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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兰德斯的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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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一句话也不敢说,但在两个哀悼者封好坟墓并离开时,她悄悄地把一个蜡菊花圈递给阿洛伊斯,吩咐女儿跑一趟,把它虔诚地放在已经被大雪掩埋的无名土墩上。
尼洛和帕奇带着两颗破碎的心回到家里。可是,就连被忧伤笼罩的破屋子也不肯给他们提供任何安慰。他们欠了一个月房租,为了这个悲伤的葬礼,尼洛把钱都花光了,连一个硬币都没有留下。小屋的房主是个补鞋匠,每周日晚上都要与克盖兹先生抽烟喝酒。尼洛去祈求房主的怜悯,他却丝毫不肯通融,因为他是无情的吝啬鬼,金钱才能撼动他的心肠。为了补偿房租,他要把小屋里的东西拿得一干二净,还要尼洛和帕奇第二天搬出小屋呢。
现在,小屋里的忧郁和悲惨气氛已经无以复加,可他们还是深深地眷恋着它。在这里,他们曾经生活得那么幸福。夏天,常春藤和开花的蚕豆,洒满阳光的田野,把它映衬得多么可爱和明亮!小屋里的生活虽然始终充满劳苦,他们却非常满足,总是带着满心的快乐,跑向那个老人,迎接他那永不消褪的微笑!
第十一章 幻灭(2)
男孩和大狗在黑暗中坐了一整夜。炉子里连一点儿火星都没有,他们只能怀着悲痛,用身体相互取暖。他们的身体感觉不到寒冷,他们的心却似乎已经结冰。
当曙光刺穿白色的冰冷大地,他们捱到了圣诞节前夕的黎明。尼洛在寒冷中瑟瑟发抖,紧抱着唯一的朋友,滚烫的泪水一串串地滚落在大狗真诚的额头上。“咱们走,帕奇。亲爱的,亲爱的帕奇,”尼洛低语,“不要等着被人家踢出去!咱们走吧。”
帕奇舍不得走,可他们不得不在忧伤中动身,一起走出心爱的小屋。屋内的每样东西都很不起眼,却是他们最珍爱的宝贝。经过小绿车时,帕奇泄气地低下头。小绿车不再属于他了,因为它不得不和其他东西一起抵债。他的黄铜挽具,无聊地躺在一边,在雪地上闪闪放光。大狗本可以躺在挽具旁边,绝望地死去,可男孩还活在世上,需要他的帮助呀。他不会向命运屈服,离男孩而去的。
他们走在通往安特卫普的老路上。黎明还没有真正到来呢,大多数窗板仍然关闭着,可有些村民已经出来活动了。大狗和孩子从他们的身边走过,他们却毫不在意。尼洛在一个门口停住脚,渴望地往里边看着。他的姥爷在世的时候,曾经替这家人办过很多好事。
“你能给帕奇一块面包皮吗?”尼洛胆怯地说,“他老了,从昨天上午开始,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过呢。”
女人赶忙关上门,用含混的声音嘀咕说,在这个季节,小麦和黑麦都很值钱。男孩和大狗无力地继续前进着,不再向他们要求什么。
经过漫长而又痛苦的跋涉,在大钟敲过十下的时候,他们来到了安特卫普城。
“要是我有什么可以卖钱的东西,我就要用它去换面包!”尼洛想。可是,除去破烂的亚麻布和粗哔叽衣裳,以及脚上的木鞋,他一无所有。
懂事的帕奇,用鼻子蹭着男孩的手,仿佛在恳求尼洛不要发愁,也不要为他的饥饿而苦恼。
少年绘画比赛的冠军名单,将会在这天的中午公布。尼洛朝着市政厅走去,他的珍宝当初就留在那里。市政厅的台阶上和门厅里,有一群被父母或亲戚朋友陪伴着的年轻人,有的与他同岁,有的比他年龄稍长。从他们中间经过时,尼洛的心里充满恐惧,紧紧地拉着帕奇。城里的大钟用宏亮的撞击声宣布,中午已经来临。通往礼堂的大门敞开了,人们气喘吁吁地冲进去,心里满怀着渴望。他们早已知道,获得冠军的作品,将会悬挂在木头讲台之上。
迷雾模糊了尼洛的视线,令他头晕眼花,几乎站不住脚。等到视线清晰起来,他才看清挂在高处的画——那不是他的作品!一个响亮的声音慢慢地宣布,比赛的冠军是斯蒂芬?凯斯林格,一个安特卫普人,城里的码头老板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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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巨款
尼洛恢复知觉时,发现自己躺在礼堂外的石阶上,帕奇正在试着用各种办法唤醒他。一群安特卫普的年轻人,在远处围着他们的获胜的伙伴,又是呐喊又是欢呼,陪着他走向码头并回家。
男孩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把大狗搂进怀里。“完了,亲爱的帕奇,”他轻声说,“一切都结束了!”
他已经饿得没有多少力气了,只能尽力打起精神,折回小村。帕奇低着头,走在他的身边,衰老的四肢,被饥饿和悲伤折磨得格外虚弱。
雪更紧了,北边吹来的刺骨寒风,仿佛可怕的死神,从平原上席卷而过。他们花了好长时间,终于走过熟悉的小路,接近小村。这时,钟声响了四下。帕奇突然停住脚,被雪地上的什么气味所吸引。他用爪子刨了一阵儿,汪汪叫着,用牙齿叼出来一个棕色的小皮夹子。他叼着它,跑向黑暗中的尼洛。他们走到一个十字架下,它的上面带有小小的耶稣受难像,耶稣的脚下,点着暗淡的路灯。男孩神情恍惚地把皮夹子拿到灯下,发现它的外面写着克盖兹先生的名字,里面装着两千法郎的钞票。
这个发现使男孩稍微清醒了一些。他把皮夹子塞进衬衫里,拍拍帕奇,拉着他继续往前走。大狗抬起头,脸上充满渴望。
尼洛一直走到磨坊主的家门口,敲打着门板。磨坊主的妻子打开门,流着眼泪,小阿洛伊斯紧靠在她的裙子上。“是你呀,可怜的孩子!”她用泪眼望着尼洛,亲切地说,“你快走吧,免得让我的丈夫发现你。我们今天晚上出了大麻烦呢。我丈夫骑马回家时,丢失了一大笔钱。他现在出去找了,可在这种雪天里,他永远也不会把钱找回来的。上帝知道,这几乎会毁了我们的。这是上帝的惩罚,因为我们对你做了坏事。”
尼洛把皮夹子递给她,然后让帕奇走进大门。“这些钱是帕奇今晚发现的,”他飞快地说,“请替我转告克盖兹先生,我认为,现在他会给老帕奇提供一个家,使他在晚年不愁吃喝的。别让他再跟着我受罪了,请你们千万好好照顾他。”
在大狗和妇人明白尼洛的意思之前,他伏下身子吻了吻帕奇,然后急忙关上大门,消失在大雪漫天的黑夜里。
妇人和女孩默然而立,喜惧交加。帕奇愤怒地撞击着坚硬的橡木门,却是白费力气,因为门闩已经落下。她们不敢打开门,把帕奇放出去,只好尽力安慰他。她们给他带来甜蜜的蛋糕和多汁的鲜肉,用最好食物引诱他,希望他逗留在温暖的火炉边。但她们也是白费力气。帕奇拒绝她们的安慰,只是在被闩死的大门边走来走去。
六点钟,磨坊的后门打开了。磨坊主终于回到妻子的身边,疲惫不堪,意冷心灰。“再也找不回来了,”他说。他面如死灰,声音严肃且发颤,“我们提着灯笼,找遍了每个角落。没有了,女儿的嫁妆和一切都没有了!”
妻子把皮夹子递给他,告诉他这笔钱是怎么送回来的。那个老顽固颤抖着跌坐在凳子上,害臊地捂住脸,心里还有点儿后怕。“我过去对那个孩子太残酷了,”最后,他咕哝着说,“他却对我这么好,我真不配呀。”
小阿洛伊斯鼓起勇气,爬到克盖兹先生的身上,生着金色卷发的脑袋,依偎着她的父亲。“尼洛可以再到咱们家来玩吗,爸爸?”她小声说,“他明天能来吗,就像过去那样?”
磨坊主把女儿紧紧地抱在怀里。他的嘴唇颤抖着,被太阳晒黑的顽固的脸,看起来非常苍白。“当然,当然!”他回答女儿,“在圣诞节,他会住在这里的,如果他愿意,什么时候都可以来。上帝帮助了我,我要对那个孩子道歉——我会道歉的。”
小阿洛伊斯怀着感激和快乐,吻了吻他,然后从他的膝盖上滑下来,跑向仍然在门边观望的大狗。“今晚我可以请帕奇大吃一顿吗?”她孩子气地欢叫着。
她的父亲严肃地点点头,说:“当然,当然可以。给那条狗吃最好的东西!”这个老顽固已经被打动,他的内心深处在震颤着。
圣诞节前夕,他们的家里堆满了橡木劈柴和泥炭①,乳酪和蜂蜜,鲜肉和面包,椽子上挂着冬青花环,耶稣受难像和布谷鸟钟,面对着许多冬青枝。屋子里还有给阿洛伊斯的小纸灯笼,各种时髦玩具,用花花绿绿的糖纸包裹的糖果。光明和温暖洒遍了房间的每个角落,,能款待那只在家中做客的大狗,女孩感到荣幸和开心的。
可是,帕奇既不愿意躺在温暖的火炉边,也不愿意分享女孩的欢乐。虽然他早已饿坏了,身上冷得要命,只要看不到尼洛,他就不想享受舒适的生活,也不想吃一口东西。相反,所有的诱惑都无法打动他,他始终倚在门边观望,一心只想逃跑。
“他想念那个孩子,”克盖兹先生说,“好狗!好狗!我明天早上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探望那个孩子。”除了帕奇,谁也不知道,尼洛已经离开了小屋。除了帕奇,谁也猜不到,尼洛在独自面对着饥饿和苦痛。
①橡木劈柴(oak…logs):即“圣诞柴”(yulelog),指在圣诞节前夜放入壁炉中燃烧的大块劈柴。泥炭(turf):炭化程度最低的煤,可用作肥料或燃料。
第十三章 圣诞夜(1)
磨坊的厨房非常温暖,大块的圣诞柴在炉膛里劈啪作响,燃起熊熊的火苗。邻居们走进来,喝一杯美酒,尝一片专为圣诞晚餐烘烤的肥鹅。阿洛伊斯开心地又唱又跳,美丽的金发飘来飘去,因为她相信,她的伙伴在明天就会回到她身边。心满意足的克盖兹先生,透过湿润的眼睛,微笑着向女儿保证,他会友好地招待她最心爱的伙伴。女主人静静地坐在纺车前,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布谷鸟钟里面的小鸟,用欢快的叫声,唧唧喳喳地报时。在这段时间里,帕奇这位贵客,接到过无数次的邀请,却始终不肯挪动地方。他们既不能使他安静下来,也拿不出足以诱惑他的东西,把他从尼洛消失的地方引走。
当晚餐在餐桌上冒着热气,欢声笑语开始达到高潮,阿洛伊斯从少年基督像的手里拿到精选的圣诞礼物,始终在门口守望的帕奇发现,有个粗心的新访客,没有闩上大门。于是,他趁机溜了出去。尽管虚弱乏力,他却尽可能快地跑过寒夜中的雪地。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追随尼洛。美味的饭菜、舒心的温暖、安逸的睡眠,或许会使两只脚的动物与朋友暂别,帕奇却绝不会忘记友情。昔日的点点点滴都珍藏在他的心底,他始终记得,躺在路旁河沟里等死的时候,老头和男孩让他获得了新生。
大雪整夜都在飘落着,现在是夜里十点左右,男孩的足迹几乎已经被大雪吞没。帕奇寻找了很久,依然没有嗅到男孩留下的气味。他好不容易找到尼洛的脚印,却又很快地失去它。失去,找到;再失去,再找到……帕奇至少寻找了一百次,或者比那还要多呢。
夜晚一片死寂。路旁的十字架路灯被风吹熄了。路上到处都是冰。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抹去了每座房屋的痕迹。外面没有任何活物。所有的牲畜都在圈舍里,所有的男女都在小屋子和大宅院里欢庆或饱餐。在这个冷酷的寒夜,只有老帕奇留在外面,饥肠辘辘,痛彻心扉。可是,伟大的爱心给他带来了力量和耐心,使他坚定地继续搜寻下去。
在新雪的覆盖下,尼洛的足迹变得模糊难辨。这些脚印都留在熟悉的老路上,一直通向安特卫普。午夜刚刚过去的时候,帕奇沿着尼洛的足迹,走过城市的边界,踏上狭窄曲折的黑暗街道。城里一片漆黑,只有百叶窗的缝隙里,才会透出几丝微弱的灯光。几个人拎着灯笼往家走,醉醺醺地哼着圣诞颂歌。街道结着冰,一片洁白。在冰雪的衬托下,隐隐约约的高墙和屋顶,全都是黑漆漆的。狂风卷过街道,把店铺招牌和高高的铁灯摇晃得吱嘎乱响,此外再没有任何声音。
雪地上有无数人迹,每条路都不知被人们践踏过多少遍,令大狗难以始终跟着尼洛的脚印走。可他还是继续走着,尽管冷风刺透了他的骨头,尖冰割伤了他的四脚,饥饿鼠牙般地啮咬着他的身体。这只瘦骨嶙峋的老狗,继续在路上行走着,冷得瑟瑟发抖。凭着长久的耐心搜索,他跟着心爱的朋友留下的脚印,走进城市的心脏,爬上安特卫普大教堂的台阶。
第十三章 圣诞夜(2)
“他去看他心爱的东西了,”帕奇想。他不理解尼洛的艺术激情,可它是那么神圣,令他的心里充满了忧伤和同情。
午夜的弥撒结束之后,安特卫普大教堂的大门并没有关闭。看门人要么是太粗心,只顾着回家饱餐或睡大觉;要么就是太迷糊,连大门是否锁好都不知道。由于这个意外,帕奇才能走进大教堂,把白雪点印在黑石板上。细若银丝的月光,仿佛在空中冻僵了。在月光的指引下,他穿越无边的寂静,走过宽阔的拱顶式空间①,一直来到圣坛的入口。他发现,尼洛平伸着四肢,躺在大拱石的上面。帕奇缓缓地爬上去,蹭着男孩的脸。“你以为我会背信弃义,抛弃朋友吗?就因为我是一条狗?”帕奇无声地传达着他的爱意。
男孩挺起身,轻声啜泣着,搂住他的朋友。“让我们躺下来,一块儿死去吧,”他低语,“谁也不需要我们,我们完全被孤立了。”
帕奇慢慢地对尼洛靠得更近,把脑袋枕在男孩的胸口——这就是他的回答。他的忧郁的棕色眼睛里,涌动着大颗的泪珠——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出于幸福。
他们肩并肩地躺在刺骨的寒风里。从北海吹来的寒风,掠过佛兰德斯的河堤,仿佛飘动的寒冰,冻结了它们触及的每个生命。虽然他们躺在圣坛的大拱石上,却感觉比躺在铺满大雪的平原上还要冷。一只蝙蝠不时地在黑暗###,微光不时地在成排的雕像身上游走。他们平静地躺在鲁本斯的杰作之下,已经被令人麻木的寒风催眠,几乎进入了沉沉的梦境。他们都梦见了昔日的快乐时光——他们互相追逐着,穿过花草交织的夏天的草地,或者坐在斯凯尔特河边,躲在高高的芦苇丛里,观察着在阳光里驶向北海的驳船。
他们的友情从未被怨恨所间离,也从未被乌云笼罩,这一边饱含着温情,那一边满怀着忠诚,彼此的友爱和信任始终毫无保留。在短暂的生命里,他们从未逃避过自己的责任,始终生活得非常幸福,从不去羡慕他人或别的动物。他们始终无怨无悔,因为他们活得清清白白。饥饿令他们渐渐昏死过去,冻结的血液,缓缓地流淌在他们的血管里。在他们共同度过的最后一天,他们怀着梦想,躺在那里,注视着漫长的圣诞夜。②
突然,一道强烈的银光刺透黑暗,扫过宽阔的侧廊③。月亮冲破云层,亮度达到极点。雪停了。几道清光从外面的积雪上反射进来,仿佛黎明的曙光,穿过大拱石的拱券④,尽情倾注到两幅被幔帐遮住的杰作之上。躺在门口的男孩,猛地挥起手臂,揭开幔帐——鲁本斯的《钉上十字架》和《抬下十字架》,顿时呈现在他的眼前。
尼洛站起来,对着它们张开双臂,喜悦的热泪,在他苍白的脸庞上闪着光辉。“我终于看见它们了!”他大喊,“上帝呀,这就足够了!”
他倒下去,跪在地上,仍然仰着头,凝视着他深爱的圣像。刹那间,一道光照亮了这两幅他过去始终无缘观赏的杰作。它是那么的明亮、美妙和强烈,仿佛从天国的宝座上流下来的光芒。接下来,那道光突然消失了,基督的脸庞再一次隐褪在无边的黑暗里。
孩子再次张开双臂,抱紧大狗的身体。“我们还会看见他的脸……在那个地方,”他轻声地说,“我相信,他不会把我们分开的。”
①拱顶式空间(vaultedspace):位于圣坛的底下,一般由石砖或混凝土制造成拱形。
②这段话在美国俄亥俄州阿克伦城的萨尔菲尔德出版公司1927年版《佛兰德斯的狗》中没有收录,但见于伦敦1872年版《佛兰德斯的狗和其他故事》。
③侧廊(aisle):与教堂的中堂平行的走廊。
④拱券(arch):拱石的弧形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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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生死相依
第二天,人们在安特卫普大教堂的圣坛上发现了他们两个。他们都死了——黑夜的凄冷,把年轻的和年老的生命,同样冻结在寂静里面。圣诞节的早晨到来时,牧师们走进大教堂,看见他们两个一起躺在圣坛的大拱石上。遮住鲁本斯的两幅杰作的幔帐已经被拉开,如血的霞光,照耀着基督头顶的荆棘王冠。
当天色变得更亮时,一个老人走进安特卫普大教堂,他虽然长着冷酷的脸,却哭得跟女人似的。“我对这个孩子太残酷了,”他小声说,“现在我要向你道歉。唉,他真应该得到我的半数财产,因为他本该是我的半个儿子。”
时间过得飞快。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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