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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赢家_唐三醒-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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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什么通知媒体,不过全是吓唬年轻人的话,他就是再小气,也不会拿郑家姐弟俩的声誉开玩笑!不过,他是一定要通知郑明夫妇的,不能就这么算了,“子债父偿”就是这么回事。还有,他也要赶紧把“金手指”给路辰。如果再冒出来第三个小姑娘那样骂他,他可真受不住。

    路建起走后,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郑家姐弟。郑光妮倔强的脸孔瞬间变成一个“怂包”,她双手拽住郑光皓的胳膊。声音颤抖:“喂,光皓,他真的要去通知媒体吗?我以为他只是吓唬我们,不会那样做。可是万一他做了,怎么办……”

    郑光皓的注意力此时明显被什么东西吸引,无心听姐姐的问话。他抽出一张文档。指着上面的一副截图,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惊喜:“姐姐,这个女孩是玩家?”

    郑光妮闭上嘴,斜睨一眼截图。那是她在游戏预备室,帮助2号玩家选择衣裳颜色时的画面。画面中,她和2号玩家的样子,还有投影出来的古装女子的影像,都可以清楚地看到。奇怪,路建起特意截下这幅画做什么?

    她虽然心中纳闷,还是答道:“是啊,2号玩家,钱乐乐。”

    钱乐乐?原来她叫钱乐乐?!好奇怪的名字!而且,她居然没有改变自己的样貌!郑光皓追问道:“她的玩家心愿是什么?”

    郑光妮随口答道:“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喂,弟弟,别管这些玩家了,你说,路建起怎么可能这么快、这么准地把我和你给揪出来呢,我们的破绽到底在哪里?”

    改变一个人的性格?!郑光皓若有所思,接着问:“那她的幸运值是什么?”

    郑光妮被问火了,她掂起他的耳朵,大声道:“喂,弟弟,我说你到底在想什么?现在我和你计划败露,被囚禁在这个会议室里,你却在打听一个玩家?有没有搞错?!”

    “姐,姐。”郑光皓见郑光妮脾气发作,赶紧求饶:“我一个做小弟的,全听姐姐吩咐。姐姐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这么说,只要他能等到游戏结束,就还能再见到她?!嘿嘿。

    郑光妮哪里知道弟弟此时的小心思,她双手捧头,喃喃道:“让我想想,我们的破绽究竟在哪里,让我想想,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

    确认自己是“懒癌”上身后,晴天心里踏实许多。晚饭随便吃点儿,向天籁阁走去。

    她虽然不通医术,不过也大概知道治疗“懒癌”的办法,那就是尽量做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刺激大脑神经中枢,比如,打听点儿他人的八卦这种既不费力又能解闷的事情。

    刚走进天籁阁的庭院,就听见尹子桃的埋怨声:“笨死了,笨死了!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

    “三小姐恕罪,珊瑚从未见过那种发式,真的不知从何下手。”这是天籁阁丫头珊瑚的声音。

    “还敢狡辩!”尹子桃气道,然后便是椅子被踢倒的声响和珊瑚的惊呼声。

    晴天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天籁阁,只见尹子桃披头散发,怒气冲冲,而跪在地上的珊瑚则是战战兢兢,满面委屈。

    晴天向珊瑚使了个眼色,道:“珊瑚。去拿来笤帚和簸箕,将这里清扫一下。”

    珊瑚会意,赶紧叩头道:“是,二少夫人。”说完。一溜烟地跑出天籁阁。

    “二嫂。”尹子桃又是跺脚又是甩手,娇声道:“珊瑚笨死了,二嫂还要这般袒护她!”

    晴天佯装黑脸,嗔怪道:“你明知她笨,还要与她计较。笨的人究竟是谁?”

    “二嫂——”尹子桃撅起小嘴,拖长腔调。

    “好了。”晴天笑道:“快告诉二嫂,究竟发生何事,惹来三小姐不乐意?”

    尹子桃拉起自己一缕头发,道:“桃子想让珊瑚梳一个新的发式,可是说来说去,从辰时折腾到酉时,她都梳不好,气死人了。”

    “什么样的发式?”晴天好奇。

    尹子桃比划着道:“就是不要挽起发髻,只将头发束于脑后。垂在背心。”

    晴天只觉尹子桃口中的发式似乎在哪里见过,眨巴眨巴眼睛。

    尹子桃从梳妆台拿来一根樱草色发绳,接着解释道:“不要带金簪、步摇这样的物件,只要一根这样的发绳就好。”

    晴天一见到尹子桃手中的发绳,立刻明白了她曾经在哪里见过这种发式,悦来瓦舍的白川川梳的正是这种垂发。尹子桃原来是想模仿白川川!

    晴天有些哭笑不得,她接过发绳,道:“我曾见过这种发式,桃子若不介意,不如我来帮你梳?”

    尹子桃大喜。连忙端坐于梳妆台前,竖起铜镜:“二嫂愿意,桃子求之不得。”

    不消片刻,垂发已经初见形状。尹子桃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新发式。打开话匣子:“二嫂,你说桃子美吗?”

    晴天看向铜镜中一张俏生生、粉嫩嫩、水灵灵的小脸,笑道:“美啊,谁人道你不美了?”

    尹子桃吸吸秀气的小鼻子,叹道:“美有何用?再美,白三叔也不愿多瞧桃子一眼。”

    晴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专心手中的梳发动作。白展奇喜欢白川川,当然不会多瞧你一眼,这么残忍的话,她可说不出来。

    “所以,桃子还是不够美。”尹子桃忿忿地道:“桃子若是足够美,和那个白川川一样美,白三叔便会留意桃子了。”

    “白川川?”晴天明知故问。

    “嗯。”尹子桃酸溜溜地道:“白川川是白舍主的女儿,也是白三叔的侄女。只要她一现身,台下那些男子们的目光,全都跟直了似的。”

    “一个女儿家,说这样的话,不害臊!”晴天啐道,怪不得你会想要梳一个与白川川一模一样的发式。

    尹子桃吐吐小舌,红了脸,道:“真的,二嫂,你是没见过昨个儿那场景。论曲儿,白川川不是唱得最好的,论工夫,她不是最棒的,可是只要她一出场,台下的男子全都高声呼喊,比白三叔的人气还高呢。”

    看来白川川的嗓子已经好了,晴天心道。她笑道:“那白三叔心里舒坦?”

    尹子桃想了想,道:“白三叔心里如何桃子不知,因为他那时在后台,可是有一个人,心里不舒坦,桃子可是瞧了出来。”

    “谁?”晴天问道。

    “哼,大婚的皮进三呗。”皮进三对尹家的刁难尹子桃早有耳闻,因此口气中甚是不敬:“只要台下男子一起哄,皮进三就吼道‘喊什么喊,不就是个唱曲儿的吗’。桃子不晓得他是醉了还是怎么的,可是二嫂你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混话?台上的,是唱曲儿的,台下的,是听曲儿的,他这样说,岂不是把台上唱曲儿的和台下听曲儿的全给埋汰了?”

    晴天心知,皮进三当是对当日被白川川赖去珠宝箱一事怀恨在心,于是借酒撒疯。她不禁道:“那皮老爷便由着他胡闹?!”

    尹子桃不知想到什么,没来由地笑出声来:“说来有趣,昨晚好笑得紧!皮老爷还未发声,新娘子已经坐不住,穿着凤冠霞帔就跑了出来,拧着皮进三的耳朵,把他掂进新房。那架式,可把在场的百姓全看呆了呢。”

    “新娘子?洛婉心?”晴天脱口而出。她知道洛婉心是个伶俐的主儿,可未曾想过竟是个如此泼辣的主儿!

    “是啊!”尹子桃道:“就是洛婉心。记得桃子初见她时,说是惊为天人也不为过。那时的桃子叹道,女子若是生得有她一半的美、有她一半的伶俐,便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可是日子一久,却对她生出几分厌恶,只觉她一点儿都不爱惜自个儿的声誉。她之前一直纠缠二哥,被桃子骂走后,又缠上皮进三。二嫂,你道古镇上都怎么传言吗?大伙儿都道,皮老爷和皮进三最先看上的是性情柔顺的洛婉灵,只是洛婉心先送给皮老爷一副《百子图》,立志要为皮家开枝散叶,后来又四处散播洛婉灵患有痴症的谣言,才最终令皮老爷改了主意。真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她本身可是洛家的大小姐,生得又好,为何偏要费尽心机嫁给那荒唐之人皮进三?我看哪,八成是为了皮家的家产。”

    晴天也纳闷,想不通这洛婉心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总觉得洛婉心在某些举止方面异于古人,有一种属于现代女性的独立、尖锐和我行我素,可是尹子陌又告诉她,洛婉心不是玩家,因为她的行为轨迹是分裂的——先是想嫁给尹子陌,后来又嫁给皮进三。仔细想想,尹子陌的话有道理,可是她的感觉又怎么解释?还有,怪不得洛婉灵会道“家中生变,再无留恋“,家中有个四处诋毁她的同胞姐姐,不闹心才怪?

    “那皮进三呢?皮进三就由着洛婉心掂他耳朵吗?”皮进三的性子可是张扬狂妄、睚眦必报,依晴天看来,洛婉心当着众人的面致他难堪,二人还不打起来?

    尹子桃笑得更开怀:“此事更有趣!那皮进三一见洛婉心,简直如同老鼠见了猫儿,直想找个墙缝躲起来,哪里敢还手半分,全无往日飞扬跋扈之模样,这可真谓‘一物降一物’!”(未完待续。)

 第171章 “惧内”

    皮进三居然是个惧内的主儿?!此事果然不是一般的有趣。晴天心中一哂,停下手中动作,拿起另一枚铜镜置于尹子桃脑后,道:“桃子瞧瞧,要的可是这种发式?”

    尹子桃左瞧右瞧,眉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欣喜:“对,正是这种发式,还是二嫂兰心慧质,与桃子心中想的,一模一样!”

    晴天莞尔一笑,转身净手。

    尹子桃瞧一眼窗外,打个哈欠,道:“天色不早,今个儿麻烦二嫂许久,明个儿桃子早起买些新鲜的枇杷与二嫂品尝。”

    晴天心里一咯噔,这个时候,她独自返回忆心阁做什么,除了犯“懒癌”,还有什么事可做?她不想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忆心阁。

    她佯装无事地笑道:“没事儿,早着呢。不如叫来珊瑚,教教她如何梳这种垂发如何?”

    尹子桃眨眨眼睛:“二嫂打算如何教?”

    “散了,重新梳。”晴天“好心”地建议。

    “……”

    ……

    一盏茶后,晴天道:“珊瑚瞧清楚了吗?”

    珊瑚点头道:“瞧清楚了,二少夫人教得十分仔细。”

    “真的清楚了?那你来梳一遍,我瞧瞧。”

    ……

    一个时辰后,晴天道:“珊瑚瞧清楚了吗?”

    珊瑚点头道:“瞧清楚了,二少夫人教得十分仔细。”

    “真的清楚了?那你再来梳一遍,我瞧瞧。”

    尹子桃终于按捺不住,苦着脸,索性站起身抗议道:“二嫂,这种发式你梳了四遍,珊瑚梳了五遍,桃子的头皮都疼了,珊瑚已经学会了啦。”

    晴天笑道:“会是会,可是梳得好不好看又是另外一回事,所谓‘熟能生巧’——”

    尹子桃双手抱头。求饶似的把晴天向外推去:“好了,好了,二嫂,很好看。不用再‘生巧’了,都过了亥时,早些回去休息吧。”

    晴天还想说什么,天籁阁的大门被尹子桃紧紧关上。

    “啧。”晴天翻了个眼,悻悻地向忆心阁走去。

    忆心阁如她想的一样冷清。她无趣地巡视一番。垂头丧气地躺在床榻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哎,“懒癌”好可怕,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

    第四日,乐若安与真珠上尹家回礼。

    真珠未出嫁前,虽然一直住在尹家,不过尹剑起给了她一个远房亲戚的身份,按古镇习俗,新婚夫妇三日后回门。应当是回那个远房亲戚家。不过真珠是个明白人,她与乐若安之所以能成连理,全是有赖晴天,因此,二人一从真珠的“娘家”回来,就马上带了喜饼上尹家回礼。

    晴天将二人迎进前堂,吩咐后厨烧制几道可口的菜肴。她眼见乐若安利索、干净许多,知道是真珠的功劳,倍感欣慰,连声称赞真珠贤惠。真珠如今虽是晴天的大嫂。不用再低声下气、低眉顺眼的,可到底对晴天怀有一份感恩,因此仍旧称呼“二少夫人”,态度十分客气。

    三人说了一会儿客套话。同桌进食。

    乐若安一见晴天特意为他备了狮子头,喜出望外,抄起一双筷子夹起一个就向血盆大口中塞去。

    “咳,咳。”真珠又是瞪眼又是咳嗽。

    晴天只觉桌面一阵晃动,心道,这还上脚了。

    果然。乐若安咧了咧嘴角,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然后,他将快塞进嘴里的肉丸轻轻放到面前的碗碟里,夹断,夹起一小块,小心翼翼地重新放进嘴里。

    晴天忍不住笑道:“哥哥,嫂嫂,此处并无旁人,不必多礼,只如平日居家一般即可。”

    真珠明白,她与乐若安方才的那些小动作定是悉数落入晴天眼中。她讪笑道:“若安平日里也是这般细嚼慢咽。”

    “胡——”乐若安满腹委屈,一听“细嚼慢咽”四个字更是觉得不可忍受。只是,他刚脱口而出一个“胡”字,“说”字就被真珠瞪了回去。他看看晴天,看看盘中油亮饱满的肉丸,又看看一脸愠色的真珠,终是耷拉下脑袋,再次夹起一小块,轻轻向嘴里放去。

    晴天掩面轻笑,看来,这又是个“惧内”的主儿。

    “咳。”真珠尴尬地干咳一声,算是转移话题:“今个儿我夫妇二人前来,除了二少夫人和三小姐,还为相管家备了一份喜饼,怎么不见相管家?”

    晴天一怔,真珠不说她倒疏忽了,她似乎也有几天没有见到相膳。

    她道:“估计忙去了,嫂嫂的心意晴天一定代到。”

    真珠关切地道:“怎么?尹家这几日事务繁多吗?二少夫人的脸色可不怎么好。”

    “哦,是——吧。”晴天不由抚上自己的面颊,这几日,不到困得睁不开眼睛的时候,根本无法入睡。可是就算困得睁不开眼睛,脑子里又像在过千军万马一般。她都搞不清楚,自己是睡着,还是醒着的,难道,这也是“懒癌”的症状之一?

    真珠见晴天言语闪烁,似是心情不佳,她识趣地闭上嘴巴,不再多言。三人安静地吃完饭,晴天起身送二人出门。

    乐若安让真珠钻进马车后,对晴天使了个眼色,二人步至尹家大门的门鼓后,避风而立。

    “哥哥可是有话要对晴天说?”晴天问道。

    乐若安挠了挠后脑,又看了看马车方向,为难地道:“唔,哥哥是有一事想求妹妹,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嘿,你说可笑不可笑。”

    晴天抿嘴笑道:“那哥哥只要照嫂嫂教的那般说即可。”

    乐若安睁大眼睛,忙不迭地摆手道:“妹妹如何知道?不,不,其实这事儿不是你嫂嫂教哥哥说的,是哥哥正好也有此意。”

    晴天拉下他的双手,道:“哥哥有事不妨直说,我兄妹二人不用这般客气。”

    乐若安似下了决心,道:“妹妹知道,哥哥以往单身一人,吃住、做工全在瓷窑。一个月回家住个一天半日,见着爹爹无恙,也就放下心来,安心返回瓷窑。如今。哥哥成了家,来去都有了牵挂。尤其是爹爹,一心想抱孙儿。哥哥若继续在瓷窑做工,与你嫂嫂相聚不易,不知何时才能满足爹爹的心愿。若重新从古镇寻份离家近的工做。又不甘愿。我乐若安早就说过,是打心眼儿里欢喜造瓷,不愿离了瓷窑。别看哥哥现在只是个揉泥工,用不了三年五载,一定能亲手烧制出一件瓷器……”

    听到这里,晴天完全明白了乐若安与真珠二人今天来尹家的意图,回礼是一方面,乐若安的工作恐怕是更重要的另一方面。她不禁秀眉微蹙,想不到真珠侍候她多时,居然没有看出她还有如此心机。她打断乐若安的话道:“瓷窑有不少已婚的男子。有的也携同家人同住瓷窑,晴天记得,相贤不就是与妻儿同住吗?为何不让嫂嫂前往瓷窑陪同哥哥?”

    乐若安叹道:“妹妹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瓷窑有规矩,女眷也是要做工的。相贤是三当家,他的家人只要做些账房的体面工。哥哥我只是个揉泥工,你嫂嫂要是去了瓷窑,要么做粗笨的活儿,要么侍候他人。妹妹也知道,你嫂嫂她原先在尹家就是做丫头的,她如今不愿再侍候他人。哥哥也不愿她再受半点儿委屈,所以,只好来求助妹妹。”

    晴天想了想,道:“那哥哥和嫂嫂可有法子?”

    乐若安道:“青瓷窑在正阳区不是有几间青瓷铺子么?不知妹妹能否为哥哥讨个跑腿儿的或者搬运的工来做做。这样。哥哥既不用离开瓷窑,又不用远离乐家,岂不是一举两行?”

    原来真珠的心思在这里!晴天为难地道:“法子倒是个好法子,只是那几间青瓷铺子一向由方家把持。如今,方乾与青瓷窑闹翻,再想进个人。怕是不容易。”

    乐若安见晴天一脸难色,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打着哈哈道:“那就算了,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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