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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狠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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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觉得心快要跳到嗓子眼。
  突然,他“噗嗤”一笑。
  “我只是将你抱回来,你想哪里去了?还是你已经迫不及待做好了准备?”

  ☆、莲妃(求收藏)

  伸出一只手,细细的描绘着她面颊的轮廓,掩不住满眼的戏谑!
  纳兰芮雪只觉得就像临刑前的特赦,劫后重生的感觉还没缓过神,对上他的黑瞳,怒火勃然中生。
  竟敢玩她?谁借他的胆子!
  “三个月后,迎你过门。”他放肆的在她的粉唇上一啄,露出一个得逞般的笑容。
  “三个月后,我不拿下你项上人头,我就不姓纳兰!”
  “你嫁给我,自是随我姓北宫。”
  “你……”她张张嘴,发觉完全接不上他无耻的回答。
  粉唇微启的模样如熟透的水蜜桃般诱人,他忍不住又多啄了两口,换来的是她的怒目。
  “你是我吻过的第一个女人,你不吃亏。”
  唇角勾起一丝淡笑,放开了对她的禁锢,起身向外走去。
  阳光透过窗格将他的周身洒满金色,她望着他修长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道不明的精光。
  北宫晟!这赌你输定了!
  过儿小会儿,青芙推开阁门,探头探脑的钻了进来。
  “死丫头!给我滚过来!”纳兰芮雪一瞧她,就怒火中烧,真不知道她是谁的丫鬟。
  青芙挠挠脑袋,忐忑不安的站到了床边,瞧了瞧小姐全身衣物整齐,咧嘴一笑:“我就知道天神哥哥怎么会做如此龌龊的事情。”
  心中却长吁一口气,吓死她了,见那俊男很快就退了出来,她还以为他不持久呢!可惜这话打死也不敢让小姐知道。
  天神哥哥?纳兰芮雪只觉得心口都要气出血来,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把青萝给我找回来。”
  “好。”
  不一会儿,青萝急冲冲的跑了进来,瞧见小姐只是被点穴,长嘘一口气,冲着青芙脑门一戳。
  “不早点跟我说,小姐要出事了我拿你没完!”
  青芙咂咂嘴。“要真出事了才好呢,你都不知道那天神哥哥长的多俊,个子有这么高……”
  她奋力的比划着,青萝一见她比划的身高,面颊浮起一阵淡淡的红晕。
  纳兰芮雪一瞧,便知端倪,心中如油锅翻滚。
  这主仆俩!还真一个德行,真拿她们不当回事了?
  赌心?不如先发制人,让他知难而退的好!
  “纳兰大小姐在吗?”阁外木门的铜环“哐哐”作响,将不耐烦与嚣张尽数传来。
  青芙开了纳兰芮雪的穴道,扶着她起了身子。
  走出阁外,只见门外站着一湖绿对襟衫宫装打扮的女人,看起来有三十几许,头上带着金珠花,吊着象征宫廷的珠穗。
  见纳兰芮雪出来,这女人冷眼一抬,似笑非笑道:“奴婢是宫中桂尚仪,莲妃娘娘驾到,唤我来请大小姐过去,这便走吧。”
  说罢,不等她回话,先一拧身子率先走了出去。
  青萝青芙面面相觑,莲妃?看桂尚仪的样子就知来者不善!

  ☆、罪状

  纳兰芮雪微沉心思,止住了青萝与青芙的跟随。“我自己去。”
  “是。”青萝青芙有些忐忑不安,前两日的事情闹得太大,只怕祸事会源源不断而来。
  步入主厅,只见一绝色的宫妇身着明黄色纱纹双裙,上面以金丝绣上枝蔓的牡丹,头戴碎玉锆石壶型步摇,从额心垂下数条金珠穗,周身更是全套的玉饰,整个人瞧起来雍容又高贵,不愧是当朝宠妃。
  赵姨娘正满脸赔笑的在她耳际嘀咕些什么,莲妃似笑非笑,厅内竟然家里的女眷也尽数在场。
  见纳兰芮雪进来,莲妃眼底划过一丝鄙夷,堂堂将军嫡女,只着了一条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素色罗裙,发髻竟只是随意一绾,无半点妆饰,难怪南枫当年说她丑若无颜,果然所传非虚。
  纳兰芮雪抬眼看了莲妃一眼,静静的侧身伏礼。
  “臣女纳兰芮雪见过莲妃娘娘。”
  见她进来了,赵姨娘退到了侧边的太师椅上坐下,嘴角勾起冷笑。
  莲妃悠悠沉眸,端起旁边的茶盏,浅酌起来,似乎压根没听见她的请安。
  四周赵姨娘的心腹都开始低声偷笑。
  纳兰芮雪半躹着身子,深知这是莲妃在给她难堪,眼底掠过一丝精光,淡笑道:“臣女纳兰芮雪见过莲妃娘娘,恭祝吾皇万福金安,南通盛世万年。”
  莲妃端茶的玉手微微一顿,轻皱眉黛。“起来吧。”
  给她请安,她自是可以无视,可给天子恭祝的话,甚为皇室成员,她可不能不接口,否则就是藐视天威了。
  见她彻底起身,莲妃凤眸瞟到她的容貌,一抹嫉恨生来,纳兰家的女儿竟然一个比一个生的卓越。
  这芮雪的相貌肤若凝脂,嫩的都能掐出水来,一双迷人的秋瞳泛着清冷与孤傲,一瞧便是勾人魂儿的主!
  她不动声色的小啄了口茶,放在身侧。
  “纳兰芮雪,你可知罪?”
  “臣女不知。”
  “大胆!”莲妃猛的一拍身边案几,葱指上的镂金镶宝石的指套与桌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这一声突袭,让在场所有的人无不惊悚,急忙都跪了下来。
  唯有纳兰芮雪依然负手而立,淡淡的与莲妃对视。
  空气瞬间冷却,明明阳春三月,每个人心中却如寒风掠过,寸草不生。
  莲妃红唇冷笑:“桂尚仪,掌嘴!教教这个不懂规矩的千金小姐!”
  咬重的“千金”包含着她的讥讽,在南通,即使皇后都要给她三分薄面,纳兰芮雪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如此跟她说话。
  “是!”桂尚仪抬了抬下巴,朝她缓缓走来。
  纳兰芮雪冷眼与桂尚仪对望,她眼底的嗜气让桂尚仪恼怒,果然是个没规矩的主!哼,今日落到她桂尚仪手里,定教她没有活路。
  一挥袖袍,扣紧的五指狠狠的朝她脸上扇来。

  ☆、造反

  期待中的掌声没有响起,众人抬头,只见纳兰芮雪一把扣住了桂尚仪的手腕。
  桂尚仪大怒,挣了挣,没有挣脱,反倒手劲更狠,掐的她生疼。
  “反了反了!纳兰芮雪!你是要造反吗?”莲妃一拍香案,站了起来,额心的珠穗跟着晃动。
  尖冽的声音让屋子里的人皆胆战心惊,急忙齐呼道:“莲妃娘娘息怒。”
  纳兰芮雪将桂尚仪轻轻一推,她打了个踉跄站住,急忙捂住手腕,莲妃娘娘在,她也不敢大呼,刚才一直强忍,此刻冷汗顺着头皮往下流。
  纳兰芮雪有恃无恐的冷笑。“莲妃娘娘不分青红皂白便开问罪,我今日儿倒要问问,我犯了什么罪,值得娘娘你如此动怒?”
  “本宫想处置谁便处置谁,还需要给你理由不成?”
  “这么说,娘娘您是滥罚无辜了,既如此,娘娘教训便是。”
  “你!”莲妃凤眸半眯,闪出阴狠的精光,在场的人众多,若谁快嘴说了出去,收拾她是小事,影响了自己贤良淑德的名誉可是大事。
  “哼,不如你跟我说说,前两日你大闹京城时,那银子是从何而来?”
  纳兰芮雪冷眸朝看热闹的赵姨娘处一瞟,笑道:“莲妃娘娘的话我就不明白了,我有银子这事娘娘也要过问?”
  莲妃大怒,这纳兰芮雪也太嚣张!
  “利州崔太保家火灾加失窃,你别说这事你不清楚!”
  “哦,听姨娘提起过,可恕我不明白,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她居然敢死不认账?莲妃气的眉目有些狰狞。“纳兰芮雪!你使人纵火,行窃,完了变卖银两,那日你在府邸门口散发的银两都是从崔太保家偷盗所得!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利州据此少则也百里,臣女请问娘娘,到底是谁给娘娘您吹了耳边风,让您认定我一个深闺女眷能去利州放火行凶?”
  “这可是你的姨娘赵欢对本宫说的,说那日你亲口承认过,还能有假?”
  纳兰芮雪淡笑,笑的有些没心没肺,似听到什么天下奇闻一样,这让盛怒的莲妃有些迷惘。
  “娘娘,难不成你觉得芮雪脑子有问题?这事若是我做的,我做完还要去告诉别人,我傻吗?”
  她的话让莲妃与赵姨娘双双一愣,眼见莲妃疑惑的目光扫向赵姨娘,赵姨娘急忙叩首。
  “娘娘明鉴,前几日崔太保来提亲,回去就遭遇了此等事故,而且她一个嫡女,哪里能有一千两现银?娘娘仔细推敲便知其中缘故。”
  “我的确没有一千两现银。”
  她的话让赵姨娘抓住了把柄,得意的半跪起身子道:“娘娘可听清楚了,她没有那么多银两。”
  莲妃深沉的目光扫到纳兰芮雪的脸上,却见她笑的不屑。
  “我有五千两。”

  ☆、挨打

  这话无疑是一重锤砸向所有人的心口。
  五千两?一个深闺不出的千金有五千两现银?在这时代,掌家的主母都没那么多现银,“轰”地一片哗然声响起。
  “你哪来的五千两?”莲妃疑惑。
  “生母走之前留下的,说若寻得夫家,便随作嫁妆。”
  现银就有五千两,可见其余的金玉古玩更不在少数,莲妃心中快速算计,她在宫中一年俸禄也不过三百多两,远远不够开销,若自家哥哥家娶了这纳兰大小姐,这笔银子还不得资助于她?以后她便能在宫中更如鱼得水。
  至于丢失的财物嘛,既然赵氏都赔了些,也算不上损失惨重了。
  思及至此,莲妃清华一笑。“原来如此,看来本宫误会你了。”
  “娘娘言重了,其实娘娘也只是受奸人挑唆而已。”
  赵姨娘大惊,这纳兰芮雪倒打一耙的本事还真不小。
  不出所料,莲妃凤眸闪过阴狠,瞪向赵姨娘。“大胆民妇,竟敢蛊惑本宫,来人,掌嘴!”
  桂尚仪刚才没扇成纳兰芮雪,此刻心中正窝着火,听到吩咐,如找到了宣泄的途径。
  走上前对着赵姨娘的脸就是狠命的一甩。
  “啪!”
  响亮的耳光响彻整个主厅,惊呆了所有的人。
  “娘娘,冤枉呐。”赵姨娘痛哭,双膝跪地匍匐向莲妃脚边移去。
  “滚开。”眼见赵姨娘要来抓她的金缕袖,她不耐烦的一挥。
  原本跪在原地默不作声的纳兰如秋抬头,阴狠的目光淡瞟了莲妃一眼后,悠悠转到了纳兰芮雪的面容上。
  她的自信,她的从容,一切看起来都这么的扎眼。
  芮雪对如秋轻蔑一笑,头转向另一侧。
  厅内耳光声与赵姨娘的痛呼之声不绝于耳。
  莲妃许是听烦了,别有意味的轻拍了拍纳兰芮雪的手,率先走了出去。
  桂尚仪又不解气的狠甩了几巴掌,才带着一行宫女离开。
  经过纳兰芮雪身边之时,她顿了步子,朝芮雪投去狠辣的一记。
  厅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除了赵姨娘隐隐的吸气,其余人都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
  变化太快,莲妃在想什么,在场的人都悟不得,怎会就莫名其妙相信了纳兰芮雪,转而对赵姨娘下狠手?
  如秋扶起赵姨娘,却见到母亲的脸已经被扇的五指横生,通红一片,嘴角更是沁出血迹。
  赵姨娘起身后,望着纳兰芮雪怒不可遏。
  “贱人!竟敢蛊惑娘娘欺压庶母!”
  纳兰芮雪收起脸上的淡笑,冰冷的望向赵姨娘。
  “再说一次。”悠悠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轻吐出来,伴随着她一步步走向赵姨娘的脚步,每一下都步步惊心。
  赵姨娘对上她狼一般的厉眸,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纳兰兴德(求收藏)

  如秋见状,急忙扯了扯她的襦袖,示意她暂忍,可赵姨娘今日的自觉委屈受大发了。
  在场还有看她笑话的惠氏母女及对她向来不服的方氏母女,更别说还有一屋子的丫鬟仆妇。
  今日若镇不住纳兰芮雪,她以后何以在将军府立威?
  “我说,你是贱人,跟你母亲一样,都是下贱的贱人!”
  “啪!”
  伴随赵姨娘话音落的,是一击更响亮的耳光。
  她向侧边扑去,直直重摔在地。
  纳兰芮雪这一巴掌甩的,快,准,狠!等她倒地,众人才反应过来。
  大小姐居然将庶母当众打了!
  四周一片倒吸气的声音。
  赵姨娘摆了摆头,只觉得耳内嗡嗡作响,脸更是烧到麻木。
  扬起头,余光瞥见众人对她的眼神,她怒火如翻滚的油锅,愈演愈烈。
  站起身来,葱指直指纳兰芮雪的额头。
  “你反了吗?居然敢打庶母?纳兰家还有没有王法!”尖烈的声音几欲穿破人的耳膜。
  纳兰芮雪冷眸一抬,抓住那跟葱指,反手一掰。“咯嘣”声脆响,便传来赵姨娘杀猪般的尖叫。
  袖中碧螺刀飞切,直抵她脖颈。
  “有问题?”
  冰冷的眼神不含一丝暖意,半眯嗜血的目光告诫着她,若她再敢吐露半个不敬的词,就等着尸身分家。
  如秋见状立刻一把将赵姨娘推开,护在身后,高扬下巴冷声道:“纳兰芮雪!你敢!”
  两人的目光微微碰撞,如点燃的火花,迸射出千万熊火。
  “我有什么不敢?”她冷笑。
  碧螺刀直切如秋花颊而去!
  电光火石间,一道白光闪过,弹飞了她的刀刃,虽未脱手,可完全改变了她的力道。
  如秋武艺不精,但身为武将的女儿,却多少学了点皮毛,只这一瞬,顺利脱身。
  想不到纳兰芮雪真敢下手!
  白光飞过,直插厅中正央的“武”字之上。晃了晃,才发现竟然是把利剑。
  纳兰芮雪望着利剑,嘴角扬起欢yu,望向门口。
  一身着藏蓝色衣袍的中年男子披着春光负手步入,他身形魁梧,比一般南通人要略高些,唇口四周留着一圈胡子,眉峰如剑,面颊如刀,一双凌厉的鹰眼让人一看便肃然起敬,不敢造次。
  “爹”
  “见过老爷。”
  纳兰兴德抬眸,扫了厅内一眼,所有人都中规中矩的行礼,不敢喘气。
  赵姨娘瑟瑟发抖的躲在如秋身后,感觉心脏快要跳飞出来。
  他应该没听见吧?若让他听见她辱骂苏珊与纳兰芮雪,他不剥了她的皮?
  “看来我不在府内,这快翻天了?”
  声音不大,却每个人心中哆嗦。
  “赵欢,你要不安分就待在明月阁别出来了,大闹京城,大掀府邸,你可真会给我纳兰家争光!”
  纳兰兴德不达眼底的冰冷让赵姨娘本就忐忑心瞬间燃若死灰。

  ☆、拜祖

  她急忙跪倒在地。
  “老爷,老爷,不是这样的,不是……”
  “够了!”纳兰兴德没空看她的表演,一甩袖袍。“禁足半个月!好好反思,若你再生事,就可以滚回赵家了。”
  纳兰如秋攥紧拳头,心中冷笑。又是这样,每次出事都完全不问缘由,一味的偏袒纳兰芮雪,刚才她甚至差点要了自己的命,就这,爹竟只字未提。
  她是亲生的,自己就不是吗!
  如秋只觉得心头在滴血,如针扎过,如车碾过,碎成一地残渣。
  “芮雪,你随我来。”纳兰兴德吩咐完,率先朝外走去。
  纳兰芮雪紧跟着他走到了一院种满长柳的院落里,走廊四周皆挂着墨青色帷幔。推开厚重的木门,一股焚香的味道扑面而来,屋正中的香案上摆着纳兰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纳兰兴德高举三根香,拜了拜插上香炉。
  “我纳兰家世代忠烈,上无愧于苍天,下无愧于百姓。唯不孝子纳兰兴德生无子嗣,福德稀薄,望列祖列宗保佑我儿纳兰芮雪寻得好姻缘,不孝子纳兰兴德愿折寿十年以赎罪行。”
  “父亲!”她惊愕抬头。
  纳兰兴德微叹一口气,缓缓道:“雪儿,给列祖列宗磕头上香。”
  她素手焚香,跪在蒲垫之上。
  “她终究是你妹妹,军队那一套别带到家里来。”
  “是。”
  纳兰性德转身,鹰眼锐利的望向她。“那日帮你解围的男子是谁?”
  她心中“咯噔”一跳,父亲消息竟如此灵通,微沉水瞳。“北宫晟。”
  纳兰性德大惊,北宫晟?是北昌那个战神王爷北宫晟?他怎么来南通了?
  摸了摸须鬓,沉声道:“一五一十的说!”
  这事定不会简单,他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他此番来,我估计是为了探查地形,想取我南通,追查苏墨到府中,只怕……”她沉声道:“此刻他已知晓了我的身份。”
  “什么!”纳兰性德大惊,这人竟如此厉害?自问从芮雪进军营,五年内除了家人,谁也不知晓她的身份,只短短几日,竟能破析到如此地步?此人聪慧,远在他意料之外。
  “他向我提亲,我拒绝了。我们打了一个赌,赌三个月内我若爱不上她,他便自愿放弃南通。”
  “若你爱上他呢?”纳兰兴德知晓,此人的赌定不会仅止于此。
  “我随他去北昌。”纳兰芮雪剪瞳一抬,冷冷道:“陪他打天下。”
  “糊涂!怎能打这样的赌?他是什么样的男子?文武全才,世间绝无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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