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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恰似玫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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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野吉平的喉结情不自禁地上下滚动了一遭,头也俯了下去; 刚好碰上苹如的唇。
  这一瞬也定格在了喷泉池假山旁边那个头戴压发帽,身着女式西装的女人手中的相机里。
  只是没有人发现。
  苹如像是被毒舌咬了一般; 本能地朝花野吉平胸膛推了一把; 随即退后一步。
  花野吉平有些不知所措。
  苹如低下头去; 压着声音说了声我先走了,就疾步出了陆军特务部。
  最近一段日子苹如工作时,花野慊仓常常在一旁陪她; 防止渡边纯美下手使坏。
  苹如劝他去忙自己的事情,他只是说自己没什么事儿,一个人无聊还不如跟她一起坐一会儿。
  反正也不碍事儿,还可以帮她盯着渡边纯美; 苹如也就不拒绝了。
  工作的事情是顺溜了,家里偏又出了问题。
  因为哥哥海澄一封信中无意提到,苹如跟汉勋复合的事情就泄露了。
  郑钺担心女儿再一次吃亏; 劝说苹如:“苹如,我去过闸北区了,王家的邻居都知道那位姓姚的姑娘跟他们家的亲事,完全不知道你的存在。王汉勋要是真心对你; 他为什么不跟姚家解除婚约,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拖着你。你知不知道你正再次朝那个道德漩涡里走?你要想清楚啊。”
  苹如按住父亲的手:“父亲,我清楚得很。我不会后悔的,我和汉勋两个人都不后悔。”
  她从衣领里拉出挂着戒指的项链来,给郑钺看:“汉勋没能解除跟姚家的婚约,除了他父母的压力,就是我的问题了。其实,汉勋已经跟我求过一次婚了。只是……是我这边的问题。我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这让他心里很没底,也因此而拿不出理由去要求他父母答应解除与姚家的婚约。”
  郑钺了解到了一些,但仍有不解:“那么苹如,你是怎么想的?”
  苹如回答时吞声踯躅:“那时候,我是想着大学毕业后,继续出国留学的。现在,我只想赶快结束学生生活,投入到工作中。订婚结婚的事情,我没想过。我觉得我跟汉勋两个人,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郑钺抚了抚苹如垂下鬓的几丝碎发:“苹如,你还好。可汉勋已经二十六岁了,年纪不小了。一年两年或许可以等,再多了,真的等不起。不管你是什么心态,结婚还是不结婚,想通了之后,马上给人家答案。”
  苹如点头应声:“我知道了。”
  回到房间后,天如进来跟苹如说话:“姐,哥哥他单独给了我一封信。信里说,让我去问问嫂嫂能不能去重庆。我们两个找个时间一起去问吧。我不知道怎么说,才算合适。嫂嫂人太冷了……”
  苹如答应跟天如这个周末一起去。
  上一次见嫂嫂还是去年的事情了,今年再见,她似乎没什么变化,说话还是那么刻薄。
  要不是苹如知道她就是个这样的性子,还以为她不欢迎苹如的到来呢。
  她双手抱怀,柳眉一竖,用好听的声音和诘责的语气质问:“海澄又叫你们传话来了?他怎么不直接问我?他究竟还要我等他多久?”
  苹如不受影响,始终保持冷静温和:“哥哥在重庆做飞行教官,有时还要打仗,请嫂嫂体谅。哥哥不直接问嫂嫂,大抵是因为心里没个准儿吧。”
  “如果他直接问我,或许我会答应他。可是……”她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片刻又斩钉截铁,“我已经决定去马来西亚了。”
  天如冷笑:“大哥哥约莫是已经猜出结果了,所以让我们过来问。被直接拒绝,还不如让人转告,带来的伤害小一些。”
  她气极了,指着天如:“你够了!是他先对不起我,他不配做一个丈夫,没有一个丈夫会丢下妻儿不管。”
  天如为哥哥辩驳:“哥哥他哪里有不管你?这个别墅,别墅里面的东西,你和孩子吃的用的,哪一样不是哥哥给你的。他每过一段时间就写信回来,问你和孩子怎么样,要我们多多照顾你。你还要怎样?”
  “我不稀罕这些,我稀罕的,他已经给不了我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水决堤一般往出涌,带着些不知所措的意味环视四周,没有任何形象可言地吼,“这些都是他的,我什么都不要!孩子也是他的,我也不要!我马上搬出去!我离开上海!”
  苹如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急忙唤她:“嫂嫂……”
  邻屋传来孩子的哭声,奶妈出来了,劝说她:“都别吵了。我的太太,孩子都被吵醒了。”
  她怔然,随即变色,猛地甩开奶妈的手,瞪着苹如和天如:“把孩子抱走!都给我走!”
  见苹如跟天如不动,她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进了邻屋,立马又出来,把被吓哭的孩子塞到苹如怀里,用蛮力把苹如天如推搡出门去。
  砰地一声,门关上了。
  苹如与天如黯然地对视了一眼,终是离开了。
  她们没有把孩子直接抱回家,而是送到了大姐真如家里。
  天如跟大姐真如讲清事情原委后,低下头连说是自己的错,不该用过激的话顶撞嫂嫂,致使这样的结果。
  真如宽慰天如:“我明天抱着孩子过去一趟,或许一夜过去,弟妹的气儿就消了。别太自责。”
  次日真如过去,别墅里早已没了人,只剩一个奶妈和几个使唤丫头,吓得话也说不大清,反正就是人走了,不回来了。
  真如把孩子抱回了郑家,跟母亲说了实情。
  郑夫人摇头叹息,勒令全家人不得告诉郑钺实情,只说是真如同学的孩子。
  事情只能是这样了。
  苹如在信里把事情跟哥哥说了,就等着明天一早寄出去。
  回想哥哥跟嫂嫂的事情,苹如感概万千。
  此刻驾着战鹰与日寇战斗的汉勋,会不会像哥哥一样没有安全感,害怕因为分隔两地,她会移情别恋。
  单看他寄回来的几封信,似乎没有什么痕迹。
  可如果说没有,怕也是太过绝对。
  今年他寄信回来的频率,明显要比去年高的多。
  她是不是该听父亲的话,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呢?
  苹如想到了半夜,终于有了决定。
  早晨起床梳洗打扮后,苹如把胸前的戒指摘下来,戴在了左手中指上。
  她叫来天如,让天如给她拍照,连同她戴着戒指的手也一同拍上去。
  天如比谁都高兴,她感叹:“汉勋哥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啦。”
  拍好了,苹如安安静静坐下去,伏案写信给汉勋。
  那一张仿明代十竹斋笺谱宣纸信笺的博古签纸上,落下了一个个清雅的小黑字。
  亲爱的汉勋:
  突然之间,很想嫁给你。
  也许这个念头是心血来潮,可我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写这封信给你的。
  想过去的种种,我很依恋,很欢喜,以至于想要嫁给你。
  那时候的我,有些懵懂。
  那时候的我,摇摆不定。
  现在的我,很确定,我要嫁给你。
  你送我的戒指,我已经戴上了。
  从今天起,你是我的未婚夫,我是你的未婚妻。
  呵,你说你同意不同意?
  给我回答喔。
  啊,怎么感觉是我在向你求婚呐?
  就算是吧,嘻嘻。
  致我最最亲爱的人,汉勋:你!
  信写好了,再把照片洗出来,跟给海澄的信一起寄就好啦。
  早饭过后,苹如就去了照相馆,请馆长帮她洗照片。
  洗照片需要时间,苹如打算出去逛逛打发时间,街道上遇见了花野吉平。
  两个人像往常一样说说笑笑,都没有提及那一日喷泉旁的事情。
  之后花野吉平就去了陆军特务部,苹如取了照片,开车前往日军新闻台。
  有工作的日子,生活总是很规律。
  晚上回家,苹如敲开门,周嫂使劲儿朝她打眼风儿:“二小姐,老爷叫你去书房谈话。”
  苹如隐约明白,大概又有她什么事情吧。
  最近是走了那什么运,一连串的东窗事发等待着她去面对。
  不过,她最近一段日子,也确实放肆了。
  周嫂挪开身子后,苹如慢慢走进屋内,上楼的时候,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过最近做过的事儿。
  太多了,不太确定是什么事儿了。
  进了书房,她微微抬头,看见父亲郑钺坐在书房外室的沙发上,表情严肃,甚至有生气的表情,嘴唇都有些发紫了。
  “父亲……”苹如怕父亲太过生气,引发病症,只想着赶快认错妥协。
  她过去,想在父亲身边坐下,还没有屈膝,郑钺就突然站起来,给了她一个耳光。
  被打得脑子里嗡嗡作响,苹如捂着脸,缓缓抬起头来。
  

    
    ☆、援助

  
  恐怕不是小事了。
  苹如不安地望向父亲; 郑钺按住苹如的肩头,两个人一同坐下去,他伸下手去; 拉开了茶几玻璃下面的小抽屉; 抓出一把照片,丢到茶几面上。
  那些照片里; 赫然都是苹如与日本官佐交往的场面,没有一张不是没有肢体接触的。
  最上面一张是苹如与今井武夫握手的照片; 下面左侧一张是她与花野慊仓在百乐门舞池里相拥跳舞的照片; 右侧一张是小野寺信握着她的手举杯饮酒的照片。
  苹如不敢再看下去; 低头沉默。
  郑钺严声质问:“你跟那些日本官佐,到底是什么关系?”
  心中有思绪万千,乱成了一堆麻绳; 纠缠在一起,扯也扯不清。
  苹如深吸了一口气,瞥着那沓照片,声音平和; 掺杂着几分怯怯:“这几个人与我,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郑钺盯着苹如,神色威严; 嘴角微微抽动:“你的衣着,你的妆容,我一概不论。我唯有几句话想问,他们都是日本官佐啊。看到他们; 你难道不会想到中国战死的军人们?看到他们,你难道不会想到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同胞们?你与他们交往,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羞愧与廉耻之心吗?”
  苹如仰头,义正言辞:“父亲,正因为我有,我才必须这样做。”
  郑钺目不转睛地看着苹如,苹如亦回看着郑钺,没有躲避。
  一瞬恍惚,郑钺静气道:“那你说,通过这些,你做了什么?你的身份是什么?”
  苹如低眉:“恕女儿不能相告。”
  郑钺语结,随即目光落在苹如与花野的那张照片上:“这个呢?也是你必须做的吗?”
  苹如眼睫微颤,声音有些没底气:“这一个,是我的好朋友。”
  “好朋友会是这种相处方式?”郑钺托起苹如的左手,讥诮地盯住苹如。
  三克拉钻戒的光芒刺入眼中,只片刻思虑,郑钺已然愤愤出了书房,苹如望了一眼父亲的背影,埋头哭泣。
  次日吃过饭,苹如准备去日军新闻台工作,郑钺厉声呵斥:“最近这一段日子,不许出去!”
  他立时又吩咐管家:“去学校把二小姐的书全部带回来。”
  “父亲……”苹如有意反抗,最终还是低首妥协。
  回了房间,苹如给花野慊仓打了电话,说她家里有事,最近几天请假,就辛苦纯美小姐了。
  过了会儿,又来了电话,是邻居的女儿打过来的。她家里来了一个美国亲戚,那个美国亲戚带了一把电吉他,请苹如过去,苹如答应了。
  晚上吃过饭,苹如跟郑钺报备,说跟人约好了要去邻居家试吉他,郑钺不准苹如去。
  苹如低眉顺眼恳求:“都约好的﹐去几分钟就好啦﹐否则太不好意思了。”
  郑钺严肃地说﹕“不要去就是不要去。”
  苹如只好喏喏应了,打了电话说不去了。
  一场禁足,如果不是许烟生的太太再一次来到郑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许太太不知怎么就知道了苹如与花野吉平等日本反战派的来往,请求苹如帮助上海新四军援救被蚌埠日军宪兵队逮捕的两个人。
  许太太没有说那两个人的身份,但新四军如此大动干戈,冒死也一定要救的人,起码也是新四军要员。
  苹如答应了,随即征求郑钺的同意。
  第一次有人来家里请求帮忙找的是苹如,而不是他。
  郑钺审视着苹如,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懂苹如了。
  一码事归一码事,就这件事情,郑钺支持苹如去做。
  苹如去陆军特务部找了花野吉平,同花野吉平商量营救计划事宜。
  几番商讨,初步计划基本定下来了。
  苹如负责探听被捕人员被关押的地点,而后由花野吉平钳制住主要看押人,新四军自己的人进行营救。
  救人宜早不宜迟,苹如跟花野慊仓提前打了声招呼,就前去日军新闻台工作。
  苹如先见了花野慊仓,两个人一同去了播音室。
  渡边纯美播了一套新闻,停下来休息,苹如笑吟吟地接手工作,她带了一盒包装精美的巧克力,赔罪:“纯美小姐,真的很抱歉,家中突然有事,没有提前跟你说,你实在辛苦了。”
  渡边纯美坐在一旁喝水,抬眼看了看,没有接,也没有话,伸手把新闻文件夹丢给了苹如。
  要的就是某美人‘给脸不要脸’的效果。
  苹如的嘴角弯了起来,随即无辜地看着花野慊仓。
  花野慊仓不屑地给了渡边纯美一眼,接下巧克力盒:“给我吧。”
  苹如抿唇浅笑:“慊仓,你去忙你的吧。”
  花野慊仓亦笑,别有意味地瞪了一眼渡边纯美,对苹如道:“有事情随时过来叫我。”
  “我知道啦。”苹如莞尔。
  花野慊仓走后几分钟,渡边纯美也走了,趁外头不注意,苹如把新闻文件往桌子底下一塞,佯作文件找不到了,急匆匆去找花野慊仓:“慊仓,我的新闻文件找不到了。”
  “那时候渡边纯美不是把文件给你了吗?”
  “我不知道,纯美小姐一走,我准备报道下一套新闻,结果就发现不见了。”苹如急得眼角挂泪,晶莹欲滴,惹人怜惜。
  花野慊仓恨恨道:“又是那个女人,真是够烦人。”
  苹如哭得梨花带雨,轻摇花野慊仓的肩膀:“我该怎么办?慊仓,你不会要开除我吧?离开了这里,我们还会再见吗……”
  花野慊仓心头乱颤,安抚苹如:“好啦好啦,我怎么会裁掉你呢?要裁员也是裁那个女人。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你们播音部播音员播报的新闻文件,都是经过编辑部整理的。只要我们能够找到源文件,然后你自己再整理一下,也就没人知道了。”
  苹如破涕为笑:“那我们要到哪里找呢?”
  “我带你去。”花野慊仓牵起苹如的手,拉着苹如到了资源管理室。
  他是整个报道部门的主管,报道部的所有分部门都在他的管理之下。
  找他,万无一失。
  一切正朝着苹如计划的方向发展。
  资源管理室的门打开了,可以看到整个房间用一道墙隔成两半。
  花野慊仓来过这里不多次,对里面的文件分置情况不是很熟悉。
  为了节省时间,两个人各一半屋子找。
  苹如的视力不错,余光扫见文件架上面的时间表,先下手为强到了一九三八年上半年的那一书架旁,开始翻找。
  最上面的刚好是今天的新闻源文件,再下面就是昨天的了。
  听许太太说,人是昨天被捕的。
  苹如把昨天的文件夹塞到了今天的文件袋里面,拿着过去跟花野慊仓说找到了,跟他说谢谢。
  尽管是利用,可是苹如的那声谢谢,很真诚。
  如果没有两国战争,没有立场之别,或许他们会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突然之间,苹如的眼睛湿润了。
  “苹如,你怎么了?”
  “没事。”
  苹如但笑不语,低头出了资源管理室。
  回到播音室后,花野慊仓表示要帮苹如整理文件,苹如自信满满地说自己能搞定,他也就去做自己的了。
  从桌子底下抽出今天的文件夹,播完一轮新闻后,苹如翻阅昨天的新闻源文件,找到了新四军被捕人员的关押所在地。
  下班后,苹如立刻告诉了花野吉平和许太太。
  新四军被捕人被关在蚌埠特务机关,花野吉平说不必动用武力,他让三木亮孝太联系了蚌埠特务部机关长樱庭,自称被捕的人是陆军特务部机关的人。
  蚌埠特务机关承诺帮忙办理释放手续。
  离大功告成只差等待了,新四军和花野吉平他们都松了口气。
  而苹如也回到了被禁足的状态。
  这样下去总也不是办法。
  很多地方都还需要她。
  苹如决定跟父亲坦白一些事情,以企换区自由。
  苹如给花野吉平打了电话,花野吉平了解到苹如的难处,决定到郑家拜访郑钺,跟郑钺委婉解释那天的事情。
  花野吉平做足了功夫,他带着新生周刊案,向郑钺请教中日关系在历史上的一些事件,以坚定的反战观念赢得了郑钺对他的友好款待。
  临走的时候,苹如送花野吉平出去。
  花野吉平跟苹如道歉:“对不起,那天是我冒昧了。”
  苹如摇头,她露出担忧的神色:“那些照片,无缘无故就出现在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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