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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最宠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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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蕴闪着大眼说:“嬷嬷好厉害。”
  徐嬷嬷却是一叹:“姑娘,嬷嬷年纪大了,可不能跟着你一辈子的。”


第18章 
  出了这样的事,院里比以前更安静了一些,虽不算得上是人人自危,但工作比平时更加卖力了几分。
  几人回了房间,紧闭房门。
  梁蕴若有所思地说:“起初见着豆芽儿,觉得挺胆小的,没想到她如今仿佛变了个样子一般。”
  如意接话道:“肯定变了呀,用了姑娘的药膏,现在白里透红都成美人儿了。”
  “不是说她表面的样子。”吉祥面带肯定,说:“姑娘说的应该是她性格吧。”
  徐嬷嬷看了眼吉祥,微微地点头。
  然而不论豆芽儿变没变,眼下这处理问题却是个麻烦。
  徐嬷嬷跟梁蕴分析道:“现在是豆芽儿偷了药膏给她们用,所以她们感恩的对象不是姑娘你,若是重罚了豆芽儿,那么这些人必定会记恨于姑娘。若是不重罚豆芽儿,那这偷窃的歪风发展下去,其他人也会有样学样。”
  “这怎么行呢?明明是用了姑娘的药膏,怎么能反过来记恨姑娘?”如意急道。
  徐嬷嬷轻笑,语气有些讽刺:“给药膏她们的是豆芽儿不是姑娘,她们哪会管这药膏的主人是谁,更加不会管是怎样来的,她们只会管有没有得用;而对于豆芽儿来说,这药膏不是她的,她有没损失,又能换了好几个对她感恩戴德的人,这简直就是赚了。”
  徐嬷嬷又将那个罐子打开,继续说“这件事到最后,她们和豆芽儿都有得益,亏的就只有姑娘。归根究底也是姑娘软绵,所以她们不将姑娘这个主子放在眼内。”
  吉祥听了徐嬷嬷的话后,担忧地问:“姑娘打算怎么处置?这事情可不好办,豆芽儿要是送官府,这玉肌膏的事情必定会传出去。除非……”除非把她杀了,只有死人才不会将消失泄露出去,然而这话她却不敢说出来,姑娘这么单纯,怕是会污了姑娘的耳。
  梁蕴还在思考着,忽然门外传话说晨曦求见,如意在梁蕴的同意下开了门。
  “姑娘。”晨曦站在门外,挠了挠头,欲言又止。
  忆起而且第一次见着豆芽儿的时候,晨曦那沉重的表情,梁蕴便知道他此次是为了豆芽儿而来。“你想我怎么处置她?”
  晨曦一愣,没想到姑娘已经猜到自己的来意还问得这么自己,于是他也干脆地回道:“我知道,豆芽儿此番行径绝不能姑息,我只求姑娘留她一命。”说完,行了个礼,急匆匆地走了。
  “我都没答应他留不留,他怎么就走了呢?”梁蕴半趴在桌子上,淡淡地说道。
  徐嬷嬷见梁蕴心情不太好,吩咐吉祥去厨房做些红枣糕过来。轻轻拍打着梁蕴的背,慈爱地说道:“这晨曦也是个通透的。姑娘也不用急,暂且将她们关着吧,姑娘想好了再罚也不迟。现在先把礼物挑好,明个儿让相爷陪你去景府。”
  梁蕴坐直身子,稍微振作一下精神。深吸了一口气:“嬷嬷,豆芽儿原本是有疤的,那就把疤痕给回她吧。”
  要将疤痕给回去,就只能将豆芽儿的脸重新划伤。对于梁蕴这个决定,徐嬷嬷有一丝的惊讶:“姑娘?”
  梁蕴软糯的声音带着坚定:“我看她过得苦,于是就帮助她了。我不需要她回报我什么,但我帮助她并不是为了让她害我重视的人。恢复容貌让她丢失了做人的基本操守,那就让她回到原来把。以后她不能再暴露于人前,也就不能将这个事传出去。”她轻轻抿了一口茶:“知道我有两罐药膏的人不多,只要我把完好的那罐藏好,这罐当着众人面前分给那几个人用掉。那以后她们即便说出去,也未必有人信。”
  徐嬷嬷欣喜地感叹:“姑娘成长了。我觉得这办法也好,既然她重获新生但却不愿好好生活,竟然要做个人神共愤的偷儿还不知错,那还是回到从前的好。”
  ……
  梁蕴一下午都是泱泱的没精神,礼物选来选去都没选好。
  吉祥觉得,要姑娘做这样的抉择,对于姑娘来说还是负担太大了。不然的话也不会连平日爱吃的红枣糕也只碰了两小口。思来想去的,吉祥忽然就提议道:“姑娘既然没在府中到礼物,不若出门逛逛吧,也许能看上些好玩的。”
  梁蕴听见出门,忧郁散了一些,吩咐如意给她更衣。
  吉祥又提议:“相爷今日在家中呢,要不让相爷一同前往?相爷与景将军相熟,也许能帮得上忙。”
  “你这是诓我吧,送给瑞琳又不是送给景将军,他跟景将军熟有什么用。”
  “那你去景府做客,也得带点礼物呀,总不能只给景姑娘一个吧。”
  梁蕴想了想,觉得吉祥说得对,心思一定,还没更衣就去寻谢堇昭了。
  如意拿着衣服不解地说:“给景府的常礼不是已经备好了么?”
  吉祥戳了戳她的头:“难道我不知?你这个笨蛋。”
  梁蕴毫无阻拦地进了谢堇昭的院子,大手一推门板便闯进了书房。
  “堇昭,你和我一同出门去选给瑞琳的礼物吧。”
  谢堇昭描绘着丹青的手微微一顿。晨曦替谢堇昭回复:“姑娘,相爷从不逛街。”
  “为什么?”
  “因为少爷从来不去人多的地方。”
  “为什么?”
  “因为少爷不喜欢有人靠近他。”
  “为什么?”
  “因为……因为……”这下晨曦词穷了,他求救地看向谢堇昭。
  “回去更衣,我在大门前等你。”谢堇昭淡淡地说了一句。
  什……什么?晨曦掏了掏耳朵。我没听错吧?
  梁蕴高兴了,走前还不忘刺晨曦一句:“哼,骗子。”
  晨曦不敢置信地看着谢堇昭:“相爷,你真的是相爷么?”
  “门外那垃圾清理了没有?没有赶紧给凌府送回去,别挡路。”谢堇昭面无表情地说着,将案桌上的丹青收好,瞥了晨曦一眼步出书房。
  傻愣的晨曦终于相信,相爷真的要出门逛街了,那他刚刚如此自信说的那些真的是骗人的么?还是说他一直被相爷骗了?
  ……
  这次出门乘坐的不是相府公用的马车,是谢堇昭私用的。这马车是御赐的,款式为京中独有的一款,奢华无比。马车所过之处,都聚了不少围观者。
  梁蕴挑起车帘的一角观看了一阵子,喃喃地说道:“怎么今天上街的人这么多?”
  车厢极大,谢堇昭在车中悠闲地沏着茶,手持着一本杂记默不作声地看着,对梁蕴的问题一律不作答。
  梁蕴再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回头见谢堇昭的玉萧放置在桌面上。
  通体碧绿的玉萧圆润通透,他无论到哪儿都带着这萧。梁蕴一时好奇便取来观看,玉萧在手中冰凉透心。
  “别碰。”谢堇昭冷冷地喝止。
  梁蕴吓了一跳,刚想放下,谁知握着玉萧萧身的那只手忽然感到一丝异样,玉萧下方的一头忽然“噌”的一声从萧身内刺出半截利剑的剑身,同时剑身正往她双腿刺去。
  空气似乎凝固在一瞬间,待梁蕴回过神来,利剑已不见,玉萧也回到了谢堇昭的手中。而他的左手却是冒出了一股血红。
  “啊!”梁蕴惊叫:“你流血了。”
  “闭嘴。”
  “怎么办?怎么办?你流血了。”梁蕴此时已是六神无主,眼泪不断地涌了出来。
  晨曦在外头询问:“相爷,怎么了?”
  “去最近的医馆。”谢堇昭冷静地回答。
  晨曦心知不秒,也不多问,赶车的速度更快了一些。
  梁蕴跪在谢堇昭身前,死死地捂着他那流血的手,眼泪已模糊了视野。
  “嘘,不要怕。”
  低沉又带着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梁蕴微微抬头,脸颊便贴上了他的脸。他伏着身子,单手怀抱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安抚着。
  “没事的。”
  他的沉稳的话语就像有魔力一般,安抚了惊慌的心灵。
  车子一停下,谢堇昭便放开了梁蕴,他低声说道:“呆在这里别出来。”
  她不答应,他便不下车,梁蕴只好点头。
  小小一间医馆,见来人是丞相已是慌了手脚。老中医给谢堇昭包扎的时候更是手抖个不停。
  “你到底会不会包扎?”谢堇昭眉眼间有些不耐。
  老中医一听以为要被治罪,跪在地上拼命求饶,医馆里面的药童与掌柜也吓得一起跪地高喊饶命。
  谢堇昭无奈只好自己动手,让晨曦在一旁辅助。
  车厢中的梁蕴听到医馆传来一声声的哭喊求饶声,以为谢堇昭伤得严重,含泪就下车闯了进去。
  “堇昭,你的手怎么了?”
  “不是叫你呆在车上么?”谢堇昭包扎的速度更快了,在梁蕴走进内堂时仓促地打了结。
  他将手递在梁蕴眼前摆了摆:“没事儿了,很快就好。”
  “真的么?可是刚才流了好多血。”
  “你是不相信我?”谢堇昭语中带着些凌厉。
  梁蕴拼命摇头,但眼泪还是刷刷的掉。
  “走吧,先去挑身衣服换了。”
  晨曦给掌柜付了银钱,回到车上。听着身后的车厢中隐约传来两人说话声,暗叹,相爷果然不是原来那个相爷了,刚才是怕姑娘见着那伤口哭得更厉害所以才让姑娘呆在车上的吧。
  正想着猜透了相爷的心思的晨曦忽然眼神一凛,右手伸出在虚空中抓住了一个飞来的小竹筒。这举动熟练而快速,仿如不经意伸了下手一般。他往车厢轻敲两下,将小竹筒放进暗格。
  车厢内,谢堇昭让梁蕴给自己沏茶,避过她的目光将竹筒内的内容扫了一眼。
  “有辆马车一直在跟随。”这是暗卫给他的信息。
  谢堇昭目光一凝,将竹筒放回暗格中。


第19章 
  待梁蕴出门后,徐嬷嬷便把一干人等提到外院中央来。吩咐自院中的所有奴仆一个不漏底围在一旁观看,院门敞开让别院的人也可以来看。
  徐嬷嬷腰板端正地坐在板凳上观察着,吉祥和如意候在一旁。
  几名婶子毕竟是没犯错,看上去面色还算好。而豆芽儿还是那副倔强的样子,就是一边脸颊肿起了,看着有些怪异。唯独崔嬷嬷垂着目,似是在沉思着什么。
  “崔嬷嬷,听说你是自己卖身为奴的?”
  “是。”崔嬷嬷应道。
  “我刚查下了,并没有豆芽儿的卖身契,所以你女儿还是白身吧?”徐嬷嬷又问。
  “是的,所以徐嬷嬷你不能将我女儿发卖出去。”崔嬷嬷语气中透着自信。
  徐嬷嬷冷哼:“白身就能做违法的事了?”她眉间紧皱“有你这样当母亲的?不好好教导女儿,竟然带着女儿走上歪路。”
  “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我替我女儿承担一切罪责。”崔嬷嬷别过眼,不再说话。
  徐嬷嬷转头对着豆芽儿,冷漠地说道:“豆芽儿你可知错?”
  豆芽儿抬头,冷笑:“我错在没个好的出生,不像你们姑娘命好。”
  “晨曦来为你求情了。”徐嬷嬷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豆芽儿先是一愣,随后冷冷地说:“你告诉他,让他死了这个念头吧,我是要嫁官老爷的,决不会嫁一个奴仆。”
  崔嬷嬷此时也插话:“对,我女儿要做官娘子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背地里的那些动作,想让我女儿配个仆人?没门。”
  徐嬷嬷失笑:“一个偷儿还想当官娘子?怕是这疤痕没了,心也大了。只是我不懂,姑娘帮你去了疤是大恩,你这样做难道良心就不会过意不去吗?”
  问的是豆芽儿,可答的却是崔嬷嬷,她撇撇嘴说:“我自然是感激姑娘的,所以我最近给姑娘做吃食特别用心。”
  豆芽儿接话:“她好命,出生在好人家。不然哪儿来这些好东西?我若然有这些,我定会拿出了救更多苦难的人,才不像她这般藏着掖着。”
  豆芽儿每每说着都是姑娘出生好,敢情她是觉得出生不好的人就理所当然可以偷窃了,也许姑娘所说的豆芽儿变了,是看穿了她扭曲的心了吧。
  徐嬷嬷摇摇头,慢慢地站起:“你们现在心比天高,我已无话需要问了。这几位婶子,我们姑娘念你们并无犯错,体谅你们的苦楚,将这剩下的药膏给你们。只是药膏就这么多了,再有需要的话,咱们姑娘也无能为力了。”
  吉祥陪着徐嬷嬷慢慢地走着,徐嬷嬷颇为感慨:“像她这样的人,我在宫中见得多了。一朝得意就昏了头,最后悄悄消失在宫墙之内的多不胜数。人呐,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走才是正途。”
  徐嬷嬷离开后,几位婶子每人拿到一小盒药膏,感恩戴德地说着好听的话,差点就将梁蕴封为在世神仙了。
  崔嬷嬷见状,爬了起来,鼓着眼睛问正在分派药膏的如意:“姑娘不罚我们了?”
  “怎么可能?”如意鄙视了崔嬷嬷一眼:“嬷嬷你以为你给姑娘做好吃的就是报恩了?怕是你忘记了你已经卖身给相府了吧,你就是个厨娘。”从前不知崔嬷嬷是如此贪心的小人还能聊上几句,如今多说一句都觉得恶心。
  如意打了个手势,一旁待命的婆子立刻跑上去将豆芽儿压制着。
  豆芽儿这一刻才真正地慌了,她惊叫着不断挣扎:“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崔嬷嬷也是吓得面容失色,急忙上去帮忙拉扯,可是没帮到豆芽儿脱身,自个儿倒是被另外两个婆子给压下了。
  如意双手叉腰,扯开嗓子:“崔嬷嬷伙同女儿偷窃相府贵重物品。姑娘善心,就不送去官府了,但相府绝不能容这等宵小之徒。罚豆芽儿回复原样,至于崔嬷嬷,你另寻主家吧。”
  一声尖叫紧接着如意的话,响彻了整个外院。
  “你看我这刀划得是不是跟郑嬷嬷给的肖像一模一样?”姜婆子举着杀猪刀,看着豆芽儿满意地点头。
  一般世家中都留有奴仆的画像,以便将来出什么事情上报官府也方便寻人。相府也是如此。
  如意从怀中去出一副丹青,上面正是豆芽儿以往的模样。她一边对比着一边说:“只能比以前的疤痕短不能长,咱可不能欠了她的。”
  “放心吧。”姜婆子拍拍胸口,自信地挥了挥刀:“咱杀猪杀了快三十年了,刀工好得很咧。你信不信,只要你说个重量来咱不用称也能切出来。”
  信!如意默默地后退了一步。
  ……
  惩罚这事儿算是顺利完成了,但梁蕴那边却不怎么顺利。
  奢华的马车停在东大街一家店前。
  谢堇昭坐在店内满身上下都是寒意,掌柜小二等跪了一地。
  “相……相爷……”刘掌柜用袖子擦去了额上的汗,抖着唇说道:“您也知道,咱们店铺一向都以各世家为主要销售人群,是以……是以并无售卖其他的款式。”
  “哦?你意思是我这个主家得到别人家的店铺买衣服了?”谢堇昭淡淡地说道。
  他与梁蕴衣服上都沾了血迹,自然是要到自家开店服饰店换身衣服。没想到他换好了出来,却见小丫头坐在角落掐着自己的小肚子。衣服还是原来那身,掌柜的告知没有这尺码。这不是笑话么,相府经营的服饰店居然没有相府家姑娘的尺寸?
  “堇昭,你不要怪他们,不是他们的错。”梁蕴在一旁小声劝着。
  谢堇昭寒意未减,想也不想就说:“那是我的错了?”
  梁蕴嘴一扁,软软的颤音响起:“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
  看着她委屈的圆脸,谢堇昭长叹一声,寒意骤失。起来牵起她软绵的小手,淡淡地说:“咱们回去把衣服换了再出来吧,听说这东大街有家圆蹄子做得不错。”
  梁蕴眼睛一亮,又暗了下去:“不吃了。”
  “真不吃?听说炖得很是入味,肉质软中带肉劲。”
  “那……吃一点点吧。”
  晨曦跟在身后,摸摸鼻子,小声嘀咕道:真不是相爷你的错么?
  掌柜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相牵的手,顿时悔意尽升。前段时间媳妇回来说,那梁姑娘再相府很是受宠,还道夫人跟她说是未来的少夫人。他当时还当成笑话笑了一晚上。这下遭了,不听媳妇言,吃亏在眼前呀。
  “蕴儿,我的闺女呀,娘总算找到你了!”
  就在两人步出店门之时,一名妇人想着梁蕴飞扑而来。谢堇昭下意识就将梁蕴拉到自己身后。与此同时,晨曦一个闪身冲到谢堇昭身前挡住了妇人。
  “梁夫人?”谢堇昭已认出了来人,冷漠地问:“有何贵干?”
  梁夫人似是没听见谢堇昭说话一般,目光紧盯着梁蕴,拼命推搡着晨曦。晨曦伸出双手呈大字型拦着,偏就是半步不退。
  “夫人,夫人你冷静一下。”梁夫人的嬷嬷和丫鬟都来到,将梁夫人拉住。
  嬷嬷一曲膝行了礼:“谢相请原谅,我家夫人也是思女心切。”
  谢堇昭冷冷地回道:“与我何干?别挡路。”
  梁夫人此刻已是冷静了几分,她哀泣地说:“谢相,你身后的姑娘是我那失踪的闺女儿,求你让我过去看看她可好?”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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