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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最宠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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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堇昭眯了眯眼睛,往后一跳,站在了窗外。
  徐嬷嬷走到窗前,轻声说:“姑娘大病初愈,身子还要将养些时日呢,所以我让她早些就寝。”这话是解释,也是警告相爷莫要打扰姑娘安睡。
  谢堇昭领会,可是心中还是很不爽,他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守在马车的晨曦见谢堇昭出来,惊讶地说:“相爷怎么就出来了?”
  “嗯,没进去。”
  “为何不进?”
  谢堇昭站在车前,瞥了晨曦一眼,淡淡道:“你与林徳瑜一同去那通风干爽的牢房睡一晚。”语毕步进车厢中打了个响指,说道:“暗一,驾车回府。”
  不知何处冒出一个黑影,跃到了驾驶位上,马鞭子轻轻一抽,马车快步前进。
  站在原地的晨曦懵了,怎么连他都要去牢房呆一晚了?他轻轻一跃,在墙上一个借力便翻上了屋顶,对着一个黑暗的角落问道:“暗二,相爷刚才为何没进去?”
  一会儿,角落中飞出一个竹筒,里面的小字条上龙飞凤舞地写着:相爷进去的话,就得扑倒徐嬷嬷。
  晨曦这才一拍脑袋,对啊,怪不得他刚才下迷药的时候总觉得遗漏了什么。可是为什么林大人也得一并受罚呢?
  像是知道晨曦所想,角落又抛出一个小竹筒,字条内写到:“林大人欺骗了相爷。”
  晨曦挠挠头,欺骗了什么?


第40章 
  梁夫人在房中来回踱步; 想着相爷那架势,怕是多拦几次这国公府说不定就会倒下了。到时他顺理成章地将蕴儿接走; 她是想拦也拦不住,这如何是好?
  田嬷嬷见梁夫人自醒来开始便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便提议道:“要不夫人带姑娘离开京城一段时日?到时姑娘差不多及笄了,也就不用顾虑太多。”
  “离开?”梁夫人停下脚步; 考虑这个可能性。
  “是呢,反正夫人在国公府左右也无事; 不如带着姑娘到外面走走,呆上一年半载再回来?”
  离开,离开。梁夫人喃喃自语; 陷入了深思。片刻后忽地一抬头; 双手一合:“对了,志宁的墓在远方呢; 我可以带着女儿去拜祭。可是,谢相不会跟来么?”
  “不会。”田嬷嬷肯定地说:“谢相从不步出京城。”
  “为何?”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大概是皇上离不得谢相吧。”
  主意打定,梁夫人便去跟梁蕴说了这事情。
  徐嬷嬷听后也赞成,说道:“百善以孝为先; 姑娘去给父亲上炷香也是应当的。”
  梁蕴见徐嬷嬷这般说; 也就点了头。
  梁夫人想着打铁趁热; 急忙吩咐立刻备好出行用品,赶紧启程。
  “要么明天再去?”梁蕴双手抓了抓衣摆,脸上微红; 道:“我今日打算去相府来着。”
  梁夫人一看梁蕴那脸色,心里道了一声糟糕。这丫头也起了心思了,若然放任两人这般下去,怕是要闯祸。
  这个世道可是不会管你是不是两情相悦,要是毁了名声那可是要被人诟病一辈子的。
  她就是一个好例子,这案件一出,哪怕她是迫不得已,哪怕是别人怎么同情她,可她依旧是一女伺二夫的人。纵然儿子世袭了国公的爵位,但其余世家正室夫人也不再与她来往了。
  可想而知,这名声于女子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我昨日做了个梦,你爹说没能保护你们很是愧疚,我就想着,让你们兄妹平平安安的样子给你爹上一炷香,好让他安心。”梁夫人哀叹了一声,很是伤心的样子继续说道:“若是你不愿就罢了,娘不想勉强你。”
  梁蕴轻轻拉过她的手,软糯糯地说道:“娘别这样,我跟你去,今天去。”
  得到梁蕴的应允,梁夫人马上唤来梁舜荣,吩咐他今日带上礼品去相府道谢,然后再赶来与她们汇合。
  梁蕴轻轻补上一句:“哥哥帮我跟堇昭说,我出门一趟,回来给他带好吃的。”
  ……
  梁蕴坐才马车中,掀起了帘子,那宏伟的城门影入眼中,她心里忽然有些落寞。
  徐嬷嬷给梁蕴递过一块红枣糕,哄道:“姑娘吃点儿吧,自京城出去到下个歇脚点怕是还有一段时间。”
  梁蕴看着那糕点,却感到没什么胃口,她摇了摇头,继续看向窗外。
  “姑娘自从解毒后就瘦了不少,也不想以往般爱吃了。”徐嬷嬷轻叹,仿佛在自言自语般说道:“也不知相爷是否喜欢姑娘这般瘦。”
  她手上忙沏茶,眼角却留意着梁蕴的一举一动。果不其然,梁蕴玉手一伸,便取了一件红枣糕放入口中。
  徐嬷嬷侧过身子隐去笑意,看来还真是郎有情妾有意,相爷的好日子快到了。
  只是梁夫人的忧心也没有不对,相爷向来不近女色,如今开了窍,怕是会一发不可收拾。看他那晚攀窗的样子就知道了,向来冷漠无情的相爷竟然如此冒失的举动,简直无法直视。
  徐嬷嬷想起那晚相爷看到她时吓到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前方的马车请留步。”
  外面的一声喊打断了徐嬷嬷的思绪。
  前面带头的梁夫人的马车停了下来,梁蕴的马车自然也跟着停下。
  徐嬷嬷打起了帘子探出半个身子,见不远处一辆简朴的马车驶了过来。
  驾车的男子看起来皮细肉嫩的颇为年轻,一身崭新的粗布麻衣。靠过来之后也不下车,态度高傲,对着徐嬷嬷阴阳怪气地说道:“我家公子要与你们一起同行,我把车驶在中间,你们安排侍卫护好。”
  徐嬷嬷在宫中多年,哪能看不出这人是宫中的内监?听他这不容拒绝的语气,车中之人定然是地位不低。她整理一下表情:“敢问车中是哪位贵人?”
  “不该问的就别问,做好你的事情就好。”太监一点都不和善。
  “不得无礼。”车中人发声,随后车帘子被掀开:“徐嬷嬷,许久不见。”
  “太子殿下。”徐嬷嬷有些诧异地下车行了礼。这太子为何会在此处出现?而且还是这身装扮。
  徐嬷嬷在心中快速地算计了一下时间,此趟远行乃是临时起意,而且梁夫人为了躲过耳目特地租用了普通的马车。按路程来算,梁舜荣应该这个时候刚到相府,相爷也该是刚知道不久;而太子此刻便到了,若非真碰巧,那只能是国公府内有太子的眼线了。
  此刻的太子,头上以布条绑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一身素布衣,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求学书生,而且除了驾车的太监,并无带其他侍卫随从。
  他下了车,将徐嬷嬷扶起,又将前来准备行礼的梁夫人止住了动作:“徐嬷嬷与夫人不必多礼,在外一切从简即可。”语毕微微一笑:“还望夫人不要恼我打扰才是。”
  “不敢,能与殿下同行乃是民妇之幸,不知殿下是要去往何处?”梁夫人端庄有礼地笑着,但愿与太子的方向不一致,否则这一路上少不得要增添许多麻烦了。
  太子没有回答梁夫人,他看了看身旁的马车,那窗帘紧垂着,可是那右下角却是露出了一只软润的指头。他扬起笑:“小蕴儿,不用偷看了。”
  梁夫人这才意识到梁蕴还没下车行礼,急忙唤道:“蕴儿,赶紧下来给太子殿下行礼。”
  “不必,我说了出门在外一切从简,之后的日子也是不必行礼了。”
  之后的日子?梁夫人心中顿时冒出了不好的预感。
  手指头缩了回去,车帘子打起,梁蕴在徐嬷嬷的搀扶下慢吞吞地下了车。她大眼儿将太子打量了一番,问:“你的伤好了么?”
  “得蕴儿挂念,我心甚喜。”太子眼中也带着笑意:“我的伤早好了,今日得父皇允许微服民间,碰巧见你们出城,便想着一起同路,也有个伴儿。”
  “可是我们要去拜祭父亲,路途很遥远呢。”梁蕴软软地说着。
  “不打紧,我本就无目的地,小蕴儿去哪我便去哪。”
  “哦。”
  随着梁蕴轻轻一应,梁夫人心中就咯噔了一下。看了这这太子还真是打算一路跟随了,这般参合进来目的何在?她看着太子的笑容,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荒谬的想法,但愿这个想法是错的,不然的话事情可就麻烦了。
  “前方的马车稍等一下。”
  又等?徐嬷嬷抬头看去,只见人群喧哗急速躲避,一辆简朴的马车正在路上飞奔而来。
  这又是谁家的马车?梁夫人感到头痛万分,选今日出门还真是选错日子了。
  “小丫头,快来迎接你的世子哥哥。”
  爽朗的声音落下,马车也就刚好到步。张子聪利落的跳下马车,他左手负在身后,右手轻摇纸扇,一贯的翩翩公子形象。
  “见过太子殿下。”
  梁夫人与徐嬷嬷又是一番见礼。
  “免礼,没想到会在此处见到堂弟,真是巧。”太子和曦地笑着。
  “我是专程来寻小丫头的,没想到会在此处见到殿下,的确是巧啊。”张子聪将话给了回去。
  两人四目相对,同时扬着笑。
  “世子也要一起去么?”梁蕴偏着头问道。
  “相爷让我来保护美丽的小姑娘,你说我能不来么?”张子聪合上扇子,一脸的无奈。
  “那他自己不来?”梁蕴嘟着小嘴,脸上起了淡淡的红晕。
  张子聪淡了太子一眼,哀叹着直言道:“没法子啊,威武将军重兵在手,皇上又不是傻的,怎么也得将相爷留在京中当个要挟嘛。”
  “原来他不能离开京城啊。”梁蕴有点儿失落。
  太子不在意地笑了笑:“堂弟多虑了,谢相有才,得父皇重用事务繁忙才离不得京而已。”
  张子聪淡笑,语气却颇为挑拨:“那太子应当留在宫中辅助皇上才是,莫要长途跋涉了。”
  “我替父皇微服民间,视察民情,此举也是辅助。”
  “太子忧国忧民,臣弟佩服。”
  “过奖。”
  道上两旁不知何时停留了好些小娘子,纷纷掩嘴低呼,抛来了关注的目光。也不知是哪儿来的两个美男子,光是看看也觉得赏心悦目。
  徐嬷嬷瞥了张子聪一眼,责怪他引来了众人的注意。她轻叹一口气,说道:“既然都是同路,那便起行吧。”
  梁夫人抓着时间问道:“敢问世子爷,是否从相府过来的?”
  “当然。”
  “那……我家舜荣为何没与你一起过来?”这个问题自张子聪说是相爷让他来的时候,梁夫人就想问了。只是见他与太子言语中交锋,一直不敢插话而已。
  “他呀……”张子聪忽然一脸的同情:“估计还要过些时辰才能来了。”


第41章 
  当年老国公将两个儿子身份调换; 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将四郎安葬在南边的边境。边境离京城很远; 这一趟要是走陆路的话没个半年怕是到不了,就是走水路再改陆路也得花两三个月的时间。
  梁夫人当初就是想着这一来一回,中途走走停停也就一年了,蕴儿回来也就及笄了。可是她却没预料到会多了两个同行者。
  这太子有何目的她暂且不知; 但太子身份何等尊贵?别说途中可能出什么意外,就是磕着碰着了; 她们也落得个保护不当之罪。
  然后还有个世子爷,他那话中的意思明摆着就是:相爷在京中捆着你儿子等着呢,你带着女儿玩个几天就好回去了。
  把这些事情想明白的梁夫人坐在马车中坐立不安。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要么咱们就别去了; 现在就回府吧。”
  田嬷嬷移了个位置; 坐到梁夫人身边替她按摩着头部,安抚道:“都已经出来了; 就当赏个景,玩几天再回去吧。夫人跟姑娘分别许久,趁着这机会多增添些感情还是好的。”
  “可这太子殿下和世子爷……唉……还有舜荣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而且国公爷怎么说也是未来的大舅,相爷不会太过分的。”
  田嬷嬷笑了笑,小声地靠在梁夫人耳边说:“夫人要么换个想法吧。譬如说; 有殿下和世子在; 这次出门所有的费用就无需咱们出了。这样想的话心里会不会舒服一些?”
  梁夫人被逗笑了; 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没好气道:“就你小家子气,净想着着银钱。”
  “能不想吗?老太爷分家的时候; 大多财物都给了那边了,国公爷刚世袭这位置就得停俸三年。上回国公爷带姑娘上街采买用的钱,可都是你把那不多的嫁妆典当好些贵重的而得来的。为了这趟行程,你把剩下的能当都当了。”田嬷嬷毫不忌讳地说道。
  “他们是我十月怀胎所生,我就是自个儿不吃也不能饿着了他们。那些嫁妆留着有什么用?能用得上才是显了它们的价值。不过听嬷嬷你这么一说,我心情还真是好了一些,既然他们非要跟来,那总得让他们付出些代价。”
  梁夫人嘴上说得轻松,心底却是在烦忧的。以往四郎就说过,他自小身子骨弱了一些,又不太会说话,所以老国公向来是偏宠会说甜话哄人的梁志源。如今虽是将国公职位袭给了舜荣,可国公府以往所营的铺面都已全数分去了那边。由此可见,即使到了现在老国公还是偏宠那边的。
  如今的国公府只有开销没有进账,已是囊中羞涩了。
  ……
  傍晚时分,车子停在了镇上最好的客栈。
  一下车,张子聪就嚷嚷着要太子请客,太子微笑着点头答应。于是一群人现下就坐在了客栈里最大的包间中。
  “掌柜的,给我们一人安排一间上房,然后再将你们店里招牌菜全部送上来。”张子聪豪迈地吩咐着。
  中年掌柜眉开眼笑地应了。
  “我说小蕴儿啊,你待会儿可得多吃些,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张子聪那语气仿佛是他在请客一般,转头跟太子说:“殿下,你也千万别要客气。”
  太子淡笑不语,他身后的小太监看不过去世子爷抢尽了风头,插话道:“是我们殿下请的客,世子爷还是客气些好。”
  “啧啧,这话说得。”张子聪将合着的扇子对着小太监摇了摇:“你世子爷我是去哪儿都不客气的,若然你家太子殿下舍不得,我请客又何妨?”
  “出门匆忙就随意挑了个人跟着了,臣弟可别介意。”太子语气温和,轻轻瞥了小太监一眼:“咱们就是自家人吃顿饭,你不用伺候了,下去用膳吧。”
  小太监有些委屈,可是也领命下去了。
  梁夫人心思转了转,和太子是自家人只有世子一个,这意思是让她给布菜了?也不知猜得对否,但先按着做肯定错不了。于是她示意徐嬷嬷和田嬷嬷也一同去用膳,自己站了起来给太子添茶。
  太子看出了其行驶,连忙阻挠,急道:“夫人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将你们视作家人一般。”
  “民妇不敢。”梁夫人说着便跪在地上。
  梁蕴一听也是急了,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也不敢。”上回被罚的印象太深刻了,她再也不要尝试第二次了。
  “夫人快请起。”太子扶起了梁夫人,缓缓说道:“我自小身在帝皇之家,却羡慕民家中姐妹同桌和乐融融。想着如今就剩我们几个便想着体验一番,没想到吓着夫人了。”
  梁夫人看不出其说话真假,但他毕竟是太子,只好顺着他意了,她徐徐落座,赞道:“人人都赞太子殿下脾气好,将来必是一名仁君。”
  “夫人过奖了。”
  太子说着话,拿起茶壶便要给梁夫人倒茶。将梁夫人吓得连忙拿起茶盏躲避:“殿下千金之躯,这万万使不得。”
  “不是说了要像寻常百姓一般么?夫人莫要惊慌。”
  “殿下可别为难梁夫人了,别说是她,我现在的心也惊慌惊慌的。”他比了个捧心的动作,说道:“就怕太子殿下转头就要治我们一个不敬之罪了。”
  “堂弟多心了。”太子如此说道,但是也没再强求要给梁夫人添茶了。
  言谈之间,饭菜也上桌了。
  众人自然是等着最尊贵的太子先起筷。只见他优雅地执起了筷,夹了一块糖醋肉就往梁蕴的碗里放。
  梁蕴正要说谢谢,却见那肉眨眼间就被一旁的张子聪自她碗中夹走,落入了他的口中。她不甘地啊了一声。
  张子聪立刻取过公筷,给梁蕴碗里补夹了一块儿。
  梁蕴见又有肉了,就不与她计较,笑眯眯地吃了起来。
  太子瞅了张子聪一眼,面色不变,又往梁蕴碗中夹了几件其他种类的菜。可是菜一到梁蕴碗中又被张子聪夹走了。
  张子聪随后又给梁蕴补添回去。
  太子便是再和善,此刻也显露出一丝不满:“堂弟这般是何意?”
  张子聪抬头,理所当然地答:“刚才不是说了吗?怕你转头要治我们不敬之罪。”
  ……
  晚膳过后,便各自回到了房中。
  “嬷嬷,你说这太子刚才是什么意思?”梁夫人眉头不展地拨弄着茶盏的盖子。
  “这个……奴婢也不好说。不过奴婢看着,太子对姑娘的照顾有点儿过了。”田嬷嬷回答得谨慎。事实上,太子对姑娘那热情的样子,要说没点心思,她是不信的。
  “就连你也看出来了。”梁夫人听了田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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