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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楠用手指沾了一下，有少许粘稠感，但是并不粘手。她放下杯子，打开系统，找到更新提示后按下【确定】。“等会儿我给你拿十箱替代恢复液，”她顿了顿，“以后就叫‘恢复液’吧，以前的那种可以改称特效恢复液。然后连同十台仪器一起送到星城医院里去。”
　　“好的。”
　　于楠低头看了一眼即将完成的进度条，继续说道：“现有的治疗申请程序不变，只不过治疗地点从城心区转移到医院里去。还是用机器人进行操作，其它未经批准人员禁止入内，违令者记过一次。”三次就会被逐出星城。
　　“好的。”慕冬应道。
　　“小牧，这两天再帮我制造一个高阶机器人出来，我需要把慕冬解放出来回去办公室帮我处理工作。咦……”话未说完，于楠先被刚刚更新完的系统惊愣住了，就连小牧在旁边回话都没有听到。更新完成后，货币商城中出现了一个新的选项，叫做【转化项】。
　　目前转化项中只有一种物品，就是原本应该出现在能量值商城中的“暖棚控制器”。而能量值商城中的该件物品，则是奇迹般的消失了。
　　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于楠皱着眉头冥思苦想。摆了摆手，让小牧和慕冬先别出声，她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静静思考。
　　要说近期与暖棚控制器相关的事情，就是她着人在种植基地那边建造了许多暖棚。“小牧，最近暖棚那边有什么问题吗？”她问。
　　“没有啊，一切正常许多蔬菜都开始发芽了。”小牧摇摇头。
　　“就……没有什么特殊事件？”于楠不死心的问。
　　“绝对没有，在我的监控之下，哪怕是多浇了0。1ml水我都能知道。我保证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是什么问题呢？”于楠蹙了蹙眉。
　　“需要我帮你分析一下吗？”小牧飘到她跟前，努力的抬起头看着她。
　　于楠看了他一眼，有些迟疑。她从系统里往外拿东西的时候从来没有在这些机器人面前避讳过，所以他们清楚的知道她有些常人所没有的特殊之处。彼此心照不宣，在平时相处、说话时，机器人们也是小心的避过了与之相关的话题。那么现在，她应该接受小牧的帮助吗？
　　“小牧你知道商城的事情吗？”犹豫片刻，她还是选择找人帮忙。机器人的设定程序不允许它做出背主之事，安全问题并不需要担心。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让她自己一个人寻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想通。
　　“什么商城？网上商城吗？”小牧眨巴着眼睛问。
　　“……”于楠抿了抿嘴唇，脸上的表情透出些许无奈。“这么跟你说吧：我有两个商城，一个卖现有科技，一个卖超现实科技。有一天，我突然发现超现实科技中的‘暖棚控制器’竟然跑到了现有科技中，你说这是为什么？”她转头看了看慕冬，“你也帮着想想。”
　　“也许是因为现在用的这些控制器都是我们自己生产的。”小牧猜测说道。
　　于楠缓缓的摇摇头，“恢复仪我们也自己生产了十台，不是吗？可它并没有换位置。”
　　“是不是因为这些控制器投入使用了？”慕冬也跟着说出一种可能。
　　“唔，可以算作一种可能，还有别的吗？”于楠暗暗点头，果然比自己思考要来得快。
　　“不对，这种猜测是错误的。”小牧跳上恢复仪，使自己的影像看起来像是坐在上面，两条腿还在晃来晃去。“主人，那些工作机器人是你自己制造的吗？”
　　“不是。”于楠刚说完，也明白了小牧的意思。
　　“工作机器人也是自己制作，并且已经投入使用，但是它们的位置没有发生改变，由此可见，慕冬说的这一点不成立。”小牧顿了顿，“这两点都排除的话，通过我的计算，我发现了一种概率最高的可能。”
　　“说说看。”于楠挑眉。
　　“数量。”小牧肯定的回答，“‘量变引发质变’，因为我们自己生产了足够多的暖棚控制，器，所以‘它’……”他在“它”字上面咬音格外的重，“所以‘它’判定为，我们有了自己生产暖棚控制器的实力，因此这项科技就变成现有科技的一种。”
　　于楠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她不住的点头，越想越是肯定，“我们到现在为止自主生产了多少台暖棚控制器？”她转过头询问慕冬。这件事情慕冬是从头就开始跟进的，所以也最清楚。
　　“103台。”
　　“截止到上午11点之前呢？”于楠追问。
　　“98台。”
　　“明白了。”上午刷能量晶的时候还没发现有更新提示，也就是说，发生改变应该是在98台…103台之间。通常情况下都是取整数，即：自主生产100件成品，就可以将能量值商城中的物品转移到货币商城中来。
　　得出这样的结论，于楠兴奋的几乎要蹦起来。她激动的握住拳头，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让我想一想，想一想……”她喃喃自语。“先生产100瓶MA5原液……不、不、不，等一下，”她站住脚步，对小牧说道：“你还是先把高阶机器人给我生产出来，回头我将MA5原液的配方交给你，你再生产。”
　　“是。”小牧微微弯了弯腰。
　　“呼……”于楠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好似浑身都轻松了不少，“先按照我说的办吧。我得需要时间想一想，看能不能有捷径可走。”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她挥挥手，先去上班。
　　“小楠楠。”
　　只听到声音就知道是谁了。于楠停下脚步，循声望过去，“你这是干嘛去？”
　　郑建玲小跑到她身边，跟她并肩前行，“正打算去摘点枣吃。”种枣的暖棚就在市政大楼的南边。
　　“嗯。今天没上班？”于楠随口问道。郑建玲现在在超市工作，三班倒，排班时间跟市政部门不太一样。
　　“刚下班，欸？”郑建玲拉了于楠一下，指了指斜前方状似亲密的两个人，“那不是一直宵想你家湛旭阳的娘们吗？”
　　于楠抚额，对她的用词深感无奈。“那个人叫钟琪，不过好像自从我跟旭阳结婚以后就换了目标。”于楠说道。还是无聊的时候小牧当八卦说给她听的，据说是借着醉酒行勾引之事什么的。
　　“这种人简直就是给女人丢脸，哦，错了，应该是不要脸。小楠楠你赶紧在《守则》里加上一条，禁止卖肉。”郑建玲满脸唾弃。
　　于楠忍俊不禁，“他们这种可算不上卖肉，不涉及钱款交易，只要那个男人不追究，就算是你情我愿。”
　　郑建玲对着他们的方向“呸”了一声，收回视线。
　　“我到了，先去上班。你摘枣的时候小心点别被刺扎到。”于楠停下脚步。
　　“知道了。”郑建玲挥了挥手，两个人分道而行。

　　☆、第一六九章

　　小牧用了十几天时间才将机器人周工——周景福制作出来。脸还是湛旭阳捏的，给他安排为工程师身份；也是为了应对以后有可能出现的问题。如果将来有人对机器人的出处提出疑问；就可以将功劳都算到他头上。
　　MA5原液中有几种草药是现实世界中所没有的；于楠特意从能量值商城中买出种子；种到她在城心区挨着北侧杨柴围墙带开辟出的药田里。幸好异能催生后可以结出种子；由种子再行培育；如此反复；终于凑齐了每种100棵，使它们挪到了货币商城中。随着MA5的大批量生产，供给军队的数量也提升上来；每次执行任务时，每名队员都可以领到一支，而不再是以前的按需分配。
　　围剿丧尸行动一直在继续，如今整个蒙区基本上已经被清理干净。鉴于一直有其它区域的丧尸游荡过来，星城和弘光两大人类聚居区开始联手向外扩大剿灭范围。与此同时，湛旭阳也在于楠的建议下，安排士兵在星城以外的区域种植净化树，以达到立体净化的目的，减少丧尸生物和变异动、植物的产生。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要按照现有的节奏继续下去，即使不能恢复到末世前的样子，但绝对可以达到比之前更为优质的生活水平。可就在此时，于楠却突然收到了M国正在培养高阶丧尸的消息。
　　一直以来，M过妄图称霸全球的目的十分明显。之前是被丧尸的事情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缓过劲来，又开始故态萌发。
　　“简直是疯了！”拿到小牧给出的资料，于楠愤怒的说道。M国人竟然试图将人类与五级丧尸的基因相结合，制造出许许多多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他们或者肌肉虬结，魁梧的像座小山；或者露出铮铮白骨，用几乎要掉出来的眼睛注视着镜头；又或者多长了一对眼睛，少长了一个鼻子，更有甚者还结合了章鱼的基因，用触须代替了腿的位置……
　　“对不起，是我的失职，没有提早发现他们的行为。”小牧低垂着头，哽咽的说道。
　　于楠深吸了两口气，虚虚的碰了碰小牧的头顶，“不是你的问题，有的人就是这样无所不用其极，他们为了达到目标可以用尽一切手段，而从不会考虑别人的死活。只要这些极端分子还活着，我们能阻止一次、两次，却不可能每一次都及时制止，要对付他们，唯一的方法就是斩草除根。”
　　湛旭阳握了握她的手，“别激动，杀戮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这种丧心病狂的试验很难制止，人只要有欲。望，就有为了欲。望不顾一切的人。你不可能将所有的人都杀光，所以你也没有办法去制止每个人实现自己的欲。望。这些东西还是递交到华北那边去，相信上面应该会联合其他国家，共同抵制这种事情。”
　　“好吧。”于楠叹了口气，“那你要怎么告诉别人这些情报的来源呢？”
　　湛旭阳靠到沙发的扶手上，用左侧胳膊撑着头，“谁说我要走正规途径给他们的？我相信以小牧的能力，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材料发送到他们的电脑上。”
　　“既然这样……”于楠想了想，“不如给全世界能上网的电脑都发一份吧，让所有人都知道M国人做的事情。”
　　“好主意。”湛旭阳露出一个看好戏的笑容。“一点痕迹都不要留下，发送完以后重点关注各国领导人的动向。现在就去吧。”他对小牧说道。
　　小牧应了声，身影渐渐变淡，直至消失不见。
　　“还生气呢？”湛旭阳拉了拉于楠的手。
　　她摇摇头，顺势靠在他身上，“生气也没有用，反而让自己难受。对了，”她抬头看他，“我听说机甲那边有消息了？”
　　“昨天是组装起来一台，结果试验的时候发现运转不太灵。”
　　“哦。”有了第一台样品，后面调整起来应该就快的多了，没准能在年底之前投入使用。
　　大概是因为附上了详细地址的关系，广投消息的效果很快就显现了多来，还不到傍晚（M国时间凌晨时分），进行试验的研究组就连夜转移了地点。
　　而湛旭阳的反应，就是将一份他们转移时的图像、路线图，以及新的地址和开门密码等再次广而告之了一遍。
　　“你会引起恐慌的。”于楠直言。这让她想起了一部名为《鹰眼》的电影，无时无刻的监控，周围的一切都被人掌控的感觉，没有人会喜欢。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湛旭阳微微一笑，“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头顶悬着一把刀，做事才能有所顾忌。打蛇不死，后患无穷，如果不狠一点，他们永远都不会罢手。何况，M国人习惯了把自己放在制高点的位置上去谴责别人，这次不过是让他们窝里斗。”
　　于楠意外的看他一眼，想不到他竟然有这种打算。不过仔细想想，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好吧，不过这件事情你知我知，不要再让第三个人知道。”说着，她看了小牧一眼。
　　“主人的命令就是最高指令。”小牧立刻保证说。
　　于楠摆摆手，“咱们的人看到消息以后什么反应？”她今天没出门，也没上网，并不清楚外边反响如何。
　　“很愤慨，但是没有更多的反应。倒是小叔应该是察觉了什么，不过有保密符的作用，他应该只是模模糊糊的有所感觉。”湛旭阳往茶杯里续了些热水，重新坐回沙发上。
　　“不应该啊。”于楠蹙了蹙眉，“保密符应该是连这种模糊感应都可以屏蔽掉的。”
　　“那就是猜出来的。毕竟已经知道你身上有个商城，有这种超现实的事情就往你这里猜测也是人之常情，何况他还知道小牧的存在。”他端起杯子，吹了吹里面的茶水，小心的抿了一口。
　　“看来应该就是这么回事。”于楠叹了口气，“反正小叔不会害我们，猜出来就猜出来吧。”
　　湛旭阳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于楠靠在他肩头，打开智脑，点击进入星城论坛，就见小牧发的那些资料都被人转发到了网上。下面的回帖已经达到几十页，一路飘红。
　　她点进去，慢慢翻看市民的回复。
　　【8楼：简直丧心病狂，不是人！】
　　【15楼：M国佬一向如此，咱们得庆幸这事儿不是发生在Z国。】
　　【16楼：楼上别逗了好吗？如果真让他们试验成功，把这些怪物往Z国一投，会有什么结果？M国一向喜欢跟Z国过不去。】
　　【37楼：M国天天叫嚣人权，但是实际上暗里地的勾当做得比任何国家都多。】
　　【55楼：疯子跟天才只有一线之隔。】
　　【78楼：说得这么热闹，话说，你们就没有人怀疑这则消息的真实性吗？】
　　【79楼：相信是真的，就是不知道是哪位黑客大神这么厉害，竟然能黑掉所有人的电脑。我试着追踪过信息来源，痕迹竟然被抹除的一干二净，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而且你们没看到第二次发来的资料吗？显然是有图有真相。】
　　【80楼：相信是真的＋1。】
　　【132楼：这事儿没人出来给个说法吗？】
　　【209楼：城主，老大，求罩。】……
　　看到有些耍宝的回复，于楠会呵呵笑一会儿，渐渐心情放开了不少。
　　次日，Z国、Y国、E国、N国等十几个国家联合向M国发出抗议，谴责其罔顾人权、进行*实验，并意图危害国际安全等数条恶行。
　　M国当天并未作出答复，一直到第三天，才回应表示已经派人前往调查此事，经查证，该研究所的所作所为完全是个人行为，与国家立场无关。M*方下一步将派出部队前往销毁各种实验体，并抓捕该实验室负责人。
　　不管事实如何，但很显然——在事情暴露后，该实验室的负责人被推出来做了替罪羔羊。
　　数日后，M国一名名为乔纳森穆尔的男性被执行注射死刑，并将照片公之于众。至此，表面上看起来，事情似乎就此解决了。但M国除了推出一个所谓的罪魁祸首以外，并未有过多表示，更没有对事件进行道歉，让许多人都大为不满。
　　于楠找小牧确认了乔纳森穆尔的确是该研究所的负责人后，便将M国的处理方法贴到了论坛里，算是星城官方对这件事的一个回应。在引发新一轮讨论的同时，也承诺会关注后续发展，如果还有后续的话。
　　“实验室是M国一家生物制药集团的下属子公司，他们老板的后台很硬，自然没人敢动。”湛旭阳摇摇头，深知这件事到此就结束了。
　　“反正这个乔纳森也不是什么好人，死有余辜。”于楠“恶狠狠”的说道。这人即是帮凶又是实施者，注射死刑都便宜他了，应该送他去坐电椅才对。
　　“等着瞧吧，这家生物制药集团肯定不会就此收手。我已经让小牧盯着了，只要他们再有动静，就接着来一遍。反正我又不嫌麻烦，怕什么的！”
　　湛旭阳脸上那种爱谁谁的表情看的于楠直乐呵。
　　“欸，对了。华北已经能够制作防护罩了，你知道吗？”湛旭阳忽然想起来，问道。
　　“咦？是吗？我不太清楚这件事情。”于楠想了想，“还有别的吗？只有防护罩？”
　　“还有暖棚控制器。”他说。“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秘书没找到你，所以就转到我那里去了。”
　　“哦。”于楠对于已经可以批量生产的东西不怎么感兴趣。
　　“下周，华北基地会派人把20件成品送过来，然后再带走剩下的两份图纸，你想想要给他们什么。”
　　“不如就MA5原液和恢复仪吧。”她想了想说，“说实话，我不想给他们武器图纸，先进武器是咱们的优势，一旦交付出去，那咱们的优势可就完全不存在了。何况，你上次都交易出去三份了。”就是消灭五级丧尸时暴露出来的三种武器，湛旭阳用图纸跟别的基地做了交易。
　　“行行行，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你想留着咱们就留着。我当时不是觉得能消灭高级丧尸才是首要的事情嘛。”湛旭阳笑着应道，“你想啊，如果只有咱们有消灭五级丧尸的武器，那是不是以后再有别人对付不了的敌人就只能咱们往前冲了？难不成以后所有的五级丧尸都要等着星城往外派人？那咱们的士兵得担多大的风险？
　　上次派兵伤亡概率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没来得及使用MA5，那一条人命可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