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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妻_九斛珠-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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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王的人就在外面,她只消保住性命,这一趟冒险,就是赚了!
    穿梭的人影间隙中,忽然出现了个魁梧的身影,手中大刀虎虎生风,几乎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之态。面前的阻拦被相继清除,陶靖双目赤红,浑然不顾腰腿负伤,以一把锋锐的重刀开路,终于杀到了阿殷身边。
    阿殷身上的重压为之一轻,叫了一声“父亲”,换来陶靖的冷脸——即便她是为了救回兄长,父亲却还是不愿意她这般冒险,阿殷清楚,却不后悔。
    随后便是冯远道、常荀、定王府的侍卫,各自仗剑而来,与阿殷和陶靖并肩而战。
    再过片刻,又一道人影穿破阻碍赶来,竟是高元骁。
    阿殷已然来不及细问其中缘由,只与陶靖等人合力往外冲杀。在场之人皆是高手,合力抗敌,所向披靡。
    这地宫道路幽深曲折,似乎有数不清的人不间断的冲过来阻拦,各自身手不弱。
    阿殷不知道她已砍伤了多少人,却发现冲过来的人愈来愈少。
    外头传来此起彼伏的呐喊,隐隐传入耳间。
    “殿下带着卫军来了!”匆忙之中,常荀高声开口,是鼓舞,也是震慑。
    有人开始往外逃脱,亦有人舍下阿殷等人,往密道的方向冲过去。
    阿殷终于能缓口气,却觉精疲力尽。看向父亲陶靖、表哥冯远道和常荀,甚至高元骁时,面上却忍不住浮起笑意。从前在西洲,在擒拿突摩时,只有冯远道与她并肩而战,力克恶贼,那时的她所想的,只是如何擒住对方,却从未有过性命之忧。
    而今日,她却是真正的死里求生,虎口求存。
    然而这终究也是值得的。
    至少在她看来,很值得。
    门口渐渐近了,能清晰听见外头厮杀的动静。高健挺拔的玄色身影挥剑疾奔而来,宝剑挥舞之间,近身者皆遭血肉横飞。他的面目没有半点表情,只死死盯着门内,衬在火光血色的背景上,冷厉凶煞。
    阿殷心中彻底安稳下来,精神稍振,率先杀出门口。
    外头是一处猎户的院落,门墙已然不见,火把光芒中,猎户打扮的男女正与官兵对战。
    迎面定王带着寒冷的夜风撞过来,伸臂将她接住,继而舍了众人,飞身上了屋顶。他的手臂如同铁铸,紧紧箍在阿殷腰背间,似乎要将她勒断。夜风冷冽的吹在手臂上,面前的胸膛却是滚烫,阿殷紧贴在定王胸前,听到他胸腔的剧烈跳动,急促而凌乱。
    “殿下……”阿殷抬头想要开口,定王却俯身封住她的唇舌,粗暴而用力。
    他的手臂愈收愈紧,滚烫的唇瓣重重压着她吸吮,吻得毫无章法,却叫阿殷脑海中几乎空白。
    好半天,定王才稍稍松开,额头抵着阿殷,浓墨翻滚的眼底映出血色,咬牙道:“谁许你这样冒险!”
    
    第74章 2。15
    
    夜风清寒;阿殷方才激战之下精疲力竭;抬眸瞧着定王,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的眸中有疲色,笑意却是明朗;“殿下觉得不值得冒险吗?我却觉得值得!”
    定王气急,呼吸尚自不稳;“走之前便叫你在家中等我,有事交于常荀;都当耳旁风了!”
    “一直躲着能有什么用处?只会被步步紧逼。这次虽险,收获却也不小。大悲寺的事翻出来,代王没了藏身之处;更能揭出他的罪行;殿下也不必再为此费神费力;利远远大于弊。怎么就不值得?”阿殷不服气;笑容微收。
    定王一路疾驰而来;心急如焚,瞧见她这态度;更是皱眉道:“代王算什么;最要紧的是你的安危。”
    “可我不想做只会被保护的缩头王妃!”阿殷也皱眉;抬眸直视他,分毫不让。她原以为,即便父亲不能理解她的决定,至少定王该知道,她这般冒险是为了王府,是为阻止王府的侍卫不再因刺探代王之事而遭暗中毒手。谁知道盼了半天,没等到他半句肯定,却反而只有责备。他难道觉得她只能躲在身后苟且求生吗?明明她可以做得更好!
    阿殷双眸瞪圆,月色下瞧见定王眼底带着些微乌青,知道他也劳累,到底将赌气的话咽回去。
    定王明白她的意图,也知道挖出大悲寺是多么要紧,心里却还是生气——
    她究竟是否知道,在得知她被代王捉走时,他有多担心?
    她究竟是否知道,他有多看重她!
    两人依旧相拥,却都沉默不语,眼神交织着对视了片刻,阿殷皱了皱鼻子,就想走开。
    定王却就势将她拽回来,伸手拭去溅在她脸颊的稍许血迹,解了披风递给她。
    夜风里,墨色的披风沾了稍许血迹,猎猎而动。
    确实是有些冷了,深秋子夜的寒冷与白日的温暖相比,简直两重世界。阿殷犹豫了下,伸手接过披风系上,将冗长的地方打成结吊在背后,鼓嘟着嘴,“殿下还有旁的吩咐吗?若没旁的,卑职先告退!”
    又开始自称卑职。
    定王低头觑她,看到满满的不服气,瞧她伤势无甚大碍,便道:“没有吩咐,等着回府。”
    说罢,竟自跃下屋顶,再度回到场中。
    永初帝自太子被惑之事后,对代王观感更恶,只是碍于外头言论,极力隐忍。今夜听得定王的奏禀,晓得时机已然成熟,分派过来的卫军足有两千之数,分数路将大悲寺包围。代王藏匿在此处的虽也有不少精锐,面对上千的卫军,又有冯远道、常荀、高元骁和陶靖等人在,这会儿已成困兽,渐渐被围在正中。
    阿殷失了兵器,身体又负伤疲累,便由定王择个卫军带领,到安全处等候。
    对于大悲寺的围攻还在继续。寺中僧侣尽数被惊动,定王带来的小将手持金牌,率人挨个搜查,从佛殿到精舍僧房,一处都不曾放过,那几位东襄来的高僧尤其严格。后面的地宫几乎被翻了个遍,代王逆党无处藏身,或战死在当场,或被卫军擒获,或由后面的密道逃出——密道之外,也派了卫军把守防范,足可瓮中捉鳖。
    半个时辰后,局面初定。
    永初帝先派了两千卫军给定王,后头竟又调了北衙禁军过来接手。
    定王也未恋栈,将原先卫军交割过去,又留下冯远道和陶靖在此襄助。
    众人都聚在山坳中,独留阿殷在空旷处坐着,越想越是气闷——明明前一刻还当众……下一刻却又翻脸不认人,板着张臭脸来训斥。她也不是平白冒险,为的还不是王府?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正腹诽呢,忽听背后一声“陶殷”,转过头去,却是高元骁。
    这附近有五六十名卫军奉命守成一圈,离阿殷足有五六十步。高元骁孑然走来,比起场中忙成一团的常荀等人,不知为何竟显出落寞之态。他的身躯在地上投了暗影,徐徐走至阿殷身边,面色晦暗难辨。
    阿殷只是一笑,起身抱拳,“今日之事,多谢高将军!”
    “陶殷——”高元骁顿了下,望一眼场中正自交接的定王,有些艰难的开口,“来大悲寺之前,我曾找过定王。”一句话说完,却又不知如何接下去。从那日雨中生出的荒唐念头至今夜在官道拦路,他仿佛中了魔,明知已上了岔路,却还是一意孤行。为那道惦记了两世的倩影,时而心中犹豫,时而念头狠绝。至此时,疯癫几乎消磨殆尽,他有些疲惫,做最后的尝试——
    “大悲寺是虎狼之地,你孤身过来……是为令兄,还是为定王?”
    这话问得奇怪,阿殷瞧出他面色不对,谨慎道:“兼而有之。”
    “那么——”高元骁盯向阿殷,月光下的面孔依旧美如天人,叫他总能失去分寸,“你当初跟随定王,是为了临阳郡主。之后呢,姜家倾覆,代王终将势败,你答应嫁给他,甚至甘愿做侧妃,是因为真心,还是因为你知道他的将来?”
    “我……”
    “不必急着回答!”高元骁仿佛抗拒她脱口而出的答案,仓促打断。趁着四下都忙于清缴,他凑近阿殷,低声道:“你有没有想过,定王的结局或许也会改变?姜家被查,代王如今一败涂地,京城的情势与从前早已不同。你或许不知道,那时是代王闯入宫中杀了太子和皇上,定王才能名正言顺的登基,这回没了代王,谁去帮他杀人?难道真如传言所说,要他弑兄杀父?陶殷——他未必会成为你能依附的人!”
    极低极低的声音落入耳中,却清晰的砸在阿殷心头。她看向高元骁,在其中察觉似曾相识的疯狂。
    前世在高家那座院落中,他就曾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她,低声说代王终将事成,他会以从龙之功,许她荣华富贵。
    阿殷忍不住后退半步,“所以呢?”
    “今晚我曾找过定王,告诉他我知道你在何处,但他不听。反而派人来冒险找你,惊动守卫,险些将你置于死地。陶殷,他并非如你所想那样在乎你。““你知道我在哪里?”阿殷下意识的觉出不对,“你威胁殿下?”
    高元骁避而不答,眼瞧着定王处理完了手头的事,似要往这边走来,遂道:“我死过一次,不惧怕任何事情。功名利禄唾手可得,我得不到的只有你。陶殷,我想过了,就算来日谋杀亲王,我也要把你夺过来!”
    “你疯了!”阿殷绝未料到高元骁会说出这番话来,目光一凛,断然道:“知道我最初为何厌恶你?就因为你不择手段,盲目自负。这回的事若换成殿下,他必定不会借机要挟,他行事磊落坦荡,值得人跟随。而你,只会仗势威胁,鬼祟谋事,秉性不改。若殿下当真有好歹——我绝不会放过你!”
    她眼底腾起的厌恶与从前相似,甚至那陡然锋锐的目光,也不似从前做同僚时的光景。
    高元骁立在夜风中,只觉浑身凉透。
    原来她一直对他的心意拒而不纳,是因为这个。从一开始,她就心怀芥蒂,从没想过接纳他。即便他帮她对付临阳郡主,斩除姜家,保住陶靖和陶秉兰,在姜家被斩的刑场上心有灵犀,她的心意也不曾改变分毫。她依旧只当他是前世的恶人,认为他是个不择手段的疯子。
    高元骁方才的气势迅速消散,眼底隐藏的疯狂如风过云散,剩下的只有悲哀。
    所有的试探、犹豫、煎熬,依旧只是他一厢情愿。
    她的心中眼中,从来没有过他。
    浑身皆如落入冰窖,高元骁甚至连抱拳的心思都没了,道了声“告辞”,便转身大步离去。
    后面定王走过来,站在阿殷身边,瞧见她眉目中尚未收敛的锋芒。
    “怎么?”他随手拂去阿殷肩头的枯叶,瞟了眼渐行渐远的高元骁。
    阿殷收回目光,吁了口气,“高元骁这个人,殿下还是该防备。”
    “心性不定,行事浮躁。”定王随口便给了答案,“我心中有数。回府吧,快些处理伤口,常荀还等着去领罚。”
    阿殷愕然,“领罚?”
    “违背命令擅自行事,自当领罚。常荀——”定王回头扫一眼颇显垂头丧气的常荀,“服气吗?”
    “微臣失职,愿意领罚。”常荀的声音显然也不怎么愉悦。
    阿殷怎不知常荀是被她连累,没料到定王当真这样不讲道理,气恼之下,肩膀微斜,自他手下滑出,气哼哼的要走。定王当即斜跨半步跟上,握住阿殷的手臂,“我罚他自有道理,他也愿意领罚,你还气恼什么。”
    ……
    哼。
    
    第75章 2。16
    
    由大悲寺回到城中;竟已是寅时初刻。
    朱雀大道两侧的街市坊巷皆在沉睡,没有人察觉城外庄严佛寺中的殊死搏斗。
    阿殷今日精神紧绷,方才又经了一番搏斗;此时只觉疲累之极,也没心思再去王府,打着担心陶秉兰的旗号,中途往静安巷的家中去了。定王倒也没阻拦;将随行的几个侍卫都派出去;命他们将阿殷好生送回;另吩咐人去请郎中,给阿殷处理伤处——今夜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定王府中还不及陶家安静。
    回到家中,厅中灯火通明;陶秉兰站在廊下,满面焦灼。
    阿殷同他报过平安;等那女郎中赶来处理完伤口时;几乎已至黎明;如意还在旁边伺候;阿殷却已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黑甜一觉;醒来时屋内明亮,街市间的吆喝声断续隐约。
    阿殷睁开眼坐起身,如意便凑了过来,“姑娘醒啦?”
    “什么时辰了?父亲回来了吗?”
    “早就回来了,听说皇上召见,带上少爷急着入宫去了。才是未时,姑娘起来洗漱了刚好用晌午饭,都是姑娘爱吃的。”如意利落的将衣裳一件件递给阿殷,吩咐人打水进来。阿殷经了一夜休息,精神奕奕,才准备往定王府去探探消息,外头却有人来,是宫中侍卫打扮,召她迅速入宫面圣。
    阿殷不敢怠慢,当即换上官服,跟随他入宫,到得麟德殿,却见里面站了不少人——
    定王、冯远道、常荀、陶靖和陶秉兰都是昨夜在场之人,此外还站着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高晟、韩哲两位宰相和中书令常钰都在当场。殿中众人皆是朝中高官,阿殷还是头一回入宫面圣,多少有些拘谨,端端正正的走过去行礼,“微臣陶殷叩见皇上。”
    永初帝道了声“平身”,也不绕弯,便问阿殷昨晚被捉的经历。
    阿殷当然不会隐瞒,简略将经过叙述完毕,又如实回答永初帝的几处疑问。随即永初帝便命她起身,面上不知何时浮起了笑意,“朕竟不知你还有这等胆气,看来玄素说你不输给隋铁衣,倒也非虚言。陶靖教女有方!”说话间,目光只往阿殷和陶秉兰脸上瞟。
    他虽然早就知道这对龙凤胎,今日却还是头一回同时见着两人,但见陶秉兰丰神俊朗,阿殷眉目如画,果然有当初那人的模样。不免又看向冯远道,思及诚太子在东宫时的情形,见陶家众人与冯远道皆与定王投契,依稀与当年诚太子与冯家的情形相似,心中多少宽慰了些许。
    旁边韩相也是面带笑意,瞧了定王一眼,便向永初帝行礼道:“当日突摩之事,陶司马便叫人刮目相看。这回深入虎穴,胆气确实可嘉,臣以为,此次大觉寺之事,陶司马当居首功,机敏果断,可为人臣之表率。皇上应重重封赏。”
    “当然要赏!”永初帝笑容未减,“冯远道和高元骁皆赐以金银,陶靖向来行事勇毅果断,堪当大任,依旧复左骁卫将军之职。至于陶殷,功劳固然高,只是如今已封四品,再加封却没有合适的官职。十月之期在即,便命礼部着意筹备,以正妃之礼来办!”
    定王听他提及婚事,还以为永初帝是要以此功劳赐阿殷正妃之位,听到只是正妃之礼,心中微诧。
    然而这已然是永初帝格外恩赐,定王晓得皇上的性情,未在此时力辩,只同阿殷谢恩。
    *
    永初帝的旨意传下去,礼部立即奉旨提了规制,重拟聘礼礼单,隔日便将增补的聘礼风风光光的抬到了陶家门前。陶靖不过半年时间便恢复三品将军之职,阿殷又得礼部张扬的操办,自然羡煞旁人。
    阿殷瞧着那摆满院子的聘礼,却还是不解。
    院里没有旁人,阿殷站在陶靖身边,嘀咕:“既然都准了正妃之礼,怎么皇上还是不松口?还以为他会给个正妃的位子呢。”
    “正妃之礼是给外人看的,皇上面上也有光,他自然乐意。只是——”陶靖目光稍黯,抚在阿殷肩上,“你娘亲虽认了季先生,皇上心里怕未必没有怀疑。皇家的正妃何等尊贵荣耀,家世出身皆不能马虎,皇上若为此顾忌,也是情理之中。”
    他这语气当中,竟自藏了歉然的意思。
    阿殷忙道:“顾忌就顾忌吧,没什么要紧的。”
    陶靖忽然叹了口气,目光扫过满院聘礼,仿佛怀念,“若她还在,就能亲自送你出阁。”
    阿殷闻言,面色也是微微黯然。
    父女二人正自感叹,忽听外头门房禀报,只当是礼部的仪礼还未完,忙迎过去。
    才走两步,却见定王一身墨色长衫,负手而来。
    他身后没带半个随从,进院后目光只往满院聘礼上扫过,旋即朝陶靖欠身,“陶将军,能否借一步说话?”
    “殿下请。”陶靖侧身让开,由阿殷陪定王入厅叙话,他正好闲着,便叫人将聘礼归置入厢房。
    而在客厅之内,阿殷斟了茶递给定王,脸上并没有平常的朗然笑意。
    定王躬身凑近,像是在细辨她的情绪,“还在生气?”
    “殿下果真罚了常司马?”阿殷清晰记得那日出宫时常荀一瘸一拐的姿态,心中又觉得不忿起来,解释道:“皇上也说了我入大悲寺是勇敢之举,殿下还是觉得我行事不妥?”
    “父皇赏你,是拿你当臣子看。臣子为君上卖命,自然要重赏。”
    “阿殷,你是我的妻子,与臣子截然不同。”
    定王肃容,颇为认真的态度。
    “哪有什么不同。”阿殷嘀咕,不敢苟同。
    她倔强起来的时候,这股劲头着实令人意外,两天了都还在赌气,讲道理也听不进去。定王不再强辩,藏在背后的手伸出,将一团白色毛茸茸的东西递到阿殷跟前。
    兔子?阿殷眸中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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