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皇家妻_九斛珠-第10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儿臣遵旨!”定王未穿甲胄,是寻常的墨色衣袍,抱拳躬身之时,面目沉肃。
    极远处,争杀之声已隐隐传来,在极度安静的殿中,清晰可闻。
    永初帝阖上眼睛,嘴唇微微颤抖——不是为情势,而是为那对母子。
    最亲信的妻儿合谋夺位,即便早有预料,在真正面临的这一刻,老皇帝还是忍不住的心寒。从前的所有父子夫妻温情尽皆化为利剑刺入胸膛,那对母子恐怕还不知道承乾殿中有定王坐镇,只想趁着他无力坐镇大局,打着个清君侧的旗号,攻破宫门将他诛杀。
    杀夫,弑父,背君。
    他曾给予他们的地位、荣耀,尽皆反噬。亲自养出的猛虎,凶性大发。
    *
    迥异于承乾殿内的安静,承乾殿以南的光顺门和崇明门外,杀声正浓。
    太子和孟皇后皆穿了护身软甲,遥遥立于光顺门外,被太子亲卫军层层守卫。东宫位于皇城西南侧,建制几与朝廷相仿,文武官员俱备,东宫守军亦有两千人,都是孟皇后授意挑选的精锐。此次附逆的右神策卫将军段元杰,娶了崔家女儿,是太子颇为信重的连襟,最先被孟皇后策反,仗着所守卫的位置之利,开了昭庆门后反手攻打光顺门的卫军。
    仗打得很艰难。
    光顺门的卫军人数不算多,然而带兵的陶靖和高元骁却是此次在泰州和北庭沙场上立了军功之人,非段元杰所能相比。宫内各门没有城墙可以据守,数千禁军混在门外厮杀,陶靖与高元骁如同两尊门神,骑马牢牢把守在门外,将近前的叛军尽数斩杀。
    然而对方人数确实太多,太子卫军两千,加上被段元杰调集过来的右神策军,几乎杀得人手酸。
    军士们不知承乾殿内情形,所能做的,唯有听从主将号令,冒死拼杀。
    不久,左右银门外,亦陆续响起争杀之声。负责戍卫北侧宣武门的龙武卫将军也在听说窦玄勾结定王谋逆后,奉东宫之命前往承乾殿“救护皇上”,被两侧的羽林军拦在门外。
    威仪堂皇的宫廷之内,除了把守最外围宫门的禁军未被调动之外,余下的禁军几乎倾巢而出。
    永初帝坐在承乾殿中,听着隐约传来的动静,目光愈发阴沉。
    他并不愿在这时候起身耗费体力,却又挂心光顺门的情形,焦灼之下,还是让宫人敞开南面窗扇。被信重的妻儿率兵逼宫,守卫在侧的却是从前时时提防的定王,这多少有些讽刺。
    外头的动静入耳,让从未经历过战事的永初帝心惊不已,老皇帝眉目阴沉的听了许久,稍露焦急,道:“如此攻杀,何时才能结束?”
    “禁军共两万余人,若如此攻杀,恐怕两个时辰也不能停止,伤亡也会极重。”定王拱手,适时道:“儿臣以为,可暂时将太子和皇后放进来,余下的拦在外面。届时太子和皇后反而被困,父皇再适时放出太子和皇后已被诛杀的消息,外面的叛军,不攻自破。”
    这是个速战速决的法子,风险却是永初帝最初不愿承担的——
    太子和皇后兵临承乾殿,老皇帝的危险难免更增一分。
    定王在后晌商议时就已提了此法,永初帝顾忌着危险未曾首肯。定王背负了老皇帝多年的猜忌,若执意建言,老皇帝恐怕还会怀疑他有私心,是以当时没有再提。直至此时永初帝面露焦灼,他才旧话重提。
    魏善为永初帝着想的,又不曾见过杀伐阵仗,想法跟永初帝一致,当即跪在榻边,迟疑道:“皇上万金之躯,若容叛逆之人到了承乾殿外,恐怕,会更加凶险。”
    永初帝不语,看向定王。
    他知道面临的风险,也确实想尽快了结这场宫变,不愿闹出更大的动静。
    犹豫许久后,老皇帝最终按下了那些许担忧,道:“就按玄素说的办。玄素,由你领军,如何?”
    定王当即道:“儿臣愿与众位将军合力,将作乱之人斩杀在承乾殿外。只是,无论情势如何,父皇万万不可走出这承乾殿,刀剑暗器防不胜防,父皇不能有半点闪失。”
    “好,让窦玄去传旨。”永初帝看向定王,“殿外的事,尽托付给你。”
    “儿臣遵旨!”定王起身,大步出了承乾殿,执剑立在殿外,黑衣猎猎。
    天依旧阴沉,不过戌时初刻,就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承乾殿外的地方不算宽敞,五百名精锐整齐列队,四周则点满宫灯。
    定王在殿前玉玠上按剑站定,夜色之中,背影如天神英武。
    窦玄的命令传出去,左右银台门和崇明门依旧死守,光顺门的陶靖和数百士兵却被窦玄以救急为由,调往临近的崇明门。皇后见之大喜,当即令人猛力冲杀,将高元骁团团围住后,两千名东宫卫军冲开宫门,将太子和孟皇后围在中间,迅速冲入光顺门中。
    谁知太子和孟皇后才冲进去,那才被调走的数百兵士却又中途折返,奋力将太子卫军拦腰斩断,而后紧锁宫门。
    孟皇后久在宫闱、太子又处于东宫中,玩弄人心的手段固然驾轻就熟,却从未真刀实枪的见识过打仗。原本因冲破宫门防守而狂喜的笑容尚未绽开,瞧见被斩断的尾军时,两人都怔住了——原本是想逼宫夺位,如今却被套入了觳中?倘若外围四门久攻不下,她和太子岂不是被瓮中煮鳖,自投罗网?
    光顺门外杀伐依旧,门内却是短暂的安静。
    陶靖带领守军在外较多,在内只有数百,都团团围在门口,防止他们反手来夺门。
    太子卫军是奔着承乾殿去的,好容易冲杀了进来,当然也不愿再往这道门上费力气。
    深沉夜色下,两方对峙,却并未交手。
    冷汗渐渐渗出,孟皇后站在太子卫军环绕之下,掌心竟自湿腻。太子惶然看向皇后、段元杰和东宫的数位武官,那几位也是面面相觑,迟疑着是否该前进。
    最终还是孟皇后发话了,“南衙还有卫军是不是?设法令他们增援,集中兵力攻破光顺门!”
    南衙的左右屯卫军共有近五千人,属南衙十六卫所辖,负责戍守宫城南侧的各处衙署。孟皇后对北衙禁军能够插手,在那边能做的却有限,所以此次密谋,只在禁军中安排,未敢向那边出手。
    此时既然都已举事了,哪还有什么顾忌,当即道:“窦玄谋逆,挟持皇上、本宫和太子,谁能调左屯卫军救驾?”
    段元杰当即道:“末将愿往!”
    “好。务必尽快赶到!”
    段元杰应命。他毕竟是一卫之主将,身手比之其他兵士高出许多,想冲出这一道宫墙并不难,当即返身往外冲杀。
    孟皇后强自镇定,在千余名太子亲卫的护持下,往承乾殿而去。
    承乾殿外,定王命侍卫点上的几十个火把左右分列,映照着中间的窦玄和两位散骑常侍。后面光线渐渐昏暗,站着数百卫兵,卫兵之后的殿前玉玠上站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因天色昏暗又离得远,孟皇后看不清他的面容,只当是永初帝仓促间调来的哪位将领。
    调来将领又如何?
    孟皇后的心绪渐渐又安定了下来。
    朝堂上下百官,莫不是皇帝和东宫的臣子,她的身边站着储君,她又何惧?至于永初帝,呵,那位老态龙钟的病皇帝在里头恐怕奄奄一息。猜出东宫要害嘉德后,他就能撑不住病倒,而今妻儿合谋篡位,还不得气得吐血三升?能不能下榻都不知道,更不可能踏出这承乾殿——能踏出就更好了,一道冷箭放出去,他都未必躲得过!
    反正都走到这份上了,孟皇后反而是意料之外的镇定。
    她收拢双袖,稳稳站在那里,威仪端贵如旧,“窦玄,还不行礼?”
    “圣上有旨,犯上作乱者,杀无赦。”窦玄冷声回答。
    孟皇后嗤笑,“你与魏善、冯远道合谋,勾结定王谋害皇上,还敢矫传圣旨?皇上在哪里,本宫要见皇上。”不待窦玄答话,又道:“本宫与太子此举,是为救护皇上而来。太子已奉皇上密旨,派人往南击杀定王,他早已伏法,正被押送回京。众将士听旨,窦玄勾结定王谋逆,软禁皇上,矫传圣旨,罪无可恕!将其斩杀,助太子救护皇上者,爵封侯位,赏赐万金!”
    窦玄是个武夫,哪里料到孟皇后竟然会有这样厚的脸皮?
    他跟人打架从未输过,耍嘴皮子功夫却不擅长,孟皇后一番长篇大论,他半个字也未回应。
    太子当即现出怒色,厉声斥道:“大胆窦玄,还不认罪!今日即便你能挟持皇上,等定王被押回京,你等罪行依旧会被查明!众将士——窦玄谋逆作乱,罪当株连九族,你等只是奉命行事,被窦玄蒙蔽。弃暗投明,协助救护皇上,既往过错不究,论功封赏!”
    他是永初帝亲自册封的太子,这十余年中,虽然未必有多高的声望,地位却异常稳固。
    储君的地位仅次于天子,旁边还有孟皇后这中宫娘娘,这般严辞厉色,还真能蛊惑人心。兵士们只是听命于主将,这些天不曾见过永初帝,皇上的旨意都是经窦玄之口传来,更不知太子“羁押”的定王已然回宫,闻言虽不至于动摇,却多少觉得疑惑。
    夜色暗沉,火把晃动,映照在孟皇后脸上。
    她端端正正的站着,姿态尊贵,“你们要抗旨不遵,继续跟着窦玄作乱?”
    目光徐徐扫过,多年养就的尊贵气度毕竟非旁人可比,窦玄身后的兵士中,渐渐有人面朝太子屈膝跪地。而后是第二个,第三个,参差错落的,前后竟有十来个人跪地行礼。
    窦玄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阴鸷的目光扫过,却未动声色。
    氛围霎时凝滞,有那十个人带头,兵士中有人看着这阵仗,难免也疑惑动摇。然而他们能戍卫承乾殿,自然也不愚蠢。皇上固然立了东宫,却也将守卫宫禁的职责交给了窦玄,那几乎就是把性命托付过去了的。说窦玄谋逆?并不太可信。只是相处日久的兄弟中,有人带头投向皇后和东宫,多少如劝言一般,动摇他们的心志。
    而窦玄则还是岿然立在那里,剑柄紧握。
    孟皇后最擅玩弄人心,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便朝太子递个眼色。
    太子遂厉声道:“神策卫和龙武卫已识破窦玄阴谋,赶来救驾。继续犯上作乱的杀无赦,你们可都想清楚!”
    他的话音未落,忽听地上铮然作响,一柄漆黑的长剑呼啸着飞来,端端正正钉入太子跟前的地砖。
    这动静委实太过突兀,且利剑出鞘,携风带寒,竟吓得太子险些失声,忙往后退了两步。太子卫军立时左右收拢,将他护在正中。
    所有人的心神皆为这铮然剑音所惊,齐齐朝利剑飞来的地方望过去。
    暗沉的夜幕中,宫灯朦胧,照不清楚那人的面容。然而那魁梧的身影缓缓行过来,如峰岳般挺峙,即便看不清面容,那身隐然的威压气度,已叫在场的许多人心惊。渐近火把,他的面容也渐清晰起来,冷肃的眉眼被火把映照,如同染了血色,叫人惧怕,不自觉的敬畏。
    竟然是定王!
    他怎么会在这里!
    太子与皇后齐齐失色,窦玄身后的禁卫军中,少数心存犹疑、正艰难抉择的兵士,也霎时松了口气。
    “太子说本王已被父皇密旨羁押,正在回京途中?蒙蔽禁军的是窦玄,还是你?”定王声音冷厉,回响在承乾殿前,清晰落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皇上已察觉太子和皇后谋逆,故将皇后禁足,密旨召本王回京,诛杀乱贼。皇上有旨,犯上作乱者,杀无赦!”
    他一声令下,窦玄随即做出手势,身后的卫兵中当即有利剑出鞘,将方才投靠太子——抑或早已被太子买通,却未被窦玄察觉的兵士斩杀在地。
    骨头断裂的声音在静夜中分外清晰,殷红的血洒在地砖,被斩落的首级立时滚落在地。
    太子自幼养尊处优,杀人也都是指使部下,半点不沾血迹,何曾见过这等场景?
    那些带血的惊恐面孔被火把照得狰狞,乍然落入眼中,太子只觉腹中痉挛般,猛然呕吐起来。
    承乾殿前的空地上,只有太子的呕吐声传来,一声一声,将太子卫军的信心渐渐瓦解。
    定王的出现让情势陡然折转,羽林军中隐藏最深的棋子已被拔除,那猛然的杀招已足以震慑人心。
    暗夜的风鼓动墨袍,定王执剑在手,指向太子,道:“拿下。”
    
    第126章 结局(上)
    
    承乾殿前,随着定王一声令下; 窦玄和左右散骑常侍同时举剑; 攻向对面的太子卫军; 身后的五百军士亦随之扑杀过去。火把在激战中跌落,金戈交鸣之中,杀声四起。
    永初帝卧在榻上; 听得心惊胆颤。
    四周的窗扇早已紧闭,将卷着血腥气的夜风隔绝在外,然而那铜制烛台上面; 烛光还是忽闪明灭,如被劲风所扑。
    近在咫尺的激战; 逆贼的剑锋与他只隔着一道殿门。
    纵然知道定王能控制局面; 老皇帝还是握紧了手掌,微微颤抖; 甚至隐隐后怕。
    殿内有骁骑营戍卫; 陪在永初帝身边的却只有魏善。
    “定王殿下久经沙场,还有窦将军在; 皇上尽可放心。”魏善跪在榻前极力安抚,见老皇帝须发皆颤; 取了旁边温着的参汤奉上,却被永初帝挥手推开。他抬头瞧着永初帝的神色; 劝解的话终于停在嘴边,低低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息,却将永初帝的疑问勾动起来——
    “皇后和太子; 朕待他们向来不薄。你听这阵仗,他们怕是把东宫的兵都调过来了,想弑君谋逆。魏善——朕亏待过他们吗?为了这把龙椅,他们母子二人,当真是要置朕于死地?”微微颤抖的声音,苍凉而心痛。这朝堂天下,任何人谋逆,他都不会意外,甚至当时定王手持兵符在外,被诬私藏军械谋逆时,他也没觉得多心痛,只以帝王的姿态,安抚稳住。可如今谋逆的,偏偏是他最信任的结发妻子和寄予厚望的长子。
    “朕就算对旁人亏欠,也不曾亏欠他们半分。”永初帝喃喃。
    魏善垂首瞧着老皇帝手背上的青筋和泛白骨节,殿外的厮杀声声入耳,他跪久了膝盖疼,不自觉的靠着龙榻坐下。从当年的王府到如今的深宫,他始终跟在永初帝身边,亲眼看着永初帝如何维护皇后的中宫威仪,如何对太子苦心教导、极力扶持。
    “皇后和太子所得的一切,来得太过容易了。皇上越是对他们好,他们就越会觉得,这一切理所当然。”魏善苦笑,“老奴多少也算是旁观者清。这些年皇上信重太子,不管是朝堂还是私下,露出的都是要把江山天下交给他的意思,从没有告诉过他,这东宫的位子,其实不是只能给他。太子认准了皇上的心思,在东宫整整十年,不知道有多少回,幻想过君临天下的情形。”
    这话有些僭越了,魏善稍稍顿住,继续叹息。
    永初帝摆摆手,“你不必顾忌,这种时候,朕只想听真话。”
    “太子把皇上的爱护扶持视为理所应当,心安理得的受了皇上赐予的尊荣,甚至也许,已经想好了将来继承大统,将如何尊太后、封皇后、治天下。他这个梦已经做了太久,久得他早已将皇位视为囊中之物。可忽然有一天,皇上将他的美梦惊醒了,他忽然发现,原本该属于他的一切,或许要落到旁人手中。皇上,您说,太子会怎么想?皇后娘娘会怎么想?”
    “他囊中的东西,自然要拼力守住了——哪怕,是弑父杀君。”永初帝哂笑,眼神黯淡,“是朕糊涂了。”
    先予后取,还是关乎至尊皇位,这是大忌啊。
    他怎么就没想明白呢?
    老皇帝又猛烈的咳嗽起来,魏善拿明黄的帕子伺候着,等永初帝咳罢时,锦帕中间,赫然是一团浓重的血迹。
    魏善手腕一颤,脸色立时变了。见永初帝正自阖目喘息,仿佛昏睡,忙又将锦帕收起,蜡黄着脸,悄悄藏在袖中。
    *
    殿外,太子的卫军已被冲散,却还是凭着股成王败寇的执念,不肯罢手。
    窦玄和冯远道分头将太子身边诸位武官拿下,定王归剑入鞘,站在太子跟前,“皇兄打算束手就擒,还是跟我动手试试?”他素有杀神之名,站在满地伤兵鲜血之间,冷厉的眼神压过来,便如锋锐的重剑,令太子浑身都难受。
    太子和皇后身周护卫早已被冲散,站在定王跟前,已无反抗之力。
    “父皇在殿中卧病,予我相机行事之权。四门外逆乱未平,请皇兄随我过去一趟如何?”
    “我要见父皇……”太子声音颤抖,“父皇他必定是被你蒙蔽,我要入殿陈情!”
    “拖延无济于事,皇兄别挣扎了——昭庆门外的左右屯卫军中有常荀和隋铁衣,都有父皇的旨意在手,身手更是出众。何况其中的将士,多是从东襄战事中提拔起来,身受皇恩,不会谋逆。”
    这话将太子最后一线希望彻底剪断。
    孟皇后陡然色变,太子也是惶然看向皇后。
    定王没了耐心,猛然伸手扣在太子肩上,随即扬声道:“窦玄、冯远道,护好承乾殿。”
    话音落处,黑色衣袍猎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