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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医妃:王爷真绝色-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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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宋画祠就走了,也没叫人跟着,夕月在后面看了片刻,也不上去打扰了,便连忙让人把餐盒送进去。
    满桌的菜肴摆着,孟昭衍却索然无味,当看到针身显黑色时他便一切了然于胸,心里是满满的讽刺与冷意。
    孟昭衍随便用了几筷子就让人撤去了,夕月看着却是不敢说了,王爷不比王妃,况且王爷面色更难看。
    她思忖了半晌,而后道:“王爷,王妃今晚也未吃多少。”
    孟昭衍点点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孟昭衍没等多久宋画祠就匆匆赶回来了,直勾勾看着他,神色凝重,是孟昭衍从未见过的样子。
    “我刚才看了下,针上那些,不是别的,正是毒。”
    孟昭衍点头,面色不变,依旧淡然。
    宋画祠见状才觉不对,问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孟昭衍只看着她,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你早知道为什么不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站不起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毒素积压侵蚀筋脉,长此以往,想要复原根本不可能!”宋画祠气氛大喊道。
    孟昭衍这才叹了口气,点点头,道:“我是早知道,却也情非得已。”
    “有什么可情非得已的的?你被人下毒,自己知道却不说出来,一点也不在意的吗?”
    孟昭衍苦笑。
    怎么会不在意呢?
    他是个男人,却被迫废了双腿,从此不能站立,非要靠外物才能勉强站立行走,他人可以毫不避讳说他是瘸子,他也不能反驳,因为这就是事实。
    长久因此沉寂的心,却早已蒙了不可言说的灰尘。
    “祠儿,难为你了……”
    “不是难为我,是难为你自己!你受着苦痛却不说,却是难为我,孟昭衍,你真是……”
    宋画祠已经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面对那些触目惊心的黑色银针,她心里不可避不可免得,蓦然疼起来了。

  ☆、第115章 冷情皇室

孟昭衍依旧保持沉默。
    气氛一时间僵止不动,他们对望,可是宋画祠却找不到他的视线,他们这般近,却也这般远。
    那双深邃而狭长的眸子,似最亮眼的古潭,已经寂静得投石不可破了,她说这么多,仍旧换不来他一个波动。
    宋画祠莫名平静下来,她在孟昭衍面前蹲下身,一点一点给他揉着腿上肌肉,待感觉松弛下来了,再将上掀的裤脚慢慢放下来。
    孟昭衍一直看着她的举动,心中五味杂陈,她一遍一遍说着自己是医者,于是医者就可以为人做到这般举动吗?
    若不是自己,也是其他人,宋画祠是否也可对人这般亲密,肌肤碰触却毫不避讳。
    腿上疼痛已然过去,剩下的只余麻木,但他却好像能感觉到宋画祠指尖的温度,想这样的时刻能够慢些再慢些,最好凝止于这一刻,让他把她的眉眼刻下来,记在心里,后路再颠簸漫长,也忘不掉。
    宋画祠做完这些终于抬头,看着他精致不失俊郎的眉眼,眼里起了涟漪。她问,“你能不能告诉我,这腿,是怎么伤的?”
    孟昭衍的瞳孔无声缩小,想说什么,却又莫名卡在舌尖。!
    这个问题,过往那么多岁月,问他的人不少,他已经学会并习惯着淡笑,说无碍,说无伤大雅的借口,说自己的不是,说命途多舛。
    但是那流经体骨的疼痛,告诉自己这世间的凉薄与险恶,他不巧,生在皇家,且无凭无靠,那接踵而来的刺痛与阴毒,将他一颗心早已凝练成钢,再难轻易摇动。
    他也曾看着自己的父皇,指望他能为自己讨个公道。
    可是公道在人心,却也只在人心。
    提及此,孟昭衍习惯性笑了,笑得淡然,却更刺痛宋画祠的眼,她竟然一瞬间明白了,“你要敷衍我是吗?孟昭衍,我是你的医生,你要敷衍我是吗?”
    孟昭衍的笑蓦然凝在嘴角,这人,真是天生来克自己的。
    良久,似是下了心般,他道:“祠儿诚心为我医治,我也不再藏着掖着,我腿上顽疾,确实并非意外导致不能行立。”
    他看着她,一点一点揭开自己尘封的伤痛,一字一句缓缓道:“是有人刻意下毒,残害于我,我及冠封王那年,锋芒过盛,总是刺到了某些人的眼里。”
    说到这,笑意蓦然冷了。
    “皇家富贵,是常人难享的,皇家争端,亦是常人难受的。今日我可废腿,明日就可被人夺命。我孟昭衍,是个身份尊贵人人羡慕不及的皇子,却也是个只能靠药物站立的瘸子。”
    他抬眸看了眼宋画祠,见她眼里是惊诧、同情,还有一味自己看不懂的东西。
    他端详了良久,才明白过来,那个东西叫心疼,是小时候只有在自己母亲眼里才能看到的东西。
    叫他有些怀念、留恋,还有些不舍。
    “我如今这般,也是习惯了,若是一味负隅顽抗最终只是得不偿失,那无非是弱者的表现,我要一点一点靠自己站立起来,要将所有允我伤痛的人,一个一个算过来,谁都逃不了。”
    “皇宫险恶,我如今,最担心的,却是你的安危,你既然嫁给了我,无形中就参与到了这场纷争中,我不怕他们再对我做些什么,倒是怕会对你下手。”
    宋画祠迟疑,“所以,你才不许我研药,只将我关在王府里,叫那么多人保护我,都是为了我好……”
    孟昭衍点头,“总不能我们皇子之间的事情,却叫你一个外人受到牵连,故而费劲心力保护你,不仅是答应过你,还是因为怕他们伤及无辜。”
    听到“外人”两个字,宋画祠心口无端传来一阵抽痛,她下意识扯起一抹强笑道:“我、我会小心的,我现在,只想把你的腿疾治好……你现在,还……”
    孟昭衍了然她的意思,摇头道:“没有,从前我人微言轻,受人牵制才被迫饮下毒药,当时只是轻伤,开了几味补气血的药,叫人偷梁换柱,才成了今日这番模样,现在我手中已有权利,是旁人轻易动不得的,故而没有再饮了。”
    宋画祠闻言点点头,道:“那就好,你的腿疾不至绝望之地,如果找到办法把经脉里的毒清干净,再好好调养,应该能够根治。”
    这话孟昭衍过去的日子里听得多了,但是所谓清毒的法子,人们说了几千几万遍,也没有说出来。
    但是莫名的,他就相信宋画祠,相信她。
    宋画祠又道:“我以后会常为你施针,帮你疏通经脉,靠你自身的血液循环,也能将一部分毒素带出体内,更重要的……”
    宋画祠下了决心,道:“更重要的,是为你研制解毒的法子,我刚才已经拿着银针采集了一部分毒素,对症下药最好不过,不过看样子,这毒的毒性倒是不烈……”
    孟昭衍下意识就问了,“何解?”
    宋画祠摸着下巴思忖,道:“这毒要是毒性烈一点,就不只是伤你经脉废你腿了,搞不好按你前面说的能直接要了你的命!”
    孟昭衍当然知道自己这毒,毒性不烈,不过是因为他们不好下手直接毒死自己,方才放缓了步子先拿自己的腿开刀,但没想到宋画祠想到的却是这一层,心里不禁对她又夸赞了几分。
    孟昭衍点头,道:“正是,他们对我尚有避讳,不敢真正下毒杀我。”
    孟昭衍笑笑,试图瓦解这凝重的气氛,故而道:“是否因着这一层,我还得感谢他们未曾痛下杀手,我才得以活至今日?”
    宋画祠被他气笑,气虚骂道:“感谢个鬼!我要是知道谁给我下毒让我残了这么多年,我不把人千刀万剐了,怎么解的了我心头之很!”
    说着,还装模作样地磨了磨牙,气氛终是缓和过来了。
    但是孟昭衍听着心中又是“咯噔”一声,他当然知道是谁下的毒,也知道他们为何下毒,皇家秘辛,听来总叫人心凉,此处就不便与宋画祠说了。
    宋画祠到底是皇家以外的人,为了自己的私心,为了能够保护她,很多事情孟昭衍到底瞒着他了,更何况,他们之间有名无实,两人的关系牵连脆弱得不堪一击,像是前日,宋乔淑一个心意就能两人呈剑拔弩张之态。
    孟昭衍更是不敢想。
    这些事情,索性就不必告诉她了。
    让她平平安安做自己想做的,足矣。

  ☆、第116章 商议生辰

是夜,宋画祠着人将房内东西收拾好,炭火和地龙将房内熏热,孟昭衍的腿疼未再发作,两人和衣而睡。
    三天时间一过,嫦云拖着一身伤回到了汐婉阁,宋乔淑借着去看望嫦云的借口给嫦云带了不少吃食,门口的守卫也未绝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人给放进去了,是以,嫦云这几日除了皮肉之苦外并未多经挫折。
    宋乔淑见了人就心疼地红了眼睛,她偏过头擦拭眼泪,低声道:“苦了你了。”
    嫦云笑着摇头,她的伤还未好,只能趴在小塌上,这样的姿势着实不敬,然而此刻也是没人在乎这点规矩了。
    她道:“这点苦嫦云受得了,只是苦了小姐了,小姐心意王爷不知,小姐还要继续隐忍,嫦云看着实在痛心,只可怜天下如小姐这般的苦情人。”
    嫦云这话着实说道宋乔淑心里去了,这几天她每每想起孟昭衍对待自己的每一幕场景,他冷厉的宣判,他残酷的警示,无一不将宋画祠的心戳得千疮百孔。
    宋乔淑再说不出话,声音都化为了哽咽。
    嫦云见了更加心疼,连忙拿帕子帮其拭泪。
    “小姐,如嫦云那日说的,小姐只需在王府继续蛰伏着,只待哪日王爷知道了小姐的真心,到时候柳暗花明,现下所受的这些苦楚都不算什么……”
    “是了,”宋乔淑点点头,心口愈加坚硬。
    嫦云话题一转,道:“不日便是小姐生辰,小姐先把这些糟心事放下,先想想该如何将这个日子给过了,小姐适才又长了一岁呢!”
    宋乔淑笑了一下,道:“嫦云替我记着呢,我自己都忘了。”
    “自然,小姐的生辰嫦云怎么可能忘记,待嫦云跟王妃说了,王妃定然要与小姐好好庆祝的……”
    宋乔淑心口一颤,她不知何时开始听到妹妹的名字心中就会产生浓重的情绪,长时间将她压得喘不过气。
    宋乔淑愣了片刻,而后笑道:“是了,祠儿身为王妃,手中职权定然要比你我大……”
    她不知道,自己这番话说得暗含敌意,不过嫦云倒是没有听出来,她点头继续道:“王妃对小姐向来照顾有加,当初小姐进王府不就是王妃给带进来的吗……”
    “嫦云!”
    宋乔淑一瞬间失态,她颤着嗓音大声喊着,道:“嫦云刚出来,定然是累了的,叫人将你扶回房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来人,送嫦云回房!”
    宋画祠扶着额起身走了,掀起珠帘转过屏风便再无声了。
    嫦云一个人被放在榻上着实愣住了,直到有人前来驾着她往外走还未反应过来,那侍女看嫦云还怔愣的样子没法配合,便提醒道:“嫦云姐姐,小心脚下。”
    嫦云猛然间低头,这才免了一个趔趄。
    她摸着胸口,觉得莫名其妙,小姐怎么会突然这样,她是哪句话触了小姐的霉头。
    这边嫦云摸不着头脑,宋乔淑却一阵心悸,她怎么会这样自己都不知道,只觉那时嫦云说的话将自己的面上狠狠一掴,打得响亮,打得生疼。
    嫦云这般说,她永远只是宋画祠的依附品,永远需要倚靠宋画祠过活,若没有宋画祠,她宋乔淑现在还是宋府名义上的嫡女,却要被宋枝瑶一个庶女,姚夫人一个妾打压辱骂,难有出头之日!
    一切都是因为宋画祠,所以自己要感恩戴德!
    宋乔淑按住躁动的胸口,甩开思绪,却在宁静的一刻免不了要听到宋画祠那于她来说恍若隔世的声音。
    宋画祠自然念起宋乔淑的生辰,对于这件事,她是不会忘的。
    这不,一踏入汐婉阁后便见到被人从房内扶着出来的嫦云,宋画祠皱着眉,她前几日每天也都去看嫦云,给她涂了自己配好的药,比起寻常药膏有用的多,可是今下一见,还是不免要心疼。
    她走上前去,询问道:“嫦云,你的伤势怎么样了?”
    嫦云见是王妃,不免笑道:“见过王妃,王妃给嫦云的药膏很有用,嫦云比起前日已经好了太多了。”
    “这便好,”宋画祠点头,指着屋内问道:“姐姐可在里面?”
    嫦云点头,“在的,王妃要找小姐,可需我进去通传一声?”
    “不必,你好好回去养伤,这两天别乱动,多多修养。”
    嫦云感念道:“谢王妃挂念,奴婢先告退了。”
    “去吧。”宋画祠摆手,提步往屋里走。
    宋乔淑敛了心绪,起身相迎,道:“在里头就听到祠儿的声音了,祠儿找姐姐可是有事?”
    宋画祠笑道:“姐姐不是忘了吧,再过五日,就是姐姐的生辰了,我还想着要跟姐姐好好庆祝一番呢!”
    宋乔淑心生暖意,也笑了,“这有什么好庆祝的,不过是个生辰,从前在府里,只是吃一碗面就过去了……”
    宋乔淑想到这,也有些神伤,确实,过去在宋府的日子皆是苦楚心酸,她和那时尚还痴傻的祠儿两人相依为命,祠儿就是她的一切,为了祠儿,受再多苦又如何。
    不比现在,两人不知不觉间生疏了。
    却见宋画祠执起宋乔淑的手道:“姐姐,现在不是宋府而是王府了,姐姐从前为了我受了那么多苦,现在我要姐姐享尽一切姐姐该享的福!”
    闻言,宋乔淑一怔,忽然间落下泪来。
    她倾身拥住宋画祠,口中含糊不清道:“我的祠儿!”
    宋画祠未明白现下的情况,只徐徐拍着宋乔淑的背,想让她把泪止住,笑了笑,道:“姐姐,祠儿这般做都是祠儿该做的,姐姐不必这么感动!快别哭了。”
    这么细细安慰着,宋乔淑才好不容易止住泪,她破涕为笑,道:“祠儿对我好,姐姐明白……”
    她真是该诛心了,祠儿这般对自己,她还觉两人生隙。
    宋画祠见她情绪稳定了,便道:“姐姐不如这样,我跟孟昭衍提议我们两个出府玩吧,昨日我刚出过府,外面可比府内有看头,至少好玩的多……”
    “出府?”
    宋乔淑对上次出府被人绑走的事情还有记忆,外面的世界虽然比王府精彩,却也不比王府安全。
    “是啊,”宋画祠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便道:“姐姐放心,这回你紧跟着我,小心不要走丢就好,况且明日也不比上次热闹,青天白日下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

  ☆、第117章 拒绝出府

宋乔淑仍有迟疑,却耐不过宋画祠好说歹说得劝了一番,确实宋画祠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不过出趟门,不会次次都遇到意外的,自己多加小心些就是了。
    随即宋乔淑点头允了。
    宋画祠欢天喜地地走了,宋乔淑心感慰贴,原先陡生的怨气也慢慢消了。
    宋画祠想着先把这件事跟孟昭衍说了,提前打点好,但自己心里没谱,怕这件事孟昭衍不会同意。
    毕竟是要出府,外面不知道会有什么事端要发生,昨天经历过那样的事情现在还心有余悸,但是主要还是为了让宋乔淑开心,府内舒服倒是舒服,但要是玩基本上不可能。
    古人这般无趣的作风实在不适合宋画祠一个现代人。
    回去一问,才知孟昭衍还在书房跟周准谈事情,无奈下她交代了夕月一声,趁孟昭衍现在不在,连忙又遁到药房去了。
    周准一大早上完朝便回了王府,官服还未换下来,便赶到书房找孟昭衍议事。
    “什么事?”孟昭衍坐在案后抬眸,问道。
    周准抱拳道:“王爷,如今朝堂上趁您未上朝被五皇子提拔起来的人打压得差不多了,五皇子如今在宫中面壁思过,我们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孟昭衍提笔在纸上徐徐落下几个字,透过窗子远远看着宋画祠来找自己却止步于外悻悻的样子,不免好笑。
    周准还在等他回答,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蓦然在心里叹了口气。
    王爷从前从未对这个王妃表过态,不说利用也不说放弃,只这样端着,现在倒是突然间与王妃越加亲近,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毕竟像以前王爷这样的人,最怕的,便是身边的牵绊。
    孟昭衍好半天才回过头,看向周准,面上为有一丝尴尬,不紧不慢道:“等。”
    “等?如何等?等什么?”周准疑惑道。
    孟昭衍淡然一笑,道:“就算我如今困步于府,明眼人也看的清楚如今这朝上势头谁猛,我们之前那道,打得太狠,虽然大快人心了,但不免招人忌讳了。”
    孟昭衍眼里闪过寒光,“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我们接下来,只需看着他如何做,接招便是了。”
    “上头那位,”孟昭衍指了指天,“心里必然是清楚的。”
    周准了然,今日在朝堂上大理寺将先前的案子全部立案了,该斩的斩,该抄的抄,该贬的贬,吏部又上交了一大长串名单,他在最后面听得,好不容易才把嘴角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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