”闵歆的声音冷到了极点，脸上的表情也是厌恶到了极点。
　　闵歆一直都知道格纳是个是非不分的人，而且特别自以为是，但没想到这人还这么蠢，蠢到不可救药，被人玩弄于股掌也不自知，闵歆真是被他恶心到了。
　　“既然你说到名额，那我也告诉你，名额的事情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宋思琪抢我名额，还造谣颠倒是非，我会让律师来处理。至于你，现在马上放开我，从我眼前消失，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闵歆狠狠地瞪着格纳，她的忍耐是有限的，这两人三番五次找她麻烦，她不愿搭理不代表会忍气吞声，闵歆现在的愤怒指数已经爆表，真想一脚踹飞这烂人。
　　“闵歆！你不要再任性了！我对你已经够包容了！”格纳的语气也强硬起来，仿佛闵歆是那个不听劝的无理取闹之人。
　　闵歆闭了闭眼睛，决定不再废话，准备一脚踢向格纳时身体腾空，后背碰到了坚实的胸膛。这种感觉似曾相识，闵歆回过头，发现身后是慕垣程。
　　“没事吧？”慕垣程低头看向闵歆，目光中带着关切。
　　闵歆吐出口气，摇了摇头。
　　慕垣程轻轻拍了拍闵歆的肩膀，上前一步来到格纳面前，淡淡地说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格纳的表情非常震惊，他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之前他父亲带他去参加过一场高级别私人宴会，那天慕垣程到场后，所有人都围着他转，他和父亲都没敢上前，生怕打扰到对方。
　　格纳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有些结结巴巴地回答：“慕部长，我，我没有要闹事的意思，我，我只是找闵歆……”
　　慕垣程直接打断格纳，说道：“闵歆是通过考核正式进入中心的，而收受宋家的钱，把闵歆的名额替换给宋思琪的职员已经被处理了，这事情看在斯托克和宋家的面上没有通报。怎么，你还有疑问吗？”
　　格纳脸色煞白，快速摇了摇头，说：“没，没有疑问，打扰了。”
　　格纳慌忙离开，都没敢再看一眼闵歆。
　　闵歆还是气鼓鼓，这都什么人啊！简直不知所谓！
　　慕垣程看着闵歆生闷气，目光微转，说：“不要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得。要你不解气，我帮你教训他？”
　　闵歆瞅了眼慕垣程，说：“怎么教训啊？”
　　慕垣程挑挑眉，回答：“我去骂他，让他向你道歉。”
　　闵歆“噗嗤”一声乐了，还真难以想象慕垣程骂人的样子，但经慕垣程这么一调侃，坏心情倒是没了，闵歆也知道那些人不值得她生气，犯不着。
　　见闵歆的情绪好转了，慕垣程也露出笑容，说道：“那天在凯门酒店，我就在贵宾休息室里。”
　　“啊？”
　　闵歆发蒙，随即反应过来慕垣程说的是宋思琪和格纳订婚宴那天，那时闵歆光顾着怼那对渣男渣女，都没注意到里面还有人。
　　慕垣程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其实在那之前我就收到了名单被人动了手脚的报告，但那时尚远还没到任，我手里事情太多，一时没能处理。等那天听了你们的对话，想起了这件事，就让秦助理处理了一下。那是在太空遇到你之前，我还不认识你。”
　　闵歆一愣，心中微微感动。
　　慕垣程在向她解释重新给她名额，不是因为两人相识的缘故，是因为闵歆是正式通过考核入选的人员，理当享有这个权利。
　　气氛变得微妙，两人无声对视。
　　“咳咳！下班了，你们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啊？我有好餐厅推荐哦。”尚远一脸笑眯眯地出现，打断了暧昧的气氛。
　　慕垣程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尚远的功劳。
　　尚远偶然看到格纳纠缠闵歆，本来想上前解围，后来想到慕垣程就在中心，便拍下视频发给了慕垣程，还贴心地附上了定位。
　　慕垣程开会途中接到尚远的视频，只看了一眼便找了过来。
　　格纳拉着闵歆的那只手让他觉得特别碍眼，而且闵歆脸上那恼怒的表情也让他心疼，虽然之前说的那句替闵歆教训格纳只是玩笑话，但慕垣程可以保证，以后不会再让闵歆遇到这种麻烦事情。


第18章　乖巧柔顺
　　三人在尚远推荐的餐厅吃了饭，慕垣程提出送闵歆回家，尚远则识趣地先回了中心。
　　闵歆看看时间，才八点，便说：“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慕垣程微顿了顿，好似没想到闵歆会拒绝，问道：“怎么？不方便我送你吗？”
　　闵歆哭笑不得，回答：“不是不方便，我是想走路回家，这里离着不远。”
　　自从上了班，闵歆发现自己坐着的时间严重超标，而且闵歆也不是愿意运动的人，所以想着平时能多走几步算几步，正好今天穿了平底鞋，可以慢悠悠地走回去，权当运动了。
　　慕垣程默了片刻，说：“那我陪你走回去。”
　　这下闵歆也愣了愣，她没想到慕垣程会这么坚持，只是看着慕垣程沉静的脸庞，闵歆的心不由软了下来，轻轻“嗯”了一声。
　　街上行人不多，闵歆挑了条幽静的小道，两人并排走着，后面跟着慕垣程那辆黑色轿车。
　　闵歆回头看了一眼，问：“凯恩也是战斗型机器人吗？”
　　慕垣程顿了顿，回答：“凯恩的身份是机密，不可以对外说。”
　　闵歆笑，好像每次牵扯到机密，慕垣程都会绕个圈，但实际上是都回答了她的疑问。闵歆其实也不是乱打听，只是好奇便问了，没有想太多。
　　“跟你聊天的时候，是不是应该避开敏感的问题，比如涉及到你的工作、安全的问题。”闵歆抬头笑眯眯地看向慕垣程。
　　对于一些特殊身份的人要特殊对待这一事项，闵歆比谁都清楚，就她家里外公和舅舅都属于这一类人，他们的健康情况、行程都是要对外保密的，闵歆从小就受过这方面的教育。
　　慕垣程也露出笑容，说：“你可以不用顾忌，我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像刚才吗？”闵歆一脸调皮。
　　慕垣程目光微闪，心中有股冲动想要揉揉闵歆的头发，而他也那么做了，触感不错，跟他想的一样，软软的。
　　闵歆僵在原地，虽然慕垣程的动作很自然，但这样的动作太过亲密，让她一下子红了脸。
　　慕垣程嘴角微微弯起，看着闵歆变成粉红色的脸颊，眼中的笑意更浓。闵歆就像个小动物，偶尔调皮一下，大部分时间乖巧柔顺，让人不得不喜欢。
　　到了别墅区大门处，闵歆和慕垣程道别，慕垣程说道：“这两天忙，还没来得及看你发的邮件，等看完给你回复。”
　　闵歆点了点头，说：“我把编程代码也附上了，你可以找专家看看，巴伦编程真的很厉害的，你可以考虑一下。”
　　闵歆向慕垣程推荐了巴伦，巴伦毕业后就闲置在家，整天黑白颠倒地打游戏，闵歆有些看不过去，想让他到研发中心上班，但想让巴伦通过正式招聘一轮一轮面试下来是不可能的，所以才会直接和慕垣程说。
　　巴伦是编程天才，这一点闵歆非常确定，但同时巴伦也是个怪胎，从性格到生活都透着一股白痴之气，闵歆有时都怀疑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好，我会认真考虑你的提议。”慕垣程温和回答。
　　气氛再次变得暧昧，闵歆微红着脸想道：好像最近经常这样莫名地陷入静默。
　　闵歆摸摸发烫的脸说：“那我进去了啊。”
　　“好。”慕垣程回答。
　　闵歆倒退着走，向慕垣程挥了挥手，“晚安哦。”
　　慕垣程露出笑容，也挥了挥手，直到看不到闵歆的身影了，才转身走向车辆。慕垣程摇头失笑，和闵歆在一起，他的反常行为越来越多了。
　　……
　　闵歆刚拐到闵家别墅前的小道，就看到旁边的凉亭里坐了个人，在向她招手。
　　闵歆笑眯眯地跑过去，“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周柏樊今天刚结束任务回来，在附近办事时正好看到闵歆和慕垣程散步回来，而慕垣程看向闵歆的目光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刚到，跟着刘秘书进来的。”周柏樊笑着眨了眨眼。
　　小时候周柏樊常来闵家玩，那时候的警卫都认识周柏樊，会放他进来，但成年后周柏樊星际旅行了几年，等他回来时警卫都换了，他的自由出入权也就被取消了，每次来都得闵家人同意才行。
　　闵歆捂嘴笑，想到小时候的事情满是欢乐。
　　“刚才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啊？”周柏樊好似不经意地问起。
　　闵歆吐吐舌，“你看到啦？”
　　周柏樊挑眉，不动声色地看向闵歆，说：“好像以前没见过。”
　　闵歆俏皮地歪着头，忽闪的眼睛里是明亮的光，那是想到美好事情时候的欣喜，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上次就是他帮的忙，他是我们中心的领导。”闵歆没有说出慕垣程的名字，倒不是防着周柏樊，只是慕垣程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正面曝光过，闵歆不好声张出去。
　　周柏樊神色微变，但很快调整了过来，说：“明天就周末了，有什么安排？”
　　“明天准备去找巴伦，这肥宅一周都没出门，小智都发出健康警报了，我得去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顺便商量一下升级小管家的事情。”闵歆说道。
　　小智是巴伦的小管家，两人的小管家是好友，有自动提醒功能。
　　周柏樊笑笑，闵歆的这位朋友是个奇人，虽然听闵歆讲了四年，到现在都没见过人，好像是个非常不愿意出门的宅男。
　　“那周日没安排的话，一起去植树吧。”周柏樊说道。
　　“植树？”闵歆睁大眼睛，这词新鲜。
　　周柏樊笑了笑，好似知道闵歆会是这种反应，说：“郊区有个工厂倒闭了，一位志愿者买下了那片土地，把工厂留下的设施全部清理干净，露出了底下的土地。这周大家去种树，以后那里会成为瑞市第一个原生态公益林。”
　　闵歆“哇哦”一声，拍起手来，“太棒了，我们终于有自己的生态林了。”
　　闵歆非常支持周柏樊的公益事业，生物技术的高速发展让一切都变得太简单，反而让人们忘记了大自然的重要性，闵歆希望坦斯瑞星的人们也能有一天呼吸到天然的氧气，而不是人工控制的干净空气。
　　……
　　第二天中午，闵歆来到巴伦租住的公寓楼。
　　巴伦的父母都在永恒系，只有巴伦一个在坦斯瑞星生活，对于巴伦家里的事情，闵歆也不是很清楚，巴伦不愿意谈那些。
　　摁了门铃，等了半天，闵歆对着手环说道：“小萌，让小智给我们开门吧。”
　　萌萌哒的小帽子蹦出来，欢快地跳着舞，说：“小智已经在破解了哦，但是还需要几分钟，请主人耐心等待。”
　　巴伦的公寓整个就是一套智能系统，所有的东西都由巴伦自己编的程序控制，就连管家系统都无法攻克，而巴伦家的大门密码系统会隔一段时间更新一下，闵歆每次来都得让小智破解一下。
　　进到屋里，闵歆看到小机器人正在打扫卫生，客厅一角的餐桌上还摆着食物。
　　“小智，巴伦呢？”闵歆问。
　　小智的形象是一顶黑色礼帽，回答：“主人出去了，从定位来看，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回来。”
　　闵歆觉得稀奇，巴伦居然出门了，还真是难得。
　　小智做了个潇洒的旋转动作，说：“主人出门之前定了外卖，说闵姐姐来了可以先吃，还有那边的机器坏了，让闵姐姐帮忙修一修。”
　　闵歆翻了个白眼，巴伦这货还真是不客气，给她都安排好了工作。
　　两人合作研发小管家，构思和动手都是闵歆，巴伦虽然编程很厉害，但在动手方面是个白痴，而且除了游戏以外的事情全都不感兴趣。
　　闵歆看了看外卖，见菜色不错，凑合着吃了午饭，之后开始捣鼓被巴伦弄坏的机器。
　　“叮”的一声响起，小萌软软的声音传来，“主人，有邮件。”
　　闵歆放下手里的工具，示意小萌打开，见是慕垣程发来的邮件，立即来了精神。
　　慕垣程的邮件有些长，详细地分析了小管家系统的优缺点，还提出了很多改进建议，都是针对目前小管家系统的缺陷，让闵歆心中一阵感动。
　　给慕垣程发邮件的时候，闵歆是抱着期待的，但看到慕垣程那么忙，闵歆又放下了那份期待，觉得不应该让慕垣程为这种小事分心，但慕垣程不仅仔细看了邮件，还认真研究分析了小管家系统，让闵歆意外的同时心里暖暖的非常开心。
　　闵歆整理出慕垣程提出的建议，一条一条地研究可行性。
　　等巴伦回来时，闵歆已经挑选出了第一批要改进的事项，都是基础的问题，但可以有效的优化小管家系统。
　　“你这是去哪儿了啊？”闵歆看着巴伦一身运动服不解地问。
　　巴伦摘下帽子，吹了声口哨，回答：“约会。”
　　“啊？”闵歆有些震惊，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巴伦，“你约会？天要下红雨了吗？”
　　巴伦斜着眼看闵歆，一脸不服气，“我这么帅气一个人，有女孩子喜欢不是很正常，你不要大惊小怪的！”
　　闵歆失笑，巴伦是挺帅气，但偏瘦，而且因常年不晒太阳，脸色有些苍白，但这些都不是重点！基友四年，闵歆从没见过巴伦和哪个女孩子说过话，就连闵歆的好闺蜜王佳佳都说巴伦这人太怪了，大学四年同学，两人说过的话一个手都能数的过来，还是因为闵歆的关系。
　　两人又贫了几句，闵歆把自己整理的笔记给巴伦看，聊起优化系统的事情。
　　听完闵歆的构思，巴伦摸着下巴沉吟了半天，回答：“我可以试试，但升级系统之后，现在的处理器肯定不行，而且以现在的机器配件满足不了程序所需的动力。”
　　“动力？”闵歆看向巴伦。
　　巴伦点头，“理论上讲，我们的程序已经脱离了单一的智能模式，虽然还无法和人工智能相比……”
　　巴伦吧啦吧啦，闵歆不断点头，之后两个人各自埋头苦干，为优化小管家系统而努力。


第19章　心跳加速
　　经过两人的努力，小管家系统成功升级，完成了初步优化。
　　闵歆和巴伦都很开心，小管家系统从开始的一个小智能程序，发展到现在初具规模的独立系统，每一步都倾注了两人的心血，这过程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步一步成长一样，非常有成就感。
　　闵歆定出了进一步的优化计划，但进行这一步之前需要更换主机配件和处理器。
　　巴伦计算了一下，说：“配件和处理器等我再仔细核算之后再订购，这次的设备最好能一次性达标，一直到依附大系统为止。”
　　闵歆点头，小管家系统想要有大作为还是得依附在大系统上，而从慕垣程给出的建议可以看出，慕垣程有意让小管家系统加入到研发中心的项目里，虽然闵歆还不清楚研发中心具体研发的是什么项目，但就目前接触的数据分析，闵歆心里有大概的猜测。
　　两人忙完已经是半夜，闵歆叫了辆车回家。
　　看着窗外五颜六色的灯光，闵歆想起慕垣程，嘴角不由弯起。慕垣程给小管家系统提的建议，让她受益匪浅。
　　闵歆一直都很自豪小管家的构思，确定这样一套智能系统会很大地改善人们的生活，对于小管家未来的方向，闵歆也一直都很确定——为普通金融散客服务。
　　而慕垣程给出了另一条路，依附在大系统，和大系统结合，为所有利用大系统的客户提供服务。
　　闵歆的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亮，研发中心的成立意味着慕垣程会有大动作，而慕垣程就任的是经济部部长，所以研发中心正在进行的项目大概率和金融有关……
　　闵歆一脸期待，要是小管家真的能和大系统结合，那会不会变成全坦斯瑞星都家喻户晓的小程序，或者全索亚系的人都乐意使用的一套小程序。
　　……
　　巴伦来电话的时候，闵歆正准备下班。
　　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而这周五很幸运，不用加班，小组成员准备去酒吧狂欢，闵歆早早打了招呼，晚上有事。
　　“啊？你不去啊……”巴伦的声音有点蔫。
　　闵歆望天，对聚会一向不热情的巴伦，第一次主动要去参加同学聚会，但闵歆实在是没心情陪他同去，这次的聚会还是以格纳和宋思琪为主角，庆祝两人即将举行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