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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烈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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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婶子看着丈夫太苦,太劳累,也不声不响地挑起一担木桶子,来帮丈夫挑水。十七岁的女儿娟妹子也来了,原来韩老汉一直不让女儿来挑水,一个细皮嫩肉的妹子,哪能挑起一担水爬那么高的山坳,她将来还要嫁人,生孩子,别把她压坏了。但眼看着自己已经无力将几亩水田的禾苗救活,也就哀叹一声,听凭她母女俩也来挑水浇禾了。
  太阳越来越暴烈,田地越来越干燥,将一瓢水往禾蔸上一泼,冒出一股白烟,根部的田土先是黑了一片,不一会又变为白色,水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韩老汉忽然放下担子,坐在田埂边,叹息着道:“这天,这世道,这样下去,就算我们一家三口累死累活,白天黑夜不歇一口气,也救不出来这八亩稻子啊!”
  韩婶子说:“你是太累了,你就先歇会儿吧。我们娘俩接着再去挑,救一棵是一棵,总比眼睁睁让禾苗干死要好呀!”
  韩银娟擦了擦汗水,一声不吭地挑着桶往山下走。她说:“娘,您也歇一歇吧,让我来挑。我年纪小,受得了。”
  韩习明本想再歇一会儿,但看着自己的老婆和女儿都在挑着桶子往坳下去,自己一个大男人,哪里坐得住。于是赶紧去挑水。
  “韩老倌,你还在挑水浇田吗?”山坳上走来十多个坳背冲的乡邻,连张三婶子和一些堂客们也跟着来了。
  说话的是他的好友丁七。丁七长得身子又高又瘦,与他年龄相仿,也是五十挂零。但他与韩习明不同的是,韩习明平时话语不多,是一个闷葫芦,而丁七老汉却是嘴像放鞭炮,他喜欢看戏,看过的戏文自己回来能唱得有板有眼。但两人脾性不同,却偏偏合得来。农闲时或者过节时,两人还常常在一起喝杯小酒。丁七一边喝一边滔滔不绝,韩习明只顾喝,心里倒也特别惬意。
  丁七来到地边,埋怨说:“刚才到了你屋里,本想讨杯茶喝,没有茶,酒也行的。没想到你带着家人在这里浇禾。你真是狠心,老婆瘦得像芦柴,娟妹子细皮嫩肉,你却让她们也来挑水浇禾!”
  韩习明说:“我不浇田怎么办,能让这几亩田的禾干死,饿死!”
  韩习明见那么多邻家来到这里,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对不起大家,你们即使到了我屋里,我也没得酒,我的酒坛子几个月前就见底了。茶是有喝的,我浇了田,总是担两桶水进屋里去,缸里满满的,让娟子她妈烧一壶就是。——娟子她娘,你别下坡去了,快回屋烧茶!”
  
第三章  血泪看禾酒(2)
韩习明见这些人突然造访,猜想一定有事相商。再说自己这几亩地眼看收成不多,打了稻子,怎么交得起租子。要是连租子都交不起,一家人吃什么?他遇上难处,平时总是和丁七老倌商量,他主意多,出的主意往往又是顶事的。
  十多个乡亲来到田边的树阴下,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蹲着。
  丁七老倌说:“我们这十几家人,都是租种了彭大恶霸的田。现在又到收稻的时节了。今年遇上大旱,收成至少减了三成啊!”丁七说着,还捏起田里一根稻子数了数,又摸了摸,脸色凝重,“你们看,韩老倌这禾,只怕会减了四成。瘪谷占了差不多一半呢!”
  大家便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有的说,租子是交不起了,要交租便没饭吃,不交租又过不了彭大恶霸的关,这日子,没法过了。
  丁七老倌说:“大伙儿光是在这里诉苦没有用,我们还得想一个法子来解决才行。你们看,到底怎么办?”
  有几个毛头小伙子说:“我们干脆联合起来,抗租不交,看他彭大恶霸咋整我们!“
  接着便有人帮腔:“交租也是活不成,不交也是活不成。不交还能吃上几餐白米饭!”
  “对呀,只要大家齐心,都不交租,偷偷打了谷,藏起来,总比都交到地主仓里去好啊!”
  “……”
  丁七老倌摆摆手说:“谁想交租,谁能交得起租。不过,自古以来租田种就得交租,这也是正理,凭我们几个平头百姓,不可能改变。抗租吗?只怕连命都会保不住!没有饭吃还能出外逃荒,或许能留下一条命,你们不要冲动。今年上半年死的人还少吗?现在白沙,东门都驻了团防队,搜查农会积极分子的事还在进行。年轻人死的死,逃的逃,留下我们这些老东西,更是对付不了那些团防局,他们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几句话,说得大家都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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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韩习明老倌双手捧住脸,又想哭了。
  丁七的一席话,触动了他的伤心事,他不禁想起了被杀的儿子来……
  二、
  大家被韩习明老倌哭得不知所措,韩婶子也在一边落泪。娟妹子挑着一担清水,颤颤悠悠地上了山坳。她放下水桶,说,“大伙喝点水吧,这一担水没有搅浑,能喝的。”
  大家正干渴难当,拿起瓢,轮流着喝水。十多个人,差不多就喝光了那一桶水。娟妹子舀起半瓢水,送到父亲的嘴边:“您喝点水。不要总想那些伤心事了。再哭,哥也不可能再活转来的。”说完,又去一边劝慰母亲去了。
  娟妹子懂事,乡村人都夸她是一个好妹子。她长着白里透红的脸,小巧的鼻子,笑起来的时候,那双乌黑的大眼睛便眯成一条线,嘴唇一抿,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闪着光。
  邻家的张三婶忍不住赞叹说:“将来哪个后生能找了娟妹子做堂客,那就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人们就笑她:“张三婶,那你还不早动手,将她弄到自己家里去啊!”
  张三婶叹息着说:“只可惜我儿子太小,要不然,还轮得着你们来讲吗?我家儿子才十一岁,人家娟子是姐姐,都十七岁了,你们这是故意气我!”
  大家便哈哈大笑。
  这时丁七说;“别笑了,别笑了,哭都哭不过来呢,你们还有闲心来说笑,先说正事吧!”
  大家便都望着丁七,脸都板得紧紧的。过去有农会作主,自从地主老财和恶霸像蝗虫一样从长沙和武汉返回来,政府还派来了兵,各镇都开办了团防局,驻了军队。农会积极分子和共产党员杀的被杀,关的被关,有的便逃往外地了。乡村没了主心骨,白沙镇杨树村的农会委员,也就是韩习明的儿子韩志高,也被团防局抓去,当夜就杀害在东门的桥头草坪上……
  丁七老汉在这一带算是能说会道,能想出主意来的人。他曾经读过三年私塾,也算是喝过墨水的人,而且去长沙贩过盐,见识广,脑子活,所以大家有什么难处,喜欢找他讨主意。今年遇上大旱,眼看稻子就要收割,彭大恶霸到底会不会减租,按几成减,大家心中都没有底。只好都去找丁七,丁七干脆和大家一起,挨门挨户将租了彭家土地的十几家户主召集到一起,大家一起想出一个办法来。
   
第三章  血泪看禾酒(3)
丁七老倌清了清嗓子,看了大家一眼,说:“户主都到齐了,大家也喝了水了,也休息一会了,我们就来商量正事。大家说,今年的租怎么交?”
  人们便七嘴八舌地说开来。有的说“稻子干得剩一把草,谷子占了一半是瘪的,就算不交一粒谷,连吃饭都不够。要是再交租,喝稀粥都不够,又得挨饿了啊!”
  有人说:“我看,我们全村子联合起来,大家抗租不交,看他彭老财能把我们都抓了去?抓去了也好,那就在他家吃喝!”
  几个青皮后生摩拳擦掌,说:“农会的干部都不在了,我们自己成立一个农会,跟他们拼了!”
  二十岁的粗矮个子,外号叫树墩子的说:“去年闹农会时,光是绑了彭恶霸游行,喊口号,要是将他一刀宰了就好了。那韩大哥也不会被他们抓去杀了,今年也就省得再交租了!”
  大家说;“要是农会的人都能回来就好了,下次再搞农会,我也要参加,我们再不给那些坏家伙留后路,我们也学着他们的样,抓了就杀,格杀勿论!”
  “对,我们干脆反了算了!”
  “打倒恶霸地主,打倒土豪劣绅!”
  “我们就是不交租,我们要活命!……”
  丁七老汉制止了他们的激烈情绪,他大喊一声:“算了吧!”
  大家面面相觑,田野里一时安静下来。
  他朝这个看看,又朝那个看看,嘴巴一撅,说:“拼了,和他们拼了?说得轻巧,去年农会运动的火烧得那么旺,一下子就熄灭了。你们知道不知道,人家现在还有军队护着。团防局可不是空摆设,有长枪短枪,据说还有机关枪呢,扣一下能发很多子弹。何况他们人多势众。我们有什么,几支梭镖吧,两支鸟铳吧。就凭这几个人,不是白白送死是什么?”
  这时张三婶说:“丁七说得是,农会干部比我们厉害吧,不是抓的抓了,关的关了,杀的杀了,逃的逃了呀!丁七,还是你拿主意,不能和他们硬拼,总得想个万全的法子。我们拖儿带女的,全靠田里几粒谷,我们得活下去呀!”
  丁七说:“所以嘛,我们大家一起来商量,看怎么办。”
  大伙说:“丁大爷你见多识广,知书识礼,这主意还是你来拿,我们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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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们听你的指挥,你说咋办我们就咋办!……”
  大家也是急得一时没了主心骨,于是一致推举丁七老倌作头头。让他领头来处理这交租的事。
  丁七想了一想,说:“我们只能照原来的老规矩,或许还能有希望。”
  “什么老规矩呢?还按以往那样收租吗?至少按农会规定的收才行!”
  丁七说:“镇上早贴出布告,农会的规矩早作废了,还得按地主原来定的规矩收取租谷,还得交人头税、地亩税、壮丁税呀!”
  “那我们就真的活不下去了,不如都死了算了!”人群里有人带着哭音说。
  丁七说,“我想来想去,只能这样办。我说的老规矩是,我们还是按原来的规定,请彭东家来吃看禾酒,让他来实地看一看这庄稼,能减点就能减点吧。除此之外,我不能想出别的办法了。唉,人家现在势力大得很,我们是鸡蛋,人家是石头,鸡蛋哪能去碰石头呢?”
  大家想来想去也真没有别的法子。总不能将这长着稻子的田土背在身上,跑个一溜烟啊!
  于是就合计,还是请彭东家来吃看禾酒。
  丁七还告诉大家,他上次去东门走亲戚,人家那里就是打算请东家吃看禾酒,还杀猪宰羊的,搞得很热闹呢。
  这一下,韩习明感到压力大了。他为难地说:“我赞成大家的意见,还是做看禾酒。不用你们提醒,我也知道,今年轮着我家了,由我来准备酒席。不过还得请丁大叔去相请彭东家。”
  原来,杨树村的佃户们每年都要请东家吃看禾酒。佃户们只是希望东家吃了看禾酒,有时心里一高兴,少不了减一点点租。只要这家减了租,别的人家就都照着交租了。他们抓了阄,一家一户轮着做看禾酒。今年恰好轮着韩家……
  
第三章  血泪看禾酒(4)
三、
  韩习明赶紧收拾水桶,一家三口回家来,要忙着筹备看禾酒了。俩口子盘算来盘算去,都在为这一顿看禾酒发愁。
  他打开米桶,桶里没有一斗米,平时一家舍不得吃白米饭,总是和着青菜煮粥吃。老婆身体有病都舍不得吃白米,办看禾酒,至少会有两桌人。往年来山村吃看禾酒的除了东家以外,总是带着一帮人,不过将这些米全部煮了,那还是够办两桌的。
  办酒席的荤菜是一个难题。他跑进猪栏,栏里的架子猪瘦得背都有些弓,顶多也就一百二十斤毛秤。一家人的开销全靠这只猪,是绝对不能杀的。那就将几只生蛋鸡婆杀了算。家里没得钱,也没得油。油呢准备去邻家借点,以后卖掉这条猪再还原。但光是杀两只鸡也不够,要是酒席办得不丰盛,那还不如不办。东家一不高兴,说不定不但不减租,还生气了,那就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乡亲。
  当天下午,丁七就来了。他说:“彭东家答应后天来看禾!”
  韩习明苦着脸笑笑:“那好,我,我,我正在和娟子她娘商量着怎么做这一顿酒呢!唉,突然要做这么一顿酒席,真不易了!”
  丁七老佗知道韩习明正为看禾酒发着愁,就借给了他一点钱。他也知道那条猪是杀不得的。
  “那就这样了,后天看禾,我先打通了蔡管家,是蔡管家帮助说了情,彭财主才答应来看禾的。你抓紧准备吧。我还帮你请了下屋场的潘品山,来帮你做菜,要是味道不好,说不定那些家伙会不高兴的。今年不比往常,人到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一定得把酒席办得丰丰盛盛才可能过了这一道关。我去见彭财主都没见着,是蔡管家回的话,我在门外等了个把时辰才讨到了真信。他娘的,简直憋气死人!”
  只要彭财主答应来看禾,就总是有希望的了。过了一天,韩习明清早跑到镇上买肉,每桌买一只三斤重的肘子,还有猪下水,还打了两大壶酒。一切事宜就算有了着落。
  一家人忙进忙出,还有几位邻家嫂子主动来帮忙。到了将近中午时,两桌丰盛的酒席算是做好了。
  满屋子弥漫着肉香……
  韩习明这时站在台阶上往远处张望,看看对门的山路上是否有轿子出现。
  甚至他幻想着,彭东家吃了这一顿看禾酒,定会看到佃户们的诚意,他心里高兴,大发慈悲,将手一挥,就按实际亩产来计算租谷,减掉租谷三成……
  太阳当顶了,对门山路上连个人影子都不见。直到太阳偏西好远。还没有看到人影子,就连催客的丁七也不见回来。
  这下韩家可是着急了。
  大家的肚子也早饿得咕咕叫。就算平时也得等看禾的财主们吃过,他们才能吃饭。而现在,唱主角的都没来,戏还没有开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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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对门山路上出现了一个匆匆的身影,一看就知道是丁七老倌,走路时又高又瘦的身子往前倾。大家都站到了阶基上,张望丁七后面有不有轿子出现。
  但来的只有丁七老倌一个人。丁七气喘吁吁到了地坪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蔡管家告诉我,彭东家今天不能来。团防局老总带着一些兵来到他家做客,他要招待客人。说改日再来看禾啊!”
  娘哎,这可怎么办。韩习明双腿一软,就差一点儿跌倒。
  为了做这两桌看禾酒,他可以说是掏空了自己所有的家当,还欠了帐。鸡也杀了,肉也买了,都做熟了,却又不来,这该怎么办啊。该杀的彭大恶霸,你也真是太欺负人了!
  望着那些做好了的饭菜,韩习明全家真是欲哭无泪。
  天气这么热,那些菜等到明天再吃,就可能变了味。要是明天又来不了呢?这些饭菜就全白做了。但哪里还能做出一顿看禾酒来!为了这一顿酒菜,韩家将老底都掏得罄空……
  韩婶子望着那些大鱼大肉,心里急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哎呀,下午天气更加闷热。这些菜,怎么能留啊,还是得想办法请他们这些老爷来吃。要是他们吃出菜变了点味,那何得了。看来这些菜只能丢进水里了!”
  
第三章  血泪看禾酒(5)
韩婶子一席话倒提醒了丁七老倌,他说:“光着急也是空文章,只有想些办法。去借几口大水缸来,打来井水,将盆浮在水里,再将这些菜放在盆里,这样饭菜就不至于很快变味了!”
  大伙说:“这也留不了多久,还要明天,只怕也是空文章。”
  韩习明说:“丁七哥,我们还是去求求蔡管家,让他在彭老爷面前说说好话,庄稼人办一顿酒席不易,中午老爷不能来,那就来吃晚饭。要是感到下午看禾天气太热,先吃了看禾酒,过天再看禾也要得啊!”
  于是又是一阵忙碌,将那些饭菜放进了盛着井水的缸里,因为鱼和鸡最容易变味,韩习明就将它们装进箩筐,用绳子吊在井里。又担心有人来打水不小心弄翻了箩筐。便坐在井边守候着,一旦有人来打水,还得将箩筐吊上来,等别人打完水,再吊下去。韩习明老倌就这样眼巴巴地守在井边,守着那几盆鱼肉和鸡肉。他好像一下子老了许多,身上的汗水都似乎没有出了。就这样坐在一张小凳上,好像一头疲惫不堪的老牛……
  四、
  为了朋友,也为了全村子的乡亲能渡过地主老财逼租这一生死关,丁七可算是两肋插刀。他想着光是靠这个办法,那些饭菜非变味不可。再让韩习明办几桌酒菜出来,要了他的命都办不出来了,减点租减点息的希望就会泡了汤。他想来想去,从家里将那只阉鸡捉了,送给了蔡管家,请求他再找彭老爷说说好话,让他们去韩家吃晚饭。
  蔡管家人称笑面虎,见人满脸堆笑。一见平时傲气十足的丁七老倌亲手提来了一只红毛阉鸡,拜在他的门下,便和气地说:“唉呀,老丁,你这样客气做么子,乡里乡亲的,就不必了。这鸡,你还是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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