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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媚玉堂-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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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臣听说了。”
  “有何话说?”
  “在案发之前,儿臣对此事并不知情。案发后有二弟审理,也不曾擅自过问。”
  跪姿端正,声音沉稳,并无半点慌乱心虚。
  景明帝固然偏疼永王,对太子到底仍有慈父之心,知道他的性情。被永王激起的怒气消了几分,他缓了缓,道:“秦骁刺杀朝廷官员,罪行无可抵赖,只是此举委实无法无天,据秦骁亲口招认,他是受了你的指使,可有此事?”
  太子仍旧跪在地上,抬眸看了看景明帝,又看向永王。
  永王颇有礼数地跟太子拱手,歉然道:“臣弟只是奉命查案,还请大哥勿怪。”
  “是吗。”太子伸手,径直从袖中取出梁靖寻来的书信口供等物,向景明帝道:“儿臣这里也有些东西,想请父皇过目。都是确凿可信之物,父皇可派人查问对证。”
  太监朱权应命接了转呈御案,永王眉心微跳,不知太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景明帝也颇疑惑,将那东西接了挨个瞧过,眉目便冷了下来。
  两个都是亲生儿子,永王那边有秦骁做人证,也搜集了些秦骁跟太子往来的证据。而太子这边……双方各执一词,这事儿就怪了。
  老皇帝毕竟还没昏聩,沉吟半晌,却是不发一语,挥手叫两人都退出去。
  永王不知就里,恐是太子耍花招,下意识道:“父皇,那案子……”
  景明帝摆手打断,“朕自有道理。”
  永王微愕,虽识趣地闭了嘴,脸上那一闪而过的不甘却没能逃过老皇帝的眼睛。
  反观太子,却是气定神闲,不急不躁。
  兄弟俩退出去,景明帝翻着那摞书信口供,半晌才收起来,叹了口气。继而,又扣着御案微微一笑。
  太子这反应出乎他所料,回头想来,却又合情合理。
  东宫之主,将来毕竟要承袭天下,须耳聪目敏,不可被人蒙蔽,更不能任人左右玩弄。秦骁的案子虽未有定论,东宫听到风声却也不奇怪,明面上波澜不惊,暗地里却搜罗了这东西,周全齐备,又没打草惊蛇,可见是能沉得住气。
  真相如何暂且不论,单就这心性,太子终究是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然而目下的情形,世家盘根错节,皇权力不能敌,太子却是个倔性子,非得跟世家对着干。这性子若不改了,回头朝堂上未必能安生,届时争斗动荡,恐怕又会是十余年前那样的事。
  景明帝疲惫地揉着眉心,想起那位故去已久的太师,平白生出种无力之感。
  九五之尊、坐拥天下,一念便能定人生死,却也有些事力不能及。
  人争不过天,太子的锋芒,终究是未能敛尽。
  ……
  有两边的物证在手,要查问对证,并非难事。
  景明帝自有信得过的干将,凭着两边供出的事查证,不出半月便有了定论。而后秦骁问罪,景明帝为顾全颜面,不曾张扬他背后的主使,却将一道禁足令下到了永王府——
  秦骁刺杀未遂,此事本就可大可小,但有意栽赃陷害,就不能是几句斥责能平息的。
  整整两个月的禁足令,命永王安分留在府里读书,不许参议政事,对外则须称病,免得臣子揣测,徒生是非。
  旨意传下去,峰回路转,彻底打得永王措手不及。
  过后被召入宫,被景明帝狠狠斥责一顿后,他才算明白原委,却是为时已晚。
  费心策划的刺杀栽赃都打了水漂,谢鸿还好端端活着,玉嬛没能落到他手里,太子更是安然无恙。到头来,却是他碰了一鼻子灰,撞得鼻青脸肿,简直晦气!
  永王恨得砸了两套官窑瓷器,才算恢复了往常的温和模样。
  不过此事虽挫败,却不能就此罢休。
  景明帝上了年纪,越发前怕狼后怕虎,也更容易感情用事。他有小魏贵妃吹着枕边风,往后的路还长,就只是那太师遗孤……
  永王想到玉嬛,有些头疼。
  韩太师虽是盖棺定论的罪人,但他在景明帝心中的分量,永王却已借着小魏贵妃的柔情探问,摸得九成清。深藏十余年的愧疚,像是藏在身体里的瘤,年岁越久便越深,且这种事难于启齿又耿耿于怀,若他能帮着悄悄寻回故人遗孤,无异于戳中景明帝心底里最脆弱的地方。
  贴心而聪慧的儿子,比起太子那时常令景明帝头疼的行径,哪个更讨欢心,一目了然。
  且若能借此拉拢怀王叔,四方夹击下,太子纵有天大的本事,怕也难挽颓势。
  永王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该尝试一次。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毕竟是个娇滴滴的姑娘,法子多着呢。
  

第32章 第32章
  魏州城里, 玉嬛这些天暂且在帮谢鸿整理书楼。
  谢鸿自幼爱读书, 这些年下来,虽说大半俸禄都花在了铭文碑文上, 也积攒了不少新书, 都藏在书楼里。先前事情忙, 也没顾得上这儿,如今暂时松口气,将书楼整个翻看一遍,竟有不少受潮。
  正好秋高气爽, 一家三口便带了仆妇随从们, 忙着将书搬出来曝晒。
  甬道被打扫干净,铺了一道道木板,上头整整齐齐摆着受潮的书卷,玉嬛蹲在旁边挨个翻开,听见孙姑说有寄给她的信时, 颇为意外——哥哥谢怀远修的家书都是寄给谢鸿, 淮南那边也是, 若说会给她寄信的, 就只好朋友季文鸳,可两人昨日才见过面,哪需书信往来?
  疑惑着起身, 接过石榴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 撕开腊封迅速扫了一眼, 心下洞然。
  信上说秦骁的案子已办结, 永王称病在府,太子安然无恙。
  极简短的三句话,底下没有落款。但这封信出自谁的手,其实显而易见。
  玉嬛没想到梁靖会寄信过来,遂拿着进去给谢鸿夫妇看,等到晌午吃完饭,一家人在厅里喝茶歇息时,谢鸿便屏退旁人,提起此事来。
  “永王这回督查八州军务,差事办得漂亮,按说该受奖赏才是,如今既是称病,怕是受了责罚寻的借口。真是没想到——”他将那简短的信翻来覆去地瞧,向来温雅的脸上带着几分嫌恶,“他瞧着平易和气,竟是条毒蛇。”
  冯氏亦摇头叹道:“笑里藏刀的人多了。倒是晏平,梁家跟永王踩着一条船,他却能戳穿永王真面目,行事着实叫人意外。”
  “他本就是个有主意的人,跟太子殿下交情好,能抛下家族荫蔽,自去军中历练,闯一番天地,确实与众不同。”谢鸿啜了口茶,叹道:“这一点上,我不如他。”
  朝堂上虽行科举之制,但靠着家族庇护谋职的世家子弟仍旧极多,哪怕是科场考试,世家子弟也因与考官的交情赏识,占极大的便宜。过后礼部选拔任用,没门路的去穷乡僻壤,有门路的留在京城或是富庶之地,即便同是科举入仕,前路也是悬殊。
  谢鸿当年中了进士后,便是靠着家族荫蔽,在几处清平富庶之地为官,没吃过苦。
  以梁靖那一身本事,有武安侯府撑着,再跟永王卖个好,这会儿早不知哪里高就去了。
  他却是花了三年时间历练,如今立场又跟家族背道而驰,这份胆气就令谢鸿自愧弗如。
  这边感叹着,玉嬛手指绕着绣帕,目光在博古架上乱扫,心里却在想旁的事。
  这回若不是梁靖出手,一家三口的性命怕是都得搭进去。哪怕侥幸活着,也都是蒙在鼓里,憎恨秦骁、怀疑太子,而后转过头去感激永王查明真相。细想起来,那人可真是条毒蛇,只是——
  “永王暗里指使秦骁谋害父亲性命,明面上又数次招揽,他究竟什么打算?”
  玉嬛蹙眉回身,偏头瞧着谢鸿,耳畔珠钗微晃。
  冯氏亦担忧道:“是了。上回去丹桂湖,他还单独召见玉嬛,格外青眼的样子,难道是察觉了什么?”
  “若说是为玉嬛的身世,太师那事儿……他该避之不及才是。”
  想来也是,盖棺定论的罪臣之后,哪怕是个冤案,也有污名在身。永王有夺嫡的野心,哪会蹚这浑水?思来想去,谢鸿也只能想出一条理由来——为了拉拢淮南那边。
  朝中夺嫡暗潮云涌,如日中天的萧家和魏州的梁靖都对永王忠心不二,淮南谢家居于富庶之乡,虽也帮着永王些,到底不是死心塌地。在太子和淮南间挑拨离间,便可坐收渔利。
  之后秦骁失手,永王那般示好,怕也是心虚所致。
  想到这节,一家人自是对永王有了芥蒂防备。谢鸿本欲修书回府,又恐留了痕迹泄露出去,索性派个心腹管事南下,带了许多魏州风土特产,亲自向淮南族中众人问安,再同谢老太爷当面禀明此事,请那边留个心眼。
  ……
  管事派出去没多久,便是重阳佳节。
  这一日素来有登高赏菊的习俗,衙署里休沐一日,更是添了热闹。
  玉嬛清早起来,穿了身轻便装束,到日上三竿时,谢鸿从衙署走了一遭回来,便带母女俩一道去登高。到得城外,官道上人来人往,尽是趁着佳节散心的百姓,往四面山上蜂拥而去。
  谢家要去的是燕子岭。
  魏州城外四面皆被群山环绕,峰峦叠嶂,高低起伏,这燕子岭并非最高处,也未必是风景最妙的地方,但它占着一样好处——离梁家别苑颇近。
  梁家别苑的花圃是魏州有名的,四时花卉不断,到金秋时节,那秋圃里菊花绽放,千姿百态,各色花卉延绵,就着山水风光,着实是赏菊花的好去处。日子久了,梁府每年重阳也会在别苑设宴,邀请常往来的男客女眷,共赏佳景。
  谢鸿一家子正跟武安侯府议亲,当然也在受邀之列。
  车至山脚,因登山的人大多都在这时辰,已是停了许多雕车香轿。
  一家子循着山路往上走,到山腰处,那座道观里香火极盛,便打算暂时歇歇脚,顺道上柱香。玉嬛跟在冯氏身后,还没进观门,就见季夫人迎面走出来,那张圆润的生得和气,平常总代笑意,今日却似有郁郁之态。
  两位夫人招呼过,玉嬛也含笑行礼,“季伯母。”
  “好一阵子没见玉嬛,还是这样讨人喜欢。”季夫人抚着她发髻,笑意却没能渗到眼底。
  玉嬛诧异,左顾右盼没见好友,便道:“文鸳呢,没跟夫人过来吗?”
  “来了,就是心绪不大好,那儿散心呢。”
  玉嬛随她所指瞧过去,就见季文鸳站在远处山坡上,临风而立。她站在背光处,因山间风冷,那边晒不到太阳,几乎没什么人。身旁虽有仆妇丫鬟陪着,那身影却又似孤零零的,站了半晌也没挪动半点,是相识以来从未有过的孤单落寞姿态。
  季夫人叹了口气,“她有心事,又不肯跟我说,散散心也好。我在这边等她,里头人多挤着呢,你们快进去吧。”
  因梁家邀请的多是高门贵户,女眷出门自是前呼后拥,里头几乎水泄不通。
  玉嬛进门后跟着冯氏走了几步,便被那摩肩接踵的情形吓住了,心里又惦记着季文鸳,想了想,便请冯氏和谢鸿自去进香,她去找季文鸳说话。
  道观外的山道都整修过,平坦而宽阔,因怕太陡了不好走,便弯弯绕绕,蛇行一般。
  玉嬛身后带了孙姑和石榴、香橼两个丫鬟,走至拐角处,山石后的斜径上,却忽然拐出个人来。
  “谢玉嬛,好巧。”熟悉的声音,带几分刻薄神态,竟是秦春罗。
  这还真是冤家路窄。
  玉嬛脚步微顿,挑眉看她,“好巧。”
  “去找季文鸳对吧?”秦春罗瞥了远处一眼,声音散漫,“借一步说话,方便吗?”见玉嬛只管瞧着她不说话,便凑得更近,“季文鸳跟你素来要好,想来你也不愿看她滚下山坡,对不对?”
  极低的声音响在耳边,刻薄而阴毒,玉嬛骇然瞧过去,在对方脸上看到一丝疯狂。
  两个人从前就不对付,添了秦骁刺杀被捕的事后,便算是彻底翻脸。上回丹桂湖遇见,秦春罗母女便含着怨恨,这会儿扯上季文鸳,她什么意思?
  秦春罗却是扯出了点笑容,“如何?”
  玉嬛迟疑了下,瞧着季文鸳仍出神地站在那里,心里稍作权衡,便留孙姑站在原地,同秦春罗往前走了十多步,不远不近。旋即抬眉问道:“你想怎样?”
  “燕子岭最顶上有片清静地方,瞧见了吧?”秦春罗回身指着高处,“咱们去那边。”
  玉嬛打量着她,审视不语,心里却渐渐沉了下去。
  她对秦春罗还算了解,鲁莽又自大,做事瞻前不顾后,只争一时痛快。
  此刻狭路相逢,显然是蓄谋的,只不知为何会将季文鸳扯进去……
  这边思量未定,对面秦春罗又冷笑了下,“没错,就是想跟你算账。季文鸳是个傻子,有了心事就没防备,那边陡着呢,随便怎么做个手脚,她都站不住。你俩交情好,季文鸳好几次仗义帮你,想必你也不愿连累人无辜遭难。”
  这便是有备而来,已打了埋伏的意思。
  玉嬛强压心跳,目光也添了锋锐,“何必这样?”
  秦春罗嗤笑了下,“自然有我的缘故。我只问你去不去?若不肯,季文鸳便替你受灾。谢玉嬛,我拿性命担保,她今日即便替你死了,也算不到我的头上。”
  很低的声音,一字一句,撞进玉嬛耳中。
  秦春罗眼底压着的恨意和疯狂,清晰分明。
  玉嬛也不知她受了什么刺激,听得心惊肉跳,瞥了眼季文鸳,不知秦春罗所言真假,更不敢拿好友的性命赌。且秦春罗此人阴魂不散,若总放任,没完没了地叫人心烦。她迅速考虑对策,目光瞥见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顿觉眼前一亮。
  旋即垂眸颔首,迟疑道:“好。我跟你走,别碰文鸳。”
  而后顺着秦春罗的意思,吩咐孙姑她们,“我跟秦姑娘有几句话说,不必跟着。”
  

第33章 第33章
  重阳之日, 不止衙署休沐,各处书院也都开了门, 由着少年们外出登高, 兜风会友。
  梁章今年考秋闱, 中了桂榜,虽说是托赖了家族荫蔽, 到底也是有些才学。梁家不求他像梁靖那般争光, 能不拖后腿叫人笑话就已是烧高香了, 是以梁章考中后, 老侯爷和梁元绍兄弟都格外高兴,这几日都没拘着他。
  本该高兴的事,梁章却没多大兴致。
  惦记了两三年的姑娘,没能求娶得手, 反要做自家嫂子,梁章纵然想得开, 也觉郁郁。
  得知这消息的那阵子,他都埋头在书院, 尽力不去想这些, 前所未有的刻苦。
  如今秋闱考完, 没什么担子压着,见府里筹备纳吉纳征的事, 心里到底有点难受, 今日虽有许多好友相邀, 却也没兴致去凑热闹, 便径直来了别苑,等着后晌招待亲友。这会儿宴席没开,他闲着无事,索性上燕子岭解闷。
  ——避开了道观那边的如涌人潮,只往背风僻静处溜达。
  原以为碰不到几个人,谁知他沿山道乱逛了半天,竟瞧见了熟悉的窈窕身姿。
  谢玉嬛?梁章瞧着那身影,正好玉嬛往这边望过来,远远撞上。
  他心里先是一喜,继而一悲。
  碰见将来的嫂子,有什么可欢喜的?
  他伸手捶了捶脑袋,在原地站了片刻,却还是忍不住看那边,这一瞧,就觉出不对劲了。玉嬛跟那秦春罗并肩走在山路,随行的丫鬟仆妇全都留在后面,没人跟着。
  秦骁刺杀谢鸿的案子闹得沸沸扬扬,那俩姑娘怎凑到一起了?
  以玉嬛那性情,平白无故的哪会丢下随从,跟仇家之女同行?且看她走路时左顾右盼,似有忧虑顾忌,秦春罗则时时回头,似是盯梢一般,显然蹊跷。他瞧了半天,那边玉嬛原本埋首前行,却趁秦春罗不备,往这边瞧过来,迅速朝他招手,在秦春罗察觉前,又赶紧将手藏回去。
  梁章哪还能坐视不管?理了理衣裳,状若无事般,迎着两人走去。
  ……
  山道上,秦春罗朝山顶闷头走了半天,因有股气憋着,也不觉得累,只死死盯着玉嬛,怕她暗地里捣鬼。碰到梁章迎面走来,她那眼神更是刀锋般警告过来,仿佛玉嬛多说半句话,她就要叫季文鸳命丧当场似的。
  玉嬛面色无波,见梁章打招呼,便如常行礼,“三公子。”
  “去散心啊?”梁章问得漫不经心,手里摆弄着随手折来当剑玩的带刺荆棘。
  玉嬛也只垂眸道:“嗯,随便走走。”说完,见秦春罗递来眼色,便乖觉跟着,却在跟梁章擦肩而过时,嗳哟一声。
  回过头,果然梁章的荆棘倒刺勾在了她的裙角,绊住脚步。
  梁章似慌张歉然,也没看她,赶紧蹲身帮她解,连声说对不住。
  玉嬛也俯身,口中道:“不碍事,我自己来。”却在凑近梁章耳边时,迅速低声道:“救下文鸳,别打草惊蛇。”
  很低的声音,清晰送进梁章耳中,却没让秦春罗瞧出半点异样——
  她到底是恋慕梁章的,这会儿虽提防玉嬛,耳朵里听到的却只有梁章道歉关怀的话。这阵子梁谢两家议亲,秦春罗自然听说过,知道玉嬛要嫁给梁靖,也看得出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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