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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吏日常-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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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陆陆续续的通信中,隐太子再没提到过这个长孙。直到隐太子出事那年,也就是十八年前他忽然提到将一副地图用特殊的药水纹刺到那个年仅四岁的孙儿身上,这种刺青遇热或者遇热极度的冷才能显现。
莲生将这一段找出来指给郁世钊看:“这个孩子恐怕就是死去的凌官儿。”
“可是年龄对不上。这凌官儿看着还是个十多岁的少年,可按照岁数推算。隐太子的这个孙儿有二十二岁了。”
是啊,这是个问题,莲生想了想问:“那隐太子是怎么死的?毕竟是先帝的儿子,先帝不会真的杀了他吧。”
“这个我看过锦衣卫的老档,说隐太子其实是兵败被囚禁后心灰意冷,几次寻死不成,后来却因消渴症病死了。当时他兵败后在自己的府邸放火,所有家眷都付之一炬,自己却病死了,这个窝囊废。”郁世钊冷笑,对这个大伯格外瞧不起。
消渴症,那就是糖尿病啊。
莲生想起自己在那个世界的一个故人。
那是她小学时的一个同学,叫做海涛,他长得白白净净大眼睛双眼皮,像个可爱的大熊猫,就坐在她的身后。可是海涛生来就有一种糖尿病,这注定他永远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发育。
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海涛因为病重去北京看病,莲生再见到他时已经是初三的学生了,海涛在读初二,还是小时候的模样。这样一直到莲生大学毕业,海涛也依然在读初二,十来岁少年的模样,声音稚嫩。他家家境好,除了健康可以满足他的各种愿望,海涛大概对初一情有独钟,人生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读初二。
再以后就听说海涛死了,三十来岁的人,最后死的时候还是个十几岁少年的模样,糖尿病让他的身体永远停留在十几岁的时代。
如果隐太子有糖尿病的话,那么他的孙儿也许会被遗传到。那个孩子在颠沛流离中长大,还流落进了戏班子,不会像隐太子那样养优处尊,得不到最早的治疗,因病限制发育也是有可能的。
莲生大致将自己的一点往事改头换面讲了一下,再加上他们之前曾经在南京附近遇到过类似的侏儒,郁世钊很快也想明白,看来死去的凌官儿应该就是隐太子的孙儿了,出云阁主则是隐太子潜逃在外的一个儿子,隐太子的长子当年是确定死在那场大火中,暗香和孙嬷嬷如果是隐太子的人,她们对凌官儿的态度就会很微妙,是敌是友说不清。
“可是既然这样,为何暗香和孙嬷嬷,背地说什么小主子?”
郁世钊提出自己的疑问。
“你是想放长线钓大鱼?”莲生反问。
“是,打算这样做。”
“那好,那就将凌官儿下葬吧随便埋了,我想这样会钓到几条大鱼。”
三天后,慎刑司给王贵妃上了折子,声称戏子凌官儿死亡一事应是意外,凌官儿隐瞒身份进宫,需追查永安侯府的欺君之罪,以及田妃的失察之责。
王贵妃听宫女念完折子笑道:“这就完了?那田妃秽乱宫廷的事怎办?就这样不追究了?感情这是跟我闲着没事逗闷子?”
慎刑司李太监面有难色道:“娘娘,若是以这个罪名追责恐怕对宫闱名声不好,对万岁影响也不好,咱们宫里的妃嫔们可就人人自危人人都会被怀疑毁了清白。”
王贵妃不是笨蛋,仔细一想是这么回事,哪怕真有**之事也只能一床棉被遮盖了去,不能提的。
“反倒便宜了田妃,她就老实地搬到冷宫好好养养性子吧。”
“那个凌官儿是不是可以入葬了?”
“这样的人就该扔了喂狗,入什么葬啊,就跟宫里老了的人一样,直接烧了不就完了,他这样苦哈哈的戏子也没个祭祀的,埋了没几年也得被人挖出来占坟地,不如烧了干净。”
“老奴领懿旨。”
李太监先释放了戏班子众人,孙嬷嬷向他福身道谢。
“这也是王爷和娘娘的意思,别的人不牵扯,把那死去的人一把火烧了大家都干净了。”
“凌官儿啊,可怜见的。”孙嬷嬷点点头,很有点兔死狐悲的意思。
李太监去锦衣卫领尸体,几个太监抬着那尸体要去外面的宋庄去烧,那里有太监们的养老庄子,还建了祠堂,供奉着历代大太监的灵位,一些无名太监的骨灰都埋在骨灰塔下面。
几个太监将尸体先送到一座停尸的房子。
这时一个太监过来问“几位哥哥辛苦了,这都大晌午的了,现在把人烧了等会这饭都吃不下。”
“可不是呢,这倒霉差事,要不是看着是个美貌小娘,哥几个才懒得管这事呢。”
“呵呵,那是,帮个美貌小娘上了天,她下辈子定然能以身相许能报答哥哥们呢,别说下辈子,也许这晚上就能以身相许了。”
这话一说,几个太监淫邪地笑笑。
他们虽然失去了性器官,但是性腺发育只是受到影响,并没有完全挺直,还是对女人有些想法,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
“兄弟这边烫了好酒,哥儿几个走着?”
几个太监闻言大喜,簇拥着这小太监一起去喝酒。
他们走了一会,停尸房的门开了,一个蒙面人走了进来,解开尸体的衣服,将尸体翻过来观察片刻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刀,迅速开始剥取那后背的皮肤来。L
ps:海涛的故事真是很悲伤,我至今都不知道他为何对初二那么有执念。一年年都在重复的读。
☆、四百零七决战京师(二十三谋害亲子)
且说这孙嬷嬷被释放回来,一路上看到好几个太监宫女惊慌失措的一阵乱窜,因为田妃这下被贬斥到冷宫,田妃宫里这些人眼瞅着树倒猢狲散,见孙嬷嬷到给放出来了,胆子大的就凑上前说:“孙嬷嬷,你没事了?”“嗯,没事了。你们这是往哪搬家啊。”
“呦,感情你不知道啊,咱们娘娘,唉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这事不是了结了吗?那都是意外,怎么能牵扯到咱们娘娘?”
孙嬷嬷刚被放出来,她在慎刑司待了近四天,还什么事都不知道呢。
“我和你说啊……”那宫女看看左右没人,压低声音说:“我也是听我那对食儿说的,他不在慎刑司嘛,说那个凌官儿他……他是个全乎人。”“全乎人?”孙嬷嬷一愣,随后就明白过来:“是个男的?”
“对,男的,全须全尾不掺假的男的。”
孙嬷嬷听说凌官儿是男的,心里咯噔一下,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那孩子上台前,自己给他在腰间系着剑,那孩子忽然说:“嬷嬷,要是有个二十多岁的儿子站在你面前,叫你娘,你会不会开心?”
自己当时还啐了一口:“小丫头片子,想什么呢?难道是也肖想小女婿了?我哪有那个福分。”
然后呢?然后自己就将那把开刃的剑系在她的腰间,那孩子上场前还对自己说:“会有那么一天的。”
锣鼓想起来,一阵过门,她上了前台,而自己则靠着后面的柜子,好一会才喘过气来。
凌官儿说的很对。自己的确是有个二十多岁的儿子,那个儿子自己以为他早在十八年前东宫的那场大火中死了,怎么还能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呢?
锵锵锵、铛铛铛,前面锣鼓热闹,她心里七上八下,忽然又想到凌官儿刚才看自己的眼神有古怪,莫非她知道自己把那剑给换了?唉。凌官儿。你是个好孩子,可是你不该偷听啊,那么机密的事情被你听到。坏了大事,不是我一条命就能交代的,正胡思乱想中,就听着台下一阵惊呼。她从幕布缝隙里眼瞅着凌官儿手里握着宝剑倒在地上,那脸正好对着自己。许是看到幕后的人,竟然露出一抹微笑,看得孙嬷嬷心惊胆战,不知道凌官儿是怎么个意思?莫非是在抹脖子的那一刻猜到是谁把剑换了?
“嬷嬷。你说,要真是这样,咱们娘娘恐怕是难以翻身了。咱们啊,还得早做打算。不能一窝都闷在这儿啊。”
那宫女的话将孙嬷嬷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她点头答应着,急忙转过身,急匆匆地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她要去关雎宫,要问问暗香,那凌官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作死啊,这时候来找我?”
暗香看到孙嬷嬷就低声埋怨。
两人悄悄来到一处葱茏的竹林中,这里面根根翠竹迎风飒飒作响,能将挡住她们说话的声音。
“我是实在没法子了,我才听人说,死了的凌官儿其实是个男的?”孙嬷嬷看着暗香,心中无比希望她摇头,但她从暗香眼中看不到一点惊奇的神色,好像一切就那么理所应当:“是,他就是小主子。”“天啊。”
孙嬷嬷愣在那里,暗香低声说:“小主子人没了,你节哀吧,抓到杀害他的人,楼主会给你交代的。”“杀害他的人?”孙嬷嬷苦笑着,她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你怎么?”暗香发现孙嬷嬷情绪很不对头。
“我杀了我的儿子,我的亲生儿子,才生下来就被东宫抱走了,都没喝过我一口奶,谁叫我出身卑贱呢。我以为他在那场大火里死了的,没想到他竟然活了下来,难道是被东宫的人带出宫外的?他来宫里是为了找我吧?我竟然害死了他。”
孙嬷嬷喃喃自语,暗香也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一步:“什么?你!难道说,是你换了那把剑?”
“是,那天我们在水榭分手后,我被凌官儿撞个正着,那孩子很执拗,非追着问我为什么和你见面,都说了些什么。我担心他将我们的事情泄漏出去,就想着一了百了,用一把真的开刃的剑换下了原来的那把,我哪知道,他竟然是个男子,是我的儿子啊!”
孙嬷嬷哭着说不出话来,暗香也面色沉重,她听到英王说凌官儿背后有东西后已经猜到凌官儿就是流落在民间的小皇孙,只是做梦也想不到,竟然是因为自己和孙嬷嬷的会面将小皇孙推向了死亡。
“你啊,也许当时小主子听到我们的谈话,他心里有些起疑想问问你,没想到你会错了意,唉,这也真是命里的劫数,若是小主子是个正常的年轻男子你自然能分辨的出,哪成想他没有长大,还装作女子,谁能把他往小主子那去想啊。”暗香这番话,也是在宽慰孙嬷嬷,只是此时的孙嬷嬷,已经万念俱灰,什么都听不进去了,眼前不停晃动着凌官儿死之前紧紧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还有上台前对着自己,似乎有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说起。
想来养大他的人已经告诉过他的身世,他知道自己亲妈在宫里,只是不确定是哪一个。是自己和暗香的对话让他猜到了真相,可是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呢!
孙嬷嬷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暗香怕她这么大动静引来禁卫,不想叫她哭下去,可是又觉得这世间最悲哀的事情莫过如此,也没法劝阻,只能尴尬地站在那,这时就听着竹林外有人说:“青天白日的怎么有人这么哭,这不是给宫里添晦气吗?看看是谁在哭,给我抓起来。”
“糟糕,是王将军!”暗香心中暗自叫苦,自己也是一时心软,竟然叫孙嬷嬷这般哭个不停。此刻周围已经传来哗啦哗啦分着竹林走来的声音,暗香灵机一动骂道:“呸,和你有什么关系,许是老天爷显了灵,谁叫他冒充女子进宫的,这是天诛地灭。”
孙嬷嬷被她骂的一头雾水,刚要反问,就听着王恒问:“你们俩在这里作什么?”
“见过王将军。”两个人给王恒见礼,暗香说:“田妃那里都树倒猢狲散,孙嬷嬷想来关雎宫,求我给娘娘做个引荐。刚才说到凌官儿的死,她心里酸楚哭了出来,犯了宫中忌讳,求将军饶命。”
“敢在宫里哭,真是活的腻歪了。”王恒脸色很臭:“赶紧走,再哭,就把你们都送去慎刑司。”孙嬷嬷低头连声答应着,和暗香一前一后往外走。
王恒又故意刺激道:“孙嬷嬷,是你给死了的凌官儿挂上的宝剑吧。”孙嬷嬷悔过身,茫然点点头。
“哼,挂的好那种人死不足惜,咱们娘娘慈悲为怀,竟然赏他火化骨灰和公公们一起入塔供奉着,要依我看,不如扔出去喂狗。”孙嬷嬷脸色惨然,又对着王恒福了福,踉跄着往外走。
王恒微微一笑,待她们走远,吩咐禁卫小校道:“看紧了,这个人怕是要寻死,不能让她死透了,知道吗?”
小校答应着:“放心吧将军。”L
ps:网络故障,手机发的,有错字什么在手机不好更改
☆、四百零八决战京师(二十四我要报仇)
“孙云晓,孙云晓……”
这声音悠远的像是从地缝里钻出来。
孙嬷嬷缓缓睁开眼睛,喉咙好疼,火辣辣的,胸口还有些憋闷,一口气堵在那不上不下的,硌得慌。
“孙云晓,你醒了。”
又是那声悠长的声音。
叫我吗?这个名字有三十年没听人叫过了。十岁那年,父亲,全家男丁被抄斩,自己和母亲没入内廷为奴,不久母亲也死了,这世间再没人叫过自己的名字,所有人都冰冷冷地称呼她孙宫人。就连那位小太孙,春风一度也只是因为喝多了鹿血,随便找个看的顺眼的宫人解决问题,叫自己什么来着?只是一声喂?对,就是那一声,喂你过来了,就此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十七岁的少女正是花骨朵一般的年纪,却被那十二岁的少年压在身下,完成那人生中最重要的形式,而那少年只叫她一声喂。
前尘往事走马灯一样在孙嬷嬷脑子里过了一遍,这时就听着一个声音问她:“你害死了亲子,罔顾人伦,该当何罪?”
孙嬷嬷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周围乌漆麻黑的看不清,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正前方是有一团光亮,这是什么地方?竟然用夜明珠照明?孙嬷嬷在这宫里多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知道这用夜明珠照明的必然是极为尊贵的主子,心道莫非我没有死,被救下来送到王贵妃宫里审问?
正寻思着,那声音又说:“凌官儿已经在阎王那将你告了,我们这边审问完了送你去阎王那和凌官儿对质。”
凌官儿?阎王?这里是…… 孙嬷嬷慢慢站起身,这才看到正前方端坐着一个面目模糊的人,头上戴着高高的帽子,一身说不清是哪里的袍子,左右各站着俩人,一个一身黑衣黑帽,同样面目模糊。另一个白衣白帽,头发挡住了半张脸,夜明珠的幽幽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
“看见到城隍老爷还不下跪。”左边的白衣人尖着嗓子说。
孙嬷嬷明白了。原来自己是真的死了,这是白无常,正前面端坐的是本地的城隍。她老实地跪下说:“我不服,我也不知道凌官儿是我那苦命的孩儿,一切都是误会。我因害死了凌官儿,心里难受,已然以命抵命,为何阎王爷还不放过我。” “凌官儿听到你们的谈话向你询问,你就一点都不怀疑吗?”
白衣服的人又问。
孙嬷嬷这下是真的相信一定是在地府,否则自己和暗香的话怎么白无常都知道。
“凌官儿是女孩儿家扮相年纪也对不上,我如何能猜到他是我的儿子。都是前生的冤孽,都是报应。” “你讲讲都是什么报应和冤孽,如实讲来不得欺瞒,本官可以向阎王求情。免你下油锅之苦。”
那城隍说。
“我本是被籍没入宫的官眷,本来一直在翠微宫,后来当年的皇太孙误饮鹿血,正好遇到我便有了**缘,哪晓得珠胎暗结,隐太子担心皇太孙年幼被人弹劾,便封锁了消息,我生下的孩儿也被隐太子抱走。十八年前东宫俱焚,我以为我那孩儿也死在里面,直到半年前。有个女子说是我娘家的姐妹要求见我,这女子就是暗香,她告诉我原来我的儿子在东宫大火前被侍卫护送走了,只是路上遇到追兵。孩子跟着奶娘和侍卫走散了,还说我那孩子儿身上背负着巨大的秘密,我当时高兴地什么似的,原来我那孩儿还活着。后来暗香也不知走了什么门道进了宫,和我见过几次面,商议如何寻找我那孩儿的事情。同时她还说其实太孙并没有死,就在宫外等着我们一家团聚,哪晓得那凌官儿正是我那苦命的孩儿,偷听到我们的谈话暗中试探,我担心她走漏了消息便将他唱戏用的那把剑给换掉了。”
孙嬷嬷大致讲完事情经过,长叹一声,眉目中锁着万种哀愁,流露出一股万念俱灰的无奈。
“暗香联系你不单是只说这些吧,她要你做什么?” 那城隍又问。
“她给我一包药,要我在万岁到田妃那里留宿时下到茶水里,只是万岁这段时间并未宠幸田妃,那药还在我房间藏着。”她说到这里苦笑道:“万岁爷是天子,我若是真毒害了天子,那便是逆天行事,怪不得现在遭到了报应。一切都是天意。”
城隍哈哈大笑,看向白无常说“怎样,我说暗香有鬼,你一直不信,现在有了证人,你可信了吧。”
孙嬷嬷也是个精细人,听到这里察觉情况不对,睁大眼睛问:“你们……”
她抚摸着脖颈间的勒痕:“我记得自己是真的悬梁自尽,这痕迹还在,难道这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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