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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寡女-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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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脑子太清醒,不太合适,她又歪倒在石头上,似乎中毒颇深的样子,虚弱地喃喃。
  “我怎么样呐?会不会死啊?”
  说罢她看墨九走过来,还故意朝她挤了挤眼睛,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让墨九也有点儿想晕倒。
  这衰货也太无耻了。
  她哭笑不得的走近,低头问萧乾,“小郡主怎样?”
  抿唇考虑片刻,萧乾根本就没有看见宋妍眼睛里一颗又一颗的粉红色小星星,他抬头看向墨九,眉头紧皱着,“脉息微乱,却无大碍,也探不出是什么症候……”
  就知道是这样!墨九瞪宋妍一眼,“这货脸皮厚,不容易中毒。”
  “不会吧!”宋妍搔了搔脑门儿,把防毒面具揭开,又深深吸了几句,认真道:“六表哥,你再看看,我怎会无碍?我有碍啊!我有大爱,我爱大了。”
  见她拽着袖子就不放,萧乾懒怠理她,甩袖起身就唤了宋骜过来,把看顾宋妍的事儿交给了她,径直与墨九离开。宋骜欲哭无泪,宋妍呱呱大叫,墨九哭笑不得,就萧乾一张脸漆黑。
  这个高台,已不像个寻常的平台。
  一百多人,除了几个女子都是男人。
  如今尚雅与玉嘉都有了中毒的症候,疯狂的、歇斯底里的、呐喊的、呻吟的、那种充满了*和挣扎的气息让这个平台,气氛暧昧逼仄,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大有毒性在传染与蔓延之势。
  呻吟声是诱人的。
  歇斯底里里的呻吟更是蛊惑神经。
  一种奇怪的慌乱扼住心脏。
  男男女女的血脉似乎都空气的流通下,迅速转热,慢慢贲张……墨九脑子有些热,神经却很清楚。看着这个充斥了狂乱,却接近死亡的高台,她把萧乾、墨妄、方姬然、乔占平和宋熹等几个人重要人物召集在一起,将石碑后面的文字大概分析了一下,商量一下对策,一致认为先解开阳冢再想它法。
  各自分配了任务,清醒的人都忙碌起来。
  这时,平台上突地传来一道柔媚的轻唤。
  “占平!”
  尚雅已有些支撑不住,她倒软在平台侧面的石栏下,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像一条缺水的鱼儿,眼神焕散,多情,也媚人。
  她与玉嘉不同,玉嘉是一个没有经过男人的黄花闺女,而她是阅男无数的妖娆妇人,尤其在媚蛊控制她的这些年里,她裙下从来没有缺席过男人,所以,一旦“阴阳杀”的毒性催发了媚蛊,她比玉嘉的症状来得晚,却比玉嘉来得凶猛,几乎是排山倒海之势,那噬魂蚀骨的痒,便如虫蚊般钻入了她的骨髓,让她下意识扭动身子,挣扎。
  “占平……救救我……”
  上山这么久,包括她毒发,乔占平都没有理会过她。
  带到如今,谁也不知道在尚贤山庄之事几个月后,乔占平对尚雅,对这个他曾经又爱又恨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态,是个什么感情。
  甚至墨九曾经考虑过,乔占平为什么对尚雅这样冷漠,明明活在世上也不去找她,是不是因为他当初闹“监狱自杀”的时候,其实真的已经死了,如今的他是某个现代的老乡穿越附身了,所以他懂得阿拉伯数字,也对尚雅冷漠。
  可尚雅一声声娇娇的、弱弱的“占平”,原本正与墨妄在查看石柱图形的乔占平面色一僵,就像被人揭了皮挫了骨似的,猛一回头,就朝尚雅飞奔过去。那目光里交织的爱恨情仇又复杂又令人心酸,便是墨九这个局外人也能强烈的感受到……他爱尚雅,非常爱尚雅,可他又恨尚雅,恨她与众多男人有染。
  这个乔占平还是尚雅认识的那个乔占平。
  也便是说,他是墨九“老乡”的可能性极小。
  “占平……你来了,占平……”尚雅一双勾魂眼似乎已经被*吞没,妖软的身上像被热汗熏蒸过,眼底湿漉漉的,衣裳也湿漉漉的,头发也贴在薄薄一层在额头上。
  她似乎再看不见任何人,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整个人处于一种奇妙的境界里,眸底的媚色夹裹着面前的乔占平,伸于双臂揽紧他的脖子,她的世界里,就再也没有了旁人。
  “你回来了,占平,抱抱我,抱抱我……”
  成熟妇人的身体是火热的,是妖娆的,是像花儿一样绽放的,乔占平对她的熟悉一如对自己的身体,尤其她这求丨欢时的姿态与眼神,他每次见到,又痛惜又挣扎,又恨又无奈,每次纵容她沉沦媚蛊,他又何尝不是刮骨一般的疼痛?可他每次都会在她媚惑又哀怨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占平,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尚雅似乎还残留了一丝清醒,她媚波横扫,巴巴盯着乔占平,直到他慢慢坐下来,把衣衫凌乱地她搂入怀里,似叹息又似痛惜地闭上眼。
  “占平。我难受,我好难受……”尚雅眼窝已有泪水,有生之年还能拥抱他,对她来说已是上天的成全。
  她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抚着乔占平的侧颜,一点一点抚过去,指头慢慢擦过他软软的唇,微笑着,亲昵地将头靠着他的怀里,气弱游丝,“我知道,你其实是爱我的,占平,你是爱我的。”
  他是爱她的。
  他嫌弃她,是嫌弃她身上别的男人的味道。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长期忍受那样痛苦的折磨。
  “以前我不懂,我是那样霸道,处处管制你,却不能理解你……占平,这个世上,再没有一个男人是真的爱我……除了你。占平……只有你……我只有你……”她挪开颤抖的唇,像亲吻一个神物,将自己温度极高的唇印了上去,辗转在他的唇上,轻轻印下,露出一个少女般圣结的微笑。
  “占平,说你爱我。”
  他盯着她,目光森然。
  “我恨你。”
  一字一字说完,他慢慢抱起她,走下平台的斜坡,一道极低的声音,在风中幽然,“尚雅,因为我恨你,我才能一直活着……活着,我才能一直恨你。因为恨你,我才不会绝望,也才不会失去希望。”
  “那你杀了我……”
  他叹,“我若下得了手,世上早没你了。”
  “占平……”
  “不要说话,现在,我只想要你。”
  每个人都知道乔占平抱着尚雅是去做什么,那句“阴阳冢里,阴阳杀,阴阳不合,必死啦”,很清晰的提醒着怎样可以解毒,可这一刻,看着那个阴柔气十足的俊气男子抱着那个媚态十足的女子离去,墨九却很难生出那种淫丨邪的心思……
  这是一种爱。
  乔占平那种绝望她不懂,可她却懂得,正是因为爱,他才会在尚雅中了媚蛊的十几年里,一直陪伴,最终又受不了内心的绝望,痛并快乐地离开。若没有蛊,他们花前月下,本是神仙眷侣,可造化弄人……
  她问彭欣,“那个媚蛊,你上次不是告诉她,可以有别的旁法解吗?”
  彭欣声音很凉,“我骗她的,为了墨家大会的邀请帖。当然,也不是不可以解。”彭欣看着墨九目光里的同情,用一种冷淡得近乎无情的声音道:“把乔占平叫回来,让萧使君去为她解毒。你肯?”
  “……”墨九无语地瞪她一眼,看向那边睁着美丽的大眼睛,不停呼吸“萧六郎”的玉嘉,还有疑似中毒,其实东游西逛的宋妍,一字一顿道:“这一个个都要萧六郎,我倒无所谓,就怕他身子不行。”
  彭欣面无表情,并没有被她的幽默逗笑,只是看向她背后,“萧使君。”然后她抱着黑猫转身离去。
  ------题外话------
  错字后改。

☆、坑深119米 风情

      墨九总觉得彭欣这女人是故意的。
    什么高冷圣女,整人也整得这么腹黑?
    “阿九想什么?”
    墨九一直没有转身,她想无视背后那个男人灼人的目光,可萧乾淡淡的声音却传了过来。很随意的问话,与上一次她被他抓包之后那样,并没有什么异样。
    兴许这次也一样?毕竟萧使君面皮薄,应该是不好意思追问她这般敏感问题的?墨九这么寻思着,又放宽了心,慢吞吞回头看他。
    萧乾静静而立,质地柔软的长袖微微搭下,一双半阖的眸子看不清情绪,唇角却微微上扬,勾起一抹迷人的弧度……可墨九太熟悉他,这凉笑,迷人是迷人,就是有点冷。
    “六郎来了?我正与彭欣聊这个阴阳杀的解药。”
    “哦?”萧乾缓缓走近,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有什么发现?”
    “发现是有。”墨九严肃脸,“就是解药不太方便。”
    “说来听听?”
    墨九被他一句句逼问着,突然觉得吃亏了。一问一答之间,她怎么被他套着在走?这货显然是听见了她与彭欣的话,还装着没有听见……她咳嗽一声,环视一下平台上的众人,还有玉嘉狂乱的呻吟里歇斯底里的欲念,不由毛骨悚然。
    眼前的画风,谈“行不行”违合得很。
    “回头再说,时间紧迫,我去看阳冢机关,也不晓得墨妄他们有没有什么发现……”
    她一边说着,一边正经着脸从萧乾身侧走过。
    装傻到底是她一惯的伎俩,反正萧乾也从来没有认真追究过,她又何必在这里纠缠,把自己给缠进去,让他有机关跟她算账?
    可她的手腕被他抓住了。
    平台上光线不太强,但四处都有人在走动,墨九低头看一眼手腕,不好挣扎让人发现了笑话,只略略侧身,似笑非笑的问他。
    “六郎还有事?”
    萧乾没有回答,只拽紧她的手腕,让她无法动弹,一双*的眸子专注地盯着她,片刻后微微一叹,突地欠身低头,他高大的身子就半压倒性地挡住了她。
    “阿九很看不上本座?”
    温热的气息在头顶盘旋,荡漾,墨九心尖尖一缩,呼吸惭浓。
    “本座”都说出来了,这果然是听见了找茬呢?
    可墨九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找茬的?
    她僵硬着身子,严肃着脸,一本正经蹙眉。
    “六郎何意?我不太懂。”
    他动作未变,俊美的眼眸幽深若井,危险感更强。顿了片刻,他似乎是低头与她耳语一般,慢慢埋入她的脖侧处,对着她的耳际柔声低语道:“你觉得本座不行?”
    这句话是挑明了?
    墨九一怔,忽地笑了,勾魂眼瞥他。
    “那六郎行还是不行?”
    萧乾嘴角上扬,带了一丝笑,掌心慢慢抬起,像是为她抹去脏物似的,大拇指慢慢擦过她的嘴巴,声音微哑,“阿九不要心急,以后告诉你,乖。”
    “呼!”墨九屏紧呼吸,觉得气紧。
    她清晰的感觉到,他轻浅的呼吸里,有一种令她酥痒酸软的热,温温的、暖暖的,就呵在她的耳朵里,如同挑逗似的。不得不说,萧六郎这货学坏了。
    可今儿这个事儿,她真是冤枉。
    她只是不想她的男人做“解药”,反讽一句而已。
    于是她顾不得在这旖旎的气氛里与萧六郎*,只正经道:“其实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觊觎萧六郎的女人太多。她们一个一个都想要你,这样排下来,就算六郎是战神,可能也软了……”
    “咳!”萧乾差点呛死。
    他斜睨着比他低一个头的女人。
    “阿九可真敢说……”
    “这是实话啊!”墨九依旧觉得很冤枉,“我分明是为了维护你啊,若不然,个个都哭着喊着让你解毒,那你便是铁打的,钢烧的人,也硬不起了吧!”
    “咳!”这一回萧乾的样子像是要吐血。
    看他灼灼的眼,似要在她脸上刺出几个窟窿来,墨九恍然大悟一般,猛地拍了拍脑门儿,“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两句与先前一样,都是误会。此软非此软,此硬非彼硬…”
    “那此是什么?彼又是什么?”萧乾用一种似乎要将她拆骨入腹的语气慢吞吞问她,声音微哑,冷眸中涌现的波光里,有一股子火苗在燃烧。
    墨九不免打了个哆嗦。
    “反正不是那个硬,那个软,你仔细体会一下语境……”
    “嗯?阿九解释一下。”
    这个怎么解释?墨九抿了抿唇,四处看了看,大家伙都在忙碌,而她与萧乾的“交头接耳”已经引起了好些人的注意,只不过碍于他们的身份,不仅没有人过来,大多人都刻意回避着离得更远了。
    她无奈一叹,觉得这货今儿古怪得很,怎么这般在乎这件事?说好的清心寡欲呢?再说,就算她说了他不行,他也未必就是真的就不行嘛?
    揉下额头,她道:“……此地不宜解释。”
    “反正此硬非彼硬,为何不宜?”
    这货还故意强调“硬与不硬”的问题,让墨九耳朵都有点蹿了火。不是她矫情,也不是她拿乔。虽然她是后世女,相关的知识多一些,可她毕竟未经人事,理论多于实践,晓得的多,做的无。被他这样撩人的目光一逼,她也不知是“阴阳杀”的作用,还是身体里的“雨蛊”作用,只觉得空气薄了,呼吸紧了,心跳快了,手足无措了,原本就暧昧的气氛,在他厮磨般的手指抚上脸时,乱了!
    四目对视,若有流光在彼此眸中流转,让她的身体突然就像缺失了一个重要的角落,恨不得与他就此纠缠,由他来填满,不再去管旁人生死。
    “六郎……”
    她轻唤他一声,那声儿柔软得她把自己惊醒了。
    这是要做什么?毒太凶残了!
    她总不能像玉嘉一样当众表演吧?
    也不能学尚雅与乔占平,寻个背风的坡地,就地快活吧?
    恶寒一般,墨九激灵灵打个颤,冷不丁退后一步。
    “我告诉你,我中毒了的啊!”
    萧乾微滞一瞬,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但他似乎很有逗弄她的兴头,心情也很好,唇角上扬,又跟着上前一步。
    常时的墨九并不这般,这会儿小白兔躲避大灰狼一样的小意,给萧乾的是一种极为不同的体验。他低垂头,像在观察她防毒面具下的脸,又像要扶着她微微后倒的身子,一只手不经意揽过她的腰,往前一扯她便撞了过去,依偎般靠在他怀里。两个人的身子紧贴一起,完美的弧度、轻薄的衣裳、清晰的触觉、暧昧的诱惑……墨九心脏怦怦直跳,受不得地轻嗔他。
    “六郎这是做什么?被人看见!”
    墨九轻声问完,他已轻轻放开手,就像真的只是在扶她。
    可他微滑的喉结,喑哑的声音却骗不了人。
    “九爷中毒,本座愿为九爷效劳!”
    这货吃错药了?还解毒呢,解毒怎么解?
    很怪异的,这一瞬,墨九耳力特别的好,就像真就听见了坡下尚雅与乔占平的欢愉声似的,脸蛋儿烧得绯红,一种几欲冲体而出的*,也袭上了她。幸好她戴了一个“防毒面具”,稍稍遮了些面部表情,要不然她就丢脸了。
    她别扭地偏开头,“做正事吧,大家都等着。”
    萧乾眸色微闪,低头啄一下她的额头,“好。”
    墨九额上一暖,不敢置信地瞥他一眼。
    这么多人的面前,萧乾居然也敢亲她?果然胆子是越练越大的。她盯着他眸中一浪一浪的波光,感觉这货亲一口还没有尽兴的样子,又后退一步,与他目光对视着,心绪翻腾得越来越厉害。
    是*蛊,还是阴阳杀?
    她思维有点乱,却有一个念头浮上了脑。
    “萧六郎,我想到一个……”
    她说的是正经的话题,可还不待她说完,却见萧乾脸色沉寂下来,不若先前的风骚魅惑,目光越过他,看向她的背后,却没有出声。
    “怎么了?”墨九一愣,慢慢转头,“你傻了?”
    这时的平台上,晓得他们在说话,一般人也不敢随便过来打扰,但有一个人例外。他就停在墨九身后约摸一丈开外,欣长的身姿,温俊的面容,一双眸子似点了墨,亮而沉,深也凉。
    “东寂?”她脱口而出。
    有一种称呼是习惯,从初认识开始叫到熟悉之后就很难改掉,就像一个人不管改多少大名有多少称号有多大名气,在父母和亲朋嘴里,永远都是最初那个小名……在墨九看来,这个东寂,与小名“狗剩”没区别。
    可萧乾与宋熹显然不这么认为。
    萧乾脸色一沉,顿时难看了,觉得刚才与她的亲昵都喂了狗,宋熹微沉的眸子,却亮起一分,他微微一笑,慢慢走上前来。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阳冢未解,他们面临着被永远困下去的危险,他的脚步也一如既往的沉稳,有着成熟男子该有的风度,也有一国储君应有的气势。
    “打扰了!”
    这是他的第一句话。
    墨九有些尴尬,萧乾却不以为意。
    “太子殿下有事?”
    宋熹暖暖的目光从墨九脸上划过,再与萧乾对视便有了变化……或者说,两个男人的目光里都有一种天然的敌意,那是雄性生物们争夺配偶权的原始敌意。
    “玉嘉中毒颇深,萧使君可否给她诊治?”
    萧乾是有名的医者,医者治人是常理,他给玉嘉诊个脉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说来宋熹的要求并不过分。毕竟在这个高台上,就数玉嘉的症状最为明显……可玉嘉嘴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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