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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传-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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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每想到此,她都恐惧得浑身发抖,在这个寂寞的深宫之中,他不过是皇帝后花园中一朵最平常的小花,仗着是已故皇贵妃的奴婢才得了这么一个位份,生命无足轻重,不知哪一日便零落成泥!
  她的心中除了恐惧之外,还有许多的矛盾,一方面她希望皇帝陛下忘记已故主子,另一方面却又怕他忘记!因为自己不过是皇帝陛下对已故主子的回忆,倘若一日陛下真的忘记,那么自己便什么都不是了!
  当初做那件事情的时候,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她居然就那样鬼迷心窍地做了!简直疯了!
  即便当初没疯,她现在也觉得自己离疯不远了。没有终结的恐惧,没有终结的矛盾,或许只有到了自己生命终结的时候才能结束这一切。然而可悲的是,倘若时光重来,她可能依然会选择走上这一条路!因为她不甘心,凭什么自己身为下贱就一定要终身脚踩淤泥!
  那已故的主子确待她不错,可是又怎么样呢?她终究是一个奴婢,逃脱不开自己的出身!
  她同小芬不一样,小芬伶俐聪明皆胜于她,终身所求不过安稳一生,而她却不甘心,凭什么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怎么样出生就要怎么样结束!
  小芬,她最要好的姐妹,她想起大火烧宫的那日,小芬来拦阻她:“姑娘待你我皆不错,你为何要行此不忠不义之举?翠儿,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她断然道:“绝不!我已经受够了做人奴婢,被人呼来喝去,凭什么那些主子们能够锦绣绫罗,而我们连想想都是一种僭越!”她苦求小芬,“你是我的姐妹,难道你要为了主子告发我吗?”
  小芬望着她满是痛心,最终却还是低下了头去。
  她知道,小芬不会出卖她,在主子是她们的主子之前,小芬便已经是她的姐妹。
  可是,小芬却也不愿意继续留在宫中,同自己在一起了,她在大火烧宫的那日离开了这个皇宫。
  今生今世,只怕她再也寻不到小芬这样一个姐妹了!但愿她在外面一切安好吧!

☆、番外:落花时节1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大乾东南有一小镇叫锦溪镇,镇中人烟虽然算不得阜盛,但是民风淳朴,生活在其中的人倒也怡然。两年前小镇近水处不知从哪里搬来一户人家,门庭甚是豪华,周围一大片遍种桃梨二花。
  镇中人皆好奇不已,人头耸动争相去看。据那守门的说他们家主子是经商大户,天南地北五湖四海皆有产业,只因喜欢这锦溪镇的风土人情,所以搬来这里居住。
  镇民们听说都道:“不是俺们吹嘘,俺们这里虽然比不得京师繁华,但却有许多好风光,那些官贵老爷们来了这里都赞俺们这里风光好。那西边的燕子塔,北边的灵缓山,东边的桃源,哪个来了不夸的?”
  只是那家大户似乎不怎么爱出门,搬来了这许久,镇民们也没几个人看到她们家主人长什么模样,不过却也都晓得这家大户是慈善人家,镇子里修桥铺路建庙宇,这大户拿了不知道多少银子出来,因此人人称颂。
  因此那商户大家虽则只在锦溪住了两年,但是却已经无人不晓,街谈巷议,具道称奇。
  这日清晨,有两个年轻公子打马经过小镇,在酒家吃饭时听说了这件事情,其中穿白衣的年轻公子不由上了心,问那上菜的小二道:“可知道那户人家姓甚名谁?两年前几月份搬来?”
  小二放下酒菜,将毛巾往肩膀上一搭道:“有说是姓赵,也有说是姓梦,究竟姓什么竟没有人说得清。至于是几月份搬来的,这个倒晓得,大约是七月份搬来的,那大房子二月份便开始造,造得好一所宅邸,里面请的下人也都是从外地带过来的,因此里面的主人家究竟是什么情况,许多人竟都不知道。不过公子你问我却是问对人了,我一年前曾经远远地看过那户人家的主人走出来,大约是两个女子,生得好齐整模样,咱们锦溪镇中那些妇女统统加起来只怕还不及其中一个哩。不过我离得远,看得也不是太清楚就是了,反正生得那个漂亮!”
  那白衣男子吃了一口酒,微微笑起来:“你既然没看清楚面貌,又怎么知道长得好看,而且你又知道她们便是那户人家的主人了?”
  小二不服气:“怎么不是主人,光那气派,不是做主人的难道还是做下人的?虽然离得远没看清楚模样,但是光一个背影就知道是绝色美人了。”见年轻公子仍旧微笑摇头,不由赌气道,“公子不信就算啦。”说着径自下去,路上遇到另外一个小二,与他道:“你瞧那边那两个公子,问我话,我说了他们又不信。”另外一个小二闻言向先那个小二指的方向看了一看,一看之下不由呆了一呆道:“乖乖,哪里来的这两个好人物!生得比妇女还好看。”
  先那个小二一撇嘴:“你是想媳妇想疯了,如今看男人都能看呆了去!”
  那小二被说得不好意思,摸摸后脑勺,呵呵笑着走开。
  而那向小二打听事情的白衣公子待小二走后,对他身边的同伴道:“吃过饭后,我想去那户人家拜访一下,你先找个客栈停歇,待我完事了再来找你。”
  他的同伴穿一身黑衣,生得眉目疏朗,丰彩惊鸿,当真是一位玉面郎君,闻言眉头微蹙道:“我可以与你同去。”
  白衣公子一怔,继而拒绝道:“怕是不妥吧?”
  黑衣公子扬眉而笑:“怎地,难道你知道那户人家是谁,却又认为我不便相见。”
  白衣公子摇头苦笑:“并非如此。我曾与你说过,我在京城有一友人姓赵,去岁我到京中寻她,人说她一早离京,也不知去往哪里了,因此方才听小二说这户人家是两年前搬来,主人家又是女子,因此有些疑惑,想去一探究竟。难道这个你也有兴趣吗?”
  黑衣公子听说,笑着道:“原来你是要寻找你的红颜知己,那我当真是不方便跟随去了,我先在对面客栈歇下等你回来便是。”
  一时两人吃过了饭,白衣公子拱手上马而去。他身下的马是玉花骢,好一匹骏马,敞开四蹄跑得飞快,忽忽便已来到梨花林外。但见梨花雪白开满枝头,风吹来时簌簌飞扬,好一番奇美之景。他下了白马,牵着牲畜向前走去,内中有一幽径直通向里,他便踏着那幽径向前去了。梨花过处,果然有好大一所宅院,恍然间如同仙府。朱红大门紧闭,却有悠扬的琴声从中流淌出来,乐声动人处,听之让人神往。
  白衣公子直听到乐声止歇,才向前扣了门环,锦衣花帽的少年启开大门,从后面露出脑袋来,看到他,微微惊异道:“公子尊姓大名,来此作甚?”
  白衣公子听了问话,却一时有些犹豫,并没有报上姓名,而是道:“过路客人,欲与你家主人一见。”
  那少年听说,摇头道:“我们家主人不见生客。”说完竟然当着客人的面将大门直接闭合上了。
  那少年走到里面,又有一个下人问他:“刚刚谁敲的门,怎么这就打发了?”
  少年道:“自称是过路的客人,想见咱们主人。连姓名都不肯报,也不知是什么样来路不明的人,藏头露尾,自然不能让他进来。何况两位夫人不是交待过,不让放生人进府来。只是……这个客人模样倒是生得很好。”
  白衣公子在外吃了个闭门羹,却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找了一处,将牵着的马栓好,然后才折回头来。在宅院外绕了一圈,找了一处矮墙翻了进去,恰得一棵高树,腾身上去,向院中展目而看,只见房屋彩楼盖得十分精巧。他却也并不在意,一一看过后却在一个小院中央看到两个身影。
  一穿红衣,一穿青衣,梳妆打扮虽然简单,但是却十分出彩。他几个腾挪,已经跳到院中的房顶上,落下无声,往院中一望,见那青衣女子长得仙姿佚貌,体态玲珑,却并不相熟。她身旁那红衣女子姿容冶艳,山眉水眼,可不正是久寻不见的赵梦娘!心上一喜,脚下瓦片震动。院中两女已经知觉,都向上来看。



☆、番外:落花时节2

  他只得跳将下去,微微笑着对赵梦娘道:“是我。”
  赵梦娘看到他,也是好生惊讶:“怎么是你?恒王!”
  不错,这白衣公子正是一直飘荡在外的恒王,他自从那日从天牢出逃,这些年萍踪浪迹,并不曾被捉拿住。
  赵梦娘身边的青衣女子这时候微微笑道:“院中说话不便,进屋再说吧。”
  恒王顺着声音转目看向青衣女子,这一看却不由惊疑。原来起先恒王匆匆一瞥并不认识,及至看到赵梦娘,再联想到当年天牢中所看之女子,恰与眼前这位青衣女子容貌仿佛,一时惊异,试探地道:“阿拂?”
  原来这青衣女子正是皇宫走水当日出走的宝珠。当日宝珠原本想在宫中放一把火炸死出逃,不想却被人下了迷药在茶水中,之后便人事不知,等她醒来却已经躺在外面,身上穿着太监服装,脸上也戴了面具。而凤仪宫大火早已冲天而起,烧了不知多少时候。
  她心中疑惑当时的处境,因此并没有立即离开,后来看到刘元昭匆忙赶到,且不顾阻拦一径往大火中扑救,情急之下将他打晕在地上,之后才借着假装害怕转身而逃,一直奔出宫来。
  逃出皇宫后她便直接去十叶胡同寻了赵梦娘,之后也曾听说凤仪宫那场大火,又闻说火中找出一具焦尸。她思来想去,却是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谁将她迷晕,那具焦尸又是何人?因为心中疑惑所以便一直待在宫中静观其变,并不曾有任何行动。直到后来打听到凤仪宫失火当日除她陷在火海外,另有她身边一宫女小芬不知了去向,疑似纵火者,后又有消息说她身边的另一个宫女翠儿得了皇帝喜欢被封了才人。
  宝珠得知了这些消息,前后一联系,却似乎有些明白过来。虽然她一直知道翠儿这个丫头有野心不安分,但是却万不曾想她竟然有如此大的胆子敢谋害自己!记得晕倒之前那碗茶分明是翠儿捧过来的!而那火海中的女尸大约是……傻丫头小芬吧。
  虽然约略猜测出了前因后果,但是她却也不打算再对翠儿做出什么了。小芬选择陷在大火中代替自己去死,却没有选择守在自己身边等自己醒来告诉真相,已经明明白白地昭示了她的心意!
  小芬那个丫头素来是个有心的……
  她是想用自己的死让她与翠儿各得其所。
  如此聪明的丫头却做出如此傻的事情!
  宝珠当时不免难过了一场,两个丫头跟在身边几年,虽然自己并未对她们付出多少情意,但是一个背叛,一个为自己而死,都是伤心。
  之后她便同赵梦娘离开京城,来到这东南锦溪小镇住下,一直到如今。不想今日竟然被恒王找来!
  宝珠听他叫破自己的名字,也并不否认,只是又说了一声:“里面说话吧。”
  恒王顿时喜动颜色,随之步入房中。
  三人在房中坐定,赵梦娘先开口道:“如今我叫赵梦。”指着宝珠,“她叫赵兰。”笑看恒王道,“敢问尊姓大名?”
  恒王站起身,拱手为礼:“在下高念拂。”
  两人闻听俱是一愣,赵梦娘先呵呵笑了起来,扭头似笑非笑看向宝珠:“这个名字起得甚有意思。”
  宝珠略微有些尴尬,咳嗽了一声道:“高……公子这些年都在做什么?”
  恒王温和的目光望向宝珠:“那年出了天牢,原本要去西北收归旧部,却听说西北连连战败,我那些旧部死得所剩无几,于是只得改道,但是却又不知道能往哪里去,后来认识了一个经商的朋友,这些年一直随他东南西北到处跑。去岁进京想寻梦娘,可是却没有找到。”
  赵梦娘笑着道:“你找我能有什么事情?”望向宝珠,“是想找她才是真吧?只是我记得咱们分开的时候我告诉过你不会告诉你她的去向,难道你后来一忙起来竟就忘记了?”
  恒王道:“只是想着,过了一年或许你会改主意呢?”
  赵梦娘点头道:“如果当时你果真能找到我,我倒还真会告诉你。不过如今却也用不着我告诉你了。”
  三人久别重逢,之后又说了许多话,到了晚上,吩咐下人置办酒菜,赵梦娘和宝珠陪着恒王三人一道饮酒欢庆。
  宝珠弹琴,赵梦娘歌唱,恒王于筵席中舞剑,欢声笑语,好不热闹喜庆。知己相逢,尽乐忘忧!
  正当此时,外有下人来报,说有一位周相公来找高相公。
  恒王笑着道:“大约是我那朋友久不见我回去,因此寻来。”
  赵梦娘便让下人请进来。
  不一会,下人果然领了一位衣冠楚楚的公子走来,其人生得面如傅粉,唇若涂丹,仪表堂堂,好一位浊世佳公子!
  恒王向那人笑着喊了一声:“周兄。”
  宝珠原本正坐而望月,意兴颇佳,见了来人,当即色变,起身站立,喝道:“是你!”
  那人见了宝珠也是一愣,也叫了一声:“是你?”
  恒王赵梦娘两人皆不明白两人缘何认识,面面相觑,后一齐望向两人。
  宝珠冷笑道:“周容贼子,你一个朝廷钦犯,何敢招摇过市!”
  你道这人是谁?原来他正是浮梦楼中挟持宝珠后又兵变皇宫的前朝遗孤周容。
  恒王听宝珠叫出的名字与自己平日称呼不同,不由吃了一惊:“你不是唤周存吗?”
  宝珠冷笑:“朝廷钦犯,岂敢宣知真名!”
  那周容被宝珠道破真身,不慌不忙,微微一笑低声道:“据在下想来,对朝廷来说,皇贵妃娘娘应当比在下重要得多?”
  恒王听了这话,面色惊异地望向宝珠,后又望向赵梦娘,赵梦娘叹息着点了点头。恒王一时面色复杂!
  宝珠寒声对周容道:“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周容嘻嘻一笑:“不敢,只是请求姑娘高抬贵手罢了!你我如今井水不犯河水,姑娘何必苦苦相逼?我现在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商人罢了!只想清清闲闲地安度余生便了。”
  宝珠冷声道:“我听说近来兴起一个什么金刚教,广收门徒,传播异术,你敢说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这个商人恐怕是挂羊头卖狗肉吧?”
  那周容愣了一下,随即道:“姑娘多想了,今日若不是姑娘说这个什么金刚教,我连听都不曾听说过。”
  宝珠至此却将冷面一转,反成了云淡风轻:“你真知道也罢,假知道也罢,我如今也管不得你,只是你接近……高公子,用心恐怕不单纯吧?”
  恒王当即目光冷冽地望了过去。周容仍旧笑嘻嘻道:“高兄,你不会相信她的话吧?”
  恒王认认真真道:“只要是她说的,我都信。”望向宝珠的目光中隐含着难以言说的情意。赵梦娘在旁看到,不由抿嘴而笑。
  周容一怔,当即苦笑道:“我怎么不晓得你和她有这样的交情?”
  宝珠接过话道:“现在知道也不晚。从今后,高公子同你没有一毫关系,独木桥还是阳关道,你选一个走吧!”
  那周容耸了耸肩道:“我对姑娘与高公子均无恶意,如今既然被你们如此误会,我也无话可辩,只待将来你们自然知道我今日的真心。”不论如何,现在动手,他讨不到半分便宜!
  宝珠听了此话不为所动,倒是恒王有些不确定地道:“若然如此,却是最好不过了。”
  周容见话语不能打动二人,只得对面抱拳道:“后会有期!”当即离去。
  他虽然离开,却是打算着第二日再来“登门拜访”,毕竟这两个人在朝廷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将来图谋大事,说不得有用得到的地方。只是当他准备好人手重新转来时,却发现早已经人去楼空,哪里还找得到一个人影,唯跌足而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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