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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洗洗睡吧-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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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位皇后是连奚琲湛都不放在眼里的,哪个敢拦她,于是她喜欢的书都搬回了崇徽宫。
惊喜的是她竟在一本兵书上找到了她买回的那把剑的图案,可惜整本书都是怪异的文字,半个也不识得,缠着奚琲湛将宫中的西洋画匠找来教她,奚琲湛十分不喜欢玉息盛锦听那黄毛讲那咒语似的话时全神贯注的表情,那么渴望,她都从来没对他露出这种表情,奚琲湛有些吃味,眼看天气稍暖,随便找个借口批了银子让那画匠云游画皇舆图去了。
大概这辈子回不来。
☆、第五十八八章
玉息盛锦倒无所谓,反正只是好奇;又不是真要跑到天的另一边过活;即便她想,奚琲湛也不会允许,那么霸道又无赖的男人;想到这个,扭头看眼铜漏,已过亥时;奚琲湛难得还没露面,若是往日定早早赖过来缠着她说话上下其手。
唤个人来问,都说皇上一天都在大正宫没见去哪儿,玉息盛锦琢磨着,昨日听奚琲湛讲收到战报,也许是又交战了,这种时候,还是让他消停些想想战术对策,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玉息盛锦觉得自己作为皇后,好歹也要关心下奚琲湛的肠胃,若是熬夜,总要吃些宵夜才好,于是让宫女把她没吃的一直温着的燕窝粥送到大正宫去。
待宫女装好了要走,玉息盛锦自己都不晓得是哪根筋搭错竟说了句:放着,我亲自送去。
话已出口,虽十分想反悔,但不知什么念头撑着,玉息盛锦细细穿戴好前往大正宫。
虽已近三月,深夜的北地仍旧极冷,玉息盛锦怕燕窝粥凉了,催人加快脚步,到了大正宫,原以为是一副挑灯夜读图象,没成想,白胖子双眼迷离,见玉息盛锦亲自来,元宝顿时精神,没别的,他怕是皇后又亲自来找他主子麻烦,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你们皇上呢?”玉息盛锦问他。
听她口气倒和气,元宝稍稍放下心回话:“午后收到捷报,万岁龙心大悦,晚膳和大臣们喝了些酒,怕酒气腌臜了您就没过去,本让奴婢去传话的,奴婢忙着给万岁爷煮醒酒汤一时忙给忘了,大冷的天,娘娘您快请坐,奴婢这就去请皇上。”
“不用了,让他睡吧,我也没别的事,睡不着,到处转转。”玉息盛锦欲走。
元宝多机灵的鬼,眼睛扫到玉息盛锦抱着的小小茶汤子,心下大喜,打定主意说什么也得替他主子拦下她——否则明早若给那位知道就这样让玉息盛锦白跑一趟浪费了好意还不把他给填井!
“娘娘可是亲自给皇上宵夜?可巧了,皇上晚上高兴,大臣们只顾劝酒,饭也没吃一口,刚还说胃里火热不舒坦,还是娘娘您想得周到,奴婢这就去请皇上示下。”说完,不待玉息盛锦说什么那白胖子蹭的窜进殿中。
外头冷,玉息盛锦也迈步进殿,这大正宫和旧都的不大相同,更高大古朴了些,大大的龙案上摆满了折子,横七竖八的,旁边大大的桌上放了沙盘和地图,玉息盛锦看了会儿,不见元宝出来,轻唤了声也没动静不觉好奇起来,难道奚琲湛睡着睡着还变成夜游神走丢他们去找了?
绕过龙椅后巨大的屏风,穿过窄窄的走廊,后面就是大正宫后附建的寝宫,一步步走过去,撩开厚重的珠帘,眼见那雕满了蟠龙的乌木龙床上卧着一个人,不作他想,必是奚琲湛。
难得奚琲湛竟也会醉酒,不知是什么醉鬼模样。
偌大的寝宫里除了安睡的奚琲湛连个鬼影子也没有,玉息盛锦一步步走向龙床小心坐下。
果然是醉了酒,一靠近就是难闻的酒味,奚琲湛脸都是红的,大概睡得不舒服,眼睛眉毛嘴巴的不时动动,手也没消停,一会儿扯扯领子,一会儿挠挠脖子,看,这个人,醉酒了也不肯老实睡死过去安安生生,而且还说醉话!
“打,狠狠的打!撵出那群疯狗,全体重赏!”
“敢打她脸……朕必报打脸之仇……必报!”
“亲亲盛锦,给朕抱抱!”翻个身朝里,贱兮兮的模样抱住了被子还把脸蹭啊蹭的。
玉息盛锦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一件事,奚景恒打了她一巴掌,奚琲湛知道了,所以和奚景恒打架才要往他脸上招呼打得姹紫嫣红。
想起那一巴掌,玉息盛锦心口一疼,对奚景恒早已死心,可想起那一下,还是疼,生平第一次有人打她巴掌,还是来自最亲密的人,那种痛不大容易遗忘,哪怕已经遗忘那个人。
奚琲湛他知道了,那他肯定也知道她脸肿着的丑模样!
看他好像一时不容易醒,玉息盛锦盘算要不要把他灭口算了,犹自思量,死胖子不知又从哪里现身出来,咋咋呼呼的冲到床边摇醒奚琲湛,嘴里还一边说着:“主子,主子,您刚胃里不大舒坦,起来进一些粥就好了!”
奚琲湛睁开眼,被元宝扶起的有点急,显然有些不舒服,于是一把推开那个白胖子不悦吼道:“摇你娘,朕要被你晃吐了!”
白胖子赶紧让开横宽的身子让奚琲湛能瞧见玉息盛锦,然后谄媚着道:“主子,是皇后娘娘亲自为您熬的燕窝粥,您好歹进一些!”
奚琲湛挣脱元宝的手又躺了下去,闭着眼面朝天,不耐烦的摆摆手轰元宝,一边还道:“大半夜的你敢去支使她,等朕把你填井!滚出去。”
元宝可怜巴巴的看看玉息盛锦,拿手帕边擦眼泪边退出去了。
玉息盛锦拿出那一小碗燕窝,还温着,入口刚刚好,于是放好,过去叫奚琲湛,这男人还不耐烦的甩手,玉息盛锦此时心中还感动着,语气不自觉便放得极柔唤道:“奚琲湛,起来吃些东西,看明天胃疼。”
片刻,奚琲湛睁开眼,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她,复又揉揉眼,最终确定了似的,猛的坐起拉住玉息盛锦的手将她抱进怀里,力气之大险些把玉息盛锦勒断气,她刚喘匀气,奚琲湛就铺天盖地的吻了下来,急切的好像没有明天似的,喘气的空儿还急急叫两声盛锦。
连个预兆都没有,加之暴风骤雨般的方式,玉息盛锦被吻的软绵绵,不知不觉被奚琲湛放倒护在身下,手更加不老实隔着衣服到处游走,又不是初经人事,玉息盛锦知道奚琲湛急切的要干什么。
经过这些日子,其实玉息盛锦对那件事已并非最初的抵死排斥,可真要在奚琲湛头脑清楚的时候去做她有些难以接受,如果奚琲湛醉着的话——他会不会就不会看的那么清楚记得那么清楚?
琢磨这些,领口处感觉一凉,衣襟随即被扯向两边,奚琲湛火钳般热的手迫不及待探进去,微凉细腻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想要探索更多,头埋在她颈间轻轻咬啮着,玉息盛锦捧住他的脸,盯着他看了看,奚琲湛仍旧迷蒙的表情,玉息盛锦微微抬起头亲他的唇,学着他的样子,亲的奚琲湛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蓄满了力量和危险。
最终,玉息盛锦决定依他,随他!
轻垂的纱帐隔出了*帐暖,模糊了被翻红浪,只那轻轻的低吟遮也遮不住掩也掩不得。
玉息盛锦醒来的时候殿中的自鸣钟才响了四下。奚琲湛仍旧紧紧抱着她,火热和微凉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
隔着纱帐看去,殿中仍旧是鬼影也无,柔和的光隔着纱帐照进来,让她可以看清奚琲湛的脸,□□爱,他原本紧锁的眉头已舒缓开,睡得十分惬意,嘴角都弯着。
开心得显而易见!
玉息盛锦睡不着,轻轻挣脱奚琲湛的怀抱好歹暂时穿件衣服,待会儿她怕脸上挂不住,刚穿上里衣奚琲湛一双手臂又缠过来将她带倒他怀中,他的头还在她头顶蹭蹭,一边自言自语:“这么美的梦还是多做一会儿吧!啊……你掐朕干什么?”后面一句,极清醒。
“我让你装!装醉装可怜装说梦话!奚琲湛,你个下流胚子。”
“你在说什么,盛锦,朕怎么一句都听不懂?难道,朕昨晚……不是在做梦?”满满的惊讶。
“奚琲湛,下次装醉的时候别把酒都喷在衣服上,嘴里记着也灌点!哪个人喝了酒嘴里一点臭味都没有的,还想骗我,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玉息盛锦扯着奚琲湛的脸皮说道。
奚琲湛也不恼,笑眯眯说:“谨遵皇后教诲!朕以后还想天天上房揭瓦,请皇后恩准。”
“还有下回?做梦!”
奚琲湛跟她咬耳朵:“亲亲盛锦,你明知道朕是假装还纵容,是不是被朕的心意打动了?”
玉息盛锦哼一声,绝不承认。奚琲湛愉快大笑,又假意问她是否没有下回,得到玉息盛锦的一声哼,奚琲湛又欺身上来,不要脸说既没有下次就把这次做到地老天荒吧,被玉息盛锦一脚踹下床,即便如此奚琲湛仍旧高兴得像偷着了鸡的黄鼠狼。
正巧这天大朝,奚琲湛被踹下床索性就净面更衣,元宝看看小几上已经凉透的燕窝,又瞧瞧帐中低声对奚琲湛道喜,笑得过年一样,奚琲湛就这样神清气爽笑得春意盎然大朝去了。一众朝臣还当他是因为昨天捷报,晚些时候从不同渠道得了些消息,于是深夜都站在窗前,不怕冷的推开窗子,忧思状看着天上白惨惨的月亮,皇上似乎被这西域女人迷得晕头转向,不好!不好!是不是写个折子规劝下?
玉息盛锦也没睡,昨晚,纵容奚琲湛,何尝不是纵容自己?
她年少最美好的年华托付了错的人,险些误了一生,如今,虽不敢相信奚琲湛的全部真心,但她还年轻,被人捧在手心宠着爱着的爱恋还可以试着寻找,真等人老珠黄,想找也没有男人肯陪你演。
玉息盛锦一天都用这个借口劝说自己,只是到了晚间,仍是不给奚琲湛再得逞。奚琲湛气咻咻看着她:“难不成你以为自己是下凡的织女,一年一见?即便你是,朕也早已填满了你飞回去的天河,所以,还是识相点和朕亲亲热热过日子,相夫教子!”
他的威胁对玉息盛锦没用,她仿佛没听见,拿着本书翻看几页合上躺下,缩进奚琲湛早已准备好的怀抱环住他的腰说:“时候不早,快睡吧,别想太多,伤身。”
“朕说你是惹祸精还不肯承认,把人的火勾起来,让人用口水去灭,害人不浅。”
“睡吧。”
“睡就睡,半夜你要是对朕不轨……不要客气。”
“想太多了。”
“明天,好不好?”
“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回来啦!前面留言已回复,积分已赠送,为了表达俺回复晚了的森森歉意,昨天留言的亲们送红包了哦,本章留评送一百点红包(123言情扣过之后只余95点)!亲们,不要大意的留言吧!'img'http://qqxs。cc/files/article/image/20/20339/20339s。jpg'/img''img'http://qqxs。cc/files/article/image/20/20573/20573s。jpg'/img''img'http://qqxs。cc/files/article/image/21/21066/21066s。jpg'/img''img'http://qqxs。cc/files/article/image/19/19538/19538s。jpg'/img''img'http://qqxs。cc/files/article/image/20/20154/20154s。jpg'/img''img'http://qqxs。cc/files/article/image/20/20526/20526s。jpg'/img''img'http://qqxs。cc/files/article/image/20/20142/20142s。jpg'/img'
☆、第五第十九章
过了半月有余;奚琲湛开始拉脸给元宝看,元宝也没办法;心里埋怨这皇后;要么就别给尝到甜头,给尝了那么蜻蜓点水似的对一个如狼似虎的男人来说,哪够?偏这位心眼实,认准了也不回头;多纳一位妃子备着也不肯,体贴的元宝就把大正宫换了一批家世好些,识文断字;主要是容貌很美的宫女。
这样的变动宫女们自然心里开始存了希冀,尤其奚琲湛还是俊朗男子;若能得他些许恩泽;既能麻雀变凤凰又能得此如意郎君,岂不两全?
可惜,奚琲湛就像得了眼盲症,对这变动丝毫不见留意,每天下了朝处理完政事仍旧急忙忙往崇徽宫跑,浪费了宫女们的红酥手桃花脸胭脂一点点,日子久了私下里就传了些瞎话,不知哪个开的头,说玉息盛锦给奚琲湛下了蛊,一生一世不会再喜欢其他女人。语气中,对玉息盛锦这“蛊”真是又恨又羡慕。
奚琲湛瞎了,玉息盛锦眼睛好用的很,眼看每天跟着奚琲湛端茶倒水来的宫女打扮越来越漂亮,简直要盛开似的招摇,以为奚琲湛故意为之让自己吃味,她才不接招,无趣的很,甚至还很“体贴”的暗示宫女们可以对奚琲湛动手动脚,先用先得!
于是,某日午后,奚琲湛午睡起大发雷霆,把一个芍药花般的宫女贬去洗马桶,一辈子不许放出,听说那宫女怕皇上午睡着凉想为他盖被子,谁知奚琲湛是故意和衣而眠,怕热!可怜的好心宫女就这样触了逆鳞还无处申冤。
玉息盛锦听说,笑了一回,奚琲湛好像还真是转性了呢!
只是,这也不好,他时时缠着她,又把她紧紧裹住,对一个早已习惯占据整张床独睡的人来说真有些不习惯。况且,作为一个皇帝没有三宫六院的好像真很没面子,可巧,就有奚琲湛那高寿的外祖母一品诰命,国公府太夫人来凑趣,老太太八十有二,精神矍铄,眼睛如枭般锐利,就那样盯着玉息盛锦,看得她极不舒服。
大概年老话多吧,太夫人从奚琲湛母后出嫁一直讲到被珍贵妃刺死,讲得老泪纵横之余,一把拉过侍立她旁边的巫山神女般美丽得让人挪不开目光的少女,说是奚琲湛母后的舅舅家的小女,也就是奚琲湛的表妹,当年皇后元宵节回府省亲,这女孩子到驾前磕头,皇后一眼看中,只是当时才不过九岁,于是让人批了八字,说是与奚琲湛的八字合得不能再合,简直就是奚琲湛身下掉下来没找到的那块脊梁骨似的,于是皇后一高兴,定下将来及笄便给奚琲湛做妃子。
又臭又长的裹脚布故事玉息盛锦听得却津津有味,这少女如今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模样,奚琲湛当年再无状些有个长公主,大概也这么大了。
奚琲湛说:这位表妹看着眼熟,可是小时候见过?
玉息盛锦眼睛亮闪闪,更加有趣味听下去。
少女红了脸庞,头低垂下去,目不敢斜视。
奚琲湛又说:是了,我想起来了,当年随母后去外祖家在后园见过的,没想到一别几年,出落得仙女一样。
他偏一脸笑意,看着人家小姑娘目光瞬也不瞬,黏住了似的。
玉息盛锦喝光了杯中茶,正要唤宫女来添滚水,奚琲湛脑袋一侧长眼睛了似的,顺手把他自己那杯递过来还问她:“盛锦,你说,表妹这样颜色,当不当得一国之母?”
“当得!”玉息盛锦喝了一口,嫌他的茶凉,又还了回来,奚琲湛也不介意,就手喝了。
“朕亦觉得,既盛锦你也觉得如此她合适,正巧,北狄国主要休战,欲为他太子求娶我朝公主,可朕膝下哪有公主,就算有个招娣,一来太小,二来又是你心头肉,表妹这等人物,可不是比公主更胜一筹?就这样定下,也不算委屈了表妹这等天仙人物。”奚琲湛的口气,特别像逮住了一只自动送上门的肥羊,表情,贱极了。
“湛儿,你怎可这样?怎么把曦儿送到那苦寒之地?听说那里的人茹毛饮血,不识礼仪,曦儿可不是去送死?”太夫人对奚琲湛此举表示很气愤。
奚琲湛仍旧笑眯眯劝老人家:“您瞧,盛锦是苦寒之地长大的,还不是貌美如花知书识礼?外祖母,一家人何必用这进女色固宠的招数,太见外了些,不为别的,单看我母后面上难道让能轻待舅家?所谓舅甥一家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老祖宗,您就别想太多了!”说完了“深情”拉起玉息盛锦的手又对他外祖母说道:“况且,有了盛锦,朕也再不做他想,什么无盐钟离红艳枯骨,在朕眼里也无甚差别!”
鸡皮疙瘩从手臂一路蔓延,身上都寒颤颤的。
再看太夫人那目光,玉息盛锦更寒,在袖中顺便反手拧了奚琲湛一下。
奚琲湛这不要脸的不仅把老祖母打发了还顺便留下一个现成的和亲人选,高兴的不行,玉息盛锦想起问他,招娣是谁?本以为是普兰,可普兰的来龙去脉她已说过,又不大像,况且又是她的心头肉……匪夷所思。
结果,奚琲湛告诉她就是她路上捡来的那女娃,他给赐了招娣的名儿封了郡主记养在她名下了。
“我又没说要养着她,既救活了,找个条件好的人家养了就好,何必……”
“你捡来的就是和你有缘分,和你有缘分朕就喜欢,反正朕膝下空虚,多养一个也费不了多少钱。”奚琲湛很正经说道。
玉息盛锦都觉得奚琲湛从刚开始到现在喜欢喜欢讲起来没完实在过分,害得她鸡皮疙瘩一茬刚下去这茬又起来了,还是换一个让她能舒坦些的话题,否则,奚琲湛现在的眼神发展下去的话大概会被写进史书骂一句荒淫无度,她可不想也跟着沾光。
于是,玉息盛锦转到和北狄的战事上,北狄就是这个德性,和偃朝对峙这么多年,若哪一年年景好马肥兵壮些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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