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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寡女-第3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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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361米,大结局(终)三更

    很多时候,这世界都是矛盾的。人是命运的主宰者,可人又从来左右不了命运。
    希望、失望、得到、失去,生存、死亡……
    这些逻辑间的关系,亘古难解,也令人难以猜测得透。
    但有一点,时间对人是公平的。
    不论好的、坏的,都会过去,哪怕最黑暗的日子,与它相连接的,也是光明。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残冬一过,初春就到了,那一场硝烟弥漫的战争,那一个除夕之夜的天翻地覆,虽然没有从人们的记忆里彻底抹去,可时间的良药可以治愈一切的伤口,也可以让人渐渐淡忘掉亡国之痛。
    北勐举兵南下,历时三载,灭了南荣,统一天下,是史诗一般可歌可泣的大事。
    但一半寥落,一半兴。有人得意,总有人失意。
    南荣灭亡的同年,正月十五,天下万家闹元宵的节日里,萧乾发布大皇帝诏书,晓谕四海,将有偏居北方之义的“北勐”国号改为“大狄”,改“元正四年”为“宣正元年”,以大狄为国号,正式记年。
    与诏书同期颁布的,还有对南征功臣的封官加爵以及……对墨九的正式册封。
    宣正元年二月,大狄朝第一任皇后墨九,赐号为元昭。
    元为初,为始,为一,昭意为光明。元昭,象征了萧乾对墨九所有不忘初心的美好期待。
    宣正元年三月,大狄朝开始对庞大帝国的行政区域进行重新规划,正式建立行省制。
    宣正元年五月,对于大狄朝国都一事,历经数月讨论,萧乾最终听从了墨九的建议,拟诏将燕京改回珒时旧名中都,开始做皇都筹建准备。
    对于墨九坚持建都燕京的想法,大多数人是不理解的。
    尤其江南水乡养出来的南臣,更是无法接受将京都搬去北方——就连萧乾也不知道,墨九为何对此如此执意。
    当然,他们更加不会知道,燕京在后来还有一个响当当的称呼,叫——北京。
    知道的人,已经不在了。但这是一份属于墨九的情怀,加上萧乾参考了她提出的一二三四五六七**点建都燕京的好处之后,虽说总觉得这些都不是她最真实的想法,可还是觉得很有意义,于是拍板定下了燕京。
    至此,北勐与南荣,这两个相爱相杀了若干年的国家,都同样沦为了历史,定格成了漫长历史画卷中一副副壮丽的图画。
    崭新的大狄国,如新生的婴儿,为天下苍生带来了崭新的希望。
    对于南荣人来说,这个结果似乎更加喜闻乐见。
    至少这样他们可以安慰自己,这叫南北统一,不叫被敌人占领。
    ……
    幽幽晨钟,沉沉暮鼓。
    一个王朝的兴起,背后必是另一个王朝的灭亡。
    不管宋熹身前如何,如今萧乾重建大狄朝,对前朝的事情,也得有一个盖棺定论的交代。
    在耗时差不多一年左右,景昌皇帝宋熹的帝陵终于竣工。
    如此折腾一番,又是一年过去了。
    宣正二年正月刚过,萧乾就在临安府为宋熹准备了一场盛大的葬礼。
    一应礼仪,比照帝王。
    盛世之下,此举赢得了赞誉,也为了去墨九的一桩心事。
    二月二,龙抬头,阳光渐暖,春风拂面。这一日,天儿未亮,悲切高昂的丧钟便声声撞响,惊起天空鸦雀无数,也引来临安府自发送葬的百姓,人群挤满了长街,一列列身着缟素的士兵列队从中而过,隆重而华贵的棺椁被推出城门,礼仪队长声吹奏着哀乐,从城门出,慢慢扶灵而去,前往景昌帝陵。
    “大狄朝震北大将军古璃阳,率禁军将领三百人凭吊景昌皇帝大丧!”
    “大狄朝中书令薛昉,率中书省全体同僚,凭吊景昌皇帝大丧!”
    “大狄朝右丞相赵声东,率文武官员一百二十五人,率凭吊景昌皇帝大丧!”
    “大狄朝左丞相……”
    “大狄朝枢密使……”
    一个又一个唱名,浑厚有力,传入云霄,激起气浪滔天,也高高扬起了城墙上飘飞的纛旗。
    ——纛旗下方,墨九轻柔黑亮的发丝。
    东寂出殡了。
    哪怕时隔一年之久,她还有一种不确定。
    做梦一样,似乎那个人并没有死,还在遥远的某个地方,或算计着她,或想念着她……望着长长的送葬队伍,城楼上的她衣衫在飘,头发在飞,身体却一动不动。
    “阿九……”
    听得萧乾的声音,墨九微微侧眸,动了动嘴皮。
    “你来了?”
    “嗯。”萧乾慢慢过来,亲手为她裹上一件风氅,这才一叹,“你啊!城楼上风大,你也不多穿些。”
    “我知道啦。”墨九浑不在意的朝他一笑,又抬手抚了抚他的肩膀,“你也是,这么忙,还要顾及我做甚?”
    “我不顾及你,我还去顾及谁?”萧乾执起她的手,往唇边一呵,暖暖的气息,就那样落在她的手上,“到是你,总是顾及别人,到也仔细下自己的身子。”
    墨九微微眯眼,视线有些迷茫。又一年过去了,站在她身边的男子,一身帝王袍服,似乎更添了几分威仪,就那么站在晨光里,哪怕他什么也没有做,也不见任何的表情,可在他在,似乎整个空间都似乎笼罩在一片寒冷之中。这样的压迫力,大概便是来自帝王的震慑了吧?他还是他,还是她的萧六郎,可他似乎又不全然是她的萧六郎了。
    这种感觉,很微妙,她也很难说清有什么不同。
    叹一声气,墨九怕他介意什么,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入土为安,这样也就好了。”
    萧乾嗯一声,许久没有说话。
    他只是那样看着她,看着她那不达眼底的笑,沉默着。
    “怎么了?”墨九不自在地捋顺头发,“看着我做甚?”
    萧乾轻抚她的肩膀,“我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
    “嗯?”墨九抬头,微微眯眼,“什么消息?”
    “昨夜接到一个消息,南荣旧相苏逸带着八岁的太子宋昱投海自尽了。”
    什么?墨九听见了自己在冷风中的抽气。
    苏逸死了……自杀了?连小孩儿都死了。
    那张秀气俊雅的正太脸,那自持才华的傲娇宰相,也死了?
    这些年,见多了死亡,墨九有时候都觉得自己的心麻木了。
    可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它还在隐隐的抽——证明她并非冷血之人。
    其实,在过去的一年的时间里,她知道朝廷一直在寻找苏逸。
    因为当初临安城破时,根据可靠消息,南荣皇太子宋昱是被苏逸带走的。虽然宋熹死了,但只要宋昱还活着,皇室血脉也就还在。那么,南荣的旧臣可能永远都不会甘心,随时可能会心生异动——对于崭新的大狄朝来说,将会造成极大的不稳定因素,就如同一颗定时炸弹,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再次引爆。
    但墨九很多时候都希望……他们找不着。
    苏逸曾经是她的朋友,哪怕和他打了几年仗,这感情也没变。
    而八岁的宋昱,是宋熹留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丝血脉。
    有他活着,至少有宋熹来过一段的证据。
    那个人,那个一生都在寻找自己灵魂的人,也就会有一个归属感。
    然而,事与愿违。那个孩子和苏逸,那个才高八斗,十六登科的少年宰相,终于是都死了吗?
    “……六郎!”墨九润了润嘴唇,突然轻声一叹,“把苏逸和那孩子,都厚葬了吧。剩下的余党,能不追究的……可不可以都不再追究了?这一路走来,我们杀戮太多,我都有些害怕了。”讲到这里,她眼神儿有些飘忽,从城楼上望出去,似乎凝向了遥远的天际,声音变得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弱,“生下直直后,我就一直不曾有孕。我真有些怕,是我们所造的杀戮过多,以至损了阴德……”
    “胡说!”萧乾扶住她的肩,将她往怀里一揽,“便是损了阴德,也当由我来偿。更何况——”
    他缓缓勾起墨九的下巴,见她不知所时已然红了双眼,不由一叹,“傻子,这么伤心作甚?其实——苏逸和那个孩子都没有死。”
    “没有死?”墨九大惊,都顾不得把下巴解脱出来,满脸都是惊喜,“怎么回事?”
    “嘘——”萧乾略带责怪的瞪她一眼,压低了嗓子,“事关重大,此事须得保密,你大声咂呼做什么?”
    “我错了!”墨九马上道歉,然后保证,“你快说。”
    “我并不想要他们性命,可他们——又必须死。”
    当初的萧乾尚且如此,更何况宋昱旧太子的身份?
    哪怕他年纪小,可他不死,又如何活?
    只有死亡,才能重新活成一个正常人的样子。
    “宋昱不得不死,为了成全苏逸一世名臣的身份,他自然也得去死……阿九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
    听得他的解释,墨九是激动的。
    可仔细一想,心底却是微微一凉。
    一开始萧乾并不告诉她真相,而是告诉她噩耗,就是为试探她的反应么?
    或者说,试探她对宋熹的情分?
    抿了抿唇,突然的,墨九有些不舒服。
    曾经他们无话不说,根本无须猜度,也可以心意相通。
    如今,是**蛊失去了作用,还是帝王之心实在太过强大,不仅震住了**蛊,还生生破灭了他们用数年时间建立起来的信任磁场?
    心里默叹一声,她转过身,望向宋熹棺椁远去的方向,目光幽幽。
    “六郎,你终是不信任我了。”
    其实,早就料过会有这样一天的,不是吗?
    可为何真有这样的事情出现,她却会这般难过?
    “阿九……”萧乾眉心一拧,把她身子扳过来面对自己,问出的话却与她的话风马牛不相及,“你还要多久才可以放得下?”
    在对宋熹的感情上,墨九并不心虚。但因为她隐瞒了六个仕女玉雕的事,对萧乾始终是有愧的。
    心底纠结一下,她习惯性地拽住他的袖口,扯了扯,“六郎,对不起,其实我并没有……”
    “我都懂,阿九。”萧乾打断她的话,修长的手指慢慢捻起她散落的一缕发丝,任由它缠绕在指尖,缠绕、缠绕,就像这一个理不清的结,缠了许久才悠悠开口,语气稍稍有些冷漠,“我允许你为他难过一阵子,但不允许你为他难过一辈子。”
    说到这里,他将从袖子从墨九手中抽出,目光直直望入她的眼中,涩涩一叹。
    “毕竟——我也会难过。”
    一句话说完,他叹息一声,转身大步离去了。
    “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早些回去休息。”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渐行渐远,墨九仿佛听到了心脏坠下的声音。
    是她忽略了他的情绪,还是他忘了顾及她的感受?
    是他们的关系走入了死胡同,还是所有夫妻都逃不过漫长岁月的情感消磨?
    或者是——她一直无法怀孕,又生不出儿子的事,终究成了他们之间最沉重最难弥补的隔阂?
    **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
    大狄朝盛世繁华,生机勃勃,江山一片锦绣。
    燕京的新都正在筹建,临安的旧都也未凋敝。
    这一年来,墨九除了回兴隆山,大多数时候都与萧乾住在临安。
    战争之后,百废待兴,每日的事情可以累得人脚不沾地。但即便如此,萧乾也从来没有忘记他身为男人的“耕耘”,在房里那里事上,倒也没有屈着墨九,尽鱼水之欢,享夫妻情事,一如既往的契合。若说美中不足,还是那事——哪怕他爱劳动,勤耕耘,并费尽心力为墨九调养身体,她的肚皮,始终没有半点消息。书房里,他亲自开的药方都叠了厚厚一个医架了,依旧毫无作用。
    久盼不至,他们心下焦灼。
    就连朝廷里,也渐渐有了不一样的声音。
    且不说墨九身上本就有“天寡之女,只能生女”的邪门传说,单论自古以来,有哪一个帝王不是王宫六院七十二妃子子孙孙枝繁叶茂的?
    然而,群臣都为之急,但没有儿子继承大统的萧乾,却在大狄朝建立的第一日,就随诏颁发了一道“废除六宫”的圣谕,自皇后以下,不设妃嫔。
    也就是说,大狄朝的后宫形同虚设,墨九一人独占了萧乾所有的私人情感,得尽了他所有的恩宠。
    在男尊女卑的时代,这是不可想象的震撼。
    那道圣旨,曾令天下哗然,引各种舆论纷争无数——老实说,依墨九在当世的威望,如果她的肚子争气一点,为萧乾生个儿子,哪怕有一个,也许都不会引来那么多的非议。偏生这一年一年过去,眼看萧直都八岁了,她的肚子始终没有半点喜讯。这么一来,真是皇帝不急,快要急死太监们了,各种明里暗里的谏言,各种夹枪带棒的影射,听得萧乾耳朵都长茧了,哪怕他有意瞒着墨九,不让她知道了烦心,这些事也会稳稳落入她的耳朵。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哪怕萧乾不在意,也架不住有些人三番五次的提及。
    人活着,始终是生存在大环境之中,这世上,并无完全洒脱逍遥自在的人。
    这件事,成了扎在墨九身上的一根刺。
    慢慢的,也就变成了横在两个人心里的梗。
    拔不去,除不了,有时候甚至会影响呼吸——
    夫妻之间的感情很是微妙,彼此是什么情绪,并不需要言语来传达,自有感悟。而且这种感悟会彼此渗透,会互相影响,从而影响相处的氛围,甚至陷入恶性循环,哪怕用尽全力,也无法纾解。
    这根刺,一日不拔,就会一日刺得人生痛。
    他们两人之间,就始终难得真正的圆满。
    墨九是来自新时代的女性,当然不愿意沦为生育机器。
    然而生活在这个封建时代,她也并不是可以完全违背礼教行事的人。说到底,她其实也愿意入乡随俗,为萧六郎生个儿子,皆大欢喜。要不然,哪怕萧乾不怪她,哪怕他不在意,一年复一年对她千般宠爱万般深情,但她又如何忍心看他一日比一日皱得更紧的眉头?
    他选择了默默承受,可她舍不得,也受不了。
    爱一个人,就是想看他快乐。
    爱一个人,就是希望彼此相处舒服。
    若不然天天在一起,愁绪压顶,又何来的欢悦?
    这个时候,墨九越来越理解为什么童话故事里,每次写到公主和王子从此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就该大结局了。因为生活中太多琐碎的不得已,经不住推敲,经不过折腾。一件一件小事的积累,慢慢就汇成了岁月的石磨,不知不觉将人的感情摧残,哪怕她和萧乾情比金坚,在这样每天花样翻新的闲言碎语中,也难免会产生裂隙,出现龃龉。
    没有对错,只有无奈。
    尤其偶尔的相顾无言,让墨九越发觉得——生活真特么残酷。
    甚至她也会想,当恩爱时光过境,贵为帝王的他,还能像当初那样,始终爱她如一吗?
    毕竟如今的墨九,也不如当初的墨九有价值了。
    一旦两个人站在了不同的高度,少了等价置换的要件,那感情就是踩跷跷板了——她不想。
    不想事情继续恶化。
    更害怕有那样一天的到来。
    大概是这些事反复在墨九脑子里演练,扰了她的心绪,从城楼上吹了冷风回去的当天晚上,墨九就病了。
    多年的战争生涯下来,她的身体向来不错,伤风感冒都少有,这一病,咳嗽流涕打喷嚏,居然吃了半个月汤药都没有好透,缠缠绵绵,反反复复,煞是折腾人。
    萧乾一如往常的看顾她,亲自为她开把脉开方,亲自嘱咐人煎熬汤药,哪怕他前殿的政务再忙,每日也会固定两次,抽空过来看她的情况。
    墨九不是冷心冷情之人,他的好,她懂得。
    他每天有太多事情缠身,这样庞大的一个国家,全系于他一人之手,千头万绪之下,想必他内心也有无数的焦躁与烦恼,可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有半分表现,甚至从来不把朝堂上的火气带到她这里来,只要出现在她的面前,就只是萧六郎,而不是宣正皇帝。
    这个男人对她,其实已经做到了极致——
    可心中有梗,到底意难平。
    ……
    就这么一直拖到三月初,草长莺飞花盛开,墨九才渐渐好起来。
    她病体初愈,萧直就领着个小宫女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拽着她的手,要她陪着去放风筝。
    这些日子,由于墨九病着怕传染,小公主被隔离了,萧乾不许她来打扰墨九,也不许她靠得太近,这好不容易娘儿俩可以欢天喜地的拥抱亲热了,自是快活得紧。墨九在屋里头闷了这么久,也想出去活动活动。于是,为哄闺女高兴,她也动了心思——好久不曾动手的她,亲手做了一个巨型的纸鸢,让两个宫女捧着,自己牵着女儿高高兴兴去后花园,准备放纸鸢。
    萧乾的后宫无人,一直闲置,所以大多园子里除了养护的匠人,平常少有人来。
    墨九一路上与萧直说说笑笑,没有想到,人还没有到园子,就在慈恩殿外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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